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独苗竟是GAY

dada52715518

她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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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说，那时很多人都夸我这小子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结婚三年后，我们才有了第一个爱情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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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最后一个。唯一的一个。

: Z" E5 E4 d6 _, q. I    我给他取名叫“环”我对玲儿说：“你要真的是个‘玲儿’那我就用‘环’来锁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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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a: m+ V% G+ j    那时她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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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 r7 t9 X) K5 a( b2 _! _    我是个粗人，能有爱子娇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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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L& Y. z; D, R( ~0 t    他们是我唯一生活的动力，在改革开放前期，我毅然投身到商海之中。几经沉浮，我总算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常常都是几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所有家务都落在了玲儿一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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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3 c/ @  p0 W9 W1 A    她真好。从没半句怨言。

    唉——

1 O( M3 X' y7 [. _3 H    时间过的真的好快，转眼，我已经步入了而立之年。

    环上初中二年级了。

& A* ~) @0 {% V" r4 f$ _, F3 z$ E- l3 ]    他真的很优秀，体育各项在学校可算是全能，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很多人都夸我有福气。能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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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半年没有见到环了。今天是周末，我有意没有通知他，一个人开着车，早早的等在学校门口，希望看到他惊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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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0 {; k% N# g    学校的人很拥挤，不久我就看到了环，和他身边的一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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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推着自行车。他们很要好的样子，一路有说有笑，路过我车子前的时候，环愣了一下，我没看出什么惊喜的表情，惊讶倒是真的。

    “爸！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呗。”我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又长个了，快赶上我高了。”

    环有意无意的歪了一下头，说：“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搭他的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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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 X; |% S* E0 ~$ l    “这是你同学？”

3 t6 G$ ?9 i4 G" W    “是。凡冰，这是我爸。”

    “叔叔好。”

    “好”我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清瘦清瘦的小男孩。

, J5 F9 O5 P: v+ z    眉清目秀就象是个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还会羞涩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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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V6 I5 s" }/ Y, C5 k1 u    环急着拉凡冰要走。却被我拦住。

    “别走啊！你妈已经在饭店订好了位置，就等你去了。”

! i7 d! Q% T+ g& F0 Q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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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9 i9 `2 ]- ~! B+ K    环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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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G) O. b! F    凡冰拍了拍他的肩，说：“去吧，我先走了。叔叔再见。”然后没等我邀请他一同吃饭，就骑上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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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E2 {! t! @    环望着他的背影颇有些依依不舍的味道。我笑着拉过环说：“看什么呢傻小子，上车啊。”

5 \$ G9 R" H! X. P1 l9 c" d# S    那顿饭环显的心事重重，我和玲儿说：“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学习这东西不是逼出来的。要培养他的学习兴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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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茫然的看着我说：“没有啊，我从来不逼他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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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k: C: S0 q5 J+ ]% H    我没再说话。

    这次我有一个很长的时间可以陪在他们母子身边，很快环的暑假到了。我说要带他到桂林看看甲天下的山水，或是到泰山看看东岳的雄壮。但都被他以初三学习紧，要好好温习功课的理由拒绝了。

    看到儿子这么上劲，做父亲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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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k& Y$ X! ?$ f3 Z  x6 ^4 Q& Q    暑假第三天的时候，环很小心的告诉我有事情和我谈。

8 ~" j; }: e9 h: H" n9 Y" G' n    看他那稚气未脱却一本正经的脸，我和玲儿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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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t0 j. P; y0 }    然后他与我们说，有个同学家里动迁，父母都挤到亲戚家里去，他没地方学习，问能不能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也好两人共同学习，又特别强调说是男生。还是班里的骨干云云……

    我对这事无所谓，家里也不差一个小孩子吃饭，便欣然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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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R+ F% \  n    倒是玲儿追着环问了好一阵子，比如他姓什么，叫什么，学习成绩怎样，有没有不良嗜好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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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被她问烦了，我就在一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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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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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0 Y7 J1 `* _    我笑着说：“又不是遗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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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z/ `+ Y$ h+ A+ v' t: R    玲儿也笑了。

% E! @; G) @# p4 T4 d    第二天早上，环早早就出门去了，中午时打来电话，说晚上就会把那人带回来，我和玲儿费尽心思的掂对了一桌子家常饭菜。生怕让小孩子对我们有穷人咋富或是仗势欺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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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我第二次看到了那个叫凡冰的小男孩。

6 t5 L, ]4 T' L    有些腼腆，吃的也很少，因为这样，我和玲儿也什么都没说，只在环的房间里加了一套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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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凡冰和玲儿的关系好了起来，他也包揽了大部分的家务。比如环的衣服，他洗的比玲儿还干净。他们小哥俩时不时的还趁我和玲儿不在家的时候弄上一顿家常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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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N9 M" t1 K9 U& B" f  d    这让我们两口子高兴的不得了。

/ c$ T: T% m4 E    很快，我又要离开他们了，环和们送我到机场。

" ]) N4 M# ^, w7 z, q5 T1 j4 x    之后，凡冰不知为什么也说要搬出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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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玲儿说，环整整三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曾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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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p3 y) o9 c2 g( k+ Q    玲儿笑着说：“真不知道你走了，能给他这么大的打击。儿子大了还是跟爸好呀。”说着黯然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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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3 l/ f- v1 N! G8 i, y    我一面安慰玲儿，一面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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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z! j- T' o$ }    时间不停的向新千年推移，环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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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 ]8 K% n7 J4 O! E- V    我的生意也迎来了第二个春天。

    只是常年在外的生活方式还是一直得不到改善。

9 V' J* k( x3 r; @1 |) m    好不容易，在环大学三年的时候，我有了一个长假，可以陪玲儿他们娘俩呆上一段时间。

此时我已进中年。鬓边的白发告诉我，儿子长大了。

- B/ K, w$ y- Z5 R; X. {0 `4 X    这是环的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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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说他有个同学，想住一下开窗就能看到海的房子，问我能不能暑假在我们家住一阵子。

0 N7 E. s$ w* u) z# r" z    虽然我感觉冬天的海并没什么好看，但我还是没有反对。

5 }: r4 |# K# J* P1 S    于是他就带回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叫小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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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与小翔的交谈，我们知道，他比环小一年，是学企业管理的。环是学计算机的。那时我和玲儿就奇怪，为什么不是一个专业，又不是一个年级。他们也会认识呢？

/ H) f: w2 g% W2 k. l    环说是在图书馆认识的，因为小翔拣了环的钱包，一直在那儿等人找回。

    那时我们对这个理由深信不疑。毕竟环从没有骗过我们。

    他们经常躲在房间里，有时嬉笑调侃，有时窃窃私语。

    小翔的身材比环要瘦些，个子也比环矮，加上他的皮肤异常人的白，远远看去，他们俩走在一起就象是一对初恋的情人。

# E" q: o$ n# i' S- m, q( T    邻居的大娘有时就会问我，你儿子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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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J( C6 \$ p, M    我笑着解释说：“那是个小伙子，是您看差了。”

& T2 ?" ?  B$ M; P! p) M) P    大娘边走边叨念着：“原来是个男孩，看着跟个小丫头似的，唉，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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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些话，我的心好象是被棉花塞上了一般，堵了好一阵子。

    一天趁他们不在家，我把玲儿拉过坐下，问：“你看环和小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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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N# n- Z6 c8 G    玲儿不解的问：“什么怎么样？”

    “就是他们的关系，你看正常吗？”

! t7 ~6 t( t3 p& }% {    玲儿笑了，说：“我还当你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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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L1 I$ G5 j# P: F7 T9 P    “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随便问问，你别多心。”我一边抽烟一边说。

* W" s0 W! J! a4 O: J0 b+ L2 c+ h    女人的心总是比较细的，玲儿说：“他们似乎不只是‘同学’这么简单，你看他们每天同吃同住，形影不离，最可疑的地方是他们睡觉的时候竟然会把门反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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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s" k. b! a, A+ j    没等玲儿说完，我就笑了，说：“你这‘可疑’一词用的太悬乎了。好象咱儿子是犯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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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并不理我，问：“你有没有注意到小翔的眼睛？”

    “什么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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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的眼睛，他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从不敢看我们的眼睛。做事的时候也有些局促，好象生怕做错什么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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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你太多疑了，人家毕竟还年轻，不敢和长辈交谈也是正常现象。”

    玲儿不死心，拉着我来到环的门前，说：“要想知道事情的究竟，我们就进去看个明白。”

    我拉住玲儿，说：“这样不好吧，等他回来我和他谈一谈就行了。”

+ ^  L9 L  F% Y2 B5 s. I3 w    玲儿不同意，一定要进去看看，我拗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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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_+ `' h' o" e    于是翻箱捣柜的早来环房间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g5 W9 m* I  u, d# q8 y    房间布置的很精巧，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我儿子的房间。

    玲儿环顾了一下四周，对我说：“你有看出什么不对来了吗？”

    “除了很干净，象个女孩子的房间外，没什么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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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G6 q2 D' F3 F% {* Y    玲儿笑了笑，说：“这就是最大的不对，男孩子的房间该是臭气漫天，片地狼籍才对。你见过哪家的‘公子’把自己房间整理的这么干净？”

. Z. g0 b" L# k6 \2 O: K4 r. [    我瞪大可眼睛，问：“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狐疑起儿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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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说：“不是我狐疑，我是观察了好久了，只是想等一个适当的机会和你说，就算今天你不说，我也要说的。你看……”

; i  D, j! `! _$ V4 V4 ^5 r    玲儿指着床上的被子让我看。

    两床鸭绒被，叠的很整齐，我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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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指着其中一床，说：“是给小翔特意拿出来的，是我叠的，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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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明白了，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一直在盖一床被子，只是每天将它们放在床上？”

1 R  V( {" R4 ^4 [4 s, W6 j  J    “有这个可能”玲儿老练的点了点头。

    “难道……？”我不敢相信，没有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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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9 r4 j0 M* I2 {7 \    玲儿说：“先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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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轻手轻脚的翻弄起环的东西，除了三个被锁上的柜子打不开外，几乎全部被她搜遍。但却再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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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显然很失望，看看时间快一个小时了，我也累了，就随便坐在环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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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 J! e) A/ C+ R- ?    但当我无意间见手放在环的枕头下面时，却感觉自己好象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于是顺手拿出。

    我惊呆了，玲儿也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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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S6 H8 O6 u  i    我们夫妻对望，足有半分钟，谁也不说话，谁也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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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2 Z& N& @5 e( U! k    ——安全套。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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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m! f& m- m    六个醒目的红字，象六座无形的大山，死死的压在我和玲儿的心上。

    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儿子已经长大了，但也不该在枕头下面放着这种东西啊。

* d+ }. y9 D2 W" u    我和玲儿在同一时间沉默了，又都在同一时间爆发了。

    玲儿怒不可遏的拿起电话，就要给环打电话，却被我拦住了。

    “我看这事还是先仔细商量一下……”

    玲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电话。

8 P% e3 {5 _8 `$ R2 N    我将那玩意打开，已经被用掉了三个，还省下两个。看看上面的定价为2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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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说：“他还真敢花钱，比我们的价格还高咧。”

    玲儿赌气在我的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转身走出环的房间。

    我收住了笑容，点了一支烟，沉思了好一会，才按原样把那东西放回环的枕头下面，又整理了一下床铺，这才锁好房门，出来找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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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正闷闷的坐着，不理我，也不吭声。

    我坐在她身边，说：“你也不用太着急，这事恐怕是个误会。等他回来我问问就知道了。”

! X, U! E& ^6 D& |5 U7 A% H2 ~8 Y    “误会？铁证如山，还有什么误会？孩子都是被你惯坏了……”

) S2 m3 I: W! R2 m    “呵呵，环还还是不错的。你说从小到大，他有没有让咱们操一点心？孩子大了，有了正常的需要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

. \& E) J+ W) }$ ~& K4 i    没等我说完，玲儿就抢着说：“正常？亏你还说的出来！同性恋也算正常，世上就没有不正常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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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同性恋”三个字离我是这么的近。但我怎么也不能相信。笑着说：“甭逗了！我儿子能是同性恋？可能这小子是交了女朋友了。我象他这么大的时候咱俩不都快结婚了吗？”

8 m( W9 l) [7 W    玲儿撇了我一眼，数：“就算是交女朋友了，也不能……要是真弄出点啥事来怎么办？”

/ L% K. m: }6 E, w; w    “没事的，至少他还懂得用那东西啊！没看吗？‘安全套，套安全’既然安全了，会有什么事呢？”我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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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骂着说：“老不正经的！好的你不学，静在外边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知是哪辈子作了孽，嫁给你这个东西！”说着流下泪来……

- o* S* M+ p8 c) m+ `: l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玲儿哭，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她是那么脆弱，儿子和我对她是那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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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她揽在怀里，安慰着：“等他回来我和他好好谈谈。这事就交给我办吧，如果他真的有了女朋友，叫他带回来让咱们看看，要是他们自己同意，等环毕业后就给他们办喜事，也算是了了咱俩的一个心愿不是。你哭什么啊，好了，好了……”

    玲儿在我和声细语的劝慰下，渐渐止住泪水。

    傍晚，环和小翔一同回来，一回到家就扎进房间不肯出来。连饭也说在外面吃过了，不吃了。

    我和玲儿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玲儿就催我去问。

- m; A3 ~! Q. r, S: `    我正在考虑如何开口的时候，没想到环却恶人先告状的来问我们：“你们是不是进我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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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看我了一眼，刚要说话，我便抢先说：“没有！你房间钥匙我们也没有，怎么进啊？”

    玲儿把话又咽了回去。

$ Y& o+ j7 X$ Y    环显的有些激动，说：“那掉在我地毯上的烟灰是怎么回事？”

! t* V! b/ {* m0 O4 M    “哦？”我暗自怪自己太粗心，竟把烟灰落在了他房间里，“可能是外面刮进来的吧。”我也知道这个解释并不高明，但只要我死不承认，他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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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房间的窗户一直是关着的！怎么会从外面刮进来？就算是刮进来的，它不落在写字台上，不落在书上，不落在别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落在我床边的地毯上！”他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既然是刮进来的，它哪还回找地方，当然是想落哪儿就落哪儿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瞎掰！你要是想查对我就直说，可以等我在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去检查！你这样是侵犯我的隐私权，Shame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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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知他是不是在用英语骂我，但他说我“瞎掰”着实让我非常生气。

! ^/ ~" T! r+ e8 N$ i8 T' P    没等我说话，玲儿早就憋不住火儿了，抢着说：“进了，是我进的。你说怎么办？去法院告我吧！我还没找你呢，你倒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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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我反咬一口？我怎么了？你们都查出什么了？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呀！要是没有证据就别乱说！你这是诬陷你知道吗！”

    小翔听到我们的争吵忙着出来拉着环说：“算了，算了，也许是阿姨要拿什么东西所以就进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少说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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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的火气一下子小了许多，正要离开，里玲儿却不依不饶“我诬陷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有外人在我不想说就是了！你自己以后做事检点点儿！”

8 S% h) U& f$ }) @- d    我第一次发现玲儿的火气竟这么大，但我马上就知道环的火气也不小。那时我才知道，自己这个丈夫和父亲是有多么的不称职。

    环瞪起眼“怎么叫我做事检点点儿？我怎么不检点了？你拿出证据来给我，我伏首认错，拿不出证据就是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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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真的急了，她呼的站起来，三步并两步的闯进环的房间，边走边嚷：“你要证据是吗！我就给你证据！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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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怕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连忙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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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大家八只眼睛都盯着环的枕头下时，玲儿愣了，我也愣了，环却更加得理不饶人了“证据呢？在哪里？拿来啊？”

    玲儿怎能咽下这口气，怒骂“小冤家！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还用我说……”

    小翔在一旁满脸通红，不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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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毕竟心虚，见玲儿真的生气了，也闷不做声，只是在一旁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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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继续骂“整天学生不象个学生的样儿，穿的怪哩怪气，有家也不回，动不动就在别人家住！谁家平白无故的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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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c0 O& w7 J+ Z  r    玲儿指桑骂槐的说法儿，让我也有些反感，毕竟小翔还在身边，怎么说也不该说这么重的话。听了这话小翔的脸更红了。

    我正要拉玲儿出去，环却猛的站起来嚷着：“你看不惯我搬出去住就是了！用不着想这个法儿来撵我走！”

2 g+ v7 A6 ~- i0 q/ i    玲儿哭着说：“我什么时候要撵你了？你从小到大吃的住的，穿的戴的，哪样不是我一手给的！到现在你翅膀硬了就要反天了！行你走！走了就别再给我回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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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该说话的时候了，我摆出一副父亲的架子“怎么和你妈说话呢！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谁也别再提了！你好好在家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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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拉着玲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再有下话。

    第二天一早，小翔就来和我们辞行，说快过年了，也该回家了。并说了些客气话，邀我们有空就去他家玩。我们也象征性的做以挽留，玲儿也说了些关于昨天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叫他不要误会，继续住着没有关系等话。小翔执意不许，然后就让环送他去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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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7 z: o4 z6 \' O+ W/ c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环经常躲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打电话，几次玲儿去偷听，却都被环发现，没有成功，为此还吵了好几次。

    他们母子关系渐渐进入了一个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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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f$ o. V4 K7 _- P( A" Z. h    转眼就要过年了，我想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他们母子的关系，也好放心离开。

    三十晚上那天我做了一桌子环爱吃的饭菜，又亲自给环倒了一杯白酒。

    那天……

1 i  f* T# [! Z& R    我永远都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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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窗外爆竹声声，我端着酒杯，对环说：“来，爸敬你一杯，祝你学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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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笑了笑，说：“该我敬您才对，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说着将一满杯酒干下，抹了抹嘴，又给玲儿满上一倍葡萄酒，说：“这杯酒敬您，以前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您看在我年纪小的份儿上，原谅我吧。”说完又是一杯酒下去。说完，举起第三杯酒，说：“这杯我一起敬爸妈，感谢二位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做儿子的无以回报，借这杯酒，祝爸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环分两次将手里的酒喝光。

    不知为什么，听完环的话心里感觉酸酸的，玲儿更是忍不住偷偷的拭泪。我赶忙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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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环却余兴未尽，又举起杯，说：“这杯酒敬我自己。过完这个年，我就23了已经不小了。该是自己闯闯的时候了。我祝自己一切都能顺顺利利。”说完，他的眼圈红了，但还是干下了这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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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环为什么会这么说，连忙问：“怎么？你不想上学了吗？”

    “当然不。学我是会继续念的。但我想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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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还在生妈的气啊？妈那天是生气了，才说了那些话……”

% a! Y! S7 ^: P; A, w% \; w1 c! W    环没有让玲儿说完，就抢着说：“妈。我怎么能生您的气呢？只是有很多话，不能和你们说，就是说了你们也不会懂。那天您骂的对，我长这么大靠的都是您和我爸。这些天我想的很清楚，是该自己闯一闯的时候了，我有手有脚，不能总靠父母养着不是？”说完，勉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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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还想说些什么，却先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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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出去闯自然是应该，但你现在还在上学，又是冬天，你想去哪啊？”

    “我可以先向您借点钱吗？等我赚到钱一定会换给您。”环说。

    “当然可以。你想借多少？”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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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环干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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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Q* Y. D6 ]    “你同意他搬出去？”玲儿急着问我。

6 ?& f4 t% B, w' T我笑着说：“儿子长大了，要自己养活自己，咱们没理由反对啊，况且他已经决定了，我们反对不也是徒劳的吗？倒不如让他出去闯闯的好。”

    玲儿气的站起，说：“我不管了！儿子都是你惯的！”说完，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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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想去解释什么，却被我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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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8 L7 Y/ k6 M! O9 S, H    给他满了一杯酒，问：“这次出去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有，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 C  W1 J5 e. }4 L( I7 r    我拿递给他一张名片，说：“要是不行就打这个电话试试，应该可以的。”

: f8 `* ^/ Q! B' t! g    环笑了笑，接过名片，塞进口袋。

    我举杯，说：“来，咱爷俩干一杯，也算是爸给你饯行了。”

    环端着杯说：“我不会马上就离开，要先安排一下，饯行不需要着急的。”嘴上虽这么说，还是把酒干了。

    我一杯接一杯的和环喝了起来，从没发现这小子还真能喝，哈哈，几乎快赶上当年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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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8 Q# j- S0 j3 l' N    但毕竟还是不如我的，他有些醉了，我看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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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渐渐的开始走向正题，我问：“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给你妈和我瞧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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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f1 x( }* X9 D6 p    环沉默了。

* b/ z* ~6 s  U* w' R5 A    我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却喝了一口酒对我说：“爸，我不想结婚。”

+ G4 P/ m" k$ `* J. t    年轻人嘛，对婚姻的看法多种多样，不想结婚也是有的，我并没太大的惊讶，问：“为什么呢？”

" P3 D8 @* u# X& c2 J* d    环苦笑，将余下的那杯酒喝光，又慢慢的倒了一杯，说：“如果我说我喜欢男孩您会怎么想？”

! V- v+ a7 a5 W% x- J9 I    我怎么也没怎么想，我笑了，因为我怎么也不能相信。绝对不能！

+ d6 O4 O" t& T) ?    “哈哈哈……儿子，可别和老爸开这种玩笑啊！”

    “要这是真的呢？”他严肃的和我说。

# R" U! ]: b+ q1 }* F    我也意示到这确实是个严肃的问题，收住笑容，问：“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是从美国回来的，听说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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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笑了，似乎是在笑我的无知，说：“没有用的。GAY不是病，也不是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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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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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9 q5 T( Z& S9 c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GAY”也是我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去记一个英语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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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长舒了一口气，很轻松的对我说：“真的很高兴，今天能把话说出来，我觉得好受多了。不管到什么时候，爸还是我的爸，妈还是我的妈。永远都不会变，我还是你们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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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心下盘算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玲儿，或是不是该给环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的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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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U- M5 G: f% p. a    环在大年初六那天早上，收拾好了一切，不顾玲儿的吵闹与阻拦，便带着我交给他的储蓄卡，离开了家。

    在环走后，我就取消了原本的计划，留了下来。然后我就开始了“行动”。

5 k* Y# _5 F) e  s+ d4 V8 x, X    我在酒店请了六位朋友，他们中间有大学毕业，有留学回国，有学者，当然，也少不了那位著名的心理医生。

    席间，我开玩笑似的问：“你们听没听过‘GYA’这个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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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们就都笑了，有的问我：“您老人家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个词啊？”还有的假装正经的问我：“您不会就是‘GA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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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8 ?  ]$ v* G    我笑着说：“只是偶然听到的，就随便问问而已。谁能帮我解释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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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2 t6 ~% [6 a: g; m& C( d    有一个在校的大学生说：“单就这个词而论，有很多解释，但大家最常用的，也是中国人最常用的，就要说是‘同性恋’这个意思了。”他还是在滔滔不绝的数落着些什么，但我却一点都没听进去。

    趁着话题还没断，我故做疑惑的问：“不知道这是不是病呢？”这当然是问给那位心理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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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等他答话，一位留学回来的朋友变迫不及待的接茬说：“其实这并不奇怪，也不是病。在国外很多国家同性恋都是可以注册结婚的，也很多GAY吧，是专门供GAY们交流交友的场所，我在法国的时候就认识这样一对‘恋人’他们已经相恋十多年了，今天比你的岁数还大呢。在中国也有很多这样的地方，我就去过……这也是一个国家开放的一个标志，说不定哪天，中国人在街上碰见，首先问的不是‘你吃了吗’而是‘你是GA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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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4 \, x$ ^3 B8 M    他的话说完大家都开怀大笑，而我却有些不悦，微皱眉头，问：“照你这么说，一个国家发展的好坏，要看该国的同性恋多少来决定了？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们这些在外国呆久了的人，一脑子的‘腐朽文化’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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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1 V! v7 x+ P! }9 J1 Q- {    没等我说完，大家就又都笑了，有的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并说：“我们这叫‘腐朽文化’啊？大叔，你真的是脱轨啦。”

我更加气愤，心想：难道真的是我脱轨了？难道男人喜欢男人就是潮流？这特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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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G2 O  D$ D5 D' L    幸好我还没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于是压着火儿，问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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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算不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呢？”

3 |7 _! _% \, Z( ^) `" ?+ y    那为医生抿了一口酒，沉思了一会说：“弗洛伊德在《爱情心理学》一书中把同性恋归纳为三种，一是：全然倒错的。就是认为自己就是异性；第二是：两栖性的倒错。这个就是可以接受两性，也就是性心理的半阴阳；第三是：偶尔倒错者。他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两种，一是先天性的，二是变质性的。但无论是那种，还都没有得到权威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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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r6 C8 S& m9 m+ R, t    我听了半天，脑袋都快砸了，问：“那那位弗什么德的，有没有明确的说这是不是病啊？”

& q* b. A; K( o2 U" j" |    大家都笑了，那位医生也笑着，说：“那个弗什么德的在《精神分析引论》中写道：那些公然自称是同性恋者的人，只是他们同性恋的倾向是自觉的或明显的；这些人的数目比起仅有潜伏的同性恋倾向的人来，实在是微乎其微。”

1 t! Y9 v$ M8 v$ Q4 g) a7 U1 X    我听了这话，有些丧气，但还是不死心，还想问，但又不好追问的太深。

" N0 ~9 l! |- X    幸好那位心理医生还真是懂得猜测人的心理。他直接回答我：“对同性恋是不是病这个问题，世界医学上还没有一个确实的定义。有人将它归为精神疾病的一种，但有人却不这样认为。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不知道！”说着哈哈大笑。

    我的鼻子差点被他气歪，心想：难道我儿子得了精神病？这怎么可能呢！我还从没听说过精神病喜欢同性的！

    宴会就在我的一头雾水和朋友的嬉闹声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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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着万般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并鼓足勇气，把这个事实告诉了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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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N3 n- `" I    起初她很焦急，不知如何是好。连着问我：“这可咋办啊？儿子这下子完了……”

    我连忙权“什么儿子完了！大过年的，不能说点吉利话啊！人家都说了，有胆量承认的比没胆量承认的多的多呢！就这点看，我们儿子还是挺勇敢的，你该高兴才对啊。”

    听我这么满不在乎的说词，可把玲气坏了，她一反常态，对我大哭大闹足足三天，逼我让我把环找回来，一定要让他去住院并接受治疗。

    我不是不想找，但环至走后一直没有和我联系，也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手机也一直是关着的，这让我怎么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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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暗自怪自己太粗心，如此纵容儿子，一面又要安慰玲儿，那段时间忙的我是不亦乐乎。当然，也找过很多地方，打听过很多同学，结果都是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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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终于商定，等三月环开学后，我再陪玲儿到学校去找环。

7 [# C. _* I( k* U' E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对于我和玲儿来说，那段时间过的真的是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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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2 A+ n. b    玲儿的神经几近崩溃，这让我很是担心，儿子的“精神病”还没治好，再把老婆弄出个“精神病”那我可就麻烦大了。所以我尽量想法子逗玲儿开心，但对她似乎没什么帮助，人也日渐消瘦下去……

! K+ a" @; j- n3 j0 P( v    终于，到了学校开学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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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1 w2 P) a$ f: L4 j; e$ L    玲儿拉着我天还没亮就来到了学校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校门才打开，我们办了相关手续后，直接找到了环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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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第一天学校没有课，只是做一下开学讲演等事情。寝室的同学还没起床，但我们却没看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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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l- C$ W& w2 V  A* J    同学告诉我们，他三天前就已经搬出学校了，好象是回家住的吧。

    玲儿茫然的看着我，我清楚的感觉到她很失落。从没有过的失落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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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f4 t3 Q# u. f' E; \6 Q    我们又在同学的指引下，来到学校的礼堂，但直到开学典礼结束都没有看到环的身影。

3 G$ t! K6 o( \. x6 R  S3 `- x% \    玲儿执意要去找老师谈谈，但硬是被我拦住了。

    我拦住玲儿的理由是去找小翔打听一下，或许会有收获。

    于是我们有几经周折，才找到了小翔所在的学院。

" _; F) I1 q6 i& \% |; e( o    小翔已经开学三天了，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上课，下课后他就看见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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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2 b, F7 i' J& w    起初他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温文尔雅的和我们打招呼。显的很绅士的样子。

# m/ y( d, [7 a9 c% d4 q0 i    玲儿急忙向他打听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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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9 L# u1 r1 l5 ^: w    我却拉小翔到了学校里的一家咖啡厅，我一向喝不惯咖啡，所以只要了一杯矿泉水，问：“你现在还和环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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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2 y9 r7 [: Y& T    他很平静，不似以前那样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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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2 P( I: y& h* T! L# i4 E    “我们分手了。”

/ \3 K- p  R: n6 g- J8 p  C. ^    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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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惊讶他们分手，而是惊讶他怎能用上“分手”这个词。

    “哦”我故做平静的问：“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F$ g: J" m' o1 y4 n5 D    “在南市，是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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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住？”我都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不管怎样，我还是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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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翔淡淡的笑了笑，看的出，他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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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 I+ p4 Q  F    “好象还有别人吧，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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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q+ s: A8 |- G    “你怎么能不清楚呢？你不是和他很好吗？”玲儿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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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5 j5 A( [1 ~" S5 v    他又笑了笑，没回答。

    “说话啊！都是你把环给带坏了，原来他不是这样的……”玲儿真的生气了，异常的愤怒，竟然能在公共场所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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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翔没有反驳，只是站起身，说：“我还要是上课，先走了”说完，放下五元钱，走了出去。

    我知道，他这是不领我的情，要自己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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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玲儿却在他身后不依不饶的喊：“五块钱？你在我家住了多久！吃了多少！你给五块钱就能补偿了吗？你个下流坯子，你个变态，我要告诉你们老师去……”

! y3 D. G7 i  g, A8 c& s9 V7 s" m, a3 t* i    玲儿的吵闹引来了不少同学及老师的围观，她不停的向人们解释小翔是怎样“勾引”环的等等。当然，这些多半也只不过是她的设想而已。

    ——自己的孩子总是比别人的好。出了点事，只会一味的责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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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很多父母的共同心理，玲儿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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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8 t  b0 o* p) I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玲儿拉出了学校。开车来到了南市。但什么都没找到。

) g% C  s! |6 _! I! D1 H9 Y    之后玲儿就病了，常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嘴里不时叨念着环的名字，还有骂小翔。

9 `5 m7 S3 e1 F2 J# I    我因为只顾着为玲儿看病，环的事就只有暂时放下。


2 M" X7 _" b0 i) J: w& A0 C直到一个星期前五的上午，电话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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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u/ Y* u# P( o! y    “喂？”是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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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 T! s- O6 e; m% s; E; i% J    “你们为什么到我学校去！为什么要去闹别人……”

    那天环很激动，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说：“你妈病了，回家来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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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7 P" ~6 ?: w, g3 M2 Z; X    环沉默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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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7 L1 Y+ f$ t- `    一个多小时后，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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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D& R7 i2 N3 j' b4 ^5 O    环看见我起初是愣了一下，他本来怒气冲冲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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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n7 H1 V" T( m# E7 Y! y    “爸，您老了。”

! W+ R$ h6 r/ I4 k* T    这出乎我的意料，才分开短短的两个月，难道人老的能这么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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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怎么了？什么病？去医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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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大事，你妈只是太想你了。”

8 [7 C/ ^. Z+ s( s    他只陪着玲儿说了一会话，就说要去上学，匆匆的离开。临走时嘱咐我说：“爸，别太操劳了，我会常回来看妈和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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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住在哪，有没有联系方式，他只说：“以后再告诉您吧，现在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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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6 y1 C    我站在阳台上，偷偷的看着，一个中年男子，在楼下等着环，环就上了他的兰色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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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u! Z! T" Q/ M: i: C: t8 d    玲儿还在环的房间里不停的打扫着卫生，说环一定能再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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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W; F* p$ g# I9 f/ H& p    后来我到过学校，知道在玲儿闹过后，学校就把小翔开除了。

    学校没说是因为什么，但大家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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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9 Q4 g7 B1 v# s    对此我感到很内疚。也去联系过小翔。希望能给他些帮助，但他却根本就没有回过家。这个人也好象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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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也退了学，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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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这样的事他还拿什么脸留在学校呢？

. A; r3 a& i# a( W- @* @    是我一手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不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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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 x0 M+ u    昨日少年时的房间依旧，今日的少年却非昨日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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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前的大海潮起潮落，看海的人却从未改变。

! B$ q$ T& g, \, D+ m. {) j    身后的沙滩上，只留下两对弯弯曲曲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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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过去了，玲儿的病时好时坏，我也在生意场上接连败下阵来，此时我才感觉到了，自己真的老了。

    该是退下来的时候了。

/ B( n6 t" y& Z; S" V5 O: C: K    我每天早晨都会陪玲儿去海边散步，她喜欢吹清晨的海风，她说：带着鱼腥味儿的海风能让她感觉环就在她身边。

/ a& s! ~, C% o" g    我背着玲儿找过环好几次，知道他现在在电脑市场做组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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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b" Y' A: U( z    我问他那天接他走的中年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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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C2 V6 r- c1 c7 g    他笑了笑，说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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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他回家去看看玲儿，他说没有脸去看。

    但我却好几次发现他躲在礁石后面看着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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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再见到环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爸，明年我就会结婚，给你们添一个孙子，或许这样对妈的病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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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 |0 y6 z. D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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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m5 p! ^5 Q: X7 a* z, ^! b    我真的老了。

+ {2 h7 ~7 y# r    原来人老了是那么害怕孤独，原来老人更需要人来安慰。即便是一个半痴半癫的玲儿，也是那么的让我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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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环做出这个决定一定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

    或许“结婚”就是他能想到回报父母的最好方式了。

) B( @! U; i0 g! g( |' D+ f    但在他这个决定的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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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W1 G3 k) ]0 v( K2 z( ?    ——谁又知道呢？

小越

ganren 好 感人！！

didimore

做一个GAY就注定了此生的悲剧,这个世界又将演绎多少悲剧

lxj52151

好久没有耐着性子看小说了，很感人

zhxjx

看了很辛酸,很感人

kekoukele2

真的很感人，也真的是我们应该面对的问题，好在我还有一个姐姐，呵呵

84527237

最可恶的是现在都是独生子女
+ c* T5 E% E% ]& s  x- ?

要是有几个哥哥姐姐什么的



0 t9 g$ \. Y+ D: e- X; t/ v或许也就没多大关系了

jasonshia

一声叹息~

yizhigudan

太复杂了 太复杂了 只是一些观念的问题 却要衍生出道德伦理的问题 其实 就像北方人吃面 南方人吃饭 但是南方人也会吃面 北方人也会吃饭 就这么简单

anotherboy

要说真的，gay不能把外面的关系往家里扯进来，对父母是很不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