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C J4 ~& v% T- o
【1】水调歌头- o& g+ T" P'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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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八月十五，都是不一样的节日，又要过八月十五了，这天也是我的生日。
2 P G, w$ L! D0 M他们回来也正好在这个时刻，带来了欢乐，带会来久久不散的时光也把同样的美好留在了此时，让我或他一遍遍回忆，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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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说写到这里又快要到八月十五了。. S1 a' J+ H) T- A0 R$ y6 A2 _* F/ C$ w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件事来，八月十五的中秋，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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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1 z% u1 j6 j9 Q+ @八月十五，何堤到了我的家，拎着月饼和水果，高兴万分，进来看见我在厨房忙活着，腆着脸进来看我做什么好吃的。
8 a" ^& V" K9 \/ ?我推他出去，说：“厨房里油烟大，一会儿做好了你再吃！”& p: U. V- C$ ~) ?/ I1 h
何堤嘿嘿地笑着说：“不，我就想看看你怎么做菜！” z g( Z) N6 c( Z+ \/ o: N6 Z
我给了他极其灿烂的笑脸，说：“给你吃，给你吃！”; g {+ x2 `0 c! ?" X
我至今都记得何堤用他红彤彤好看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爱死你了！”& {5 V# W( Q8 w' ]% S$ Y5 `9 Z
那个好看的样子，在阳光里一脸的青春。* \# a V4 G' M& K2 ^
月亮一天天圆，不知道在加拿大的他是不是还能记起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那一个吻。
# N% o; q- l0 Q( i' H高路站在他背后上来就是一下子，那一下子打得狠，何堤当时呲牙咧嘴地叫说：“我又没有亲你老婆，你急啥？”1 I q( T) y* Q" G
“谁说他不是我老婆，没准哪天就是我的！”6 d$ ~5 z, W( Y
“好好，是你的，等是你的时候，你再这样打我！”8 @/ r4 q0 P! b% j6 k8 @. l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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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玩笑，藏着路路多少不被知道的心思。8 h0 [; a A' _$ M. b3 g/ {4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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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在香港，我和路路一起过中秋，他记性好得让我吃惊，就在那天，他把一枚戒指带在了我的手上，从此也定下来我和他一生的爱情。2 V1 \; M) }6 M3 y1 o* f, l+ K. r
' v/ |: F" C: }/ m5 q3 @. @人，不是简单的动物，对于每个记忆，都会在一定时刻触景生情，再次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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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死灯灭，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这样认为，逝去的并没有都走，在某个角落藏着，你要是找他，他会回来，活在你的记忆里，时时刻刻陪伴着你。永远活着，永远活着！即便我死去了，在存在我的记忆里，带到坟墓中，带在我逝去的岁月中，变成荒草，随日月同在，随时间沧桑，随天地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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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路路爬上高楼顶，看月亮升起。, J3 a9 n) ^$ Y0 `
那一刻，月亮藏的好深，不想出来一样，只等到爱他的人来了，才羞涩地大着眼睛，含着微笑，微微露出头。月亮眨了眨眼睛，扑楞几下，把挡着他的山呀，河呀，海呀都先亲了一遍，让他们都染了爱的气息，才明晃晃地跳了出来。于是，大家都乐了起来，山变得俊朗，河变得透明，海一片通明，将天地变成通亮的一色，还不肯罢休，大家拥抱起来，使劲地衬托着月亮的明丽，把天空里边的幽怨都给变没了，世界变的那么纯净，那么绚丽。什么红的紫的绿的，都统统变得没有了自己的颜色，都是银灿灿的光亮。3 H5 @: ~& `4 H2 _ Y" ~
高路唱着：“半个月亮爬上来呀，爬上来！”
; g( z0 n/ O" u+ O5 H我依偎着他，说：“是一个月亮！”
' S+ E6 _" }# z. G% L* i- k c“你没有看现在的月亮是半个吗？”
. ?7 ?/ P, K x" H; d, S# i; ?“是半个！”
3 p$ i8 M- M Q9 R" e半个月亮就把天地变得那个明丽，要是一个月亮天地还不是明丽得晃眼？* @) K6 I! N/ C5 z; B$ ^6 `
说话间，月亮整个挂在了天上，不，不是挂着，是悬着，明晃晃地悬在那里，想一块巨大的通亮的宝石，带在天的手指上，昭示着世界，爱的宣言。6 m0 G6 M `- d& j* o! E; Z# S
! e8 r9 `$ l3 j我不知道，也没有明白，也许是谶语——水中花镜中月，再美丽的东西也是不坚牢的？2 M* E# E% P! |0 X! s) |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和路路的爱情难道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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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j8 K5 T" n! \5 p, o7 t0 R云生家的三口和我也是跑到了楼顶，那年的八月十五似乎天很凉，我们四个在楼上分着月饼。+ ]$ O+ I: I: N0 o1 m! T% w
畇畇很小，吃着月饼，一会儿嚷嚷着困，要下楼睡觉。
3 e: h5 H" ?# [% i2 b那天，真是很凉，风不大，但是空气里透着凉意，我和云生还有德书都感觉到凉得很。
; t2 u& }# j% F; z: R' m) ?+ f但是我们高兴着，我还给畇畇唱着歌儿，畇畇高兴着跳了一段舞蹈，后来说什么不干了。我们被孩子闹的没有法子，在九点一刻下了楼，那个时候月亮也老高了。
9 R3 n# L; N. q' }% [' L# [* t晚上睡觉的时候，月亮照到了云生牵着我的手睡着了，这一幕被德书看见，后来她还打趣地说，两个人睡觉还拉着手，我不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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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进去的时候也似乎是在八月十五前后，小城那个时候落叶了，满山遍野地黄，黄的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的时候。! R# j9 ^7 X7 ]" B
秋水很凉，桃桃自杀的那当，我去了医院的门口的窗户外看见他戴着手铐脚铐躺在病床上，肚子上包裹着纱布，痛苦的表情和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我转过身看看桃桃的妈，低下了头。6 }/ Y3 E" c/ j7 Q; H
6 |# D0 N! T! N6 _! j* R2 F那是个没有钱的时候，中秋，这个中秋我们过的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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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桃桃应该和孩子还有老婆都在准备着过节吧？那一家人的脸都是笑意，应该是笑意盈盈。8 X9 ~# a6 G6 A
' w' }8 d, U; d' ~- [中秋，训练完了，坐在地上，和李俊还有于平，对了还有小阮，我们坐在一起，喝着酒，月亮啥时候上来的，我不知道，但是那天晚上我们喝倒了，感觉凉了，才晃悠着走了，回去趴在自己宿舍的床上睡到第二天早上，再出来打球的时候浑身都是软的。我记得教练骂我们，我们都偷着乐，李俊在那边看着我们挨训，指手划脚地比量着什么，我在这边气鼓鼓地想上去削他。& X4 Z8 c" m" o$ ]) Q# B
那个时候，也许是他有意灌醉我，但是我没有去他的宿舍，要是去了，也许就在那天我被他拿下了。
& ~) q$ X1 Q# C这个蓄谋已久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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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A* D M9 u4 H庆民在北京的菜馆过中秋的时候，喝高了回家和航勇两个人坐在阳台上海聊，聊自己的多少青春，聊自己多少得意，聊着聊着，想到了自己的过往，眼泪下来了，抱着航勇说：“兄弟，能过多好就过多好，人这辈子就是这么回事儿，想多了，为别人，谁替咱们考虑过？”/ i: K; V5 D: Q* J) N' R+ ~
骡子那天在九点半左右进了屋，带了好多好吃的，特别带的水果，很美味。看见庆民那个样子损他：“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你看看这一家子人，看见你这个死样，谁不恶心你，喝了几两黄汤就在那里倒嚼，你还行不行了？骚货！”
) T$ t* T& a4 ~8 H1 @5 p我站在那里看他们斗嘴，好大的月亮就在家的窗口上照着，屋里即便不点灯都明晃晃的。7 i+ l# y f+ d# x3 w( W4 ~0 {
骡子那天给我带来了《大悲咒》。
1 G. ]% z3 y7 ?7 S7 D( ^《大悲咒》，他告诉我，人心里要是没有光明，就是什么咒都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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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和刘东还有庆民的中秋过的很实在，吃了玩玩了吃，一帮人，几个孩子。一大堆螃蟹，真是一点都没有浪费。刘东总结：“都是一帮吃货！”; _/ B6 R. b; I8 [1 C
那晚的月亮，照着的是人海肉欲。5 d6 Z( K2 H% U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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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园的八月十五，静谧，我自己在颐和园的路上走，姑姑还有小东哥都去了杭州，我特意从党校的角墙边翻了进了院子，看园子里的荷花。& f, M5 Z, V( M7 K; N% j
《荷塘月色》的味道那个时候我体会到，直到有一年，我在清华园的荷塘月色边上走过，那是和恒多——爱新觉罗•启多谈恋爱的时候。（【爱新觉罗•启多】我唯一谈过的女朋友，关于她我不做过多介绍了，和这个小说没有多少关系了。）月色很浓，天上也是一层淡淡地云，月光不能朗照，恰到好处。我体味着那个时刻的朱先生的无奈和彷徨，我当时也在无奈和彷徨中。9 r* i) L* K2 N* o2 l/ k
一样的月色一样的迷茫。) K0 Q( \' l& n+ }9 K
阿道是在那年的十月回的意大利。也应该是在中秋前后，送走了这个意大利的月亮，我们迎来了种马和姜国志，那个中秋，迷茫，北京的中秋，并不分明，朦胧，和我的青春年少一样，一层淡淡地迷茫，不能朗照，但是很有气息，一鼓浪漫的青春萌动气息。
& R3 N s) l* l( x& ]* ?$ Z最没劲的是凯凯，和凯凯在一起的中秋中，我都没有记忆了，不是他不在就是天下雨，多数都是不在的时候多，那个时候有何堤，有老许，有路路。- V ?6 p5 E. G$ ]- ]) N' H6 M
是路路让我记住了那个中秋，那个香港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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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的中秋，意义好像不浓，震子也好，李响也好，都在一起过的，火，嗨，人多了，反而那种刻骨铭心的东西没有了。
4 Q, Z; W* u# L. A4 F! T; j但是家林，却和他们不一样，家林的中秋是在一种压抑中过的，他不声不语地给我们洗了水果，端了月饼点心上来后，走开了。因为那之后他就和李响分别和别的女人结婚了。2 L4 l) {$ K#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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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中秋在我的生命里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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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I) u' s& R1 b9 E8 N我记得很多，但是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一个中秋我记得极其深刻，深刻到我知道这一年，家里没有一块月饼，没有一颗水果，那个中秋父亲躺在病榻上，而我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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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几年，一晃就是十几年，一晃就是二十几年，再一晃，月亮还是那样，他阅尽人间无数的风流，他还是那样淡淡的超然地挂在那里，有几人可以在此时——举杯邀明月，抒怀畅意呀？
/ U% @" H2 a2 T3 y4 x1 X3 V! r觥筹交错之际，举杯邀明月之时，你和我，还有谁记得那些过往的他和她？% w2 f- Q. `1 b* E
有谁还记得父母的慈爱，一家人的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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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什么，幸福是平静中的回忆，回忆中的滋味，一种知足，一种满意，没有辛酸足够。
; U# D; K6 {# O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S" N2 v. R* y3 \0 [/ {2 W o'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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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调歌头 苏轼（北宋）
0 ^9 K- x3 H$ m- L2 R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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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7 _" V) r7 j `5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6 p0 y( h3 g6 e9 |- Y7 G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 T' o3 h+ @/ u! O/ e' o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1 Y: L2 ?2 I$ U* ~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6 c( @$ A! T T0 O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 N1 d) k, U. O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1 e" l. K" Y8 B; p5 D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7 F0 z& p3 u9 i: n(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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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5 `* s2 h: c7 W
0 k1 U* Q, G7 v0 T[ 本帖最后由 xutta 于 2011-9-8 13:0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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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6 13: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