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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24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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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痛饮从来别有肠 满堂花醉 陌上初熏
第十八章 痛饮从来别有肠 满堂花醉 陌上初熏0 @0 d7 X+ N- F' A6 k
教室门前站着一个窈窕挺拔的女生,男生走过时都忍不住侧目打量,女生皮肤雪白,小巧高挺的鼻子,一双丹凤美目微微上翘,更引人注意的是散开的头发带着自然卷曲的波浪。女生微微扬起下巴,神色清冷高傲。
* h8 m5 C$ Z+ y$ H% N- F) K/ f9 o% z女生见我跟雷鸣走近,移动身体挡在了教室门前。. g0 U8 N, t( }* Z! Y+ v. j5 z N
雷鸣皱了一下眉毛,踏前一步遮住了我的视线。8 [" {: F. L8 e- V% ?4 }3 M. h
女生看了一样雷鸣,侧开身子看向他的身后。# S* R8 K* v" G( O) r- p" H
“周宁。”女生的声音清脆明亮。$ d) s; z6 m' r$ N G6 \( G) j& J
雷鸣回过身看我,眼神带着一丝诧异。 h+ a+ ~) u# s4 U& a$ d! w" P
“方丹妮。”我挤出一丝不自然的微笑,叫出女生的名字。
- ^$ l* w8 V/ S0 W“好久不见啊。”方丹妮突然冷笑了一下,挑动了一下细长的眉毛“周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 B1 P/ ]) h6 v, }* h$ m“啊?”我吃了一惊。; A) C8 i, f5 W, s. H& |$ d& B/ K
雷鸣听了这话,看我的眼神也是一愣。3 C7 B0 y7 G* ~7 v, }* ?
“之前给你写的信,为什么不回。”方丹妮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S" T8 C7 a2 q9 Y+ Q- o$ Y! F
“什么信?”我一头雾水。# U B ]1 \! A+ ?9 v: z. c+ {! a, V
“就是……”方丹妮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就是那封信呗。”( b1 Q' ~1 d+ Y/ {6 Y3 x. N. t
我更是糊涂了,转头看了看雷鸣。雷鸣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对上我的目光后,却把头撇到了一边。4 A; a1 Q& T" _
“就是之前我让你班女生放你书桌里的那封。”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什么原因,方丹妮的脸更红了,长而弯的睫毛扑落落的抖动着,似乎很委屈的样子。9 q F: w8 `/ e( S% d& H
“书桌里……啊……”我突然想起来了,雷鸣的那个三分球。我诧异的看着雷鸣,雷鸣摊开手表示自己很无辜。8 Y! g/ K: Q& ~
“我没看见……”我转头看着方丹妮尴尬的说。4 ]& r1 l' r( M% d) L
“真的?”方丹妮眨动着大大的眼睛表示怀疑。
' H: R. q' J* }" }" D" u“嗯。”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E- s4 x3 @2 k" s }
“哦,是这样啊。”方丹妮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那我……”
. G! R8 a _( m( S3 E0 ?“进去吧,到点上课了。”雷鸣突然拉着我的手,绕过身前的方丹妮,大步走进了教室。
8 U& w3 R" E) Z7 z3 x7 W! J“哎……放学我在‘避风塘’等你。”身后传来方丹妮的声音。& i. @) P V( K) X9 ?; ]5 W
早在教室里伸长脖子观望的赵老大等人纷纷哄笑着看着我。' u1 O2 ?0 M& M' F' [" G
“周宁,深藏不露啊。什么时候把七班的班花拿下了。”赵老大嘿嘿的笑着。我白了他一眼,回到座位坐好。4 Q1 v7 U/ n- I- Z5 j2 C( _" q, `( H
“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雷鸣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 o3 S8 e3 O6 r4 s5 o; w“认识你之前。”我有气无力的回答。2 L" ^9 E% G, _. B
“啊?!”雷鸣愣了一下,正要再深究时,上课铃声响了。
1 ], K2 \2 N- f ~2 F: s2 z我的思绪有些烦乱。烦乱的根源就是这个方丹妮了。那时我家还住在老北城的小区里,主麻日去清真寺做礼拜,在清真寺的黑漆大门前,方丹妮细密的卷发从精致的礼拜帽里露出,白皙的肌肤晶莹水嫩,像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样。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晃好多年过去了,昔日的瓷娃娃如今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对了,那封信——我瞄了一眼身旁的雷鸣,雷鸣同学正在认真的听课。唉,信里究竟写的什么呢?算了,不去想它了。5 s9 X* ?5 r- j8 }& A, N
课间的时候,冯雪来到后排。
$ q- l+ a A: @7 t“七班的冯丹妮……”冯雪看着雷鸣,眼神里带着探究的目光。) C h$ B; G; }" Z
“找周宁的。”雷鸣淡淡的说到。
9 o0 M2 N" f; R1 k“哦……”冯雪愣了一下,随即展颜而笑,转头看着我说了句“挺漂亮的。”
1 L, ]9 S; M'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且现在一看到冯雪的脸,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电视里的画面,镜头下她被雷鸣抱在怀里尿尿的模样。可随即就会想到自己,不是也赤裸的躺在雷鸣的身体上,被大鸡巴的冲撞得失禁了吗。唉,心绪更加烦乱了。! P, x. x4 `+ n- e4 P5 ]2 K' t& b
冯雪贴近雷鸣,小声的说了一句。虽然声音很轻,可架不住我离的太近,听觉又灵敏•••••还是依稀的听到了那句话——“我今天晚上的舞蹈课停了。”" m% H% b$ @! i
“我放学后还有事。”雷鸣的话让冯雪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O2 B, c+ Y8 _+ h* M4 X" j$ P1 R" {. D& N
这几日的事情纷乱而至,让我一时间抓不住头绪。一整天的课都没有认真听进去。
% e$ p2 x* G5 Z R% o J6 D# K“避风塘”就在校门对面不远处,每到放学的时候总有男生女生三三两两的去光顾。/ e" U+ a. z* ~' n3 U7 ?
“你不是说有事吗?”我看着身旁的雷鸣,他不是跟冯雪说放学后有事吗。
: x& k) V) m, r3 a8 |“恩,是啊。”雷鸣神色如常“不就是陪你去见方丹妮吗。”
' D0 Y" a8 P* w" g6 A8 o“啊?”我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唉,算了,他愿意陪就陪吧。3 Y# X/ ?7 m' Q, N( P
“周宁……”方丹妮在座位上站起来,向我打招呼。看到我身后的雷鸣,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 O: M3 r6 `7 o9 G m我走过去坐在方丹妮对面,雷鸣坐到了我旁边。桌子上已经点好了一块抹茶蛋糕,两杯果汁。) ?0 Q9 D8 X: q2 Y* w, q- Y
我看着方丹妮,等着她先开口。方丹妮看了看一旁的雷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x5 P0 T% x( o# o5 h {* I, U
“你要喝点什么?”方丹妮开口了,对象是雷鸣。( F- o% _: P% S- v* d2 [7 L( t
“啊,我不渴。”雷鸣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谈你们的,不用管我。”
2 W e! i' ?5 X方丹妮垂下眼眸,似乎在平复心绪,过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1 F+ p0 g ~/ V5 D9 N \6 T“周宁,之前我给你写了一封信,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没有看到。”方丹妮瞄了一眼一旁的雷鸣,接着摆正了姿势,神情认真的看着我“我今天约你出来想跟你讲的话,和那封信里的一样。我希望能和你交往。”
% A4 b1 m6 b$ }4 h方丹妮的话我并不意外,发生了早上的那种事情,即便我心智不成熟,可也能明白的了解对方的心意了。可这样面对面的听到一个人对你表达感情,感觉还是完全不同的。和之前朱英男的表白带来的震惊不同,这回带来的完全是一种混乱的感受。
, P0 U7 V1 _" ^( f) p V9 Z我转过头看雷鸣,他正撇着头看着别处。
2 w" ~5 A9 _7 k' W“你看他做什么?”方丹妮。
: R) Q( P- X7 x4 K+ B; ?( ]“是啊,你看我做什么?”雷鸣。
8 z5 D4 F7 a) h: X! v0 R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转头看着方丹妮,微笑着给出回复。
0 a! B4 n+ r }3 h: F1 r这个时间段的公交车总是人满为患,我跟雷鸣被挤在一处,身体贴着身体。能闻到雷鸣的身体发出淡淡的体味,有些像潮湿的香茅草在烈日下烘干时的气味,还隐隐的带着一丝其妙的气息,从鼻腔盘绕而上进入脑中,萦绕不散。2 }$ D9 G8 ~: g$ I
“蛋糕黏糊糊的,发腻。”' e7 p9 L8 [: g% N8 H9 d
“芒果汁太甜了,齁嗓子。”
1 o3 Q* h9 ]' i雷鸣抱怨着,从嘴里发出的甜腻的带着芒果果香的气味,将那奇妙美好的体味都冲散了。我抱怨的瞪了他一眼。他方才把我面前的果汁一饮而尽,整块蛋糕也被他吃了个七零八落。他不是说他不渴吗,他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唉,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唉,我要是一直这么叹气,早早的就会变成满脸皱纹的欧吉桑。
" h4 B+ }% W" [+ k+ M; ~3 u在楼道前准备分手时,雷鸣拉住了我的手。
$ L6 p2 J6 R0 \8 S& K“去我家吃吧。”雷鸣看着我“昨天的牛尾汤还有小半锅呢。”
( m* j l( l6 T. v2 ], p“哦,好吧。”我犹豫了一下,表示同意“我先回家跟我妈说一声。”
9 s# ], s/ Q/ f9 o- x6 m L“你别忘记了把换洗的衣服一道带来。”走进楼道时,听到雷鸣的提醒。
9 {0 y$ r! d8 s) {& h% S$ d“哦。”我应答了一声,马上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我有说晚上在哪住了吗?有吗?转身看去,雷鸣已经消失在楼道间了。
4 r6 O! @5 p% P( z. ~' l* Q“告诉我呗,那个人是谁?”雷鸣看着我笑呵呵的问。2 Q/ B$ j1 D! W5 f# @5 G$ O
“恩……不说。”我喝了口牛尾汤,表示拒绝回答。
9 d7 x8 m" B" s* B* Y“哎……你不够意思啊。我可什么都……”雷鸣突然不再说下去了。8 @: G9 m# O0 D- E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下面的话,他把他跟女人疯狂做爱的录像都给我看了。
) f1 ^. A+ y# E! H: K) `4 b! p“好吧,告诉你也行,你把那红酒给我喝一点。”我提出条件。% R" z5 n$ k4 z1 F0 q0 s. \, Q
“你喝酒……”雷鸣有些犹豫。
7 ]1 [% c e4 K+ ~' ^+ s( P7 p“就一点点,这次不会多了。”我保证。4 y6 W, a; p% D' R1 c g y
“好吧。”雷鸣考虑了一下同意了。
' u; C1 z, P! C: ?$ M0 D: |- a高脚杯中摇动的液体,带着红宝石般的瑰丽。只是这般可爱的模样加上那浓郁的芳香就足以让人心动了。一仰头就吞进了一大口。
0 G) M: b( I2 D' I& v“呜……”我皱着眉头委屈的看着雷鸣“不好喝。”7 J4 d' C6 p* i# L( G5 {* [" t
“呵呵。”雷鸣笑着看我“这可是我爸花美金买的啊,知道你那一口多少钱吗,牛嚼牡丹,好东西也让你糟蹋了。”
1 c/ \6 q) q9 P; e/ D“看着——”雷鸣将酒杯举 起,杯口放在唇之间,压住下唇,头部稍向后仰,把酒轻轻地吸入口中,并不吞咽下去,含在嘴里过了几秒钟后才喝了下去。
$ t+ ^+ I: G6 v+ O" w9 _“你感受一下”雷鸣对我说“喝小半口,含在嘴里,让酒均匀地分布在舌头表面,然后将葡萄酒控制在口腔前部,停留一小会再咽下去。”
, j5 O/ \6 t+ f/ k' w/ J6 N/ ~我按雷鸣教的方法尝试了一下,果然感受到不一样的体验,红酒停留的过程中味蕾所获得的感觉并不一致,而是逐渐变化。酸、涩、醇、甜多味的交融,内里蕴藏着的醇香让人如痴如醉。. h6 v1 X+ H3 q+ k) ]
“好喝。”我陶醉于酒香的馥郁欣愉中。
- [# d& I) J. w: V7 \; D9 l) Q“碰杯”雷鸣笑着与我碰了下酒杯“祝宁宁身体健康。”
" Z. k& G; \/ ~, @6 ` d" l* b/ R“好。”我回敬了一下“祝雷鸣心想事成。”
1 T, N% D: G/ U0 K, _2 L0 O“心想事成……”雷鸣轻声复述了一遍,笑着仰起头喝了一大口。仰着头挺了一会才将酒喝下。
5 W" ], Z! t, P2 L, V: f我学着雷鸣也喝了一大口,充满了口腔与鼻腔的芬芳直冲脑门。一阵愉悦的眩晕感让整个大脑都觉得轻飘飘的。1 y# t) ?4 w+ S$ S: ?6 \4 U
“祝友谊长存。”雷鸣再次举杯,目光灼灼。
8 l. u$ f9 c2 z/ \/ V0 b3 C“好!友谊长存!”举杯相碰,一饮而尽。“再来!”
5 M0 U' ]5 S" i: d0 {' ` ^8 Y& T“祝青春常在。干!”, l E6 j4 J4 \: \
“祝前程似锦。干!”6 M- r- {, r/ W S6 h; V& 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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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9 x" ~ f! D3 Q! e, p A…………: h$ z9 B3 a; b, R0 P4 m
“祝学习进步。干!”
5 M' M# O3 e% v& t1 ^“祝早生贵子。哈哈”" u* H1 _, y i
…………
; s1 b/ Z- M B7 M( G6 r不大一会儿,一瓶红酒就见底了。
: R/ u; a* b! w, [- @: s“再来!”雷鸣似乎很开心,摇晃着去取酒。
* x+ o# i" b i# g, p%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太多,我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
' [/ B# Q4 c5 Q醉笑陪君三千场,不诉离殇。6 }' @- E" L8 f! I! s: @
两瓶红酒后,雷鸣安静了下来,脸红红的看着我,只是笑。雷鸣的酒量与我相若,可酒醉后反映却皆然不同,雷鸣醉的很快,很安静。而我醉的很慢,反应却很强烈。
2 N S7 a; @! ^. o8 c趁着还清醒,扶起雷鸣走进卧室。
" i% B" f1 {$ b2 |& Q“你还没告诉我呢……”雷鸣伏在我肩上,嘴唇贴在我耳边,燥热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气 “那个人谁?”- z) m5 x6 k9 Y- x+ x ]6 h
我愣了一下,苦笑着将雷鸣扶进了卧室安抚到床上躺好。$ I0 g7 a3 A* i+ o3 L5 O% w
转身的时候,雷鸣的手拉住了我的衣襟。
$ u+ F5 u% c( Y+ k4 n# f6 |9 G“是谁?”声音轻柔含糊。
8 h: Z5 S. ?) z是谁?呵呵。在避风塘,冯丹妮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呢。在我对她说 “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的时候。冯丹妮只问了一遍,在我以“秘密”为由拒绝后,便礼貌克制的不再问了。反倒是雷鸣,一路上孜孜渴求的问了一遍又一遍。
5 q6 G' D( E0 o3 h3 D我转过身,雷鸣似乎已经睡着了,拉着我的手垂落到床边。我俯下身将雷鸣的手放回身边。嘴唇贴近他的耳畔,轻声告诉了他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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