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看过病人,我又来找穆川和王诚聊天,穆川在躺着休息,只见王仝正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头扭向一边,王诚尴尬地坐在陪护椅上,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 P( S: o2 c4 o3 g# [
“咋了你俩,又闹别扭了?”我笑着问王仝。
% C Y9 _1 y/ T! k0 ?. u6 @( |' |王仝抬起头告诉我:“大夫,他跟我说他想去你那里玩。”王诚这时也望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期望。1 q+ W Q$ k! G( r! i
“诚哥,你……你弟娃才好没两天嘛,你就不想看护他了啊?”我对王城说。
# v/ D5 D+ T+ L9 f! _" ~, q) ?, C王诚急忙冲我摆摆手,掏出手机,打了一句:我是看他不会出危险。我跟川哥说过让他看着。
1 m! {( I& k$ R我看了一眼熟睡的穆川,对王诚说:“别个川哥自己都还是病人嘞,他咋个看护得了嘛。”王诚看了看我,有点失望地低下了头。' A% P- T& c' R, f
我不动声色地在手机上输入了一句:今天你才搞过,就又想了啊?就将手机递给王诚看,自己去检查王仝的伤势。我瞥了一眼王诚,他捧着我的手机直乐。我解开王仝手上的纱布,看见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趋势了,流脓少多了,也消了肿,就又给他换上了新的纱布。
, {, l4 U( O9 m: r& V给他处理完伤口,我拍了拍王诚的肩膀,示意他跟我出来一下。王诚给王仝比划了啥,就跟我走出了病房。我小声对他说:“你咋突然想跟我回去?”
5 @) J. ^+ ?' | i王诚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指了指他的胯下,又指了指我的嘴。我问他:“你是想叫我给你……那个?”; i4 O/ [! D$ w3 `
他点了点头,我笑了,这个哑巴真是心里想到啥就想说出来,思维确实和常人不大一样,直来直去。他拍了拍我,给我看他的手机,上面写着:你肯定也想,你都能给马吃。
+ t4 L$ m- h* R, K我真是彻底无语,回怼了他一句:“你不也给马吃了。”( n% ~5 O) ]# w7 G5 R, L5 \! |# @7 x
他笑着挠挠后脑勺,又给我打了一句:我感觉你喜欢我。
5 K) ~4 s E( z- A8 T9 S& L% P1 l这下,我脸红了,不敢看他,他又给我打了一句:你想要我干啥我都行。
/ p1 p u! W) f g我望着他急切的眼神,问他:“你不是喜欢女的嘛?你咋能这样?”( p4 U7 a) X7 e- P& Z1 d3 T" O
王诚望着我,急得跺了一下脚,打道:认识你之后我就只喜欢你了。3 p% `6 Q1 B i' d2 ~! F) E5 C' o
我心里有点感动,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居然慢慢对我的好感越来越强烈,于是我问他:“那你弟弟咋个办?”
, g- P* c5 G, \8 Y X他马上回复我:我只把他当弟弟,没有其他的。' C, |2 A. K% T2 P% x) m4 @
“但是,我感觉他比较依恋你啊,你俩真啥也没有过?”我问他。) }: A1 R& c' H/ g! I- _0 z
他沉默了一阵,望了望我,在手机上写:他趁我睡觉时给我吃出来。我打过他。- ]% O! z5 q# b; R3 j3 i
果然,他俩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兄弟。我继续问他:“那你去我那,你弟弟肯定很伤心。”5 F- N& n. b" ?+ |2 J) ~/ V9 U% W3 W
他急忙摆摆手,给我打道:我看出来他特别喜欢川哥,没有我会更好。* q- }+ U; L8 ^; O2 V# R; O6 L
我看了他的话被震惊到了,这家伙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啊。别看他不会表达,其实啥都懂。
5 w/ E8 }9 u" T我对他说:“那……等川哥醒了,我跟他说说。”他高兴地点了点头。9 g8 P, I! A& s- S' y7 q9 p* o
等快下班时我再次过去的时候,川哥已经醒了,在和王仝聊天。电视开着,他们也不咋看,就听见川哥粗声粗气地描述着他在狱中遇到的事情,王仝时不时地笑一笑,看来他俩聊的挺投机。, n% h+ ~+ i5 p$ b! W' n
我走到穆川旁边,对他说:“川哥,你把裤子脱了我看一下你的伤。”: K$ V- G* k( C8 t" ]
穆川正准备脱裤子,王仝说话了:“秦大夫,川哥他不是你的病人啊,上午医生都来看过了。”
4 b, `8 K5 J9 `我心想,果然,你这小子又开始吃醋了。但我还是假装严肃地说:“病人就是病人,哪有医生检查都不配合的?”说着,我故意当着王仝的面将穆川的裤子脱了下来,由于伤在屁股侧面,穆川的病号服里面是没有穿内裤的,那根硕大的鸡巴软趴趴地躺在那里。我绕到穆川另一头,让他将身子侧一下,好检查他腰上的伤,这下,穆川的鸡巴就正对着王仝。我看见王仝赶紧侧过脸去,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 R2 e8 J6 ?" [- K. H4 b
我故意让穆川将大腿打开些,伸手去轻柔地抚摸了几下他的后腰和大腿内侧,这下,穆川的鸡巴渐渐抬起了头来,他有些尴尬地对我说:“秦大夫,你检查完没?”- e2 O& t7 P ~
我笑话他说:“川哥,你咋那么敏感,摸几下就硬了。”我看见王仝的眼睛极力想往这边看,但又不好意思。
+ [3 D \2 |* X$ v! q# K6 O“那可不,你手那么轻,一摸我不就有反应么。”穆川说道。4 s P6 U9 _' d4 [8 O+ `
我摘下手套,让穆川穿上裤子,他那裤裆处还高高地耸立着。我故意说:“川哥,你是憋了多久了,反应这么大?”% U& h' {$ U) g2 c4 u" z
“你说呢?老子出来后还没打过炮呢。”穆川粗鲁地说。我和王仝听了都吃了一惊,言下之意,他在牢里可能有发泄的渠道,出来了反而没了。我的眼神正和望向这边的王仝碰撞了一下,我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的眼神一下子躲开了。, H* Q* C. q! v9 n$ K1 _; C% r
我问他:“你自己能上厕所啊?”
0 w, B( m0 X4 f+ v! |“那有啥不能的,我又不需要人伺候,就是屁股疼么,忍着就行了。”穆川说。我心想,他真是一条硬汉子,伤这么重也不哼哼,怪不得王仝喜欢上了他。我望向王诚,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我们的举动,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M* ~9 Y/ n% w, D5 e* y
“那你自己能去打饭不?不远,住院楼外面就是食堂。”我问他。
8 s; S2 ?& B5 c' z“那有啥不能的,就是我这衣服……病号服没法出去啊。要不我早出去遛弯儿了。都憋死我了。”穆川说。, G2 ]. i( S7 v6 p3 B
“那你的衣服呢?”我问他。
9 }8 S! Q6 n, j! s) A9 y“裤子都被扎破了,没法穿啊,哪有机会买啊?”他回答道。! G$ \( {5 s. X
“看来你还不会用手机,那上面啥都能买。”我说,“来,我教你。”. O9 L2 E( Y4 ^3 r# A0 _6 n6 m& F
说着,我就坐在穆川身边,给他演示怎么在网上买东西,怎么绑定手机卡,怎么付款。他听我说了几句就不耐烦了,嚷嚷着:“唉……太复杂,我慢慢学吧。要不你回去给我买些衣服来。我看……”他盯着王诚,突然乐了,指着王诚说道:“这兄弟跟我身材差不多,就照着他买就行。”
- M: M' r+ c0 T G& U. J n( ?% @% x“那行,你站起来我看看,来,诚哥你也过来。”我叫王诚站过来,扶着穆川下了床,让他俩站在一起,看了看,果然,王诚的身高跟穆川差不多,身材也是属于又高又壮的那种类型,除了穆川的肚子比王诚的要大一圈。# R- o% E, G% D6 L+ Z+ d5 S X
王诚这时候“啊啊”地叫了两声,去衣柜里拿出了他自己的一套换洗衣服,递给穆川。穆川问:“你是想先让我穿你的衣服啊?”王诚点了点头。9 I5 k- `7 G) G( l
“这兄弟真实诚,对人真好。”穆川有点感动,接过王诚的衣服就试穿了起来。结果,那条裤子除了腰有点紧,其他都还好,衣服更是没得说,就像给他订做的一样合身。
) w# p" t$ B1 n; Z' j4 Y; ~“就是裤子紧了点。”穆川说,“那你们俩去给我买套衣服来吧,你的衣服我先穿着。”( j% h1 u1 I, ^, q9 u& ^ h* C
我心里感到好笑,这个穆川,真会使唤人,昨天才给他买了手机,今天又要人给他买衣服。不过正好有理由把王诚带走了啊,我心里美滋滋的。7 S" h' k" P7 x* j! I0 H
“那行啊,你跟他弟弟说说,我就带王诚去给你买衣服。”我对穆川说。
# ?% \7 ?" t8 `: h1 E* x穆川看了看王仝,大大咧咧地对他说:“兄弟,我托你哥去给我当回模特,你不介意吧?”* t x: |- v2 I! f$ D- K4 `9 S/ b, g1 R* R
王仝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那……那你都说了,我有啥不同意的……”$ R2 M) R/ b) M+ d P9 e: ]
“那行,那我就把你哥带走了哦。你跟川哥好好聊聊天,明儿我把你哥送回来。”我对王仝说。% V0 o% ~% c. k; e# j! O
“那……那川哥吃饭咋办?”王仝说。7 G5 u, E* ~7 F3 N
“嘿,这下有了衣服,我自己去打饭去,给你也打一份来不就得了。”穆川爽快地说道。
. d& k. \$ \7 L) x' a' h! Y8 k/ }" X“那我这手……吃饭也不方便……”王仝说。
. U# f2 N: V4 h" c9 H& T+ x. ^“那有啥,我给你端着吃,咋磨磨唧唧的跟个小姑娘样……”穆川嘟囔着,“上厕所你不会让我给你擦屁股吧。”王仝这下被他训斥得不敢说话了,生怕穆川对他产生反感。- M) t6 B: c2 \ q; ?
“那……行,川哥,我就把王诚带回去给你买衣服,你照顾好王仝哦。”我叮嘱穆川。
5 T& [9 U" I1 g- J) }“你就放心吧,给我买身好看的,哦,对了,内裤也得买,要不我老挂空挡啊。”穆川说。
* B1 ^8 s, T( q r9 s1 I; [7 \' F“哈哈,我知道了,川哥,你想要哪种衣服,正装还是运动服?”我问他。0 g/ O. f+ t$ I" }) Q0 `$ D6 k! V, A
“啥都给我买点,多买几套,我懒得挑。”穆川说,“反正我的钱在你那,你看着买就行。”) j8 l9 A" \3 Y* u3 v
“行,那我们就走了啊。”我站起身,示意王诚跟我走。
8 I8 ~1 n7 B1 q8 h% P- T“哎,你们要回去是吧,把我衣服给我带上洗喽。”穆川又说。我无可奈何地笑笑,将他扔在床下面沾上血的衣服拿起来一看,对他说:“川哥,这衣服破了,我给你扔了哈。”2 d0 k/ K8 E& h# Q' R6 q; O, U
“我不是说那,我说裤头和袜子。”穆川说。
+ p* e! z/ t. A9 M$ N“这小东西你自己搓搓不就得了。”我说。
' c; J7 b% @3 j* G' W“懒得整,你给我洗洗,反正你们要回去。”穆川说。2 W0 K9 r2 J- N2 a' C6 ~
“好好,我给你洗。”我对他的行为感到啼笑皆非,只好把他的内裤袜子塞到我和王诚的那一堆散发着马骚味的臭衣服里,扎好口提了出去。
) c u: o* l) M' l2 }* q' N4 G7 m“等一下。”穆川又在后面喊。$ R( u( u" k& n+ I( M$ C$ f. H
“又咋了?”我回过头问他。
9 L. \9 ~$ |; }7 c$ X“你给我指指食堂咋走,我去打饭去。”说着,穆川就那么脱掉了病号服,露出他满胸满背的刺青,他的身体黝黑结实、肌肉发达,腹部有一小段伤疤。我见王仝又赶紧把脸侧了过去,想必他心里现在蹦蹦直跳吧。
! T2 D7 \- r; z3 D; n: H穆川换好衣服,忍着疼痛穿上鞋,站了起来,拿上饭盒跟我俩出门。
3 c* u" h6 @9 S7 z) {5 f“你行不行啊,川哥?”我问他,看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我也挺心疼他的。) i- t) O4 V- R+ t( F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疼点怕啥。走。”说着他将粗壮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搂着我出门。
' o6 M/ A) D( b& r f“哎……这不是21床?……谁叫你下地的?”护士见穆川下来走,忙喊住了他。2 ]4 a2 b9 t8 j% ~7 D
他停下脚步,有点尴尬地指了指我:“秦大夫说我能自己去吃饭。”9 T8 R+ i( e% L* ?/ {
“这不胡闹吗?前天才送过来,今天就下地啊?”护士说。2 j2 ]) e, P5 B8 Y' X, \9 d% G2 R/ _6 z
“没啥,这两天我都自己下地撒尿啊。”穆川的语言还是那么粗鲁。9 I7 f$ E. }- ~0 _0 ~2 T
护士被他逗笑了,看了看我,对穆川说:“那你能走了,就快去快回,等会儿你管床大夫下了门诊见你不在,肯定要说你。”& o% b' s3 _, p2 d+ C
“行行,我马上回来,就去吃个饭……”穆川说着,就一瘸一拐地跟我俩上了电梯下楼了。
+ E, W* e+ g/ y$ X. f3 c' ~4 J我给他指了食堂在哪儿,又问:“川哥,你真的没问题啊?”
3 z( S2 J; s, J5 G$ F“放心吧,你哥当初肠子让人捅出来都没吭一声,这算个啥。”穆川爽朗地说道,怪不得他肚皮上有一条伤疤,准是那时候留下的。4 S" v. s) e* s* d- A$ V2 F
“那川哥你注意点啊,我们先走了。”我和王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对他说。" I/ }$ I2 I+ j8 e
“走吧。”他头也不回地朝我俩招招手,一拐一拐地走了,不一会儿,我回头只看见他反射着落日余晖的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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