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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Gaosiyang521

[原创] 苏梓樵和他的朋友们 大学生 偷拍 迷奸 剧情 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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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3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激情内容
发表于 2025-7-14 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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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14 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梓樵 凌曜 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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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三楼的角落,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深色的木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浮动着旧书特有的沉静气息,夹杂着铅笔在绘图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这里是“工匠杯”机械制图大赛的备战区。
左凌,这位制图领域的天才,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戴着耳机,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的自动铅笔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在图纸上游走,勾勒出复杂而优美的线条。他的专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人不忍打扰。
坐在他对面的孙晓东却拧紧了眉头。作为退伍兵,他的动手能力和空间想象力都不差,但面对一道关于复杂曲面相贯线的题目,他还是卡了壳。他习惯性地想向左凌求助,但看到对方那副“人图合一”的入定状态,只能无奈地作罢。
他的目光转向了身边的苏梓樵。
“班长,”孙晓东压低了声音,用笔杆轻轻敲了敲苏梓樵的胳膊,“这道题,左凌正忙着,你给讲讲?”
苏梓樵从自己的习题中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作为班长和优等生,这种时刻正是他展现能力、享受掌控感的最佳舞台。他接过孙晓东的图纸,只扫了一眼,便了然于胸。
“这个问题关键在于辅助平面的选择,”苏梓樵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边画边讲,逻辑分明地剖析着题目的每一个难点。
孙晓东听得非常认真,不住地点头,但眼神里依然带着一丝“听懂了理论,但脑子还没转过来”的迷茫。对苏梓樵来说,这种反应再熟悉不过了。
看到孙晓东似懂非懂的样子,苏梓樵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自己为了备赛,特意在手机里分门别类地储存了许多经典的制图案例,那些高清的范例图,远比口头讲解要直观得多。
“光说可能有点抽象,”苏梓樵平静地说道,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手机里存了一些图,有类似的案例,你看看就明白了。”
他熟练地解锁手机,点开相册,直接进入了一个名为“制图资料”的文件夹。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几十张图片缩略图,全都是各种复杂的机械零件视图。他点开其中一张,确认无误后,将手机递给了孙晓东。
“你往前翻翻,这几张都是相关的,自己看吧。”
孙晓东接过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了他专注的脸。他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开始仔细研究苏梓樵的“私家珍藏”。
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滑行,如同探针,试图触碰那些深奥线条背后的秩序。图书馆的静谧像一层薄纱,将孙晓东包裹其中,窗外倾泻而入的阳光,将空气中的微尘染成了金色,一切都显得安详而专注。
他沉浸在这种由逻辑与光影构筑的世界里,指尖的滑动几乎成了一种无意识的节律。
然后,节律被打破了。
像是乐章中一个突兀的休止符,屏幕上,所有的几何与秩序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极具侵略性的、属于肉体的构图。
那是一片被晨光浸染的皮肤,紧实而年轻。一个赤裸的躯体在睡梦中舒展,毫无防备。然而,这并非一幅描绘安宁的画作。画面的重心,或者说,拍摄者全部的意图,都聚焦于那具身体上一个不安分的细节——一根因酣眠中的生理反应而挺立的器官,兀自指向虚空。
它与主人被阳光亲吻过的黝黑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割裂感,呈现出一种象牙般的、带着粉色光晕的白皙。形状是秀气的,姿态却是张扬的。
孙晓东的呼吸,在那一刻被这无声的画面攫取了。
时间仿佛凝固成一块琥珀,将他困在其中。这不是一张网络上的猎奇图片,那床单的花纹,那模糊背景里的书桌一角……那是332寝室。而那根被镜头贪婪凝视着的器物的主人……是左凌。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孙晓东的脑海。
所有被忽略的线索,此刻都从记忆的深海浮起,串联成一条清晰而冰冷的锁链:深夜水房里,苏梓樵身上那未及清洗的黏腻;寝室嬉闹中,他压在左凌身上,那个充满占有欲的、抓向胯下的动作;以及此刻,这部伪装成学习资料库的手机。
原来,在这位优等生班长平静无波的镜片之后,藏着的是一座如此汹涌、如此幽暗的火山。而左凌,那个在阳光下奔跑、笑容干净的室友,是他镜头下无知无觉的猎物。
孙晓东感觉到身侧有一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是苏梓樵。
他没有抬头。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他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全部压回了心底,如同军人收拢行囊般迅速而利落。他的脸上,那份属于退伍兵的沉稳成了一张完美的面具。
指尖冷静地回拨,屏幕上的春色无声地褪去,重新被那些冰冷的、安全的线条所覆盖。仿佛刚才惊心动魄的一瞥,只是阳光在视网膜上留下的一块短暂的幻影。
他将手机推回到苏梓樵面前,指着书页上的一个图形,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涟漪。
“这里,”他说,“我明白了。是这样,对吧?”
他听见苏梓樵如释重负般地“嗯”了一声。
孙晓东低着头,假装在图纸上勾画,但铅笔的尖端却在同一个地方停滞了许久,留下一小片深灰色的印记。他的思绪早已脱缰,驰骋在另一片更加幽暗的疆域。
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把钻子,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苏梓樵为什么要拍左凌的裸照?还是那种……特写。
这不是简单的恶作剧。恶作剧是喧闹的,是带着笑声的,是为了分享和炫耀的。而那张照片,充满了安静的、贪婪的凝视,像是一个收藏家在独自欣赏他最珍贵的藏品。那是一种只想占为己有,秘不示人的欲望。
他的记忆被强行拉回了那个闷热的夏夜,那个只有昏黄灯光的水房。
当时,他也是这样,撞见了赤身裸体的苏梓樵。他记得很清楚,苏梓樵站在小便池前,一手扶着自己那根因欲望而硬如铁棍的器官,小心翼翼地对准池子。那个画面,充满了原始的、未经修饰的雄性气息。
那时,他只觉得有些尴尬,用一句“做春梦了?”就轻松地化解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男生,没有女朋友,自己解决一下再正常不过。他以为苏梓樵的欲望,和自己一样,是指向某个模糊的、不存在的女性幻想。
可是现在,当那张左凌的照片投射进他的脑海,那个水房的夜晚瞬间被赋予了全新的、令人心惊的解读。
苏梓樵的欲望……真的是指向“春梦”吗?还是说,他的春梦里,主角本就是男人?
一个大胆得让他自己都心头一震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生出来。
他也是gay?
这个词蹦出来的瞬间,孙晓东感觉所有零散的碎片“咔”地一声,拼凑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景。
难怪他会对左凌的身体那么感兴趣。难怪他会设局搞出个“裸睡政策”,只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窥探。难怪,在寝室打闹时,他会失控地抓住左凌的要害。
一切都说得通了。
孙晓东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不是在鄙夷,而是在一种巨大的震惊中,重新审视自己和苏梓樵的关系。他们是“共犯”,是秘密的分享者,但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共享了“自慰被撞破”的秘密。
现在他才明白,他们之间那份心照不宣的默契,建立在一个更深的、更危险的共识之上。
他,孙晓东,是个对男人有欲望的gay。
而苏梓樵,这个看似完美的班长,这个隐藏在镜片后的窥探者……很可能,也是。
孙晓东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图纸上滑开,落在了苏梓樵的侧脸上。他正专注地看着书,镜片反射着图书馆顶灯柔和的光,侧脸的线条显得干净而利落。
其实,孙晓东对苏梓樵的关注,远比苏梓樵自己想象的要早,也要深。
这份关注,起初与欲望无关。
从开学第一天起,他就注意到了这个总是带着一丝严肃的班长。他做事滴水不漏,待人接物永远得体,像一台精密运作的仪器。但吸引孙晓东的,不是这些外在的优秀。
是他的眉眼。
苏梓樵的眉宇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那微微蹙眉时认真的神态,那偶尔抬眼时掠过的一丝疏离,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孙晓东记忆深处一把尘封已久的锁。
他想起高中时的一个人。
那个人也曾有过这样一双眼睛,清亮、专注,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倔强。他们曾有过一段短暂而模糊的交集,像夏日午后一场未下透的雷阵雨,只留下潮湿的、令人心悸的气息,便匆匆散场。那段记忆,成了孙晓东青春里一个未竟的遗憾,一个不敢轻易触碰的角落。
他本以为,对苏梓樵的注意,只是这种对过往的投射,一种对故人影子的追寻。他喜欢看苏梓樵一丝不苟地处理班级事务,喜欢听他条理清晰地分析问题,甚至连那次在水房撞见他狼狈勃起的模样,都让他觉得这个人设之外的“真实”格外……有趣。
可现在,这个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当“他也是gay”这个可能性摆在眼前,苏梓樵便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承载着过去影子的“替代品”。他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与自己站在同一片欲望荒原上的同类。
孙晓东的心脏,沉稳地、一下一下地搏动着。他看向苏梓樵的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不再仅仅是追忆,不再是单纯的好奇。
那里面,开始掺杂了审视、评估,以及……一种猎人看到另一个同类,甚至可能是潜在猎物时,才会有的,带着危险温度的兴趣。
孙晓东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将目光从苏梓樵的侧脸上收了回来,重新垂落在面前的图纸上。那些曾经让他头疼的线条和数字,此刻仿佛都失去了意义,变成了毫无生气的符号。
真正的谜题,不在纸上,而在他身边。
他心中那片翻涌的海,在得出结论后,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震惊、好奇、探究……这些情绪像潮水般退去,留下了一片清澈而坚定的滩涂。
他决定了。
这个秘密,他会替苏梓樵守口如瓶。
这不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艰难抉择,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作为在柜中深藏多年的同类,他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份秘密的分量。他知道在一个看似开放实则充满审视的环境里,暴露意味着什么。那会是毁灭性的。
更何况,这个秘密的另一端,是苏梓樵。是那个眉眼间藏着故人影子的苏梓樵。保护他,就像是在弥补当年那个模糊不清的遗憾,像是在守护一段自己也曾有过的,脆弱而不敢声张的青春。
况且……
孙晓东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他发现,自己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
孙晓东拿起橡皮,轻轻擦掉了刚才因走神而画下的那个深色印记。
然后,他抬起头,迎上苏梓樵看过来的询问目光,脸上是那副一贯的、让人信赖的沉稳笑容。
“这道题我差不多懂了,”他指着图纸,语气自然得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多亏了你。走吧,时间不早了,去吃饭?”
他将那张写满演算公式的草稿纸对折,再对折,塞进了书里,也像把那个惊人的秘密,稳稳地折好,藏进了自己心底最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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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外那家名为“食为天”的私房菜馆里,最大的包间“牡丹厅”今晚热闹非凡。
红木圆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酒的醇香以及年轻人特有的、无所顾忌的欢声笑语。
“来!为了我们旭哥!新任李主席!走一个!”
学生会的干事吴涛第一个举起酒杯,满脸通红,嗓门洪亮。他这一嗓子,立刻引来满桌的附和。
“祝贺旭哥!”
“李主席牛逼!”
“以后可得罩着我们啊!”
崔旭,今晚当之无愧的主角,满面春风地站了起来。他穿着一件合身的衬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谦逊与意气风发。“大家言重了,都是兄弟,以后还是一起努力,把咱们学生会搞得更好!”他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利落,引来一片叫好声。
这顿饭,名义上是庆祝崔旭成功继任学生会主席,但同时,也是一场欢送会。
坐在崔旭身边的,正是上一任主席,凌曜。
与周围喧闹的气氛相比,凌曜显得从容许多。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崔旭被众人簇拥,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又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淡然。对他而言,学生会主席这个头衔,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成了他简历上闪光的一笔,以及通往更高平台的一块跳板。他即将作为刘强的私人助理,踏入一个全新的、更广阔的世界。
“这杯,也得敬我们曜哥!”崔旭坐下后,立刻亲自给凌曜满上酒,“要不是曜哥提携,我哪有今天。以后曜哥去了强盛集团,那可是前途无量,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帮穷学生啊!”
这话说得漂亮,既捧了凌曜,又拉近了关系。
凌曜笑着举杯,与他碰了一下:“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有什么事,随时联系。”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坐在另一边的赵宏博,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不像其他人那样热衷于敬酒和说场面话,只是偶尔举杯附和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在低头玩手机,或者跟身边的崔旭闲聊两句。他对学生会这些权力交接的戏码兴趣不大,今天来,纯粹是给兄弟崔旭撑场面。
这场饭局,就像一个微缩的社会舞台。
有人功成名就,准备迎接新的挑战;有人新官上任,享受着权力带来的荣光;有人左右逢源,为自己的未来铺路;也有人像赵宏博和吴涛一样,作为局内的朋友和局外的看客,见证着这场青春与权力的交替。
酒过三巡,菜也吃了大半,气氛正酣。不知道是谁提议,要玩个游戏活跃气氛,于是最经典的饭局游戏——“我有你没有”便被搬上了台面。
规则简单粗暴:每个人说一件自己做过而别人没做过的事,在座的只要没做过就得喝酒。
“我先来!”吴涛红着脸,一拍桌子,“我,有,大一的时候在学校小树林里跟女朋友亲嘴被保安拿手电筒照过!你们谁有!”
这话一出,满桌哄堂大笑。几个干事纷纷摇头,乖乖地端起酒杯。
“这个真没有,太刺激了!”
“吴涛你小子可以啊!”
游戏就这么开始了。大家的奇葩经历简直能笑掉人的大牙。
“我有,考试作弊被抓,写了三千字检讨!”一个干事大声喊道,桌上一半的人默默喝酒。
“我有,喝断片儿了第二天在男生宿舍楼顶醒过来的!”另一个不甘示弱,这次连崔旭都苦笑着端起了杯子。
“我,有,跟前女友分手,被她当众扇了一巴掌!”
笑声、起哄声、酒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包间里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几轮下来,桌上大部分人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纷纷“阵亡”。
然而,牌桌上总有常胜将军。
当游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场上还屹立不倒的,只剩下了三个人。
新任主席崔旭,他八面玲珑,总能找到一些刁钻又不算出格的经历,让别人纷纷中招。
前任主席凌曜,他的人生履历仿佛经过精心设计,完美得几乎没有“污点”,别人说的那些糗事他一概没有,而他说的那些“我有”——比如“我有,拿过国家级奖学金”、“我有,跟副校长一起吃过饭”,又让一众学渣们只能默默饮酒。
以及,赵宏博。
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不说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说糗事,说的都是些关于奢侈品和烧钱爱好的经历。
“我有,开着我爸的帕拉梅拉去买菜。”
“我有,收藏的表加起来够在老家买套房了。”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轻描淡写,却像一记记重拳,精准地打击了在座所有人的钱包。大家只能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操,万恶的资本家”,一边又无可奈何地把酒喝下。
于是,牌桌上便形成了这样一副奇特的景象:崔旭靠脑子,凌曜靠履历,而赵宏博,纯粹靠投胎。三个人稳坐钓鱼台,看着其他人一杯接一杯地喝。
“不行不行,得想个狠的,把这仨拉下水!”吴涛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指着三人,不服气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最后的“三巨头”身上,期待着一场终极对决。
“行,那该我了。”凌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冷静。他环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缓缓说道:“我,有,拒绝过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实习offer。”
话音刚落,包间里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我操”的惊叹声。
崔旭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曜哥,你这是降维打击啊,我认输。”他一口干了,然后放下杯子,不甘示弱地接招:“到我了。我,有,为了拉赞助,陪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老板唱了一晚上《纤夫的爱》。”
“噗——”
刚喝进去一口水的吴涛直接喷了出来,全场爆笑。这经历太过奇葩,也太过心酸,凌曜和赵宏博都笑着摇头,表示甘拜下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现在,压力全到了赵宏博这边。
他皱着眉,靠在椅子上,显得有些吃力。那些关于车、关于表的“凡尔赛”经历已经说尽了,再往下说就显得刻意炫耀,没意思了。可论起学习和学生工作上的“牛逼事迹”,他又确实乏善可陈。
眼看他就要词穷败下阵来,一直当气氛组的吴涛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天秘密,醉醺醺地指着赵宏博,对大家嚷道:
“等会儿!等会儿!宏博有一样东西,你们肯定没有!我保证!”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在赵宏博身上,好奇心被提到了顶点。
“什么东西啊?”
“快说快说!”
“吴涛你别卖关子!”
赵宏博也是一脸懵,不知道自己这喝多了的兄弟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刚想拦住他,已经来不及了。
吴涛得意洋洋地站起来,因为喝酒而显得格外亢奋,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夸张和羡慕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宣布道:
“他,有,一个能让澡堂子瞬间安静下来的玩意儿!”
“啊?”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让澡堂子瞬间安静下来的玩意儿”?
看着大家迷茫的表情,吴涛急了,他直接用手在自己大腿比划了一下,形容道:“就是……那个!他的那个……家伙!我靠,我跟你们说,上次我们一起洗澡,他一脱裤子,整个澡堂子,不管是搓澡的还是冲水的,全都停了!就跟按了暂停键一样!全都看他!”
这番粗俗却极具画面感的描述,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想象力。
包间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猛烈的哄笑和起哄声。
“我操!真的假的!”
“宏博真人不露相啊!”
“到底多大啊?让大伙儿开开眼呗!”
男生的酒桌上,这种话题永远是最受欢迎的硬通货。凌曜和崔旭也绷不住了,脸上挂着混合了震惊、好奇和一丝丝嫉妒的复杂笑容,饶有兴致地看着赵宏博。
而赵宏博的脸,瞬间涨红了。
他没想到吴涛会把这种私密的事情当众抖出来。他想发作,可看着吴涛那副醉醺醺的憨样,又发作不起来。被这么多人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他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珍奇动物,浑身不自在。
“操!吴涛你他妈喝多了吧!”他笑骂着,抄起一个抱枕就朝吴涛砸了过去,试图用打闹掩饰自己的尴尬。
然而,游戏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凌曜和崔旭对视一眼,心服口服地举起了酒杯,齐声说道:“这个,我们是真没有。宏博,你牛逼!”
赵宏博赢了游戏,却在一片戏谑和羡慕的目光中,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哭笑不得的窘迫。他那引以为傲的“天赋”,在这一刻,成了一个公开的、任人评说的秘密。
吴涛这番话,就像往烧得正旺的篝火里泼了一瓢热油,整个包间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到了最高点。
“让澡堂子瞬间安静”,这句描述充满了戏剧性的画面感,精准地戳中了在座所有男生的兴奋点和好奇心。
“我操,宏博,真的假的啊?有多夸张?”
“来来来,展开讲讲,当时澡堂里有多少人?”
“是不是跟那什么……非洲巨根似的?”
话题一旦滑向这个方向,便再也刹不住车了。酒精催化下的荷尔蒙开始肆无忌惮地释放,酒桌彻底变成了一场关于男性性器官的研讨会。他们从尺寸大小聊到形状颜色,从实战经验吹到道听途说,各种荤段子和粗俗的比喻层出不穷,笑声和起哄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崔旭作为新任主席,也放下了架子,乐呵呵地参与其中,分享着一些自己寝室的卧谈会内容,巧妙地将气氛维持在热烈而不失控的范畴。吴涛更是喝得人来疯,手舞足蹈地向众人科普赵宏博的“天赋异禀”是何等震撼。
然而,在这片喧嚣的中心,却有两个异常的沉默者。
赵宏博,作为被讨论的核心对象,早已从最初的窘迫变成了一种无奈的害羞。他被一群人围着,用各种夸张的词汇形容他身体最私密的部位,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这阵仗。他只能端着酒杯,咧着嘴干笑,偶尔在别人问得太过火时骂一句“滚蛋”,但那点反抗在众人的热情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他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躲闪,只想这场闹剧赶紧过去。
而另一个沉默者,是凌曜。
他与赵宏博的害羞不同,他的沉默是一种抽离,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落寞。
当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尺寸、硬度、持久度这些象征着男性雄风的词汇时,凌曜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他没有参与任何讨论,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逐渐敛去,眼神黯淡了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他看着被众人追捧的赵宏博,那眼神里没有嫉妒,反而带着一丝无人能懂的复杂情绪,仿佛看到了某种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他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周围的喧闹声越大,他身上的孤寂感就越重,仿佛在他和这个狂欢的世界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玻璃墙。
他只是喝酒,沉默地,甚至有些执拗地喝着,仿佛想用酒精麻痹掉什么,或者淹没掉一些不愿被触及的心事。
崔旭注意到了凌曜的异常,但他只当是这位前主席不习惯这种粗俗的玩笑,或者即将踏入社会,心态与他们这些学生不同了。他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凌曜的肩膀,想把话题往回收,但已经疯起来的众人,哪里还拉得住。
这场庆祝的盛宴,因为一个关于身体的秘密,让一个人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也让另一个人,在狂欢中,沉入了无人知晓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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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14 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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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杯”机械制图大赛的奖状,被苏梓樵随手放在了书桌一角,很快便被新买的书本盖住。对他而言,这个奖项带来的喜悦,远不如赢得比赛的过程来得珍贵。" i# w4 [2 M& D
那些在图书馆里与纸笔为伴的日子,像一根无形的线,将他、左凌和孙晓东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s( u# Z# b- d7 p! a/ L
尤其是他和孙晓东。3 z/ J: b3 Q3 `* B$ a
这段日子,彻底颠覆了苏梓樵对这个退伍兵的认知。他不再是那个只在尴尬场合偶遇的、沉默寡言的邻居。他发现,孙晓东那沉稳的外表下,藏着一个丰富而有趣的灵魂。( U* O9 U6 c; `) x- n1 t
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拧成了一股绳,越缠越紧。- T; t' W2 H7 h8 O1 i/ V% v
一起去食堂,孙晓东会记得他不吃香菜,打饭时顺手就把自己碗里的香菜挑干净。
3 a! A9 `$ O7 X* \: @4 Y一起去健身房,苏梓樵力竭时,孙晓东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身后,用那双坚实的手臂提供最稳固的保护。& A" Q6 l9 J! R8 M8 k# v
他们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广。从最新的电影,到某个社会事件的看法,再到对未来的规划。苏梓樵惊讶地发现,孙晓东总能精准地接住他抛出的每一个梗,甚至在他还没说出口时,就能预判到他的想法。
3 n2 ~! n$ F/ U- P# O8 V9 Q这种默契,让苏梓樵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放松。他开始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像兄长,又像知己。他可以卸下平日里那层礼貌而疏离的伪装,展现出更真实的一面。( P, ~3 u$ H9 Y) u& s* {% ~% B
而对孙晓东来说,这场日益增进的亲密,则是一场复杂的心灵博弈。. \- s1 P3 a- C- M2 X7 p
他确实享受和苏梓樵在一起的每一刻。这份共鸣,并不仅仅建立在他窥破了对方的秘密之上。/ R* e5 K" c. ]) d5 u
更多的时候,当他看着苏梓樵说话时专注的神情,看着他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那一丝倔强,孙晓东总会感到一阵恍惚。那张脸,与他记忆深处一张模糊的面孔渐渐重合。
+ R7 K) b( w' N% a高中时的那个人,那个像夏日雷雨一样来去匆匆的故人。0 Z! i0 |) ~+ i. I7 r, K- a3 W3 Z
这份来自过去的投射,让孙晓东在面对苏梓樵时,多了一份旁人没有的耐心和探究欲。他想靠近他,了解他,仿佛通过这种方式,就能弥补当年留下的那个空白。8 W2 U# i) S- N& ~  k" G5 A0 g
当然,他也清楚地知道,苏梓樵不是那个人。他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欲望,自己的挣扎。而这些,孙晓东了若指掌。/ a9 d! M. F  Y+ [7 w9 d* \; J
所以,他们的每一次对话,每一次共鸣,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孙晓东既是在追寻过去的影子,也是在小心翼翼地靠近眼前的这个人。他凭借着那份秘密带来的“先知”,以及对故人影子的执念,游刃有余地扮演着苏梓樵“完美挚友”的角色。
0 e  J# h* X, w  o  Y% [( Y在校园里,他们俩形影不离,成了别人眼中关系好到不行的“铁哥们”。) ]0 v- ^5 {: A% H, a
只有孙晓东自己知道,在这份看似纯粹的“兄弟情”之下,涌动着怎样复杂的暗流。他像一个耐心的猎手,享受着与猎物并肩同行的过程,静静等待着,可以真正摊牌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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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盛集团的顶层办公室,窗明几净,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繁华。凌曜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地将泡好的大红袍茶放在刘强的办公桌上,动作轻缓,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入职已经快两个月了,凌曜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称职的私人助理”。
最开始,他的工作琐碎而繁杂。整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将它们分门别类,制作清晰的索引;安排刘强密不透风的行程,精确到每一分钟,确保会议、会客无缝衔接;处理雪片般飞来的邮件和电话,用得体的言辞过滤掉那些不必要的打扰。
这些在别人看来枯燥乏味的工作,凌曜却做得井井有条,甚至带着一种艺术家的从容。他超强的学习能力和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让他很快就从一个实习生,变成了刘强身边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刘强对这个年轻人很满意。他聪明、有眼色,而且懂分寸。
渐渐地,刘强开始在更多的场合带上凌曜。
起初只是一些相对轻松的商业酒局。在觥筹交错之间,凌曜的作用便凸显了出来。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身后的助理,而是变成了一件锋利的社交武器。
他能记住在场每一位老板的姓氏、公司和爱好,在敬酒时恰到好处地送上几句不着痕迹的恭维。他谈吐风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让气氛变得热络而融洽。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板们,被他夸得心花怒放,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刘强“会用人,找了个好帮手”。
更重要的是,他很会挡酒。
当酒桌上的攻势转向刘强时,凌曜总能不动声色地挺身而出。他会以“我年轻,得多跟各位前辈学习”为由,端起酒杯,替刘强挡下那一杯杯满怀算计的“敬意”。他的酒量不算惊人,但胜在清醒,总能在喝到临界点之前,用巧妙的言辞将话题引开,或者干脆自罚三杯,将对方的气势压下去,保得刘强全身而退。
一来二去,凌曜在刘强的生意圈里也混了个脸熟。大家都知道刘总身边跟了个姓凌的年轻助理,人帅嘴甜,办事靠谱。
而凌曜,也在这些推杯换盏和虚与委蛇中,迅速地成长着。他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个圈子里的一切:人脉、信息、潜规则……他离自己想要的东西,越来越近了。
只是,他从未想过,刘强带他出入这些场合,除了看重他的能力之外,还有另一层更深的目的。
每当看着凌曜在酒桌上游刃有余、光芒四射的样子,刘强的眼神里,总会闪过一丝猎人欣赏猎物时的、带着占有欲的满意。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驯兽师,正在耐心地、一步步地,让这只骄傲的豹子,习惯他所给予的一切,并最终,心甘情愿地走进他早已设好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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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景轩”的“听涛”包间里,当凌曜跟在刘强身后,第一次出现在张总和王总面前时,包间内的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原本正在和刘强寒暄的两位老总,目光几乎是同时,被这个年轻人牢牢吸引住了。
凌曜身着一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他五官俊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的弧度像是精心雕刻过。最难得的是他身上那股气质,自信、从容,带着名校毕业生特有的骄傲,却又被恰到好处的谦逊包裹着,像一块温润而又内蕴光华的美玉。
“哎哟,刘总,这位是……”还是戴着眼镜的张总先反应过来,他扶了扶眼镜,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凌曜身上上下打量,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助理,倒像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
“我新来的实习助理,小凌,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刘强自得地介绍道,享受着朋友们惊艳的目光。
“小凌,快,跟张总、王总问好。”
凌曜立刻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张总好,王总好,我叫凌曜。”他的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好,好啊!”胖乎乎的王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热情地伸出手,却不是跟凌曜握手,而是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手掌在他肩上停留的时间,似乎比正常的社交礼仪要长那么一点点。“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刘总你这眼光,真是毒!”
整个饭局,凌曜都成了除生意之外的另一个焦点。
当他起身为众人添茶时,张总的目光会追随着他优雅的动作,嘴上夸着:“小凌这孩子,做事真是沉稳细致,不像我们公司那些毛头小子,毛毛躁躁的。”
当他为刘强挡下一杯酒,微笑着说出得体的祝酒词时,王总会哈哈大笑:“这口才,这反应,将来绝对是个人物!帅气,真是帅气!”
他们的夸赞,看似是在肯定凌曜的工作能力,但那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欣赏,却更多地落在了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和他那挺拔的身材上。
中途,凌曜借口出去接个工作电话,暂时离开了包间。
他前脚刚走,包间的气氛立刻就变了。
张总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既羡慕又带着一丝探寻的语气问刘强:“老刘,说实话,这么极品的人,你从哪儿搞到的?”他用了“极品”和“搞到”这两个词,瞬间撕下了文质彬彬的伪装,露出了猎人间的对话本色。
“是啊是啊,”王总也凑了过来,搓着手,一脸垂涎,“这可不是普通招聘能招来的货色。这模样,这身段,放咱们那个圈子里,可是头牌的水平了。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刘强靠在椅背上,享受着他们的吹捧,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故作神秘地笑道:“怎么,动心了?”
“废话!”张总和王总异口同声。
“放心,”刘强看着两人急不可耐的样子,笑了,“今晚,有的是机会让你们好好‘认识认识’。”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凌曜接完电话走了回来,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
包间内的三人立刻收敛了神色,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慈眉善目的老板模样,仿佛刚才那段充满了欲望和算计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而凌曜,对门后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他只是觉得,包间里的气氛,似乎比他出去前,要热烈了那么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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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拉锯,项目的大致框架终于敲定。最后的细节被写进备忘录,三方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生意,算是谈完了。
刘强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酒足饭饱后的惬意。他端起茶杯,对面的两人说道:“张总,王总,今天聊得尽兴。光坐着也累了,不如我做东,咱们去放松一下,泡个澡,按个摩,怎么样?”
这话一出,张总和王总几乎在同一时间,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极快,像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却充满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好啊,”戴着金丝眼镜的张总笑着推了推眼镜,“早就听说刘总推荐的‘云水间’是咱们市里最好的,一直没机会去,今天正好叨扰了。”
“是啊是啊,这坐久了,腰确实有点酸。”胖乎乎的王总也憨笑着附和。
三人一拍即合。
凌曜站在一旁,已经开始默默地收拾桌上的文件和刘强的私人物品。他将笔记本电脑、合同初稿、录音笔等一一装进公文包,动作麻利而安静。
对他来说,饭局结束,他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按照惯例,饭后的这些“娱乐项目”,刘强是从来不带他的。无论是去KTV,还是去那些更为私密的会所,刘强总会让他先行离开,或者派司机送他回住处。这是老板和助理之间一条不成文的界线,凌曜对此心知肚明,也乐得清闲。
他收拾好东西,拉上公文包的拉链,直起身,正准备向刘强告辞。
“小凌,”刘强却突然叫住了他。
凌曜抬起头,有些意外。
只见刘强脸上挂着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和蔼的笑容,对他说道:“你也跟着忙活一晚上了,辛苦了。别急着走,跟我们一块儿去,也放松放松。”
凌曜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想开口拒绝,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处理,或者干脆说累了想早点休息。但当他看到刘强那看似随意,实则不容置喙的眼神时,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张总和王总投来的目光。那两位“慈眉善目”的老总,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期待?
一种莫名的、让他脊背有些发凉的预感,像一小股电流,从凌曜心底窜了上来。
就在他愣神的这几秒钟里,那三位老总已经谈笑风生地站起身,准备移步了。刘强穿上外套,回头看了一眼还僵在原地的凌曜,又喊了一声:“小凌,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催促的语气,像一根针,刺在凌曜紧绷的神经上。
他不能去。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叫嚣。他害怕在公共场合暴露身体,这不是什么洁癖,也不是什么对私人空间的执拗守护。
那是一种更为深层、更为羞耻的恐惧。
是一种源于对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的、刻骨的自卑。
凌曜,这个在外人眼中近乎完美的青年——英俊、聪明、前途无量,学生时代的光环和如今职场的得意,让他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习惯了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别人的赞美与羡慕。
然而,在这副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却隐藏着一个让他难以启齿的秘密。
他的生殖器官,与他一米八五的挺拔身材、与他那张俊朗的面孔,形成了极不相称的反差。
它很小。
甚至可以说,是小得可怜。
这是他青春期以来最大的梦魇。在男生们开始对身体发育津津乐道时,他总是沉默地躲开。在体育课后的集体淋浴中,他总是最后一个进去,又第一个冲出来。他用优异的成绩、出色的能力、无可挑剔的社交手腕,为自己构筑起一座坚固的城堡,将所有人都挡在外面,也把自己最脆弱、最不堪的一面,死死地锁在里面。
他无法想象,当自己脱去这身昂贵的西装,褪去所有伪装,赤裸地站在这几位阅人无数的老板面前时,他们会是怎样的目光。
是惊讶?是嘲笑?还是那种带着怜悯的、了然的眼神?
任何一种,都足以将他苦心经营的骄傲与自信,击得粉碎。他宁愿失去这份工作,也绝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短处”。
电光火石之间,他强迫自己从那份被窥探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他快步上前,脸上挤出一个带着歉意的、恭敬的笑容,对刘强说道:“刘总,真是不好意思,我……我身上有点皮肤过敏,前两天刚去医院看过,医生嘱咐说最好别长时间泡水,尤其是热水……”
这是一个蹩脚的借口,但他此刻已经想不出更好的了。
“……所以,今天可能就不方便陪您和两位老总了。您们玩得开心,我先把文件送回公司,处理一下后续。”
他说完,低着头,不敢去看刘强的眼睛,生怕被看穿自己内心的恐慌。
刘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最终,他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行吧,身体要紧。那你自己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刘总。”凌曜如蒙大赦。
他向张总和王总仓促地点头致意,然后提起公文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包间。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将那几道目光彻底隔绝,他才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感到一阵劫后余生的虚脱。然而,内心深处那份根深蒂固的自卑,却像一潭死水,再次泛起了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波澜。
当凌曜用那个“皮肤过敏”的蹩脚理由,小心翼翼地回绝邀请时,包间里的空气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刘强脸上的笑容未变,但他的眉头,却几不可察地,轻轻皱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只持续了不到半秒,便又舒展开来。但那短暂的收紧,已经透露出了一丝不悦。他不是没听出这个借口的敷衍,也不是没感觉到凌曜那一瞬间的抗拒。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身边的张总和王总。
只见那两位老总的脸上,几乎是同时,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遗憾。
那不是一种对合作伙伴的助理不能同乐的客套惋셔,而是一种更直接、更纯粹的,仿佛是期待已久的大餐最终没能上桌的失落。
戴着眼镜的张总,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笑意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探究和了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觉得有些可惜。
而那位面相敦厚的王总,更是直接将遗憾写在了脸上。他“哎呀”了一声,用一种长辈关心的口吻说道:“皮肤过敏可得注意啊,小凌这孩子,看着就白白净净的,是容易过敏的肤质。那可不能勉强,不能勉强。”
他说着“不能勉强”,但语气里的惋惜,却谁都听得出来。
这个小小的插曲,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很快恢复了平静,却也荡开了一圈圈清晰的涟漪。
刘强是什么人?在商场上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他只需看一眼两位“朋友”的表情,便立刻心领神会。
今晚这场局,自己这位年轻英俊的助理,并不仅仅是个陪衬的点缀。他本身,就是一道菜。一道两位“朋友”早就看中,并期待着能在“下半场”品尝的……主菜。
而他自己,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凌曜的底线,看看这只骄傲的豹子,在面对真正的“潜规则”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结果,凌曜用一个蹩脚的借口,成功地逃脱了。
刘强的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有那么一丝计划被打乱的不快,也有一丝对凌曜“不识抬举”的恼火。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猎人发现猎物比想象中更聪明、更棘手时,所感到的……更大的兴趣。
刘强看着凌曜如蒙大赦般快步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很好。
这只小豹子,爪子还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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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在手机通讯录里,向下划了很久,最终在一个没有分组的区域,点开了一个只存了单个字的联系人——“杰”。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年轻而恭敬的声音:“刘总。”
“小杰,”刘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今晚有个活动,你来安排一下,在‘云水间’。还是老规矩,把张总和王总伺候好了。”
电话那头的人叫张文杰,二十四岁。如果说凌曜是刘强摆在明面上的“利剑”,那张文杰就是他藏在暗处的、一把更为顺手的“软刀”。
张文杰的外形条件其实相当不错。
他身高一米八二,骨架匀称,长期坚持跑步让他保持着一种精瘦而结实的身材。他的长相,虽然不像凌曜那样,是无可挑剔、充满攻击性的英俊,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帅气。他有一双内双的眼睛,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温顺和怯意,鼻梁挺直,嘴唇偏薄,组合在一起,是一种干净又略带忧郁的气质,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或者说……施虐欲。
他只是一个普通二本院校的毕业生,专业是市场营销。在人才市场上,像他这样空有样貌、却无过硬背景和学历的年轻人,其实高不成低不就。一次偶然的招聘会,他鼓起勇气向刘强递上简历,最终,凭借着那张颇具优势的脸,和面试时那句“只要您觉得有必要,我……我会做”的回答,得到了这份工作。
入职后,他很快就明白了,刘强看中的,正是他这份“有价值”的外表,和他那可以被随意塑造的“听话”。
白天,他是办公室里一个安静而高效的助理。穿着得体的白衬衫和西裤,为凌曜打下手,处理着各种繁杂琐事。他话不多,总是温和地笑着,像一个没有威胁性的邻家大哥哥。
而到了夜晚,刘强的电话,就是切换他身份的开关。
他需要去陪那些刘强想要讨好的“贵客”。他要在酒桌上喝到吐,要在KTV里唱到哑,要微笑着忍受油腻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要听懂那些下流的暗示并予以配合。
他的人生,被撕裂成了截然不同的两半。白天,他是一个靠能力吃饭的体面助理;夜晚,他是一件用身体来交易的精美商品。
而他最让刘强满意的,就是他的“听话”。这种“听话”,已经超越了员工的服从,达到了一种近乎麻木的、毫无底线的顺从。
“好的刘总,我马上安排,半小时内肯定到位。”
电话里,张文杰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抵触,平静得像是在接受一个复印文件的指令。他从不问为什么,也从不问做什么,他只回答“好的”。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份远超他能力范畴的薪水,这份能让他留在大城市的机会,不是靠他的专业知识换来的,而是靠他这张脸、这副身材,以及这份可以被随意支配的“听话”换来的。
他用自己的尊严,甚至身体,去交换一个看似光明的未来。
挂断电话,刘强将手机随意地扔在座位上。他对另外两人笑道:“人安排好了。虽然气质上比小凌那个极品差了点意思,但硬件条件也不赖,胜在乖巧懂事,活儿也不错,包两位哥哥满意。”
张总和王总相视一笑,脸上那份遗憾的神情一扫而空。
“还是刘总你懂我们。”
“那今晚就好好乐呵乐呵。”
车内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络起来,充满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淫靡。
而那个叫张文杰的年轻人,此刻大概已经脱下了白天的西装,从衣柜最深处,拿出另一套更能凸显自己身材优势的衣服,熟练地把自己打包成一份即将被献祭的“点心”,准备奔赴那场属于他的、早已习以为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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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U! [: r/ [2 L
发表于 2025-7-14 09:29 | 显示全部楼层
结局还行不错
发表于 2025-7-14 09:31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可以
发表于 2025-7-14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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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4 09:5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楼主写的真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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