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也到海边Happy去了,下了班我只能坐小公汽回去。3 g/ H4 A p& c
还没到车站,大柱就追了上来,“领导,怎么走了,说好了请你吃饭的。”9 r: Z: m/ A# }, H+ r9 @% U
我回头,着实惊讶了不少,他应该是洗过澡了,皮肤依然黝黑,可看起来很光滑,又换了干净的衣服,可能是美邦的T恤,上面印着大大的MB,我忍不住笑了。. k" j& M; C( u7 p8 S) j
“怎么了?领导?”他可能是被我吓到了。
8 ]' \( h: O. ]" y4 \7 w“不是说过了别叫我领导吗?”我捅了他一拳,觉得手好疼。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是另一个我,他也是另一个他。( s& x+ T O/ O/ \
“走,吃饭去。”他有着北方人特有的豪爽,也有着我习惯的阳光。% T k2 L' x- V( l) ?, x
凡是建厂房的地方都比较荒凉,周围也没什么可吃的。, Z, @ f* o7 B6 a9 M- q
“吃馄饨吧。”我看到一家吉祥馄饨,其实我不怎么喜欢那东西,可还是想给他省一点钱。
, B6 V2 \4 Q% L( ?% F- @“想替我省钱?我可是带了钱出来的。”他拉着我往前走。
. e- }. i" `; J+ W5 B* Q“可是我想吃,你不吃我一个人吃。”我任性地走进店里面,要了一份咸蛋鲜肉馄饨,他没办法只得跟进来,要了一碗馄饨外加一碟小菜。' q# D4 @3 Y' p$ z7 }5 r
他还是挺健谈的,只是说着说着家乡话就出来了。
: L( S9 L& g$ Z. l2 T, \0 o: X6 E' D“你是**的?”我问他。0 g0 P& R& g; x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他很惊讶。# o* G6 R+ E8 b/ m; S
“你忘了我是学语言的了?”我也说起了家乡话,和**话比较贴近。
1 n$ P, ?7 `6 B; Q, v; u“以为你们城里小孩儿不会说土话呢。”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 b3 I! C3 n: U0 b- P. r4 x“我也是农村孩子。”我没骗他,我出生在一个海边小镇,可能是大学生活和同志这个特殊身份让我多了虚伪和浮华,自己就像是一个戏子,白天浓墨重彩,夜晚谢了幕,一脸惨白。- M# v5 I- e! @4 f8 |0 \, x6 [ {
“你高中是学文科的?”他问我。
+ Z! {9 o* z8 r( x8 v( X“是。”刚刚一顿胡思乱想,稍稍有点心酸。
7 R: b: [) z4 R0 b/ B“我是学理科的。”
: ?+ X& ~7 W" t" Z0 U4 u“你也上过高中?”我为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付出了代价,话已出口,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的。( @5 T' D, i9 b3 H" O
还好他没什么反应,“恩,念到高二,没有钱了,再说,我学习也不怎么好。”他说的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I2 |9 U0 h0 w9 B8 A
. d2 ~$ f' F- R& _8 y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他坚持要送我。
, A' M9 `: m) l+ v# E一路上我们又说了许多,他说可能是因为自己读过高中,所以才能和我接近,其他人要么是不屑,要么是不敢。- c. t# r. P5 a* v/ w0 K
“我有那么可怕吗?”我笑着问他。) z7 y* T) A0 u6 @$ s9 x& s7 e
“不是,是两个世界。”他说得很认真。6 H) ~. y( P, b+ y/ m X, f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在世界的边缘。”我自顾自的说,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6 u5 F5 U, l! L2 p* y) D( O* s
他临走前,忽然问我,“你有女朋友吗?”
& I8 u$ t' M' p. x- T: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没有,我喜欢男人”* P% k/ o+ W1 A6 x1 d) R
他错愕地不知所措,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6 O" C, a. ]: t& ^) j+ q5 o 我可能是把他吓到了吧,高高的梧桐树下,风吹得我头晕。- p2 {% A6 u V) t
好凉,我收收衣领,回家。' X+ c" r% l9 l: A/ ]#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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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好,被奇怪梦纠缠,忽然想起江美琪《东京铁塔的幸福》。+ y, V# G. P* T9 W4 X3 g2 h
总觉得是他有什么问题了,抓起电话,手机里只有他在国内的电话。) T2 Z, J0 K# b+ u0 ]4 G9 p
' W4 Y+ n$ v$ t* q; e 大柱舅舅的事情到底还是被孙工知道了,我说尽了好话,总算是把事情安抚下来,可是大柱好像不认识我一般,也罢,只要他不把我的事情说出来就好。想想那天晚上真的是冲动了。
/ h+ m" `9 m4 W- i* D 我开始偷偷地用那些“宝贝”护肤,因为他快回来了,我为悦己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