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夕阳 （连载） 九

angcoy

像是第一次和聂唯赤裸相对，听得见自己的脉搏，不小心碰到聂唯的坚挺，更不知所措。
外面偷偷挤进来的光亮，墙上突兀地映着融合在一起扭动的影子。聂唯不像上次一样，直愣愣的武装起来要挺进，我推着不由抗拒。
" G! z$ Q. r% u3 l- K8 I“怎么了？”聂唯急切的想要答案。
似乎看得出的我窘迫，聂唯停下动作，手掌在我胸口肆意游走。
不止千万次梦想着能有这一刻，却像电影里面一样，眼前这个男人，巨大的温热包围着我，却不知，到底这些算不算爱。聂唯怜惜的眼神，总能将我浑身的反抗的力量都消耗掉。他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1 s8 E4 ~1 f" [从疼痛，到若隐若现的冲动，我一如往常被聂唯带领着探索另外一个未知。我，只能躲在他给的温柔里，索性一梦不醒。
不一样的热浪在身体里随着聂唯给的外力不停涌动，像是被围困的残破军队，妄图突围。要被无底的虚无吞没一样，我忍不住要抓住一些坚强的依靠。
“宝贝儿，轻点，你抓疼我了。”聂唯呲牙咧嘴。
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床单，黏腻，聂唯闷声动作，野兽般的像在追逐猎物。
5 Q2 s+ x  n; M6 u  L6 U$ `, |7 X( B) G爱也好，习惯也罢，聂唯给的温柔，浪漫的如同一张大网，让我不得动弹。
洪水一般，再也关不住的热烈，冲破一道一道防线，恍惚梦中一般。是酸楚，还是愉悦？带着火一般的热量，喷涌而出。
像被他抽掉了灵魂，世界里，见不得一丁点儿光亮。聂唯的喘息在耳边蔓延的清楚，横冲直撞，把我从梦一般的幻境往回扯。
0 _. n) L/ P; Q  o7 {聂唯喘息着摊在我身上，温热的液体划过身体，留下一道道滚热的痕迹。
( F6 E$ j9 G5 k小心翼翼的滑出我的身体，拉扯带来些许痛感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想要起身，迎面而来的眩晕，身体有些无力，聂唯拥着我，墙上如同剪影般，留着空洞的痕迹。
" O. T  I$ e# d. P1 a; k" @陪着我冲洗的时候，我才看到他背上留下的几道红色的印记，微微有些渗着鲜血。伸手去触碰，聂唯受痛躲闪开，“你力气真大，不碍事。”
. _7 a, V4 h; Z' F  k0 a  e回房间，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景象，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聂唯面色凌然，“下次注意哦。这阵仗……”
天气忽然转变，阴沉沉，不时飘着些许灰白。
聂唯端着饺子放下，突然被外面一声巨大的声响惊到。院子里孩子们嬉笑着玩耍，放着炮竹。
“新年快乐。”
& z  ~0 i, O$ E: @9 C聂唯死活不让我插手晚饭事宜，一脸嫌弃的说：“新年是新的开始，就你那水准，吃了来年会流年不利的。”
. ^1 X% T- e$ O% k“我们也去放炮竹吧。”挂了同事电话，我央求着聂唯。
( l2 L' f2 L' F! E; ?“你没看见保安大爷那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啊，都不容易，你就别给人家添堵了。”聂唯摆放着碗筷说。“开饭！”
或许，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地方，他也快乐的忙碌着。
2 M& X0 \% X0 b0 R4 J( k/ \吃完，聂唯敲着二郎腿，极其猥琐的说：“去吧，洗碗去，咱也该沾点岁岁平安的好兆头。”我抬腿踢他一脚，却被他鬼精的躲了开。
9 Z* T2 n- B* t" ?$ `“露露喊去南条喝酒，去不？”我在厨房看着外面瞬间消失的烟花，冲洗着碗筷，听到聂唯的声音。
+ C. L" L3 H% d2 Z$ f- w" ?4 o7 x刘露周围没有别的亲人，本来我和聂唯打算叫她一起来过，可她执意不肯，“你们俩口子情意绵绵，大过年的干嘛杵在那给自己不痛快，不去。你们再旁若无人的来个激吻，我不得含恨而死。不找那不愉快。”
9 E* }  Z# v2 z, e6 P1 d4 r4 n刘露一个人似乎在那等了些许时间，面前堆着不少空的酒瓶。一脸愁容，还接着一杯一杯猛灌自己。
8 A. i  l) l; y/ M. j* i" N“姐姐，你今儿怎么了。”聂唯看着她问。
, M5 o- [9 K6 u% E- W$ Y“这大过年的，郭晨一人儿在家过忌日呢。”刘露一脸茫然的样子，没有任何表情。
' c& a, I* U; S5 V! p' B  U“你就嘴贱吧。”聂唯转头看看我，嗔然对刘露说。
“郭晨怎么了？”我有些紧张的问。
刘露没回答，端起酒杯朝着我，“新年快乐。”
郭晨的妻子流产了。
6 y. I# w" s8 a) h9 i) j9 m5 \“不要去管别人的家事。”
我琢磨着聂唯这句略带怒意的话，有些愣。
9 ~  m2 F" L) k( {0 R可我没想到，新年假期过了以后，第一天下班在门口的，不是聂唯，是郭晨的妻子。
+ ?: R$ {, M# A3 j6 j: |我有些忐忑的坐在女人的对面，女人一脸平静。
* p# z" E, [2 x* E8 n6 V2 {“郭晨还好吧。”我小心翼翼的问。
' f  R. t" F- k女人听着我的问话，有些稍微愕然，转瞬间，一缕讥笑一闪而过。
“我找你只是随便聊聊。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眼前这个女人不再是那个羞涩的安静模样。
“很抱歉。”
+ ~* H) Y8 u) S' e8 U& E1 e. F“你想必很了解他。”女人漠然说着。我根本揣摩不出其中的意思。
+ a0 \! I$ J7 x( d2 {; H“我并不怎么在乎，你跟他之间发生过的任何事情。如果这段婚姻给他的是困惑，为什么接下来的要给我承担。”女人有些许崩溃。
+ F( u+ p2 S- L9 S! N$ ^2 d3 R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眼前这个肆无忌惮表现着脆弱的女人。
“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郭晨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对自己说。
“你还在等么？等他？”女人紧追不舍。
“你真的误会了……”
“你们……”女人似乎在琢磨着合适的词汇，“相爱，对吧？”
我一时有些语塞。
+ |+ r  `8 q1 {3 g/ |0 g0 Y“我今天找你来，没别的意思，你可以抽空去看看他，他现在需要的，我做不到。”女人起身，准备离开。
8 G% a/ y) Z+ O" v" ]* X' s" z“你们如果实在割舍不下，又何必让让旁人束缚了手脚。”
/ q+ Q, N, J# a3 H) T街上新年的气氛还没有完全褪去，我一脑子全是郭晨的影子。拿出手机，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让自己安然拨过去。
女人的神色，让我有些不安。
“我晚上加班一会儿，晚些回去，你到家没？”聂唯的电话打来。
! S" L7 g, m3 W! }# v7 N“就要到了。我也有点事儿，晚些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
“路上小心。”听筒里出来“嘟嘟”声。
站在郭晨家的门外，我一度想离开。若是他爱人也在呢？我想起女人的模样。
“孟鑫？”背后郭晨的声音透着讶异。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房间弥漫着凄冷的寒意。
- B0 ?8 x1 {, a# ]; U5 x" Y“陪我喝点吧。” 郭晨从手里的袋子里掏出几个饭盒，面色有些憔悴。
0 a& N) `5 t& k& s, `* y“上次留的。”一瓶白酒在手里轻晃。
“嫂子呢？”我有些犹豫的握着杯子。
; n4 r' W0 J6 Z+ r$ i4 E7 N7 t“刚才送她回娘家了。”郭晨仰头一干而净。
% N3 P! v2 C4 |5 G( `. t; n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杯过去，脸色微红的郭晨，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 S5 x) s: q0 v+ ^* F. Y“鑫儿。你说我是不是太窝囊了。”郭晨眼神锐利。
: y' }: F2 z: _. r/ @“不知道。”酒杯凑到嘴边，我稍微抿了以后，太辛辣。
“别走到我这一步。”郭晨在我面前，第一次落泪。
“鑫，”郭晨声音颤抖着，“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萧何，跟对不起芹如。”
“别记恨我，鑫儿。”郭晨乞求一样的眼神，我有些于心不忍。莫名的，身体的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0 D6 H: I3 O% K: N) W) W- f我怎么会记恨。
5 x! s. k/ ^0 }所有的记忆，快乐或者是悲伤，哪怕只有他一闪而过的身影，也是幸福，那些我收藏的浪漫，抓不住，却有巨大的重量，安然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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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angcoy 于 2010-6-23 02:1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