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 J9 G/ ?9 u$ c5 T7 {& m相互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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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y0 P; ^4 O$ @8 C5 ^蒂娜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听说当时吴总想把您现在这个位置留给向总助,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黄了,现在知道了,向总助再能耐,再得吴总信任,也争不过您啊,是不?听说为这事,向总助还郁闷了好一段时间呢。”
, k; p, z0 e3 Z7 a8 |, c& m& f7 T听完这番话,吴英杰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
8 X* o6 U, i/ X“再说说埃琳娜。”吴英杰示意蒂娜继续。0 _3 a/ F+ G/ y* R7 E8 [' j
“埃琳娜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根正苗红,她来一新之前就一直在宏鑫公司秘书室工作,据说很得大吴总的器重。后来小吴总回来了,大吴总就顺理成章地把她委派到小吴总身边工作至今。据说她对大小吴总忠心耿耿,自然也被大小吴总引为重要心腹。这么说吧,当今的一新总裁办,只要不涉及决策层面的事务,事无巨细都是埃琳娜说了算。”8 n$ v" o. O: ~( \- F
“实权派里,除了这两人,还有别人吗?”# o8 B, a" u0 J) l1 L1 E" V
“据我了解,就他们两个。”蒂娜回答得蛮笃定。
0 M3 m5 q; s: w! R* {% `5 b( r“我听说前段时间吴总亲自任命了一个新总助。”吴英杰尽可能自然地将话锋转移到他重点关心的人物上。4 `( W1 Y' j) M) D! h1 p
“你说的是欧阳浩宇总助吧。”/ W& g; k' z6 W6 m6 c
“对。”
# `& F y" f' j+ q, b& j“呵呵,这个欧阳总助怎么可能成为实权派?顶多算是咸鱼翻身,走了狗屎运。我听好多前辈私下议论,这个欧阳总助的经历真是精彩,简直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只不过,在这些前辈眼里,欧阳总助的口碑不太好。”5 a6 J, x x4 r( V' l
“说来听听。”7 C$ e; A+ \' K' q7 R0 |% j0 ?6 Y6 z
看到吴英杰对这个人物也感兴趣,蒂娜少不得就把欧阳浩宇在一新的经历详细叙述了一遍。叙述完毕,蒂娜也不得不发出感慨:
^5 ~3 Y6 } R( ~. \# Z“你说,就这么个方三公子的心腹,一不小心成了公司的英雄人物,二十出头被破格提拔当了公司中层,本来以为他就此顺风顺水、前途似锦,可随着方三公子被排挤打压,他转眼就成了一个爹不亲娘不爱的边缘人物,一沉沦就是几年。换做别人,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可他偏不,吴总一来,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搭错线,很快就得到了吴总的赏识,尤其是那次电视直播事件后,他再度出尽风头,被吴总直接提拔为总裁助理。所以人人都说,他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够能折腾的。”4 K# p- V! ?, d' z
“那怎么说他的口碑不好呢?是工作能有问题还是品行有问题?”
% a4 y: z+ D. f8 E' _, ~“听前辈们说,欧阳总助的工作能力倒是有的,就是,就是有点心术不正。很多人,尤其是一新的那么些老臣子们都认为,欧阳总助一出校门就在一新工作,即便后来遭到打压,也算是一新悉心栽培成长起来的吧,谁曾想他不仅不感恩戴德,一转眼,新老板屁股都坐热,他便卖身投靠了。”蒂娜说到这,突然尴尬地住嘴,因为她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副总不正是吴家的人吗?换言之,自己也正在卖身投靠。
1 I4 {4 ^0 `3 T5 i% ]+ @, K9 ?吴英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情绪,挥挥手,让蒂娜继续。0 b, r: A* {+ c0 h. ?, ~6 [
蒂娜只好继续尴尬地往下说:“那些老臣子们都认定欧阳总助是心术不正,是对一新原公司、旧老板们的背叛,所以这些人对欧阳总助是很不齿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方家兄妹俩把他和吴总、向总助他们一起 列为谋杀对象的原因。用那些老臣子们的话说,方家兄妹俩甚至更加仇恨欧阳总助这样的反骨仔,必欲杀一儆百,除之而后快。”) l1 A5 f& `6 e' \8 U9 o
“这就是大家认定的欧阳总助不可能被吴总重用的原因?”吴英杰问道。 p8 b) B3 ^$ g- H* [5 j0 Z" J
“当然啊,您想想,这个世界谁会真心重用反骨仔?大家都认为,即便吴总破格提拔了他,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是做个样子给全公司看的。”
% d' \. p j% z8 b+ ]( d' j3 c“不一定吧,”吴英杰插话道:“如果天纵没把这个欧阳总助视为心腹,或者没给够欧阳总助甜头,欧阳总助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舍命去救天纵,这可不是普通反骨仔能豁出去的。”
, U7 a$ ^" c* Z0 Q- x, M+ H“您说的当然在理,为这,大家私下里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说得最多主要有两种。”/ N6 P. B8 S' m
“哪两种?”4 T) M/ A! R: r }+ s7 ^
“第一种,欧阳总助是恨透了方家兄妹俩。被那兄妹俩打压在前,后来又险些被谋害性命,换做是谁,谁不恨透?出于报复的心理,欧阳浩宇死里逃生后,肯定会千方百计揭穿、破坏掉对手的阴谋。有句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这个朋友还是非常有利可图的吴总,欧阳总助能不全力去营救吴总吗?” P' ]7 k/ L4 w0 d* j* n1 N
“这种说法不无道理。”吴英杰颔首。
7 w/ i E( b; T% U“第二种嘛,就是说欧阳浩宇这人够狠,看准了机会就敢赌,赌对了,前途无量,赌输了,自认倒霉。事实证明,他赌对了,而且目前看来也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蒂娜说到这又不禁想了上班前自己和沈娇娇的那段对话,自己可不就不敢赌吗,所以才沦落到这步田地。
( K3 \$ f/ k, f$ e* M' P' a' o# j' j吴英杰同样哑然,人生可不就是一盘赌局吗?有些风险必须要冒,否则这辈子就永居人后,再无出头之日。欧阳浩宇敢这样赌,自己呢,敢吗?不过现在再讨论敢不敢已经没有意义了,自己一旦选择回国,就已经站在赌场中间了。 ^0 [) m9 I1 ^/ C, k7 h& w! s
吴英杰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非常满意地中止了这段谈话。
% ?" n' B5 l, [% T“好了,蒂娜,今天就先谈到这吧。”
4 B. ?, @5 a* s“那,吴副总,您可答应我了,一定要帮我啊。求您了!”蒂娜八卦完毕,立刻回复到原先的乞怜模样。$ }6 `: R- h6 |
“放心吧,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吴英杰给了蒂娜一个安慰的笑容。
G8 t- \+ V3 s* P2 P$ b+ ?蒂娜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吴英杰的办公室。( t' w1 K8 e& s/ s3 s( T7 F+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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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浩宇自从和吴天纵密谋完那事之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看来自己真不适合玩无间道,就这点心理素质,他不禁暗嘲自己。- J; @& A- m! f; T6 P6 A z* S
今天吴天纵晚上依然有应酬,欧阳浩宇独自吃的晚饭,泡面加鸡蛋加酸奶,这些天他吃鸡蛋喝酸奶都吃吐了,可没辙啊,谁叫他没钱。 t2 S; Z; [7 R$ |6 E* c
晚饭过后,欧阳浩宇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1 ~+ q3 x0 @. k. m
欧阳浩宇心跳加速,接通电话。
7 X' }1 a: P4 I: K8 Q“你好,哪位?”
' S* _1 a9 e; a) C, T对方迟迟没有出声。欧阳浩宇基本断定,这个电话十有八九是他等待中的那个电话了。+ ^/ i2 J4 y; z9 C8 G
“又是一个骚扰电话。”欧阳浩宇假意咕哝一句。
# q" \ i: U T( F N" I对方立刻出声了:“请问你是欧阳总助吗?”) r& a7 D, y/ C& ?
就是这个声音,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3 y9 N+ [1 i7 y; l9 G
“你是谁?”欧阳浩宇假意问道。做戏就要做足全套。
; F: |: p6 ~. ~& X' y# j: C6 b“呵呵,难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对方笑了,似已看穿欧阳浩宇的把戏。& {4 g( y+ Y) ^& y* G9 Y; A2 v* R1 d
“听不出。”欧阳浩宇有点犹豫。
' g: k* p1 l* i( v“如果听不出就算了,这个电话算我没打过。”对方很干脆,不给欧阳浩宇半点思考的时间。
8 `- S! k# ^) [“好吧,你——你是吴副总?”欧阳浩宇承认自己到底还是嫩了些。这个回合,对方占了上风。
9 S9 J- ]: E% Y- c$ u0 | Y“是我。晚上有空吗?出来坐坐?”
; f% O; H: N+ x* v& o7 J: i: `“行吧。”欧阳浩宇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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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7 ^" Y2 z% j9 _0 u. d7 w/ H一个小时后,欧阳浩宇和吴英杰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见面。本来吴英杰提议,到欧阳浩宇家附近见面,但欧阳浩宇脑子里绷着根弦,他在潜意识里不想让吴英杰知道自己住在哪,毕竟如今自己和吴天纵还处于同居的蜜月期,万一被吴英杰发现了他俩交往太密的行踪,今天的戏还演个屁。+ d4 S: u8 C: m! d7 ~- o/ K
吴英杰比欧阳浩宇早到了一会儿。( h: g2 r5 ]! e' O1 r2 R
欧阳浩宇连连致歉:“吴副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 }2 r* C" Z$ \1 e吴英杰笑容满面:“没关系,我也刚到。你的伤势真的无碍吗?除了胳膊,还有其他方面的伤情吗?”, s4 A% U) ~5 m. W' F
上午当着吴天纵的面,吴英杰没有过多关注欧阳浩宇的伤情,晚上私下见面了,他自然着重关心了一番。
) i: L; ~7 t- T$ j1 D# h" x9 l欧阳浩宇对吴英杰的关心,再次表达了充分的谢意。
K% s. j6 N' ?0 @两人略微寒暄之后,吴英杰几乎没有过度地便单刀直入:“欧阳总助,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上午初次打招呼的时候?”/ i! d& G+ Z. u2 `2 A2 W
“没有。”欧阳浩宇有点猝不及防的样子,略微慌张地回答:“当时只是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事后才想起来的,毕竟事情过了两三个星期,需要点时间来回忆。”欧阳浩宇说的是实话。4 S- d0 F2 M, Q, s7 ?$ r5 p
欧阳浩宇尽快镇定自己,反将吴英杰一军,毕竟谈话节奏总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不是个好现象。“吴副总,您怎么认定我会很快认出是您?我记得当时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吧。”
( _% O8 C% q. `1 b“我打听过你的为人,聪明机智、野心勃勃、很善于抓住机会,我想任何一个像你这样能干的人都不会放过如此重要的事情,或者说是如此重大的机会。”吴英杰也不讳言。9 N+ `3 B) z, |4 W& @) Q
欧阳浩宇“呵呵”两声,他觉得喉咙有点发干。
) R/ t8 J# l$ }" I3 K; o E吴天纵事先提醒的对,吴英杰是个很难对付的人,所以他准备了一天的功课,现在功课可以派上用场了。
, g+ J$ M W6 `" f) d“那么,吴副总,您今天约我出来的目的是?”
! b x7 I5 D2 Q& R& ?, ]$ I“欧阳总助,咱们别兜圈子了,就谈谈那件事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