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保安岗亭的时候,军哥叫住我,说他刚过来换班,二华已经回去了,还说兴林哥他们一伙人来了,还弄了一辆卡车来,让我去看看。
! R( l: H7 w/ Q2 g4 Q9 b3 S4 b! C我下到地下车库,老远就看见了电梯间门口停着的那辆卡车,兴林哥他们正光着膀子从车上往下卸料,见我过去,他们忙跟我打招呼。3 |* Y4 X" ~8 i7 Q
“方哥叫俺们把材料运过来嘞,说明儿就开工。”兴林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结果将脸弄得到处是泥。
5 R0 h/ U* W/ n' {# o2 V8 S春旺哥他们也光着上身正在扛砖头。我问他们用不用喝水,他们说不用,每回回家的时候就能喝,不渴。
- I( |% w) w. T+ H; w3 p电梯门开了,朝阳哥从里面出来,见我在那,高兴地跑过来抱住我,问我:“几天不见了,想哥哥没有?”% V9 K ]- P- K9 R' x8 S
“朝阳,恁一身臭汗,甭碰秦兄弟。”兴林哥呵斥他。
* {/ O9 Q: a2 I. T% X“噫,人都没嫌俺,恁倒在哪说,恁管俺,俺就喜欢碰,俺还要碰。”说着他将粗硬的胡须往我脸上刺挠了几下。我感受着他结实的肌肉,看他粗壮的脖子上汗水流得像小溪一样,呼吸着他浑身浓烈的汗臭味,强忍住抱住他的冲动,问他:“方哥回来了吗?”6 R+ M$ W$ e. } _% E; P) ?4 e
“还没有哩。俺们来的时候家里就一个瘦不拉几的兄弟,俺们不认识,但他也说河南话,叫啥二华。”朝阳哥说。" G5 z" _0 w# X6 h% m5 C
“他是军令那边的人。”海峰哥走过我们身边,说,“咋在恁这儿啊?”
9 }* D5 Q4 }' X) X D W“哦,他干不了重活了,我让军哥给他找了个保安的活。”我说。
, d. Q" y$ C! n“他咋了?”海峰哥他们很关心。
. T: e/ F. R& W“他肾衰竭,现在在吃激素,不过很难好这个病。”我说。
* m4 I- g+ e! x% l“噫,咋年纪轻轻的得这病啊,可怜人。”保国哥也说,“俺爹就是这病死嘞,最后可难受。”% j) o* S; D {. d) I
“你们快点,我还要把车开回去。”从驾驶室里探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的脑袋,冲我们喊。兴林他们赶紧又加紧卸料。
+ Z8 v0 x: K" J我走到驾驶室那里,对司机说:“师傅,莫着急,在屋里吃了饭再走嘛。”. B6 k5 d, _: E. `5 J
“兄弟,谢谢你了,不得行,我住北碚的,等会儿还得回去。他们下完了我就走。”那个司机神情舒缓了,笑着对我说。3 u. s ? ]) [5 c( A
我马上出去小区在快餐店里给他点了一份汉堡套餐,让他边等边吃。他感激地接过东西,插上吸管使劲喝起可乐来。5 W; ]% j' W3 W: p* q
“哎呀,渴死我了,好安逸。”他冲我笑着说。
7 ~" b* J! j) B4 b3 k) x“你趁他们还在卸料赶快吃嘛,一会儿就不得饿了。”我对他说。, y' M5 g4 p0 [* X6 V" s4 o% D/ A
“要的……兄弟,他们都是给你干活的啊?”他问。, O8 t2 z4 O! n; A
“他们都是我自家人,这回就是整一下自己的房子。”我说。8 J& }% o8 F/ F' b( |* _
“哦,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秦,是不是?”他问。& ]' Z1 ?0 S, ^0 i/ y4 z, U# {5 }
“嗯,你咋晓得的?”7 f# K9 ^5 m) a) X: N
“刚才听他们聊的,说这回可以一直住你那里了。”他边吃边说,“你把房子租给他们了啊?”; E4 K$ {" a7 Y9 u
“没有,我也住,跟他们一起。”我说。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跟他讲了一下。! p! q0 O, \, c! ]; [! S8 _. C
“这么说,你屋头住了好多人啊?”他问。$ N5 m0 q8 _4 |/ J
“是啊,住满了,热闹。”我说。8 `2 e" k% A) Y( a1 J/ F
“耶,那他们享福了哦,比住工地安逸多了三。”他说。
7 \( z0 I) r/ d+ ~+ X) g; {“是啊,我也喜欢他们在这儿。基本不需要我自己做饭的。”我说。
( s7 N6 B5 _: }$ T x0 O; ^“你们安逸,跟个家一样。”他说着,就吃完了东西。这个时候,料也卸得差不多了,兴林哥过来跟司机算账,司机说:“车费我就不收了,你们买了这么多,这个兄弟人又恁个好,就算我也出一份力嘛。”
" D# R. T2 I- q$ n- _# L. u“那怎么行,一共好多,我给你。”说着我就拿出手机要付款。
) l. L+ g m2 E“朝阳。过来把秦拖走。”兴林哥叫朝阳哥过来,朝我努努嘴。朝阳哥一下子将我死死抱住,拖到后面去。我被朝阳哥抱得动弹不得,只听见兴林哥和那个司机在笑。不一会儿,那个司机就开着大卡车走了。
% s. @: G" ^ g# M8 |我跟着他们回了家,其他几个哥正坐在地上抽烟,我问他们咋不坐沙发上,海峰哥说:“恁好的沙发,俺们身上脏,等洗了再坐。”
E; J3 y% Z# V# v“这给自各干活就是得劲,累了有水喝,脏了直接能洗澡。”保国哥指着卫生间,“春旺都先去洗着了。”& D1 i, R, I1 g; X4 L
我见地上杂乱地摆了好几个编织袋,就问那是啥,海峰哥说是他们的行李,都搬过来了。我让他们将东西收拾收拾放主卧衣柜里。
, W0 w1 Z. k; P! W' F“秦啊,俺们干脆把衣柜格子分分,免得老拿错喽。”兴林哥说。
. y. D% G4 v- C/ R# m+ M6 k“行啊。你们自己先分嘛,不够的话我再买。”我说。
7 j) G3 @; B0 u/ t( g“俺们一个人的东西也没多少,两个人用一格就行。够了。”兴林哥打开衣柜看了看,就开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重新整理衣柜,“俺先把恁嘞东西拿出来一下啊,最后看咋规整规整。”
$ q& ?$ M: B' F/ U“俺说,恁那些臭袜子啥的还得先洗了才行,要不把衣柜都弄脏了。”朝阳哥笑话他。: U% R# o4 @5 M5 e
“恁才臭,还说俺。俺的衣服洗嘞最认真,哪像恁,就那么搓搓泡泡就挂起来了,跟没洗一个样。”兴林哥说。
2 ]/ S2 c5 N/ V! W, V2 g“那要不还是先都洗一遍再放进去算了。”我说。
( @/ F& K( U/ G* i. s* e“那中。”兴林哥就把他的衣服裤子袜子裤衩一股脑塞进洗衣机。我忙把衣服拿出来,按颜色深浅分开,对他说:“你这样洗啊,衣服都不好看了。得按深浅分开洗。”
1 v6 I9 M) E9 k# c5 z& [: P; P“噫,洗个衣服还有这讲究。”兴林哥说。
; y0 b! K- e% d; ^$ S4 S9 ?( C“我这算啥,他们要是有脚气的,可不能把内裤跟袜子一起洗,要不都传染到裆上了。”我说。
+ a' [0 C0 A: V8 L. Y# H5 [“听到没朝阳,恁脚恁臭,你可不能传染给俺们,恁嘞袜子自己单独洗。”兴林哥对朝阳哥说。% T, a9 G! U; }& Y
“俺啥时候混着洗了,俺都是分开洗嘞。”朝阳哥边收拾他的行李边说。" C+ W* F- ~" f
“去球吧,恁这拉乌蛋,啥时候恁讲究。”兴林哥看着朝阳哥笑。( W- i7 H! m5 d1 y
正在这时,海峰哥喊了声:“领导回来啦。”
+ z+ G4 u* a& `/ t- A% U我出去一看,是方哥提着大包小包,忙过去帮他将手里的东西拿到厨房。5 u0 D! \; z3 \* ~7 `: {, M' m7 u
“啥领导。恁应该说,是厨子回来啦。”方哥笑着换上拖鞋去厨房做饭。我去给他打下手。
& s4 w' T( t' V H* ~“咋买这么多菜?”我翻看着他买的茄子黄瓜西红柿啥的,将叶子菜拿出来洗。: S1 L* {! @; h; w# Y
“有那么多人哩。这几个,等会儿军令他俩还要来……”方哥一边洗着土豆一边吩咐我先把饭蒸上。
% B, g9 A, I' z& r, Y“你看你上一天班了还得回来做饭,你累不累?”我问方哥。( c. e' q( I- ?* T
“这有啥,比起他们卸料,这都不算事。让他们休息休息吧。”方哥说。0 h" U0 }) \, |' ^1 ?
“今天方总没跟你一起啊?”我问他。
' P1 @& U9 M7 D# G) \& q+ F0 }- |( A“他去江北那边了,这边就我一个人在。”方哥答道,又停了一会儿,他说,“可能还是有点怨我……”$ Y, }. @6 u9 J: B: z/ ^+ ~4 O/ [# {
“那咋办,那也没办法啊。”我接过他的话,“他也能理解吧。”4 z/ s# h- P5 U* c" \& ~5 P
“那是,他不是小心眼的人。”方哥切好了土豆丝,说,“算了,不管他咋样,反正我得自己撑起来才行。”3 I/ R- j9 |1 w k. h
“嗯,到时候借他的钱我们都还给他就是了。”我说。
1 ?/ L* l+ \# ]; ^# b“今儿龚兵来不来?”方哥问我。 y9 H* A) B% f
“咋?你不是不想让他来吗?”我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起龚兵了。
8 S2 z( c$ W: _7 H3 x“谁说俺不想让他来嘞?他做嘞比俺做嘞好吃。”方哥说。0 f0 k) g7 z& `( ^ h
“那我打电话问他一下。”我随即给龚兵打电话,他说浩哥回来了,今天就不过来了。我问:“往常不是浩哥一回来你们就过来吗?”
6 j+ S( c$ m8 ]“他说这回去他家看看他爸,就不来了。下回吧。今儿是不是人多啊?”龚兵问我。/ v7 y+ k$ ]$ V
“是啊,方哥那一帮都回来了。”我说。
" s# C* R9 H% }. ?5 l, t“那替我带好啊,下回我给他们弄好吃的。”龚兵在那头说。我说好,就挂断了电话。
. V; J/ Q9 c& D" T2 ?“看吧,生你气了,不来了。”我对方哥说。
. O7 v2 C C9 B9 c" p“咋了他?俺没惹他啊?”方哥不解。
8 c, F, T+ Y# X" {“谁叫你每回都拒绝他。”我逗方哥。8 i8 C# f% p" p% A7 k, k
“他那样对俺,俺受不了啊。”方哥着急地辩解,“咋?他还真当真啦?”" u* p& e/ e) K
“逗你玩呢,龚兵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对象来了,今儿去他爸那边。”我说。
1 j9 {/ _5 G/ o; {' o% U4 X% o“那样啊。”方哥松了口气,将锅里的菜盛了出来,说:“好了,开饭吧。”
: ^$ {4 n1 l7 Q6 x“你还在意龚兵生不生气啊?”我笑着问方哥。1 I3 [5 `/ h/ M4 y8 T# i" y( E0 C3 {6 a
“谁在意他了,只是天天见着一天不见就感觉有点奇怪……”他说。
+ G6 |; {* d" B; y _- ^9 _3 W“你看你,还想龚兵了。”我将他做好的菜端出去,叫大家吃饭。朝阳哥马上进厨房来盛饭,嚷着都饿死了。: E8 b& h2 Q" @! M5 u7 b
“喝点酒不喝?”我指着方总带来的酒问方哥。方哥说愿意喝的就倒点,少喝点没啥。我就把酒给大家分了分,一同端上桌子。
* u7 B% n( @# H, W( `9 E7 u我去卧室叫二华起来吃饭,他从床上起来,精神不是很好。$ r8 `* o; `1 X( I m2 \
“今天工作累不?”我问他。
, }. X, c, i# M# ?4 H“累倒是不累,就是费脑子,得记好多人的长相。”二华说。3 [7 ^& y2 V) n- S. U q2 e
“那有啥?慢慢来呗,又没人叫你一天就记下来。”我看了看床边的药盒,问他:“开始吃了啊?”
9 S, W* E; J1 w' {% L- {& t/ V& E“嗯。今天吃了两回。”他答道。- d; o0 ^( U# t! N3 o
“出来吃饭吧,营养还是要跟上。”我让他出去跟大家碰个面,他比较拘谨地跟着我出来,海峰哥忙站起身来让他坐自己的座位。
5 T, ?( R- F$ ~7 s“这是二华,俺们村嘞兄弟。”海峰哥攀着二华的肩头向大家介绍,“他现在这里当保安,大家多关照点他。”
( z1 M& C( G( h. }! w2 f" B$ G& Q二华不好意思地向大家打着招呼。
h8 T. f# l3 s“这兄弟怪害羞嘞。”兴林哥笑着说。4 C/ K6 z/ u! n' B
“一下子恁多生人,也难怪啊。”海峰哥替二华解围,为二华介绍每个人,“他们都是俺媳妇儿那庄嘞,漯河的。以后慢慢就熟了。”
/ I& h# @, a0 V1 G i6 P( u这时候,正巧军令哥和小师回来了,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我马上站起来问军令哥下面还有没有,他说还有一些,我就跟方哥下楼去帮他们拿行李上来。
! T! `& A8 l4 y' ]; Y8 P回来的时候,军令哥已经和大家大声地聊起天来了,果然社牛就是不一样。
4 o1 i) I/ k( _! I) S0 W9 f“俺来嘞晚了,先自罚三杯。”军令哥自己拿起方哥的酒杯,就一下子连续喝了三杯酒。% U: L3 `6 ?& }3 o* K8 u% X
小师在一旁拿手捅着军令哥:“哥,小秦和方哥帮俺们把东西拿上来了。”
) @) j8 _! G, |) ]1 u! R“呀,咋能叫俺们秦兄弟去干这活,真不好意思。”军令哥连忙从我手里接过行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 t- C/ Z! B, g+ G* x; R“军令,你想住哪里?俺们正在分衣柜哩。”海峰问他。
$ B; T% z! `! \+ c“方哥住哪?”军令问。6 w, l2 [$ \2 N+ R7 u, e
“俺住通铺啊。”方哥回答。' h: d5 W; i$ d3 L; ]
“那俺也住通铺。”军令哥说。$ D- ]% m& q- O+ ?% F9 X
“俺呼噜声可大。”方哥说。
7 ]2 s9 j ?: _7 k* ~“不怕,俺也打呼噜,哈哈。”军令哥豪爽地大笑起来,其实我知道他是专门想跟我住一起。! e0 m+ }, {) O
“那屋还得给龚兵留一个铺位,他经常来。”方哥指着次卧说。
. f! Q6 t" e% E: N$ d“就是那个可多肌肉嘞兄弟吧?那小师恁去跟他住咋样?”军令哥对小师说。& p6 L# u7 m b! _- [% @! p
“不管,俺习惯了跟恁一坨。”小师说。& @& a; n3 s) S! v9 Y, B- h& d1 z
“俺去就行。”春旺哥说,“俺比恁都大,恁小年轻挺一坨热闹,俺就图个清静。”我心里想,他去跟龚兵睡估计龚兵就不大愿意来了呢。) f; v$ x, M: H
“行,春旺哥去住单间还合适。”海峰哥说。5 w% T9 Q% u4 z8 b) P: u% _- X6 @
“那剩下的俺们都挤一坨啊?不够睡啊?”兴林哥说。
/ x* B' A! Y* d, B; [“没事,不是要再加一个屋子么,老爹不来的时候俺们就不用挤了。”方哥说。) x: }* f& f8 E2 [0 m
“那行,这段时间就挤一挤,也没啥是吧。”朝阳哥说,“也没恁热了,挤着也舒坦。”4 `( a9 ]) B6 S+ b- f; }8 v
“去,谁愿跟恁挤着睡啊。”保国哥笑话朝阳哥,“跟头牛样。”' _, N6 x; C! d W4 c
“肉多挤着才舒服,恁不懂。”朝阳哥笑着回答。$ r" O, k; U6 B; B% x
“咱几个挤一坨,难免擦枪走火啊。哈哈。”兴林哥说。4 B# p3 l8 B4 T
“是哩,俺几个皮糙肉厚的倒不怕,就怕小秦兄弟。”海峰哥说。: E2 Q7 {4 n% U# m1 y
“咋。怕他嫌俺们臭不是?”军令哥说。 s0 J' w( o$ W, s
“不是哩。恁看秦兄弟细皮嫩肉嘞,俺是怕恁到时候还以为是搂着恁媳妇儿哩。”海峰哥笑着打趣军令哥。0 G. U7 v; h* c o e' \
“去,俺可没恁那歪心思,想啥哩。”军令哥呵斥着海峰哥,又看了看我,脸居然红了起来。9 g* U! `' ~5 c' H) t, Q
“依我说,还是小秦兄弟去睡单间合适,要不整天跟俺们住一坨,熏都熏臭了,还咋上班啊?”春旺哥说。; n- ]& z* a* u9 }4 }
“噫,别个秦兄弟的房子,他想睡哪就睡哪,是吧?”军令哥听他这么一说,急忙问我的意见。
* Y# `4 r7 v, A) J$ o; J k“还是你去睡单间吧。我习惯跟大伙一起睡了。”我对春旺哥说。
- X& B9 h3 Y- {' v1 _4 t P“是哩是哩,俺跟小秦挺一坨,俺护着他。”军令哥说。我看见方哥刚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9 g8 o8 ^+ {9 I! b9 m8 J
“秦,恁跟俺们睡,一会儿这个磨牙哩,一会儿那个放屁哩,怕恁休息不好。”兴林哥对我说。! y/ ?& s3 G6 M# X
“没事,我跟谢大哥他们那一帮兄弟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我坚持要跟他们睡一起。2 h! k' M' F, u( A
“那行吧,恁不嫌弃俺们就中。”兴林哥说。- _+ n! _2 J ?, U
“赶紧把那个小屋弄出来就好了,到时让秦兄弟去那住。”朝阳哥说。, C# q% w! _0 B/ h2 l2 d
“是哩是哩,俺们还要抓紧弄出来。”兴林哥点点头。
) o+ x& B! q4 S+ p0 i/ Q5 w) V" c“过几天还有一个人要过来住。”我对他们说。" H5 w8 s- o0 b2 n S9 q% r- S
“谁啊?”方哥问。4 ^6 U: ]- }, \8 A4 ~$ [
“我的一个病人,他腿断了,得养一段时间。”我说。' i/ S* [6 a# Q7 e
“噫,秦你咋啥人都往家里领啊?”军令哥急了,“往哪住啊?”
# ~6 |9 \, p1 W, E% g5 P8 G“咋。恁住得,别人就住不得啊?”方哥说话了,“小秦那是好心,那个人肯定也是个可怜人,要不小秦不会让他来住哩。”我心里想,还是方哥更理解我。
/ {( c# a6 O) {3 e2 S“俺不是那意思,俺意思是俺们都要干活,谁照顾他哩?”军令哥说,他又问我:“他是俺们那人啊?”
! r0 I( G$ i9 Q2 D2 B“他是山东的,算是龚兵的老乡吧。”我说,“他老婆子跑了,他一路找过来,结果在工地上摔伤了。”
/ w- v7 J7 ^1 w9 D“看看,俺就说肯定挺可怜嘞。”方哥说,“那让龚兵看着他就是了,反正是他老乡。”
" K0 C( g( v5 s U“行行行,来的都是客。来,喝起来。”军令哥招呼大家喝酒。他将胳膊搭在我的肩头,干了一天活又搬家,他身上出了很多汗,贴着我的腋窝部位黏糊糊的,我挺喜欢他干活之后散发出的气味,不愧是毛多的男人,气味比其他人要强。$ t3 O8 O! {( s4 o+ q
方哥见军令哥老往我跟前凑,心里估计不太舒服,就仗着他酒量大,跟军令哥行起酒令来。俩人脱掉上衣划着拳,军令哥的脸喝得越来越红,说话都有点不清晰了。" W3 f; R+ p' L- c
“春方,你个家伙,咋尽找俺喝,上次也是恁,把俺灌醉……”军令哥不满地嘟囔着。# o& g2 f' _/ x. h
“谁叫恁恁嚣张啊,又爱喝酒量又不行,俺专整治恁这种。来,恁又输了,再喝。”方哥又给军令哥倒满了酒。
: i9 o3 A2 I' v/ ^/ l1 _6 N; k/ w6 _1 B我看军令哥头重脚轻了,就提醒方哥别把他弄得吐一地,方哥点点头,对军令哥说:“小秦叫俺放恁一马,俺这回先不跟恁喝了,免得恁明儿干活不中。”
h. I, N4 @! Q“男子汉咋能说不中嘞,来,再喝。”军令哥这是真的醉了,蹬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方哥。
. o5 u' \) R0 {% f( M" h2 [' V v我见状连忙抱住军令哥将他往卧室里拖,可他比我壮,我搬不动他。我只有让朝阳哥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躺着。可他还在不断地吵闹着:“俺没醉……再来……”% J/ ^# _% E1 z1 z' |: y2 R$ n
小师过去帮他将鞋子脱下来,一股脚臭味冲了出来,也难怪,他出了那么多汗还没洗澡。小师尴尬地将鞋子放到阳台上去,问我他恁臭可咋办。我进去看了看他,他迷迷糊糊地见我进去,忙向我伸出胳膊,嘴里说着:“秦……恁过来……快……”
* g ^& U% y) v% l9 R我看了看小师,不好意思地过去看着他,他迷醉的眼神充满着渴望,一把将我拉住就往床上拉。我吓了一跳,跪在床上对他说:“军令哥,你先睡吧,别闹了。”3 X& O8 W* r! r8 `
“陪着俺……”他喃喃地说。小师对他说:“哥,恁去洗个澡吧,恁身上臭哩。”
; @5 e2 l$ O. ^" |4 V7 ]- w/ B“俺才不洗,秦,秦才不嫌俺臭。”他龇牙笑着看着我。
, ?2 A* d+ y4 t; e( Z% x0 _“哥……不行,恁真嘞臭,恁看这脚,俺都受不了……”小师捏着鼻子,去拉他起来。
4 H' u) e$ l3 Z' j; u3 n“去去去,俺又不要恁跟俺睡。”军令哥推着小师不让他碰自己。
7 ]% K* ^8 g5 y3 i4 I8 z/ S“哥,俺给恁洗,恁不动就中,恁这样他们都要说恁。”小师不管不顾地拉着军令哥去卫生间。我见状连忙对小师说:“师哥,你去吃饭吧,我给他洗洗就行。”小师气喘吁吁地看着我,问:“他劲可大,你行吗?”( k, i' p8 H# ~. W
“我行的,你别管了。”我把小师推出了卫生间。卫生间里顿时充斥着军令哥的汗味和脚臭味,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扶着醉醺醺的军令哥,将他慢慢放在浴缸里。2 d+ f; J, M4 D) o1 R; k9 b
“噫,还有浴缸啊……”军令哥摇晃着脑袋看着四周,突然他坐起身来将头伸出浴缸外面,对着地面哗哗地就吐了起来。我忙跑过去给他拍背,打来水让他漱口,边心疼地责备他:“叫你别喝那么猛你不听。”
# V9 \% y: ?, B" F. J7 D1 U% v方哥进来看见我在给军令哥拍背,问道:“他吐了啊?”
. V/ R# U: U; z ^, v% F“哥,以后可别灌他酒了,你看把他喝的。”我对方哥说。! M2 j" s' F2 [0 ?9 L
“嘿嘿,谁叫他不中用,俺来照顾他,你吃饭去吧。”方哥让我出去吃饭,“这浴缸不赖,还派上用场了。”说着,他就将热水龙头打开,给军令哥洗澡。
0 K; T3 q2 \0 m# t" E0 Y$ q我将军令哥湿淋淋的裤子扒下来,方哥拨弄着他的生殖器,边说道:“军令这家伙事儿不小啊。”一边给他的身上涂香皂。军令哥萎靡不振地瘫在浴缸里任凭方哥怎么摆弄他,看来他是醉的不轻。. |# P5 H7 _;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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