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作者：蛇蝎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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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物尽其用


$ c# Z) n5 E8 s那天晚上从日落辛勤劳作到日出，差一点精尽人亡、彻彻底底地还完账之后，左医生再接再厉、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地追求了半年——鉴于我们这是篇肉文，此中曲折就不详细讲述了（喂）——在被揍成猪头、失去主角光环之前，终于给自己家迎回了陈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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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之后，左医生理所应当地做了妻奴，嗷唧好痛！咳不对！是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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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H& ^& F! Q2 r5 T9 e# q0 F做饭洗碗打扫卫生都归他，反正他们住在左轶的租屋里。

至于为什么不住隔壁陈晟自己买的房子，晟爷表示，老子为什么要在自己家被人干？！操！

$ \+ c5 {$ ]8 T. g——可是自己跑到自己的奴隶家找干，就很有面子了么，晟爷？

左轶任劳任怨地埋着头拖地，陈晟只管坐在沙发上指手画脚，客厅里再买个挂墙式的小电视，茶几造型太土，重换一个，沙发坐着不舒服，重换一个，衣柜太小而且太丑，重换一个，洗衣机太旧，重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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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闷头盘算了一番积蓄，面瘫着脸问他，“洗衣机能不能下个月换？”

' q  S- \! b+ B/ x* z陈晟往他腿上踢了一脚，“不能！明天去把我家那个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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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闷声不吭地去隔壁看了看陈晟家那款新款洗衣机的型号，第二天找曲医生借了钱，打电话往家电商城订了台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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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p6 Q% ?! q1 n( \不能负担受的基本生活需求的攻，不是好攻——穷逼左医生显然钻牛角尖了。

$ {# O% A+ j' @3 \( d3 y8 z曲医生当然不介意借他那几千块钱，只是暗自比较了一下他还算丰厚的工资收入与入不敷出的经济状况，仗着跟他熟悉又是长辈，贴心贴肺地劝他，“左医生，有些姑娘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好，要长久地过日子，还是得找个体贴你的、懂得计算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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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医生面瘫着脸摇摇头，满怀深情，“他很好，不是你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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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u. L1 ]/ \9 k曲医生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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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c' R. M, {左轶继续低头研究菜谱。陈晟当然很好，他满心餍足。不过他也有些奇怪——电视、沙发、衣柜确实需要更换，但洗衣机是房东留下的，虽然旧了一些，却还完全能用，为什么一定要换？

3 J# Z. L  n, h3 r这天中午加了几个急诊，估计会一直耽误到下午。他提前给陈晟打了个电话。因为前一夜运动过度而正裹着被子睡回笼觉的陈晟，对他这通电话非常之不满意，没等他说完“你出去吃吧，不要吃麦当……”，啪地就给挂了！

坐在对面的病人大妈回头跟她闺女低声八卦，“你大舅上次来看病，说这医生医术不错但是脾气不好。我看他说话挺温柔的呀……”

“单子拿来！”左轶冷冰冰地道。

一直拖到下午两点才看完，幸而这天下午晚上他都不值班，在临近的菜市场买了菜，他坐公交车一路摇晃回家，到家的时候都快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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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m1 k6 S! ^/ p2 p# f6 @陈晟斜倚在中午新送到的布艺沙发上，一边喝一罐可乐一边看电视。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头都没回，“去把碗洗了，没吃饭的话自己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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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0 Z& T7 g* F/ ?  H左轶没怎么听懂，前一天的碗早洗了也没剩下饭。一边纳闷一边沉默地拎着菜进了厨房，然后就呆了。

. j# z# t+ Q2 ?& r* _: w橱柜上摆着两菜一汤，电饭煲里有蒸好的米饭，都只吃了一半。

' w. J+ o& c7 n2 _  @- T1 ]菜是很普通的姜丝牛肉、虎皮青椒，汤是番茄煎蛋。左轶把饭菜都热了热，端上客厅餐桌，各自夹了一筷子。

  W8 b! Z0 b! y4 R! B+ X" T&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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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S2 l0 G' u7 c- z  r" Y8 a然后他理解了陈晟为什么一开始嫌弃他做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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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沉默不语地动筷，几步之隔的陈晟也懒得鸟他，看综艺节目看得爆笑出声。他在那一室欢乐的气氛中吃光了那两菜一汤，然后起身去洗碗，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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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a2 I1 k然后他走近沙发，俯身去亲陈晟的唇角，同时闷声评价道，“……你做饭很好吃。”

陈晟不耐烦地用遥控器顶开他的脑袋，“滚，老子不伺候人。只此一次，吃不完赏你的。”

左轶嗯了一声，在他耳侧又亲了一下，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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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 l6 l; x9 [他也不想让陈晟做饭——虽然很想再多尝几次，但是不想对方那么辛苦，况且陈晟自己也不愿意。

至于他自己，他并不觉得为陈晟洗手作羹汤是辛苦的事情。左医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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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沙发坐起来很舒服，他将头后仰靠在背垫上，摸过陈晟的一只手，凑在唇边吻了吻那温热的掌心，又将它贴在自己脸上。

. C/ J) f% ~  u9 ]陈晟对他这种小偷小摸的撒娇动作习以为常，挣了一下没挣开，就懒得理他了。自顾自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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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艺节目又演了半小时才完，陈晟看得十分愉悦，嘴角带着笑，继续调台。调来调去，却再也没找到什么好看的，“操！”

6 ]# g& ]/ v5 f: z0 P, E4 k左轶瞅准机会贴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低头亲他脖子，“晚上有训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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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Y6 h% H7 M6 [0 W陈晟现在在一家新开的健身中心做总教练，没以前一对一教学那么忙了，就是每次都要带一大帮人，有时候还是一整班来校外拓展运动的中小学生——吵吵嚷嚷地可别提多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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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2 R% x& M& r8 S“没有，今天明天都放假，”陈晟一边被他吻着一边轻笑着挑起眉，“想干什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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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试试新沙发。”左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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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e8 x( ~% q0 w“呵……准备怎么试？”陈晟继续逗他。

左轶起身，将一条腿跨进他两腿之间，一边捧着他的脸颊亲昵地吻他，在唇齿交缠之间含糊不清地说，“试试……上次那个姿势……”

“哦？我忘了，哪个姿势？”陈晟恶劣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越笑越坏。

左轶的回应是一把拉开他的裤子，弯腰低头将他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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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J+ H5 V1 z- l1 t( v. k陈晟眯缝着眼，微昂起头，抓住他的头发发出舒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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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5 X" z6 [4 O) A4 h! D! K/ X“唔……吞进去一点……嗯……很好……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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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一会儿就被舔得全然勃起，扣着左轶的脑袋，狠狠地挺腰顶他。左轶伺候他伺候惯了，虽然被堵着喉咙、呼吸困难，却还是深深地含他吮他，啧啧有声地舔他。

8 P; a( o3 `' T* M! Z. V/ l& ?5 ~+ I温热的津液顺着硬直的柱体淌下来，被左轶用手指沾染着，按进后方柔软的穴口。手指修长而冰冷，在湿热的穴道里辗转碾压着寻找敏感点。

陈晟随着他的吸吮和抠弄而难耐地扭动起屁股，电视里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不清，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跳过了多少广告。他在越来越激烈的刺激下仰起头，难耐地将手指深陷进左轶的发里，毫不遮掩地发出呻吟。

“嗯……嗯哼……嗯……啊……啊……啊……呃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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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4 [# d( J5 @0 w左轶在他高潮过后激烈的喘息声中，将满口白浊也舔进了那个洞口，用舌头一点一点地推进去，剩下了一些抹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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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爽过之后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眯缝着眼睛任他动作。左轶挺着自己那根血脉贲张的大柱子，颇有耐心地转身坐下，垫了一个小靠垫在自己腰后，又垫了一个在自己脑袋后面，然后侧身一使力，将陈晟拉了起来，让他横跨过自己大腿，面对面地跪坐在自己腰上。

/ c# x3 }( t* ]& u& b8 v陈晟一百好几十斤的体重，也就他这种重口味的这变态才不会觉得吃力。摆好了“上次那个姿势”，他心满意足地在陈晟唇边亲了一下，要准备开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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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3 M$ H+ p0 i& L: K8 ?0 l陈晟被他那认真而专注的神情逗得直乐，笑得小腹都发颤。被他掰开穴口缓慢地进入了，才闷笑着抱着他的脑袋，闭着眼睛跟着他的动作往下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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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慢点……不要一次进来……嗯……就这样……”他低低地喘息着，贴着左轶的耳边指挥道。

做爱的时候左轶一般都非常听话——前提是在双方没有沟通障碍而且左轶还保有神智的时候。而今天左医生显然兴奋过了头，没捅了几下就开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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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啊……”陈晟随着他一下比一下猛烈地撞击而颤抖，抱着他的脖子竭力往上躲，“操……啊……你他妈……轻点……说了不要全部……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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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扬起了头，急促而痛楚的喘息，一滴冷汗顺着鬓发淌下来，眼神几乎刹那间就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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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倒是被他尖叫着这么一绞，弄得爽快不已，而陈晟却是给插得苦不堪言！左轶本来就长了根变态的大棒子，这个姿势又让交合的地方含得更深，更别提陈晟被这一下捅脱了力，膝盖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左轶腰上——那东西猛然深入，差不多连下面两个蛋都要挤了进去！他只觉得肠子都快被捅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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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0 @* e- y* |“啊！啊……哈啊……哈啊……”他上身软倒在左轶身上，激烈地喘息，眼神涣散得对不上焦，手指掐进左轶背上，在那里留下了几道渗血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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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察觉到他痛苦的颤抖，停下动作，偏着头去吻他舔他，两手安抚性地揉搓着他那两瓣结实挺翘的屁股，想让他放松一些。

陈晟目光迷离地被他抚弄了一会儿，又继续兴奋了起来，疲软的下体微微抬头，被他低头舔咬抠弄着胸口黑红细小的乳粒，竟然还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

/ O; m) }/ E% F* t左轶操了他大半年，深深掌握了他身体的一些特性——他其实潜意识里是喜欢痛感的，尤其喜欢激烈的、狂风骤雨般的刺激，对温和的抚弄反而回应度不高——因而唇齿下了些力度，吮着乳尖磨着牙啃咬撕扯那粒小小凸起，果然听到陈晟更加兴奋的回应，“哈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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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紧咬着的狼牙棒感觉到了些许放松，左轶两手掐着他的腰，鼓足力气，重新自下而上地开始顶撞他，深入浅出，急促而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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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9 `8 q9 T- G) b  Z' [“啊……啊……啊啊……呜……啊啊……”陈晟被他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闭着眼睛只顾喘息尖叫，双手难耐地随着他的冲击而在他背上来回抠抓，竭力想给自己找一个着力点，最后终于一把揪住了左轶脑后的靠垫，死死抓紧。

2 B" p3 }- l4 c3 z下体交合着发出啪啪噗噗的水声，那里越来越湿，越来越软，肠肉一开始的拒绝推拒都化为了温柔贪恋的迎合。被揉搓的红肿一片的两瓣屁股随着狼牙棒的冲击而微微颤抖，渐渐地，竟然也开始跟着那节奏上下迎合。

“哈……哈啊……嗯……嗯……哈啊……”陈晟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高。而左轶向来对他任何形式的叫床声都毫无抵抗力——咬牙强忍的闷哼又沙哑又低沉，会让左医生十分性奋；放肆大胆的高叫呻吟又淫荡又放纵，会让左医生更加性奋——下身冲击的速度猛然加快，捣蒜一般朝着那湿热糜烂的洞口撞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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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哈啊！啊！呜……哈啊！啊！啊！……哈……”陈晟的呻吟声开始急促而难耐，时不时还因为喘不过气而断上一会儿。他被操得下体勃起、浑身通红，紧闭着双眼意识不清，渐渐地就连迎合都没有了力气。大张着双腿坐在左轶身上，他毫无抵抗地被左轶乱七八糟地随便捅操，爱怎么干怎么干，直被干得欲仙欲死，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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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啊……啊啊啊——！”

) o1 X! f) d4 }  s! k* y/ ~高潮来临的时候他呜咽着抱紧了左轶的脖子，将脸埋进左轶脑袋后面的靠垫里，小腹颤抖着喷发。而左轶闷吼着咬住他的肩膀，肉棒滚烫地在湿软的肠道里弹跳，狠狠地将自己射进他身体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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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9 x4 I0 a完事之后两个人相拥着躺在沙发上喘息。这么个姿势非常耗体力，陈晟懒懒地动都不想动，良久之后，感觉到左轶坐起来，从茶几上抽了张湿巾，又从抽屉里翻出几根卫生棉条，抬起他一条大腿，开始清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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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睛感觉屁股里的黏腻被一点一点弄了出来，心里觉得真他妈操蛋。不戴套子，内射，这么又渣又不安全又麻烦的操法，他连对着杨真都好几年没搞了。这变态还是个医生，结果他们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都没戴过套！操！

6 f7 {' C8 p' i- l6 l8 {不会被传染什么破病吧？！面瘫病？！白痴病？！

$ h; _: i/ r' b: l0 z0 l陈晟暗自腹诽了一通，躺在那里屁股都冰凉了，却还没被清理完，索性睁开眼睛蹬了左轶一脚，“他妈的别弄了，去洗澡！洗完陪我去市区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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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U, \+ q- m4 ~, K: k左轶任劳任怨地抱他去洗澡，并且准备来场双人浴，被陈大爷踹着屁股踢了出去——有完没完了，老子还要留着力气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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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2 {, G. f0 H  o+ K两人一前一后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出门。叫了辆出租车，并排坐在后座里，陈晟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左轶。

这变态没劲透了，春夏季没完没了的白衬衫黑裤，秋冬套件毛衣加土了吧唧的防寒服，一副在冰山雪原里冻了几个世纪的死尸样。

3 Y& \9 i# h! }+ e7 _6 J他伸手把左轶扯过来，嗅了嗅他的领子，闻着倒是洗衣粉的清新味。一模一样的款式，换洗得倒是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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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8 U9 c3 x, w$ ~' @  t- w“前面XX店下车，”他随手放开左轶，对司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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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默不作声地从后视镜里瞟了他一眼，觉得这俩大男人一起挤在后座还嗅脖子的动作着实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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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一推车门先出去了。左轶坐在后头老老实实地摸钱包付车费，然后起身快步追上他，脸上神情僵硬又冰冷，行为却怎么看怎么狗腿。

# Z3 U, r4 Q8 u9 B! y$ E7 |那家服装店的店员认识陈晟，一瞪眼睛，“晟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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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 L) A( q# O: ~$ o陈晟冷眼瞥他，“不能来？”

" y7 F1 F' I4 X+ x“哎，当然不是那意思，你不是嫌我们家款式偏瘦嘛，”自己也瘦巴巴的年轻店员叽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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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y$ b; G  H$ N“老子爱来不来，”陈晟一巴掌把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动作虽粗鲁，瞧着却像两人挺熟，“这一季新款在哪儿？”

那店员把他往新款那儿带，陈晟边走边吆喝，“变态，过来！”

店员一回头，这才发现后头还跟了个客人——高高瘦瘦的，面目阴冷僵硬，往门口一站跟黑白无常似的。

他微张着嘴看着陈晟把几件衣服往那男人身上比划，觉得可惊悚可惊悚了！陈晟在圈里惯来的独来独往，不跟人亲近，据说连对他那老相好的“小骚羊”都是光给钱不陪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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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听见那面目阴冷的男人，用一种与神情非常不符合的、极其诡异的温柔的声音说，“你穿好看。”

“闭嘴，”陈晟皱着眉头说，“这家店尺码偏小，老子的肩过不去。转身我看看……就这两件，拿进去试。”随手把衣服丢他身上，往更衣间方向推了一把。

左轶面瘫着脸抱着衣服走了，店员趁机凑上来八卦，“晟哥，谁啊？你亲戚？瞧着挺怪，咳！挺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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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m- V1 r" o" r" G$ f: |4 y“他是谁关你P事，”陈晟说，“裤子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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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挑了三四条裤子，拍开更衣间的门给左轶扔进去。店员在后头目瞪口呆地看，满脑袋稀奇古怪的八卦，末了迫于陈晟的淫威，强行给咽肚子里了，光是缠着陈晟叽叽咕咕，“晟哥，你什么时候来酒吧啊？你几个月没来啦，大家都问你呢。有人还去健身房找你了，说你没在那儿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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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4 X  B8 O) @: K“换了工作，”陈晟道，牵着嘴角嗤笑了一声，“问个P问，都屁股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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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1 R1 m3 x& ~7 g那店员跟他认识得久，早习惯他老实不客气的说话方式，毫不介意地就上来蹭他，“可不是嘛，你回来指导指导怎样‘运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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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5 {& u. l$ K, M陈晟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时不时拍着他脸皮骂他一声“骚货”，那店员也不介意，笑嘻嘻地，“哪有你家小骚羊骚，哎，好像也好久没看见他了，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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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i( e& }& t% ?) i) A小骚羊就是杨真，陈晟自己也几个月没见过他，漠不关心地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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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u: ~7 i+ X4 a  }那店员还要叽叽咕咕地八卦，陈晟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老子真不知道，他跟张老板是你介绍的？”

8 e" L. h0 V, B& f& z- w4 ~“啊？啊……”那店员脸色顿时变了，“不是，我那时候不知道，我后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错了晟哥！”一边说一边屁滚尿流地就要往里间缩。

陈晟一伸手把他拎回来，“操，滚回来吧，老子懒得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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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 O  V8 N更衣间的门打开了，左轶穿着一身款式新潮的休闲装出来，僵在门口，死死地盯着正在打闹说笑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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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k$ k0 d! }1 t* X* s6 M“嗬哟！”那店员正挽着陈晟脖子、整个人挂在陈晟肩上，回头看见他，惊叫一声，发自肺腑地惊讶与赞叹，“哎帅哥，你穿这套真心帅气！绝对好看！啧啧啧，你这个身材穿我们家衣服就最合适了！我跟你说我们都是法国设计师BLA BLA BLA，面料都BLA BLA BLA……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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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B  g9 ~9 Z话没说完，他就被左轶一把从陈晟身上捞开了，惊叫着踉跄几步撞到柜台上。左轶挡在陈晟身前戒备地看着他，是副野兽护食的样子。

陈晟从后头往左轶脑袋上呼啦了一巴掌，“发什么疯！这套不错，进去换另一件，搭那条灰色裤子。”

左轶森冷着脸警告性地瞪了店员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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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t- p; E/ l5 F/ `' x店员委屈得要死，这次可不敢再往陈晟身上蹭，光是皱巴着脸跟他小声叽咕，“什么啊，原来晟哥你从良了。这嫂子也太凶了，瞧着也不是你喜欢的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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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7 ?8 ~+ J# Y% c( p7 d“关你P事，”陈晟说，“开单子去！”

另外一套上身效果也不错，又多挑了一条裤子、一根皮带，刷卡的时候陈晟把左轶的钱包扔开，丢了自己的卡给店员。

左轶刚开口说了个不字，就被陈晟一脚踹在小腿上，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晃，他面瘫着脸不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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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晟实施家暴，捧金卡一般捧着陈晟的卡结了钱，末了像送度蜜月的新婚夫妇一般欢喜而殷勤地把他们送走。一扭头狂奔店内，直扑手机——卧槽这八卦太劲爆了我要跟大家八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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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拎着那袋衣服跟在陈晟后面，一边走一边看他，眼神越来越热。五六点的时候购物广场上还没那么热闹，他看看周围稀少的人流，突然快步走了几步，抓住了陈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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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n% L+ i9 r( N/ P0 u, y- F陈晟操了一声，甩了他一下，没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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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c+ ^/ g! P+ U“腻不腻歪啊你？滚。”转头骂他。

3 T, G, @1 M  G! P! Y! K' Z# {" f左轶趁机往他唇角上亲了一下。

1 Q+ C  c9 s4 Z“滚开，”陈晟面黑嘴硬，“别他妈自以为是啊。老子看你沙发挑得不错，赏你两套衣服，省的你穿得土了吧唧丢老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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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嗯了一声，又亲了他一下。被他一巴掌扇开了。

他们在广场上四处逛了一圈，陈晟自己也买了一件衣服，还挑了一对网球拍。末了找了家私房菜馆坐进去，左轶刚吃完中饭没多久，没什么食欲，陈晟自己点了两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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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  O9 R! Q' K1 l" D——端菜上来的服务生却是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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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吃了一惊。末了还是杨真先笑了，很开心，“陈晟！终于遇到你了，我就觉得你不会离开X市的。”

3 R& e4 l8 b  a8 J# B5 E& O8 C2 U' Q他胖了一些，眉目间的阴霾没了，整个人都鲜活青春了许多，是个俊俏小青年的样子，“我上个月刚来这里打工。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放心我不会缠着你啦，我有男友了，在戒毒所认识的。他在楼上开了家手机维修店，你以后手机坏了都来找我们啊。”

. U$ V  n1 Q6 s! N# V; |陈晟摸了张新名片给他，抚了抚他蓬松的头发，神情没之前几次那么不耐烦，“现在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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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g6 d* X$ \0 H7 b5 Q- c  f“他家。”

“自己存着点钱，别瞎养汉子，”陈晟说，“嗑药的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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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他对我可好了，我们都发过誓再也不碰那东西了，”杨真在他掌心里蹭了蹭脑袋说，“我可不可以再抱抱你啊，就只抱一下。我想死你了。”

+ u4 V$ G+ ]( s+ L3 w陈晟一昂下巴示意对面、已经旁观得面色发青的那一位，“你嫂子快发疯了，你敢抱就来吧。”

杨真多机灵油滑一人，上上下下把左轶打量了一番，泥鳅一般抱着餐盘就溜了，“陈晟我下次去你健身房找你！带我老公去健身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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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0 M2 y% Q# L* {3 T  Y一边跑一边噗啦噗啦偷偷掉眼泪，怎么可能啊！那是陈晟诶！怎么就被这么一个瞪着死鱼眼的货色给收了呜呜呜！还没我一半好看呢呜呜呜！

' O" N5 |; j. Y4 Z* O5 e1 A左轶黑着脸喝完了一整杯茶，盯着茶渣不出声。他没乱吃飞醋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知道陈晟这性子对谁都认真不起来，对杨真当然也没太大感情——可就是气得抓狂，这些家伙们一个二个胆大妄为，敢往他的人身上蹭！

陈晟最喜欢看他被憋得要发疯的苦逼样，就着他那皱巴巴的神情下饭，吃得别提多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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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结账的时候，他在桌子下面踹了左轶一脚，“喂，等会儿去我健身中心打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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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e$ E  Y* H3 l左轶对他任何命令都无条件服从，只是面瘫地解释说，“我不会。”

, F( G* B/ u& q# ^“操，老子知道你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白痴。这不是要教你嘛！”

左轶很好学地点点头，“好。”

4 {4 q5 z4 h& u. {可惜他期待的贴身教学没达成，刚走出餐馆门口就接了个电话，家电商场的员工在那边气喘吁吁地，“左先生！我们是安装洗衣机的！还有二十分钟到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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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 l- j/ k# T* |5 t" g1 |  h$ a- Z7 o“你们说下午四点到。”左轶指责他。

/ J9 X9 ]7 ^/ P7 w  q6 E6 F) U“哎对不起啊先生！我们现在是旺季太忙了！这不你看现在都快八点了，我们还在加班呢！”

两个人只能打了出租车往家赶，帮着工人闹闹腾腾地搬着洗衣机上楼，拆旧的装新的。快九点了左轶送走工人，折回来收拾打扫房间，陈晟在多功能跑步机上呼哧呼哧地练臂力，半点忙都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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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机现在摆到了阳台上，新洗衣机也在阳台边上。因为楼层靠下，这阳台是个半封闭式的设计，护栏很高，关了窗户拉了窗帘就是个小房间。左轶耐心地打扫完一片狼藉的地面，又洗了抹布清理洗衣机的直筒，这款洗衣机很大，高度差不多到他的腰。他俯身进去擦洗，就被陈晟趁机在屁股上蹬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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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把衣服洗了，”陈晟道，一把将自己身上汗湿的那件也脱了下来，“连这件一起。”

8 m! j  B8 i5 m左轶默默地去收拾衣服，刚选好程序，按下开始，听见里头哗啦哗啦进水的声音，就被陈晟从后一按，整个上身按倒在洗衣机上。

* I, k, ?& W+ T陈晟舔着他后颈，笑得可别提多坏了，“喂，变态，就这么用了？你刚才看了使用说明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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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e, v' s& K左轶嗯了一声，他是个谨慎认真的性子，即便这款洗衣机功能按钮一目了然，都还是翻出说明书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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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4 m5 x5 _: P“我教你一个，说明书里没写的用法……”陈晟啃着他耳朵说。

8 I% @; [( o) N8 _左轶对他的诱惑从来都没有一丁点抵抗力，几乎是刹那间就狂化了，转过来紧紧搂住他，呼吸急促起来，狼牙棒非常训练有素地涨起，贴着陈晟的大腿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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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p# ~) C& L3 q' }9 Y陈晟呵呵地笑着，抱着他翻了个身，换成是自己后腰靠在洗衣机上，然后命令式地拍了拍左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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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9 |7 F) n# {' s; N5 a$ \& s左轶听话地弯下腰，用牙齿咬开他松耷耷的运动短裤，陈小兄弟大大咧咧地弹出来，跟他脸蛋来了个熟悉的轻拍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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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将它含进嘴里，就觉得不对劲。身下洗衣机的水声越来越大，哗啦哗啦地越来越近，然后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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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想看看状况，却被陈晟揪住头发狠狠按了下去，陈晟显然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粗壮的柱体深入喉管，顶得他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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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E! A- f- Y! p) R! O8 w隆！隆隆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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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V7 |2 f7 b- d7 o% w直筒里满了水，开始隆隆地运转了起来，整个机体都疯狂而匀速地上下跳动！陈晟靠在上头的后腰被激烈地顶了起来，阴茎一下一下凶猛地撞进他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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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喉咙里发出无法忍耐的闷哼声，鼻息越来越仓促，喉咙里一片火辣辣地疼痛，几乎快被捅伤。陈晟倒是爽得要死，闷吼着揪死了他的头发，扣着他脑袋不让他挣开，精瘦有力的腰身借助着洗衣机的震动而更加激烈有力地上下耸动，频率快到几乎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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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1 h5 \# D# {( f; ~7 r& o8 H“唔……唔……嗯……唔……”这次惨遭折腾的显然是左医生了，双手抓着陈晟的大腿，头被顶得上下激烈抖动，昏昏沉沉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陈晟终于发出一大声餍足的喘息，闷哼着射进他嘴里。

( b( u6 t/ M+ X( S' ?8 o左轶喉咙都被插肿了，一被射精就开始呛咳着下意识地挣扎，然而丝毫挣脱不开，直接将那一大股滚烫的东西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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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 S3 X6 f# j3 ~- B. C他满下巴都淌着交合途中溢出来的津液，呜呜闷哼着，终于被放开之后，脱力地往旁边踉跄了几步，狼狈地呛咳带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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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被他那惨样乐疯了，一边喘息一边拍着洗衣机大笑。他屁股底下还坐着洗衣机，发泄过后的大鸟随着那震动一跳一跳的，白浊混杂着唾液沾染在贲张的龟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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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x! T- F6 W& |1 v左医生忍辱负重，一边擦嘴一边暗自运气，不一会儿功夫就原地满血复活，扑上来一把将陈晟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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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O( R+ A3 l洗衣机因为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而向后翻仰，幸而后面就紧贴着墙，所以除了撞了一下之外也没出什么事情。左轶将陈晟按在洗衣机上，抱起他一条大腿顶在自己肩上，什么润滑都没做，一鼓作气地就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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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D" d8 ]6 R2 w, S- e7 z“嗯……”陈晟皱着眉头搂住他的脖子。后穴下午刚被捅过，很是柔软，然而里面干涩涩的，倒的确有些难受。他想往左轶脑袋上拍一巴掌，然而被洗衣机激烈的一个弹跳，狼牙棒破开阻碍直冲入底！他蓦地一昂头嘶出一口凉气，一点揍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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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8 {# W. @隆！隆隆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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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 D# L! F4 T# `) `左医生爽得要疯！

这绝对是先苦后甜的最好案例，他被那又紧又热的后穴包裹着，根本什么力气都不用使，那些淫靡而饥渴的软肉就自己上下弹跳着吸他吮他！一下一下自己往他的大肉棒上狠狠坐下抬起，坐下抬起！那种节奏和韵律都是人力丝毫不能及的，快得流星闪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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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2 l) d/ s  e-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连陈晟在他耳边沙哑的呻吟也更平时不一样，不由自主地跟着洗衣机欢快的节奏，淫荡得要死要活！刚插进去时还干涩肠道里不一会儿就被操出了水，也不知道是前列腺液还是肠道里头自己分泌出来的肠液，反正湿哒哒地在里面啧啧作响。

黏腻的液体随着肉棒抽插的动作，从贪婪收缩的洞口溢出来，牵着一缕一缕银丝黏在左轶的囊袋和陈晟的屁股之间，随着啪啪啪啪一下一下的撞击而一滴一滴落在洗衣机白色的机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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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在低头不经意间看到那摊被操出来的淫水时就开始真的发疯了，闷吼一声将陈晟另一条腿也顶了起来，发狂似的捅他撞他！陈晟除了后腰靠在洗衣机上，大部分体重都坐在了两人相连的地方，肠道最深处被机关枪一般哒哒哒哒地顶撞，几乎要被捅进胃里，连魂魄都被撞散了！他呻吟尖叫得不成样子，到最后完全只剩下了兽类濒死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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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 _) `( N9 O. F* m% M“呃啊……呃啊啊……呜……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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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m$ p1 B+ g' z# v6 ~+ a他突然猛地弓起腰抱住了左轶的脑袋，神情痛苦而纠结，左轶强忍着停了动作，就感觉滚烫的东西一波一波地弹射到了自己的小腹，力道重得仿佛子弹一般。

“哈……哈啊……”被生生操射的陈晟软下身，脸贴在他汗湿的肩上喘息。然而这次还没有喘过劲，大腿就被大大地分开，整个人都被按到了洗衣机上，左轶两手端起他两个膝盖，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狂乱的冲击！

& s; u' }2 |0 |! m“呜啊啊！啊啊！呃啊啊啊！”陈晟声音都哑了，两手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大腿，除了惨叫呻吟之外什么都做不出来。左轶在狂冲乱捅一气之后放慢了节奏，开始一下一下狠狠地撞他，每次都退到只剩龟头，再狠狠地将那根粗长的器具撞进去到最深！

“呃！呃！啊！呃！呜！”陈晟被他撞得声音支离破碎，整个内脏都好似乱成一团，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淌出来，他无意识地摇着头，看着窗外的眼睛涣散又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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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这个强悍而高傲的男人，被他操得淫水泛滥、欲仙欲死，即使是这般神志不清了，后穴却还是紧紧地吸吮着他，随着洗衣机弹跳的动作而自发地迎合他。身心的双重满足让左医生爽到了极致，他大吼一声加快了动作！在陈晟濒死的嘶喊声中，他挺剑入深穴，要往这片只属于自己的领地里深深打入滚烫的胜利种子——

“碰！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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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紧急程序启动，电源立刻被自动切断！它冒着黑烟朝着侧边翻倒！盖子被摔开，被搅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混杂着白花花的泡沫，哗啦啦淌了一地！

左轶脚步踉跄地搂着陈晟跌坐到地上，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陈晟在他怀里闷哼了一声——左轶的东西射进来了，一股一股的烫得他难受。

满溢着洗衣液芬香的泡沫水哗哗地流淌向坐在地上的他们，左轶挣了一下没站起来，只能摇了摇身上的陈晟，“陈晟，陈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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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Y' r$ W) J9 D; s7 J1 \+ C“嗯……”陈晟抱着他脖子。

) u1 i  J7 U$ t! V& W“洗衣机坏了。”

“……”沉默了良久，终于缓过气的陈晟，没好气地沙哑道，“老子也坏了。”

0 Z: _; ^6 o4 v/ Y“水流过来了，”左轶说，“站不起来。”刚才玩太爽了，现在浑身都没力气，更别提陈晟一百好几十斤还紧紧压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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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c4 K+ J( |% j" c“废物，”陈晟骂他，“……老子也没力气。”

他们拥抱着在那香喷喷的污水里泡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异口同声地，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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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陈晟一边笑，一边有气无力地扇他脑袋，“你TM真行，洗衣机都能玩坏，还TM新洗衣机。”

2 e- y5 k$ g  Y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要换洗衣机的左轶，笑着亲他湿漉漉的眼角，“也算物尽其用了。”

“别TM吊书袋，”语文不好的陈晟又拍他一脑袋，“明天叫人修。”

“嗯。”左轶搂着他又亲了一下，还埋在他体内的棒子蠢蠢欲动，“你还好么？”

" g$ _* p1 \" R1 A1 [: n/ Y3 z; h" U* ~“还好……”陈晟随口答道，立马警惕，“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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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物尽其用，”非常好学、擅长举一反三的左医生说，“你看跑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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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眼角一抽，顺着他视线望过去——果然看到了跑步机上挂着的孤零零的震动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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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老子故意一直没用那个！怎么还是被这白痴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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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8 U6 M; d/ K" u“我坐在跑带上，你坐在我身上，那个腰带捆在你腰上……”左轶认认真真地分析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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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尼玛的想都别想！”以前就常跟别人这么玩的陈晟骂道。那腰带震起来比洗衣机猛多了，捆在腰上挣都挣脱不了，只能坐在下面的人身上不停地被操，被操尿了都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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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1 d4 e+ Z7 ?2 m0 w“试试吧，”左轶十分期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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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卧槽！你刚才不是说站不起来么？！别抱老子！操！滚开……听到没有变态！你他妈敢，你他妈敢这么玩老子……操……啊……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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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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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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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 Z' r& \! p. i物尽其用，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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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我是你谁

正是夏日炎炎的时候，空调冷气开得足，隐约排风口嗡嗡的低沉声响。男人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低腰内裤，侧身骑在被卷成团的薄被上，古铜色的健美肌肉从肩胛沿着背脊往下延伸到相对细瘦的腰，再从挺翘结实的臀部延伸到修长的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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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很香，双臂环抱着被子，脸也蹭在上面，动作仿佛抱着一个人。偶尔睡得迷糊，还会下意识地用新生了胡茬的下巴磨蹭磨蹭被子，好似在磨蹭那个人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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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C5 P- @7 O+ P" Q卧室门突然被打开，沉闷炎热的空气从外头流入。他被惊醒，火大地操了一声，皱着眉头翻过身，一边扯了被子蒙住头一边咕哝道，“吵死了……操尼玛的两天没回来，一回来就吵老子睡觉，老子要吃水煮牛肉，滚去做……”

“呀啊啊啊——！！”女人的尖叫声刺破耳膜。

陈晟被叫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瞪着眼睛看向卧室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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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是谁！”中年妇女显然从未没见过如此新鲜健美的男性裸体，激动得脸都涨红了，扶着门框颤抖地指他。

! z6 \0 m8 L1 ~' l( p“……操，你谁啊！”陈晟被她吵得头疼，太阳穴突突弹跳，一阵云里雾里。他觉得自己绝对是在做噩梦——现在入室盗窃的小偷都长一副大妈样了？！

; M. Q% X* u$ V“我，我我是左轶他妈！”中年妇女气得脸都扭曲了，“你是谁？！为什么在他房间里？！”

“……”陈晟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骂了一句，“操他妈的变态。”

卧槽！不声不吭地怎么招了个妈来！老子跟他住了两年，怎么从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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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H' G3 C( ~1 N( Y. F2 x% K4 V“你，你说什么！”中年妇女脸一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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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s/ F3 x1 S5 I. X' }& m& |“没说你，”陈晟不耐烦道。虽然操的内容跟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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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抡腿，就这么赤身裸体地下了床，在这位大妈的尖叫声中推开她走进客厅。随手捞起一条皱在沙发上的牛仔裤，抖开穿上，又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件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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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几上摸了钱包，他就这么裸着上身，肩上搭着背心，脚下蹬着拖鞋，头也没回地往玄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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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追出来，把他当成偷钱包的小偷，“你！你不许走！”

% F4 a" X% Z  B+ J$ A; U3 y他从裤兜里摸了盒烟，偏头点上，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吐了口烟雾，“你他妈烦不烦！我是他邻居，家里电视坏了，昨晚过来借他屋看球赛。还有什么屁话要问，问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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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T* \; h* i啪地关了门走了，不一会儿果然传来隔壁开门的声音，啪地又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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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r8 d* Y1 F) Q' b只剩下那中年妇女站在玄关，满脸铁青地指着门哆嗦手指，“你，你……”

——两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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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起得早，蒸了包子，豆浆倒进保温杯里暖着，进卧室老模样在陈晟唇角亲了一下，“我走了，记得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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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睡得迷迷糊糊，一巴掌打开他，“滚……”

1 j4 b0 E; M7 o1 `0 h4 g“中午想吃什么？”

- ]' E+ t: i$ Z2 V3 Q'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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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个辣子鸡好不好？还是想吃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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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H4 c4 m( Q$ L8 o“滚尼玛的老子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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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辣子鸡，”又亲了一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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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烦地蒙头。

坐公车晃晃悠悠到了医院，跟路过的同事点头招呼，护士长匆匆过来，“左医生，这里要签个字。”

当年的实习生——现在是一位助理医生，被前辈们统称为小陈——小陈正趴在座位上打哈欠，看见他进来，睡眼惺忪又兴高采烈地招了招手，“左医生，报告我写好了哈，放你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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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d* X0 ?  q* P0 Y3 j: |另外两个医生哗啦哗啦抖着报纸看，曲医生健步如飞地走进来，往小陈背上一拍，“挺直！年轻人没个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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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2 X, I: Y事务繁忙的科室主任过来泡了杯热茶，没等喝上一口，接了个电话又走了。

8 C0 J) m% K. ]. `* t* n左轶跟他们都打了招呼，一整办公室开始了和谐安宁的一天。早上要开小例会，人到得挺齐，主任匆匆忙忙赶回来主持了会议之后，不当班的几个人欣然离开，只剩下小陈和左轶。这位年轻人显然小性属狗，不论何时看到左轶都是屁颠屁颠地，“哎左医生，我请教你个问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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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2 G& Q& m7 V: t0 B" M% v: d“我……那个，嘿嘿，”年轻人很羞射，“我住的小区里，嘿嘿，有个小姑娘，每天傍晚出来遛狗。你知道哈，我家也养了只狗，嘿嘿。我就去跟她说话，嘿嘿……”

7 T; a: e* Z  ^2 r. t2 w“讲重点。”左轶脸一黑。

3 M5 a1 J+ t" a" Y小陈同学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开始讲重点了。大意是这小伙子屁颠屁颠地想去勾搭人家姑娘，结果因为是医科生你懂得一时迷失了自我一上来就跟人家姑娘大聊特聊大脑皮层构造啊脑梗塞的具体成因啊脑溢血是个肿么回事啊脑瘤切出来是嘛样啊……然后就黄了。小伙子回来痛不欲生、痛定思痛，决定找革命前辈左医生讨教点经验——我一个活泼阳光可爱健谈的小伙子，只是有一咪咪小怪胎罢了，竟然都不讨姑娘喜欢，左医生您这么一位雪山面瘫大怪兽，是怎么家庭和睦这么多年的呜呜呜……快传授人家十佳男友秘籍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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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B* p2 C" p“不知道，”结果左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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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1 ?8 z+ i; G: U“啊？”

; C, C1 c6 X) w9 w5 b- M+ W“没有秘籍，”左轶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

/ p2 A) [- f" o4 W左医生颇有自知之明，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雪山面瘫大怪兽。即便被陈大爷改造了两年，现在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但本质还是个大怪兽。木讷又孤僻，枯燥又乏味。他确实不知道陈晟喜欢他什么。

任劳任怨地做家务伺候陈大爷？请个钟点工就行了。巨无霸狼牙棒？淘贝网上打折季一百块能买三根，有肿块能伸缩还带八小时持久电力，想怎么捅怎么捅。

左医生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讨人喜欢之处，不过也没不忧愁——因为知道陈晟确实是喜欢他。按陈晟那性子，杀了他也不会跟他没兴趣的人待一起。

小陈医生大受打击之余，越挫越勇，坚持认为左医生是位内敛谦逊的汉子，手握追女宝典却毫不自夸，坚持不懈地要从左轶身上刨出点恋人沟通之道来。两个人在办公室叽叽咕咕乱聊，突然主任推开门，“小左！刚送来个大出血，马上准备一下去手术室！小陈你跟他去！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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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2 N/ z- W5 d$ [) g& M) z, Q# i左轶带着小陈急匆匆往更衣室走，刚把手术服套上，望了眼墙上的挂钟，退出门去先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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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8 v2 P# K”……早饭吃了么……我中午有手术，可能回不来……鸡肉我拿出来解冻了，还有些青菜，不想做就叫外卖，外卖单在茶几抽屉……好好，你睡，不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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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T' W, j9 x小陈在后面偷偷摸摸地扶着墙竖耳朵。妈呀，左医生！你这声音柔得都能掐出水了！

手术果然一直进行到下午。下午还要继续当班走不开，小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大堆饼干零食，两人应付着随便吃了吃，还没消停个一俩小时，一个护士踩着小碎步冲进来，“左医生，你快去看看三床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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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热，那病房还是间不带空调的普通病房，左轶汗流浃背地检查完，汗流浃背地跟着病人的床车往外冲，“护士，把小陈医生叫来！二号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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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戴口罩直接戴到天黑，走出来的时候左轶有些摇摇晃晃的。小陈在这几小时过程里主要是搭个下手、学习观摩，倒是没费多大力气，这时候就有些紧张地扶住他，“左医生？你还好吧？”

6 S# B3 u! K$ X. k: n7 j“没事，”左轶摇了摇头，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以前即便是连续加几周的班、通宵一整夜也没这状况——接过小陈递来的一纸杯水，他道，“帮我拿下手机。”八点了，这个时候陈晟应该在健身中心搞训练，也不知道吃过晚饭没有。

小陈跑去更衣室把他手机拿出来，“这边是手术区，我们下楼打哈，左医生。”

他扶着左轶刚走到楼梯口，突然听到啪一声，左轶手里的手机摔到地上，然后顺着楼梯噼噼啪啪地摔下去，最后撞到下一层的墙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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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实习生惨叫一声，松开左轶刚想去捡，突然背后一沉，差一点连自己也被压下楼梯去！

他手忙脚乱地回头搀住突然晕死过去的左轶——正见他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嘴唇发乌、手脚都开始微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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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左医生！这什么状况啊！我靠，什么状况啊！”

4 ~  R: P3 ]: X) Q与此同时，城市另一头，正在守着一群学员做拉伸运动的陈晟，突然扭头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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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踩着背练下腰的年轻男学员，哭兮兮地顶着一脑袋口水，试图起个身，“教练，疼……”

% v/ ?$ ]: ^2 V0 S陈晟毫不客气地一脚把他踩下去，“死不了！”

偏头看着阴沉沉的落地窗外，他帅气地抹了一把鼻涕，心里也是阴沉沉的——某个变态自从上午打了个电话，就彻底销声匿迹，晚上不回来也没通知一下。他下午来健身中心上了班，还专门打个出租车回家蹲等吃晚饭……结果吃他妈个鬼！妈的想打电话骂他手机还关机！又他妈做手术！做他妈个头！

陈教练吃了一肚子气，脚下虎虎生威，把一群学员踩得哭爹叫娘。

, g* o$ H: j$ N; m九点下了班，从个人柜子里翻出手机，一个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没有。这在他们的交往史上算是史无前例了，十几个小时，那家伙就算手术的间隙尿遁都要遁出来发条短信给他。陈晟小小地怀疑了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比如牢里那两个小贼越狱了，躲半道上又捅了那变态一刀子，然后将他碎尸灭迹。

——结果回家看到被落在床头柜的手机充电器。操！

6 m8 {3 f# o5 Q4 ~# s3 ^肯定是手机没电，加班还不带充电器，滚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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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6 u/ l+ O4 l3 c0 s4 X: e左轶作为青年骨干医生，临时加班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半夜十二点接了个电话，就是一整通宵不回来。陈晟作为一个对性伴侣极其漠视的渣人，既不关心他也不想念他，心安理得地给自己买了一堆零食，加啤酒看了两小时球赛，关灯睡觉。

: R  p6 k* }+ |. ?1 u一整夜好眠，空调开到最低没人管，早上七八点的时候没人吵，爽得要死。

快十点的时候，他打着哈欠起床，习惯性走进厨房，拎开锅盖，却只看见昨天蒸了包子之后的残渣冷汤。

操，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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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名片上印着专业健康顾问的陈先生，索性连早饭都懒得吃了。躺在沙发上看了一场电影，冲了个澡洁了个面，光鲜帅气地出了门，在楼下饱餐一顿麦当劳，径直奔健身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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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人打了一下午拳，呼着热气跑回更衣室翻自己柜子——手机里还是一个来电短信都没有。

“晟哥！一起去吃晚饭啊？”几个同事在外头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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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6 g9 m& I1 V2 o( F( |* L“滚！”

“艾玛，谁惹我们晟哥了？”“还有谁敢惹他，嫂子呗！”外头不怕死地叽叽咕咕。陈晟一个凶狠的眼刀劈过去，一群人瞬间作鸟兽散。

晚上教练饿着肚子继续训练劈腿，健身室里哀鸿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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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陈晟又买了一堆零食，两瓶啤酒。都走到店门口了，折回去又加了包烟。

跟左轶好上之后，他很少碰烟。本来他就没什么烟瘾，纯粹为了耍帅——叼烟的晟哥可特么性感了是圈子里公认的男神——加上那变态是个医生，一看到他点烟就要上来捞走，点一根捞走一根，捞完了还要亲一口，烦人得要死，索性不抽了。

现在变态顺应人心地消失了，他懒洋洋地倚在床头吞云吐雾，看球赛看到操蛋的时候，一个烟头丢出去，摔在电视机上又弹回床上，把床单烫了老大个洞。

一直看到半夜三点，连午夜鬼片都看不出什么新意，百无聊赖地关灯睡觉。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觉得有些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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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V! |: [) _4 A" Y& ~他开了床头灯，打着哈欠路过客厅去撒尿。然后打着哈欠回卧室，顺手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开一看。四点了，还是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

+ x. K% V: t1 I8 G# y尼玛逼。随手把电话摔回去，被子一蒙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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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直睡到大中午，然后就被大妈的尖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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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 J" ?. S陈晟镇定自如地把这位大妈气了个够呛，然后拽得要死地叼着烟回了隔壁自己家。开了灯，随手把背心一扔，站在原地默默地吞吐了好几口烟……

然后就暴怒地一脚冲沙发踹过去！“操！”

操你娘的变态！大清早（误）招了个老娘们来吵老子睡觉！她怎么会有家里钥匙！还说是你妈！老子看是你妈B！

气鼓气胀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伸手到裤兜里摸手机，想打电话去骂左轶一顿，结果发现手机被忘在左轶家的床头柜上……操！

6 x1 ~; h2 J* J4 k+ l9 O4 J肚子饿得难受，他打开冰箱，里头空空荡荡。空调没换氟利昂，光出风不制冷。房间里闷热难耐，一会儿功夫就浑身黏腻。想冲个澡再出门，却发现水管坏了。浴室里空空荡荡，连个刮胡刀都没有。他满心暴躁，火冒三丈，乒乒乓乓地翻柜子找出一套旧衣服——新的那些全收在左轶那边的衣柜里——胡乱换上。然后摔门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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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V+ O, u0 }0 T坐在冷气充足的麦当劳里面色阴沉地喝完了一大杯可乐，他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不对劲，他终于意识到。

那变态从没提过什么爸妈的事情，这俩年过年过节也没说要回父母家，都是他俩单独过。他又是个不关心人的性子，也懒得主动问那变态家里的事情，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家里人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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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4 t! O9 Y6 Q0 k% B5 U9 p. }现在看来这家伙居然有妈，没准还有爸，只是感情生疏，不常往来罢了。只是这个妈怎么会突然跑来？能够这么准确地找到他家，而且还有他家的钥匙？

用公用电话又拨了一次左轶的号码，仍旧是关机。陈晟黑着脸咬着烟，改为拨查号台。

$ K% H2 ?) w; w: N; \) P9 z- n“转XX健身中心……喂？我是陈晟，我下午有点事，帮我跟经理请个假……不为什么，叫你请就请，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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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出租车，“XX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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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5 n& S" K' O% p“老的还是新的？”司机问。

“操，什么老的新的，不就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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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医院去年建了个新区啊，在西城那边！你不知道？”司机脾气还算好，也许是看他个头，觉得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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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 F1 [) d( P4 R! \1 W" C“……”

  g) C8 E  R0 r5 y: g' T“你要看哪个科啊？还是去探病啊？你打电话先问问呗！”

“……先去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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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_1 @# \3 r- V" U1 _医院大厅开着中央空调，热倒不热，只是人山人海的惹人心烦。一个不愿意上楼打针的小孩呜呜哇哇地放声大哭，吵得陈晟太阳穴直跳。

接待处的女护士也很不配合，忙得要死，压根没空管他，“医生？什么医生？住院部还是门诊部的？什么科室？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啊？什么？卞太？卞太太？卞医生？不是？左医生？到底叫什么啊！我们这里这么多医生，你不给名字我怎么查啊！哎你先让一让——后面那个女士，狗不能带进来啊！那边那个小孩的妈妈在哪里！挂号？我们这儿不管挂号你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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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a7 }) J* P8 p6 g( G“砰！”

; f& M  o% t+ o& e1 N1 [陈晟猛地一拳捶在接待台上！台下水杯里的水哗啦溅出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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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9 f: x( a; Q1 |/ O' u6 B7 y  @那护士都给吓呆了，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高大凶狠的男人，“你，你干嘛？”

5 ?8 s# L1 ~9 w9 @“左，异，他名字，”陈晟阴着脸道，“不知道哪个异字，你能不能查出来他在哪儿？”

——正在昏睡中的左医生如果泉下有知，必定要流出两滴心酸的眼泪，都两年了，他家大爷还不知道他名字是哪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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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他，是神经外科的，”旁边的护士急忙解围，“他们科室在三楼。”

$ E7 p( J/ V% v* d8 q# c“谁啊，这么凶……”被吓呆的护士嘤嘤嘤地看着陈晟的背影。

3 g* w4 C& W" J& ?: o“长得挺帅，”旁边的护士说，“哎呀！”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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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9 [5 o, D: F3 Y1 Y“我想起来了，他们说神经外科有个医生，前天晚上下了手术晕倒了，好像就是左医生！”

  N: T# s( P8 w& {6 s) B左轶在深沉的黑暗中打了个寒战，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与头痛令他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什么都看不清——未知的肿块压住了视神经——他挣扎着起身扒住床沿，干干地呕了几下，突然手一软要往前摔，却被人扶住了。

0 g0 v  c1 }! \) t' \4 S! l: Y靠在来人身上又干呕了几下，感觉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他喘息着抓住那人的手，神情惊讶又呆滞，“陈晟？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小陈……”

. n3 B4 X; w! q( Y: l9 {1 u$ @小陈医生在旁边哭丧着脸，“我错了左医生，我手机信号不好，你那条短信原来没发出去，我刚刚才发现……你们聊啊，我去看看你CT出来了没有！”迅猛地逃遁了。

" [: O% P# a+ n% i/ u! u* Q2 N门一关，房间里就只剩下陈晟阴测测的冷笑，“……你行啊变态。”

# j( d6 j9 k+ Q手指骤然剧痛，被人捏得嘎吱作响，耳朵里听见陈晟磨牙的声音，“你他妈演韩剧是吧？还想背着老子死一死是吧？把你妈都招来了，还不让老子知道是吧？老子现在就砸死你！”

, y5 G* ^5 Z! A7 L眼前的人影一晃，听着声音像是在抽凳子！左医生天天与兽同行，最擅长绝境求生、为虎撸毛，急忙抓起他还捏着自己的那只手，往手背上啪地亲了一口！

" ]. @6 a! W% }9 W4 h2 Q8 S“操！”——果然手被嫌弃地打开，凳子被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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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2 u! C7 N) ?- P$ x7 {7 M“我没事，”左轶喘息着重新去摸索他的手，抓过来攥住，“可能脑子里有点东西，还没查出来是什么。我手机坏了，他们找不到亲友电话……刚进医院的时候，紧急联络人我写了我妈……她昨晚从省城过来。我今早上一醒，就听说她拿了我钥匙，照我写给医院的住址，去帮我拿换洗衣服……呼……我让小陈发短信通知你……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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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什么？骗老子说你在医院加班，你妈要上门查你，让老子回隔壁避一避？操尼玛的废物，真TM想得出来！”刚刚在小陈那里看了短信内容的陈晟，卯足劲准备给他脑门上呼啦一巴掌！但是看到他那喘不过气的死样，终究没下手……怕一不小心能把脑浆给拍出来。

0 t  O4 p; o1 F——老子还真想一巴掌把你狗日的脑浆给拍出来！

“我没想瞒你，只是我妈来了，不好再告诉你，让你也来……我妈她……呼……”左轶断断续续地说，“她比较麻烦，我不想你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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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吧你！”陈晟将他塞回被子里，一副死狗样了还要唧唧歪歪，“睡你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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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Q, T% a3 n1 G* ?# ^“呼……”左轶忍着被晃动的昏眩，闭上眼睛说，“我睡了一天多，睡不着，睡着了头晕，要痛醒……”

9 f5 V7 G% q6 h“你来这里真好……”他显然是神智昏聩了，呆兮兮地抓着陈晟的手掌往自己脸上贴，颠三倒四地说，“你吃饭没有？鸡肉我解冻了。不要吃麦当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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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晟俯下身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扒开他眼皮看了看——除了满眼血丝，其他什么都看不懂，“操，你不会是那什么脑瘫吧？”这看着都快成神经病了！

. F3 C, z# f; O+ v) _; e; ]左轶不太赞成地唔了一声，叽叽咕咕地开始背教材书上脑瘫的定义，陈晟越看他越不正常，索性往他嘴巴上一捂，“给老子睡！”

# E8 d3 f. I( o) L然后终于老实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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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仍是不安稳，左轶梦见陈晟跟自己妈妈在擂台上大战，还穿着上周看的《星球大战》里的黑披风，左妈妈呼啦一巴掌扇到陈晟脸上，陈晟啪唧一拳击中左妈妈的肚子，台下观众吼声如潮，两人各自转身化出电光闪闪的光剑，噼里啪啦又打上了。

9 n. |2 I3 \# |想象力这辈子都没如此丰富过的左医生在梦中皱了眉，昏昏沉沉地低喃，“不要跟她打，会打伤她……妈，你不要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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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谁管你，啊？！我不管你，你死在这个破地方都没人管！”左妈妈一声高叫。愣把说梦话的左轶给叫醒了。

/ |$ H' H' l# D' J! Q7 g( }1 ]视野里还是模模糊糊的，眼前就一个人影，身上穿的衣服隐约反着光——这显然是一身珠光宝气的左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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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妈妈跟她前夫一样是个生意人，性子典型地锱铢必较、风风火火，两公婆互挠了二十几年，终于在左轶读大学的时候离了婚，平分了名下所有产业。左爸名正言顺地把二奶搂回家，左妈妈改嫁了省城一个老实巴交的杂货店老板，老树开花地给老板生了个小女儿。两家人各过各的日子，对这个共同的儿子也就没上什么心了——本来左轶也不需要他们上心，从小地勤奋好学，上大学之后就没找他们两家要过一分钱，一路吃奖学金吃到博士，不声不吭地回家乡姜城找了工作。过年过节地两家各自过日子，左轶也没找上门搀和过。左妈妈一两个月偶尔打次电话，也就还算跟这个大儿子“保持联系”了。

她以为她这儿子能干又独立，从没找他们做爸妈的开过口，必然日子过得舒畅富贵，怎么说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哇。结果突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她丢下一桌子麻将友，跑过来一看——这过得都是什么狗屁日子！这儿子果然脑子里长了怪东西，放着省城各大医院不进，放着他爸妈在省城郊区各自的一栋大别墅不来住，跑回姜城这么个小破医院，住着狭窄破旧的小租屋，隔壁邻居还是个小混混！

3 I9 {4 A+ O2 O1 l, }( H4 U* [( n她乌里哇啦把左轶一通大骂，左轶木着脸一声不吭，瞧起来是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其实大脑运行缓慢，左耳朵进了右耳朵出，什么都没听清楚。好不容易等他脑子缓过劲儿了，第一句就是，“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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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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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b' f9 n0 ]* }8 y/ ?“……我邻居。”不是他的幻觉，之前一定在这儿，他还记得陈晟的手掌捂在自己嘴上的温热感。

“什么你邻居！”左妈妈一提就怒上心来，“他居然在你家光着膀子睡觉！还还敢骂我！一脸凶相，一看就是个混混！他怎么会有你家钥匙？他不会是来你家偷东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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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r% {8 F2 I8 g0 n9 ~左轶头晕，没力气跟他妈作解释。听她妈这口气，她来的时候陈晟应该已经离开了医院。

# U. x# |$ X2 v幸好是走了，不然又是一场龙虎斗。

左轶对小时候父母吵架时、他妈一花瓶砸碎了电视机一事颇有印象。他妈显然是位女战士，而陈晟那性子，虽然没见他揍过女人，但显然也不会对她们客气。他们在家里那场初遇必然很不愉快，幸好没有在医院里再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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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K( C" p. V: e左医生一方面觉得万幸，一方面又十分惋惜——这位从小就是一只木然无趣的面瘫小怪兽，并没从当妈的那里领略过多少关爱，因而十分地重色轻妈，迫切希望现在留在医院陪他的是陈晟。

) O" p) u: a) I% Y不过陈晟竟然因为担心他而找到医院里来，已经是他从没料想过的了……

——由于左医生突然开始对着天花板痴痴地呆笑，他妈妈按响了警铃。

小陈医生带着一位刚招的实习妹子叮咚咚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对了左医生，你单子报告出来了，应该是良性瘤。我通知大家来你病房开会哈，你自己也听听看，怎么个处理比较好。”

: t' o9 l( A# W* j* R一边旁听的左妈妈松了一口气，等小陈医生走了，跟左轶说，“我听他们说你这个病要是良性，做手术割了就行。我先回去一趟，后天再来看你。省城有生意要处理，你妹妹后天要开学，都催我回去，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我一天了。你衣服我都给你放柜子里了，还给你请了个护工，有什么事支使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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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f' }; g& p9 [( r% }左轶没对她这番话抱什么异议，嗯了一声，请她慢走。左妈前脚刚走，来开会的医生们后脚就进了一屋子——其实左轶这个情况不严重，用不了这么多医生煞有介事地开大会，大家主要是想表达对同事的关心与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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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L) S# j' |9 h6 U" y然而晕乎乎的左轶越听越觉得大家那语气有点不对劲，隐隐……有点八卦的味道。

& Q1 L$ X7 ~/ s. L+ ^) J# ^* U“我说小左啊，你妈都来了，你女朋友怎么还没来看你啊。”

“左医生，我以前就觉得你女朋友竟然喜欢你这款，口味挺重，是条真性情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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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医生，哎，你不知道哈，我刚才快被你邻居吓死了。他凶神恶煞地走进办公室，看了那条短信之后，差点摔了我手机！”

  A  D3 o" f% [- [/ X“小左啊，我说，这个谈恋爱这个事吧，真的不能光看外表，还得看性子。你看你文文静静的，找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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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0 }9 C3 w9 P. i1 c4 x0 [“我头晕，想睡，”左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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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人恨铁不成钢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夹杂着“难怪啊难怪”“也挺可怜的”“其实还真帅”之类叽叽咕咕的讨论。

“小陈你留下，再读一遍单子。”左轶在后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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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1 G: Y) w* @& o小陈医生捏着检测单子战战兢兢地折回来，“左左左医生，可可不是我跟大家说的哈。你你女……不是，你你男……不是，你你邻居进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在……你你放心我们绝对支持你，主任都说了，恋爱自由嘛我我们医院是文明开放的。只是大家都觉得，有点太凶……哇隔壁病床铃响了！我走了！单子您自己看哈！看不清楚您叫那个新来的实习妹子！”迅猛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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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左轶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对着视野里昏暗的天花板发了阵呆，然后轻轻弯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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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脑子不清醒，想不出应当怎么办，但是……似乎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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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6 A7 j: W$ G他就这么弯着嘴角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中途被他妈请的护工叫醒了一次，伺候他吃饭，然而打来的饭菜味道怪异油腻，吃了两口就开始吐。推开碗不肯再吃，他只让倒杯葡萄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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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一阵尖锐的头痛将他唤醒，冷汗濡湿了病号服，黏黏腻腻地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耳朵里听见对话声，一个叽叽喳喳的，像是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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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R0 s9 q5 V$ `“……是的，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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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的声音却低沉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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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5 a* z/ e: z! `“什么原因都有可能，可能是这几年压力太大、生活不规律。还有可能是天生的，这个东西长在脑子里会引起精神异常和面部失调嘛，啊哈哈我开个玩笑！你可别告诉他啊……”

/ s  p% D6 G2 T$ ^0 G3 G“……”又说了什么。

+ r, a- U1 p0 I& P: V9 \“本来可以药物治疗，但是现在压迫了视神经，拖久了可能导致失明，还是越快动手术越好……现在还不行，他身体有点虚，几项指标不正常，要再观察几天……”

“……”

* M. Q; R; O7 K, r“吃饭？唉，我听护工说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肯吃。这个病本来就容易食欲不振，我们都很担心，大哥你劝劝他吧……吃什么？哦，生冷、坚硬、油腻、辛辣的不要，其他大部分都行，最好高蛋白、高热量……啊对了，他这个病受不起刺激，大哥你别，咳，别凶他……”

过了一会儿，熟悉的气息靠近，像是在俯身观察。左轶静静地装死，等着这人有什么动作——结果呼啦冷风掠过，来人一转身，就这么走了。

, {" q" q/ b$ J: u. m左轶认为他出去上厕所，淡定地自我安慰了一下，继续装死。

  K+ c& M& _3 V8 t二十分钟之后，装死变成了真死。刚兴奋了没多久就惨遭抛弃的左医生木着脸，郁闷兮兮地睡着了。

梦里还被人拍着脸，“喂，变态。喂，变态……”

+ b+ [2 F4 `, d' l' ]5 ]$ J2 G“喂，变态……操！装什么死！TMD睡一天了！”

3 G& c% B) G3 z8 ~左轶打了个激灵醒过来，视野里模模糊糊一个大黑影，他被人一把拎坐起来，背后垫了两个枕头，手里塞了一个温热的大碗。

$ E/ R' o$ [: M- o哐当一个勺子插进碗里，“吃饭！”

2 A+ u" |  S. A* B1 L- {温热的水汽迎面扑来，还带着皮蛋瘦肉粥的香气。左轶木呆呆地捧着那个碗，半天没动作。

卧槽，真脑瘫了？陈晟狐疑地用手在他眼前晃晃。

“……几点了？”左轶问了个让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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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问什么屁话，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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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外面的粥店早关门了。这人九点下班，来医院之后又回家，做了饭再从家过来，熟悉这条路线的左轶再了解不过——差不多就是一个半小时。

& N9 q& y. T) _$ w0 Z& K1 ]7 C他捧着碗又呆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眼睛热得发疼，有些难以承受地将碗轻轻放在被子上。

4 n+ z0 O  z# S* e* `, _“操，又怎么了？”陈晟以为他不想吃。

0 J) {' h1 r+ u- g左轶摸索着他撑在床边的手，牵到自己唇边，低头颤抖地，轻吻了一下。

陈晟对他此种亲昵，惯常地深感肉麻腻歪，立刻不耐烦地甩开他。摸出新款的智能手机，他一屁股坐在旁边家属陪护床上，开始玩游戏，“快点吃，老子困死了。”

“你回去睡吧，”左轶说，“有护工。”

“被老子赶走了，”陈晟声音激烈地玩着赛车，“傻不拉几像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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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B0 u" P# s, [$ ^+ [. C# C. Z他冷笑了一声，“你那妈真是个玩意儿，儿子脑瘫了，请个护工就走了。”

“……”离脑瘫还远的左医生默了一会儿，低头含了口热粥。

- }( c- s2 ]( p( u0 x很暖，咸淡适中，口感温纯，是用小火守着熬的。左轶想像陈晟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骂骂咧咧守着锅的样子，低头又舀了一勺。

2 r7 t+ y6 V! D“给老子全吃完，敢剩一口，脑浆都给你揍出来。”陈晟专心游戏，并且按照小陈医生的建议，随口“温和”地劝他。

“……”

  y7 W# h) x# _( F  Q( O左轶在激烈的游戏声中，沉默地吃完了那一大碗热粥，保住了自己危险的脑浆。胃中温热、僵硬的手脚都觉得暖和了一些，他摸索着将碗放上床头柜。

陈晟把手里那圈跑道冲刺完了，才丢下手机过来，悉悉索索翻柜子，然后扔了一套衣服在他身上，“去洗澡。操，你妈真会挑，尽拿老子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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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n8 Z$ G  |# F左妈妈随便拿了几套挂在衣柜最显眼处、看起来宽大的运动款，并且把下面柜子里一溜整整齐齐的内裤也给带来了——都是陈晟的。

左轶抱着那团衣服，赤脚蹬了一番拖鞋，终于在床尾踩中它们，然后摸索着下床往厕所的方向晃。在木着脸撞了一次白墙之后，被骂骂咧咧的陈晟拽起胳膊、直接拎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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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虽然带单间厕所，设备还是简陋，水管有些锈迹，墙上也不见得干净。陈晟看不得他僵尸一样慢吞吞摇晃、还老往墙上靠倒的样子，一把抢了蓬蓬头，“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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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3 }: A1 b$ p4 V他像摆弄大型木偶一般，把左轶转过来转过去，上上下下刷洗了一遍，只有头没碰。末了浴巾往他身上一扔，“自己擦，衣服在架子上。”不耐烦地出了厕所——里头热气蒸腾，水汽和汗水湿了他一身。

+ X& v! |9 f" E9 i2 ^过了许久，左轶才穿着一身松耷耷的T袖短裤，摸摸索索地出来。陈晟见他走路犹犹豫豫地，又不像单单因为看不清，“又怎么了？”

“……内裤有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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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遭人鄙视尺寸的陈晟一枕头摔他脆弱的脑门上！

% q7 x$ t7 \9 A# A, U8 F- W——老子那是大码！你这个变异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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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医生委屈地抱着枕头入睡，在一片宁静祥和的黑暗中皱着眉头，还是觉得下面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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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被包子香味熏醒的。陈晟打着哈欠扔了楼下买的一饭盒小笼包、两个茶叶蛋和一杯塑封的热豆浆在床头柜上，往旁边床上一躺，他衣服都懒得脱，被子蒙头开始睡回笼觉。

& F' e5 K# C3 r! A6 u# z" k% w左轶在窗外清脆的鸟叫蝉鸣声中，面瘫着脸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剥茶叶蛋。吮了吮沾染了茶汁的手指，他悄无声息地挨近隔壁床，摸索着陈晟新生胡茬的坚硬下巴，舔了舔他厚实的唇瓣，又往他唇角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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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中午回家的时候，对着镜子一阵狐疑，老子嘴边这几坨灰印子是什么，病房里有老鼠？

8 f2 ]3 }8 U9 y3 ~" M4 b他匆匆炒了两个菜装保温盒，又往自动计时的电饭煲里炖了锅鸡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打了个的士往医院去。

这么来回折腾真是麻烦，他在的士后座上烦躁地抽着烟。他从来不是个伺候人的性子，这才辛苦了大半天，就觉得不耐烦了。

8 h' Z. k7 }( S* Q9 [% I! h) V( c3 {; T“喂，你什么时候能好？”守着左轶吃午饭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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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正木着脸努力地按照触感去舀一块排骨，闻言停下动作。这位原本就听不太懂人话，脑瘫、咳不对，脑瘤之后就更不清醒了，一本正经地跟陈晟解释，“良性瘤如果位置较好、黏连较少，容易分离的话，手术进行的时间不长，术后恢复BLA BLA……”

“行了行了！”陈晟打断他，“吃你的！”对牛弹琴！

左轶老实低头吃饭，舀那块排骨半天不成功，最后舀中块老姜，木呆呆地往嘴里送。陈晟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抢了他碗勺，“啧！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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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了根凳子坐在床边一勺一勺伺候他，心里真觉得烦死了，“你不会真脑瘫吧？手术不成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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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w9 u% l2 O2 e5 }7 \左轶觉得自己这手术不成功的几率很小，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有些情况术后没有恢复视力，还有些情况术后昏迷了很长时间，去年还有一位大爷因为年龄偏大、肿瘤位置不理想、出血量过多，术后成了植物人……”家属跟医院闹得很大。

陈晟狠狠一勺饭带肉地塞他嘴里，“操。”

% u) e" i2 C% j5 \左轶终于听出他话里的烦躁，把嘴里的东西嚼咽下去，他认真地跟陈晟说，“我如果真的好不了了，你不用管我，有护工。”

谁TM稀罕管你？！陈晟气极反笑，一勺子拍他脸上，“请P的护工！你如果真废了，老子把你打包扔太平间！”

3 d* R. G+ k" F7 w: T路过病房的小陈医生正好听见最后这句，嘤嘤地奔去跟曲医生分享八卦——曲姐，你说的没错，左医生真是个抖M！

饭后陈晟去上班。左轶坐在病床上发呆，曲医生前来关心慰问，还给他带了一台老式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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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v& J2 u8 n7 B" d, I0 E  `“我老公读大学时候用的，好使！”她热情地给他介绍十分方便摸索的简单按键，“住的习惯不？中午吃了什么？食堂今天大排还不错，不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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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家自己做的，”左轶说，摸索着收音机，神情冰冷，语气却很低柔。

曲医生看看旁边明显被睡过的家属陪床，又看看柜子上盛在保温杯里的热开水和一堆水果，“那就好，曲姐还担心他不像你那么会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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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摇摇头，“我不会过日子，是他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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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医生眨了眨眼，“你……不会觉得脾气不好？”

4 R. @) O& k+ y; `左轶又摇摇头，“他很好。”

曲医生看他一副幸福得要流油的小样儿，往他被子上一拍，“行，你觉得好就行，曲姐放心了！我走了啊，有事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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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H5 B. \9 @# S; E: _; P晚饭陈晟给他带了一壶当归鸡汤，捞出来的鸡肉凉拌了一盘手撕鸡，另蒸了盘河虾蘸姜丝醋，炒了个杂烩蘑菇。晚上还有训练，没空盯着他吃完，放在柜子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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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o2 r! h; \6 l6 }. A4 j左轶很努力地做到了盘光饭光，然后就吐了个天昏地暗。饭菜是极其鲜美的，只是他生理上克制不住晕眩与剧烈的反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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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2 j7 O3 J% v4 C- j) }+ u% g按铃找了清洁工收拾残局，开窗透气，他躺在床上昏沉沉地入睡，连清洁工和护士们来来去去、给他挂了点滴瓶、手上扎了一管子，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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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被他妈尖叫着一嗓子吵醒了，“左轶——！你起来——！”

这时候正是晚上十点多，左妈妈上午接了护工电话说被一个凶巴巴的男人赶跑了，心里不太放心，白天处理了事情晚上就提前匆匆忙忙往姜城来。一推开病房，就看见一大男人穿着条低腰内裤湿漉漉地从厕所里出来——还就是昨天那个混混！

左妈妈二次目睹鲜活强壮的男性裸体，心脏大受刺激，失声尖叫。左轶梦中被惊醒，整个脑子痛成一团浆糊。陈晟昨晚在医院狭窄短小的床上十分憋屈、一晚上没睡好，大清早又起来给左轶买早饭、伺候了姓左的奴隶一整天，晚上训练完连澡都没冲、就赶来医院了，又疲惫又烦躁，过来之后看见左轶睡得挺实诚，于是自己也准备洗个澡休息——结果冷不丁又挨了左妈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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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三个人，太阳穴全都突突跳着疼！

) S4 D" c, |" U  P, u4 U6 g# y( X“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左妈妈指着陈晟尖声质问左轶，“他到底是谁！”

8 O* ~' e! N+ v8 a家里的衣服不是左轶的码，瞧瞧现在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一号！进门的拖鞋是两双！床上的枕头、靠背，什么都是一对！这个人昨晚光着膀子睡在左轶家的床上，今晚竟然还同一个样子出现在病房里！——左妈妈终于回过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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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儿子，这个儿子，这个从小声不吭气不出、一毕业就鬼鬼祟祟溜回姜城的儿子，原来，原来是回来养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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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得浑身发抖地看着左轶，想不出自己从小听话又优秀的儿子的坏处来，于是扭头冲着那人高马大的混混就尖声大骂，“你，你这个变态！你恶心！你勾引我儿子！你一个男人，缠着他干什么！你变不变态啊你！”

陈晟小三十年横行霸道惯了，还从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脸色一阴沉，光着膀子就要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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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左轶迷迷蒙蒙地瞧见高大的那个人影往亮闪闪的小人影那里冲过去，急忙出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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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脚步一顿，气势逼人的高大身材正好停在左妈妈面前。左妈妈身量不高，胆子不小，声音虽然已经吓得颤抖，底气还是很足，瞪着眼睛往上看，“你想干嘛？！”

+ c  [) U6 T, [# M+ ^4 g1 Y2 _“陈晟……”左轶担心他们真的动起手，摸索着要下床，没留神自己手背上插着的点滴针。就这么一挣扎，针头被生生拽出来，手背被划拉了条口子，血登时淌出来了。

( k$ P; N0 h! T4 j2 s他顾不得手背疼痛，光着脚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就被倒头走过来的陈晟一把掼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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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一手扣住他还在淌血的那只手，使了十成力气，直握得左轶一阵十指连心的剧痛，另一手粗暴地揪起左轶的衣领，把他的脸拽向他妈的方向，阴测测地冷笑，“你告诉她，谁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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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妈妈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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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沉默了半晌。

5 x) N# `. j: t+ X- C“……我变态。”左轶说。

' I$ R0 g$ u" b- J) u“谁恶心？谁TM勾引谁？谁缠着谁？”陈晟声音越来越阴狠。

: X5 e  Q( t  ^8 l“……我恶心，我勾引你，我缠着你。”左轶说。

陈晟一把将他推枕头上去，冷笑着看向目瞪口呆的左妈妈，“听到没有，大婶？是你儿子缠着老子不放！也不TM看看你儿子什么货色！老子缠着他？！老子要不是看他使唤起来顺手，添钱送老子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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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E  r8 O! v! l$ \6 W4 i重重地撞到枕头上，头痛欲裂的左轶，突然觉得一阵剧烈的反胃，他死死地抓着被子强忍着，血从青筋暴起的手背上一丝丝接连地渗出来。

左妈妈颤抖地看着惨白着脸却什么话都不予反驳的左轶，一时气极攻心，只觉得站都站不稳，嚅动着唇几次欲破口大骂却又不知道骂什么，她最后很没创意地一跺脚，“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你这么丢人现眼的儿子！！”摔门而去。

5 s/ k6 z$ ^4 _( G4 P5 Z9 T陈晟冷笑着看着门口，他老人家斗战胜佛这么多年，论嘴巴论拳脚都没人是他敌手，收拾个死老太婆，易如反掌。志得意满地回过头，他看见左轶沉默地抓着枕头往被子里缩，“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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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我睡了。”左轶沙哑地说，声音很低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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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什么？”陈晟还没气够，一把将他又从被子里扯了出来，“你妈不是说老子变态么？老子当然要变态给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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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将左轶按倒在床上，一抬赤裸的大腿，骑在床上，拽下裤子，将那根软绵绵的器官老模样拍打在左轶唇边，“来啊，给老子变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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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头昏脑涨地趴伏在那里，这个姿势令血液全部往头部汇聚，耳朵里都能听见血管咕隆咕隆的肿胀声，还有自己激烈不稳的心跳。他开口低低地喘息着，却并没有如陈晟意地去含住陈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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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唤起来很顺手么？”他低低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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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不耐烦地往他脸上拍了一下，“少TM废话，快点！”

' ^0 s. ~0 z' z( I; S/ R“……如果……要我伺候你，光是这样怎么够爽，”他哑着声道，从喉咙里发出颤抖而深长的喘息，“你最喜欢的是这样吧……”

7 K; A( L, L- a1 ~* C$ y+ `陈晟皱起眉头，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一阵天翻地覆——这变态骤发怪力，突然直起身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掀倒在床！趁他猝不及防，将他双手紧紧扣在床头，翻身抵入他双腿之间，一把将他内裤整个拽到了大腿上！

9 g- B% m, q+ w& ~  m' l“操！”陈晟曲起脚要踹他，却被左轶先一膝盖狠狠地顶中了小腹，唔一声闷哼，他双脚顿时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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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俯下身咬着牙看他，视野里一片混沌、浑浊不清，他喘着粗气，十分竭力地睁开眼睛，想将下面这个人看清楚——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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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么？真的有喜欢我么？

还是……只是使唤起来顺手？

他低头愤怒而疯狂地啃咬陈晟的唇，大有将对方整个人嚼碎吞进肚子之势，下体仿佛交合一般狠狠地撞击着陈晟——却一丁点都没有勃起。陈晟被他吻得唔唔闷哼，扭着身挣扎着，终于在被他一口咬破了嘴唇之后，闷吼着一脑袋甩开他！

" ]8 m. j/ Q+ k) j  y! w: j“你干什么！”他嘴角淌血地怒吼道，“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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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含着满口铁锈味儿，呆呆地望着他，良久之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又对他用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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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  z3 q- z2 |7 F明明说过我爱你，明明说过我错了。

——这是发什么疯？

他痴痴地松了手，陈晟趁机一脚蹬开了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他一枕头抡到左轶脑门上，“操尼玛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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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又回到两年前被囚禁、被疯狂对待的那些日子，他气红了眼，抓起厚重的枕头又一次往左轶脑袋上摔过去，“尼玛的变态！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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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V5 r6 k0 ?左轶侧身歪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对他的攻击没有半分反抗。陈晟气鼓气胀地又冲床脚踹了一脚，抓起挂在隔壁陪床上的裤子，胡乱套上，又拎起挂在床头的T袖，摔了门就走！

5 Z$ e5 y- `- R  R7 {- T1 ]他气得狠了，裸着上身在医院走廊里一路狂走，深夜查房的护士惊讶地睁大眼，看着他几个大步就冲下了一整层楼梯。

夏日的深夜，连夜风都是腻热而烦躁的，他大步穿梭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只想着离这个变态越远越好——他觉得自己也是发疯，才会跟一个监禁强迫自己的、满脑狗屎、心理畸形的变态，待在一起整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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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f* m0 d站在医院门口，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刚要抬脚坐进去，下意识地一摸裤兜——钱包落在左轶房里了。

大半夜的难道还要徒步走到城市另一头去？他气得要死，踹了出租车轮胎一脚，在司机的咒骂声中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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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0 ]( C) A2 `' F: U; `) X  `一路嘎吱嘎吱捏握着指关节上了楼，他推开虚掩的房门，准备这次不论变态说什么做什么、都要顺势揍他个满头狗血，结果却发现左轶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头上蒙着枕头，侧身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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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得理这个装死的变态，四处看了一圈，弯腰从床底捡起自己的钱包，抬头却看见一滴血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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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的手臂无力垂在床边，手背上偌大的血口子还在往外缓慢地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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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g: I+ F3 q4 `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掀开枕头，摇了摇脸色发青、紧闭双目的左轶，“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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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8 n8 S+ i“变态？操，少给老子装死，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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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回省城的高速公路上的左妈妈，突然接到个电话，号码显示是自己儿子，那头却是声音嘶哑而又喘息不已的另一个男人，“大婶，你快回来……你儿子进手术室了，必须你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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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8 b& I( w* e" A8 v, D当晚值班的是小陈医生，他还没有主持手术的资历，两个电话把主任和曲医生都叫来了。主任家住得近，十分钟赶到，换了衣服亲自操刀，小陈医生打下手。曲医生来得晚一些，刚跑近手术区就看到身材矮小的左妈妈跳起来一巴掌抡到左医生“邻居”的脸上。

那小伙子脸凶、个高，赤裸的上身肌肉曲线流畅漂亮，宽肩窄腰，是很健美的身材。低着头闷声不吭，他死死地握着拳，却一丁点没有反击。

* ~/ Q% W4 l5 s% ?' ^3 K! h6 J- Z“哎怎么动起手了？！”曲医生急忙冲上去解围，“左大妈，人家照顾你儿子整两天，晚上在病房守夜，三餐都亲自做好了送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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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T& X) k1 g$ V3 T陈晟红着半张脸，神色森冷地别过身去，无意跟左妈妈较劲，连曲医生的善意也不想领受，一个人走到走廊角落里，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

“他打我儿子的头！是他把我儿子打晕的！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他！”左妈妈跳跃着要继续发起进攻，被自家司机、曲医生连同几个护士给拦了。一群人好说歹说，又加上手术室门口禁止喧哗，硬把左妈妈给劝退下，送进左轶那间病房去抹胸口、吃降压药。

  t. u1 R- \0 O1 ^3 |曲医生了解了一下前后情况，大着胆子走到角落里去跟那阴沉的高大男人说话，“你放心。枕头撞击的震荡没有那么大，他可能是一时激动、颅压过高……这个手术成功率很大，很快就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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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仍是沉默地看着那盏红灯。

6 C5 g" X* f$ W% T. l% _; k; b曲医生叹了口气，“……小伙子，我跟你说心里话。小左这人怪虽然怪了点，但是人挺好、想法单纯、不争不抢也不跟人计较，我们都挺喜欢他。他这人特别死脑筋，认准的事情就贴心贴肺，对工作也这样，对你也这样——他对你有多上心，这几年我们都看着哪。你要是不想跟他好，就趁早告诉他。你要想跟他好，有什么事你们多沟通沟通，他也不是个爱跟人吵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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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卯起劲还想再多劝劝，这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突然一转身，冷声道，“我去楼下抽根烟，”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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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8 S. s" X9 g2 W' [曲医生不知道他那是油盐不进，还是满心思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回头看看变得空荡荡的只剩自己一人的手术室门口，她又叹了口气，寻个椅子坐下了。

2 {8 i" t8 I. F$ r8 y* B) m/ O这医院里人情冷暖看多了，要想看到份真感情，也不是没有，只是难哪。

, |; c* A8 j6 e; E6 N; v8 m6 J% K  F陈晟坐在黑黢黢的住院部花园里抽烟，光着上身，一会儿功夫就被蚊虫凶猛地咬了一背大红疙瘩。痒得挠心挠肺地受不了，烟也没心思抽了，耍酷也耍不了，他狼狈不堪地躲进大厅，寻了个点着蚊香的值班室门口坐着。值班的护士出门冷不丁看到深夜半裸美男，吓了一大跳，看他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发呆，以为他有什么亲人去世，同情地倒了一纸杯温水给他。

陈晟两只手指拈着那纸杯边缘发呆，食指无知觉地插进水里，直到水凉了才低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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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头看着那杯微微浑浊的水——他手指上沾了一些左轶的血。

5 Y6 ?: h% P) R" z左轶这个人就像这么一杯热水。初遇时是滚烫的，让人难受与怨恨，后来慢慢地就温下来，不知不觉、无孔不入地温柔入侵，及到后来水凉了，这人消失了，才让人想起他的好来。

两年前，从左轶屋子里离开的那一个多月里，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怎么回去揍死那变态，怎么蹂躏他怎么践踏他，怎么把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伤害与屈辱全部奉还回去，可是等他真的回了那间屋子，才发现自己再也走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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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左轶改造成了最适合自己的样子，其实左轶也改造了他。他们在同室相处的两个月里深深地影响和改变了彼此，到最后其实没有所谓的征服和臣服，没有谁输谁赢，他们都下意识地在找两个人之间温和相处的最好方式，甚至谁都没有意识到对方恰恰就是茫茫人海里最适合的那个人。

情不自禁地就沉溺其中，毫不自知地就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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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的这两年来，他们一次架都没有吵过。性格、生活习惯、肉体交流，无一不合拍。表面上看上去是左轶事无巨细地牵就他伺候他，但他的烟为谁戒了？酒吧和夜店为谁不去了？那些莺莺燕燕的炮友们为了谁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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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左轶使唤起来顺手那句话，当然是气话。左轶固然是个好使唤的，但难道他陈晟为了“好使唤”三个字，就甘心把自己陪进去整两年么？

这变态光听到一句气话就开始发疯，还能气到爆血管——TMD也不仔细想想，我要是不喜欢你，能忍你那根变异的狼牙棒？！早给你剁了喂狗去了！老子一个纯攻，又不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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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1 R2 l/ _9 T! U6 M" J7 l陈晟一想通了也就彻底火大了，觉得这次事情不能怪自己，主要是左轶心眼小又钻牛角尖——不就少了句告白么？我死都不说，你TM还能再长一颗肿瘤出来吓唬我？！

——半斤八两啊晟爷，您心眼也够小的。

更加坚定“死都不说”的信念的陈晟，终于结束了这番漫长而深邃（？）的思考，铁青着脸上了楼。曲医生喜笑颜开地跟他说，“快了快了，手术很成功，在缝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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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 w3 {0 [( o" [+ h  m半个多小时后，左轶很没主角光环的、被剃了个光头、缠了个印度阿三脑袋给运出来。陈晟一边觉得丑毙了一边跟着床车往病房走。左妈妈眼泪汪汪地迎上来，听说没事，拍着胸脯就要放心大哭，被司机一纸巾给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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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 |9 e2 Z' X陈晟觉得左大妈一惊一乍的，瞧上去也不正常，一家人属于遗传型心理畸形。左妈妈觉得陈晟跟个门神似的又高又吓人、性格暴躁、没有教养、最重要还是个变态的男人，一点配不上自己优秀的儿子。两人仍旧互相看不顺眼，但碍于中间死气沉沉睡着的左轶，都没有再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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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抱着双臂，黑着脸坐在陪护床上守着左轶醒。左妈妈左看右看，病房里没别的床，且就只有两张硬邦邦的木凳，在警告了一番陈晟不要再骚扰她儿子的头之后，她索性带着司机先连夜回省城了——明天还有生意要谈。

3 d; H: x; y3 n+ }4 j* _% r9 U" n她前脚离开陈晟后脚就锁了门，又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燥热和满背红包瘙痒，他再次湿漉漉地站在左轶床前。

+ a( f: U8 f/ X# k" _低头默默地看着左轶不太安宁的睡脸，他突然俯下身……

$ v* h1 `5 |! J3 }7 [8 }* N然后把智能手机摸出来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拍了许多张！哈哈哈哈丑死了！这个印度阿三变态！一副脑残样！

——昏迷中的左医生若是泉下有知，也只能默默流泪。要指望他家大爷对他暗含温情、暗送春吻，那是不可能的……

* J- u8 P: ]; f; W大清早的，曲医生轻声敲开门，看见打着哈欠的左轶他“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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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吗？”

陈晟摇摇头，转身去床头柜上摸手机钱包，“他醒了吃什么？”

. u; g# P. v0 `& a“先流质食物吧，”曲医生走近床前看了看，“鲫鱼粥会熬吗？熬法跟你们平时不一样BLA B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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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找她借了纸笔，往床头柜上写了一串自己的手机号，“如果醒了打给我。”

% r; b) {, l- E5 s困得要死，他一路抽着烟回了家，绕路去菜市场买了两条小鲫鱼。按照曲医生的说法，光剖内脏洗净，不去鳞，直接大锅小火熬，一直熬成白茫茫的一小锅，然后捞走鱼扔掉，汤用来煲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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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滚滚翻腾的锅的时候，反而不那么困了，他随手把左轶惯穿的围裙捞自己身上，往耳朵里塞了个耳机。

回医院已经是中午时分，因为嫌弃食堂饭菜，他特意带了一大包麦当劳给自己。光汉堡就三个，鸡翅两大盒，薯条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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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医生循着香味进来，哼哼唧唧地，大哥啊你吃那个不好我来看看左医生咦请我吃吗哈哈这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那我拿个鸡翅……

左轶在那一片炸鸡翅芬香中，以印度阿三的造型继续纠结地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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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h& f7 ]- ~陈晟把粥用保温壶密封好了放床头柜，下午自去上班，晚饭时候又回来了一趟，左轶还是没醒。粥已经偏凉了，陈晟用公用的微波炉给热了热，重新封好，晚上仍是去上班。

& G2 {% {( @; {; i九点多赶回医院，那保温壶还是原封不动放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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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没人，陈晟锁了门，倒回来面无表情地对左轶实施家暴——啪啪地拍他脸蛋，“喂，变态，起来。”

他拍得很轻，左轶惨白的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没给半分反应。

1 ?. ]* H5 ~1 O9 R- l8 |陈晟在陪护床上缩手缩脚地又睡了一夜，睡不好，烦。

6 e$ X: |8 [; ^/ m1 U$ M第二天主任查房，多开了几瓶点滴。药名乱七八糟的反正陈晟也看不懂，打电话给经理请了假，他守着左轶吊瓶子。

, P! ]0 [4 @" ~% ^, H- T打游戏打通了关，他无聊地翻着病历卡，研究左轶的名字。

7 z! }9 P% v: N8 y5 v  D3 e: I轶……什么破字，没见过。滴滴按了几下手机输入法，还真有这个字。轶财……哦，是这个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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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轻响，他惊觉抬头。看见左轶的手臂无力地垂到了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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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变态？”

) F) i' l: V* t5 G又摇了摇，却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按了铃，主任带着护士一溜小跑过来，扒着眼皮左看看右查查，没醒哪，唉你别激动啊，这个事儿急不来啊，小陈！

* t" J: ~; B5 {/ d) D* C另一个小陈，小陈医生，在吃了陈晟一个炸鸡翅又找他叽叽咕咕套了半天近乎之后，已经把套出来的陈晟大名传遍了医院角角落落。现在谁见了陈晟都一副温情关切的脸——小陈啊，又煲汤来啊？小陈早啊，这是鸡汤？哦，还是鲫鱼！陈先生你和左医生的床单被套要不要换一下？什么你自带了，那好啊，房间里还有什么要打扫的你告诉大姐我哈！陈大哥来啦，哎哟你又吃麦当劳对身体不好咦我可以吃吗那我来根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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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黑着脸被医院众人围观了整五天。第五天的晚上主任召集众人在左轶病房里匆匆开了个会，讨论了一番觉得左轶这个情况有点危险奇怪，如果明天还没有好转，就准备将他运去再做一次系统检查，采取一些相应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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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时众人又好好关心了“左医生家的陈先生”一番，陈先生你不要急哈，这个解决办法肯定是有的，你这几天辛苦了，再坚持一小下下，曙光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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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_: Y7 T4 G1 `: `/ F4 y黑着脸送走了这些光说屁话纯粹围观的八卦货，陈晟终于暴怒了，锁了病房门，一抡长腿跨上病床，捏着左轶瘦得只剩层皮的脸蛋就一通狠揉——还不醒，操尼玛，还不醒！

7 Y' E7 t, L- r" A谁TM跟我说醒得很快？都五天了！你是想玩偏瘫还是植物人？老子真给你打包扔太平间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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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 k# e* d( Y! h% z: H蹂躏木头一般的左阿三，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心理快感。气势汹汹地骑在左轶身上，他掐着左轶脖子往下一看，肋骨都能数了，这变态真是苍白枯萎得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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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沉默地下了床，接了盆热水给他擦身，然后老模样按摩手脚，并且尽力做到轻柔——曲医生前几天来现场指教过一次，差点没被他吓死，小陈哎！不能那么用力啊！你快把他骨头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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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么娇贵……以前经常拎起左轶乱甩、连踢带踹的陈大爷，当时不耐烦地想。

现在他捞起左轶一只苍白的手，摇了摇，终于觉得这死尸样足以被他一巴掌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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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好玩了，这是肉文，老子是渣S，不带这么虐老子——晟爷很烦躁。

心不在焉地冲了个澡，他靠在旁边床头冲左轶发呆，目光从左轶眉梢扫到眼角，从微翕的鼻翼扫到干枯的唇。

左轶长得从来不是合他胃口那种。他以前把炮友分两类，要不像杨真，脸蛋好身体柔，干起来娇媚无骨，一股子骚劲。要不像那个学员，长得帅身材棒，操起来连哭带叫，征服感十足。左轶哪边都不占，五官虽然很能看，但过于冷硬，总有种阴森森的寒气，身材偏瘦，有限的皮肉空间里全是劲瘦而蕴含变态力量的肌肉，捏起来硬邦邦的很没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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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看着看着就靠了过去，蹲下身把脸贴在左轶枕头边，他掐起左轶的下嘴唇，啪地给他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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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5 F, e6 `, D% m现在瘦了之后更难看了。没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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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劲地、漫长地呼了一口气。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左轶脸颊上，把他两排细弱的眼睫吹得直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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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起身上床，往左轶身边一挤，隔着被子把这变态搂住了，老模样抬起大腿架他腰上。

两个大男人把一张狭窄的病床挤得手足无缝，稍微往外挪动一下就能摔下床去。他将一只手臂也架在左轶低弱起伏的胸膛上，企图压死他得了。

* X: N2 D: w7 H左医生以超乎常人的毅力坚挺住了压力，还是干尸一般死寂地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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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面无表情地近距离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头咬了咬他耳朵，“喂，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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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u5 i" B1 ^, T/ V3 q“你有种现在醒，老子陪你玩跑步机，不踹你，想玩多久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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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R- X# S" V. I7 X% A他沿着那冰冷的耳郭，温热地舔了一圈，然后抬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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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变态还是没醒。

变态最爱的跑步机都没效，晟爷很受打击。操了一声，他伸手摸进左轶裤子里，拽着那根大家伙使劲晃了晃，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TM别是真脑瘫吧？长着这根东西还有什么用？老子给你切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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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子都被捏住了，左医生还是不为所动——或许已经在脑内努力挣扎，但是苦逼地还是醒不过来。

陈晟烦躁地用牙齿扯着他纤薄的耳垂又咬了一口，耸动着身体将自己也裹进左轶的被子里，侧身骑在左轶身上，他将自己半勃的器官按在左轶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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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P" q( \/ Q一手撑着床，另一手将左轶垂在外面的无力的手掌给拽了进来，强迫他握住自己的器官，他包着左轶的手，并且将两根阴茎按压在一起，一上一下地揉搓。

互相摩擦的快感很快染红了陈晟的脸，他低低地粗喘着，低头舔了舔左轶干枯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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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M) h0 T4 ^: Z7 N0 z——光是舔这里，很没有味道，他不知道左轶为什么那么中意亲他这个位置。

, |& j  A$ Y' M# }- O( z1 L0 t4 g他本人喜欢深喉热吻，像一场侵略与征服，像要掏空对方的一切，吞入自己身体里。将整个上身的重量都压在左轶身上，他一手捏着左轶的下巴，狠重地吻他，另一手加快了速度，抚弄那两根火热摩擦的东西。

, s- J# ]1 I8 q: Q: x“嗯……哈……嗯……”唇齿贴合着发出淫靡的水声，掺杂着他低沉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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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O* u: p不够，这种单纯的摩擦很是不够。那天晚上争吵的时候，左轶说的其实没错，这些不是他最喜欢的那样……

% I& I0 x; d8 |7 T( B8 w他喜欢那种胀痛的充实感、凶猛的撞击，仿佛连灵魂都要被撑裂被撞碎的迷乱与疯狂。他喜欢那种狂热膜拜一般的舔咬啃噬所带来的刺痛感，喜欢这人在他耳边失控的嘶吼，喜欢这人嘶吼着把一切都深深地狠狠地埋入他，在彼此狂乱交错的呼吸中，把整个灵魂都奉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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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a4 K$ r8 w+ S; S他喘息着牵着左轶的手指移到自己后面，那个淫靡的穴口微微开合着，无比饥渴地想要熟悉的火热与刺痛。他按着左轶的手指抠进去，那指尖的触感冰冷而无力，跟平时太不相同。他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发出失望的闷哼，眼神迷离地将脸埋进左轶胸口，他深深地将自己的手指也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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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嗯……啊……”指尖碾压着往更深处探，那里面很软，也很紧。跟他摸过的任何一任炮友都不同——他摸他们的时候可没有抠一下就自己跟着颤抖一下——内壁是柔韧而烫热的，紧紧地绞合着他的手指。他粗重地喘息着寻找自己的敏感点，不在这里，也不在这里……这变态平时都摸的哪里？！

不行……够不到，一点都够不到，够不到他最痒的地方！

他连腰腹都颤抖起来，跪骑在昏睡的左轶身上，浴火焚身却丝毫不得解脱，沮丧地在左轶肩膀上磨着牙，他啃着这变态的皮肉发出愤恨的闷吼催促，“唔……变态……给老子起来……快点……嗯……”

; [  Q% q5 n! J$ Q, Z/ U) ^太特么憋屈了！这要是平时的左轶，早狂性大发地扑上来按倒他了！然后在他得意的闷笑声中，仿佛疯狗一般啃着他的脖子、重重地进入他！把那根变异的东西捅进来，捅到最深，深得好像要顶穿肠子！

然后那家伙看起来瘦得要死的腰就会有力地动起来！一发一发跟机关枪一样快速而疯狂！那家伙受了这样的引诱，一定会兴奋得要疯了，疯得连神智都没有！双手紧紧掐着他的腰，贴在他耳边狂乱地唤他，陈晟，陈晟，陈晟……陈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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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r' n2 E% c1 G  {, ~他终于在自己脱缰的幻想当中迅速地兴奋了起来，拱在左轶腰上的下体耸动得越来越快，抠抓着自己内壁的手指也完全失去节奏，开始胡乱地深入浅入地按压，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唔……嗯……快点……变态……啊……左……左轶……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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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n7 O, S# M! b" F% O他紧紧咬着左轶的肩膀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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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高潮来得急促而孤独，他扣着左轶的肩膀兀自粗喘，皱着眉头，一点一点将自己有些微湿的手指从后面抽了出来。

: Y5 _: |( q  r6 {( w% u左轶仍是死气沉沉地躺在他身下，毫不自知自己错过了一场大好春光。陈晟喘息着用沾满白浊的另一只手摸索那根沉睡的大家伙——这变异种的熊玩意儿，由始至终都只是微微勃起罢了，一副真的废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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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 _. M5 p1 ]# z“王八蛋！”陈晟凶相毕露地揪住了左轶的衣领，一把将他整个人都扯了起来，“你TM再不醒！老子……”

他瞪了左轶惨白枯瘦的脸半晌，却什么都没有再骂出口。恨恨地把左轶“轻柔地”按回枕头上，他关了灯，掀开被子一抡大腿跨上左轶的腰，就这么睡了。

3 u5 j5 l0 J" v9 W5 f4 j……

左轶是在一片婉转清脆的鸟叫声中睁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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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4 e2 a9 x$ M3 q! z窗帘拉了一半，床对面的白墙上一片绚烂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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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N0 |, p, r左轶有些昏沉地看着明显拱起太多的被子，觉得全身都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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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9 P) z9 A; J还不单单是病痛虚弱的那种沉重，他根本喘不了大气，胸口被紧紧地压着，从腰到腿都沉得要死，连肩膀都被箍得死死的，唯一能活动的就只有手指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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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去，迎上一片温热的呼吸，陈晟沉静的侧脸近在眼前。即使他高度近视，视野昏暗，也能看见对方轻颤的短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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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架在自己胸口和腰腿上的是对方的胳膊和大腿。

/ n. P3 H) m3 q7 z- W' |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陈晟睡熟了也时常这么拿他当被子卷儿骑。只是左轶脑子里的印象还停留在他们吵架那一段——陈晟不是应该气得要疯么？他得花上好多心思去追去解释，他当时又急又悔，又激动又懊恼，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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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B! I' l  x; Z后来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陈晟的声音，在叫他名字，他挣扎着想醒过来……

陈晟怎么会叫他名字，陈晟怎么会在被他再次粗暴对待之后、还这么紧地搂着他？

左医生长睡初醒，思维能力十分缓慢，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反正只觉得高兴。高高兴兴地盯着陈晟的侧脸使劲看，他脸上还是那冰冷面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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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P$ o5 e7 G' Y. A/ x4 f4 N# x突然陈晟粗长的呼吸声一滞，然后猛地松开他坐了起来。

“操！”他发出一声沙哑的诅咒，狠狠抹了一把脸，然后掀开被子自顾自下床，一边摸索着床头的手机一边自言自语，“几点了？！”

他忘了设闹钟，可别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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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会儿吧。”左轶在身后劝他。

& Y$ E; ?* N) Q; ~% Z“你知道个P！”陈晟习惯性回骂道，一边骂一边低头把鞋给蹬上，随手把挂在陪护床的T袖拎起来，摸了钱包手机就跑去开门锁——他得赶回家煲新鲜的鲫鱼粥，那变态随时可能醒，那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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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4 [9 c2 e# m2 V——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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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警铃声冲进来的小陈医生和实习妹子手忙脚乱地劝架，“陈大哥！陈大哥！可打不得啊！把凳子放下求你了！不行哎！枕头也不能砸！”

& w/ _2 U6 o: E7 _陈晟一巴掌把弱鸡似的小陈医生给推开，抡着枕头指着左轶大骂，“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有的是账跟你慢慢算！”摔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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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q+ S$ {* V左轶僵尸一样奋力却又缓慢地往床下挪，被小陈医生拦住，“不用追了哎左医生！那是回去给你煲粥去了！来来躺回去，我们做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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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左妈妈从省城赶了回来，看看儿子瘦成个干尸，又欣喜又心痛，“你现在既然可以挪动了，就来省城疗养！我给你转到最好的医院，还可以天天来看你。你妹妹也说想见……”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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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j  c" P/ G门被人狠重地踹了一下，陈晟拎着一大袋麦当劳走进来，脸色铁青地看了左妈妈一眼，随手把那袋麦当劳扔在床头柜上。

3 x3 g: L0 ~1 s: Z  @  fMD，一回来就听见这死老太婆要拐他奴隶去省城，也不看看这变态现在脑门上顶着谁家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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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5 T$ y. h. R' Q2 S" H! W左妈妈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这像话吗！病人房间里不能喧哗！还有你给他拿的什么垃圾食品？！这能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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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M& o3 h2 [: r陈晟“哐！”地将另只手里拎着的保温壶重重扣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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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陈家左轶虚弱地解释，胳膊肘果断向着家长，“他给我熬了粥，麦当劳是带给小陈医生的。”

左妈妈瞪着眼睛看看儿子又看看他那凶巴巴的姘头，病房里打扫得整整齐齐，连床单被套都被换了家里的款式，左轶身上也换了一套绵软合身的睡衣，一副被照顾得很妥当的居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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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泄了气，“算了我懒得管你！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就别打了！看见你们就头疼！”

左轶追着她背影又喊了一声，“妈。”

# m9 R% ~9 f. H% Q% j# P“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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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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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y9 [" r% W左妈妈这辈子都没听过自家儿子这么肉麻过，愣了一愣又回过头，毕竟还是当妈的，商场拼杀了大半辈子，末了累了老了，终究是有点心软，叹着气跟他说，“你好自为之吧，我老了，以前没顾得上你，现在也没力气管你。不过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省城，在这穷破地方待着没什么前途，你小三十了，总要结婚生子……”

7 _" A! M) c8 ?- X' S- C“他很好，妈，你慢走。”左轶说。

+ T% O- K& R- [8 \% ~, }左妈妈一瞪眼！油盐不进你！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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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追上去把门给锁了，回头就开始嘎吱嘎吱握手关节——闲杂人等都滚蛋了，老子来跟你算算总账，你TM压着老子发疯，用膝盖踹老子，把老子嘴巴咬出血，装死吓唬老子，害老子伺候你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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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好香，”左轶笑着说，“我闻着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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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m* K1 u  F“……”

“嗯？”左轶看着他突然变得很奇怪的神色。

' |& P4 s# k% x. v/ A& s“……”陈晟觉得脑子里那坨东西割掉之后是有点变化——这变态笑起来都不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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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顶着那印度阿三头微笑的样子实在太蠢，陈晟满腹嫌弃，连揍他都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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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饿，”他一屁股坐在陪护床上，“TMD睡了五天，怎么没睡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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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h! B" d# _左轶撑起身颤颤巍巍地要去捧保温壶，被陈晟不耐烦地按了回去。他熟练地调高病床床头，垫了两个枕头在左轶背后，再把床上方便桌给他架了上来，从柜子里拿出个大碗与一只大勺，开水烫了一下，保温壶里的粥倒了一半进碗里，啪地把碗扣在桌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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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Q4 X/ G7 k; z0 q  {& M6 U2 C左轶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开饭。这时候如果再给左医生一颗肿瘤，他能幸福地再爆一次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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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  m3 d/ u舀了一勺温热绵滑的粥入口，他另一只手伸向陈晟，唤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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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凑过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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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 k1 c/ `左轶把他手攥住，按在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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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就势在床边坐下——也没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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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片安宁祥和，只能听见铁勺叮当碰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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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 I" y! Q; j( ]5 F# p守着左轶喝了半碗粥，陈晟自己也觉得肚子饿。他伸手去拿柜子上的麦当劳纸袋，却被左轶按住，“操，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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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R( O2 K+ o3 e6 v" R“别吃那个，”左轶说，慢腾腾地把柜子上剩下半壶粥倒进碗里，他把碗推给陈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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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5 f8 C% P& r' r陈晟又好气又好笑，老子跟你喝什么病人粥，还喝你剩下的？“你自己吃吧，我嫌没味道。”自顾自地要拆汉堡。

, Q4 Q6 V" [# {( {. B- H2 {! B左轶按着他不放，另一手摸了摸他唇角新生的几颗痘痘，像是上火，眼睛也带着厚重的黑眼圈和血丝，像是几天没睡好了。

左医生小心肝一阵抽痛，挣扎着就要下床，“我回去给你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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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7 y0 r6 O- N, I3 S! w8 z4 p“操！行了行了，”陈晟把他拉住，“少腻歪了，躺回去！我下楼打个盒饭……回来的时候如果没吃完，把你脑浆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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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值下午班的曲医生前来探望，刚进门就听了这么一段对话。等陈晟气势逼人地走了，她坐在床边看左轶低头默默喝粥保卫脑浆，颇为感慨——该骂，该打！都这死样了还要爬回去给人家做饭？你这抖M抖得真是登峰造极！

5 `0 I7 p- }9 m' U) f' j  d. B8 l现实中其实吃着人家做的饭的左轶，被她语重心长地教育关心了老大一通，末了被她往背上欣慰一拍，“行，曲姐看着很不错，你这个，咳，朋友！你们俩好好过吧啊！我走了！”

" m1 B; S/ M9 Q2 e8 s+ l9 K& e晚上陈晟熬了传说中的鸭血羹，味道十分诡异，左轶秉着气吃了半碗，实在没撑住。陈晟扬言不吃完就削他，结果在自己也试吃了一勺之后，绿着脸把它给倒了，楼下食堂给左轶打了碗白粥，搭三个大包子。

8 d) Z; K% N& P# I" A& D左轶还有点反胃，有一勺没一勺地慢条斯理地喝粥，陈晟靠在旁边床上玩赛车。老式收音机里放着老歌。

" }- \) f0 Q/ r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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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啊……不时的回想过去……

左轶停了勺子，“陈晟。”

“嗯？”

, F7 J# j' k0 m! Y# M5 E9 X: t“过来一下。”

' e, C  ]9 N0 e: [4 x“怎么，唔……唔嗯……操尼玛的变态。”被亲了一嘴黏兮兮米浆的陈晟皱眉骂道。

9 y  Y& B# q+ @. _! ^1 }过了几天，左轶脑袋上的印度阿三包被拆了，变成了半个脑袋贴膏药的光头党。陈晟笑得气都喘不过来，拿着手机咔嚓咔嚓咔嚓又是一顿猛拍，连小陈医生都没忍住凑热闹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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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被陈晟追到了办公室，摁在墙上拽着衣领整个人拎起来摇了摇，捡起摇到地上的手机，硬给删了全部照片——老子的人也敢拍！

' r- H6 g1 z* p) B- {1 y小陈医生手机里好几张小区遛狗姑娘就这么给删没了，缩在办公室角落里伤心欲绝，曲医生跟逗狗似的拍他脑袋，不哭不哭啊，曲姐给你介绍大把的好姑娘，你看咱们新来的实习妹子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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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t. r# U/ T9 d2 C. O4 g晚上陈晟给左轶光头上套了个塑料袋，把他拎进厕所洗澡，上上下下刷洗一遍，捏着那根大家伙搓了几下，逗他，“还能用不？”

3 V4 @7 F, l# r- Y6 v+ G左轶一本正经跟他解释，“这几天最好不用，手术恢复期情绪不能过于激动，脑血管BLA BLA脑骨BLA BLA……你如果难受，我用手……”

“老子难受个屁！”陈晟一毛巾摔他脸上。

, l% i9 a* B4 I6 h1 ?陈大爷口是心非，他不仅难受，难受的还就是“屁”……股。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本来就是个那啥方面的饕餮，这一下子给禁欲了两周多，憋得挠心挠肺的。每天早上起来穿着短裤打早饭之前，都要先进厕所冲一回凉水。

自己在厕所纾解也不是不行，但是一则病房墙薄、左轶就在隔壁睡着，二则自己干巴巴地搓鸟怎么搓都不爽快，老是想着有一根热乎乎的狼……操！想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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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X* F  V& R陈晟恨不得给左轶打两剂营养针，“用”废了直接扔太平间。

刷洗完了这只最近被他养胖了些的半干尸，拎回病床上，陈晟自己也冲了个澡。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最近十分干燥、黑眼圈浓重、帅气度减半的脸，他往上面敷了一大坨绿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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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睁大眼睛看着顶着一脸绿油油面膜出来的他！

6 L: j: @2 s  W  b) r3 m陈晟往陪护床上一靠，顺便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没见过世面！男人也要保养皮肤好吧！英俊帅气又不是天生天养！

满不在乎地顶着绿脸玩了一盘赛车，抬眼一瞟——左轶还是定定地看着他。

“草，瞎看什么？睡你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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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A- \. S) @左轶眨了一下眼，想了一会儿形容词，然后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你这样很可爱。”

" n3 ]1 H% p( |- s3 K; b* T+ i2 H身高192cm的大男人一手机砸他肩上，“可爱你妹！”

5 f8 {+ o5 @/ Y: Z左轶忍着痛把掉下来的手机接住，有些好奇地看着花花绿绿的游戏界面，下一关自动开始了，旁边跑道上的赛车都呼呼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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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 n1 i3 `  Z& \3 s# T“想玩？”陈晟逗他。

$ {8 k. u' k0 t“嗯。”

陈晟凑过来大发慈悲地拯救这个没童年的苦逼货，“按这个走，这个加速。”

“……”

“……转弯啊！啧！白痴……前面靠右开，撞那排金币……超它！对！超它！……”

两人挤在一张窄兮兮的病床上，因为实在太挤，不知道玩了几盘，就变成陈晟从后面搂着左轶，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的姿势。陈晟贴着他耳朵温热地骂他，“左转！操！左啊！小心它要撞你！丢道具给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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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心猿意马地手一抖，小车哗啦翻河里了。

陈晟就着那个姿势，十分嫌弃地把手机抢回来，“废物，看着我玩一盘。”

他专心地操纵着左右键盘，没人叫骂，房间里一片安静，只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游戏音乐。突然唇角上热了一热，是左轶偏头亲了他一口。

: q, m. `* }9 a6 Q3 T  b! X* j“老子脸上敷着东西，滚开。”陈晟皱着眉头骂他，还是专心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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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不但不滚，反而侧了侧身，又在他袒露出的锁骨上亲了一口。然后伸手探入他底裤，轻轻地揉搓起寂寞的陈小兄弟。

陈晟被他摸了两下就把手机丢开了，烦躁地翻身按住他，“别撩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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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左轶低声说，熟练地用掌心包裹住他两个囊袋，往上按压，然后顺着根部往上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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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双手撑床跪在他上方，没几下就被他挑逗得血脉贲张，喘息着将半勃的器官往他手里拱弄——这变态的手活儿都是他亲自教的，自然令他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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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摸的有些难耐，他往床头的方向下意识地跪前了一些，方便左轶两手合用地揉搓他。左轶靠坐在床头，低垂着眉眼，专心致志地动着手指。突然眼前一黑，是被陈晟不耐烦地主动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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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两个人都从鼻腔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喘息，都憋屈久了，太想要对方了，想要得要死！唇舌像涂了强力胶一般，黏上就再也分不开，仿佛斗劲一般拼了命地要把对方的舌头往自己嘴里吸咬，恨不得撕扯下来吞进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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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E) f/ d4 P陈晟微微地皱起眉头，感觉左轶的手指轻轻抠进他后面。

3 c! {5 o8 @/ ]  I& [1 U“唔……”他下意识地摇头，里面太干了，左轶一下子还插了两根进去。

左轶另一手加速撸撩他前方的勃起，啧啧地吻他安抚他，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在亲吻的间隙喘息着回答，“没事，马上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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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你……妹……呃！哈……哈啊……”刚要骂出声的陈晟被他抠中了前列腺，猛地闭上眼睛一个哆嗦，便爽得只剩下喘息了。

5 T' O/ {* D1 u8 v6 C2 o9 L3 {2 F  Q那两根该死的手指开始在他体内摇晃着按压，重重地揉压着那个让他疯狂的地方死都不挪开！指节蜷曲着耸动他紧致柔软的内壁，像是竭力要将它撑得再大一些，然后第三根手指也跟着插进来。

“嗯……嗯哼……”这久违的刺激太激烈，陈晟别开头将脸埋进左轶肩膀的靠枕里，浑身都爽得微微发颤。腰臀跟着左轶前后玩弄他的动作摇晃着，他挺起腰将龟头在左轶的腹部衣服上来回磨蹭，“……嗯……再快点……快……”

4 r3 {3 J) j; V3 P1 N$ @2 I% _5 Y: {左轶曲着三根手指仿佛给他清洗肠壁一边来回旋转着抠弄他，每前后转一圈就抠着他敏感处狠狠一按，陈晟抓着他肩膀发出急促而餍足的喘息，脑子里一阵一阵发热，再快点，再快点，再进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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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4 Y0 I/ N0 ]' u5 b; [) d2 j突然左轶的动作停了下来，胸口上下起伏着，他脸上神色如常，眼底却是一片被竭力压抑的狂热，他慢慢将手指从陈晟后穴里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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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喘着气微微抬起头，疑惑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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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把那沾染着湿哒哒肠液的指尖拿给他看，“湿了。”

$ T2 m. \0 S, t% o- q#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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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V6 Z. `0 g: b5 ~陈晟的脖子连耳朵根瞬间涨红，一整个恼羞成怒，啪地一巴掌捂住他的嘴，“闭嘴！”

0 P( v/ x3 S8 v4 q6 N8 k左轶在他温热的掌心下牵着唇角闷笑，乖乖地闭了嘴、一句废话都没有地将手重新塞了回去。这次捅进去的手指变成了四根，红肿饥渴的穴口都被挤压变了形，扁扁地随着他的旋转摇动而啧啧吞吐，竭力想将他吸得更进去一些，再进去一些。

9 [, F0 @6 T* ~+ k7 p, k“哈……哈……嗯……哈……”陈晟一下一下往前拱着阴茎，节奏越来越快，撞得左轶的掌心都滚烫犯疼。

& K; x5 r0 n/ f2 O- @/ V) l; u0 l左轶在那接连的撞击中摸索着握住他怒放的龟头，抠弄那大开的小孔的同时，四根手指在后穴里狠重地搅动，食指中指碾着那块让面前这具身体过了电一般激烈颤抖的地方、凿蒜一般地快速抖动！

$ u+ j7 @8 s6 ~- Q“啊！哈啊！哈啊！啊……”陈晟突然猛颤了一下，下腹向前一拱，烫热的种子刺入左轶的掌心，然后再一拱，再一拱，接连射了好几下，终于喘息着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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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W# z5 c. O8 v" |) Y左轶自己胸口也激烈地喘息着，非常努力地在脑子里默画解剖图，来压抑着身体里的骚动。将湿热的手指从那恋恋不舍吸吮着他的后穴里抽了出来，他把指尖上的黏腻抹在陈晟裤子半褪的翘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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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 g4 V/ l: [0 G偏头下意识地在陈晟绿油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随即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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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他学着陈晟平时的口气发出一声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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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射过之后浑身都懒洋洋的陈晟微微抬起头。

7 c+ M2 g8 q: u: S! x“你脸上的东西很臭。”之前没亲到的时候还没太在意，闻着难闻，沾在嘴唇上也苦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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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Z5 U8 b) S0 C$ s“……”居然被嫌弃的陈大爷。不对，是居然被膏药光头嫌弃的绿脸怪。

4 Q  b! C3 a" w1 K4 R——啪！

“左医生，昨晚睡得好么？哦？睡得挺沉，因为被枕头打晕了？噗哈哈你怎么又被……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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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2 c! M" B0 X一堆医生护士跑进来围观再次劫后余生的左医生，小陈医生躲在角落里跟实习妹子嘀嘀咕咕，“幸好我早有防备，让清洁工大妈给他们换了几个最轻薄的枕头……”

“我知道他有时候不开窍，惹人烦，有什么事你们多沟通沟通，不要动枕头嘛——你可以用毛巾抽他嘛。其实你想用凳子都行，只要别往头打——你可以砸他脚嘛。”曲医生坐在床边苦口婆心地“劝”陈晟。

( n- |4 P  U+ D  y; n9 w“……”被翻来覆去检查了好一通最后证实无恙的光头左小苦逼，埋头默默地喝鸡汤。陈晟往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中药，苦得他眼角直抽。

: l$ K% B% F- g7 ]8 q- ^两个星期后伤口拆了线，其他地方都细细密密地冒了一层头发，就动手术那一圈儿秃着不长。陈晟笑得在病床上翻来滚去，亲手拿推子给左轶又推了个光头。

左轶现在除了变态还多了个外号叫灯泡，因为他那澄亮的脑袋。在床上躺得久，肌肉萎缩得厉害，陈晟天天踹着他多活动，“灯泡，去给老子倒杯水。”“灯泡，削个苹果。”“灯泡，去楼下买包薯片。”

左轶穿着病号服慢腾腾地下了楼。没给他买薯片，买了两个包子，被陈晟按在病床上一通蹂躏。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弄得铁架床嘎吱作响，路过的实习妹子探了个头——正见陈先生彪悍地骑在左医生腰上，按着他那脆弱的脑袋，恶狠狠地咬他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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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心性纯洁的妹子尖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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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 y) ?2 E& `8 b1 |- G3 z陈晟揉着耳朵从左轶身上下来，“灯泡，去锁门！”

+ h1 W. y* ]2 Q6 g两个人关着门在病房里做手指运动……想歪了不是？

“跳起来躲！加号连按！操，注意后面！换刀啊操！按加号！使劲按！拎它起来，跳起来摔它！好了现在换枪！干它！干它狗日的！”陈晟老模样从后头搂着左轶，指示他玩动作游戏。白发的妖魔猎人披着红袍满城堡乱跑，不时撞个墙，或者被怪物拎起来摔一下。左医生现在基本上已经达到入门水准——虽然一路红条狂减，但已经能够在规定时间内砍完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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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8 W" Y8 E& J2 P* b9 G2 T陈教练指导他比自己玩还HIGH，同时也没少嫌弃他的智商，“废物！回家教你怎么用手柄玩。”

0 f; g: N8 s, e) e6 _/ n被重补童年的左轶，对那个充满游戏乐趣的家庭生活非常之期待。然而等又过一周之后脱离观察期、获准回家休养——他才发现那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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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一包自己的换洗衣物，呆呆地看着向他敞开的陈家大门——陈晟那间装修新潮现代的一居室。

7 n0 m! e" J, U1 L& k陈晟喜欢开敞式设计，所以买房的时候就打通了卧室客厅，中间只有道滑动木门，现在是敞开的，所以从进门就可以一直看到被夕阳染红的落地窗和阳台，整个屋子一目了然——

4 [* b% o3 P( Z0 I- G3 F3 [& u/ q+ s那台跟他家同款型号的洗衣机就放在阳台边上。卧室里的电视换成了左轶屋子里那台超大纯平高清。衣柜门上挂着一套被熨好的他的衬衫西裤。客厅的电脑桌上新订了一排白木柜，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他的医学书籍和资料。门口的透明鞋柜里隐约看得见一双他常穿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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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h; v' b( r“发什么呆？进来！”拎着一包碗筷与保温壶的陈晟在厨房里道，“你两个月没交房租，房东找上门，我就给你退了。东西都搬过来了，洗衣机和一些破烂家具我都卖了。”

左轶继续呆呆地看他，良久才冒出一句，“……跑步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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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X5 a+ {- V8 E0 ~里头一个苹果砸出来，“你TM就想着跑步机！”

; m0 I$ u7 z; Q+ B( x5 l——不能这样讲，晟爷，嗷嗷待哺的淫民群众都跟左医生一起想着跑步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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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拿着苹果进了厨房，从后面把正在排碗筷的陈晟给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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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死了，走开。”陈晟用肩膀顶他，刚进屋还没开空调，闷得要死。

左轶搂着他不放，在他唇角上亲了一下，贴着他耳朵低声说，“我去买辆车好不好？下午和晚上接送你。”

陈晟嗤笑了一声，“你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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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买个二手富康——刚工作两年的穷逼左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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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Y* {$ J3 H虽然在左医生看来二手富康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显然，要真把爱型爱帅的陈大爷塞进去，他能被踹成二手糟糠。

0 T' _& R0 C* a$ @- C3 V0 U5 e陈晟啪地一抹布扔他肩上，“少说P话，擦空调去！”特么的穷成个破样，还想着有房有车过日子！

在这个浮躁的世界上，想花钱难道还找不到方法？一年之后，左轶贷款买了一辆低配的帕X特，黑皮车，喇叭哔哔一按很骚包，一看能值个十几二十万，也不算特别丢陈教练的面子。

他每天晚上九点，准时把车往健身中心楼下的大马路上一靠，学员们就在上面瞎起哄，“教练，教练哎！你室友来接你了！”

“哟，嫂子来啦！”这一天，隔壁班的教练也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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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顺手抡他一毛巾，然后皱着眉嘱咐几个年轻学员，“别去街上瞎晃，下课了趁早滚回家。”一边擦汗一边往更衣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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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坐在电梯上来，正见他在低头扯拳套。几个学员收拾了东西跟他告别，他头也没抬，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算是答应。

“今晚练拳？”左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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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6 K) s( D# P2 R9 g“新开了个拳击班。好久没打，我也有点手生，”陈晟随口道，突然顿了顿，阴笑着抬头，“咱俩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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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E- I# o3 w, P9 V左轶眨了一下眼，想到三年前，他就是假借着来健身房练拳的理由，把陈晟给闷晕弄回去的。

5 @7 Y  }1 {2 Y' l他看着陈晟嘎吱嘎吱揉捏的指关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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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9 a8 D% J* F$ g4 I两个人戴着拳套、赤着脚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弓着腰比划位置。左轶换了一套陈晟的运动服，因为近一年被他逼着吃胖了不少，所以还算勉强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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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i. j$ N& e* F' L) d隔壁班的教练最后一个走，在门口招呼，“晟哥？还不走？”

“别打扰老子揍人，趁早滚！”陈晟撵他。

/ N1 [* w3 {' |' d" P9 |6 B: ]2 `“您悠着点儿，这不是家暴嘛这架势！”那家伙不怕死地丢了一句，迅猛地逃了。

就是准备实施家暴的陈晟，气焰嚣张地捶着两手拳套，两条剑眉一凛，眼睛里杀气腾腾，嘴角带着狰狞的冷笑——可别提多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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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4 r! b# g2 ?0 Q% q左轶一个不留神看呆，被陈晟瞅着空子一击右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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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C- F# s+ Q“咚！”左轶训练有素，下意识抡胳膊横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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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扑上来咚咚又是两拳，都被他挡了，气势汹汹地冷笑，“行啊，练过吧？老子就知道你当年装软脚虾骗老子呢。”

左轶面不改色，微喘着气戒备地看他，嘴里答说，“我读书的时候，是省里研究生自由搏击赛季军。”

- q& l, D2 Z& y  b- |" t% ^9 l# [陈晟一挑眉，“行啊你，还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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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跆拳道，没学多久，教练说我腿部力量不够。”他那怪力全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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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Q; |9 I8 t1 T! T3 k“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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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这次犹豫了一下，“……我知道可能打不过你，所以找学校里一位老中医学了穴位推拿。”

+ I" O) H- b6 I陈晟给他气笑了，每说一个词就连珠炮般一脚接一脚狠踹他！“操！你特么！准备！充分啊！盘算！这破事！多久了！嗯？！”

. ]$ x8 w  O  C  Y) l0 O“十年……唔！”左轶被他最后翻身一个旋转侧踢踹中了胸口，闷哼一声往后跌撞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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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追上来连揍带踹，打得左轶只能护头闪躲，最后被他一个扫堂腿掀翻在地。

3 q. U% i# B- L& Q陈晟把他面朝下的摁在地上，压着他肩膀冷笑，“服不服，省季军？老子是全国自由搏击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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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2 k) j# F% x& f左轶侧脸贴在地上喘气，他头发已经茂盛地生长了起来，留得较长，遮住了手术伤疤，瞧起来是个正常人模样。他抬眼专注地看着陈晟，一缕乱发从额头上搭下来，黏在汗湿的眉角，看起来居然还有一分湿润的帅气。

陈晟一把将他放开，“起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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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空荡荡的、灯火通明的健身中心里打得热火朝天，最后被揍了数不清多少拳脚的左轶，终于农奴翻身把陈晟压倒了一回。

陈晟被他面对面地按倒在地上，俩人喘着粗气近距离对望，末了左轶一低头，往他唇角亲了一口。

陈晟用拳套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脑袋，“腻歪！”

左轶继续腻歪地又亲了亲他眼睛，耳朵，最后啃他汗涔涔的脖子，“去洗澡好不好……我想用跑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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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y2 v( Z4 \. v2 z* G“用你个头！”陈晟又捶了他一下。这家伙每次来接他，都用恋恋不舍的眼神直勾勾地去望那台放在健身中心角落里的跑步机——正是家里那台，陈晟屋子里家具多，放不下，就给搬来了健身中心。平时都用布蒙着，普通学员不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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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f6 J9 m0 d/ N) a7 k左轶亲亲他，又看看跑步机。亲亲他，再看看跑步机，那面瘫的小表情可别提多憋屈了——这位手术之后一直在恢复身体，俩人都有所顾忌，到现在都没彻底放纵地做上几回。

4 J# p7 e# z8 d3 x- C卖尼玛的萌！陈晟腹诽着踹他一脚，“起来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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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i8 [3 M6 O浴室里水声哗啦，两人脱得赤条条的，挤在一个格子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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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m' n9 I4 J4 L陈晟仰着头懒洋洋地靠站在墙上，一条腿抡起来跨过了左轶的肩，抵在对面墙上。左轶单膝半跪在地，埋首在陈晟两腿间，舌头湿漉漉地从大腿根部“洗”到囊袋上，又从囊袋“洗”到会阴，再舔上去“洗”那挺拔的肉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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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揉搓着那两颗大蛋，将陈晟那根鲜活强壮的东西舔得淫水滴答，沿着龟头小孔的边缘啧啧地吮他。温热的水从高处的蓬蓬头喷洒出来，淋得他眉眼湿润，像只面目苍白的水妖，落花流水的、专注深情的，要吸走他的猎物所有的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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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z& z* b7 g陈晟昂着头发出享受的喘息，十指难耐地抠进他头发里，不时按着他脑袋，强迫他“洗”得再努力些。

“唔！嗯……”他突然拽紧了左轶的头发，呻吟声急促起来，眉头难耐地微微皱起——这变态开始帮他洗“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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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肩膀往上往前顶，将他大腿抬得更高了一些，掰开他臀瓣湿润地舔他后穴的边缘。因为知道他其实喜欢粗暴，所以甚至用牙齿硬硬地磨他腿根处的嫩肉，将它们吸啜进嘴里狠狠地咬它们！

陈晟爽得连腰都微微发起抖来，扣着他的脑袋使劲将他往里按。左轶湿热的舌头一探进他饥渴的后穴里，他就开始抖着腰发出舒爽的叹息，“唔……”

那种湿热而有力的吸吮，沿着他的括约肌深深地往内，将唾液一点一点推进去的同时，打着转像挠痒一般骚扰着他淫荡的穴壁。里面红红的轻颤起来，饥渴万分地收缩着吸紧，想吸更多、更粗壮的东西。

8 ?+ V' q9 M: ^左轶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一边撑开它一边继续舔着那淫穴的边缘，指尖熟练地沿着湿软的内壁摸到前列腺，重重地一按，便能听到哗哗水声中陈晟沙哑的喘息，“哈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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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磨磨蹭蹭……”陈晟喘息着拽他头发，闭着眼睛发出呻吟，“摸进去……撑开一点……”

) {3 l4 a7 t& z) e: U热血上涌的左轶，差点没摁住他就在这里给办了！往脑子里画了不知道多少张层层叠叠的解剖图，他才控制住濒临崩裂的神情。他粗暴地捅进去四根手指，像要把那里揉碎一般大力地揉捏和挤掐着里面的嫩肉，曲起指节，快速地旋转着捅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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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陈晟随着他加快的动作而微微弓起了腰，快感一阵压过一阵，他哆嗦着扯拉着左轶的脑袋。左轶心领神会地将他颤抖的肉柱给含了进去，重重地吮他，用舌头挑逗他怒放的孔洞，同时手下动作快速而毫不停顿，碾压着他前列腺重重地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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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N% z% i/ [9 c( S7 E陈晟终于在他前后夹击之下，昂着脖子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哼，腰臀颤抖地射进了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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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一股激烈的白浊烫得左轶舌根刺痛，他闭着眼睛默默地承受着，然后滑动着喉结吞咽了一些下去。缓缓松开陈晟仍在微微颤抖的器官，他将口中剩下满口浊液舔在陈晟的穴口，用舌头一点一点顶送进去。

# T8 ^# W+ P/ f% b陈晟软绵绵地任他动作，发泄之后有些脱力，大腿从他肩上放了下来。左轶起身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仍在他后穴里就着那些精液深深浅浅的抠弄他，想将他里面弄得再湿滑一些。

陈晟被玩得屁股里面瘙痒得不行，推了他一把，却没推开。左轶捧着他下巴吻了上来，微微苦涩的精液残余被他用舌头舔到了他的唇齿上。他无限深情地吻他，温柔地从他舌尖舔到他舌根，然后又从他口中退出来，一点一点舔他的唇瓣，从左边舔到右边，再湿漉漉地舔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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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0 B, Z: ^3 B& B陈晟被他亲得直发笑，觉得像被大狗舔似的，弄得一脸口水。啜着左轶的下唇瓣咬了一口，他低哑着声说，“别玩，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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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a# O* q5 k* v" k4 M  B* R左轶一边继续亲他，一边伸手关了水龙头。突然弯腰俯身，手臂环进陈晟肩下和腿弯，他拦腰将陈晟整个抱了起来——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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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被他突然狂化吓了一跳，“操！”了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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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咬牙切齿地低骂道，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左轶手一抖腰一折，把他给摔到坚硬的瓷砖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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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  {. d5 ?1 N7 W——这变态以为自己还是雪山大怪兽？！脑子都被切了一块了！

, b- M6 \, Z6 `4 f$ l4 q* }“……”左医生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即使脑残了，也还是恢复了全盛时期的体力！他木着脸咬着牙，一口气将一百好几十斤的陈晟从浴室抱到了自家那台跑步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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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跑步机放在最边上、离浴室比较近，也就那么十几步路。

* h( Q, _1 k( c" J! Z) N也那么十几步路都把陈晟走得胆战心惊——他倒不是怕摔痛，但若是因为“姘头想抱他却没力气”这种蠢蛋的理由把屁股摔肿，也忒没面子了！

6 y4 b. b, T, }一被小心翼翼地放在跑带上，他就啪啦扇了左轶一脑袋，“白痴！”

- E# I. A8 Z+ p0 S. Z" n左轶气息不稳地喘息，脸色有些发白，眼神却很有力、还很来劲！一把扯下了跑步机上的遮罩布，他滴一声按下总开关，转头看着陈晟，又是那种夹杂在面瘫与濒临疯狂之间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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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m# y: J. X* \0 g“行了行了，”陈晟不耐烦地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大岔着腿坐在跑步机上，“老子知道你憋疯了，去关灯。”

左轶忍不住地往前走了一步，被他踹了一脚，“关灯！楼下看得到！”

: G* \) D* c1 s! B这间健身中心也是临河靠街的，不高，就在二楼，这台跑步机放在靠窗的边上，落地窗。九、十点钟的时候行人不多，但也会有，要是开着大灯，可有一番好戏看了。

左轶僵着脸转身而去，啪啪关了所有的灯，偌大的健身中心里便只剩下窗外泄进来的月色。明明暗暗的，映出陈晟坐在跑步机上的高大身影，像尊吸人魂魄的鬼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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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磨蹭了一会儿，才匆匆忙忙走回来，刚一靠近就被陈晟“吸”了过去！陈晟用那条左医生最爱的按摩腰带套住了他的脖子，拽马一般，一把将他扯了下来！

9 ?& O0 s$ e: ~* P9 s咚的一声，左轶单膝跪倒在跑带上，整个人摔进他怀里。陈晟抱着他脑袋在他鼻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冷笑着逗他，“变态，你TM天天就想着这一茬，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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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_/ a( X& c( N! }1 f# ^6 ~左轶回以他疯狂而激烈的热吻，在唇齿交合间低低地唤他，“陈晟，陈晟……”

8 p% ]$ ?7 `6 V0 f) f9 Q“嗯，”陈晟闷笑着发出赏赐一般的回应，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咬他。

+ z* K% Z7 X& g" M) C' A/ R: {左轶将他压倒在跑带上，分开他两条大腿顶在自己肩上，一手握着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狼牙棒，一手掰开他湿润的穴口，一点一点坚定地顶进去。

# Z9 [' [! U2 ^# _/ j) S  j. u“哈啊……嗯……”陈晟蹙着眉发出闷闷的喘息声，里面热得不行，也痒得不行，那根东西插进来的时候像带了火，从穴口开始一点点烧入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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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H/ ^# Y) q& Q9 h) M他难耐地动了一下腰，内壁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吮得左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吼。

: {' J/ K- \* k" k2 d+ u" c“呃！”陈晟一下子仰起了头，双手紧紧抠住左轶的肩膀——就在这一声闷吼之后，他被猛地一下冲撞着进入了，直接插到了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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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颗鼓胀的囊袋啪地拍击在了他臀部上，整根滚烫的器具径直地全部贯入他体内！肠道像被烧红的铁钎串了起来一般，他瞬间挺直了腰身，微微扬起了头和肩！胸膛激烈地起伏了几下，然后又有些脱力地瘫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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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知道他适应得快，而且喜欢这种鲁莽的突然进入。因而很快地加大了动作开始“干正事”，一前一后抽插着，龟头每次都在穴口故意地打转，不轻不重地摩擦他。

- d$ v- \$ n& P* N: `1 t陈晟的腰非常习惯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了起来，蹙着眉想将他那根变态东西往自己更爽的地方带，闷哼声随着他的冲击而愈加地不耐烦，“嗯……唔……嗯……唔啊……再快点……啊……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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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愤怒地停下来，又扇了左轶一脑袋，“玩什么！快点！”妈的磨磨蹭蹭地不肯动！借老子屁股暖屌啊？！

这变态居然在月色下木着脸，有些委屈地跟他说，“用那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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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1 m2 _* I+ t2 ]# h) L陈晟顺着他眼神一看——挂在跑带边的震动腰带。

, e& ?0 `6 [& F+ J“……”

$ x1 }' v8 l: g: ^+ j% v尼玛……

陈晟知道他今天晚上卯足劲就要玩这个，脑子切了一块之后也不知道是变聪明了还是逆生长了。黑着脸将那根粗扁的玩意儿拎起来砸左轶脑门上，“行了吧？！”

左轶在黑暗里翘了唇角。

低头在陈晟额头上亲了一口，他暂时离开那个湿润的穴口，直起身将那根腰带两头挂上了震动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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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v+ |% t7 H" g2 ?" s背朝着震动仪坐在跑带偏高偏上一些的位置，他十分期待地看向陈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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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l; F1 V$ u' Z( \陈晟烦得要死，满肚子腹诽着明天再跟你算账，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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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m. s% T! ~# T1 d6 t9 [! g他起身跨到跑带较为低矮、离震动仪较远的那一边，跨上左轶的大腿，扶着他的肩，如他所愿地慢慢往下坐。

已经因为刚才的准备运动而被捅得湿滑嚅软的后穴，轻而易举就再次含进了那根贲张的大棒子，肠肉发出吱吱的水声，贪婪地一点一点将它吞进最里面，一直吞到根部的耻毛才停止。结实的臀肉扁扁地压着下面两个大袋，陈晟像被打入一根粗壮的楔子，喘息着抱住左轶的脖子，他真是一点都动弹不得了。

那变态轻轻往后仰了仰身，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去摸索落在自己身后的震动腰带。光这么一个动作，就让陈晟发出了一声难耐的低喘。

4 u0 r' E5 q6 n, Z8 y: _左轶偏头亲了他一下，“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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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尼玛！陈晟捶了他后背一下，老子又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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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急，里面其实痒得厉害——太久没被狠狠的摩擦，他也憋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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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y: U0 c4 ^. M! O1 l+ R口是心非的晟爷烦躁地皱着眉，感觉那变态认真谨慎地，把那圈腰带从头顶拉过来，系在了他腰上，紧紧地绑住，然后收紧长度。

  z& N. Q4 y5 T现在他们俩就是面对面的姿势，左轶背对着震动仪，陈晟坐在左轶身上。那腰带圈过了他们俩，贴着左轶的腰身，绑在了陈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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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p! o8 T% y( f$ H% l: Z操，没事没事，陈晟十分烦躁地安慰自己，震动时间自动设定的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也不够操断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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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就跟上刑场一样，别提多悲壮。饶是陈晟这等的英雄好汉、铁血壮士，也觉得郁闷。咬着牙将胳膊环在左轶脖子上，他听见左轶摸索着收在跑带下面的遥控器，按开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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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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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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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9 h) Q3 J  l& o$ [“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压抑不住的呻吟一下子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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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双手狠狠箍住了他的腰，随着那激烈的摇动冲击闷吼着往上重重地顶他！

6 `. r# U" C; c: ]那腰带是快速急促的疯狂震动，而左轶则是速度较慢地、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整根往上狠顶。陈晟每每呻吟着被顶上去，就又会被腰带和自己的重量激烈颤抖着拉下来，然后骤颤着坐回那根大棒子上，再颤抖着被重新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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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C& f& o$ e9 r这玩意儿其实冲撞力没洗衣机大，但是动得非常快，而且一波一波地非常有节奏。最重点的重点是被插的那个人是在跑带下方，所以情不自禁地就要随着动作往后仰倒，这么一仰就将整个腰部的重量都拽在了震动腰带上，会被抖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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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姿势陈晟一点没教，全是左轶那变态自己摸索出来的，用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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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 A) `8 V8 u1 I就像被一只打钻机疯狂转动着打穴一样，陈晟连呻吟声都失了控，肠道里又痒又痛又酸又涨，简直混乱得不知道怎么形容！肠肉哆嗦着被顶入拖出顶入拖出，又被按进身体深处狠狠抖动着蹂躏！什么前列腺刺激他都已经感受不了了，那东西滚烫坚硬的，粗长直壮的，像要捣进他的胃里，像要捅穿他，从他肚脐眼上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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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w) h$ L' R; G5 x4 o( w5 V“啊啊啊！啊啊！呜！呜啊啊！”他嘶哑地吼着，双手拽着左轶的头发。终于控制不住地往后仰，果然被腰带更快更猛地拽住，抖得眼前一片昏花，“啊啊！呜啊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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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有些微惊地停了动作，手往小腹上一探，他竟是又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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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1 U; T2 I6 Y! f这才套上腰带插了几分钟而已。

7 ]: H) l$ K7 Q/ @. ~“哈啊……哈啊啊……啊……”陈晟搂着他脖子挂在他身上喘息，腰带还在持续地抖动，他眼神迷离，对这一切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间觉得下腹微凉，疑惑地喘着气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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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一脸专注地垂着眉眼往他阴茎上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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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尼玛……”陈晟喘着粗气暴青筋，抡起胳膊要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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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w: }& |+ Q——你特么哪来的鞋带？！你特么刚才去关灯的时候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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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吭哧吭哧地接住他扇过来的手，抽了另一根鞋带，把他两手手腕也给绑一起了。

陈晟气得要疯，下意识地抬脚要踹他，然后就被身体相连的部分狠狠一捅，腰身刹那间就软了！往后一跌却被腰带拽住，“啊啊啊！哈啊……你放……放开啊啊……哈啊……”

5 @% I* q5 }+ j! w: ^1 Z  t7 S左轶把他被绑住的双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挂，木着脸，跟个准备饱餐的饕餮似的舔了舔唇，一挺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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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啊……操……不要这个时候动……啊啊！啊啊啊！呜……”刚刚发泄完，还浑身发软的时候，就又被狠狠地撞弄了起来！

这个时候被捅，其实一点快感都没有，一般都会觉得喘不过气，而且后面疼痛艰难。陈晟当然的也是这个感受，痛得浑身颤抖，瘫软无力地嘶嘶抽着冷气——然而下面那根东西居然就这么颤颤巍巍地，渐渐地重新又站了起来。

左轶往下摸了一摸，眼神一暗，跟喷了印度神油似的，愈发地神勇起来，一边啃着他脖子一边继续狠狠地捣弄他！

“啊！啊啊！呜……停……尼玛……停下来……啊啊啊！哈啊！呜……”

左轶听他话才怪了，管他嗯嗯啊啊，统统当叫床声处理，听着十分悦耳，狼牙棒挥舞得愈发卖力！

“嗡嗡嗡嗡嗡嗡嗡！”

) w4 S1 Z# }* W2 ?啪啪啪啪啪啪啪！

2 F6 v5 }* i. c  E6 m. j) G3 v; ~& M1 E! A就着这个姿势捅了不知道多久，怀里抱着的人叫得嗓子都有了微微嘶哑的趋势，左轶终于扣紧了他的腰，死死往深处一抵！

- X" [' {! e) p2 C陈晟呜咽了一声，用双臂箍住了左轶的脖子，腰臀颤抖地弓起，紧咬着牙从鼻腔里发出痛楚的喘息，“唔……唔！”

( J6 q8 ?* c: L0 ~& v: z2 m滚烫的液体击打在了他被操得极其敏感的内壁上，打得很深很重，像是要射进他的胃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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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发泄之后的左轶，将脸埋在他肩上喘息。

陈晟死死地咬着牙颤抖了一会儿，才熬过那股令人疯狂的被射精感。腰带还在嗡嗡跳动，他的屁股仍扎在左轶棒子上发抖。

6 K+ S, ~2 w! C8 H- F7 L/ c% O左轶不一会儿就喘过了气，偏头亲了亲他紧皱的眉眼，然后轻轻地舔咬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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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2 M9 ?) K6 |" o+ e他只在陈晟唇边停留了一会儿，因为一靠近就差丁点被陈晟报复性地一口咬破嘴唇。嘴角酸麻地顺着脖颈的曲线亲吻下去，他舔了一会儿陈晟汗湿的锁骨，然后弯下腰含住他一粒扁小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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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A  M  U( s+ E3 U  }——在左轶看来，这腰带实在太方便，光是这么含弄着，这小凸起就会自己跳动着在唇齿间颤抖，像小时候仅仅吃过一次却印象深刻的跳跳糖。

& ~0 f7 |  V. s4 O显然左医生对跳跳糖的味感因为幻觉而有所偏差，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吃得兴致盎然，将那颤抖的凸起嚼进嘴里，他用手掌覆压住另一边，下了力气揉捏着那一整块结实弹性的胸肌。

+ k- A8 D  x" w3 Q2 q. A陈晟被他揉捏得微微皱起了眉头。胸部一带仍旧算不上他的敏感点，但是他现在显然被操得浑身都着了火，不耐烦地挺了挺胸，他抓着左轶头发命令道，“重一点……嗯……”

左轶按照他喜欢的，加重了力气啃咬他，用牙齿狠狠地磨压那块凸起，果然听到陈晟又痛又爽的叹息，“嗯……嗯哼……呃啊！”

6 E6 Q8 M9 w: N" c2 v3 C1 i后面那声是惊讶的闷哼，他拽着左轶的头发，颤抖地向后直起腰——这变态刚刚才稍微软下去没多久的棒子，又在他里面硬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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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哈啊……”他难耐地向上缩了一下，想避开那根越来越大的烫热。但那显然是徒劳的，迅猛地充电完毕的左变态，突然朝前一俯身，整个人压倒在了他身上!

  U$ h" u! B. ^) E这个动作看着变化不大——因为有腰带兜着，压也压不下去——但其实是把两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那根震动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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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顺着这势头，开始再次疯狂地律动起来！

" N0 J* C, s) T' m+ |“呜……”陈晟的惨叫声变了调，之前还能跟着他节奏躲闪弯曲的腰，一下子软了下来！他被他死死抵压在了腰带上，颤抖着跟着腰带和他捅入的动作，再也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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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哈啊……呜……呜嗯……嗯……”他大张着嘴发出明显比之前要委婉得多的呻吟声，浑身瘫软地被左轶抱在怀里，接受更加猛烈的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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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条长腿无力地盘着左轶的腰，头向后仰，双眼大睁着无神地看向夜色迷蒙的落地窗外——就像一只被狼蛛扑住的大型禽鸟，虽然羽翼强健，却再也无法挣脱刺入体内的毒牙。

, g* {" `: s+ ?. N. w1 s3 t其实以他的体力，哪里有这样就被插得无法反击的道理，怎么着都还能以八成力道扇左轶两脑袋，但是……实在是爽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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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A  C: q- [* v5 O腰部被紧紧地缚住，根本无需他用上任何力气，就自动地以狂热的节奏去迎接左轶凶猛的顶撞，身体里面被搅得像要融化了一般，所有的瘙痒都被化成了灼热，高速摩擦所带来的那种仿佛触电一般的快感令他彻底地意识混乱。

1 x! }) ^- E& c) r2 @- g# w腰带震动的嗡嗡声伴随着交合处啪啪的水声——那里面湿润得不成样子，不仅仅是左轶刚刚射进去的东西，还有被深深操弄的肠道分泌出来的淫靡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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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嗯啊……放开……放……下面……嗯……”他在左轶越来越凌乱疯狂的进攻中，挣扎着挤出声音。他腰部颤抖地厉害，涨红到发紫的阴茎在冲击中啪啪拍打着左轶的小腹，却因为根部的束缚而丝毫不得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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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z' h! j9 e左轶粗重地喘息着，舔咬着他的眉眼，“等等……呼……”

2 I& b& z6 b  e4 J+ r) w6 C“等尼玛……啊啊啊啊！呜！啊啊啊！”还没骂完的脏话就被左轶骤然加速的攻击撞碎了——他再也无力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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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O; u7 l/ Y左轶就这么把他压在按摩带上，狠狠操了又快二十分钟。陈晟屁股都快被他捅麻了，后穴肿胀起来，穴口的媚肉开始随着他的冲击往外翻卷，呻吟声越来越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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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Y1 \" Z7 c" N5 V. ~“啪！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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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和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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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大口地喘着气，昏昏沉沉睁开眼，正见左轶被他压在身下，是微微皱眉忍痛的面瘫神情——看起来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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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两个大男人非常黄暴的工口行为，对于任何辅助器材所带来的毁灭性打击，都是相同地令人眼熟——震动仪上的腰带接口被他们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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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U: ]: K) P) e2 t左轶反应迅速地在失重下跌的一刹那抱紧陈晟侧了侧身，以很扭曲的姿态用自己的肩膀先撞了地，然后翻滚了一圈变成陈晟在上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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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手肘撑着地面要坐起来，却被左轶屈臂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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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喘息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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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晟也喘息道，左轶那根东西还在他屁股里鼓鼓涨涨地塞着呢。

* j6 |' @0 c$ V3 T8 e“撞到头……很晕。”左轶说。陈晟一动他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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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眉头皱了起来，还被鞋带绑着的手轻轻地探摸着他后脑勺，刚才洗了澡没吹头，这变态满脑袋湿漉漉的，根本摸不出是血还是水，“操……没摔破吧？”

. S1 t( f2 u. ~- j$ C& w左轶腾了只手出来，慢腾腾地自己也摸了摸。

- f: \7 h* H4 b. o, q% E/ {: y这两货抱成一团，小心翼翼地研究那个脆弱的脑袋瓜，末了没研究出个啥来，就是有点头晕。于是只能先这么躺着抱会儿，反正夏天地板凉，躺着舒服。

左轶自己脑袋动不了，就用手把陈晟的头捧近了，撅唇往他脸颊上亲亲，苟延残喘地要跟他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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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也懒得揍他这个伤残货了，懒洋洋地摩挲着他的脑袋，趴在他身上，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1 @3 e. }4 ?' }0 C“陈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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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9 e( N8 ?+ w* @% F; V; A4 A“我想买个大点的房子，多个书房和健身室。”把跑步机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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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b9 e) b# h1 o0 `- }* B“操，你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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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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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说个P！有种先把车贷还了！”

“……”淡泊名利的穷逼左医生决定要刻苦努力地参与研究项目、积极向上地竞争升职。

——所以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贤内，嗷唧好痛，粗暴的家室。
1 e* W6 \9 u6 t) N+ P, e2 J* G- m
: J; e$ Z; y6 C( L9 c: e4 @5 |——还得有一台腰带质量好的跑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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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4 ?5 ]$ P; j. j左轶闷声不吭地筹划了一会儿，觉得未来发展路线很清晰，脑袋也没那么晕。于是抱紧陈晟，翻身撑着地，艰难地挣扎着要坐起来。

; E/ G/ W( k+ S+ X) c3 x, E+ b- c$ L陈晟跟着他坐起来，蹙着眉直抽气——屁股里还塞着棒子——“操，你不晕了？”

左轶完全不晕了，面瘫着脸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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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啊？”陈晟问他。

, J0 H& P) ?. }7 u$ ]“那里有台新跑步机，也有腰带。”

6 P7 W& j  r( h" B1 N6 C; Z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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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黑着脸一把将他摔回地上，用劲一绷就把手腕上的鞋带给扯开了，撅起屁股把他那根变态棒子吐出来，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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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还想玩！刚才怎么没摔死你个狗日的！

还没扶着腰走出几步，就被追上来的左轶从后头扑住了，两个人在健身房里翻滚打闹，被干得浑身发软的陈晟很容易地就被搂着腰抱了回去，摁在靠中间的一台跑步机的跑带上，湿哒哒的后穴一涨，又被捅进来了。

“嗯……”陈晟被面对面地压在跑带上，皱着眉发出舒服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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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归舒服，再那么嗡嗡嗡嗡抖二十分钟也够他腰受的……等等！

/ r& t) ]) F. y" \% V( L% ^8 i$ N3 P——不对！！刚才那台机器抖了哪里才只二十分钟？！操！谁特么把震动时间给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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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纠结于这个悬疑问题，显然很不是时候。他被身体里的硬物翻搅着捅了一下，闷哼着回过神。身上一大片阴影，左轶正在直起腰去摸索那根新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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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7 u( P2 p- ^“操操操……”陈晟情急之下伸手揪着他乳头就往下扯，“给老子等一下！”

左变态被他扯得呼吸都重了一层，迅速地抓住他的手按过他头顶，低头报复性地啃他胸口。

“操……嗯……”陈晟被他咬得，刚还有些疲软的阴茎又迅猛地站起来了，幸好是个性爱老手，不至于被舔两下就色令智昏，拽着左轶头发将他往外扯，“操！不玩这个了！”

“……”正咬到兴头上的左轶，在月光的阴影中闷闷地看了他一会儿，又低头继续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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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陈晟大骂着继续扯他，“给老子滚开！”

+ l/ R! T& O2 A& e0 z/ ~, H* _( T左轶抬头又闷闷地看他，然后居然用那种冰冷又认真，严肃又正直的声音辩解说，“我还没射，”接着又伸手刨了刨茁壮的陈小兄弟，“你也没射。”

5 G8 N* z6 d( L. b“……”

——老子没射还不是因为你绑着！

  f* G$ _& T; f陈晟强忍着扇他一脑袋的冲动，咬了咬牙，”……不玩这个，我再教你一个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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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使着左轶将收在角落里一个大号健身球滚了过来。

健身球是个十分考技巧的东西，对身体柔韧度、平衡度和腰臀力度要求都很高。练习过几个月的女学员爬上去偶尔都会打滑摔跤，一般男人更搞不顺这熊玩意儿——杨真就曾经被他抱上去过，插了没几下那家伙就哇哇惊叫着往后栽，拉都拉不住，直摔得屁股青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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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左轶今晚不玩爽了不罢手，而他被嗡嗡嗡嗡操了两场实在是腰酸背痛，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听，索性彻底豁出去了——晟爷连跑步机都自己爬上去了，健身球算个球！

他往那弹性十足的大球上一坐，熟练地向后仰倒、臀部下滑，用后腰稳稳地压住了球体。手臂撑住地面，摆出个屁股悬空、双腿大开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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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0 f7 Q# L“来……”还没等皱着眉头说出“吧”字，那呆呆旁观的变态已经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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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V- }* F9 @  ?+ ]6 m“嗯！”猝不及防被顶了进来，他腰部一软，差点就这么被捅下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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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W, j- n8 f6 n/ t  \5 I陈晟急忙用手臂和屁股前后拦住被撞击得大大滑动了一下的球体，腰部向上滑了一点重新压住球。“呼……操！慢点……”

7 r- X9 ?7 e6 i* I4 a. S“白痴！”他哑着声骂道，略微吃力地用膝盖向中间撞了左轶的腰一下，“这玩意儿得慢着玩……”

- ^$ z7 l0 n0 F左轶跪在他双腿间，挺起腰刚够插进他悬空的屁股。第一次采用这种新奇造型的他显然有点过于兴奋与好奇，双手带了点研究性质地在陈晟身上摸索，最后选择扶住他两条大腿。

3 P" l9 @. Q* ?. ^% ~然后他挺起狼牙棒，听话地、慢慢地开始了抽插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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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0 g. D' J/ I6 D* M' M8 x# ?; ~% Z0 W" J“嗯……”陈晟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发出低低的喘息。

, R  q* }& U: M7 V这个姿势带给左轶的感觉十分新奇。为了压住球体和保持平衡，陈晟的大腿和腰都是紧绷的。后穴因此而自然的收缩，肠肉淫靡而逼仄地绞着他，随着他缓慢的动作而吸吮着他肉棒上每一寸突起的血脉青筋。

而那颗弹性十足的健身球虽然被陈晟压住，却也还是会随着二人的动作而微微发颤，被往前捅动之后又会自动地坐回，摇摇曳曳仿佛情趣酒店中的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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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C$ b/ r左轶额头上渗出更多的汗来，太紧了，他被夹得根本控制不住，很想狠狠地撞进去，但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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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慢动作抽插了一会儿，大致掌握了一些平衡技巧，就开始手往上捧，托稳陈晟的两瓣屁股，稍微加快了一些动作。

/ A* s8 j' y9 l( \“嗯……嗯……嗯……”陈晟的闷哼声规律起来，这种不重不缓的抽插还在已经被插射了两次的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随着左轶的动作而更大地分开双腿，他闭上眼睛单是喘息。

2 X) Z; c- D$ H% z那东西蹭过他的敏感点，在他紧致的压迫中，重新开疆辟土、滑向深处，因为速度较慢，所以几乎能够感受到左轶勃起的每一个细节，能够用后穴包裹和刻画出他每一条突起的形状。身体内部被满满地填充起来，烫热而舒服。

2 n- t9 g3 @7 O3 T他闷哼着难耐地别过头，吃力地看着左轶，喘息着继续指教道，“抬起来……老子的腿……哈啊……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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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D2 t  ~* `) i4 V左轶试探性地，慢慢地先后将他两条腿扛上了肩膀，现在他就是整个屁股真正悬空的状态了，几乎只能靠手臂、后腰下垫着的球和左轶的肉棒来支撑。这个姿势其实比刚才好一些，腰臀的压力没那么大，可以将下半身的重量都挂在左轶肩上。

左轶稍微往后退了一点，调整了一下平衡，然后扣紧他的腰，开始更为大力的撞击。

“嗯啊！嗯啊……嗯啊……嗯啊……”

( G3 \" t2 V* f- ]6 I: `3 j" L" o空荡而昏暗的健身中心里空余陈晟沙哑的呻吟与肉棒进出的啧啧水声。这样温和的进入退出像一场无声无息燃烧了灵魂的暗火，交合的两人的喘息声都越来越粗重。不知道抽插了多久，左轶喘息着停下动作。

. ~% u& j* z- |, C( A( K! b7 `“嗯……嗯？”陈晟有些昏沉地低头看他。

左轶往前凑近了一些，在他高挺的胸膛上啃了一口，低声说，“再换一下。”

1 v7 s) f% R- a: P7 i* v“什……”陈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放下双腿，整个人翻转过来，以腹部压球的姿势按跪在了地上，“嗯……嗯啊！”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左轶从后面狠重地进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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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 N. P3 b/ D, \& Z2 d这个姿势显然就比刚才要简单粗暴得多了，腹部被球拱高，刚刚满足了那根嚣张的狼牙棒自下而上的冲击攻势。即便被加重了力度的快速撞击，也不容易被撞翻。陈晟双手苦苦地撑着地，咬牙切齿地发出喘息，“哈啊……呼……你……你TM……”

  n; S+ Q6 m7 Q  |; A6 Z/ L左轶喘着气趴上来舔他后颈和耳朵，两个人重叠的体重令下头的健身球发出吱吱呻吟，“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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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4 \2 E+ A; f“舒服尼玛……啊！呜……啊嗯……嗯……嗯……”陈晟还没骂完的粗话又被他撞散了。

$ g3 ?/ Z2 |- ?) _4 t; q& @陈晟开始越来越觉得健身球这个选择不对劲——这TM变态学得太快了！就着后背位跪伏的姿势插了好几分钟，左轶突然将他往前一推，一使力抬起了他两条大腿，拉直之后完全架在了自己腰上！就着这个新老汉推车的造型，一下一下重重地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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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啊……啊……啊！”陈晟全身的重量都被压在了手臂和腰上，屁股瞬间收紧，耳朵里清晰地听见那变态被夹紧之后爽快的粗喘，又是狠狠一个顶弄，身体像是要被剖成两半！“啊啊啊！……啊！……啊！”

他以为这就是这白痴能够领悟到的极限了，结果被插了一段时间，他被翻过来，侧身压抱住健身球，一条腿屈膝跪地，另一条腿被侧抬了起来，挂在左轶肩上，又是一阵狠狠地顶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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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l+ v8 n0 v0 Z; H* N尼玛！！尼玛逼！！——陈晟被顶的气都喘不过来，狼狈地粗喘着死死抱住健身球，以防自己被他一撞撞摔到地上——你TM是自学了大球操全套吗！！

“啊啊！……啊啊！……呜啊……啊……”

* H' }- C. [2 B' ?他被干得浑身瘫软，随着左轶爱怎么摆弄怎么摆弄，手脚只顾忙乱地控制平衡，压根无法反抗。终于腰部酸软到极限，彻底压不稳健身球，他在左轶一个狠重的顶弄之下脱力地向后仰倒，然后就被左轶眼疾手快地拽了回来，两个人抱成一团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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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d$ s+ S+ g这一下跌落令左轶的肉棒滑出大半，然后在撞地的时候堪堪顶中他敏感处，陈晟蓦地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本就鼓胀蓬勃的阴茎弹跳着发抖，“呃啊！！……放开！放开……”

, [, G8 |' P4 o8 ?0 A那TM破鞋带还绑着他！！

9 B% k1 _. c) u- e! Q% t陈晟被逼得彻底地要疯，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去拍左轶脑袋，左轶避开他的动作，伸手扯下了系在他阴茎上的蝴蝶结——却是用那根鞋带再次绑住了陈晟的手。

他将他拖抱起来，用脚踢着健身球往落地窗和墙角的夹缝那里走。将球用膝盖牢牢顶在墙角，他将陈晟放了上去，是个坐在球上的姿势，然后自己弯腰站在球前面，大大分开他的腿压顶在胸前，将他整个人折成了三十度角，滴答着淫水的屁股朝上，大开的穴口正对着他。

: X- O  r: m# U" H& d9 e- k- s+ N滋噗一声插进那个被操得油光水滑的洞口，他挺起腰，开始自上往下地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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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被操全了姿势的陈晟昂起脖子发出沙哑到不行的喘息，他闭着眼难以忍耐地微微摇着头，被释放的阴茎在屈起的双膝间一弹一跳，终于在左轶马达般隆隆加速的摩擦撞击下，他突然发出一声仿佛急促的惨叫，猛地向上弓起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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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9 z! ?; V一波白浊射在了他汗水淋漓的胸肌上，他闭着眼，屁股颤抖往前又顶了一下，又射了一小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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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7 \2 U5 a% T" S" a  d% W左轶粗喘着停下动作，放下他膝盖，将手探进他双腿间抚慰他，那根仍在抽搐着的阴茎在他手里颤颤巍巍地又吐出了一丁点前列腺液，然后随着它主人的身体一起瘫软下去。

0 J3 l1 M+ O- u3 K3 v左轶俯下身去亲他汗湿的眉眼，两手继续抚慰他颤抖的大腿根部，揉搓着他紧绷的肌肉，“呼……舒服吗？”他湿热地舔着他唇角问，“陈晟，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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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 ~& P/ {+ b' N* Z, R% L“哈……哈……哈……”陈晟只剩下喘息，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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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d# \8 y- f6 g/ t1 F舒服……舒服你妈个鸟蛋！你到底什么时候射！

——左轶的棒子还插在他体内，粗硬得仿佛一条沉睡的巨龙。他以惊人的毅力坚挺住了，到现在为止也才射了一次而已，而陈晟已经射了三发。

陈晟被他前前后后干了估计都有一个多钟头了，有心运起内功把他夹射，却已经彻底地没气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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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g+ W; m; ?. [+ ~8 ]他的后穴已经被操成了一个艳红而肿胀的、湿软得一塌糊涂的、根本合不拢的小洞——要不是左轶那款大狼牙棒塞着，里面东西早淌出来了。

' Z  e4 ~5 W) y他瘫在那里被左轶任意地舔弄、想怎么亲怎么亲。竭尽全力才在左轶嘴唇上留了个牙印，血丝都没出——也就算一点微薄的反抗与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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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等他喘息声稍微平复了一些，就从他体内硬硬地退了出来。肉棒脱离时发出非常刺耳的“啵”一下水声，陈晟昏沉沉地“嗯”了一声，滋滋的粘稠的液体从半开合的洞口淌出来。

: |' R  o  o. {; G0 H左轶没让那些东西流出来太多，迅速地将他整个人扶起来往边上一按。

陈晟被接触到烫热身体的冰冷玻璃一刺，昏聩的神智清醒了几分，他睁大眼睛看着窗户外面——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按趴在了落地窗上，双手被捆绑在头顶，从脸到胸膛到阴茎都紧紧地贴合在了玻璃上，左轶一手环着他的腰将他搂起来，另一手抬起他一条大腿……

然后他顺着那滑溜溜软绵绵的甬道又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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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P1 M3 P' J2 B陈晟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二楼之下，街道的对面，正是一盏明亮的路灯，灯柱下停靠着左轶的黑车，旁边站了一对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男的正是先前离开的年轻学员之一！

" H; W, \9 V  U) @" ^/ H6 f! |) Z那女的长发飘飘，满脸幸福憧憬，正挽着她男友的胳膊，兴致勃勃地指向天边的月亮。

——深夜幽会的小情侣啊，你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有没有看到二楼落地窗上贴着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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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0 c( ^4 q1 ^8 ?! s" i“……”陈晟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喘息，呼吸迅速地急促起来，摇晃着向往后挣脱，结果却是被体内的楔子更深地钉在了窗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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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窘迫的时候，“放开……有人……”他嘶喊着拼命扭着腰。

但是他嗓子已经哑了，嗯嗯啊啊的叫声在左轶听来简直是天籁一般悦耳，他从后面啃着陈晟的耳朵，贴着他发鬓往下望，然后面瘫着脸又继续啃他，“没事，看不到的。”

8 d& x$ Q: k9 W5 p+ b" E看不到才怪！！陈晟怒目圆睁，拼命用被捆绑的手掌推挤着窗玻璃，想将自己从窗边推开，结果却只是更深地把屁股送进那变态柱子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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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4 s8 X! J- m; d! K5 l“……放开……尼玛逼……嗯……”身体的挣扎令窗玻璃咚咚作响，幸而是双重隔音，并不能引起楼下的注意。

脖子上紧绷的肌肉被咬了，酸痒难耐。左轶手臂环着他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都压覆在他背后，烫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脊背，两颗心脏咚咚地跳动在一起。

. {- X  w% j! E* M( }他听见左轶潮湿的低语，“陈晟……呼……叫我名字……叫了就不在这儿做……”

“叫……尼玛……嗯……”陈晟呻吟着说，支撑着地面的单脚瑟瑟发抖，他软得浑身都没力气，被顶得站都站不稳了。

左轶将他抱起来了一些，操了这么久他也有些体力不支——当然，鉴于大部分时候他都在借助道具省力，只是略微不支——喘息声加重了一些，仍是继续诱惑他，“叫我名字……陈晟……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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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小情侣仍旧在手挽手地观星星看月亮，小姑娘的手指牵引着两人的视线，呼啦指过去，呼啦指过来！“你看！北极星！你看！北斗七星！你看！牛郎织女！”

陈晟目眦欲裂地瞪着下面姑娘那危险的手指头，被顶得脸颊一下一下贴在玻璃上。那滚烫的温度已经把玻璃都给蹭热了！他不是没玩过贴窗PLAY这一款，这当然好玩，非常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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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摁在玻璃上的人不是他自己的话！！

5 T+ y1 K4 @2 z% a1 u5 u1 l) }你TM看了多少“教材片”才学会这么一套！！他气得眼角都抽搐了，手指嘎嘎地抠着玻璃！

“叫尼玛……嗯啊……叫你……妈……哈……”他咬牙切齿地哑着声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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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a3 C1 j; _: v3 e% B% D身后的撞击猛然加重，肠肉翻搅着发出急促的噗噗水声，“嗯！嗯啊！啊！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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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V0 s+ u: `脚被放了下来，双腿大开着勉强撑着地面。他被左轶向后提扣着腰臀、摆成撅着屁股的姿势，额头和双手抵在窗玻璃上。左轶揉搓着他那弹性十足的屁股，狂风骤雨般地操他，之前的精液和大量的淫水顺着狼牙棒的末端淌出来，混合着滚烫的汗水，滴答滴答溅落到地板上。

' v1 z: v6 |& b3 y" `- ]“……呼……他们快看过来了……”左轶一边动作一边居然还能喘着气继续诱惑他，“叫吧……好不好……嗯？陈晟……陈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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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单薄的耳垂不知道是先前被他咬的还是怎的，红肿得晶莹剔透，在那猛烈的撞击中仍是抵死挣扎嘶吼，“……叫……尼玛……呜……哈啊……哈啊……嗯……尼玛逼……变态……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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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波比起前几次显得稀薄的精液重重撞上了窗玻璃！然后顺着被擦得光滑透亮的玻璃，黏腻地往下淌落。他一边吼着一边再次射了一丁点，身子猛地瘫软下去，差点跪到地上。

4 n# L' ~7 s, N, w左轶向来拿他此等傲娇，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他也狠不下心去用办法，难道还真能舍得给别人围观这个样子的陈晟？——他粗喘着将发泄之后软得像泥的陈晟抱离了窗户，按在就近一台脚踏机上，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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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b6 F& D0 W; }* T" G* X, X) G4 |终于顺着少女的神之指，看到二楼健身中心的小情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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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C% ?& I. @: C2 f% R“奇怪，上面灯都关了，”小伙子说，“可是教练他舍友的车还在这里。”

“可能在附近吃夜宵，”他女友说，“你们教练真帅，我想下个月来上他的大球操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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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呀少女，教练已经决定从下个月起取消掉所有大球操培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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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被按趴在阴影里的脚踏机上、腹部压着座垫、双手勉强撑抓着车把的教练，已经连呻吟都没有力气。津液从他合不拢的嘴角边淌下来，他虚弱闭着眼，大张着嘴只能颤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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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嗯……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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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紧皱着眉粗重的喘息了一下，身体猛然一颤，然后又一颤，又一颤……

这变态终于把种子打进来了，依旧打得很深，也很烫，像要把他烫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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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一沉，是左轶伏在了他背上。这个动作挤压了小腹，一股一股的精液从仍在与棒体相连的洞口边缘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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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M, I/ V, s) F: t两个人都脱力地闭着眼，一上一下地趴着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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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Y+ N2 L' L' c9 T9 `喘息了一会儿之后，左轶意识到这么压着他不好，于是起身退出了他。企图将他抱到旁边一架练习杠铃的健身椅上，结果陈晟屁股一坐上冰凉坚硬的躺椅边缘就开始下意识地发颤，痛哼出声。左轶只能自己坐上去，将他背对着搂抱在怀里，两腿架起他合不拢的大腿。

他顺势吻着陈晟的耳鬓，抱着陈晟的腰，轻轻抚慰他紧绷的大腿，还有绵软的器官。陈晟浑身被操得敏感到不行，摸一下就发抖，脱力地仰头靠在他肩膀上，基本上是任人把玩的姿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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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力气破口大骂，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拼得出一句话——老子明天找你算账，老子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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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一边亲他一边企图保持友好沟通，“明天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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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张了张嘴，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吃你！老子剁了你炖狗肉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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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鲈鱼好不好？”左医生自娱自乐，一般身体交流到了后期，他都会变身话痨，很喜欢一边亲着陈晟一边木着脸自顾自地叽叽咕咕，“你明天多睡会儿，做好午饭叫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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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尼玛的头！老子把你脑袋踢爆，让你睡一辈子别醒了！

/ H1 `6 t& m! v( ]“下午去看电影好不好？”左轶丝毫没有体会到他蓬勃而阴郁的怒气——或者说早就习惯了——黏黏地吻着他眼角的汗水继续道，“你想看的《钢铁侠X》上映了，我今晚上网查一查排片表。”

+ X+ g9 Z# F7 B* D. T0 d, |“……”看你个鸟蛋！老子明天睡够了就跟你一起演《大逃杀》！你的武器是个锅盖，老子扛火箭炮！

左轶还要唧唧歪歪地跟他商量下个月的长假开车去哪里玩，终于缓出了一咪咪力气的陈晟，虚弱地打断他，“抱老子去厕所……我要放水……”

$ N6 W7 U+ y" L- J3 l左变态低头将两只手指抠进他松软的穴口，“在这里‘放’吧，我会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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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尼玛逼……”陈晟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老子要撒尿……”

不是放那里的“水”！！尼玛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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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陈教练，还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存在。他们俩接连搞了快两个小时了，左变态就算吃了春药也得歇歇，还敢插进来，放个屁崩断你！

左轶规规矩矩地把他抱进了浴室旁边的厕所，抱着他的腰企图伺候他“放水”，被他虚弱地一巴掌扇了出去，嘶哑着嗓子低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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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5 ^' P0 R1 `左轶老老实实地退出去了，临关门前还上下打量、再三确认他有力气自己站稳。结果陈晟杀气十足地站在里面，刚腾了一只扶着墙的手去扶大鸟——脚下就一软！

* v6 x' x, E- [8 a; i左轶听见里头“噗通！”一声，忙不迭推开门冲进去。就见陈晟狼狈不堪地扶着尿池，单膝跪在地上企图扑腾起来。

幸而这间健身中心装修高档、保洁良好，厕所的瓷砖地被清洁工临行前拖得干干净净。但摔在这种地方也已经够狼狈恶心的了，陈晟一边被左轶抱着往隔壁浴室走，一边恼羞成怒地狠扇他脑袋！！

左轶那倒霉的脑袋被他日拍夜抽，以毒攻毒，好像反而还坚硬了不少。被他啪啪拍了几下，屁事没有。他顽强地把满腔怒意、充满攻击意图的姘头给搂抱进了浴室隔间，开热水哗哗地冲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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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d% Z" P: d, y陈晟像只被捡回来的伤痕累累的大野猫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啃咬吸吮的紫红痕迹，被他抱在怀里前后搓洗。每次被他正面翻过来的时候，看过来的眼神都又气又怒——热气氤氲中，他恍恍惚惚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三年前的那天夜晚，这人被他铐在租屋的厕所里，也是一边被他擦洗，一边用那种恨极的目光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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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A9 U! m( K7 `. `左轶把他的脸捧在手心，痴迷而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陈晟紧皱着眉头用眼神烧他——尼玛逼！看个屁看！尼玛逼！

现在却只有怒意，没有恨意。

左轶在他唇角上亲了亲，变态兮兮地微笑了一下，将他翻过去趴在墙上，想给他清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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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6 ]( q: o% z6 l' X然后他的笑容呆住了。

细弱的水花哗哗地洒落在陈晟挺翘结实的屁股上，古铜质感的肌肤带着一圈三角内裤的微白痕迹。那下面的穴口已经被他捅成一个合不拢的纯圆的孔洞，被操得一塌糊涂，糜烂不堪。肠肉一推一压地被挤出又缩回，丝丝缕缕白浊沿着褶皱边缘溢出来，开合吞吐着宛如一朵沾染了白墨的艳红蔷薇，盛开又收拢，盛开又收拢……

漂……漂亮惨了——这场景看在变态的眼睛里。

, [6 _8 R  t, O: D; u5 W左医生脆弱的脑袋瓜里什么东西崩一声断了。

陈晟软绵绵地趴在墙上，被热气蒸着，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连刚才的尿意都不太明显。突然之间身体被猛地一撞，昏昏沉沉间甚至没反应过来！直到左轶灼热的呼吸喷到他颈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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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哈……”你TM有完没完啊啊啊——！！

他屁股都被操麻了，毫无阻碍地就将那根熊玩意儿吞吃到底，被左轶搂着腰压在墙上，他在要那阵要把骨架都颠散的耸动着，大张着嘴只能发出颤抖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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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插了一会儿，就将他抱了起来，背靠着墙，变成陈晟仰靠在他胸口的姿势，借着陈晟的体重往上啪啪地撞他。陈晟满脸酡红地将脑袋无力垂在他肩膀上，手指抠抓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却一点伤痕都抠不出来。

$ `& e9 I1 h- o) S/ W; X他累得要死要活，已经彻底地给不出反应。左轶显然对此并不太满意，改变了进攻策略，肉棒向外退出了大半，光是顶着他前列腺一圈一圈研磨。

+ |2 G: O' ]% ~8 B/ g9 I/ ]$ M) O陈晟立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激烈颤抖起来，无力地摇着头要挣脱他，“哈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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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R4 E! M" |" n; T他被顶得身体微微蜷缩起来，本就鼓胀的膀胱大受刺激地开始收缩，已经爽到没有办法再爽了，这才意识到左轶的企图……

3 J0 H$ t4 N2 M; u$ e' E3 J“哈……不行……哈啊……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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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弱的拒绝几乎被头顶喷头的水声就可以淹没了，左变态舔着他耳朵粗喘着继续话唠他，“陈晟……陈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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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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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么……呼……叫我名字好不好……嗯……叫了就停下来……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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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嗯……哈……”叫你麻痹！叫了你捅得更厉害！你当老子白痴啊，死处男！老子射进套里的东西比你射在手里的还多！

他难耐地仰起脖子，绷紧了脚尖，浴室明亮的灯光下，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冶艳的红色，像烂熟到颓软的桃子——虽然曾经是蟠桃园里最大最沉最硬最青的一颗，还是被金箍棒搅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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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0 Z5 ^9 q( J7 G+ h$ U5 ^在那大海一般温热的沉浮中，两个人都听到来自身体内部咕叽咕叽的研磨声，像一首调子模糊不清的歌，温软柔和，交融了埋藏在两具不同身体里魂魄。

; m' ^: D0 h  T7 K0 A他抵死不从，左轶并没有觉得过多沮丧——事实上，这正是左轶爱他爱到疯狂变态的地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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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f' K7 s% M* l他不指望陈晟顺从，陈晟从来都不，陈晟不会对他低头，不会因为他的掌控而放弃抵抗，不会因为他的诱导而哭泣乞怜。甚至不会叫他的名字，不会对他说出任何的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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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c) z  ?7 W4 Q+ C7 \  n- S但是他愿意留在他身边，愿意为他无故消失两天而担心寻找，愿意照顾他，愿意为他早起煲汤包揽三餐，愿意在枯燥无味的病房里狭窄逼仄的陪床上陪他睡过每一个不安稳的夜晚，愿意向他敞开房门，愿意将那把从来不交付旁人的钥匙交给他，愿意带他逛街游乐，愿意教他每一个性爱的细节，愿意为他自己坐上跑步机，愿意像现在这样敞开身体、任他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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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5 g+ |& ?& f# P2 n" D0 _* G* \他只做他愿意做的事情。他不愿意开口说出来，但是愿意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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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低头轻吻着他湿润的唇角，在他愈发急促不安的喘息声中，帮他回答，“陈晟……陈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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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怀里的人浑身激烈地颤抖着，无意识地呻吟着，在昏沉中拼死抵御着排泄的冲动，甚至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想要我这样插你……想要我这样进来……你喜欢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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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R8 p. Y' M! x: E& Z2 H# `" N3 y1 h3 S9 w“你喜欢我……”

/ z/ d+ R0 f2 T! l% N“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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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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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哈啊……呃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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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q. [& q9 M# F' n) }4 a0 ~9 b陈晟双手抠抓着左轶的手臂，猛地弓起了腰！然后巨颤着喷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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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黄的尿液凶猛地淋到了对面的墙上，一股一股，被哗哗的水流冲刷而下。左轶把着那只器官轻轻地揉搓它，陈晟在他胸口瑟缩着发抖，一点一点地射尽了最后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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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p( B, a. A5 U4 a1 \开了一盏大灯，左轶套着陈晟的运动服，木着脸独自清理了被他们“运动”得到处黏糊糊湿漉漉的健身器材、地板和落地窗。陈晟盖着他的西装外套趴在门口休息室的沙发上昏沉大睡，在梦里用九曲连环刀将他砍得七零八落，脑袋割下来当球踢，一脚入门，两脚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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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了一切，左轶走到门口拎起两个人的包，试图将陈晟抱起来，却发现一是动作不方便，二是腰确实有点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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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只能轻轻地摇了摇陈晟，低声唤他，“陈晟？醒一醒，我背你下去。”

陈晟迷迷糊糊被他叫醒，迷迷糊糊地被他搀起来，沉甸甸地趴在他肩上，直到被他扣着两条大腿略微摇晃地端起来了，才因为肌肉拉扯到穴口疼痛，而稍微清醒了一些——立刻往他后脑勺上啪啦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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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x$ a' x4 o7 a% i1 E9 e! V熊掌拨清波！扇死你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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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h: l! A$ f9 ^) T/ C5 D( _——不押韵啊，晟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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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C  L/ p左轶木着脸被他扇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力道，也不怎么疼。往沙发上弯了弯腰示意，陈晟很不耐烦地抓起了那两个包，然后他二人就这么两位一体地往楼梯走——现在已经半夜一点，通往电梯的走廊门早被大楼保安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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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4 @% ?# J! S. l/ O左轶背着他摇摇晃晃地下楼，陈晟在他耳朵上泄愤地咬了一口，然后脸贴在他肩膀上继续昏昏欲睡，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这变态从鼻腔里发出的低弱声响，像是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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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用鼻子蹭了他脖子一下，意思是笑什么笑！

! l% {3 R. L1 q8 m) X左轶闷声说，“没什么。”却连声音都带着笑意。

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风微凉的夜晚，他将这个人从另一间健身室的楼梯背扛下来，摇摇晃晃地，就这么送进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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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3 A8 f1 H' Q他错了最开始的第一步，错了很多很多，所以甚至没有勇气去期许，期许那样的开头，会给现在他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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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他走过午夜无人的静谧街道，开车门放进副驾驶座，然后将两个包扔到后座上。陈晟一坐进车里，就皱着眉头不舒服地挪了挪屁股，然后昏沉沉地用脸蹭着座椅靠背继续睡。

左轶弯腰给他系了安全带，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室，木着脸发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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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4 x. RDVD机里放着一盘怀旧音乐，他将音量调到了最低，舒缓沉酝的曲调轻轻回荡在了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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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0 X2 A) K) C0 |2 l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拨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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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沉默不语的我啊……静静地回想过去……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他轻轻地牵起了唇角。未来那欢乐的情景，也慢慢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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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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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谁，终。

2013年4月16日END。

wujinggz

期待，支持支持

nanmoneiku

继续阿 想知道下文

zhuzhu1025

好看。。。。。。

liuzhi74

真好看，爽死了。

l6508750

很好看的文章！谢谢分享！

laoyinyin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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