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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9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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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又残忍的同性故事
那年我十八岁,是个高二学生。2 X! X/ @! i* o$ G% F: ~2 J
我成绩不怎么样,打架却是一把好手。因此也认识了好几个铁杆哥们,他们都喊我老大,对我言听计从。在
8 X [0 F1 j% [- `他们日复一日的毕恭毕敬里,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人物。而且我还是个有钱的老大,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死* s' p, S( @8 s6 {# j
了,我爸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去了美国,他虽然不想理我,可我到底是他儿子,他经常给我寄钱回来,让我( |5 G/ E$ q' @& q
花钱花得随心所欲,那几个哥们家里条件都不是很好,我请他们吃好的,他们更加对我感激不尽。我这么传
& d, y9 s3 k3 \" i9 U/ d奇,校里校外,都知道我的大名,连老师都不敢惹我,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V. L% `" y5 \& l 可是我们的班长李振云例外。: ~) p4 B% \3 x$ w; |1 I
其实我和他的矛盾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激烈,我刚进这个班的时候还对他挺有好感的,他长得很好看,说话
& J8 l) g& i8 C2 F8 H斯文有礼,时不时还会脸红,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沉默无言,看上去很内向的一个人。) c4 w7 j& U1 W7 t s5 S
他成绩很好,虽然说话不多,可是大家都很喜欢他,于是,高二刚开学,我们民选班长,他就当上了。
: h1 d$ `( B+ G A 可是我对他的好感也就完了。
( A0 s. g! ]- K+ Q, U' G0 D; d$ ` 那时我已经习惯了哥们的言听计从,俯首称臣,也习惯了别人看我的敬畏目光,其实我现在回想起来,主
2 Y$ A% X l- V: S1 m& C要还是“畏”,不过那时真的是很风光的。
+ W. Y3 r8 Q6 t U 李振云偏偏不买帐。他负责管纪律,经常要去给全职捣蛋分子作思想工作,主要是说什么爸妈不容易啊,
- y8 E m: D& Z: z5 X前途要靠自己把握的大道理,他虽然话不多,却很有说服力,还真有一些人被他感动得不得了,以后成绩突
1 }1 I8 K" @2 Y# `9 h飞猛进,再也不捣乱。
; B4 L* q* ~+ ?% f, f" |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幅苦口婆心的死样。
: E$ x8 k& ~" m) n3 `( |9 |( u 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反正自从他当上班长,我就开始对他讨厌。连以前看得惯的,现在统统成
( X. x" H7 R: b了讨厌的理由。比如,这家伙很爱干净,夏天穿件白衬衫,偶尔打打篮球,别人都脏得像个泥猴,他还是干- p: C1 P7 n! g( |9 O0 d8 j# Y
干净净。我的课桌里书乱得一塌糊涂,要找本书比登天还难,很多时候我都是两眼向天的听老师讲。而他的. D/ |0 I9 Y. F- F0 t
桌子里永远干净整齐,总之,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清秀”,连带的让人觉得他的书,他的笔,他的衣
2 t3 v" |$ {5 q: n6 K服,都很“清秀”,真是奇怪的感觉。不过在我看来,一个男的天天这么干净,是神经病。9 I. t7 b: w6 l; o
其实讨厌一个人,完全可以当他不存在,但是我越讨厌他,越是一天到晚注意着他。他成绩好,老师对他
- M5 u* p0 z) B% G( @偏心,女生似乎也很喜欢这种斯文帅哥,三天两头递纸条给他,有的还假装问题目去接近他,哼,别看那些
+ F' J3 M, d- ^& e5 t: q4 \0 o% f% C! b女生看上去很害羞,她们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根本逃不过我的眼睛。不过他自己好像并不感兴趣,美也好丑" t+ p/ u7 C l. e- M" A
也好,热情也好矜持也好,他都不搭理。书呆子嘛,都是这样的。不过大家对他的喜欢,让我很嫉妒,虽然% Q% v+ h, T. d F; D) `; p/ ^
他们都很怕我,可是不会有女生对我递纸条。
" h7 L& ~6 `8 o3 y4 d2 T+ Q u2 x/ E1 E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还罢了,偏偏那天自习,我一哥们跑过来坐我旁边说笑话,被他看见了,他走过来叫
6 S ]6 K [/ p k3 d我们不要说话,我印象中他和我说话非常少,我还数过,总共五十四句。没想到他这次开金口,还是为了教 e+ C/ i8 Z' x2 X( k, |( m3 G7 y
训我。这叫我怎么忍受。& ?+ T O. f" r0 ]/ V- N1 |6 Q
我冷冷的看着他,故意不急不慢的拿出一根烟,小哥们赶紧给我点火。- P- ?) t# O! `, A, I0 h8 L; e. z8 c
我冲他喷了一口烟,用了在外面打架时的口气:“老子的事,要你管?”我声音不小,全班的目光都瞄向; \0 V* \: u t3 A! A0 s
了这儿,我瞪了他们一眼,有些胆小的赶紧缩回了脑袋。# }7 `5 W7 g/ G
他猛地抽出了我的烟,声音不高但是不容置疑:“这是教室,不准抽烟。”- p X$ v, O; n: R8 d
这下是真的惹恼我了,尤其是弟兄面前,多没面子,我猛地一拍桌子,就准备开打,真xxx倒霉,语文老, d5 @- a; n. {$ N0 Q
师走了进来,把他喊走了,她并没有留意发生了什么事。0 f3 y6 K' K# _, Z0 n
我一定要报复。% o' Y# ~, m1 X! H; }* y
等到放学,他一个人回家,那条路人不多,我几个弟兄把他拦住,说是要找他谈点事,说完不由分说,把2 y2 ?* p' d9 I& e
他拽到了一个根本不来人的地方,一顿暴打。
- y9 Y3 a/ C& Y7 C 干得太棒了,连面都不要我露,这才是老大的气势。我兴奋的问自称下手最狠的王晓勇,要他讲讲现场,
2 q/ a% |$ C6 u1 n* s他说得眉飞色舞,完了加上一句:“我们做事,老大放心。我们拣他肉多的地方打,打完了还替那混蛋整了' R6 r9 p% q' b, ?
整衣服,对他说,现在谁都看不出你挨过打,你要是敢告,保管卸你一条胳膊一条腿。”我继续问:“那混/ P/ Q4 i9 R V3 G* f
蛋有没有说什么?”王晓勇想了一下,摇头:“那倒没有。他一直没做声。”“一直没做声?”我有点惊# Q0 Q: A- N2 c/ n+ J$ D5 a, c0 X
讶,“也没求饶,或者,放两句狠话?”“没有。”“连哼哼两声都没?”“没”。我不再作声了。- C" q( a' S2 i' S8 j5 w n* A
他确实没告诉老师,被打的第二天,他就一瘸一拐的来上课了,老师关心的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自己摔了/ v$ U# E; T% L, A% j% K( ?9 c( t' t
一跤。估计他连爸妈都没敢告诉。胆小鬼。. m9 {% L, q2 `8 ]$ R! G
我以为他害怕了,这真是树立威信的好机会,整个班都知道,连班长都怕了我。
s/ O+ g; l" I' s* M 可是我想错了,在我又一次捣乱的时候,他居然走过来,看样子是又想和我对着干。: l, y; \ _7 I! G! L# F( A2 g
其实说真的,他从来不对人发火,说话的语气一向柔和的很,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羞涩,只是我看着就讨- y: F A2 P! ~
厌。我不等他开口,就说:“少来。老子软的硬的都不吃。”说完走出了教室。我这次没跟他开打,毕竟他
8 X4 ^: d* M1 S/ ^没惹火我,我认为在江湖上混,就要讲江湖规矩,只不过这些规矩实在是很混乱。说实在的,我是对上次打
6 e* T% a& o. {0 T9 T w了他心里有点后怕。我想留点余地。
* t+ M4 e, F' z7 ~) ]5 s1 q/ F 我跟他的矛盾没有太表面化,可是他是我的眼中钉。我一天到晚想着要怎么狠狠的整他一顿,只是还没想9 s m/ o4 z1 @" n" c
出好的办法。
% A+ W$ T3 I" G, j! i9 v' V+ [ 我们几个弟兄在一起,除了吃饭喝酒,就是看XXXXX。老实说打架的机会并不太多。我们只能靠看看片子7 D0 x4 U. |( b) {" q/ P
来泄火。我家里很大,又只有我一个人住,乐得逍遥自在。
' b L! v9 A8 D7 T6 }* [ 我们几个都没真的做过那事,但这种片子看多了,对所谓的什么专用语啊,技巧什么的都熟的不得了。有$ T6 H5 L( n. R; e; _
时那片子实在太火了,王晓勇甚至恨不得去找鸡,只是到底不敢,我们都觉得打架是说明我们的力量,去找* t2 \+ n3 @/ Y3 [$ m: c9 ?3 H4 u
鸡就是真的下流了,哥们几个只不过不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而且只是嘴巴狠,把自己形容得黑帮人物似5 ~3 u, F0 ^' @ V
的,其实真要杀人放火,绝对做不出来。所以每次看这种片子看到最后,都是自慰一通解决。; R( I5 c" L1 ?& Z) R1 d
一天王晓勇神秘兮兮的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片子,说一定要看。我问他内容是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
# x3 x8 _: I. n7 u s! C是老板拼命推荐的。我将信将疑:“那伙人的话也信得?还不是想你以后多买他的片子。”话是这么说,我1 q; h5 G' b4 ]; q
还是喊了几个哥们过来一起看。
! S/ u2 Q% I" ?# \4 m' I 没想到,一看之下,我们都是瞪大了眼睛,一哥们结结巴巴的说:“老大,原来男人也可以……那样,还
( w$ I' X% K" p8 u& t/ a( n是真的……”我们都不知说什么,那时我只隐隐约约听人说起同性恋,我还以为是两个男的都不爱女的,然+ L- f7 E! k$ u. I) @& R8 G
后像朋友一样住在一起,只是听人说起时总有不屑的口气,我还觉得奇怪,这不是挺纯洁的事么,我还偷偷
! u% F8 ~' F8 m6 L* q1 a想过,那要是想做那事,该怎么办呢?找女的或者自己解决?
) r' S- Y3 k6 w9 h1 p8 [9 n( L 我一眨不眨盯着电视,原来是这样!再偷偷看他们时,也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看。: T1 P, p. W. P0 B! o" }7 V% l
这天下午,我算是大长见识了。
6 K, [5 v) |' I, I3 r0 V 说也奇怪,以后我就对这种片子有了很大的兴趣,老是要他们几个去买。开始他们还兴致勃勃陪我看,没& C6 A+ K; O* M- [1 F
过多久他们就没兴趣了,当着我的面又不好扫我的兴,只咕咕哝哝的说还是看男人女人的来劲。2 h; U. d7 V _6 u1 M
有一天我们几个又聚在一起看,我看得津津有味,他们看得昏昏欲睡。王晓勇看了我一眼,忽然压低声音9 x/ c( I: W1 a( C' ]( p# N ~
说道:“老大喜欢,可以来真的。”我吓了一跳,狐疑的瞪着他,其他几个也看着他,他连连摆手:“老大
, m( |* m: ]* k m不要误会,我们几个弟兄,玩起来怎么好意思,我是说……”他压低声音,凑到我耳朵边说了几句话,我没. u7 X$ Z# I, r# _7 a+ q: ]
做声,心里像打鼓一样,内心深处竟隐隐觉得他说出我了一直有的愿望。王晓勇看我沉默,轻轻说道:“莫4 v: |$ R$ j, K/ B1 u
非老大害怕?那就不做好了。”这句话刺激了我,我狠狠看了他一眼,大声说:“谁说我怕了?只是那混蛋9 S# [7 e" N* ]6 q: A/ y1 o
要是受不了这刺激,真的告到公安局什么的就不好办。”这时他们几个也听出我们在说什么了,都有点兴; M% _0 _+ ?5 A, N" v2 X
奋。王晓勇笑了一声,“老大放心,保管叫他没有话说。再说了,要是个女的,说不定还有可能寻死觅活,
5 }$ K6 c" n: n2 r2 I, T跟你没完,是个男的,吃了这点亏,就跟打了他一顿差不多,怎么样?”我有点心动,一方面是一直想狠狠
1 }, a: N" v: U8 p& H+ y的整他一顿,另一方面,我没做过,心里特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如今机会唾手可得,只要我点点头。我的心
! O9 u* U8 t3 W8 O! r% f跳得更加厉害,不由自主的问:“什么时候?”他们几个叫了起来:“老大同意了!就这个星期天!”
9 a8 L q( B( _& w7 U, A 接下来的几天,我基本上都没睡好。
. r+ B) A" `. l# X; c 就在那个星期天,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听到几声敲门,我有点紧张,开门一看,王0 u# I t0 C' ~" M
晓勇一脸得意的走了进来,我往他身后看,只见他们几个正架着不知所措的李振云。他的衣服不像平常那么
! y* G+ E. f" s0 C0 _整齐,头发也稍稍有点乱,大概是被他们几个搞的,不过还是很帅,换了以前,看到这样的漂亮面孔,我唯" U5 k3 @, }2 [2 f; G9 l
一的感觉就是妒忌,现在不知怎地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没问他们怎么把他骗出来的,反正对付这个8 A1 D) E/ Z7 y7 U! t7 z! h
温和的人,他们有的是办法。' V: C- }, |% ]
王晓勇拍拍他的脸:“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劳动班长您的大驾吗?”李振云一言不发,只是有点厌恶的瞪着8 l9 E, \! a! M0 f a% F# Q
他。王晓勇冷笑了两声:“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得罪我们老大,亏得他心地善良,只说要你来享受享受,6 s) m4 y0 y" F& L; A1 @9 l) v
换了我,恨不得让你去西天!还不快谢谢老大!”另一哥们怪笑了两声:“呆会儿伺候老大用心点!”李振
3 x h2 c- ]2 g, |云听得有点茫然,不过眼里的恐惧倒是加重了,他平时永远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这么一副带点恐惧的表情
6 ^! ~' U1 ^ c/ Y H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瞬间我觉得十分刺激。我寻思,不能在弟兄面前丢面子,今天要拿出狠劲,要他尝尝
" }" ~5 V! q2 L; m我的厉害。# B& M7 u% @+ S( [8 l. K9 Z
我故意不紧不慢的走到他面前,把他的头发摸顺,然后去解开他第一粒扣子,他的表情恐惧之外,竟还有
9 f! i) B+ v I, N) f3 R- I点释然,他多半以为我只是会脱光他的上衣打一顿。我在心底冷笑,如果那样,就太便宜你了。+ K3 B7 ]: X! Y! d" `. @
我解开了他的衬衫,慢慢的去摸他的皮带,他想反抗,只是被他们几个死死的抓住。我特意做的很慢,一( q' Z5 v8 o4 i# b) [4 [
种莫名的快感让我发酥,突然就懂得猫为什么捉住了老鼠,还要好好的玩一通了。我把他的皮带拖出来,又
0 e4 t2 k' Q% ~) L去解他长裤上的拉链,他们几个抓牢他,都看得很过瘾。% J9 `5 G' B, S; r# t
我终于脱光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估计这个有洁癖的男生,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这样什么也不穿。# X( y" @/ D$ R: C
他的脸胀得通红,头都不敢抬。我把他的衣服扔给一哥们,王晓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照相机,对着他猛拍一+ ]1 ?" H$ G! F# {2 f
通,他惊恐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搞不清我们要干什么。
% t7 I# E9 ?6 E' W/ C1 J 接下来的事才真的叫他惊恐,我冲他们一摆头:“你们出去吧,今天不用再来啦,老子一个人可以把他搞
6 f, }5 O5 B% D* W定。”他们虽然还想看,听我这么说,也只得走了出去,到了门口,王晓勇回头冲我得意的扬了扬照相机,( p% y$ \' {# C' I e
我也对他竖了竖大拇指。他这个主意,的确挺绝的。. _$ z/ M0 `+ I; T# W8 p. J
我猛地伸手抱住李振云,他刚才是被他们几个扯着,现在他手自由了,他拼命反抗。可是这个文文弱弱的6 l* v& R5 l, p. O
人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两个这样的我都不放在眼里。很快我就将他按在了床上,随之脱掉自己的衣服。与他" f( K5 ^; ]* y( u D7 R
肌肤接触的那一刹那,我全身都有一种颤栗的快感。
! s8 V: k5 s* H$ p @, N$ n2 K! G 我感到晕眩,冲动已经彻底将我包围。我模仿片子里的动作对他又捏又摸,手法很下流,他的皮肤光洁白
% m2 U3 u% P: Z皙,摸上去手感很好。
. o4 Z2 M, l3 n, u$ d3 t+ v& W 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我想干什么,愤怒羞涩混在一起,他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他想踢我,只是他的反抗对
: u; v8 I0 u4 K: a我来说实在只是小孩子把戏。我的手像铁钳,他根本奈何我不得。: a" K+ N" ^; C+ G. m+ i \
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我要实质性的发泄来满足,我不再犹豫,猛地一下进入了他的身体,说实话,那一
. L2 g0 K+ \, F* D; X& V8 o刻连我都觉得很疼,他全身颤抖,手猛一下抓住了床单,好像要把它抓烂,我听到他压抑的痛苦呻吟,这反4 k7 V, g! w8 [$ [ _6 H2 i
而加深了我的欲望,我在他的身体里( \( e. u( d% e/ V1 x# S) M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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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味极至的快感,根本不顾及他的感受,再说我也没法控制自己,我第
$ h; f5 D3 B* ~1 E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唯一的遗憾是他不像片子里那些男主角配合完美,他从头到尾,都
! z w: X' M" J在拼死挣扎,不过这也是另外一种刺激,更加增添了我的征服欲与快感。) J6 v" R% K+ G7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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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也没有力气了,我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6 P. K+ B' y1 K$ v 我睁开眼睛时有点胡涂,看了眼挂钟,原来只睡了一个多小时,那一刻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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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茫然,不记得做过什么,只
& P# k) O2 T- y9 y3 G' l9 b是我马上就想起来了,我觉得不可思议,一转头看见他还躺在我旁边,才知道这不是做梦,他眼睛是闭着
0 S- T [! ?9 c, ?的,只不过肯定没睡着,他的泪水不停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枕头湿了一大片。 a9 P7 e, v3 J0 z, s" {* @2 H
我还在想他怎么没有偷偷的走掉,突然记起他的衣服已经被他们拿走了,以他的性格,也不会穿了我的衣
+ e2 n6 D/ n% n& E+ {! ]/ a服走,而且我想,他疼成那样,嘴巴都发白,未必走得了。8 j! D; \5 u' p2 ]) u- g3 F
我突然很惶恐,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甚至觉得,过了这个下午,我跟他都发生了某种质的改变,莫非,这
8 E5 w1 W" d/ J; K6 w' g8 s也是什么“处男情结”?
" z1 E+ i/ {- b' ] 我努力把它想成一个游戏,或者一个恶作剧,或者一场男生之间的斗气,只是心里像一团乱麻,我恶狠狠+ w4 B. t- T1 o1 @0 D; |; D
的咒骂自己,发誓要让自己的言行举止平静。我先穿好衣服,再从衣柜里拿出爸爸以前寄给我的新衣服,: T1 W1 X7 S. r
想,我跟他差不多高,他应该能穿。
4 P" p0 x# T+ z 我抱着衣服坐在床沿,冷冷的说道:“你以前得罪过我,得罪我的人都没好下场,对你我算客气的了,现
' g; l, U/ k/ t2 n8 e' i在咱俩算是扯平。只是我警告你,要是你把这事说出去的话,要么别人说你神经病,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要5 f4 S& r* h/ @* Q# | `! \+ p
么你,还有你爸妈,都会被人嘲笑——别忘了那些照片。总之,吃亏的永远是你。”他没做声,也没睁开眼9 B4 O& V# }$ O
睛,只是牙齿狠狠的咬住嘴唇,松开时留下深深一排牙印,眼睛里又有泪水流了出来。
: k- [9 \; W) R6 d( y 我不再说话,好不容易装腔作势了一番,我再也狠不起来了,我心里其实很虚,但也不完全是怕他告我。* S5 T0 z4 Q: u5 i6 C% Q
我勉强抱起他上身,打算帮他把衣服穿上,看他一直嘴唇发白,身体颤抖,估计痛得不行。我忽然有点负
3 G3 j+ M2 h ]7 M, t疚感。3 o6 Y; B$ J! W$ H: s5 {$ k
就在我的手接触他身体的时候,他吓得一抖,睁开眼睛,又厌恶又恐惧的瞪着我,只是他没力气推开我的+ G4 B9 b0 Y2 }( S* f6 S
手。& m- R* C* C# h4 w7 U
我碰到这样一个钉子,觉得很没趣,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搭:“那你自己穿,当然,你不肯穿我的衣服也# M" c' s& q9 c0 m7 o
行,你就天天留在这里不出门陪我。”我虽然有点调侃的意思,内心深处却希望是真的。
D- {. E2 z9 K3 F0 I, _: E& ^) o 他费力的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慢慢的拿起了衣服。* m7 B/ c! y' q, T
我看着他十分费劲的把衣服披在身上,再慢慢的套进一只手,我从来没见人穿衣穿得这么慢,有点好笑,, s" H) b! y( J6 W- g
也有点可怜他,我看着他扣扣子时抖抖嗦嗦的搞了半天,还没扣好,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伸出手给他
$ H; M: F% e! t% x0 H' Q扣,这一次他没拒绝,只是把脸扭过了一边不看我。这扣子的确设计得古怪,我凑到他面前弄了好几分钟,1 F$ y* w/ \' j9 z: x' v
我们隔得很近,他身上的气息让我的脸发热,他的呼吸更是让我的手微微发抖,我狠不得这个扣子做得再怪& Y g' b; A" K- Y
些才好。
! M/ ~) |# f( ]5 m3 S- V 终于穿好了衣服,他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我说你等等,我打开门,去地下室拿自行车,准备送他回去,& ?! u! b1 O$ e2 |. ]7 Y k1 J
等到我回来,他已经不见了,我相信他并没有走多远,但我也不好意思到处去找他。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 Q. o3 A* h' M% K3 d
动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D3 w1 ?0 T: G
我请了几天假,努力让自己觉得感冒发烧,或是这儿疼那儿疼,其实说白了,我就是怕见到李振云。我对) a' @5 z$ Y8 H- h8 b
王晓勇他们几个说不要来找我,我实在想躲在一个真空的世界里。' G" s8 n% ^, v1 q) `! G; h
等我终于鼓足勇气去上课,才发现我走进教室时腿都发软,我又骂了自己两声。王晓勇还没来,又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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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 u! @: x, _ 我在自己位子上坐好,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书,然后偷偷的向后面望过去——一下,两下。——他是真的
) z5 }* Z+ z9 l6 |不见了。倒是看见王晓勇从后门溜了进来。2 q! T8 S; r$ Z) I2 r
熬到下课,我冲王晓勇使个眼色,他走了过来,按耐不住兴奋压低声音说:“老大真行,干了那混蛋不3 w! i' H9 I2 p9 w( b
说,还把他赶走了。”我吃了一惊:“怎么回事?”王晓勇有点奇怪:“老大闭关几天,就什么都不知道/ G+ w, w& P& Q0 Y& N
啦?那家伙不知怎么跟爸妈还有刘老太说的,反正换到隔壁班了,听说本来还想转校的,只不过没成。刘老
. {- E: I$ ?6 \7 k太气的要死,怎么说也是她的一棵好苗苗啊。嘿嘿。”我的心跳得有点不规则,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够
% Y1 u$ o* c2 I复杂的。王晓勇递给我一个信封,神秘兮兮的说:“宝物。回去慢慢欣赏。”我捏着那信封,觉得火一般烫
; [; V! r; l6 \) s+ h2 L1 _手,赶紧塞进了书包里。/ V/ P h6 M& {* `% J/ x$ f% i
这一天,我有意无意的向走廊上望,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整天都过得恍恍忽忽,无论什么人跟我+ [( w2 P; w" `% h4 U* |
搭话我听起来都虚无缥缈,像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
9 D" h& n+ o7 g/ z 我没理他们几个要跟我去玩的要求,一个人骑车往家里赶,我把车骑得飞快,我觉得难受,又不知道为什/ ~) U$ ^$ [, d
么难受。
: W: D! [% |4 a5 P 回到家,我胡乱吃了点东西,一个人闷闷的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又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个信封,我3 x0 ~- G1 j- v* z3 @& M
闭着眼睛把里面的照片抽了出来,再睁开眼睛,强迫自己看,那是一个年轻男孩子的漂亮身体,而且,是被9 u4 s' e9 I2 X
我野蛮占有过的身体。这个身体的第一次是属于我的。
' Z9 i, F2 i1 V$ n u8 ]3 B 我不敢多看,放在了抽屉里。可是我发现这间房子里到处是他的气息,我躺在床上,想着我跟他的那些激5 C$ {+ \2 Q3 z7 R. a' u
情火热场面,虽然只是我一个人的激情,我仍然觉得心跳不已。我把头埋在枕头里,想冷却一下发烫的面5 g/ K% P5 c8 e0 G, p' }
颊,却又记起这上面有他屈辱的泪水。我心烦意乱,打开衣柜拿件衣服想去洗澡,马上又联想起那天帮他穿
, g+ z. T* a# \" n衣,他左躲右闪的样子。我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
0 U0 P1 J M0 ^' `( s8 l' T 我觉得越来越睡不好,从那个周日开始一直到这天晚上都是如此。经常是睡一个小时,醒来十分钟,然后3 P- [! E+ j: V( Y
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就这样忽醒忽睡的熬过一晚上,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时是咒骂自己,陷入无边
+ l( h* f/ m Y& O无际的后悔,有时想着想着,却有暗涌的不可告人的甜蜜。& {: i& H& y& @5 C
又熬过了一个晚上。8 ? [' i$ D8 V! e; u3 |
第二天我有点迷糊的去上课,刚坐下却发现桌上有个袋子,我还没打开,旁边一同学就告诉我是李振云一
, t7 G, x, K* S K+ U1 t e大早来放我桌上的。我心跳加剧,打开袋子,里面竟然是他那天穿走的那套衣服,我又翻了一下,竟然找到% S' y/ f& R* H4 O4 L' a! g
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衣服我洗过了。”
! k( p0 ~1 G f! G) F0 s 我想去跟他说对不起,我想把衣服送给他,告诉他他穿着很好看,我更想说根本不用麻烦去洗,可是我什
6 M1 x6 C8 n4 T0 V: ]: U& ~么也没做,只是把纸条折好收起,怅然若失的坐着。# K" B- }2 A2 ]/ p) x G
王晓勇又凑了过来:“老大,我有话要跟你说。”我看他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咳了1 i& P- O# x3 H* ]$ `
两声,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摇了摇头。王晓勇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 p1 K" V& {7 a
“其实那事真的没什么,玩玩而已,说不定打他一顿,后果都要严重的多,再说,他那种照片落在咱手上,& z6 S$ h3 l* {) ?
还怕他不成?”我沉默了半天,终于说道:“其实那天我没上他,只把他教训了一顿。”王晓勇瞪圆了眼) S W, z/ C7 s. N- Z% S
睛:“为什么?真的吗?”我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跟男的干挺恶心的。”他不再说什么,若有
3 X3 s- N9 D5 z* W' n, Z. m所思的看着地下,我拍了拍他肩:“好了好了,知道你挺关心我的,我记着呢。”王晓勇点了点头。我忽然
+ V. ^- a3 q# G( _$ G. W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们把他衣服放哪儿啦?”“早被肖力扔在你家后院啦。”我心里骂了一句,然后
. C" u- b! S/ I! x" ^说了两声扔得好。( s* a- \4 m3 E& a: ^* v
放了学,我偷偷的走到后院,一边骂自己在自家都搞的跟做贼一样,一边到处找。还好,都在,我小心的
4 ~, u% E8 N+ [" H. |) @. w, O1 j4 Q拣了起来,然后回家用肥皂水泡着,再用手仔细的洗,其实我自己的衣服都是用洗衣机洗,只不过我觉得手
( T1 [3 i# F4 V洗他的衣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而且我觉得去还他衣服就可以见到他。; t: a% o: h: ?8 O8 `$ R: t8 O
我基本上没手洗过衣服,折腾了半天。我暗暗痛恨肖力,我觉得就冲他扔衣服这事我都想揍他一顿。不过$ I) L3 n# ^* Q2 M: }1 H% V
肖力跟李振云现在倒是一个班的。我忽然想到一个让我开心的注意。
- U% U! Y* q3 ?8 W 第二天,我壮了壮胆,走到隔壁教室去,我告诉自己是来找肖力的,没什么好心虚的。
( P! ]% T9 j# \3 J& l
" b. P) V, f& z5 ?9 O3 w) h3 t我不敢东张西望,一眼看见肖力就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我坐在他离他不远的一个空位子上,声音不大的
* O \. q$ q9 V# F7 }" \+ T说:“那小子这两天有什么动静?他在教室吗?”肖力看了看周围,几个同学都在吵吵闹闹说得开心,根本# q; P$ p* c: S
没留意我们,便忍着笑压低声音说:“刚到办公室去了,反正哪一个老师都喜欢他。跟你说,我们这次可以
1 Q4 T) D3 Y- |8 }6 F- i- R+ N说是把他整的不成人形。”我一惊:“怎么说?没有吧?”“怎么不是?他转到咱班,不管谁跟他搭话他都% Z- q1 E1 t) x1 V/ L5 B' c l- D
不理,一天到晚发呆,只有上课的时候有点精神,一下课就睡觉,要不就看书,看半天都不动一页。大家都3 Y' Z0 |' \3 U
说他中邪了。有一次我看他把头伏在袖子上,半天没抬起来,开始还以为他在睡觉,后来一看,袖子湿了一
" I8 ]2 ~# E5 w+ z' q# Z0 q6 ]大片,那家伙在哭呢。这是咱的成果,所以我观察得特别仔细,嘿嘿。”我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
) J& v. {/ x! `% O$ J2 p, l" K看着肖力,只见他的表情变的很古怪,一个劲的冲我使眼色,我回过头,脑袋里顿时嗡嗡作响,李振云正站
, C- H2 p" R2 \在我身后,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血色,像个木偶一样的站在那里,自那天以后这是第一次见到他,我1 x0 b) }6 q0 I: ^+ N4 w0 X
猜想他跟我一样都是异乎寻常的震惊,都有点手足无措。我又看了他一眼,我记得我以前很喜欢看他的眼1 }1 u8 ]3 }+ b% r3 _8 c
睛,明亮有神,现在已经空洞的没点神采。他就那样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见没有。我很* ]" J- E, U1 u
慌乱。肖力总算回过神来,低声说:“老大,你坐的是他的位子。”我一个激灵,马上站了起来,谢天谢7 d$ G" w8 B. n( y) L6 ]5 v% p
地,上课铃响了。我赶紧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V" j! j, X6 [6 }
后来我把他们几个聚在一起,把对王晓勇说过的话又重提了一遍。他们自然相信我,只是都有点失望,想
/ W. l6 M& X* _! K必是一种心理没有得到满足。我没提衣服的事,我怕他们知道我的所作所为。# e! B+ `- G Y. i) {9 J% R2 g
他的衣服早就干了,我却不敢还给他,我给了自己打了几次气,还是不敢去找他,我真的很没用。直到过
0 m) y1 r- t7 r了一星期的周五,我下了决心,把衣服叠好放在书包里,我想等到放学后再去找他,那一天的课我都没听) i* D0 s! b# w3 N
好,熬到放学,我慢腾腾的去拿自行车,悄悄的远远的跟在他背后。我骑车的技术不错。
. Z8 Q( n- w7 u u# d9 S. j) {5 E: o 他家的路的确有点偏,我知道那次他们几个打他为什么那么容易得手了,根本没什么人的地方。我看着他
8 e/ ~& @ m5 U, u的背影,很清瘦也很单薄。我忽然觉得我有勇气了。我骑快了一点,同时声音不大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 t6 a! m7 E; T0 T" N
回过头来,看见是我,吃了一惊,一不提防连车带人倒在路面上,刚巧路边有块尖石头,他猛一下砸到那上
5 o, l8 r. G* F) h面,估计摔得不轻。
# d, i' F, o6 x3 f) O1 N 我急忙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他把我的手推开,眼神还是跟以前一样,又恐惧又厌恶,我看见他的腿在6 \) w; o; z4 a* V8 w4 w2 V& R
流血,这一次我可不管是软钉子还是硬钉子了,我用了点力气,半搂半抱的让他站了起来,看来他伤得不* Z& h' `, H* F" I4 u% I+ u
轻,我的手稍微一松,他人又要往地上倒,我几乎是整个的抱着他,让他坐在我自行车后座上,亏得我技术
$ n A" \- J; W Z G2 [# Q; A, a好,力气大,我同时推着两部车子走了一段路,再把他的车子寄在一个地方,然后蹬上了车子飞快的骑着,
( Z) D' @) L# ?" `# G他可能是疼得厉害,始终没做声,不过他跟我靠得这么近,如果不是他脚伤,我感觉我会轻飘飘的飞起来。
+ x) }6 D# Z I0 c 那天我真是温柔得很,让王晓勇他们看见绝对会吓一跳,在医院里我一直扶着他,他虽然不说话,但也没! v2 z. D9 E* W( b ^# g+ V: v
有反抗的表示,我已经满足得不得了。
& O# p1 U) o p$ Q* e 一切都搞好后,我送他回了家,然后又把他的自行车领回来送到他家,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 `3 R9 A1 l; t- O% q+ u
件事,我赶紧把他的衣服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他,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我,再默默无言的接了过去,我想说我
: d) g, ^* b. r& X; M; N把它洗了,或者说些别的什么,但总归是什么都没说,骑上车走了。( S4 R6 a+ Q$ F4 i9 v* o
我总算帮他做了点事,可以消掉一点我的罪恶感,但我马上想到他摔跤也是因我而起,就更加懊恼。
$ B7 d; d. M7 L! e N他几天没来上课,后来有一天,肖力来找我,说是李振云托他来还医药费,肖力这家伙还是挺机灵的,他1 t* M7 u U& i' S
并没有多问什么。我要他还给李振云,说我不要。他答应了一声走了。
" ~; P1 m9 `+ B, F$ ]. H9 K' J; O 这以后偶尔碰到李振云,虽然他还是不大理我,但表情柔和得多了。
2 n1 o) l7 h+ `" T* b1 Y 我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肖力根本就没把钱给他,他自己拿去花掉了,当时我真恨不得揍他一顿,不过,
$ {: m& P M: t5 L那时候做什么都没意义了。2 j" p0 C8 t7 C4 K4 c* [0 H* b
就这样,我由高二升入了高三,这一年风平浪静,只是我一直觉得有一种无以排遣的空虚,我唯有投入到$ S9 E2 u, R$ F0 ?. h
学习里去,才能缓解这种痛苦。我跟王晓勇他们还是好朋友,只是不再像黑社会一样经常跟人打架了,他们
, ]! J( s- ?3 O: I6 P# g看我变了,也渐渐老实起来。老师和其他同学都说我变化很大,有一次老师还特意夸我懂事了,可是他们永
+ x/ b0 i+ C( {- _0 ~9 N远也不知道我变的真正原因。
* E/ b8 X* B, O, B 寂寞难耐的夜里,我会把他的照片放在床头,在留有他气息的床上体验醉人的快感,我不厌其烦的回味那3 M( u, B( |4 j2 C& i9 U' o
天的一幕幕,有时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可是第二天醒来,那种空虚失落的感觉就更加严重。但我掩饰得很
" w6 v9 Y! h g8 z4 p4 T好,没有去找过他,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我要独享这个秘密。: q Z$ Y! q4 Q5 \& O3 H. I1 d% `. X
我会很用心很巧妙的打听他的消息,或是不动声色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再仔细的回味。我对有关他, w/ M& C6 A' n& L
的一切都表现得刻意的不在乎,因为实际上我在乎。事实上,如果哪天我见到了他,那些细节就会像放电影! l4 H0 y4 F" Q% a0 O/ N
一般一遍遍的重现。我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想像一些场景,想象我们在哪里碰了面,说了些什么话,想着想3 V8 }! M/ ~4 `2 l! K9 S
着连自己都相信那是真的。 w0 {' n$ \4 A0 N7 m" [6 f
他的成绩一直很好,可是性格变得孤僻冷漠,他本来只是内向,后来恶性发展到除了书本他什么都不愿意2 u* `; M& u2 n
搭理,什么都不关心,经常一个人怔怔的出神。我打听这些,真的不记得费了多少心思。我听到他一点消息
k! ^, o* ]# }6 C$ @, ^+ k7 i: H4 ^就会很兴奋,再反复回想的时候却又很难过,我知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对他的伤3 V4 j( N0 [- ]( x$ o: m" \1 ^, u
害。我曾经想,换了我是他,被人这样的羞辱过,还不如死了算了。% o! _ M" D, G6 P! \" `
后来我考上了这个城市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他不负众望,到遥远的地方上了最好的大学,我们之间距离$ s6 N$ `$ g9 Y% f; x
很远,寒暑假他也不回来。我努力的想把他忘了,结果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刻意的忘记只能说明自己在想。0 D$ m+ L- F0 E* d9 O1 L
我二十岁了,很多问题思考起来不会像以前一样单纯幼稚,那时我其实已经很了解同性恋是怎么回事,我想
- S% C- k2 T+ ^了很久,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的,别人自然看不出一点古怪,我先后有过几个女朋友,还跟她们非常亲密,但
2 I1 k$ T0 k8 o0 J. B }0 l/ E我跟她们在一起一点感觉都没有,哪怕是亲热,我都只会一遍遍回想跟他在一起的那个星期天,那难以忘怀( g- h' E% Z5 G6 R" S- H
的一幕幕。我也明白了,我其实是第一眼看见他就喜欢他的,否则我不会把他跟我说我几句话都记得清清楚) b* P' I' m4 |# q: y
楚,不会因为他跟我说话不够亲切而气急败坏,当年那些细节一一重现的时候,我站在时间的岸边,才深切
) D5 k+ N+ b, N/ R$ }的懂得,什么叫当局者迷。可是等到我明白,伤痛已经铸成了。& j! E& ]0 M0 i( B
每当我新找了一个女友,我都会下定决心要对她好,但最后的结局却无一例外是分手。我的每个女朋友都( @' ]5 n1 y E$ ?3 F' F' X
说跟我在一起没有一点甜蜜的感觉,我不浪漫,恋爱中痴傻疯癫的可爱一点都没有。其实她们不知道,我只
q9 L- D) G. \' |& W$ T! |4 M) C! ?有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才会不正常,才会痴傻疯癫。我经常给他写信,我从来不叙事只抒情,那些信估计除
4 s5 _- K( V7 \2 @ ~1 q4 J了我们两个没人看得懂,有时是求他原谅,有时是拐弯抹角的暗示自己喜欢他,有时写一些不咸不淡的话: G8 L3 W& P* u( u) B; c
语,可是这些信从来没有一封寄了出去,我知道做这些都没有用,可是不这样做,就无以缓解内心的痛苦,+ z ]* ^& d( L6 M( h9 Z1 W
我把那些信放在一个地方。我要让它成为我一个人的秘密。
3 {" `% V: g8 k( H8 X6 \ 大学二年级的寒假,我们高中那两班合在一起搞同学聚会。老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我' H1 J9 v5 X+ R: Q5 d6 A6 S
知道自己在盼望什么,惧怕什么,我巧妙的打听到他回家了,但是不会来参加聚会,我很失望,就说自己不
# }4 ], _; e) Z去了。老师也真有耐心,后来又打了几次电话给我,我觉得面子上有点说不过去,结果那天我还是去了。/ `- q7 s( f8 i, s4 l. `7 p" V
在那个很大的歌厅里,我刚一进去,好几个人就欢呼了起来:“你小子不是说你不来的吗!到底还是给了
, Z3 j1 _( n" v9 k n我们面子啊!”王晓勇的声音更是震得我耳朵里轰隆作响。我一边跟他们说笑,一边看了大家一眼,我相
0 Q! n3 Z K: m+ {9 L信,就在我见到李振云的那一刻,他的震惊不会亚于我。他本来脸上带着微笑,可是那一瞬间微笑凝固,脸
: {; B: N' b- r# a% B+ R色变得很苍白。而我自己更是不知道变成了一副什么怪样。
4 _9 R7 }; W: \: l 好在那天大家都是兴奋无比,根本没人注意,我跟几个没怎么见面的同学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异常的沉
6 T- N3 V& ^8 V! M6 r3 }默,我几次偷眼打量他,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若有所思。他比我映象中更瘦一些,也更帅一些。其
" L7 @* S- U! t" @7 }实这张脸和他的所有表情,都不知道被我想了多少遍,如今真人在我面前,我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 z9 F/ C0 S0 O4 w2 [: m
自己的想象是多么的贫乏,我想象的有关他的一切在现实里原来不是那个样子。他就这样坐在离我只有几米 U! p2 g9 X9 f% T8 e
的地方,我却觉的是那样的遥远。明明是伸手可触,却感觉中间横亘了一个世界。王晓勇他们狂吼一通
5 K' A } O! u4 s1 K了各种各样的歌曲,大家也是纷纷抢话筒。唱到最后,大概只剩我跟他没有唱,他们开始是唯恐抢不到话7 f' m0 X+ T D( m
筒,现在唱累了,就开始注意我们了。8 R/ |) h. E% n& s
王晓勇提议要我们合唱一曲,我很尴尬。我明白这家伙的心思,多年以前几个男孩子之间的矛盾早该置之
- w. b) e9 Z% s+ u一笑了,他想借着这种热闹把以前的矛盾化解,可是这中间明白我的尴尬恐怕只有李振云。而且我估计他比
' b" F$ z$ V# k c0 t9 U" G我还尴尬。我一个劲的后悔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抢话筒,那样也不至于现在成为集体关注的对象。2 _# }- F" n: T4 h0 H1 d
他们拖不动我又去拖他,我看见文弱的他被他们开玩笑的逼得左闪右躲,脸上倒是始终有着淡淡的微笑,
* O2 p( z s* ^% E# |& u他的笑容眼神都是我这几年来念念不忘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我甚至想对他们说,我爱的
% R# r3 r& Q) P/ [就是这个人,除了他我没有爱过别人。可是我只是嘴唇动了东,我从来就是个没勇气的人。
: }( ^4 F3 ^3 Y, J5 w7 L: |% p 那天的斗争以我们失败告终,我最后和他都站在台上,总算他们答应不合唱,我先唱了一首《对不起我爱* j# l7 E) }7 d5 E* f2 E3 |! j" e* P5 Z
你》,那时候还是很流行四大天王的,我会唱的歌不多,但是唱得还是不错的,唱完他们的掌声响了半天。
5 Y! g, V- y1 ^* h' _我苦笑,只有我自己才明白我为什么唱这首歌,那里面每一句歌词都是我对一个人的心声啊。' {, d9 p2 p# K0 z
轮到他了,他的脸有点红,但还是开始唱了,那首歌我以前好像听过,但没仔细听,现在他唱出来,那感
' m. G9 H+ w; R* @" W. K觉就大不一样了,我没想到他的歌唱得这么好,真是没想到。他唱第一句,下面就掌声雷动,我一直陶醉在
% g$ z+ s0 K+ L4 j' ~! A他的歌声里。那旋律实在是太美了。我一直看着他,没有注意屏幕,直到他唱完,我们坐回自己的座位后,
# W4 }% r/ W, }+ R我小声问一个同学那是什么歌,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回答说,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啊。
0 g' o) s/ T' ^6 o' @/ A6 ~8 Q& B 这一次见面并没有改变什么,聚会散了我也不敢单独去找他,他不久回到了学校,我想我们今生今世的缘
& X2 F5 Q: T4 ~分,也许本来也只有那个星期天,或者,偶尔能在有很多人的时候站在一起唱歌,仅此而已了。
8 Q& ~' I5 ]/ S" \( o0 H, V6 j 我的心里空洞越来越大,却又无从弥补。我又找了一个女朋友,在大三的一个班会上,大家又唱又跳,轮
( n6 s8 _& X8 H- I到我表演时,我唱了那首《偏偏喜欢你》,唱到最后,我忽然很难控制自己,我草草的唱完,坐在座位上把
+ o! x4 m" ]9 U9 o. b2 F5 @5 m! A头埋在手里,一直不肯抬起来,没什么人注意到,只有一个女孩子默默的看着我。她就是我大学的最后一个
: e& s9 Q2 O9 l! G! Y女朋友。& A; R) f$ Q% \0 `
后来她小心翼翼的说,在那个班会上,直觉告诉她,我唱那首歌是因为一段逝去的感情,她还说,看我当, X6 t7 Z/ q6 p
时的表情,爱那个人很深,末了淡淡的说,那个女孩子真是幸福。我听出了她不易觉察的醋意,可是我无话3 |# A; z F6 y, w8 z
可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如果知道真相,会怎么想。& W1 e! P5 W: G' }
我们最终还是没能在一起。因为她偷看了我写的那些信。我知道后冷冰冰说了分手。她很委屈,她觉得那
! Q I# o' s# x6 g7 x里面并没有什么秘密,只是对好朋友的问候而已,她还天真的问我为什么不寄出去,我什么都懒得说,只知- }0 w6 I$ Y: Q
道我们完了。其实她很爱我,真的很爱我。
( v, I& F$ ^2 }' F/ L 我大学毕业,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只是因为分不到房子,还是得跟几个人住在一起,总是不舒服。/ u0 |- g3 L9 R r4 U. f! u" @5 r/ |
我一直在争取出国的机会,潜意识里我想离开这伤心地,到没有一个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我没
) r: [8 }: s. r- k/ x有再找女朋友,因为我知道怎么也逃不开分手的结局。我也明白,我跟他不会有结果,我唯一的选择,就是3 c! S2 r/ G- A: O6 ^5 d
离开。$ I s. u+ E( F4 ^' G
我有时也想,比李振云长得好的多的是,比他性格好的更不知道有多少,他是个孤僻的人,总而言之,如
N& h8 M, ` o6 W6 ^5 o% B9 t% X果要我列出几点理由为什么喜欢他,我会很为难。直到有一次看到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好这一口。我笑了
( B! h, L0 q9 I起来,然后是深深的叹气,觉得感情这东西还真的很玄妙,有人真的会让另一个人记挂一辈子,为他要死要
" F% A: n+ P2 R( L* [3 r活,也许这就是缘分。是命中注定。
9 w; n9 x4 j. ?* e# l( f4 w; E 又有一次我胡乱翻到一本戏曲方面的书,是邻座同事留下来的,我随手一翻,有一句话是“情不知所起,; N# o+ O! E) f4 d1 N
一往而深”,我一向讨厌酸腐诗词,语文也学得不好,这一句却让我发了半天呆,很久都惆怅不已。+ Z! S: x$ W9 e) q' L
我明白,我是中了他的毒。只有他本人才是解药。, c( F0 Z- O1 `) I: O- d/ `
我争取到了去美国的机会,走之前,我无论如何要见他一面。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来,或者要过多久4 H/ V4 }/ @, R h$ N, N
才回来,也不知道如果哪一天我回来,又是否会物是人非。总之我预感我以后会很难见到他。我费了点功
2 `& z6 ?/ f( W8 f( m. b夫,打听到他原来就在邻近城市工作,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在心里感叹,为什么我与
- d; b% O0 ~; t, a$ Z0 Y+ K/ c; m他总是这么远那么近。
3 I7 W1 a' ]! w4 u: m% _ 后来我终于见到了他。见面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尴尬,我们说的话都有点虚无缥缈,我老在想,他对我: |! }4 ]) }! F2 g' ~8 ~
的恨过了这么多年,是否会减少一点呢,当然,忘记是不可能的,又或者,他早就把我当成一个生命中的匆& }8 c Y2 n# M. Z
匆过客,又或者,只是他不屑一顾的人,反正我们单独相处,我看不出他有任何一点不正常,他很淡然,又7 o8 ]- R0 z1 H
有点漠然。好像我们是关系很一般却又好久不见的同学。0 x) H; Q" P R5 b9 n$ a
那天我在他家打量了一番,看得出他是一个人住,很是干净整洁,一如他这个人,我跟他讲了一通办签证
! o% l! v- S0 W+ l的难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他默默听着,不是很关心但也不走神,我讲完他问了一句:“以后还回不回% @& e) l' L0 x0 x) K4 v$ c
来呢?”我心里一热,却鬼使神差的说:“多半是不回吧,好不容易出去了,再回来多没意思,这也是我为9 t6 z: o9 S- G5 B$ F
什么要来看你啦,我恨不得把老同学统统看够,还好你离我近。”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低着头,我看4 n! @, g$ a }( J& N4 h/ G) B& M
着他的头发搭在前额上,依然是很让我心动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有了女朋友吗?”他开始
, F( ]+ L' {! O' J: w; \是沉默,后来还是说了:“没有,一直都没有。”我不好再问,有些事说深了彼此都尴尬。
$ D4 y: I( y5 P" D% Z' f 我的表情很平静,内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看着他脸上若有若无的微笑,我突然间很心酸,这个人只知道我
% Z& m" G# [, ?4 s对他如何残忍,他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少次夜不能寐,整晚整晚的想他,有多少次为他茶饭不思,借酒/ e8 H: r7 x8 E6 ^$ a/ M
消愁,我在高烧的时候,说梦话的时候,说的都是他的名字,这些还是我身边人告诉我的,我还曾经千辛万
3 }; W' n) ?% V& v苦的找到他的电话,号码拨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总之,为了他,我过了很多年精神不正常的生活。
2 b; P) I: t( `6 a" o 我有时也想,等哪天见到他,我就告诉他这一切,明知他会鄙视我,厌恶我,最起码,他知道,这辈子有
9 L: r1 s- w2 k# c* a g人这么深的爱过他,但是此刻,他坐在我面前,我再一次退缩,我连一丝勇气都没有,这个秘密,永远只有. [3 n, V; N! P1 T2 ?: }
我自己知道了。死也不说。死也不说。
/ D0 _9 z( D4 w# m) m 他依然默默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带点淡淡的抑郁,若有所思。我想,终究是要走的,既然我没有说出口1 d8 O0 E; Z# x. S) x5 V; C; L
的勇气,还是早点离开,不要再打扰他了。
& }$ E4 d1 v& p% U8 V 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他忽然轻轻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说:“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的心咚咚乱
7 W( D& n" D' f1 P跳,努力保持平静,他的脸忽然变红了,似乎很后悔说了这句话,可是他已经收不回了,我只听见他说:
5 l/ ?: H/ U( ], n' a% [“很久以前,肖力把我的衣服扔了,我第二天就知道了,因为他告诉我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找到,8 F) R0 c- H* x% u- F9 {
洗了再还给我?”问完这句话,他的呼吸都好像停止了。而我,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 S+ [# c6 C$ G6 d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们都明白,说清楚了是什么后果,我们也都不明白,对方究竟在想什么。我的本能
. o* @5 s1 R: k2 G4 ~让我掩饰,让我再一次退缩。! }- c" Y- V3 w1 a
我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没想别的,就觉得自己很过分,所以想弥补一下,可是我知道现6 O. [( ~2 T. i! f- L" w
在说什么都没用,不过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希望你忘记那件不愉快的事。
9 K; _5 ]7 X, n' \* c0 D* z很久以后,我回想起来,觉得自己说的不是人话。
% A/ A) t% ]/ f5 x" v4 n9 o$ y1 M 他的眼神有点黯淡,低声说,我不会放在心上,只希望以后你过得幸福。1 |) l+ V6 Y9 N( _! ~, q
我们就这样告别了。坐在回去的车上,我心如死灰。我把巴海贝尔的《卡农》听了几百遍,听得眼泪止不
* b8 `0 {: U- ^# I4 p住的流。
' N5 ?" N0 U- ~% O 我回到自己的宿舍,昏昏的又过了一个月,到了要走的时候才胡乱整理了一下东西,跟同事匆匆道别,就
N' A. I- T4 ` p8 m I9 ~( I此坐上去国的飞机。从此与国内的所有人失去联系。我故意的。我怕听到他有女友了,结婚了这类消息,我( d& l3 A5 o* j& b: d/ ^1 x# f
愿意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痛苦也好,甜蜜也好,都不必承受现实的打击。
4 O" ?7 x2 o' [5 F# i1 t+ P6 A) x 很久以后我回来了。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不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方了。
& f$ s3 u+ F9 n& |2 ]# E* e7 X9 C 曾经有人说,爱上一个同性,一般都不会有好结果,哪怕是别人写的小说,都要安排一个人死掉,或者两- S: n5 m& c3 T9 x$ f$ W
个儿都死掉,为此,造出车祸什么的种种意外,我曾经对此又愤怒又不信,可是轮到我自己,只能说人生如
3 x7 z. j, ^' r3 Z! J' a2 v. O戏,戏如人生。& u& P1 C* e! Q+ G& Z! \
他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只是他无声无息的自己结束了生命。
$ X" a/ J5 m8 c6 Y 我曾经想,也许能让他作出这个选择的,并不是我。就算多年以前的那份伤痛没有消失,他也不会这个时
8 ]7 j; s& c% x候结束生命,平心而论,我是爱上他以后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他不同,抑郁敏感的天性造成他自闭的
& t, s4 E7 S5 Z N2 [处世方式,他不容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容不下他,他与外部世界不调和,他从来没想到将别人的清泉注. C; V$ U* z& b5 v
入自己的水罐,这一点,在我回忆他一生我所知的细节后,才更深刻的明白。. A( x+ d$ P* ~! G/ F: {
可是我依然无法化解这份伤痛,有时候靠在他的墓碑上,把他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想起,一直想到我与他最
( q4 [- v {! U, g1 Z+ J; M后的离别。我深深理解了什么叫肝肠寸断,我觉得在那一个月里我流干了这一生的眼泪,我是个没有勇气的% Q$ |2 Z) e z. u0 b9 Q% [
懦夫,十八岁那年的冲动只是因为年轻气盛,加上别人的怂恿,那不是本来的我。但是我不能为自己开脱,
+ e! k9 q+ I+ q) q4 v我用这么残酷的方式得到了他,到后来却是永远失去了他,我与坟墓中的他是最近的距离,却也是最遥远的3 e' A$ y& c+ v) P
距离,在无以自持的伤痛里,我记起有人好像说过,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死相隔,而是我站在你面! Z7 ?/ u$ |7 |: y9 L$ c
前,你不知道我爱你。我想说,不是的,最远的距离,永远是生死相隔,如果他能活过来,我会鼓足勇气说+ i0 I6 g0 E* G2 P, X: \2 L) Y* ~2 s+ @
出口。可是这永远不可能了。
# K2 {9 `3 [* Z1 Y 如果你爱一个人,还是赶快说出来吧,因为等到你想说的时候,也许上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5 A( i H' ], ?! B6 _
等我不再沉溺于伤痛时,我准备再次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我仔细的翻看我的每一样东西,像是要把
% K4 v6 ~4 y% W0 r! k他,把我属于他的半生牢牢记取。
# x4 t+ a% z2 o+ A; t/ \ 当我翻到一叠书时,意外的掉出了一封信。右下角署名是李振云。那个多么熟悉,如今再也不能说出口的4 I( U- d) y' A/ ^( W0 x
名字。% ~8 w' \0 `: ~8 W. Q
还有一张小纸条,同事的笔迹:你的信,夹你书里了,我有事出去。
+ c/ ]8 Y. t4 M* @ d, T 那是在我出国前夕,也就是去看过他以后他写来的,那天我不在,同事帮我收好,严谨的他往书里一放,: w9 ~$ m: c/ S( Q
却是命运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8 K+ {' _" R! w
同事后来忘记和我说了,我在混乱的心境里把那些书匆匆一捆——细小的事啊,不知不觉改变了人的一0 s7 }( x3 u: A' m. `" H8 R) z* U
生。: X' W) ?) C3 N$ N
信里面只有很简单的几句话:如果我有来生,我还是会一个人孤单一辈子,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 Q. m( C7 N* r2 i' Z( ~7 u# ]; a
整个信纸上,填满每一处空隙的,都是我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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