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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 路( T' _: N+ {5 |2 F5 ^+ O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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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该归功于两根火腿肠, 还是那罐百事可乐, 再不就是贪图凉快,崖边石凳上山风吹得过头了, 才下了一个山头,肚子里一阵绞痛,张尧忍不住弯了腰要蹲下去,才突然惊觉是肚子坏了。
d" m& J- v) T" a; ]“哥们儿没事儿吧?!” ----眼见张尧脸色都白了, 同组的几个男生凑过来,有点担心地问。# L$ X4 H9 O' X/ W7 p% b- |
暗地里提着一口气憋着的张尧, 瞥了眼后面慢悠悠跟过来的两个女生, 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事儿!你们先走!”----就十万火急地往不远处一块巨大的山石冲去。" u& M F! d! w* e" f- {/ | {! ]
才解了皮带, 还没扎好阵势, 稀里哗啦声里,一阵山洪已经冲破闸门, 臭得张尧自己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 o# ?1 d j% W7 V" v7 V$ N9 F% g 不明就里,傻乎乎还要跟过来的陆小三突然顶风闻到一阵猛烈的臭味, 恍然大悟里, 哈哈地笑着, 说:“哥们儿好毒!那我们可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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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尧这一番排毒养颜, 足足有十多分钟的功夫, 好在起身之后, 不过是双腿略有些发麻, 倒没有晕眩或者甚至虚脱的感觉。----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山顶上早已经寂静下来, 东边山崖上反射过来的一点阳光, 莫名地让张尧紧张起来。四下里看了看, 将肩上的耐克背包紧了紧,开始一路急行军的张尧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像丧家之犬。 8 u) E: W9 ?0 h8 x. T0 R
二十分钟之后,面对着眼前山凹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处密密麻麻的刀枪剑戟一般的苞谷林,嗓子发干的张尧脑子里轰地一声:自己是走错路了! , s* G! R, V1 I. ?" j7 ~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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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8 @# L2 w8 w* W8 T: s* B K) O( x
手机在手里已经攥出汗来了, 还是没有信号。在山里转来转去的张尧发现自己好像被困在东一洼, 西一垄的苞谷阵里了。开始还不好意思喊, 后来喊一阵陆小三和张鹏飞, 很快气馁了:这一片的山连回音也没有!1 d/ d" t! V3 m, z* W2 D
山里的天好像黑得特别快, 开始还指望老师和同学们会很快找过来的张尧慢慢地有些头皮发紧, 汗毛倒竖了。 更加不幸的是, 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背包里老妈给他准备的火腿肠, 巧克力夹心, 还有农夫果园的橙汁倒还在。 心里一阵阵发毛的张尧, 决定还是先吃点饼干。
5 q' w2 i, x5 ? 突然背后的苞谷地里哗啦啦一阵苞谷叶子的响动,----野猪!这是张尧的第一反应。 正暗暗叫苦附近连可以爬上去躲着的大树也没有, 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的张尧, 定睛看处, 将苞谷叶子分披开来, 出现在眼前的原来是黝黑脸膛的一个汉子。
6 R4 O" ^+ Y- {) j 那山民乍一看到眼前的背包客, 也是一愣;再看,才辨别出是个手长脚长细皮嫩肉却神情委顿的学生娃。
7 W: l8 p+ z% x; U+ c 咋?迷路了吧?
2 V7 P) S- r( X: c 嗯。学校旅游, 我闹肚子, 起来急着追他们……
% D' N( B L# r' o2 Y" x 噢。这里容易迷路的。三道沟子,天沟、地沟和鬼胡同,都差不多的。 上下旅游的应该走地沟, 这是鬼胡同。 ! p6 G& u5 L7 K. j) s' T! G
最后一句, 吓得张尧忍不住“呀”了一声, 情不自禁地往汉子身边贴近了点。
& a, v5 m" I$ d; d( B7 R汉子憨厚地笑了笑, 露出一口不是很白却很整齐的牙齿。 + I9 M8 u0 Q3 ]0 C# C
这里平常很少有人来, 俺种了些苞谷和红薯, 偶尔有野猪出来做害。
- {% H3 X4 E# {0 |2 f/ V----张尧身上的寒毛立刻又一根根竖立起来, 又不好意思再往汉子跟前靠近。汉子又笑了笑, 索性用一只大手揽住张尧的肩膀。
) Z" U* I4 l: k3 L7 Z) J0 K) T: t# T今天是来不及了, 天黑了道不好走, 再说兴许会碰上野猪和蛇, 前年这里还出现过豹子呢,----就在俺家住下吧。明天一早, 叫俺马球送你到镇上, 给你们学校或者家人打电话来接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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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7 z6 G2 l3 z! J 拐来拐去, 走了有十几分钟的山路, 汉子的家到了。是一座略微有点破败的砖基土墙的瓦房, 只有两间, 一间放东西, 另外一间里是很大的一座土炕。挨着瓦房的是一间矮小的厨房。) T6 p- W9 c) g0 Y! p' E
让张尧没有想到的是, 晚饭是那个叫马球的孩子做的:玉米窝头, 麦仁儿汤、凉拌黄瓜和腌咸菜。0 I* j6 r$ i$ b( Y
身为商业局长的公子,这是张尧记事以来,第一顿没有见到肉的晚饭。----倒不是他有多么喜欢吃肉, 真正连饭菜都很少正经吃过的。偶尔晚上玩得饿了, 也多是以牛肉粒, 旺仔牛奶,巧克力,美国杏仁这样的零食打发了。
$ r$ d. l# K* o) M# [面对眼前这些陌生得有些可疑的饭菜, 张尧一开始还真是有些为难, 想动用背包里的储备, 到底觉得不妥。 等到强迫着自己吃了半个窝头,喝了两口麦仁儿汤, 还真是觉得从没有过的一种甜香。也真的是饿了,后来一口气又吃了两只窝头, 等咽下最后一口时候, 才有些不好意思了。
- G' d, u" B) U! c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一抬头, 看见马球正在以羡慕的眼光盯着自己手里的玩意儿。0 c# [* X7 c4 M" J0 y/ L0 f
是游戏机么?, s* H$ S- D1 Y
不是, 是手机, 不过也可以玩游戏。) t) n; M5 S1 F& u7 o" d+ F9 k
两个少年很快就攀谈起来了, 这时候张尧心里的不安才慢慢散去了。
, Z5 m2 D; M8 p' o- ^马球的妈妈在马球刚上初中时候生病去世了, 刚巧初中又要合校, 每天上学, 要步行到十几里外的镇上去, 说是义务教育, 免交学费了, 但是各种花费, 算下来还是不少。老爸就跟马球商量干脆不上学了。
$ O7 D' u: O% @) k; O+ h- ^' j3 V那你自己想上么?
# ?0 x1 D) ^- ?; L想, ----不过想想, 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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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 带你哥去冲个澡吧, 一会儿早点睡,明天一早送你哥到镇上邮局去打电话, 地里头还有活, 我就不去咯。
5 y7 i+ L, k7 d3 j4 j. {6 l水是院子里石台子上白天晒得温热的一大缸。马球先脱了个精光。看着马球与整个身体一色的黑黝黝的屁股蛋子和身前还没怎么发育就已经初具规模的一跳一跳的小弟弟, 张尧突然忸怩起来。. [' v, W. E. `: Q0 V9 L. {2 X! k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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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2 n4 V' Z# ~( Z: z' Z/ h咋不去洗啊, 没事的, 水是白天晒了一天的, 不伤人。
a9 h* t5 i: q. v5 c0 q) I ^8 k冷不丁背后有人说话, 吓了张尧一跳。一回头, 目光正撞见同样脱得赤条条的汉子,余光看到那根松松地垂在胯间, 随汉子的走动甩来甩去的壮硕的东西, 顿时觉得自己两腿间一阵发紧。
( Z- v- W, U0 g% r我, 我不习惯……
; R0 Z2 M# C" w2 Z$ M6 E4 d! X呵呵, 俺们山里可没那么多讲究。 都是男的, 有什么好害羞的。快点洗了, 要回屋关门睡了。
) i- V8 M, F F6 K* {7 K# E# q本来想不洗算了, 突然想到白天闹过肚子了, 张尧只好横了心, 飞快地脱光了, 往石台子那里走过去。4 c3 o l+ v" v% W- v8 L/ t2 h1 B
哥你咋白得跟个女生似的。
! ~ m" l, `4 Y9 ~0 A马球一边帮着舀水往他背上冲, 一边说。& ]$ F0 t( S* a! k
呵呵, 城里人不见太阳呗。汉子说, 一边拿香皂给马球熟练地打了一遍后背, 然后非常自然地过来帮张尧也打。张尧有点吃惊, 却没有表示反对。一边的马球已经在洗头了。汉子帮他很快却细致地打了一遍香皂, 然后顺手帮他搓了搓, 一双大手从后背滑到臀部那里, 张尧突然一阵窘迫, 自己下面居然腾地一声起来了,---赶紧拿水瓢舀水使劲儿往身上冲。莫名其妙地被溅得一头一脸是水的汉子, 等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t% O: t" \ ?& Y洗好了头的马球一个劲儿地喊凉, 山鸡一样跳着逃进屋子去了。
: o. |: s I& h* v/ u5 L来, 帮老哥也打打香皂吧。4 M' v. B( e3 v( a; h J
接过了香皂,张尧总算扯下了脸皮, 有点坦然了。
5 W- F; g6 z( R3 Q( o+ Y浑身黝黑的山里汉子马长安肤色黝黑, 宽肩, 细腰, 窄窄的屁股蛋子那里却是动人的一片白亮。/ I( K7 D- v' m" X0 ?7 x X
鬼使神差, 张尧一边细致地帮他往背部打着香皂, 一边有意无意地绕到一侧, 偷看他那根此刻仍然按兵不动地将硕大的头头半裹在包皮里的男根。4 w$ W! Y- x1 R3 |& @
其实汉子早已经洞彻了身畔学生娃的好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似乎内心有一种久违了的冲动, 正莫名其妙地在心底升腾起来。----胯下那只追风乌骓, 终于脱缰腾起, 一跳一跳轻微地颤抖着, 斜斜地刺向空中。 n' V8 M1 `8 F5 L) S% s! `' u) C
有如做梦一般的张尧,实在有些难以相信眼底的春色。2 c( |- @) C& A% H& ]9 d
在学校, 张尧有个只在几个铁哥们儿之间流传的不雅绰号,大蛋, 暗指他那根比大家都大了不少的阳具。----只是此刻, 他那只淡白色萧管, 跟汉子那只通体黝黑且有着粉紫颜色的硕壮龟头的东西相比, 实在是无异“黄犬之与骆驼”。 6 y7 `5 a) e8 z j' D+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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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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