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回到家里,已是无精打采,在床上一直躺到快天黑,却感觉无聊透顶,我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处,以前是打算找机会辞职,却没想到歇业的这么突然,打的我措手不及。 不过,那时的报纸上确实所有的版面都是网吧特大纵火案的新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陌生号 “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停了一下,说道 “我,乌鸦”, 我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问道 “谁?” “乌鸦民警,又把我删了?” ,我心中一震,也如实的告诉他 “是,有事吗?” “没事,有没有空,出来喝点儿”, 那声音里透着酒意,似乎早已喝过了一样, “不了,你自己喝吧” “请罪酒,喝不喝?” “哈哈,又没犯法,哪来的请罪酒” “哎,小伙子,脾气别那么大,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出来吧,老地方,我等你” “你......”, 电话被挂断,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去,再拔打他的电话,却没人接,发信息,也没有回,一时间,脑子里蹦出各种不同版本的猜测,还他妈猜测什么,穿上衣服,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商业街那边,那间不大的烤串店还在,只是门口并没有任何桌子,我忙跑过去,看到正在门口烤串的老板问道 “哥们儿,刘绍军在这儿吗?”, 那老板手里抓着肉串,看了看我, “在里面呢,估计喝多了”, “谢谢”, 我推门进去,在不大的店内一个角落,桌旁趴着一个人,虽是一身便装,可只是通过背影,还是能认的出来,我走过,用手背碰了他两下 “哎,哎,喝多了?” 我本以为他可能已醉到不省人事,没不想竟慢的像树獭一样撑起身子,半咪着眼睛,身上已经酒气熏天,皱着眉头,仔细的瞅了瞅我,才吐出一句 “来了?喝啤的还是白的?” “不喝,你自己喝吧” “别介啊,来餐厅里不喝酒,干坐着,老板会骂你”, 一边柜台里的老板娘一听,忙笑着说 “不会不会,那哪能,您就是进来坐会儿,我们也高兴”, “那就好,那给我这兄弟来两个口杯吧”, “好嘞”, 老板娘答应着,却把脸转向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冲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老板娘哪能不明白,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不一会儿,在外面烤串的老板走了进来,一看忙说道 “刘哥,喝的高兴就得了,别喝多了” “没事儿,有数”, 我心想,舌头都他妈直了,能有个屁数,刘绍军说完端起酒杯剩下的那点儿就灌了下去,老板一看,又说道 “今天喝不少了,到量了,想喝赶明儿再来吧,刘哥”, 刘绍军跟没听见一样,对着他说道 “拿酒啊?” “刘哥,酒咱就不喝了,我给烤点串,光喝酒不吃东西可不行” “不吃,拿酒去啊”, 我看了看老板,那兄弟小声说道 “不能再让他喝了,过量了”, 我点了点头, “结帐”, 老板一听有些犹豫,我忙又说了一遍, “兄弟,结-帐-”, 那老板一听,忙说 “好好好,马上结”, 又跟柜台里的老板娘点了点头,我板张着死人脸对着刘绍军说道 “我送你回去”, 他大手一挥,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脚”, 一边的老板娘跟我说道 “兄弟,一共四十三,零头抹了,您就给四十就行”, 我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她,一边的刘绍军眼睛瞪的像牛铃一样,大叫道 “你敢,你敢付”, 我懒得理他,见老板娘已经找了我钱,又说道 “我用不着你请客,我还没喝完呢”, 我一把拉起他, “走,回去喝去”, 可我低估了一个一米八三的醉汉的体重,就如同拉一头死猪一般,那老板一看,也跑过来帮忙,帮我把他架了出来,刘绍军软绵绵的挣扎着说道 “好啊,你们撵客人,下次我不来了,不来了”, 我谢过那老板,准备打个车回去,可回哪儿,我那边?说实话我是真的真的不想让他去,可他家我又不知道, “你家在哪儿” “我家?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后面,后面怎么着来着?” 我他妈不管他是岸上住还是岸下住了,就想赶紧送他回去,那死猪一般的体重斜靠在我身体,快他妈给我压趴了,实在不行,就直接打车去我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突然他身上电话铃响起,孙子一听,猛的推着我揽着他的手,把手机掏出来, “喂? ..... 在外头呢,怎么了? ...... 没喝 ...... 没喝,真没喝 ........ 你爱信不信,我就吃了口饭,喝了一丁点儿 ....... 真没喝多,真没 ......” 一句话没说完,“哇”的一下,下肚的东西泉喷一般,吐了出来,伴着强烈的咳嗽,我急扶住他,给他捶了几下,电话没有断,里面传出“喂,喂,”的声音,我忙抢过他的电话, “喂,您好” “喂,你是......” “我是刘绍军的.....哥们儿,他喝多了” “哦,他怎么喝那么多”, 一听这话,心里有点气,那口气里似乎是我劝他喝的酒似的, “不知道,刘哥喊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喝成这样了,您是他的......” “噢,我是他姐姐,” “姐,不好意思,我准备送他回家,可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哦,那,哎哟,我现在还在外面,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你是?你是他派出所的同事吗?” “不是” “哦,那不行的话,我给他同事先打个电话,让他同事.....”, 我一下反应过来,真不亏是警察的家属,防范意识够强的啊,我明白过来, “姐,这样吧,我姓赵,叫赵凯,我一会儿把我身份证号发给你,您要还不放心的话,我就陪刘哥在商业街这边等着,您给朋友也好,他同事也罢,谁都可以,只要您相信的人就可以,过来接他一下,他现在连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不是不是,兄弟,您别误会,这样,我把他的地址发给你,麻烦您把他送回家,” “您看着办吧,我们在街边等着” “好,我马上发给你,麻烦了,兄弟”, 一会儿信息发了过来,我也顺便把自己的电话号,身份证号都发了过去,心里虽有不痛快,直到我自己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他今天心情不好,麻烦您了,非常感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今天在游戏厅里见到他时,也的确吓我一跳,感觉突然苍桑了好多,打了车,倒是很快到了他所在的家属院,那是一个老式的居民区,六层不带电梯的楼房都已经破旧,更能显出年代感,里面的树都已非常粗壮,刘绍军从上车的那刻起就已经浑浑入睡。 下车后,死活叫不醒,只好请司机打把手,直接把他背到楼上,钥匙倒好找,就在他口袋里,把他扔在床上,自己已经累出一身的臭汗,坐在椅子上喘了老半天,才想起应该给他姐挂个电话 “喂,姐,我把刘哥送到家了,我现在还在这儿呢,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真不好意思,兄弟,麻烦您了,我要回去的话,可能还得两个多小时” “那,那我就直接先回去了” “哦,那.........那......也行吧,” “您还有事?” “兄弟,不好意思,姐想求你帮个忙” “您说吧” “绍军今天心情不好,我也怕他出什么意外,您要方便的话,能不能先帮我照顾他一会儿,我尽快往回赶,您看行吗?”, 我丝毫没有犹豫的回她 “没事,姐,反正我回去也没事,那我等您,您别着急,路上慢点,有我在,不会有事” “谢谢谢谢,麻烦兄弟了”, 这边刚挂完电话,床上趴着的刘哥翻了一下身,伴随着肚子猛的收缩了几下,一口污物又喷了出来,衣服上,床单上,沾的哪儿哪儿都是,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酒腥味,我忙开了窗子,努力扶起他,帮他脱了衣服,漱了口,又换下床单,才把他放倒,又端了水帮他擦了身子。 突然想起几年前磊哥教我的方法,让他侧卧着躺下,弄完这一切,自己都出了一身的臭汗,坐在椅子上,才有时间打量一下这个身为警察的租住处。 这应该是个两居室,所谓的大厅只是很小的窄条,连个窗户都没有,两个卧室并排南向,隔壁是厕所,厕所旁边是厨房,里面除了卧室有采光,其他都不见光线,白墙配着过时的黄色地板砖,普通的仿木纹门,所有家具都是那种黄木纹色,透着一股过时的感觉。过时其实倒也没什么,只是单身男人的特点都渗透了出来,我想像不出这个房间有多久没有打扫过,木色的餐桌上乱七八糟的放着没开的和空的酒瓶,瓜子皮,乱纸屑,方便面袋水杯,茶壶,什么都有,一个卫生绿布罩着的老式双人沙发上,脏衣服,袜子,手巾,堆成一堆,不知道的根本不会以为那是沙发,黄色的地板砖已经能看出主人的移动痕迹,从入户门到卫生间,到卧室,走过的地方是亮的,没走过的地方已经落满灰尘,那脏乱的程度已超过游戏厅的宿舍。 我把这脏鬼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到卫生间的洗衣机里,那卫生间里废纸篓里早已满到起尖,落满灰尘的马桶里尿垢结成片,地上虽没到污水横流的地步,却也脏乱不堪,本来想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却发现洗衣机还 “腌”着衣服。 刘哥的姐姐要两个小时才能过来,我难不成就在这里干坐着等?虽没有洁癖,却也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情况,我实在想像不出这个在外,表面光鲜的人,家里会是这样,倒不如趁着没事,活动一下筋骨,于是也顾不上访客忌会,动手打扫起来,该擦的擦,该扫的扫,该洗的洗,访涮的涮,两个多小时,已见成效。 可这两个小时,却也让我腰酸背痛,毕竟那地板是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用钢丝球擦出来的,正当我拿着改锥一点一点撬马桶里的尿垢里,突然背后一下声音吓我一跳 “你好”, 我忙回头,一个女人站在身后,平常个子,略带中年女人的丰韵,一头卷发扎成辫子,还不等我说话,她又说道 “你是赵凯吧”, 我忙站起身来, “姐,你好,是我” “谁呢,绍军呢” “在房间里睡着呢”, 刘姐一边打量着刚刚打扫干净的房间,一边往卧房里走,还没进卧室又补了一句 “都是你打扫的?” “哦,反正我也没事,就顺手打扫了一下”, 刘姐没再多说,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睡着的刘哥,走了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抱怨道 “没事儿吧?你说你喝这么多干嘛”, 不成想刘哥似乎听见了一样,睁了睁眼睛又闭上,翻了个身,刘姐给他拉了拉毯子, “喝死得了,一点儿数都没有”, 刘哥突然像小孩闹脾气一样喊道 “甭你管” “谁愿管你,德性,你们爷俩儿真是够人呛,你喝成这样,爸就在家里喝,你们想累死我啊” “甭你管,甭你管,不用你们管”, 刘哥侧翻了一下身,却把脸埋在枕头里,强压着声音抽泣起来,哭到肩膀都在颤抖,一边的刘姐突然眼里发红,坐在床边像抚摸小孩子一样抚摸着刘哥的肩膀,颤抖着声音 “行了行了,多大个人了,别哭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刘哥的家事我是有听说过,可今天这种情况倒也出乎我意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了解,刘姐擦了擦眼泪说道 “你好好睡吧,” 刚要起身,床上抽泣的刘哥突然转过来身,一把抱住刘姐的腰,放声大哭,哭的何等伤心,让安慰他的刘姐也泣不成声,我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却不如何是好,刘哥大哭着喊道 “姐,我想羽霏了,我想妈了”, 妈,自然不用说,羽霏?一定是他闺女,那个因白血病过世的闺女,他的家事,我不方便听,忙走了出去,把门关上,可隔着门,依然能听到他的哭喊声,我想像不出在外坚强的男人,也有内心柔软的地方,看的出来,过世的母亲和女儿都是他的痛点和过不去的坎儿。 坐在沙发上,呆坐了好久,突然发现茶几下有个小相框,拿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那是一张夜景的照片,前面一个长像极其清秀的女孩子,长发绑起垂在两边,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手里握着一根糖葫芦,笑容似怒放的花朵,后面是刘哥,黑色的棉衣,弯着腰从背后抱着她,下巴卡在女孩的肩膀处,开心到眼睛眯成一条缝,爷俩儿的笑容分明就是同歀,连嘴形牙齿都很像,实在不敢去想像这么灿烂的花蕾级女孩儿怎么可能已不在人世,老天怎么可能这么狠心把她收回,她分明就不是一个人,更像是一颗心,是刘绍军的心,却被老天硬生生摘走。 卧房里声音渐渐消失,过了好一会儿,刘姐才擦着红肿的眼睛走了出来了,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嘴里却说道 “赵凯,谢谢你,今晚让你见笑了” “姐,别那么说” “那个,那个,你喝水吗?” “姐,您不用忙,我不渴,” 刘姐终于还是倒了水,放到我面前 “你跟绍军不是同事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同事呢” “不是” “绍军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放心,你们怎么认识的”, 一听这话,其实不怪她这么问,从年龄上,我们有差距,任谁都会好奇我们这种“忘年交”,我可怎么回答呢,话不没回答,想了想,我倒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 “怎么了?” “姐,我怕说了你不信,我跟他认识,是被他抓过一次” “啊?” 刘姐疑惑的看着我,也许她在为自己刚才对我的认可产生了质疑, “其实没什么,是误会一场,结果因为这个误会,我们成了......哥们儿”, 我都糊涂了,自己到底算不算他的朋友或哥们儿, “哦,这样啊”, “刘哥的事,我听说过,可我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劝他”, 我一边说一边把刘哥和孩子的相片擦了擦,收了起来, “不怪他今天难受,今天是我侄女的忌日” “啊?”, 难怪呢, “这几年了,他也没走出来,喝点酒,我倒不怕什么,就是怕他走极端,想不开,”, 刘姐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表,看她似乎还有什么事,忙站起身来说道 “姐,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 “嗨,我们家老爷子今天也因为这事心情不好,我也担心他呢” “哦”, “刘哥睡着了吧,那您也先忙吧,我走了”, 刘姐表情突然暗沉下来,有些尴尬的说道 “老弟,能再帮个忙吗?” “没事,您说吧,姐” “我还想赶紧回去照顾老爷子呢,老爷子身体也不太好,绍军这边,您看......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很担心他想不开” “哦,没事,姐,只要您对我放心就好” “快别那么说,姐当然相信你,这样,你备注一下我电话,我叫刘绍卿,有事给我打电话”。 送走了绍卿姐,回房间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刘哥,心里也算踏实了不少,干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终于熬不住躺在沙发上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里突然响起声音,我猛的坐起来,倒把只穿着内裤的刘哥吓了一跳, “你醒了?”, 刘哥皱着眉头仔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我还当你走了呢,怎么睡这儿了?”, 我忙坐起身来, “姐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切,有什么好照顾的”, 一听这话,心里冷了半截,合着我又自作多情了,我瞅了瞅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也不算太晚,在游戏厅这个时间下班的时候也是有的,刚起身准备跟他打个招呼就走,还没等我说话,他在茶几上找了一番,说道 “哎哟,这把药又收哪儿了?”, “什么药?” “强力银翘片,有点头痛” “哦”, 我直接从茶几下面拿了出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客厅四周, “你收拾的?” “恩” “我还当是我姐收拾的呢” 看他接过药服下,我站起身来, “那什么,刘哥,你现在好点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刘绍哥眼睛直盯着我,似乎我这话多让他吃惊一样, “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 “没事,才三点多,不算晚”, “那,那好”, 我走到入户门处,他也跟了过来,还没等我开门, “那天——,我有点过分了,你别生气”, 我强笑了一下 “没事,都过去了,” 手刚要去扭门把手,他一只手拍到我肩膀上 “哎,那个.....那个.......谢谢你啊” “没事”, 一只手一把握住我放在门把手上的手, “太晚了,要不,就在这儿凑合一晚上吧” “没事,离的又没多远,打个车一会儿就到” “这么晚了,还上哪打车去” “大不了走着回去”, 突然把我的手推了一把,硬把我拽到身来,面对着他, “这么犟呢”, 一下把我抱住,我没有愣,更没有懵,因为内心里觉得,从知道他闺女的忌日那一刻起,我已经动了恻隐之心,知道我们仿佛又准备开启。 可被他抱住的那一刻起,我可始终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就跟我和他第一次上床时,他的手不知道放哪里一样,最终,也只是慢慢的,小心移移的放到他的腰间,他松了手,一把拉着我,直接进了卧室,其实不应该说是被拉,更像是我跟他走进去的一样,一进门,他一把把我拉坐在床边,伸手就要脱我的上衣,我忙制止他,因为突然起了上次的那一巴掌,瞬间后悔起来 “别了,我还是回去吧”, 推开他的双手,他一愣,猛的一下把我推倒在床上,扑了上来,把我压到身子低下,突然撩起我的T恤对着我的胸点猛的“啃”了上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虽说来的突然,可我并不意外,但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却是那曾经的一巴掌 “别这样”, 我推开他的头,刚想坐起来,被他卡住脖子一下按倒在床上,这动作虽粗鲁,可卡在脖子上的手并没有用力,他一翻身跨在我身上,我推开他的手,把被他撩到露胸的上衣拽下来, “操,装,我让你装”, 两只手抓住我胸前的衣料,一用力“哧”的被他撕开,我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的跟他对抗着, “你要这样,我可喊人了,丢脸的可是你”, 我狠狠的说道, “喊吧,使劲喊”, 他突然猛压下来,对着我的肩头狠狠的咬住不放,那钻心的痛,使我叫出声,可我始终不敢大叫,因为我怕受影响,不怕影响到我,更怕的却是影响到他, “哎呀,痛,痛”, 我忙松开他的手腕,用力推他的头,可孙子是属狗的,牙齿更加用力,我被痛到眼泪飙出,他才松了口, “你他妈还知道痛,” 我顾不上痛,猛的推了他一把,他气乎乎骂道 “操,还反了你了”, 一手按着我的手腕,又狠狠的咬在我脖子上一口,这一口比刚才狠的多。 记得很小的时候,看到寨子的小伙伴被狗咬过,那该死的狗咬住之后不松口,还用劲的甩着头,痛的小伙伴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今儿老子算是体会被当年那小伙伴的感觉,那痛的感觉如同脖子上的肉被快要撕掉一般。 终于忍不住,小声求饶道 “哥,刘哥,痛,别咬了,饶了我吧”, 他才松了口,骂道 “不痛你他妈就记不住老子”, 说完又是一口咬在我的胸口,来来回回的移动吻点,却是吻到哪里,哪里传来巨痛,胸口被他“吻”了个遍,换来的却是一片红肿,一只手却伸到我的裤沿处,颤抖着解开我的裤子,用力往下扒,渐渐我不再反抗,嘴上的力度也慢慢放松,不是我不想反抗,只是自己心里明白,越是反抗,他下口越狠。直到那紧咬的力度已消失,却换成了吮吸,已经撕裂的上衣被他扒下,我实在没必要再反抗,主动配合着他脱下已经破烂的上衣,又主动脱掉裤子,赤裸着身体躺在他眼前, “早这样不就得了,反抗有什么好果子吃,装逼”, 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身上的内裤,跪在我的胯下,抓着我的腿搭在肩头,强行折叠着压下我的身体,没有什么辅助,直接把他的黑东西对着洞口狠狠的捅了下去,这他妈哪进的去,带来的只是撕裂般的痛疼,我忍不住吭了一声,他看了看,伸手抓起床头一瓶不知道什么的液体,往自己的分身上一倒,撸弄了几次,再次不管不顾的,一刺到底, “啊”, 虽说有了些润滑作用,可到底没有放松,直痛的我腰杆猛的抬起,龇牙咧嘴,冷汗似乎是瞬间冒出, “哥,哥,轻点儿”, 可这孙子哪顾的这些,从进入的那一刻起,就快速的冲刺,我知道他已失去理智,只好一边恳求一边用力推着他的身子,终于阻止了他过猛的刺杀,他突然愤怒的打开我的手,猛的抽出身子,我本以为他生气后停了下来,却不想被他像翻饹饼一般翻过身子,强迫着我趴在床上,笔划了几下,又拉过两个枕头垫在我的胯下,腿被他强行分开,屁股被扒开,一时间,又有异物闯入,只是这次没有刚才的鲁莽,从一开始就温柔到如同变了一个人,慢慢的深入,又慢慢的抽出,时而快时而慢,那原本的痛苦消失了,换成了不知廉耻的呻吟,甚至故意把臀部翘起,方便他更深入,身后慢慢变成“啪啪”声,不时被他用手狠狠抽打着屁股,虽感觉屈辱,可内心里却希望他更加用力,我忍不住扭过头去看他, “怎么,爽了?”, 我没有回答,却很认同, “刚才不是还装吗?不是还反抗吗?” 见我不说话,狠狠的怼了几下,重重的压在我身上,臀部如同马达一般高速的抽动,见我强忍着不出声,孙子使坏般左右,上下,转着圈的来回折腾,一时间体内被搅棍来回搅动,虽不太痛,却也难受, “别,别,难受”, “终于说话了?你不就喜欢被操吗?装,接着装”, 我只好闭嘴,不想让他得承, “说话呀,哑吧了?” 突然一只胳膊绕过脖子下,脑袋卡在我肩窝处,照着我的耳下狠狠的咬住, “痛,痛,哥,别咬我,求你”, 也许是求饶刺激着他的欲望,立起身来,两手拉着我的手腕往后拽,胯下却死死的往里捅, “哥,痛”, “痛是吗?痛就对了”, 胯下突然加速,突然吼叫着,松开我的手,却死死卡住我的胯猛的后拉,一声吼叫,如同温泉喷出,徐徐入身,重重的砸在我身上,趴在我身后,不断的喘息,就如同身后背着一座山,剩下的只有慢慢平复的粗喘声,渐渐萎缩的分身,慢慢滑出身外,却引的两人同时一阵颤抖,自己都能感觉到有液体缓缓流出体外,我忙用力推开他,自己却不敢翻身,怕漏出的液体弄脏了床单,就跟一只老鳖一样爬下了床,冲进卫生间。 清洗后我回到房间时,那畜生仰面躺在床上,身上依旧一丝不挂 ,我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T恤的胸前已经撕坏,也不管,先穿上再说,孙子抬头看了看我,皱着眉头问道 “嘛呢?”, 我没有理他,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拽住后背的衣服,脚下一滑,一屁股墩坐在地上,我气息败坏的爬起来,还没等我说话,孙子说道 “就在这凑合一下得了” “滚”, 突然发应过来,这是他家,我有什么权力让人家滚,还是自己滚吧,转身冲了出去。 外面天已快亮,打不着车,只好步行,憋着一肚子的气,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心成想,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对他不好吗?还帮他收拾房间,自作多情的照顾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待“恩人”?可走着走着,自己都感觉好笑,试问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茶里茶气的,委屈?生气?从何而来?上衣他帮我脱的,裤子可是我自己脱下来的,要是强迫?又从何说起,他一个半醉的人,有多大能力强迫我一个退伍没几年的人?要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又怎么可能被强迫?就算是强迫,那后面的呻吟又算什么?更可笑的是事后还生气?难怪那孙子一个劲的说我装,我本以为自己没装,可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我在装,现在看来,说没装,自己都感觉假。 渐渐的,气也消了,心里反倒有丝丝喜悦,走了近半小时才走到家,在家门口顺便买了早点,买早点时,几个客人不断用眼睛瞟我,我知道自己很狼狈,忙拎着早点跑回家,一进门,却没想到老爷子已经起床,正坐在门前的凳子上,见我进来, “你这是一晚上没回来?”, “恩,我买了早点,您赶紧吃吧”, 我走到老爷子跟前,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 “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怎么”, 我低头一看自己衣服胸前的大口子,忙把上衣一脱, “不小心划破了”, 可老爷子更加吃惊的盯着我, “这是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 “没有啊”, 我忙看了看身上,操,胸口满是血紫的印子,我忙用胳膊挡了一下,突然想起,脖子上应该还有,忙转身朝房间里逃去,身后老爷子生气的问道 “你这是跟谁打架了?” “不是,磕的,没事了”, 我庆幸老爷子眼神不太好使,可能没看清是“狗”牙印, “人家欺负你,你怎么不报公安局?” “没事,不用,我困了,先睡一会儿”, 我尴尬的躲回房间,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睡意全无,虽是闭着眼睛,可脑子里都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回味着刚才的感觉,竟无耻到坚挺,操,孙子倒是爽透了,老子还没有爽呢,不自觉的把手伸向下体,猛烈的安慰着自己,直到快达顶峰,呻吟声里压不住呼喊 “刘哥,刘哥”。 疲乏过后才慢慢睡去,睡的那叫一个踏实,连梦里都是那穿着蓝色警服的高大身影,仿佛梦境中还在缠绵,睡了不知道多久, “赵儿,快醒醒”, 梦境被打断,一睁眼,老爷子就在我床跟边,吓了我一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怎么了?”, 问完这话,才发现一边还有周叔,身后还有两个梦境中一样的蓝衣警察,一边的周叔倒笑着先说了句, “这也不是打架打的啊”, 我忙用毯子遮住上身,一个警察走了跟前, “赵凯是吗?” “恩” “起来一下,我们了解点事”, “哦,好”, 我忙穿好衣服,另一个警察突然对老爷子和周叔说了几句话,老爷子他们才退出房间,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抬头看,操,是梦境变成现实了吗?是刘哥,竟然憋着一脸的坏笑,对着一边的年轻警察却冲着我扬了扬下巴 “小陈”, 那陈民警点了点头,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先把我的个人信息问了个遍,才笑着道 “你身上的这伤,也不是打架的伤啊,怎么老爷子报警说你被人打了” “啊?没有啊,他报警了?”, 陈民警突然变的严肃起来, “他不报警我们能来吗?” “哦,对不起,没有打架,误会了” “你们这乱报警可不行,这是违法行为,浪费警力资源,懂吗?如果人人都跟你这样,这个社会就乱了” “是,真对不住,” 我忙尴尬的道谦,余光却看到他身后的姓刘的,双手抱着,在房间里来回渡步,脸上一片憋红,想笑又不得不强忍着,真恨不上去踢他两脚, “要不是看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全给你们抓起来,你们这是扰乱社会治安”, 我只好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又嘲笑的说道 “够猛的啊?怎么,你不会是对人家施暴被咬的吧”, 一听这话,气不大一处来,后面那孙子,面对着窗户,后背对着我,明显的已笑到“花枝乱颤”,肩膀都在抖动,我故意说道 “施暴?还不知道谁对谁施暴呢,要说起来,我是受伤者”, “哎哎哎,你要知道,如果一个男人被女人强暴,在现行律法中是不被认可,不成立的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法律,不过,我也没法说那不是个女人,只能问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 “那.....那,我就只当被狗咬了,” 身后的孙子突然转过身来,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民警不岔的的说道 “你家的狗能咬出这种牙印来?”, 姓刘的在他背后又狠狠的瞪向他,差点让我笑出声,心成想,“不是我家的狗,是你们所儿里的狗”,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倒底没说出口, “被狗咬了,你也可以报警,但像你这种.....这种打情骂俏的,以后就别浪费警力资源了,听懂了吗?”, 我只好点点头,那民警气呼呼的调头走了出去,孙子还抱着胳膊,忍不住笑了一下,没说话,也跟了出去。 没想到闹了这么大个乌龙,不一会儿,一条信息发过来, “老爷子跟我打电话,说你被打了,我猜就这事,劝他别管,他不听,又找人打了110,一看登记的是李书财,我就知道是你的事,只能过来看看,还痛吗?”, 我回了他一个字 “滚”。 原来无事可做的日子比上班更难受,还是忍不住给马靖打了个电话, “马靖,你在忙什么呢” “凯哥,我也没事干,闲着无聊,跑跑车,赚点小钱” “那还不错,最近游戏厅有没有消息?” “我前段时间倒是给杨总打过电话,听说游戏厅还在停业中,因为消防不合格” “那他有整改吗?” “整改什么啊,要整改的话,工程太大,所以杨总的意思是想过过这个风头再说,”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估计两三个月内够呛”, 一听这话瞬间掉到冰窟里, “没事,凯哥,如果那边可以营业了,我一定通知你” “好,谢谢”, 挂了电话,实在无聊,想去网吧上会儿网,却发现所有的网吧都在歇业调整,好不容易找了个黑网吧,值的庆幸的是“亲人”在线, “最近忙些什么呢” “还忙呢,闲的难受” “怎么?还是辞职了?” “不是,这边游戏厅停业整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家闲呆着呢” “那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已经休息到心慌了” “哈哈,那还不简单,再找工作呗” “可我不知道找什么工作,只会修游戏设备,可现在所有的游戏厅都停业整顿” “哦” “所以不知道干什么好”, 田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赵凯,你有没有想过再学点东西” “不知道学什么,主要脑子太笨” “比如说学学电脑” “哈哈,还学电脑呢,就是因为城里网吧着火,才停业整顿的,现在网吧,电脑培训学校,游戏厅都停业” “那你有没有想过,可以去销售,组装电脑的地方去工作,顺便学习,一举两得” “可我文化水平低,能学的会吗?” “别那么没自信,你刚开始不是连上网都不会吗?现在不也学会了吗?等你先学会了,我打飞机给你看,哈哈哈” “嘿嘿,真的假的?” “相信自己,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再说了,现在电脑已经越来越普及了,将来是个大有发展的行业,趁着这个机会,你又有维修的功底,上手会很快,赶紧学” “好,我听你的,就单纯为了看你打飞机,我也好好学,哈哈” “别急,哈哈,等你学好了,咱们视频一起打,哈哈”“嘿嘿”, 我发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记得咱们隔壁区就有电脑城,你可以去那边应聘试试,我的建议是哪怕没有薪资也要进去学” “好,那回头我去问问” “没事,我再给你打一份简历,你就网上发一下就可以” “哦,田雨,说到这里,我倒一直没机会谢你,当初要不是你帮我发的简历,我连游戏厅的工作都没有,现在又得麻烦你帮我打简历” “哈哈,没事,”。 / o) K) `1 X; r& D,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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