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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30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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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s9 w4 K9 g" \3 o" \
崔龙易夜里醒了三四次,从上铺看了一下于耐,发现他睡的似乎挺熟。期间,还下了铺给他换了两次湿毛巾,有一次差点踩空摔下来,话说他从来没有睡过上铺,还真的不习惯。
/ |1 ?& N5 J) n' h- B+ n V2 u5 t 于耐没有睁眼,但是崔龙易的动作他都知道,好不容易在崔龙易踉跄得差点从上铺摔下来的时候忍住不笑,继续装睡。
) \9 l/ n1 G7 i, i9 h0 W [- m 清早的时候,于耐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坐起来,喝了两口水,仰头看了看崔龙易,他张着嘴睡得比谁都香。& M1 V; J" ~ N" u/ d/ J5 ` f
看着桌子上凉了的粥,鸡蛋和肉卷,于耐又看了一眼崔龙易。
" b% Y3 B* U8 n& B3 M* P' q3 J 崔龙易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猛地想起来今天有门重要的课,从上铺窜起来,差点一下跳下去,幸亏醒了神想起来自己在上铺。再一看表,显然,自己过去只能和出门的老师打个照面了。
7 E8 {) e& S9 X# h5 @& d 洗漱了一番,崔龙易肚子叫了,才想起自己昨晚竟然没有吃饭。
4 h% U" I G& ^+ P9 I 于耐又不见踪影了,这个家伙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
$ J) z# a7 ~" c1 J( A C 正琢磨着中午要吃什么,门被推开,于耐像每次一样探了个脑袋对他笑。
4 K# F7 X( H, C) T( W. x 不知怎么,看见于耐,崔龙易心里突然放下了什么,但还是没好气地说:“你干吗每次都鬼鬼祟祟的?”" H J' ` [+ n; f
于耐走进来,笑眯眯地问:“你饿么?吃饭去?”6 x3 R4 A4 w! U* `! n+ O
崔龙易瞟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往门口走,于耐跟着他,问:“吃什么呀?”5 k: w4 q) Y, l0 S2 f
崔龙易说:“随便。”
' Y# s7 K5 x# y- i+ \ “请你吃个大餐吧?”+ [. C( M. I' o9 [( x t9 c' _; e3 i+ a
“多大?”
% |7 I3 I+ ?5 r& x7 { “你说。”
- c9 |* ^6 b, n7 d7 N8 y5 g “满汉全席。”
4 k, e5 V6 L/ n/ v, W' Y2 n7 R “那我还得攒两年钱。”于耐说。
9 @5 d* f. A. W* a5 z, h) I' e( ~ “那你还说大餐?”, E# o& H# @6 `2 b
“你记个帐吧。”# v6 @# |/ \' J3 y5 w1 x9 g% F
崔龙易瞟他:“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一点没胡搅蛮缠。”
0 X* {' q/ @9 D8 d) s6 ^5 K# Q. V 于耐说:“因为你对我好哇。”" V+ W' S6 Z' i) o! q/ [8 S
“去,谁对你好了。”) W0 ~& s; V7 {" M) l
“好几年了,你是第一个生病时会照顾我的人,虽然你不大情愿吧。”6 s* K) d1 j# y, G6 ~
崔龙易没说话。
) r6 n/ D3 l0 G7 s “我是知恩图报的人哪!”于耐又嬉皮笑脸。0 D% [2 k. F! J# [, I! ]; `
崔龙易哼了一声。
% S B5 A: o% J1 x: L 于耐说:“咱俩吃烧烤去吧?”
- ]3 G$ P, e5 X- Q; f; a 崔龙易可能真的饿了,听了烧烤俩字,还真有点唾液分泌出来,想起学校不远似乎有个韩国烧烤城。他点头说,行啊。
) @$ t p. B. K, U. ~3 e 坐在简易的桌子旁,凳子都有些搁屁股,桌面上油腻油腻的,崔龙易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于耐,“这就是你说得烧烤啊?”
/ ~3 ^1 h$ o8 W9 r 于耐递给他一个肉串,努了一下嘴“对阿,这儿肉串烤的可好吃了,你不爱吃?”说着又从肉串上捋下一块肉,把手里的肉串在崔龙易眼前晃。
6 h2 J0 f. B. Z* @6 l$ Q2 u 崔龙易接了过去。“这感情就是你说得大餐。”+ S: ]; \1 p' A& p, y ?
“对于我这个兜里只有30块钱的人来说,这还不算大餐啊?”于耐转了一下眼睛“这样吧,我吐血请你吃个烤鸽子吧,一个5块呢!”说罢转身招呼“老板,来个烤鸽子…….”
* T, ~7 s* O. }/ Q 崔龙易赶紧阻止“不用了不用了。”
* l J& e3 ]$ L$ A8 h* } “别客气啊。”于耐说。5 s& |! K* L, B, K' a3 t
崔龙易说“我不吃那个,肉串就行了。”
% f+ _' Q0 ~* l/ x3 L7 s 于耐问:“啤酒要不要?”
. s! F, Y# |: x) S9 K* B3 x 崔龙易瞅他“你能喝么?”
! X( f+ U, n3 m# P7 t1 g2 x: r 于耐乐,对着老板说:“老板烤鸽子不要了,来两瓶啤酒,普京就行了哈,不要纯生。”
( i& m" G0 b5 J0 g; A 老板说:“你要纯生,我这儿也没有!”
+ p2 {, o" s5 }) y, H( d" v 啤酒上来以后,于耐拿着瓶子和崔龙易碰了一下,崔龙易喝了一口,于耐咕嘟嘟喝了好几口,然后抹了一下嘴,“真爽!”
# J; {5 \" W8 R& ~8 V 崔龙易瞅他问:“你攒钱就是给你妈买墓地啊?”) b5 d, c6 ?! }0 Z
“对阿。”* B/ d2 e, Q: `/ G) G# g1 ]
“你爸不管?”3 b4 |4 e3 u2 [
于耐瞅了他两眼“他给别的女的买了。要是在旧社会,这种女人,叫二房!”0 s5 a0 C4 I9 H( h4 `
“呵……怪不得你说没有家。不过旧社会,大房比较有气势才对。”% C$ q% f$ ^* U$ F; Z* C. O
“这不是新社会了,我爸弄一个新风气啊。你看我爸那样,谁知道他有本事还弄个小蜜?我和我那个弟弟,几乎同时出生,那时我爸就在那边看着我弟出生,我妈送进病房的时候,都没人陪!”于耐不住地往嘴里灌啤酒“妈的,如果当时我知道,一定给我爸俩耳光,还有那个女人!”5 S% E9 a, C6 X0 m2 `$ @) A+ f
崔龙易说:“你那时基本还没有扇耳光的能力吧?”1 p( u0 x, B1 O+ E6 | `2 L+ e
于耐嘿嘿一乐:“不过这事儿我攒到最后还是办成了,我扇了那个女人俩耳光,把他一只耳朵扇得不好用了,哈哈哈……”
8 S5 t9 u- S0 q u. r0 a8 s% ~ 崔龙易吓一跳“你说真的假的?”
' M7 p4 w( \+ A “真的!我爸本来弄了两个家,两边跑,后来,居然要把我妈赶出去,还打我妈,那时我15了,跟踪我爸到了那个女人那儿,瞅冷子就给了她狠狠两巴掌!那时感觉真爽啊!虽然后来被我爸扇得顺着鼻子嘴冒血,我还是乐得不行……”于耐有点醉了,看着崔龙易的脸有点重影了,不过他还是滔滔不绝“他把我揪回家去,跟我妈那儿犯浑,我妈后来跟他离了,但没多久就走了,我跟她说了好几次,没有我爸还有我,她就是想不通啊……”于耐揪着崔龙易“你说,她干吗这么想不开啊?为了那么个男人值得么?他连个墓都没给我妈买,就一个骨灰盒存在那儿,可后来却给那个女人弄了一个风光大葬!我靠!这口气我不挣回来我不姓于!妈的!老子我还不想姓于呢!”8 u* `: I7 I( a# M: c! y' g+ m& O
崔龙易扶着他靠近的带着酒气的激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拍了下于耐的后背9 B0 U* O4 m. N+ K
“都过去了,你也挣回这口气了!”
6 x4 v* S5 A5 G) C “对!”于耐亢奋地挣直了身体“挣回来了,昨天你没看见他们俩的表情,哈哈哈,笑死我了!”5 h& W$ r. z* C0 P+ R: e. b2 q
崔龙易把酒瓶子从他手里拿过来,于耐死攥着不给,崔龙易夺了过来。
1 _+ l/ O9 L& K. t) n$ Z$ @' ^ 于耐叫,给我。
6 M( E* s7 t, r 崔龙易说,别喝了。你丫也就两口的量。- Q j- D% @2 L- W
于耐呵呵笑,这些话憋死我了,崔龙易,我请你吃大餐。
6 y$ b8 g) W0 X “去你的大餐吧。”
% a9 h' x$ O0 ?7 { “那你请我吃大餐。”3 E! ]( `9 [- O" y( Y
“我又不该你的。”崔龙易拖着软绵绵的于耐往门口走,帐也是他结的,他觉得自己在于耐面前越来越像冤大头。
+ l3 D7 U. L$ g' C4 B+ i% l/ C 于耐又在崔龙易的床上睡了一个下午。: L! v- p: |6 w/ J6 E
他是被崔龙易连拖带背地弄回去的,好几个人看见他们俩的状态,包括向晖和光辉。
: ] ^( z3 x% B% e: U 光辉在宿舍里问崔龙易:“你们俩喝酒去啦?”& c. t- Y; b* T2 B' o$ p
崔龙易说是啊,他喝醉了,你要休息,去他那儿吧。2 y% h: T- d! n. R' t* @
光辉说成。然后回头看了两眼,关门出去了。
- [3 s0 {, Q: G 崔龙易坐在桌子前面,一边玩游戏机一边不时看着于耐,于耐这次是真的睡得很死,睡得晕头转向。
* {: \1 Q6 I4 o0 z5 {4 G3 M5 }. @ 突然,他冒出一句不知是梦话还是醉话:“崔龙易,你罩我么?”! J( s' z& g, B
崔龙易扭了头,看着于耐无意识的脸,慢慢说:“我罩你。”$ ]7 M# T$ ~: b% K# |+ W- D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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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 ]( D, s9 `* }& w
崔龙易第二天一早去上课了,他可没忘了答应崔老大要毕业这码事。于耐还像死猪一样睡着,崔龙易怀疑他到这个学校基本就是占个床位,然后一天到晚奔波赚钱,学怎么上的真不知道。当然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区区毕个业还是不成问题滴,当然,也不能成问题。 6 }5 E; |6 Z( U7 Z
门口碰到了光辉,光辉说,小龙哥,上课去啊?
2 Z. ~0 Z; e4 h, k% i 崔龙易说对阿。 6 {1 O7 A' U# w1 P
光辉说等我下一起走啊。崔龙易慢慢往前踱步。光辉进屋拿了书本,看了一眼睡在崔龙易床上,张着嘴会周公的于耐,就跑了出去,赶上了崔龙易。 , d9 ]: K! Y. H) q
“那个……”光辉欲言又止。 0 E% \( p9 Q$ E! L$ O) b, \5 j- T4 n- u
“有话说啊?” 0 k3 Z, g7 n/ g& y* u
光辉犹豫了一下“你和于耐很好啊?”
1 |$ x$ B# G/ u1 g- ^( l- y “怎么?”崔龙易瞟他一眼。
% D: e: v' K6 o5 B% |) V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啦?出卖自己人,贪财忘义,小龙哥你跟他走那么近不是埋汰自个儿么?” # k/ w y& ~8 b6 h
崔龙易皱了下眉头。 + l+ a# h V4 u5 X( n. W/ z
光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为啥学校里哪拨人都看他不过?不就是因为他没义气么?怎么着都成,但是没义气就让哥们儿们气儿不顺啊?不说朝阳,他还真是大人大量,这么久没找于耐麻烦。向晖那些人都瞅他不爽,小龙哥你何必……”光辉瞟了一眼崔龙易,崔龙易定了一下,突然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 n9 ~: N8 }, M3 P' J7 i
光辉往着他大步超前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 T. Q b/ b; U/ H4 }* s
崔龙易一边听课一边想着光辉说的话。他没法说服自己于耐可以因为给老妈存钱买墓地而做出出卖朋友的事。但是,他也不想像上次一样对着于耐说出那个‘滚’字!
" I0 j0 d* p( X3 O 在那次医院开始,他看到于耐搂住那个刘畅的时候,就有一种特别的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一种被他压制了很久的感觉,不是特别的东西,不会开启的感觉。 * A5 g6 {' }6 E( k" e# K8 |# r; c; a
他记得他也曾感觉寂寞,他也曾因为某个人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围在自己周围如果那个人不在,他依旧会寂寞。所以当于耐在那时说出类似的话时,他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脑袋里打了一个火花。 1 ^' g" t# S$ @& Y9 y- Q* D, H, y
手机在他回忆从前的时候闪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崔龙威,上面写:晚上回来吃饭。
2 F% {( I a# U 回忆和崔龙威这条短信联系在一起,似乎有种特别的效果,崔龙易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差。
5 u0 R# b: Q6 p: W3 f3 X 下课后回到宿舍的时候,于耐已经不在了。崔龙易放下东西,也没有啥心情去吃饭,只是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可能这两天比较累心,他很快就睡着了。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人又回到自己面前,搂着自己说,龙易,我不离开你。然后不知怎么,那个人的脸突然变成了于耐,他冲着自己无赖地乐,以至于很浪漫的梦境猛然就变了味道。 2 o9 H% ?# S. q+ i- N5 Z1 q
很遗憾地睁了眼睛,居然发现那个梦里的笑脸就在眼前。弄得崔龙易有点抓狂。
$ }9 {# l; q, Q “你神经病啊,对着睡觉的人笑得没皮没脸的?” 4 s9 _ Y% r# H
于耐很无辜地说“我明明看见你睁眼了,莫非你是张飞?”
f- x: z J/ p% p- C. P “滚!我明明在睡觉。” $ M7 B) w5 }( N( N1 U% A, V- f. F
“真的,你的眼睛就这么睁开的。”于耐做了一个眼睛呆滞睁开的样子“然后我赶紧跟你笑,谁知道你又闭上了。” 2 K& }* o5 A2 l( t( g2 ^7 j
崔龙易开始觉得有磁场这个东西,不然他不会感觉到于耐,并把那没有意识的视线里的图像映射到梦境里。 ]- {/ |# W9 Z$ @7 G
崔龙易问:“你来干吗?” % ?) n: I: f# j1 \4 ~
“没什么事,就来了。咱们下午到城里去逛逛?” 4 W! P' N2 r3 T! N/ F8 S
“你不用上课?”
X; v2 R0 X- K% D3 m5 \ “我是有原则的人,有些课是绝对不用上的。” 1 H5 L3 s# D, m/ \$ u
“去你的原则吧,你是怎么混到大二的?”
1 @& v" a+ w9 w l# {% K “你不知道我每天都苦读到深夜么?”
& j( F0 ~( e% G( } “你在梦里读?” 3 u4 }4 i2 h$ v/ S7 G% O2 S) Q
“算了,告诉你吧。我是到老师门口去打滚,才及格的。”于耐认真地说。
3 _4 Y, i0 y; ^ 崔龙易认真而自然地回应“这个倒是像真话!” % R p1 |4 a) E" z$ A. ~! p2 }
“去!”于耐笑。
?6 {) h" ], H6 x( j( L 崔龙易坐起来,于耐说“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事啊?” " S8 Y9 Y5 y2 `) s
“什么事?”崔龙易问他。 " |- ~; s( l: E1 E3 g: U$ r. y! N# S
于耐冲他眨眼“这么说来,我跟你真的是无话不谈了。” 5 {. s7 f) G( D" U
“我已经忘了。” & W4 K5 E) j1 c* p. P
“那么震撼的事你居然这么快就忘了?”
' i5 E+ ]) T3 P% g “嗯,忘了。”崔龙易装作不在意地说。 ( K. j4 t; A; l; i$ s
于耐一脸失望,崔龙易发现他这出乎意料的表情,不由得问“你干吗那个脸,你那事难道不是越少提及越好?” 8 N4 e, u5 {8 f1 `
“当然不是了!”于耐直了身子“我好不容易发现有个可以说说的人,谁知道你忘得倒快,我要是接着讲,你不是完全没有头绪?” 0 t3 `6 y H' q, A" C0 R0 F9 Y
崔龙易彻底被他这种思维打败了。
+ @) ~# ^5 r7 B 两个人坐着公共汽车进了城,他们坐在后面车厢的一个双排座椅上,他们学校那里是第一站,所以座位有的是。但是赶上不是上课时间,就是拥挤的场面,学校里的一干人等争先恐后地挤着上车,车门出常常像堵了的水管子。打架也常常因此发生,尤其出现朝阳和向晖两帮人的时候。
6 D5 v; s. P, I4 Q* V. x$ ^' N 好在今天是上课时间。
+ u1 ]7 e' k3 ?0 b, C2 ^5 | 车厢很空,崔龙易和于耐坐在快速行驶的车上。 $ l4 _* }7 i* \- ]
于耐说:“没想到。” ' f; }% a7 C# \
崔龙易歪了他一眼,没接话。 5 E; E! t+ M# u+ D+ N+ k
“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于耐果然接下去把后半句说完了。
% _4 R! H" K' m V 崔龙易说“我正好要进城,现在回去不过是早了一点罢了。”
: H( z. y' W. z! Y# Z “怎么样都行,反正结果是一样。”于耐笑。
" p* d, X6 [/ P1 w. `6 Y: v$ S: I “你还真是挺无赖的。就这么想找个靠山啊?” 7 Z9 J* x" T0 M
于耐说“也不全是靠山的问题。”
0 l; C' n% r: P+ o% z# V “还有什么?”崔龙易看他。
8 D, v. p; T- l2 n& T “找人说说话啊。” / V6 S, [& z2 s% V: U+ w+ x8 e
“为什么找我?”
: C( `7 h- g# N6 f+ ^ “我也在纳闷。” ! b' j* u4 Z' n- q3 K8 g
然后一个对着另一个笑,另一个瞪了他一眼。
9 L+ x! j9 K6 c) T 两个人在网吧里战斗了一个下午,于耐说那是他可以请得起的娱乐。在联网游戏上,一个屋子里的人玩得不亦乐乎。中间有一次,于耐被另一伙的瞄了脑袋,送了命,于耐站起来对着空气骂:“谁瞄的我?谁打的我的脑袋!找死啊?”然后歪在崔龙易的电脑前,看着屏幕,对着崔龙易说:“给我干掉他们!”
+ i: F* |7 y6 g0 y/ K 俩人玩到天黑,崔龙易说我得走了,于耐说我也得走了。 / O, z* j* X. A6 v
“你干吗去?”崔龙易问于耐。 ' A9 ?7 ^4 k* A0 O; i, \- G% a
“打工啊。”
0 a. P, K8 [' x0 `& J% Q “墓地不是买了么?还打那么多工?” ; q5 F/ k l' F* I: c
“小龙哥,我还要付学费啊。” % ?) D5 B; u' s! Q' ]9 m* `& j
崔龙易滞了一下。 5 p% f& {! l' B9 `9 P( @; ?
“而且,我还要好吃好喝好穿,我要过得比那家伙强一百倍,我什么都要赛过他!我要让我妈看着,我比他们过得好!”
7 C, V) h6 l$ G& V T “你说谁?你那个晚几分钟得弟弟?” I+ ~0 S {: ^# W5 @3 l0 ~# a
“对,就是他。他叫于争,争个屁!” : N6 t; v/ D2 x4 j5 p5 l
崔龙易咧了一下嘴。于耐继续说,我只允许有两样东西他有我没有,一个是爹,一个是好学校。 ) C/ F- k$ P/ ~! [
崔龙易瞅着他忿忿不平的脸,说:“争不到的干脆就放弃。” 1 d. d5 n; w3 j( X6 v' l2 Z
“就这两样啊!”于耐再次强调。
0 ~7 `1 l6 i. m+ q. D 然后,在于耐给一个客人洗头的时候,崔龙易和崔龙威在饭桌旁吃饭。崔龙威问:“最近怎么样啊?” 0 }7 j/ z3 G; W! ?
“挺好的呀。” $ x( f. c* B7 I7 [. p# n
“听说你和一个人走得挺近?” 0 R9 `; z! B q
崔龙易突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有些抵制地看着崔龙威“还成。”
4 X% U% P) V+ [' Z& o “听说是上次洗浴中心那个小子。”
6 `( K$ r, O) ^' `1 F 崔龙易没说话。
4 _2 a3 S' ~2 f8 a8 A& T+ V: ~- r 崔龙威给他夹了一个鸡腿。崔龙易没有立刻吃,喝了口可乐。
' k5 Y0 B: n2 s! ?8 n9 q' Z 崔龙威顿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崔龙易忽然抬头说
: m: n+ A! j' W5 a P% t “哥,我保证你可以从那个学校毕业。你能相信我么?” ' J! P" E3 | }& k
崔龙威笑着点了一下头。
/ _7 @2 n3 D3 }6 d “你要是相信我……”崔龙易说“就别找人看着我了行么?我不是小孩。”
9 b' _8 O1 s# d( A% `9 B+ { 崔龙威慢慢不笑了。
2 G, X% q/ n% w) l 崔龙易继续说:“我知道我在干吗。你只要求我好好毕业不是么?”
( a4 \; K) W' t* M* ^+ j( v: V0 I 崔龙威说:“有前车之鉴,我还得看着你别走弯路!”
7 S* o) }7 d# [) b5 r1 V' r 崔龙易怔了一下,那件事,他们兄弟俩很久没有提过,甚至连影射含混都没有,如今崔龙威犯忌了。
2 W( x- M. D1 E1 e* l1 I: R0 C5 E 崔龙易站起来,说,我走了。 * d* s0 X# Q3 a/ r# r6 S _; _
说罢,向门口走去。 1 G% N1 Z2 B3 G t$ J
崔龙威叫他:“小龙!”
9 V8 D5 z A6 d) l8 ~/ i6 ^ 崔龙易站住,回头看着崔龙威,崔龙威很少的语重心长的表情露出:“你知道,我为啥这么介意。”
# \. |- d! B1 d" @& y0 e 崔龙易说:“我知道。但是,这次不是那么回事。” ! x, K8 Q u" ]' J G
“目前不是?还是以后都不是?”崔龙威问。
) o& |! n3 j o* ?" |9 R 崔龙易怔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 c3 y8 N/ s( A# n6 y5 Z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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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3 k4 [6 C' R" R3 Z7 b a, N: \ 于耐坐了末班车回到学校,本来在公共汽车上已经睡得没了意识,要不是到了总站被售票员叫起来,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一边走一边哈欠连天,他只想赶快回去睡觉。想一想,自己的床不如崔龙易的床舒服,一是因为四周几个人都是呼噜大王,还不时找于耐麻烦。二是,崔龙易的床有种让他安心的味道,可能是因为那是叶飞睡过的,也许,还因为崔龙易不时给他的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 q' @- a W z: Q; k4 w# X1 x& i 为什么总在那个气场很强的崔龙易面前不感觉到恐惧和想躲避,这是他一直没闹清的问题。 6 R% J0 C( A7 p) e3 c# r
穿过石头小径就是宿舍楼了,旁边有些植物,还有几个供休息的长椅,于耐感觉那里黑乎乎的似乎有个人,仔细看了一下,貌似很熟悉,他又往那边看了看,确认了是谁之后,他慢慢走了过去,然后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3 a9 Z4 N! i3 F! i/ h1 r; S: B “嘿!在这儿熬鹰哪!” $ D: @3 y5 `3 F8 Q
崔龙易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要扇人的手都扬起来了,一看到于耐,只是骂了一句
7 l3 K& ^/ R: X/ X' I% J “你找死是不是?” 8 R! k, Q: o8 r) ^
“这么晚了,你干吗呢?”于耐四周看“莫非刚刚有什么节目?姑娘呢?” ; s& t) v% I# ]+ n {
“滚!” $ _: J; d( y' e+ B
于耐感觉崔龙易不大痛快,凑了一下“还是不爽啊?” ! [) @3 G B5 O5 w% Q% I
“于耐!”崔龙易突然叫他
4 ?; n; B2 V7 Q9 U8 ^9 S5 R “到!” ) a* w: c7 v; _# E0 @3 I Y
“给我正经一点!”
8 s; D9 }5 T6 y+ x8 J1 r8 j “我这个功能不大完善啊。”于耐嬉皮笑脸,崔龙易阴沉地瞪他。于耐赶紧收起笑脸,正经说“真有事啊?”
5 Q# F4 s6 T+ v 崔龙易接着月光看他一阵,忽然泄气似地说“没事。” 8 @( ?$ w! Y* Y! |0 ~9 ?
“靠!”于耐不由自主喊出来。
9 {4 ]( w# q8 G" k 崔龙易手插兜里超前走,于耐跟上去“哎,小龙哥,喝酒去啊。” b+ _# c. j0 A
崔龙易扭头看他。
! }5 U$ I+ i( `) ]; P6 t2 h “我昨天牢骚还没发完。好不容易找个人听我说点什么。”
/ v) n& @& U1 N, N# [, J4 V; E “我是你地口水处理机啊?” $ m6 p- y f& S$ P7 S5 j
“那我也可以当你的么。”
# R0 y: h" Z- { “谁稀罕。” # Z2 b& F; c1 Y% J* S
…… $ c) g- ^" U5 g4 {, N+ P, i/ Z
这次,崔龙易喝多了,对着于耐说:“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他妈的姓真的爱么?”
# @; e3 v5 m ?( A 于耐竖着耳朵“哇塞,真不是盖的,小龙哥你说爱啊!姓真的不是没有,不过姓自私的比较多。”
4 Z* U' V/ d5 Z “你他娘的说得对。”
8 l4 e ^" \8 n. j “那是……”
8 j: _3 O7 `- X! C5 A8 @ “那你告诉人家你寂寞有个屁用!”崔龙易冲于耐喷着酒气地笑。
$ V, J# D: S/ m( h( F O# Z “不说他怎么知道!”于耐像反应了什么“你偷听我说话?” 6 q, }+ w% Q% |! \5 m
“你还怕人偷听?” # b1 x" I( ^) E6 j u' Y6 n' K. ^8 @' j/ d
“就是!”于耐也喝了一口“老子怕谁!”
0 a! @% l9 O' u7 p “刘畅是个男的……”崔龙易嘿嘿笑“你丫喜欢男的。”
# p" S8 U) R! H5 y% C+ U1 J 于耐也红脸笑“男的女的不都是活物么,有心有肺的,老子想喜欢就喜欢。崔龙易你喜欢啥活物,猫狗都算,有没有?”
. E7 T' C. r4 `+ H1 E! h7 \, S 崔龙易仰头又喝一杯。
9 ]; y- S6 }, T( S. h5 ^ “我打赌你没有!”于耐指着他。 - Z# x8 C1 L& S) N
“你怎么看出老子没有?”崔龙易也指着他。 % o3 H8 ^# [- E
“喜欢过谁的没你这么吊(DIAO三声)” ! n' k/ c$ K: Y7 {) u( w
“老子天生就吊!” 0 B+ K4 Y" i0 F
“栽一次你就不这么猖狂了。”
2 \4 W9 p) N; o$ O+ V “不瞒你说,老子栽过了,但依然还是这么猖狂,你怎样?”
W u; z8 V4 k) q0 [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栽过?”于耐来了精神。 , k) @ |7 ~1 L# {3 y! [) m, A
“很久很久以前……”
9 K, c: N* W/ W7 o5 M/ w “怎么栽的?”
( X% f) F* T% y% p, i “老子我大发善心,把心赔上了,换回个屁,把那个屁放了,谁知还是堵到我今天!” 8 Q2 h9 c6 S7 J
于耐琢磨了一阵“那个屁现在怎么样?” 0 O- q/ o: {; l
“还活着,前阵子还在QQ上见着丫了。” ( L& ^. N8 a8 W9 G3 A- d V
“没扁他?”
. u0 U& A0 {! t “扁过,但是自己疼。”崔龙易趴在了桌上。 8 K. M& L/ {+ \& K
听了他这句话,于耐楞了一阵,看着崔龙易,忽然胡噜了一下他的脑袋,嘴里说:“原来也是个傻孩子!”然后他想,幸亏崔龙易醉了,不然他这个动作加这句话,铁定要被海扁!
# B& a7 U+ m$ f" G! d1 s2 u3 I 于耐在清醒后仍然感觉很满足,他觉得他不仅找到了一个可以吐露心事的人,并且那个人也吐露了些秘密给他,崔龙易肯定不会把这种丢人的事广而告知,还有,这个人是崔龙易,也让他很兴奋,而这种兴奋又不仅仅是来自于崔龙易是个厉害角色,更多的是,一些别的东西。
5 s* [' e+ B% S1 Q 那之后有一天,于耐曾经尝试提及一下那个‘屁’,被崔龙易狠狠地瞪了回去。这让他更加珍惜,那至今唯一一次崔龙易袒露心事的时候。 # K/ Y/ E) k* M8 n; H' B' i
崔龙易倒是源源不断地从于耐那里听到他的一些事情,但是崔龙易最感兴趣的倒是朝阳那件事。或者说,他想于耐说出一些让他可以释然的话。 $ U R1 X+ @0 h2 Y$ X: ~1 K
他当时似乎是这么问的,‘听说你背叛过朝阳,还出卖了你的叫叶飞的好友?’
( R5 Q+ J0 [$ j 于耐没说话。 1 A$ z# x' U% n. j- z( E
“是不是?”崔龙易又问。 ; i; w$ H9 C R( P% S
“你说是就是吧。”于耐无赖地说,还冲崔龙易笑。
/ @0 z2 Z: a, O7 N7 o 崔龙易有点生气“你这个德行,怎么混下去?”
$ N7 ]7 p# M$ D& T. s: Z9 V# ^ “我混得多好啊,现在不还跟你说话呢?” / P$ |4 R& n# D# S
“真想抽你丫的。” . b$ A: W4 a8 z& F
“你抽可以,别不搭理我啊,我好不容易找个可以交心的人。”
- }) {' H2 M2 c r5 s “谁跟你交心了!”
5 B. l6 A/ s' i- q9 G “我可是知道了‘屁’的事哦。”
/ H; I2 L( w; l3 v$ S 崔龙易给了于耐一脚。于耐赶忙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 V' |5 A5 {# n/ u7 @% Q 于耐感觉跟崔龙易在一起很舒服,表面上不能乱说,乱动,但是貌似他又可以在某些程度上为所欲为。
/ h+ ~ u7 s8 v$ F3 Z+ \; D- W3 z' S 崔龙易也在于耐间接承认了他背叛朋友的事他仍旧没把他踢开之后,发现,他和于耐有某种东西连系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叫‘寂寞’的字眼。 \' k, R, n& r6 d
崔龙威没有再提过那件事,也没有再提过于耐。
8 Z3 I6 |+ O6 L8 u1 q0 V 崔龙易按照既定的轨道向毕业走着,于耐还是像以前一样,拍照,打工,零散得上些会影响到升学的课,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他挣的钱除了留出交学费买材料的,就是装扮自己,他买名牌,穿得光鲜,似乎,生活就会跟着光鲜起来。
: R$ [- U2 O2 D 俩人都再没喝醉过,但还时常去打游戏,那个对战游戏,他们已经是相当的高手。
& f6 Q6 z+ I7 p" z! V5 x, Q4 E 学校里在孕育着一场事件,这个是崔龙易知道的,因为向晖找了谢成帮忙,貌似要跟朝阳有场比较大的火并。对这件事知情的并不多,崔龙易还问为啥谢成搀和到学校的事里来了,谢成只是说,向晖是好哥们儿的弟弟,这个忙一定要帮的。好像向晖这次铁了心要把朝阳给灭了。 1 L- X: F3 Q$ N, h9 i
再次最更新的消息,这个周四的晚上,他们会把朝阳堵在宿舍里,目的是跟朝阳来个彻底了断。 6 v! S$ f& p o1 ]8 }8 P0 Z
据说朝阳的好多兄弟已经被朝阳遣散了,留在他身边的不过是几个忠实死党,目前的局势,可以说是实力悬殊。
8 ^2 [2 t8 A* O7 T 崔龙易总有一种于耐会搀和进来的预感,他试探过几次,于耐貌似毫不知情。
& f. {- L* {/ g/ B3 z7 Y4 |5 U 崔龙易甚至计划好了要在周四晚上约于耐出去,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于耐出卖过朝阳,他不可能会帮他。但他还是准备按计划做。 + w2 l! h$ F( k8 U
他似是不经意地对于耐说,周四晚上想去逛逛,还想去吃火锅,他可以请客。 5 |1 K) u6 s. a
于耐一副兴奋地样子,大叫“有白吃的谁不去!” - `6 I6 F2 b9 B0 J9 V7 E5 s
崔龙易微笑。 3 b+ e/ F. z8 V
于耐问“周四是几号啊?” 1 G7 h0 r5 l; H+ N8 q
崔龙易说“25” $ q1 @* l2 ?, Y$ P% |* v8 f# L
“记得真清楚。”于耐怎么知道25号开仗崔龙易早就记住了,他翻了翻自己的本儿,脸变了色,问崔龙易“你改周三或周五行么?”
8 e7 }9 g. L3 g0 y; _) s% E5 z 崔龙易皱了眉头“你有事儿?”
% ^& p$ c9 l3 d6 D “嗯……要拍照,据说可能到12点呢。” 3 |6 U8 K/ I. p, w' F, v* h. L
“晚上么?”
: |: g9 `! @4 B “对阿。”
0 b Z3 H0 i& Y 崔龙易放了心“哦,那再说吧。” 3 V1 Z% t& V; K) Y, [ a& ^- Q
“别再说啊,我也想吃火锅啊,免费的,海底捞……”
) r9 y; ?2 t9 y( a. z3 b 崔龙易不理他,往别处走。于耐还喊“你把我馋虫勾出来就这么走啦?喂!!!!”
% n, L7 U7 `; q F. x 崔龙易想笑,走得更快。 + b n& g; V' b4 s1 W" c
周四的中午,于耐从学校奔出去的时候看见了朝阳,朝阳瞅着他,似乎有什么要说,于耐看着他,没有说什么。 8 ?/ _% w+ H5 y& ~$ Q. a/ e
朝阳突然对着于耐笑了一下。于耐没有立即做出什么表情。朝阳走了。
1 }( i4 G# [3 ]- i. ~8 j# s 到了城里,快到拍摄地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杂志社的电话,告诉他拍照改期。于耐对着电话和颜悦色:“嗯,好,好的,没关系。”
8 B5 }: V: f6 ~ 挂了手机,立刻换了表情:“你大爷的,老子坐了1个多小时车过来,你丫早不说!”
7 B9 f7 X: F8 R- Q3 ] 忽然想起了火锅的事,他拿起手机刚要拨崔龙易的电话,忽然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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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B0 [! @0 x; d* y8 F6 D 也许是知道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个下午崔龙易在学校里转悠的时候觉得气氛空前紧张,以这个形势,他觉得朝阳的下场肯定惨了去了,除非他能想向晖一样搬出社会上的后台,而且,据他所知谢成手底下那些人,都是狠角色,亡命之徒。 / ~: B3 M! P& f6 J: `8 a
感觉有些压抑,他索性跑到城里去玩了。 0 W! E3 N! M/ }0 N u
忽然发现自己到了城里也不知道要干吗,以前可不是这样,他总觉得自己一个人更自在,想怎样怎样,打游戏,逛街,四处游荡,甚至坐在路边抽烟,都觉得很惬意,现在,倒觉得挺无聊空虚的,也许,他已经习惯了于耐在旁边滔滔不绝了?
5 t7 I8 V7 K3 A8 p 有点习惯性的进了他们常常打游戏的那个网吧,打了一会儿游戏,也觉得索然无味。于是打开了QQ,打开以后,才想起来,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也不喜欢找陌生人说话。刚要关,忽然一个窗口弹了出来。上面有个笑脸,崔龙易一看那个名字:龙的心。再一看那个QQ号,立即有股气冲上头,但是他没回,关了那个窗口,不一会儿,那个窗口又弹了出来,上面有三个字:你来啦?
! W' j! i6 Z0 B. r6 o- } 崔龙易犹豫了一下,然后发过去一个字,是。
' T$ f p! a4 I8 _/ S 好吗,最近? - F" h9 T- f& {; [/ r6 P- a0 ~# O2 X
还成。 # E( I- r' X0 [. e0 o: z* x
你看见我的名字了么?
+ l+ b, l- `+ J x8 Z$ E* x 当然。
$ y6 D, X1 A2 U3 O- j 其实,你明白这个龙就是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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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你的心都在我这儿了。这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
) j% A, _4 y% j; A) K1 I1 ~ 看了这句话,崔龙易心里生气一股火,他对着屏幕打了几个字:我再抽你一顿你就不记得清楚了! $ Y3 K" l% u0 E6 w
龙的心过了一会儿发过来一个流泪的脸。 ! c: ~# g5 M9 Y1 D
崔龙易看不下去了,把QQ给关了。
1 \1 N% l( w* e0 b% V& p/ R0 Q 想起那个人,一张清秀无辜的脸,忧郁的眼睛,总是穿着简单,他是个孤儿,却总受人欺侮,也许是看不惯,也许是同情心泛滥,崔龙易从不喜欢强势欺压弱势,开始保护他,替他出头,慢慢的,他感觉到了别的东西,直到两个人在外出游玩的旅馆里,他离开他的床抱住他时,像是格外自然的东西,崔龙易第一次和男人做爱,很投入,很激动。 # ], R5 h# g/ S6 {0 D, E
直到后来,那个人对自己说,他那次是迫不得已,他只是想抓牢崔龙易这个靠山。做爱只是一个手段,不代表任何事。
: n1 a! G5 A# v9 b% F 崔龙易揍了他一顿,可是每一拳都像是更大的反作用力在自己身上。 ) N; j) ?- S. o! z5 ~ O
那段时间,他很颓废,崔龙威甚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好了,好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3 M; e1 p/ w: t+ b' C6 M3 E3 U 不久,他听说,那个人找了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女人,准备安心当小白脸。 9 L8 O8 @$ q0 t, g
他用那个‘龙的心’只换了一个手段,代价可能太惨重,以至于,好久,都没法恢复元气。
# l% w) `$ i5 d 临近天黑的时候,他回了学校,学校外面有些他看上去有点熟的人,学校里面还是那种气氛,他听说那场仗是在晚上开始。期间接了一个崔龙威的电话,问他是不是知道今晚的事了。崔龙易说是。崔龙威说你到我这儿来。崔龙易让他放心,他不会搀和进去。
" ^/ d4 V5 n$ H9 c% o8 v 快进宿舍楼的时候,他依稀看到两个人,有点像朝阳,另一个居然有点像于耐。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看走眼了。
3 F9 r. v7 z5 Y3 D. O5 D7 Q% u2 n 其实,那真的是于耐。
7 b- D3 i! L/ I 在那个街角,他突然看见了小力,笑嘻嘻地过去打招呼,却听到了校园里要有火拼的消息,而且知道向晖找了谢成。这个都是小力在洗浴中心那里听说的。他还怕于耐受牵连。于耐听了,丢下小力就往回走。 ) ~$ H; }( G) e1 m5 ?" @
公共汽车还在路上抛了锚,停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于耐走了半站路,想打车也没有,于是等了下一趟公共汽车,回了学校。他直奔了朝阳的宿舍,那个他很久没去过的地方。朝阳看见他,很惊讶。
! d; N3 u# E, `0 s 于耐说:“向晖找了外面的人要对付你。”
! D: O6 p, T# C; H+ F: e 朝阳说:“我知道了。” ' X, X% r- b% K- a5 N4 }
“你准备怎么应付?” - k+ J/ e7 R) y, c+ m) Y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而且我把他们遣散了。只有东晨几个人,我们就在宿舍里等着。”
* l3 B4 E9 ^2 `- R' l) p “那不是找死?”于耐说。 + A$ [0 \( d% Z; H4 d% h5 a) X5 V
“躲不了。”朝阳苦笑。他又看了于耐一眼“谢谢你还来通知我。” / h9 {% Q; N/ e8 ]' K
于耐说“那你躲出去。”
z8 B& K' I; Q! j- O+ h 朝阳摇了摇头。
' K- _6 |! D* N6 ] “大丈夫能屈能伸……” * B( L! t, Z% |( ~4 K7 G- |# ]/ h: A
朝阳看了一眼于耐“我以为你恨不得我出事。”
5 h! Q# p, z6 x “我没有。”于耐说。
* v0 ~- b, y2 ]- N2 h “上次叶飞也很惨,听说他腿上上了钢钉。” ! ^! n' v' {0 _8 }1 d) c
于耐眼睛抬了一下,没吱声。 & @$ _* [7 K9 `7 R8 k- F' r
“其实我明白……”朝阳说“你一直没有说那件事的真相,是因为我从向晖那儿救过你,我知道我很不男人,这件事也就顺水推舟了,叶飞在外面得罪了人,我应该替他出面才对,可我们确实不是他们对手,为了大局,也只能把叶飞送出去……”
# B9 }: z e$ \; Y' S 于耐冷笑:“你这是什么大局?学校里的老大以后找工作能顺利点?”
+ e9 F6 N2 i0 k5 E" B1 v 朝阳脸绿了。
! ]0 b! G! p& t; y “你挺男人的,男人最要面子。我才不男人,我从来不要脸!”于耐说。“所以你继续要面子,没准今天就把命送了。”
* a& c( b* B! f' T0 s. C0 ]7 w M 朝阳没有接他话茬,只是说:“你能来通知我,我很高兴。”
# k' p$ d, Y2 t! x5 _- w; A* t “高兴个屁!”于耐恨恨的。
; y5 }8 S! ~8 d9 u8 L “我把叶飞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东晨说了,今天以后,我们这边,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 / A' T) L @8 M/ j+ p& a, [' {
“你在处理后事么?”于耐继续损他。 % P! _* k2 [7 a1 V# K, H
“如果我下场很难看,大概就是对我当初的报应。”朝阳神色黯然。“我上楼去了。”
0 Z- V. m. {2 L( M3 }' | 于耐在他身后突然说:“你还有多少人?有点反应也比坐以待毙强啊?”
6 u% V7 ^# L# h1 [2 Y 朝阳头也没回,嘴里说:“今天晚上结果已定,我不想再连累更多的人。”
3 [! c6 H5 J: x% G 于耐在宿舍里发呆,天色越来越晚,然后他依稀听到好多人上楼的声音,然后,敲门声,叫骂声,砸门声,和破门而入的声音,叫嚣声,掺杂成一片。 , Z7 ~. f2 O1 N
朝阳的宿舍,就在于耐宿舍的楼上,也是崔龙易宿舍的楼上。 N% {9 o7 ~$ G2 j+ R) w
崔龙易的宿舍里,光辉非常激动地说着:我刚才去看了一眼,好多人啊,直接冲向了朝阳的房间,那架势,跟蛊惑仔电影里似的,朝阳他们好像把宿舍门堵上了,据说朝阳只留了三五个人在身边,妈的这不是找死么,后来,向晖他们把门直接给卸了,堵在屋子里打他们!
" G/ k, l4 p9 i, Y8 z0 \2 g9 b 崔龙易手里翻著书,听着楼上的嘈杂和光辉的解说。
& l- S) O5 W! r1 N& H 突然,听到光辉喊了一声:“哎,快看,好像是朝阳的人!” , o' ]7 @/ _* K, `% k
崔龙易往楼下看,果然看见几十个人从校门口跑进来,然后进了宿舍楼,很快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了打斗声,真正的火拼终于开始了。 8 x! _' `/ K5 i6 ~
光辉空前激动:“哇塞,太震撼了,咱们学校太震撼了!校长呢!教导主任呢!都他妈哪儿去了?!” & Q0 e% m+ n2 v( s" L7 a
崔龙易瞥了他一眼,看了一眼手表,11点。
- v+ v# i) E/ z. {2 T6 m* j! R* N 想起于耐说,12点多才完。他躺到床上,闭眼。
! Z3 j# Y D( l4 `, ~- Q: r; F( F “小龙哥,这样你都睡得着?” ' ^! [" o2 y' u: |
崔龙易眼睛也没睁:“你小声一点。” . m. U2 H/ V) Y1 w, o* k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嗵’的一声,光辉探出头去,禁不住大喊:“天哪,东晨掉下去啦!” 9 j4 J0 \' J, a4 `' k
崔龙易已经要睡着猛地被惊醒,噌地坐起来,对着光辉吼:“他妈的小声点知道不知道!” # g, Y) r! r1 r& N
光辉吐了一下舌头。崔龙易又躺了回去。 ( E9 q4 E8 D2 n @/ r }5 n
突然听到楼上朝阳的宿舍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你们他妈的要闹出人命啊!” . M2 W( F K" O( K- K0 M
本来闭上眼睛的崔龙易突然猛地睁开眼,几乎跳起来,拉开宿舍门,就向楼上冲去,那带着些无赖的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
1 K$ z$ I( k0 ]1 u+ R: _4 F7 E 在跑上去的时候,他脑袋里浮现着的,是于耐在洗浴中心里跪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画面,还有他曾经对小力说,我替你出头,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 / X9 m) W' h+ f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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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O5 _8 T9 t- |. f0 i 出了寝室门,往楼上跑的途中,崔龙易才知道,现在的状况是多么混乱,在通往楼上的走廊和楼梯,充满了在对打的人,挥舞着棍棒,金属管,和一切可以随手捻来的武器,地上有倒下呻吟的,还有狰狞得追打的,嘴里吐着壮声势的嚎叫,要上楼并不是那么容易。崔龙易看着那些凄惨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家伙,不由得急上心头,他抄起地上不知哪个人的棒子,左右挡开那些在对打的人,只为了冲上楼去!' |- _' L, j) o2 \+ P, @- {
于耐,那个小王八羔子!崔龙易嘴上骂着,手里的棍棒狠狠地挥舞着,耳边夹杂着各种声音,他不属于任何一边,他只是要扫清那些挡着他的路的人,有人被崔龙易的棒子挥中,传来一声惨叫。
; n+ ?0 \ x$ Y- t( b. X0 J- B 楼梯上涌着的是从校外来得朝阳的人,还有下来阻挡的向晖的人,崔龙易很难想象于耐是怎么冲上去的,就他这样的架势,过了半晌也只上了几阶楼梯。
) L* g, T2 S( A7 x+ q 崔龙易发了狠,吼了一声:想死的就挡我的路!手里丝毫没有放松,棒子上的力量更大。终于他冲上了上一层楼。
: R% h( Z5 E. S, s7 M9 `" J 上面几乎完全是另一种状态,楼道里都是向晖的人,除了朝阳的宿舍,所有的宿舍门都紧闭着,朝阳宿舍的门被砸了个洞歪在一边,一群人围在那里,那里似乎没有激烈的打斗,这让崔龙易更加心惊,他冲过去,随即听到朝阳的声音:“向晖,有种单挑!”: o9 D8 n6 n: \5 V' a$ U% ?
“都这个死样子了,还他妈的装牛B哪?”是向晖的声音,随即传来一阵低沉的呻吟,朝阳应该是被他又揍了一顿。向晖趾高气昂的声音传来“你们这几个跟着朝阳的小子现在知道投错门了吧?如今你们只能陪着他一起死了!扔下去一个了,下一个是谁?于耐?你么?”
! }8 y' z; L# g( e2 u# @ 没有听到于耐的声音,崔龙易推开旁边的人,向里挤,这时他看见了向晖的背影,朝阳宿舍里除了向晖的人,没有站着的,他听到向晖继续说:“你这个小兔崽子,不搭理你就算了,还跑这儿来搀和?你以为通知校外那些人就搞定啦?你看看他们现在谁能上得来?”崔龙易看见向晖蹲下了身体,然后,他看见了于耐,向晖正捏着他的下巴,于耐趴在地上,脸上有伤,他盯着向晖,居然翘着嘴角。
* `6 d5 U2 b/ Z4 G" ]! Q 向晖说:“还是当初那个问题,你愿意脱裤子,还是挨刀子?”
3 j5 m$ }# o, V: Z/ }( Q) m1 S 于耐说:“你脱裤子比我脱有看头。”7 p0 p: y( P/ o5 H( P7 z+ z: V7 D
向晖蹭的站起来猛的给了于耐一脚,于耐闷哼了一声,然后,他看见于耐突然紧紧抱住向晖的腿,猛地咬了上去,向晖嗷的像狼似的叫了一声,他拎起于耐就朝外扔,于耐被摔在翻到的床架上,身子猛烈的摔向床栏,然后滚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向晖上前,猛地把脚跺向他的胳膊,于耐发出了一声惨叫,崔龙易脑袋几乎炸开,他猛地挥起棒子,不顾旁边任何的阻挡,一通乱挥,他终于到了向晖的身后,对着向晖的后脑就是一棒,向晖完全没有准备,生生挨了一棒,捂着脑袋,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在一旁,脑袋几乎失去意识,崔龙易赶紧蹲下,于耐脸色惨白,汗水直往下流,崔龙易恼怒地吼:
+ P' d z1 a+ k6 G' B! l8 D/ ~ “你丫疯了,跑这儿凑什么热闹!”7 y0 d6 ^3 \2 ]& I E; u* K# }
于耐眯缝着眼睛,在疼痛中看清了崔龙易,开始笑:“这是凑热闹么?我见义勇为呢。我收了朝阳100块,给他造声势呢……”5 {' E( F9 c- H
“你他妈的给我住嘴!”崔龙易恶狠狠的说。此刻涌入他心里的是种熟悉的感觉,焦急担忧愤懑却又充实。! d M; e0 H- K [* f2 K: K/ H6 H
于耐继续乐“你来了,我就不怕了,我歇会儿,你对付他们,行么?”
1 o- j! R: [6 R k; W! i% F! S5 x 崔龙易往起托他,于耐又惨叫一声,崔龙易看着他不自然形状的小臂,恶狠狠地扭头看向晖,而向晖正抽出刀向崔龙易砍来,崔龙易本能地用手一挡,刀子生生砍在他手臂上,向晖也怔怔地看清了崔龙易的脸,然后突然变得惊惶“怎么,怎么是你?”: a8 |6 p& y( k4 M9 A2 e4 U, n% B
血滴滴哒哒顺着崔龙易的手流下,向晖一脸冷汗,一是因为刚才的一棒,更重要的是,他看见了崔龙易!
4 F2 B# o- h( F2 d0 j u 于耐慢慢坐起来,看见这个场面,怔了一阵,忽然哈哈笑,然后又疼的弯下了身子
. y: X3 U/ Z6 V# b% M/ b “他妈的笑什么?”崔龙易感觉自己的心在疼。 \% F% v# D0 n3 z! L
于耐有气无力地笑着说:“向晖,你真有种,敢给小龙哥放血……”2 p# O" J) i/ ]
崔龙易盯着他:“于耐,你给我住嘴!”
( B& ]) M, z2 J* s( c$ _3 O 于耐还在笑:“朝阳……你今晚估计没事了……可你又把东晨搭进去了……”
/ i- [. J1 g4 L: ^ 不远处朝阳露出不自然的脸。+ O1 z5 F# @+ L; w+ K/ A
于耐扭向崔龙易“我真他妈的傻,早找你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真他妈的傻……我这么聪明的脑袋,居然没有转过这个弯……真他妈的傻……”4 g# ? n# k; v) P9 ]
崔龙易再吼:“于耐,住嘴!”& Q+ m$ y* f" [8 n; d* y7 X: b
于耐仰着脸看着崔龙易,慢慢不笑了:“我不说了……太疼了……”
3 z5 t0 I; d6 [/ O6 i/ X 崔龙易想搂住他,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于耐已经向后躺倒了,崔龙易抱起他,他的脑袋向后仰,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崔龙易,崔龙易的血染红了于耐的衣服,于耐的样子,却划开了崔龙易的心……
6 a9 k: k* X. d# l$ A 校长和教导主任赶到的时候,人几乎都已经散去了。8 Z1 i! }* x' O9 E7 \+ @ k2 n
被送上救护车的是东晨,朝阳,于耐,还有朝阳宿舍里另外两个人。东晨已经昏迷不醒,不过万幸的是,他摔在楼下的遮阳棚上,然后是灌木,人还有呼吸,送院后不久,就脱离了危险。朝阳的伤势也在控制之内。于耐断了小臂骨,胸骨骨裂,身上还有多处软组织伤。
8 I' f3 [- C# s7 s: b. k 崔龙易和几个有不同轻伤的人被送到医院包扎,做了简单处理,刀子割的不算深。
2 L9 a0 c# K+ z# p/ q 学校在事后极力隐瞒了这件事,除了把向晖开除以外,承担了东晨,朝阳,于耐的住院费用,并且给了一定的补偿,东晨和朝阳的家人都没有太多争议。倒是于耐,还跟学校讨价还价了一番。6 \8 W3 a, r0 K' a, Y) H5 @/ }6 r
于耐躺在病床上,一脸惨相。崔龙易的胳膊包裹着,走进了于耐的病房。崔龙易盯着于耐,并没有说话。于耐也瞥着他,然后瞥着他的胳膊。
* B4 f+ G6 P: s1 e" ~) R% | 崔龙易只是站着看着,于耐慢慢不自在,他终于先说:“你干吗不说话?怪别扭的。”
. \0 v5 N, }7 r/ Y9 ^" w, f7 s/ L “为什么帮朝阳?”
7 S: L; Z9 u' y" z “我哪里帮他了?我帮的了么?”
+ N* s8 O% `. s0 U “那就更是作死!”
$ o% D+ q: k; s* d “你干吗帮我?”于耐问。“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么?”' C& k3 D( Z v" ^) J: k$ S' `
“我说过我会罩你。”8 s) b' X2 q7 V, R# r/ t
“什么时候?”1 K1 ^: c4 J% Z4 l
“这个不重要。”崔龙易上前一步。“你记住就好。”
9 R! v6 O" p; f3 k, R 于耐的脸开始变得灿烂“我一定记住。”5 u* B8 j' D4 x8 o5 s7 Z
兴奋和痛感神经可能连着,于耐觉得浑身疼得厉害,这让他很烦躁。崔龙易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问:“很疼?”9 L4 u& A" G, V' c2 q% @9 n: g+ Q
“嗯。”% D2 K* c/ C+ A. @; `/ k* j, L
“能打止痛针什么的么?”
) L0 B g7 C5 a0 Y" f “不能吧……”于耐靠在床上“我妈如果在,抱抱我,可能会好点。”
' W, M" _& U7 y8 W; @+ T; Z; r" T 崔龙易犹豫了一下,忽然慢慢走上前去,坐在于耐的床边,用没有受伤的右臂,慢慢把他揽在怀里。于耐怔怔的,但是,似乎真的有那么一刹,他不那么疼了。
4 M L2 x& v1 N6 ^ “崔龙易。”于耐叫他。
. T1 w1 _- r# j1 d$ o) S# k “干吗。”
4 r6 ~% j" t0 z% b- J& w “既然偷听过我说话,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
% c) E/ I8 ~2 c0 n. E* F “什么身份?”% F& ^, K5 Z3 S% {
“我是G,你这样,我可能会有感觉的。”
7 Q4 C# m/ Y Q, U0 Z; F “是么?”崔龙易加重了一下手里的力道。
9 K4 v2 n& {/ X8 h( \ 于耐慢慢的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左臂,回抱住了崔龙易,他说:“崔龙易,你要罩我。”* ?& f- e s0 Q6 h0 G* x! l8 g
他耳边很快传来崔龙易的声音:“我罩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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