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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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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15 05: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最接地气,最让人信服、最让人感动的小说。同志文学作品中的经典!
发表于 2022-6-15 09: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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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15 10:3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爱你哦,赵凯!
 楼主| 发表于 2022-6-15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
声音有点熟悉,却明显不是他。脑子飞快的反应:这个社区,我谁都不认识,应该不会是开玩笑。以前也听说过这个社区周边有抢劫的事情发生,难不成这么倒霉,今天让我遇到了?刚要回头看,
“不许回头,举起手来”,
接着一个东西顶在后脑勺上。我慢慢地把手里东西放下,起身的时候,猛地转体,左胳膊肘一屈用足了力往后轮了过去,没看清那人是谁,却被他上身后仰闪了过去,一只手猛地卡住我的脖子。我两手握住他的手臂准备外翻,不料下面他的膝盖已顶向我的裤裆,忙往后退胯。
操,没想到遇上练家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哈哈哈,老K ,退步了啊”,
这声音?叫我老k?这边除了他哪有人知道我这个绰号,虽没看清脸,却猛然想起来.
“林洪涛?”
“哈哈哈......
我是真的一百个没想到,一千个没想到。握手礼免了,狠狠的拉过他,直接拥抱在一起,两人四手的力度,大到如同痛恨彼此,巴不得把对方勒死。真想就这么抱着,不松手。就这样在单元门口肆无忌惮的拥抱着,他拍了拍我后背,轻声在我耳边说:
“就这么一直抱着?不怕人看到?”
“哦”,
我忙松了手,眼里早已泛酸,
“进来,快进来”。忙拎了东西开了门。
一进家门,家里没其他人,肆无忌惮的又抱在了一起。真的真的不想松开手,鼻子也已泛酸,可鼻腔里冲斥着熟悉的洗衣粉的气味,闭上眼的那一刻,似乎又回到那离别时的车站,也是这样抱着,谁都不想放手,就这么一直抱下去多好。
“快让我好好看看你。”林洪涛轻轻地说,我们才分开。
四眼相接的时候,彼此眼里都含着泪,那原本微笑的脸却轻轻皱了一下眉,又快速回到微笑,两个手捧着我的脸,欲言又止。
我想起98洪水中,我们被困在树枝上时他对我说的话:
坚持住......等回去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什么话,你现在就说吧,我担心.....”“现在,现在还不能说,等回去了我一定说给你听,一定是你最想听的。”
    现在,现在正是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想说的那句话,
“林洪涛,你还记得洪水中,你要说对我说的话吗?那时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吧,我给忘了”,他挠着头尴尬的说,
“快说,到底什么话?”
“你猜。”
我猛的推了他一把,
“我猜不着,你到底说不说”
林洪涛舔了舔嘴唇,
“那,我说了?”
我心跳加速,快得吓人,满眼深情地等待着。他同样深情地看着我的双眼,双手轻抚着我的脸,抿了抿嘴唇,轻轻地说道:
“你——家——厕所——在——哪——里?”
“操,滚”
猛地一把推开他,孙子“咣当”一声撞到门上。
“哎哟!”
“怎么不撞死你,那边呢!”
我指了指一边的厕所,林洪涛去了厕所。我放好了东西,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才细想起来: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以前幻想过我们再见面的镜头,有无数个版本,却没想到是今天这种情况。
一会儿工夫,那孙子一边摇着腰带,一步一抖的,学着鬼子进村的样子,歪着嘴奸笑:
“哏哏哏哏,来来来,让大爷爽一把。”
“操性”
“哏哏哏,把老子伺候爽了,老子有赏-----”一边说一边走到我跟前,弯着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我也配合着演,身体往后一仰,两腿一劈,贱么喽嗖地说:
“来吧,还等什么?”
“哈哈哈......”,
说完抱在一起笑瘫在床上。笑过之后,面对面,无声地对望着,渐渐安静下来,谁也不再说话,仔细端详着对方:脸胖了一点,头发长了,成熟了好多,时间向来不会偏袒,可偏偏在我们重逢时,却似乎走的飞快,好像停留在这一刻,永远永远不要走出来。
“想我没?”
“想了。”
“怎么不联系我?”
“你不是也没联系我。对了,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现在不想说这些。”
他把手伸向我,握着我的手并排躺着。
“那你想干嘛?”
脸上没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
“想跟你恩爱了。”
我微笑着搂住他,吻了上去,那绵软的嘴唇,让我久久不想停止,恨不得融化在一起,我已经期待这个吻太久太久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好像很短暂,才慢慢停下,他看着我的双眼小声说道
“去洗澡吧。”
我当然了解我们会发生什么,我也知道我们都在期待什么,起身去了卫生间,知道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却那么恋恋不舍,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身体,可分开的几分钟却感觉无比漫长......
再次躺在床上,我们不需要温存,干柴烈火般,就像一碰就着的燃料。吻,何须温柔,纠缠狂吻才是情深。爱,何须轻抚,焦躁粗暴更显意浓。无需多言,一切尽在疯狂中。颤抖着激动的双手解除所有的束缚,爱来时,一切都是多余,赤诚相见的那一刻却早已期盼已久,只叹来得太迟。我们的吻没有分开过,身上的隔阂瞬间消除,两个男人的肉体迅速纠缠在一起,直到为零,更期待成为负数。纠缠的舌头终于分开,急喘中,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抱在一起的时候,他盯着我的双眼。
“你是我的老K吗?真像在做梦,我又见到你了,抱到你了。”胳膊更用力的搂紧我,眼圈已泛红。
一听这话,我的鼻子又酸涩了起来。
“洪涛,我是老k,原来你还记得我。
林洪涛眼泪都滑了下来,突然狠狠地说:
“王八蛋,我要不来找你,你都把老子忘了。”
他一翻身压在我身上,那胯下粗大的分身狠狠地顶了我两下。我用力地搂住他,轻轻在他耳边说:
“不想忘也不敢忘,不管什么时候,咱们都是.......好兄弟。
“好兄弟?好兄弟有一起做.....这事儿的?
“不是好兄弟是什么?”
“咱们是............一对奸夫淫夫。
一听这话,饱含的泪水却滑出眼眶,笑了吻,吻了再笑,笑完再吻,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老K,我想了。”一边轻说着,一边下身顶了我两下。
“我也想了。”
他激动地把身子调了方向,把他那早已涨大的分身送到我的嘴边。我不由分说,就将它纳入口中。他却脸对着我的分身,一边握住,撸动了几下,竟说跟它打招呼道:
“嘿,老弟,好久不见,最近挺辛苦吧?黑了好多啊。”
原来含满东西的我,一听这话,笑得都快疯掉。他继续问它:
“要不要亲个嘴儿啊?”
    “哈哈,你大爷的,快点行不行。”
“瞧,你哥急了。”
我真想给他一脚,下身却传来一阵阵温暖,让它更加升温。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愉悦在心中猛增,一下似乎又回到了军营那几年。这林先生的口技还是一流的差,一口将它全部吞入,仿似坠入无底深洞。那幽然的洞中,温和润滑,似乎有狂蛇在肆虐。那牙齿一排排地轻轻咬过,引起的快感如电流般经过全身,只是时不时的会刮到,引来一阵阵微痛,我早已身陷其中。一只霸道的手分开我的腿,舌尖顺势下行,掠过的每一寸都会引来阵阵颤抖。当碰触到那最隐私的地方,我已经无心再吞纳他的山峦,只剩下一阵阵喘息。舌尖猛烈地攻击,已把我彻底摧毁。想推开他,却又留恋着按着他的头,那酥痒的感觉使的腿都在颤抖。
“洪涛。”
“想了?”
“恩。”
“想操还是想被操?”
“都想。”
“说出来。”
“想操你也想被你操。”
在他面前,我已经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他扑到我的身上,狂吻着我。
“都满足你,好不好?”
“洪涛。”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叫你。”
“再叫一声。”
“洪涛。”
“我在呢,老k
一听他叫出我名字,狠狠地抱在一起,用足了力气搂着似乎几十年不见的身体
“老k
他放开我,盯着我的眼睛。
“我想跟你说,我..........我喜欢你。
两个人的眼泪似乎同时飙了出来,飙到狂流。
“这就是在洪水中你想跟我说的话吗?”
“是,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话,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我也喜欢你。”
完了,彼此真的都沦陷了。语言上的爱只能用肉体上的爱来表达了,我只能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对他说:
“洪涛,操我。”
他伸手从他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压了几下,润了他的分身和我的洞口。我惊讶于他的准备。
“原来你早有预谋。”
他对着我狡黠地一笑。
“因为知道今晚要做什么。”
他迫不及待地架起我的腿,别再说什么温柔,粗鲁其实更能表达爱意,一杆入洞。痛并快乐着,我甚至觉得这种痛才是幸福。短暂的停留过后,痛苦已烟消,剩下的只有快乐。激情燃烧后的碰撞如同恨足了对方,那十足的“恨意”却是爱的力量,卡在腰间那强有力的双手不断地后拖着我的身体,只为了让爱更深一点儿.....
越来越激动,我知道那是喷发前的蓄势猛攻。忙撤出身体,润了自己,跨坐了起来,那坚硬的山峰插入云端的一刻,我已经不能自已,又仿佛坠入无尽的深渊。在起起落落的飘荡中,那摩擦的热情刺激着全身每一个细胞,可我们需要更激烈的摩擦。他拉着我的双臂猛的后仰,把我拉起,自己仰面躺下,我调整好姿势,强压在他身上,摩擦的刺激已不能满足,亲吻的刺激已完全不够,双点揉搓的刺激已经差强人意。
“老k
叫着我的名字却如同气若游丝的病人。
“我在呢,我在呢。”
紧紧地抱着我,犹如狂蟒缠绕着猎物。
“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很想。”
原来晋北的民歌里说的都是真的:
“高山上盖庙还嫌低,面对面坐下还想你”。
我一度怀疑歌词是错的,会不会是“面对面‘做’着还想你”,哈哈哈,也许这就是所谓爱的力量,也许这就是所谓做爱的力量。
濒临喷薄,他突然抽出身体,身体爬在床上,双臂撑起上身,对我说道
“老K,来吧”,
我忙起身,跪在他身后,润了他的身体,扶着自己的坚挺慢慢的探入,那原来还放松的身躯慢慢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床单,那里紧让人窒息,完全探入的那一刻,脸上脖子上早已憋红,似狼吼般出低吟,这是我渴望已久的身体,这是曾经多次出现在我梦中的身影,如今踏踏实实的拥在怀中,却如同做梦一样,似乎一切来的都不真实,更怕这一切又仅仅是梦境,我慢慢的轻轻的出入着他的身体,身体叠压在他身上,两只手不停的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个地方,似乎这一切都是回忆,我已经太久没有贴近他,身下忍不住越来越用力,他嘴里的低吟声也越来越大,我轻轻的问他
“痛吗?”
“痛”
“要不要停下”,
他咬紧牙说道
“别,别停,使劲”,
我拉着他胯使足了力气狠狠的刺杀着他的身体,爱是什么,爱是身体的博弈,越狠爱才越真,我伸手撸动着他因痛疼而萎缩的分身,直到它在我手中慢慢变大,他突然一只手制止我
“别动了,再动就出了”,
“想出就出,跟我一起,我射你里面,你射哪儿都可以”,
他突然推开我,快速仰面躺下,我分开他的腿,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猛的扎入,快速的抽插,林洪涛自己安慰着自己,龇牙咧嘴的后仰着头,接触着我最大程度的撞击,直到不一会儿,眉头紧皱着喊道
“不行了,我要射了”,
这话却更刺激着我,我拼命的“折磨”着他的肉体,直到身体已经颤抖,
“洪涛,我要出了”
“射给我,给我”,
手上的速度却变的更快,一时间,两个人几乎同时做出最后的冲刺,我注射在他的身体,他喷洒的满身都是,我慢慢俯在他的胸口,舌尖轻尝着他喷出的精浆,因为我想把他的味道留在身体里。
因为爱而舍不得,因为做爱而射的,激情迸出的那刻,最终将那彼此的爱液深深地藏在身体里,甚至希望那爱液永远不要流出身体,保留着对方的爱,直到融化在身体里..........
热情暂时冷却,却不愿分开。两人靠在床头抽烟,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就这样一直下去多好,爱不够,看不够。每次四目相接的时候都会傻笑 ,每次接吻的时候都会融化。这叫什么来着?我给起了一个很有深度的名字,就叫“骚包遇贱人”,.......
“说真格儿的,你咋找到我的?”
其实这个问题从见他的那一刻一直都是一个疑问。他拍了我脑门儿一下。
“真傻还是假傻啊?”
“你就当我是假傻吧。”
他吐了一口烟。
“你告诉我的啊!”
“我?”
“对啊。”
“神经病吧,我只有你以前的呼机号,现在呼机都没了,都联系不上你,怎么会是我告诉你的?”
“就你告诉我的啊,你再想想。”
“不可能,不可能,再说,这个地方,我刚刚搬过来没多久,没有其他人知道。”
他神秘地笑了笑,斜着眼睛看了看我,一只手放在耳朵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喂,派出所户籍管理处做户籍调查的。
我猛然明白了,坐了起来,打了他一拳。
“操,那天打电话的是你?”
“哈哈哈......
“哦,那也不对啊,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操,你快笨死了,呆傻了吧?
我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我真的想不出来啊。”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掐了烟,搂着我的肩膀说:
“我要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你就必须回答我两个问题。”
“没问题,你说。”
“我只前不是有你老家的电话吗?后来我再打的时候,接电话的是你嫂子,我总感觉她好像不愿告诉我你的手机号”
这话让我惭愧,因为这事是我叮嘱红梅嫂的,
“后来呢”
“您老人家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大黄页,上面很容易就能查到你们村委的电话好不好,还怕你们村儿的人不认识你?不过他们把电话搞错了,给了我一个叫赵毅的手机号,后来才知道是你二哥。是你二哥给了我你的手机号。你二哥没跟你说?”
“哦,他没说,你可真够贼的。”
“哈哈哈......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才记起前段时间接到的一个电话:
“喂,你好,哪位?”
“你好,你是赵凯是吗?”
“是,您哪位?”
“派出所户籍管理处。”
当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还认为会不会就是张哥所在的派出所。
“哦,您有什么事?”
“作一下户籍调查,核对一下信息。”
“哦,您说。”
“赵凯,二十九岁,男..........栖风寨村96号,这些信息都对吗?
“哦,对。”
“你现在是在户籍所在地工作吗?”
“没有,目前在外地打工。”
“那现在的工作地点及居住地点告诉我一下。
.........
我当时竟完全没有怀疑是他再或者说是居心不良的人。
林洪涛看了看我,
“那该我问了?”
“你问吧。”
他伸手摸了我额头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哦。”
我摸了一下额头,都忘了自己额头上还有条“大蜈蚣”,
“没什么,就是....就不小心磕的。
我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瞅着我一直闪烁的眼睛,
“能编个可信度高点儿的理由吗?”
“真......真没什么
其实还是不太想说这个,毕竟很丢人的事。
“什么人给你干这德性?”
“就以前单位的。”
操,这就是说话不过脑子的后果,一下说秃噜了嘴。
他一听,皱了下眉头,怒其不争地吼道:
“好歹你也是从部队出来的,就怂成这样?”
“一言难尽。”
“得得得,你快拉倒吧,别跟我演戏啊,直接说,怎么个情况?”
我知道他的为人,如果不问出个一二三来,他也不会罢休,所幸就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跟他说了一下,只是我省去了其中的一个人物——刘哥。不因为别的,其实.......其实是因为跟刘哥的这层关系,我想挡在他们之间,让他们相互不要知道彼此,才故意隐去了他的部分。一说完,这家伙,给他听的火冒三丈,本来都是赤身裸体,这林先生笔划着挽了一下袖子。
“被人打的破头断胳膊的,你就没想过报仇?
“我操,我当然想,但说实话,当时生活都成问题,就是图了个能安定下来,所以一直没去报复。再说了,当场打趴了一个,后来又收拾了一个,还剩一个,放心,早晚给他收拾了
“这还算个爷们儿,我也好久没练练了,敢欺侮我操过的人,他妈不要命了。”
这东西的,一听打架手就痒痒,把手指掰的“嘎巴嘎巴”响,仿佛马上就要出发一样。突然一停,问道:
“第二个问题。”
“哦,你说。”
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咱们分开后,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再联系我,我要听实话。”
这话有点扎心,我斩钉截铁地说:
“是。”
“你倒干脆,为什么?”
“因为,因为想让你忘掉以前那些事,那样,你也许才会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猛地推了我一把,
“你以为我能忘的掉?”
“别怪我,其实我一直希望我们再见面,因为我想听你承诺的那句话,但我也真的怕见面,怕真的是我毁了你的未来。”
“我的事,用不着别人管。你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吗?我都快想死你了,我想天天能见到,可想有啥用,你说想听在洪水中的那句话,我也不怕你怪我,其实当时没有想说的话,我只是想让你有个记挂,让你活下来......
说完,眼圈又红,我真的想听这话,却也怕听这话,我怎么可能怪他,因为我其实一直都怀疑根本就没有什么话,现在只能抱着他,用我的嘴堵住他的嘴。
算了,过完今晚再说以后的事。我眼着红圈对他说:
“洪涛,我又想了”
......
事后的休息,我们闲聊了很久,把这几年的经历说了底儿掉。他说他的经历,我说我的经历,但主要又是我在说,因为他想了解我这几年的情况。
一睡醒来,已快中午了。房间背阴,虽不见太阳,可里面暖和,从来没有过得暖和。两个人一丝不挂地纠缠在一起,真的不想分开,连起床都感觉是分离,下午还有事要做,又不得不起来。昨天晚上他就决定跟我去看看老爷子。
在他眼里,我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我的恩人,也就是他的恩人。我虽不担心他去看老爷子,却有另一个担心,当然他也听我说过有那么一个警察朋友的存在,但也仅是知道那个人。在我跟他描述的经历中,那个一笔带过的警察只是一个很次要的配角儿,因为我怕太“主角儿”了,会让他怀疑。
到老爷子家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多,说来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是很奇怪,从老爷子见到林先生的第一眼起,那就叫一个喜欢,跟初见顾严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当然,林洪涛同志也是会来事儿的人,从进门后的,基本是他带着我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我也清楚,他是在为我表达感激之情。老爷子几次拉着他的手,让他休息休息。我,却倒成了老爷子眼中不懂事儿的孩子;林洪涛,却成了邻居家的乖孩子一样。
不过,老爷子对我的抱怨也无非就是回去的太少了而已。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当然不是因为老爷子的问题。为了不发生意外,所以我也没打算给刘哥发信息,仅仅是不希望尴尬发生。然而,怕什么,偏就来什么。
傍晚的时候,做完饭刚刚上餐桌,手机响了,一看,是刘乌鸦。我忙起来,准备躲到一边接电话。
“喂,刘哥。”
“回来了吗?”
“我........
好家伙,比我准备撒谎更可怕的事就来了,一边的爷爷估计是怕我有事会提前走,突然来了句,
“有天大的事儿也得吃完饭再说”。
一句话说完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老爷子怎么咳嗽那么重?”
“哦,没事,喝水呛着了。”
“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哦,我....本来时间紧,还想一会儿就回去。
“几个意思啊?不想见我呗?”
“哪有。”
偏偏一边的老爷子又搭话儿,
“谁啊?”
我一听,也无法再遮掩,
“派出所刘哥。”
老爷子一听,忙站起身来,
“正好叫他过来吃饭,我还有事想问问他呢。”
说实话,我今天还真不希望他过来,偏偏那边耳朵贼拉灵,来了句,
“得勒,告诉老爷子,我马上到。”
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
好在这层关系都是掩盖着,希望彼此不会有察觉。不到半小时,听到有人敲门,我忙去开了门。刘哥拎着一袋子水果走了进来。
“回来都不给我打电话?”
“哦,我.........我来的有点晚。
我一边接过东西,一边说着,一起进了屋。
“哟,有客人在呢?”
爷爷和林洪涛都站了起来。
“小刘啊,快来坐,快来坐下吃饭。也不是外人,小赵儿的战友。”
刘哥一听,面带浅笑的脸慢慢冷了下来,林洪涛伸过手去,跟他握了一下说:
“你好,刘哥,我赵凯的战友。”
刘哥握了一下他的手,眉头却一皱,只回了一个字
“恩”,
再没说别的。我甚至能感觉到刘哥心里在想什么,忙说:
“刘哥,一起喝点儿吧。”
刘哥坐都没坐。
“不了,一会儿还得开车呢,刚电话里听老爷子说找我有什么事?”
刘哥一边说着一边把脸直接转向老爷子,老爷了看了看我跟林洪涛,忙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个忙,回头再说。先坐下,开车不喝酒倒是好事儿,那也坐下吃点东西。”
“老爷子,我真不吃了,吃饱了来的,那,那我就陪您坐会儿,等吃完咱们再聊。”
人是坐下来了,但基本没话可说。要说也是跟老爷子说了一些注意身体和饮食健康方面的话。我跟林洪涛,对他来说像是空气,存不存在的意义不大。一顿饭吃的我那叫一个难受。
吃完了饭,上了茶水,老爷子突然跟我说:
“赵儿啊,你跟小林去你房间聊会儿去吧,我跟小刘儿说点事。”
我不知道老爷子想跟他聊什么,看样子是不想让我们在旁边听,便知趣地起身走开了。
所谓我的房间,从我搬离了后,老爷子把原来的床上铺好了被褥,也许是为了以后来人好有地儿休息,可老爷子刚说那句“去你房间”,分明房间就是留给我用的。进了房间,我也没心情待下去,当然原因是因为刘哥和林洪涛的意外碰面带来的尴尬。本来林洪涛不知道刘哥跟我的关系,也就没什么,但他却偏偏跟我说:
“你那朋友怎么冷淡不拉的,怎么那操性?”
我知道刘哥平时也不这样,原因无非是林洪涛的出现。我完全相信以刘哥的脑子早已猜出林洪涛就是我部队的密友。
在房间里闷了好一会儿,
“洪涛,咱们去跟老爷子打个招呼就先撤吧。”
林洪涛马上起身赞成“好”,两个刚要起身去老爷子房间,却听到老爷子大声喊
“小赵儿”。
我跟林洪涛忙走了过去,刚好看到刘哥跟老爷子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刘哥说道:
“老爷子,您就别出来了吧,回头我给您信儿。”
“那得,麻烦了,小刘儿,那我就不出去了,让小赵儿送送你。”
“没事儿,不用了。”
洪涛忙上前扶着老子,我跟刘哥一起往外走。刚出门口,其实我自觉得很尴尬,忙找话:
“刘哥,老爷子找你啥事啊?”
刘哥一下站定,抬头冷冷地瞅了我一眼,把手包往腋下一夹,两手一搭,说道:
“别说不是亲的,就算是亲爷爷,你也无权过问他的家事。人家的家事,少打听。”
一听这话竟不知道怎么回他,估计脸红的像猴儿屁股,其实不是我有意打听老爷子的事,更多的是跟刘哥没话找话说而已,却碰了一鼻子灰。不过他说的也是实事,我凭什么打听老爷子的事。见我不说话,他出了大门,直接开了门车上车。
“快去陪你战友去吧!”
坐定后打开车窗,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也没说,猛地一踩油门,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一溜烟走了,只留下我尴尬地站在那里。
回去后,老爷子再三挽留,林洪涛竟答应留了下来。我其实完全不想留下,只想赶紧回住处。直到老爷子回房间后,
我有些抱怨道“干嘛答应老爷子留下?”
林洪涛瞅着说:
“没事,就是想趁着今晚是不是把事儿给办了?”
我不解地问道:
“什么事?”
他把指关节扳的“嘎巴嘎巴”响,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本来心里就存火,应了声
“好”。
深夜,街上的人已渐少,但云外天的门口,已经开始车水马龙。和林洪涛在娱乐城对面的餐厅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其实我是一时也想不出怎么才能把那个畜生约出来,林洪涛可能看出了我无计可施,一边拨弄着手机,一边跟我说:
“这个点儿他们能在吗?”
“在,这个时间正好是他们没什么事。”
“那就最好了,有前台电话吗?”
“有。”我忙从手机里找到前台电话,
“不用他们个人的手机号?”
“哼哼”,
林洪涛冷笑了一下,
“那二货叫什么名儿?”
“哦,老大朱龙武,第二,杨千德,老四,闫渤海,老板叫宋启阳。”
“瞧叫这傻逼名儿”,
林洪涛一边说一边拿笔把名字记在一张餐巾纸上,
“其实吧,打这三个小喽啰,没意思,应该把你们老板打一顿。”
一一记好后,又跟我说,
“走吧”。
两人走到餐厅侧面的一个小胡同里,林洪涛靠在墙边,打开手机扩音。
“喂,您好?”
“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你好,朱龙武在吗?”
“谁?”
“朱龙武。”
“先生,您好,您要找的这位朱先生是娱乐城的工作人员吗?”
“是。”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朱龙武的工作人员。”
“那杨千德呢?”
“哦,您稍等。”过了几秒钟,“您好,先生,您说的杨先生是哪个部门的?”
林洪涛听了,看了我一眼,我忙说“安保”。
“好的,您稍等。”
我倒没想到,前台把电话转了出去,扩音里传出机械的女声“正在为您转接,请稍等”,我脑子实在是反应慢,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的时候已经接通。
“喂?”
“喂,您好,杨千德在吗?”还没等我说话,林洪涛就接过话去。
“我就是,你谁啊?”
林洪涛似乎很兴奋一样,如同旧友相逢一般
“二哥,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哈哈哈......
“恩?我还真没听出来,你哪位啊?”
“我操,我在娱乐城对面餐厅呢,一起过来整点儿啊,见了你不就知道我谁了吗?”
“哦,你........是以前客户部的那个,那个,那个谁吧?
“哈哈哈哈,出不出来啊?”
“找我有事?”
“想你了不行啊?”
“你是不是那个刘什么佳来着?”
“哈哈哈,操,我哥,见了就知道了,对了,赵凯和闫渤海在不在,叫上他们呗。”
我一听,乐了,这老先生,真他妈有一套。
“赵凯早他妈不干了,老四现在正忙呢,可能没时间。”
“好吧,那我在对面等你。”
“哦,好。”
挂了电话,我们就站在胡同的黑影里等着。
“一会儿,你别出面儿。”
“恩?为什么?”
“操,我得把他弄这胡同里啊!”
“哦。”
不一会儿工夫,杨千德从娱乐城大门走了出来。
“是他吗?”
“就他。”
“你去一边待着去。”
话刚完,林洪涛的手机响了起来。林洪涛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餐厅的大玻璃窗下一站。
“二哥,这儿呢”,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冲杨千德摆着手。那东西真的的走了过来。可到底是在娱乐城混过的,离着林洪涛不到几米远就停下了,似乎是看出不认识林洪涛。林洪涛忙伸出手做出要握手的样子,走了过去。
我忙从后面绕了过去,走到杨千德身边。那姓杨的一看的确不认识林洪涛,转身就要走,我一伸腿,姓杨的一下绊倒在地上。林洪涛急步上前,还没等姓杨的反应过来,一脚就踢到他头上。那一脚,估计任何人都得蒙。
林洪涛一把薅住他的头发,直接拖到胡同的黑暗处。那姓杨的刚刚站定,就把手伸向裤兜。这点儿事,我还是懂的,上去照他面门一拳,伸手把他裤兜里的甩棍掏了出来。
“你们谁啊?”
姓杨的叫嚣道。
“睁大你狗眼看清楚了老子是谁!”
林洪涛一边骂一边上去就是几拳,两个人虽说身高都差不多,可林洪涛毕竟从部队出来的,那杨千德在去外天,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还有什么战斗力,被他三拳两脚下去,已经蹲在地上,两手抱着脑袋求饶:
“大哥,大哥,别打了,我错了。”
林洪涛一听,把手伸向我。我把摔棍递给他。打过架的人都知道,那伸展开的摔棍打在身上的滋味。林洪涛虽不是经常打架,可体质底子还是有的,毕竟部队出来的,哪管他什么求饶,用足了劲儿,除了头,猛地往他身上一顿乱抽。
只听到那孙子声声惨叫,直到躺在地上不敢动地方,他才收了手。那孙子慢慢抬起头,借着胡同里的一点灯光看了看。
“哥,咱们也不认识啊,兄弟哪就得罪你了?”
看样子他是没注意到我。一边的林洪涛点了根烟,冲我摆摆手。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一点,我虽不想离开,但也知道他是怕这孙子以后再报复我,便离开了一点,守在胡同口,以防他突然跑掉。林洪涛走到他跟前蹲下,拿出手机拨弄了几下,把手机往脖子上一挂。
“杨千德,是吧?”
“是,是。”
“是的话,那就没打错人,我的人你也欺侮,胆儿挺肥啊?!”
“哥,哥,老弟真不知道怎么得罪您了,您给个明示。”
“明示你妈个逼。”
一边说一边猛的一拳,打在他的面门。
“哥,哥,别打了,我不行了,我心脏不好,让我吃点药。”
说着那孙子真的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瓶,打开放嘴里几粒药。
“我操,就你这操性,还内保呢,你就不怕哪天肝儿屁了?”
那孙子没敢回话,
“朱龙武呢?”
“他......早就辞职不干了。”
“去哪儿了?”
“这我真不知道,哥。”
“什么原因?”
“被人打了,听说回老家了”
“老杂种这么容易放他走了?”
“恩”
“我就说呢,那个谁呢?闫什么来着?”
“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暗间帮宋哥给客户.......推销.......东西。”
林洪涛一见他吞吞吐吐的,
“什么东西?
“就是.....那什么,药。”
“药?什么药?”
“就,就,就那个......
我一下子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药了.林洪涛突然朝他头上又亮了一下摔棍,佯装要打,孙子猛地抱了一下头。
“别打,别打,哥,就是白粉儿。”
“我操,姓赵的那孙子呢?”
“你说的是........
“赵凯”
“他前几年就被开了。”
“什么原因?”
“他背后说宋哥的坏话被开了。”
“就开了?那么简单?”
“宋哥指使我们打了他一顿。”
林洪涛一听,不由他多说,一摔棍朝那孙子抱着头的手上砸去,用了多少劲儿我是不知道,杨千德是直接哭喊着求饶。
“姓宋的呢?”
“今天来了几个关系户,在陪他们喝酒。”
“把他给我叫出来。”
那孙子一听,作了难,哀求道:
“哥,哥,您高抬贵手,饶了吧。我就是叫他,他也指定不出来。”
我刚要走过去,林洪涛冲着我一摆手,又制止了我。
“姓闫的是给宋....宋什么来着?
“宋启阳”
“闫渤海是给宋启阳卖的药?”
那孙子一听慌了,
“哥,哥,您就饶了我吧,我要说了,就没法在这儿呆了,就一定活不了了,我求求您了哥。”
林洪涛一撩手中的摔棍,吼道
“是还是不是?”
“是,是”
林洪涛薅起他的头发,
“就你这怂样,还娱乐城二哥呢?哈哈,我今儿就是饶了你,姓宋的也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还有活儿路?你们四个混账东西加姓宋的,我回头一个一个慢慢收拾,不残咱们不算完。”
“哥,我回去就收拾东西走人,您放过我吧。”
林洪涛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呢,想了想,对他说:
“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再让我在娱乐城看到你,我就收了你这两条腿。”
“哥,不敢,我回去马上就走。”
“回去转告姓宋的,还有姓赵的,老子早晚断了他们的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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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15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
从娱乐城那边回来,说实话,憋闷了很久很久的怨气终于出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林洪涛不让我出手,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所以,开心与幸福感并存。当然对他,我也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实话,戏演得真好,想的真的是很周全。不过,更让我想象不到的还在后面,床上相互折腾完后,搂着我,慢悠悠的打开手机,放出里面的一段录音。当时都蒙了,他竟然把打杨千德时的对话给录了下来,这一点让我很是惊讶。
他问我:
“怎么样,要不要给那姓宋的来把大的?”
听了录音后,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报警?他贩毒?”
“不然呢,今天太巧了,没想到录下这么个大证据。”
“我倒不是担心别的,我是担心报警后的效果会怎么样,我当初不就是因为他们不作为才挨的打吗?担心那姓宋的背后有保护势力。”
“那指定少不了。”
“那报警有用吗?”
一反问,林洪涛倒也不言语,不管怎么着,一切等明天再说,趁着这月色正浓,倒不如你侬我侬.......
第二天一大早儿,我就给单位打了电话,请了一周的假,好在这段时间单位也不忙,再加有张哥的加持,所以请假也很顺利。其实请假的另外原因,是因为林洪涛。
他好不容易从老家大老远的来看我,总不能撇下他不管,独自上班去。在老爷子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进去城里,去了两个旅游景点转了转,突然才发现,今天的景色大不相同。景还是以前的景,但自己旅游和跟别人一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尤其是跟喜欢的人一起,那就更是不同,心情变得好了很多。转了一整天,等我们回到我自己的住处时,天色已晚。
草草地吃了东西,上床happy了一把。激情过后,躺在床上抽烟闲聊,他突然问我:
“有没有想好怎么办?”
“哦,没想好,本来我也问问刘哥的意见,听听.....
“拉倒吧,我对那人没好感!”
“为什么?”
其实我问了他这话后,自己都后悔,干嘛非得把他们两个往一块扯。
“你看那天他去老爷子家时,那操性,跟谁欠了他八吊钱一样,都不知道你怎么跟那么个玩意儿交上朋友的?”
我心虚地说:
“他人不坏,就那样。”
“劝你还是别跟他说,万一他再给姓宋的通气儿了,那你在这里就真的混不过去。”
“不可能,他不会。”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
林洪涛用好奇的眼神儿看着我,我忙说道“不是,上次跟他没关系,是别人”
我自己都被自己吓到,我凭什么说这话,凭什么信任他,又哪来的自信。当初不是他上报秃子王的事,估计我也不会挨打,就算那是他的正常工作流程,我挨打不也是白挨了吗?如果......真不敢想后面的事。想想这些,倒有些恨他,可再想想我们之间的事,又感觉他不是那样的人。哎呀,脑子有点乱。
“哎,你说咱们在别的派出所报警行不行?”
“什么别的派出所?”
这个词儿倒新鲜,说实话,以前没接触过,还真不了解。“怎么个在别的挑出所报警法儿?”
“其实我也不懂,以前倒是有听别人聊起来过。”
“哦,那,那就算是别的派出所可以报警,可他们出警的话,也是那个派出所出警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如果不能由别的派出所出警的话,比方说咱们在这个区报了警,这个区的警察要是通知了那个区的警察,那边的警察再不作为,那还不是一样吗?”
“不知道,不行的话,明天咱们去这边的派出所问问。”
“这边的派出所?”
“对啊”,我一听,突然坐起来,“你还别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
“谁啊?”
“这边派出所的,叫张奎,是刘哥的同学,我们见过一面,也算认识。”
“得得得,拉倒吧啊,你说那姓刘的同学要知道了,姓刘的能不知道?”
我心想,也是这么回事,一时倒没了主意,
“要不,咱们就先去问问,不说什么事不就得了,咱们就只了解一下这边报警能不能行,听张哥怎么说。”
“这倒可以。”
.......
一大清早,我们就早早地去了当地的派出所。虽说之前没来琮,但也很顺利,并且也很顺利地找到张哥。见到张哥的时候,也给他造一愣,倒是很热情地招呼我们。其实进了派出所张哥的办公室,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张哥给我们倒了两杯水,一边递水杯一边开玩笑地说:
“坐吧,就是审犯人也得坐呢,兄弟来了,哪有站着说话的理儿?”
也许张哥是看我们不自在,破天荒地开了这么个玩笑。这倒是让我们感觉放松了好多。张哥坐到他的办公桌前。
“对了,张哥,这是我战友。”
张哥一听,站起身来跟林洪涛握了一下手。林洪涛自我介绍道:
“张哥好,我叫林洪涛。”
“你好,别站着了,坐着吧,喝点儿水。”
张哥坐定后才问我:
“老弟那边工作怎么样?”
“哦,张哥,说到这事,我还没感谢您呢,上次帮了我很大的忙。”
“我?哈哈,这话说的,我帮你什么忙了?就是跟你表哥过去转转而已。”
这话说的还真没错,要说帮我做了什么,没有,要说什么都没做,反正从那以后,我的工作轻松了好多,别人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你表哥最近怎么样?”
“哦,就那样。”
“这东西的,从上回到现在都没联系过我,不过我也习惯了,等哪天你们有时间,过来哥请你们。”
“好的,谢谢张哥。”
“别老那么客气。”
其实有点怕张哥再往刘哥身上说一些事情,忙把自己的想法打开。
“张哥,我今天过来想向您咨询点事儿。”
“呵,什么事啊,还值得你大老远的跑过来一趟,电话里不能说吗?”
“那倒不是,我想还是当面咨询您更方便一些。”
张哥喝了口茶,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好,那有事你就说吧,怎么了?”
我跟林洪涛对视了一下,
“是这样,张哥,我们就想了解一下,跨着城区发生的事,可以来咱们这边派出所报警吗?”
“跨区报警?”
“是啊,就这么个意思吧,专业的术语我也不懂。”
“哦,你说的是异地报警,那当然可以了,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了?”
“不是不是。”
“异地报警很简单啊,你可以查证具体的电话号码,比如说吧,你在这边上班工作,要向老家那边的派出所报警,可以直接查当地派出所的电话报警就可以了。可以在110前加上报案地区的区号就可以。”
林洪涛一听忙问,
“这样啊,那张哥,那异地可以出警吗?”
“你们说的异地出警,有一个术语叫异地用警。异地用警当然可以,但不是所有的案件都可以异地用警。异地用警是指用其他地方的警力去办理案件,但一般都是在办理大的案件或专项治理,再或者打击黑暗势力,查违法车辆之类的活动,为的是防止行动泄密,人情办案,打击黑恶势力才会异地用警。”
我一听,内心有点儿小激动,
“那么这说,如果我在其他区遇到一些事儿了,我也可以您在边报警,咱们这边派出所就可以出警去那个区了?”
“不是不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是重大案件,虽说是可以异地用警,但异地用警也是有原则和规定的。须要上级的指派或由异地派出所申请,并且需要上级部门通过后才可以,要不然是不能跨区办案。一般的案件都是交给当地管辖派出所去处理。”
刚刚还挺兴奋,一听这话,兴奋劲又没了。我看了看林洪涛,林洪涛也看了看我,问道:
“问题是如果在当地派出所报警后,他们不作为可怎么办?”
张哥一听,乐了。
“哈哈,那怎么可能,派出所接到报案第一时间就会做出处理。”
林洪涛冷笑了一下,  
“哼,那要派出所的警察跟黑势力勾结呢?”
其实如果让我问,我也会这么问的,可没想到,张哥一听这话,似乎很不高兴,却又很冷静地说:
“老弟,那最多是派出所部分人员的个人行为,并不能代表全部。我相信大多数的派出所都不会有这种情况,当然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人员都一样。个人行为参差不齐在各行各业都有,这也难免,但我也相信,随着法律越来越健全,这些情况以后慢慢消失,因为法律不是某个人或某个群体的法律,是所有人都必须遵守的,没有定向性,也没有特权性,更不允许某个群体或个人可以无视法律的存在。”
林洪涛听完,又一声冷笑,我忙按了他腿一下,结果他完全不理会我。
“哼,我相信张哥说的这些,但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无视法律,官商勾结,无法无天。”
张哥听了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老弟,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才说这话。官商勾结无法无天的事,的确发生过,我也不否认当下这个社会也一定有这类人的存在,但他们之所以勾结,目的性很明显,是个人以谋利为目的,这完全是个人行为。你认为那些凶杀案或走私案,不管什么案吧,这些案犯能够勾结其中的一部分,他们还能勾结整个法律体系里的所有人?或者说吧,他能买通一个人,还能买通派出所所有人?”
林洪涛听了没说话,张哥接着又说道:
“所以说这仅仅是某个系统里的某个人的个人行为,不能代表全部,并且对于这样的个人行为,他一样也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没有人能够凌驾法律之上。”
这话被他说的义正言辞的,却更像是在背课文,也实在无话可说。
张哥见我们沉默了,才说道:
“好吧,老弟,我就多嘴问一句,你权当咱们只是朋友聊天,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回答也可以。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
说实话,我有点不太想说。一边的林洪涛,看了看我,
“张哥,您一定能看得出来,我们之所以这样来咨询您,就一定是遇到一些事,但看来报警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就........
林洪涛突然指着我的额头说道:
“张哥,您看,这就是举报者的结果。”
“别说这些。”
我忙说道。张哥看一眼我的额头。
“好吧,你们既然还有些顾及,我也能理解。老弟,你要对我的话有所怀疑,你完全可以问你表哥啊,我相信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我忙说,
“不会的,张哥。”
“你表哥?谁啊?”
“刘绍军啊,他也是警务人员,当然清楚这个。”
我脑袋有点儿大了。
“那姓刘的是你表哥?”
我忙说道:
“这事儿咱们回去再说。”
“哈哈,本来就不想让他们派出所知道,还问他呢!”
一听这话,忙捅了他一下。我想张哥一定是看在眼里,只是没有任何反应。
“没事,你们不方便说也没关系,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
听了这话,也站了起来,准备告辞,又突然想到
“张哥,异地用警是必须重大案件才可以吗?”
“不是所有的重大案件都可以异地用警,异地用警首先得听从上级安排或指定才可以,为的是不能让.....就是你们刚才说的官商勾结的人泄密和人情执法,明白了吧?”
“那,怎么才能算是重大案件?”
“你先要明白一点儿,就算是重大案件,也未必就一定异地用警。大多数是由当地管辖派出所处理。”
“我明白,我是说,哪些案件算是重大案件,比如吸毒贩毒黑社会算不算?组织卖淫嫖娼算不算?”
“你.....?”
张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已经准备要走的林洪涛一听我这么说,表情麻木地看着我说:
“你确定要说吗?”
我没有理他,张哥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我也盯着他的眼睛回他:
“有。”
林洪涛一听我这么说,哼了口气,冷笑道:
“哈,我看你啊,就是自讨苦吃,难怪被人打的破相断胳膊呢。”
张哥看了他一眼,
“老弟,首先我得跟你们说一点,对于违法犯罪行为,公民都有责任和义务举报,对于知情不举报或刻意帮助他人隐瞒犯罪事实者,也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林洪涛一听这话,快步走到我跟前,指了指我的额头,又指了指我的胳膊说:
“来来来,张哥你看看,这就是举报的后果,法律可以制裁隐瞒不报者,但法律保护他了吗?还不是让被举报的人打断胳膊打破头,被举报者还是一样活的逍遥自在,举报者并没有图名图利,结果又能怎么样。您说证据,我们有,可他身上的伤,也是官商勾结的证据,这个证据算不算证据?”
张哥看来是被他说迷糊了。
“这个,这个证据当然也算,但也无法作为黑势力吸毒贩毒和组织卖淫嫖娼的证据。”
“有证据。”
我说道。
一边林洪涛有点急了,
“拉倒吧,上次就因为一句话,破头断胳膊的,这次怎么着,想把小命儿也搭进去?”
张哥一听,没有看他,对着我说:
“抛开这个不说,老弟,既然这种情况下,你作为检举人是可以申请法律保护的。”
一听着话,不光林洪涛冷笑,连我自己都感觉好笑。
“张哥真会开玩笑,但凡是真有法律保护,我们也就不会舍近求远了。”
突然感觉不想再听他说什么,刚好林洪涛手机响了,他走了出去接听。我一看忙接着说:
“那好了,张哥,打扰您半天了,我们回去考虑考虑,看怎么个举报法儿,或在哪里举报。”
张哥一脸无奈地说:
“看来老弟还是有顾虑,好吧,不行你就回去先跟你哥商量商量,听听他的态度。”
一听这话,我忙说:
“张哥,那个.......
“怎么了,你说。”
“那个,我们今天来的事,您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哥。”
张哥眉头皱了皱,说:
“好。”
张哥从他的办公桌前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肩膀。
“老弟啊,如果真是你说的情况,那我建议你还是尽快报案,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毁掉多少家庭。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会考虑申请异地用警。”
“好的,张哥,我考虑一下,尽快做决定。”
“好”,
刚准备要说告辞的话,又想起件事。
“张哥,还有......
“你说。”
“还有就是,如果真的是你们出警办理这件事的话,能不能......
张哥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估计我当时真的脸红了。
“你说就得。”
“就是,能不能带着我哥。”
声音小的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张哥一听爽朗地笑了,拍了拍我肩膀。
“哈哈,你小子,怎么,有过让你张哥担,有功还得想着你表哥是吧?”
我一听这话,也傻笑了。正说着呢,林洪涛回来了,看我们在笑,有点蒙。
“怎么决定的?”
张哥笑着说:
“没事,你们回去再考虑考虑吧。”
我转过头来看了看林洪涛,
“要不,把那个给张哥听听吧。”
林洪涛皱着眉头问道:
“你考虑好了?”  
我决定赌一把,
“恩。”
林洪涛二话不说,摸出手机,按了几下,把录音打开,递给张哥。张哥拿着回到桌前坐下,皱着眉仔细地听完,突然问道:
“你们有威胁这个人?”
还不等我说话,林洪涛说道:
“我们是有打他,但打只是为了报他这里的仇。”
他指了指我的额头。
“我们也没想到他说出这些事情来。”
张哥听了,点点头,突然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小王,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走了进来。
“张哥,有什么事?”
张哥把手机递给他,
“你把手机的这段录音拷出来。”
那四眼警察答应着接了手机走了出去。
张哥问我道:
“你之前在那个娱乐城里工作过?”
“恩。”
“那里面提到的地方你知道吗?”
“我知道。”
“那你们一会儿去做个笔录吧。”
“恩。”
从派出所出去,一直到家,林洪涛都没跟我说话。我以为他在生我的气,所以也没敢再跟他讨论这些事情。
谁料一进房间,他就把我按在床上,要“恩爱”一把。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对他有一种亏欠感,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  “恩爱”最终没有成功,半途他就压在我身上停止。
我只能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没事,可能这几天做太多了,累了吧?”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头,小声对我说:
“老K,我有点怕。”
我听了有点吃惊,
“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
“我怕你再出事。老K,要不跟我一起走吧。”
我只能紧紧地搂住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他。
“姓刘的,......你跟他.......也是......
说话吞吞吐吐,却字字扎心。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能把他搂得更紧。他似乎是得到了我的回答,直接又说:
“第六感。”
我突然鼻子酸了。
“对不起。”
他轻笑道:
“呵,没啥对不起的。”
他边说边离开了我的身体,伸手点了烟,并排靠在枕头上搂着我。
“这几年咱们都没见过面,我能理解,有那事儿也正常。我只是不太看好那个人,所以想带你走。”
“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这边。”
“因为那姓刘的?”
“当然不是。”
“那,如果你听到派出所那边情况不对劲,就记得马上离开这儿,去找我,听见没?”
“好。”
“恩,那个,老K,那个什么,有件事想跟你说。”
“恩。”
“过两天我可能就要走了。”
“怎么这么突然?”
“家里人打电话催了。”
“恩。”
“其实,其实吧,我......已经结婚都两年了。”
说实话,他说他结婚了,我一点都不惊讶。
“我闺女都一岁了。”
其实对于他结婚这件事,我一直认为他早晚都会走这条路,只是他跟我说得太突然。这个气氛不对。
“你不怪我吗?”
我轻轻地说:
“怎么会。”
“真的?”
“真的。”
我侧身对着他,一手摸向他的心窝。
“这个地方永远是我的,没她的份儿。”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也摸了摸我的心窝,问:
“那以后呢,这个地方里还有我吗?”
“一直都有。”
“姓刘的呢?”
我愣了两秒钟。
“你——,其实说了怕你不信,他不是。”
“不是?”
林洪涛可能以为我在撒谎,疑惑地看着我。
“真的不是,只是偶然间体验了一把。”
“那你......把他带入这个圈儿的?”
“我要说不是我带的他,你信吗?”
“信。”
“是他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想体验一把。”
“我就说那人脑子不正常。”
“洪涛,你就权当我是发泄,跟他,真的没法跟咱们的感情比。”
嘴上说这话,可内心里却明显的刺痛了一下。
“以后呢?”
“以后?我也不知道以后。”
“老K,你看啊,你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漂泊着也不是事儿,抓紧成家吧”。
我瞅了他一眼,
“你的婚后生活怎么样?”
“嗨,就那样,义务得进,责任得负。我们就是打工认识的,因为家庭情况差不多,同病相怜,就走到了一起,自从有了云儿后,对那个要求也不是很多。”
“你这次出来是因为......闹矛盾了?”
“矛盾指定是有的,正好我也辞职了,跑出来逛逛,算是给自己放个假,散散心。”
“以后别老闹矛盾,收收你的性子,还是那么火爆。”
“我知道,就是改不了。”
“你真的不怪我?.....
“我能理解,都马上三十岁的人了,有冲动很正常。”
我握住他放在我心口上的手说: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在我这里,这里容不下别人。”
林洪涛一听这话,把我搂住,轻声地说:
“我就知道。”
他吻了我一下,
“别要玩儿消失了,听着没?”
“恩”
......
林洪涛走的那天,我送他到火车站。本以为我会痛哭流涕,很奇怪,没有,完全没有。虽说真的很舍不得他离开,也明白以后不会常常见面,至于分离时的肝肠寸断,难舍难分,我真的没有。我想,也许是他乐观性格的原因,东北人特有的性情,让我们在分离的时候,都不存在痛苦,甚至错觉般的认为过几天他还会来。
直到列车开动的那刻,我都感觉,他从来就没有离我太越远......
恢复到朝九晚五的生活,张哥那边也没有任何信息。也许,一切又回归到以前的那种平淡。其实已经习惯了这种平静生活,至少心里感觉踏实。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我已经淡忘了还有报警那件事,心里唯有一丝不安的是对于刘哥,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歉意。我甚至以为我们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交集。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
忙完一天的工作,总算熬到了下班,刚一出电脑城的大门,门口不远处传来一声车鸣声,虽然听到却没有看过去。刚走了几步,一辆白色桑塔纳停到我跟前,是刘哥。一般下班时间难得见他穿警服,深蓝色的收腰警服很装扮人,不过我还是有点吃惊。开着车窗,瞅都没瞅我一眼, 冷着脸说道
“上车。”
就好像不是跟我说话,犹豫了一下,上了车,坐定后,没话找话说:
“刘哥,你怎么来了?”
没理我,见他也不是去我家的方向。
“去哪儿?”
还是一样没理我。好尴尬。过了好一会儿。
“亲密战友走了?”
听了这话,脸上发烫
“恩。”
其实打内心里并不希望聊这个话题。“哼”一声冷笑过后,车里没了动静,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刘哥电话响起。
“马上到马上到,你到了?
..........
好,那你等我会儿,最多五分钟就到。
...........
206是吧?
.......
恩,挂了。
听他这么说,我忙问:
“你是不是还有事?那我下去好了。”
“闭—嘴—”,
这压死人的态度,真想开门从车上跳下去。不一会儿,车也到了目的地,是一家装修古朴的餐厅。下了车,我说:
“你要是还有事,我就回去了。”
刘哥把手包一拎,
“哪他妈那么多屁话?”
说完竟直走了进去,我也只好跟了进去。上了二楼,找到206,一进门,却见张哥正在打电话。见我们进来了,一边接电话一边手指了指椅子让我们落座。挂了电话后,张哥直接说:
“菜我点了,怎么着,酒还是饮料?我可是开车来的啊。”
“请吃饭还不让喝酒啊?”
“你不是开车吗?”
“我不回去了行不行?”
“行行行,你说行就行,别给自己招事就行。啤的白的?”
“牛二。”
“得,老弟呢?”张哥看向我。
“我....我就来个啤酒就好。”
张哥喊了服务员点了酒。包厢虽不大,但就我们三个人,却也显得空落落的。他们两个挨着坐着,我坐得离他们稍远一点。很快上了酒水菜品,我也只有吃的份儿。因为他们闲聊,我也插不上嘴,总感觉自己多余来这里。
“来,老弟,用饮料跟你说喝一个吧。”
我忙端起酒杯跟张哥碰了一下,“谢谢张哥。”
张哥对刘哥皱着眉抱怨道:
“老弟老那么客气,特见外。”刘哥只是听着,没说话。
“怎么这是?”
刘哥平静地说,
“没事啊。”
“对了,那个兄弟呢?”
张哥看向我。
“哦,他回家了。”
“他不在这边啊?”
“不在,他....外地的,回去了。”
“哦,我还倒挺欣赏那小兄弟的,直爽。”
我只能笑了笑。
“还有,你们那事儿,现在所里挺重视,已经上报了。”
“哦,那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没那么快,等上级批准了才能立案调查。调查本身就要取证,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偷偷地瞟了刘哥一眼,见他好像对我们的对话不感兴趣,只顾自己喝酒。我猜张哥是注意到了我瞟刘哥的那一眼。
“这事,我跟你哥说了。”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不过还是有点尴尬,甚至感觉张哥怎么也这样啊,随随便便就把事儿给传出去,就这么不牢靠?还能值得信任吗?
“放心吧老弟,你哥这个人啊,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兴许你都没我了解他,别看你们表哥表弟的,他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我信得过他,所以才跟他聊过这件事。”
刘哥板着脸,点了根烟,闷头抽着。
“老刘,怎么了,说句话啊!”
“嗨哟,我操,跟我有鸡毛关系?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也甭跟我说,万一哪天我再传出去呢?”
我的脸已发烫,张哥笑了笑。
“哈哈,哥俩儿是为这点儿事儿闹意见了?至于吗?我看老弟办事倒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他不跟你说,也是有原因的,不怕你,怕的是别人。”
“哪那么多别人?”
“这事有什么可生气的?你意思你老弟把你当外人了?”
“哼哼”,
刘哥冷笑着弹了一下烟灰。
“你知道你老弟那天怎么跟我说的吗?希望如果有机会的话,让你参入,这是给你争取立功表现呢,还不够关心你?”
刘哥听了没说话。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张哥结了帐,出了餐厅。
张哥问道:
“老刘,没事吧?”
刘哥喝得有点多,脸早已绯红,
“没事。”
车是万万不能开了,我只喝了一瓶啤酒,这就是我的量了。张哥又说道:
“车就放这儿吧,明儿再来取,那个....要不我给你开个房间去。”
刘哥摆摆手,道:
“不用,没事,我去我亲爱的表弟家对付一晚上。”
边说着,一把把我拉过去,胳膊搭我肩膀上。
“那也好,那上车,我给你们送过去。”
张哥送完我们,自行开车回去。可从下车到上楼,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怕吵着合租的邻居,悄悄地开门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刘哥把警服外套脱下来丢在一边的椅子上,往床边一坐,一晚上了,终于和我说了一句话:
“有人给倒口水喝吗?”
话里透着一股子不忿的气息。我忙找了杯子,倒了水递给他,他却没接,抬起头,冷冷地瞅着我,突然感觉好点毛骨悚然。
“特别不信任是吧?”
“没有啊。”
“装,接着装,那么大的事儿,你不跟我说,跑去找张奎,怎么?怕我跟那个那个谁,那个宋什么来着,怕我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儿是吧?”
“我没那么想,我是怕其他人传出去。”
“你牛逼,你巨牛逼,说白了,什么怕其他人,就是怕我呗,狡辩什么?”
我把水杯往他旁边的桌子上一放,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哈哈,行,你行!”
一回头,看向我的床头处,
“亲密战友住这儿了?”
我没回话。
“两个人睡一个枕头啊?”
一听这话,又羞愧又搓火,
“是啊,怎么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
“哈哈,被人操爽了吗?”
“爽,主要是功夫好。”
“哼哼,行,你真行!操!”
面对面无言坐了一会儿。他忽然站了起来,拿起外套穿上,没再说一句话,一摔门径直走了出去。我有点痛心,却也不想挽留,脑子里回旋着一句话:
“完了,结束了。”
听到入户门响了几声,好吧,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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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15 16:2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怎么这么早?太惊喜啦!
发表于 2022-6-15 16:4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哇!洪涛回来了!!喜欢洪涛跟老k!但是洪涛结婚的事。。。。
发表于 2022-6-15 18: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刘乌鸦就这么走了么?喝了这么多大晚上出去有点危险啊
发表于 2022-6-15 20: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幽默,出了名的天然空调房,又制冷又制暖,就是冷暖都顺了季节
发表于 2022-6-15 21:0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把我打五折得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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