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说完扶他躺下后走了出去,走廊上温度低好多,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我走到窗口处,望着窗外四处张灯结彩,还有那漫天烟花伴着乱成一团的鞭炮声,不想家吗?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估计母亲和大哥嫂子他们已经吃完年夜饭,正在看春晚,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可能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此时的我正站在医院走廊里望着漫天的烟火正思念他们,思念着想见的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一下,打开一看,心中突然开心起来, “回家了吗?” 是乌鸦的信息,我立马回复道 “没有,在医院呢” “怎么在医院,你怎么了?” “我没事,老爷子病了” “严重吗?他儿子没回来吗?” “不严重,没回来,你忙什么呢?” “值班呢,在巡逻,在哪个医院?” “城乡医院,大过年也不休息?” “不休,我和同事在巡逻,不方便去看你们,这样吧,一会儿我们车要从那边路过时,你找个能看到马路的地方,我鸣一下笛,算是给你拜年”, 看到这信息,顿时心花怒放, “真的?那你给我拜年,我是不是还要准备红包啊?” “不用”, 看到他回的信息,不由的偷笑,结果后面紧跟着又进来一条信息 “找死吧你” 笑的直不起腰来 “半老头子了,还整的挺浪漫,我就在三楼窗口处,你们从医院门前的马路上过,我一定能看到” “欠操的东西,谁半老头子?一会儿看到的时候,就赶紧磕头拜年” “滚蛋,老刘头儿”, 突然感觉这个除夕不再寂寞,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盯着所有路过的车,过了不一会儿,一条信息进来 “两分钟后路过,准备好磕头”, 我激动到颤抖的手忙给他回复 “准备好了,三楼中间的窗户处”, 见信息已发送出去,内心狂跳不止,忙趴在窗户处,紧紧的盯着路上,不一会儿,一辆警车,闪着警灯突然放慢速度,一点点驶过,“答”“答”“答”,三声鸣笛,我忙冲着车猛烈的挥着手,省怕他看不到我,车并没有停下,过了医院路段,一提速,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忙兴奋的回复道 “我看到车了,你看到我了吗?” “没看到,就看到三楼窗户那有一个傻逼在挥手”, “那就是我啊”, 发送完成,这才反应过来,操,这畜生,又补了一句 “你才是傻逼”。 2002年的这个春节,虽没有家人陪伴,可依然充满感动和浪漫。正月初三中午,办完出院,前脚进了老爷子家,刚刚安顿好,后脚老爷子的儿子走了进来,刚从老爷子卧室退出来,在房门口差点跟他撞个满怀,李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直接说道 “嘛呢?你怎么还在啊?”, 我瞅着他那张肥脸,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嘛呢?不知道老爷子刚出院啊”, 他愣了一下,没好气的问道 “我爸怎么了?”, 我没理他,直接走到外面,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生,明知道老爷子就他一个儿子,身边没有亲人照顾,连过年都不回来,放着七十多岁的老人没人管没人问,我刚出来不到五分钟,房间里就吵了起来,老爷子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滚,滚出去,滚,快滚”, 我本不想进去过问人家父子之间的事,但老爷子这刚刚出院,可不能再气出病来,我忙返回房间,看到老爷子披着棉衣坐在床上,脸色煞白,李祥手插在腰上回来的渡步,见我进来,皱着眉头问道 “你进来干嘛?”, 倒是老爷子,一见到我,忙把手伸向我,我忙走过去,握着他的手“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我给你拿药”, 忙松开他的手,找了降压药让他服下,一边的李祥打量着我们说道 “怎么了这是,至于嘛”, 老爷子服了药后,我扶他躺下,冲着李祥说道 “你出来一下”, “干嘛?” “有事” “有事就在这儿说?”, 我瞪着他说道 “我现在是好好跟你说话,别逼我在老爷子面前就动手”, 说完转身走到大厅,那李祥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我拿出茶几上的塑料袋,里面是老爷子这几天住院的检查报告之类的,走到他跟前,丢到他手里, “你们家的事,我本来不该插手,可老爷子已经七十二了,需要有家人陪着了,一身老年病,今年过年都是在医院过的,今天刚刚出院我建议你最好别惹他生气,希望你尽起一个做儿子的责任,” 这混蛋玩意儿把单子往沙发一扔,不耐烦的说道 “哎哎哎,跟谁说话呢?我家的事,还轮不着你管,该干嘛干嘛去”, 我拳头已经握起,可一想,这才松开,笑道 “这话说的对,你的家是轮不到我管,那就最好,既然你回来了,老爷子就交给你了,我倒还省心了”, 说完直接进了房间,看到老爷子又已经坐了起来,握着他的手说道 “老爷子,您儿子既然回来了,那我就先撤了,有什么事,你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老爷子盯着我的脸似有不舍的说道 “你走?上哪去?你别走啊” “没事,离的又不远,有事我再过来”, 老爷子叹了口气, “也行,那你回去好好歇歇吧,也累了这好几天” “恩,有什么事,您给我打电话,或让周叔给我打也行,周叔那里有我的电话号” “恩”。 从老爷子家出来,心情并没放松,不是不舍,只是怕李祥会不会再走掉,老爷子又没人管,顺着大路百无聊赖的往前走。 突然想起这大过年,也没给马靖拜个年,忙按了他的电话,一接通,马靖却先开口 “我哥,过年好” “过年好过年好,你忙什么呢” “我倒没忙,今天正好在杨总这边,跟杨总聊会儿天” “哦,那你们先聊,帮我给杨总带个好” “好嘞,那完事我给你打电话,找个地方咱们坐会儿” “好”。 挂了电话,实在没地方去,想了想,好久没跟田雨聊天了,所幸去网吧呆会,看看田雨在不在线,结果,他果然不在线,只是给他留了几句拜年的祝语,随便找了个电影打发时间。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马靖的电话才打过来,本来想请他吃个饭,却发现餐厅都没开张,只能约在附近的肯德基,一见面,不想这小子胖了不少,我拍着他略见隆起的小肚子 “过年吃胖了?”, 马靖笑的一眯眼,不分场面的开玩笑道 “谁胖啊?我这是有喜了,哈哈哈” “操,你还有这功能”, 随便去点了点吃的,坐定后 “本来想请你吃个饭,结果餐厅都没开门,只能改天了” “改天我请你,我还以为你过年回老家了呢” “没回去” “大过年的你也不回去看看,咱妈挺好的吧?”, 我就爱听马靖说话,听着让人心里舒服, “挺好的,老大一家子陪着她过年,我也省心,你呢,最近怎么样?” “还那样,没什么事,就跑点活儿,不过我也干够了,不想干了” “不是干的好好的吗?干嘛不想干了?” “嗨,我都没跟你说过,干这一行,也挺危险的” “跑车而已,有什么危险的?” “危险多的去了,咱这个车是金杯,比较大,个人很少打这车,要车小点还好,这车,一般用车的人都是拉东西用,如果只是城区里拉点活儿还好,最怕出远活儿,尤其是跨区的,到了人家一亩三分地儿上,扯皮不给钱的多了去了,所以就不想干了,想干点儿别的” “哦,想好干什么了吗?” “暂时没想好,今天正好路过杨总那边,就过去看了看,倒是让我有点想法,但还不成熟” “你想回去上班?” “不回去了,游戏厅那改成网吧了,杨总要招人的话,肯定是招懂电脑的人,比如像你,我这样不懂的人,肯定不行” “哦,那你刚才说什么想法?”, 马靖喝了口饮料说道 “杨总不是把游戏厅改成网吧了嘛,我今天跟他聊起来才知道,他以前的游戏设备都闲置着呢,也用不上了,我想给他接手过来” “哦” “不过,你是知道的,他的设备很多,要全拿下来,就是跟他谈谈价,估计也得十几万,再说,我也要不了那么多” “马靖,我倒是觉得,你如果真有那十几万的话,直接投资网吧多好,干次要做游戏厅,你不是不知道游戏厅这两年生意越来越差,早晚会被网吧取代” “这话是,我只是想如果他的价格合适的话,还是先做游戏厅,游戏厅进帐不是快吗?” 这话倒是,网吧当时一小时两块或三块钱,游戏厅,如果赶上一些生手,一个小时十几块很正常, “这话是这么说,那就看杨总那边设备价格吧” “恩,不急,先等等看吧,凯哥,我倒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在想,杨总的设备是肯定要处理的,价格呢,当然是压的越低越好,不过我一个人做也做不了,正好你有维修技术,不如咱俩一起干,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哦,这个消息有点突然,等让我考虑一下” “肯定给你时间考虑,我只所以想跟你说,主要是因为对你比较了解,也放心,要说别人,我要找个合作的倒也容易,” “恩,我知道” “你可别考虑太久,今天我听杨总话里有话,说吕建修也想要他的设备” “我知道” ....... 电话突然响起,一看,是刘乌鸦, “喂,刘哥” “在哪儿呢?” “我跟以前的同事在外面聊天呢,打电话有事?” “操,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是吧?” “不是不是”, 我忙解释道, “怎么,老爷子出院了?” “恩,今天中午出的院” “我就说呢,要不然怎么有时间还跟同事聊天呢”, 一听他这么说,我忙说道 “对了,哥,我今天要回我那边去” “恩?不住老爷子家了?” “他儿子回来了,我还住那儿干嘛?”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跟我同事聊完就走” “我下班了,还想去看看老爷子呢,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甭去了”, 我一时理解错误,忙说 “别啊,好久.......” 刚想说好久没见了,可一想,明明除夕夜还在医院楼上对着他打招呼呢, “我说不去看老爷子了,又没说不见你”, 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开了花, “那好啊” “那完事了给我打电话,我直接给你送回去” “那你一会儿直接过来吧,我就在商业街这边的肯德基这边”, “恩”, 电话直接挂了,这老小子,切,我冷笑了一下,一边马靖看我打电话,说道 “凯哥,你要忙的话,那咱们改天再聊” “没事”, 马靖知趣的站起身来,手里转着车钥匙说道 “刚才跟你说的事,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是觉得吧,虽说网吧是个趋势,但短时间内还不能完全替代游戏厅,还是有发展前景的” “这话倒是,好,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行与不行都会给你答复” “恩”。 这边刚刚送走马靖,一辆白车停在马路边,按了一下喇叭,我忙走上前,刘哥看了我一眼, “你同事呢?” “走了” “那上车吧”, 我忙收拾了东西,坐上他的车, “直接回你家?” “恩”, 孙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跑这儿见什么同事?约人见面了吧”, 我瞅了他一眼, “就是同事,你认识啊,马靖” “哦,当谁呢,他还在你们老板那边上班?” “早不去了,就去年网吧着火那事以后,就不上了” “哦,那傻逼现在干嘛呢” “他现在是在跑黑车,不过今天他倒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考虑一下” “恩” “他想把我们老板以前的游戏设备盘一下,我跟我合作做” “那你怎么想” “我想做,只是没有马上答应” “为什么,还准备摆摆架子?” “摆什么架子啊,他还没有盘设备呢,八字没一撇,再说,要是合作的话,也得先谈一下怎么合作才行” “那傻逼人品怎么样?” “他人品绝对没问题,人很聪明,我在游戏厅上班的时候,一直被他照顾着” “人品没问题的话,那合作前就把合作协议谈好,怎么投资,怎么经营,怎么分红,以及每个人的分工,以后的发展方向之类的,都落实到协议里” “恩,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刚才说他聪明,我还真就担心这一点”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啊,傻了吧唧的,他聪明,怕你被人骗” “不能,马靖可不是那样的人” “难说,以前你们是同事,给老板打工,相互之间没有利益关系,所以能处来的,以后是合作生意,那跟以前的同事关系可不一样,小心驶的万年船,提防一点儿总是好的” “恩” “另外,一定跟他说清楚了,合作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别让别人参于进来,尤其是那个傻逼的家属” “哥,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傻逼的,” 乌鸦瞅了我一眼,又看向前面的路,说道 “你还挺维护他的,怎么,他是......?” 我忙解释说 “不是,他绝对不是” “那是你对那傻逼有意思?” “没有,不是,别瞎说成不成?”, 他冷笑了一下, “哼,操”, 那一张冷漠的脸专注于开车,虽说对于我和马靖的关系在他嘴里有些不着调,可我却沉醉于他刚才的点点醋意里,开心不而已。 一进家门,刘哥看了看对面邻居的房间,问道 “你邻居回家了?” “恩,哥,你饿不饿,咱们要不要做点吃的?”, 也许是听说邻居不在,孙子说话也不再压抑,说道 “做个屁,不饿”, 说完一把拽住我背后的棉衣就往房间里去,我被他拽的像条狗一样,拖进房间,一下把我甩到床上,我虽有些生气,可心里点高兴,佯装说道 “你干嘛”, 孙子走到我面前,我仰着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轻轻的抱了上去,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下,那深蓝的警服上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 “今天怎么穿着警服就下班了?” “不是着急见你吗?就没来的及换”,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裤裆,感受着里面的热情,孙子低着着一脸坏笑的瞅着我,一边解开腰带,打开裤门,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裤,内裤前面早已被高高的顶起,又故意顶到我脸上,寻找着能给它带来安慰的入口,我隔着内裤轻吻着那里面的激情,直到自己也慢慢陶醉在其中,牙齿咬着内裤的边缘往下拽了拽,那弹出的黑色分身,头顶已有春液流出,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抵到唇齿前,我轻握着它,只是用脸轻轻摩擦着它,孙子终于忍不住,一把按住我的头,迅速顶入我的口中,随着他的强入,猛的加大口中的力度,狠狠的用力吮吸,孙子发出一声惨叫,可那惨叫声中,明明就透着愉悦,我快速吞吐着他的分身,一只手撩弄着他的子孙袋,这才发现,人到激动的时候,肌肉的颤抖是不受控的,他边呻吟,两条腿控制不住抖动,似乎站立不稳,不一会儿,突然把翻身推掉在床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运动裤已经他强力扯下,“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大山倾倒般疯狂的扑压在我身上,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声, “想我了?”, 我轻声回他 “想了,那你想我了吗?”, 身后被他早已勃起的坚挺抵着,用力的在我的臀缝间摩擦,冷笑着却又口是心大的说道 “切,想你干嘛,长那么丑”, 我努力推了推他,翻过身来,跟面对面的说道 “不想我还找我干嘛”, 说完手顺着摸进他的上衣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孙子看了我一眼,一撇嘴,一脸嫌弃的说道 “哎呀呀,怎么这么丑,再多看两眼就吐了”, 我狠狠的掐了他屁股一下,用来表达不满,他却后拉胯,然后猛的撞击上去,力度以大到不光是我身体在窜动,而是下身被他撞到痛疼难忍,颤抖着问我 “直接开干吧,都憋了好长时间了”, 我轻声回他 “不行,让我洗个澡” “洗什么洗,太久了” “不行不行,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脏死了,” 他不耐烦的说到 “你一天一晚的事儿真多”, 说完一翻身,躺在床上,催促道 “那你快点” “恩”, 我忙起身,刚准备要出去,孙子又说道 “刮刮胡子,刷刷牙”, 我没回他,径直去了卫生间,里里外外洗刷了个干净,再次返回房间时,他已躺下,我撩开被 子直接钻了进去,刚刚躺下,孙子倒也没犹豫,一翻身又压在我身上,这才发现,他早已脱掉所有束缚,我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孙子用两腿生生挤开我的腿,下身猛烈的撞击我的身上,上面却一吻直接封喉,那吻,是我所渴望的,我一手抱住他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两条舌头如同蟒蛇纠缠在一起,那吻如此激烈,却又让人回味,巴不得以后的日日夜夜如今宵,巴不得就这样纠缠着永远搂在一起,身下如男上女下般交锋着,明知道这种姿势并不可能应用于男男之间,却做的如同“粘”在一起般疯狂的抽插,我本想引导 着他慢慢进入,却不料这孙子已经呼吸粗重,在我耳边说道 “不行了,我要出了”, 这却让我始料未及,突然一加速,那坚挺的分身狠狠的杵了几下我的腹部,伴着一场长叹,那贴紧的腹部突然被一股热流淹没,颤抖几下后,慢慢的松驰下来,等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翻下身来,躺在床边,我忙拿了卫生纸,为自己和他一点点的清洁,不过,这么草草的结束,实在心有不甘,他一只胳臂挡着顶棚上的灯光,有气无力的说道 “让我休息一下”, 我小声问道 “今天怎么这么快,累了?” “没有,憋了太长时间了,不受控了” “哦”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了”, 我忙起床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接过水,却也没有好脸色的拍拍床,说道 “你瞎跑什么,踏踏实实的躺下,搂会儿就不行啊?”, 操,我心里咋就这么开心呢,忙躺在他身边,孙子一伸胳臂把我揽过去,我点了根烟插在他嘴里,故意说道 “你不是接受不了这些吗?”, 孙子白了我一眼,说道 “也就是你,要换别的男人,我连碰都不想碰,感觉恶心” “那我就奇怪了,你是怎么转变过来的”, “什么转变过来的?也就是跟你而已” “我?”, 他弹了一下烟灰说道 “我也不知道,要换了别的男人,再好我不想去碰,可你不一样?” “我也是个男人,又不是女人,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其实说实话,一开始我挺烦你的,不过后来几次跟你接触,才发现,你的确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尤其是你小舅子的那件事,说明你还有点责任心” “操” “再后来,就是对老爷子,一个房客去照顾一个独居老人,说明你人品不错,有善心,虽说我不赞成你的做法,可你还是坚持下来了,这一点,还挺让人刮目相看的” “哈哈,好好好,再夸两句,这辈子好像没人夸过我” “再有就是嫉恶如仇,有仇必报,说实你这个人吧,还是挺爱憎分明,不惧强权,二逼劲儿挺足,这一点,跟我二十来岁时很像,在你身上,能看到我以前的影子,所以才.......对你比较上心。还有一点儿,就是跟你接触,也知道你不是那种多事儿的人,让人放心,不像女人,一旦有了接触后,就变了个人一样” “切,本来就不是女人”, “哈哈,没事,过会儿,让你当一回” “滚蛋” .........。 正聊着,他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孙子一边搂着我,一边接起电话, “喂,怎么了?” ....... “她去干嘛?你直接撵她走,” ....... “我在外头的,一时半回也回不去” ....... “我懒得见她,你要说不出口,那我打电话跟她说” ....... “拉倒吧,不可能” ....... “现在?现在我就是回的话,也得近一小时” ....... “好吧好吧,那我现在就回去”, 他挂完电话,对我说 “不行,家里有点事,我得马上回去” “怎么了?” “没怎么,那谁,我前妻跑我爸那边,又哭又闹的,也不知道她抽的哪门子风,把我爸和我姐都已烦死了,我得回去看看”, 一听这话,内心大失所望, “哦” “那我先回去了”, “那还回来吗?”, 他看了看时间, “估计够呛”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穿衣服,我心里充满了不舍,可也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他似乎看出我有些不舍,忙解释道 “没事,我回头处理完这事,得空就来看你” “恩”, 虽说有些沮丧,可也没办法,他快速穿戴好,跟我道了别,才出了门 ,连我所留恋的那宽厚的背影也迅速消失,留给我的唯有那尚存着一丝丝体温的床。我本想最多不出三两日,我们就会再见面,可谁也不料想,他的离开,差点成了最后的晚餐 一段时间里,差不多有十天没有他的任何信息和电话,内心里早已七上八下,实在忍不住给他发了个信息。 “哥,最近可好?” 却没有回话。第二天,实在坐不住了,给他打了个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然后,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温柔动听。 “刘哥。” “哦,你找老刘是吧?” “是,您是......” “我.......是他的一个朋友,刘哥在吗?” “他在,但可能不太方便接电话。” 我脑袋嗡的一下,有点蒙了。她是谁?他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方便接电话? “刘哥最近还好吧?” “他......挺好的,你找他有什么事,回头我告诉他。” “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联系了,问候一下。”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谁啊?” “我刚看到好像是一个叫什么凯的。” “哦,你就跟他实话实说就行。” 我听到电话那头的对话,脑子已经麻木, “喂,您好,老刘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住院了。” “怎么了,病的严重吗?哪家医院?” “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 “刘哥在您旁边吗?” “在呢,可他现在不方便接。” “哦,那我方便过去看看他吗?” 电话那边低语了几句。 “可以,我一会儿把地址给你发过去。” “好的好的,谢谢您。” 挂了电话,我已经坐不住了,忙请了假,提了点东西打车去了医院。可信息却一直没有发过来,到了以前所住的那个区,这边的医院我倒熟,共有三家,也不知道到底在哪家。忙又打电话过去,然后,电话却一直没人接。我倒蒙了,这是几个意思?马上脑子乱七八糟,浮想联翩。算了,不如先过去再说,三家医院我倒熟悉,一家最大的医院,离派出所不是很远,另外一家是老爷子常去的那家,还有一家比较小,也比较远。先去最大的一家看看再说,还好,算是蒙对了。前台很快查到信息,我赶紧去了骨科的病房。刚到病房却差点跟别人撞个满怀,是一个三十左右岁、身材苗条小腹略丰的女人,虽是素面朝天,依然掩不住她的清秀,高高的个子,驼色尼大衣,卷曲的长发拢成马尾,眉毛细长,眼神犀利,薄薄的嘴唇,加了浅红的唇彩,也是她脸上唯一的妆扮,一看她刚好从那个病房出来,忙问: “您好,刘绍军是在这个病房吗?” “您哪位啊?”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是他一哥们儿,听说他病了过来看看。” 她眉头一皱。“你叫什么?” “我叫赵凯。” “你就赵凯?” “恩,刘哥什么情况?” 她两胳膊一抱,一脸不耐烦地说:“什么情况跟你有关系吗?” 我操,我一下懵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别进去。” 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把我往走廊的楼梯间拉。到了楼梯间,她松开我,又抱起胳膊,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样子。 “你跟老刘什么关系?” 突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感觉似乎不太好。 “我......跟刘哥......就哥们儿关系。” “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三年前吧。” “我跟你讲,没事赶紧给我滚,用不着你来看他” 我操,我心想我招你惹你了。 “你谁啊?” “我谁你管得着吗?” “我来看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他老婆,你说有关系没有关系?” “您是嫂子啊,嫂子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 “谁是你嫂子,滚滚滚,赶紧滚,省得我看着你恶心。” 不说倒好,她这一句“谁是你嫂子”倒提醒我了,刘哥不是离婚了吗? “刘哥离婚了,哪来的老婆,别胡说八道的了。” 我一边说一边向往楼梯间外走,她一把把我拉住。 “让你滚,听见没有,死变态。” 谁也不是傻子,一句“死变态”也就什么都明白了。见我站着没动,她一把把我提着的东西抢过来,气息败坏地扔到楼梯下,袋子里的水果顺着楼梯骨碌骨碌滚下去......我具体怎么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人没看成,却被人撵狗一样撵了出来,反正一路上脑子里全是糨糊...... 1 w/ K. o, T( w# H$ C5 V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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