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一大早又去了网吧,一上线,发现QQ里多了好几个人,我倒不知道怎么就多出这几个人,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我只想跟田雨聊,只可惜这次扑了空,他的头像一直都是黑白的,留了几句言,也没有回话,顿时一阵失望,无聊之中看了看那加上来的几个,挨个问候一下,倒是有三个人回我他们是随便乱加的,毕竟我这对东西不熟悉,也问其中一个 “我怎么才能不让别人随便加”, 那人倒也热情,一步一步的教我如何设置好友验证,其实我倒不是不想跟别人聊天,只是目前只想跟田雨聊而已,不过,他今天没有上线,倒是让我很失望,刚回到游戏厅,被马靖板着脸叫住,把我拉到游戏厅外面,我忙问道 “怎么了?”, 马靖往游戏厅里瞅了瞅,问道 “你昨天维修机器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台主板坏了” “是啊” “板子呢” “因为牵扯到线路问题,我给了吕建修,看了能不能修好,有什么问题吗?” “那他修好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他昨天晚上找我领了块新板,我顺手把板子放吧台上了,可回来后,发现那块旧板不见了” “那不太可能,那板旧板是有裂缝,导致上面的线路断了,我能确定那的确是块坏了的板子,他拿那些坏掉的板子干嘛使” “那也许他还能修好呢” “切,他要能修好的话,就没必要换新板了,并且就算旧板子修好,估计也卖不出去吧,修补痕迹那么大,一看就能看出来”, 马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 “凯哥,你还记得那块板子吗?” “记得啊,那板子左边从上面往中间有一道裂缝,都快裂到板子中间了,很明显” “那如果再让你看到那块板子你还能认出来吗?” “你要不说,我可能不会太意,既然说了,那就很容易认出来” “我怀疑吧,那块板子可能还会再出现,你要再发现那块板子的时候,一定记得告诉我” “好,我以后检查设备的时候仔细看一下” “恩”。 晚上,游戏厅里正忙,刘大傻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刘哥” “今天李祥同意了,把协议书传真过来了,你要不要回来看一下?” “有必要看吗?他还能有什么意见?” “操,他当然没意见,帮着他伺候老爷子,又不收他们一分钱,他当然很痛快的答应了” “那就得,您办法我放心” “哼,得到你认可可真不容易,怎么着?什么时候搬回来了?” “就这两天吧,正好我们老板也不打算让我们住宿舍,好歹也得跟老板打好招呼才行” “恩,那搬家时通知我” “恩,”。 知道了这个结果,我虽谈不上因此而高兴,但让我的开心的却是刘哥的帮忙,正好看到马靖在吧台,我凑过去,跟他说道 “马靖,这两天我就要搬出去了”, 马靖一脸懵的看着我问道 “怎么?就因为姓吕的跑杨总那边扎针儿?” “哦,那倒不是,跟他没关系” “找好房子了?” “不是,回原来的住处” “原来的?你不是被撵出来的吗?还回去干嘛”, 我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大概跟他说一下,马靖听后,一脸冷漠的说道 “凯哥,不是我说你,我很赞同那个警察说法,他说的没错,你这是给自己找苦吃” “哎呀,好兄弟,我自己没觉得苦,反正就是这么回事,该报的恩,我还是报的” “切,那你既然都决定好了,我也无话可说,你什么时候搬,告诉我一声,我开车帮你”, 我拍了一下他肩膀,笑着对他说 “谢谢我大兄弟,回头我还得跟杨总说一声” “应该的”。 搬家是在两天之后的晚上,搬走的时候,吕建修倒是热情,帮着我搬东西,临走的时候扔下一句 “哎呀,刚住熟,这就要搬走,剩下我一个,晚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还没等我说话,一边的马靖就说道 “吕师傅,晚上也没说话的了,就多出去走动走动,别老一个人窝在宿舍里,再窝出病来”, 吕建修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东西还是哪些东西,只是用了马靖的金杯车,倒也没感觉太多,屋子刚刚收拾好,马靖往我床上躺,感叹道 “还是大床睡着舒服啊,凯哥,要不我也搬过来跟你住得了” “好啊,那你就搬过来呗” “哈哈,拉倒吧,要是下雨阴天的住宿舍,我媳妇也不好说什么,要是跟别人出来合租,她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哈哈,这倒是,你们已婚人仕就是没我们这些光棍自由” “哎,还真是,结了婚,哪儿哪儿都受限,感觉被控制住了,一点儿都不自由” “后悔了?” “恩” “可惜,晚了,哎,要不这样,以后雨天雪天回去不方便的时候,你就住这边” “好啊,嘿嘿,不过就是一点儿” “怎么了?” “万一打扰你搞破鞋可怎么办” “滚”, 正说着呢,手机突然响起, “喂,刘哥” “你什么时候搬家” “我搬完了,刚刚收拾完” “操,怎么不告儿我一声” “又没多少东西,再说,我同事开车帮我搬的,没事” “恩,没事就好”, 然后就挂了,我就发现这个人打个电话很突然,有什么事,向来上来就直接说,没什么客套话,说完后直接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断线了呢。 我把房间里的地打扫了一遍,又收拾了一下其他东西,这边还没收拾完,手机再次响起, “喂,刘哥” “开门” “啊?” “开门,我在大门口呢” “哦”, 挂了电话,忙跑过去开了门,刘哥一进门,就说道 “老爷子呢” “睡下了,你怎么过来了?” “东西都收拾完了?” “恩”, 他也没进老爷子房间,直接奔着我的房间走了过去,一进门,看了看, “不错,还挺会收拾的” “嘿嘿”, 说着往卧室走去,推开卧室门,一下愣住了, “怎么还睡着人呢,这谁啊”, “我同事,帮我搬家来的”, 可能我的声音吵到了马靖,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一看多了个陌生人,忙站起身来,尴尬的说道 “一躺睡着了”, 我忙跟马靖说道 “马靖,这是刘哥”, 他一听,笑着招呼道 “刘哥”, 刘绍军一脸的严肃的打量了一下他,鼻腔里发出一个“恩”字,便不在说话,往外间的折叠沙发上一坐,从夹在腋下的皮包里抽出一份传真件,放到桌子上, “这是李祥传过来的协议书,你收好了,可别丢了” “恩,对了,刘哥你吃饭了吗?”, “都什么点儿了,还能不吃饭,” “哦,我还说你要没吃的话,一会儿我订个菜,咱们一起喝酒”, 一边的马靖忙说道 “我开车呢,不敢喝,等哪天休息了,我请你们”, 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刘哥看了看马靖说道 “门口那金杯是你的?” “是,刘哥,今儿凯哥还跟我提起您来,说您是他最好的哥们儿,帮他又是出主意又帮忙,凯哥有您这么好的哥们儿,还真挺让人羡慕”, 刘绍军听了这话,严肃的表情慢慢散去,取而代之是那有些得意的笑容,估计是被马靖拍到他的“马腚”上了,只是马靖这张烂嘴,我今天是跟他提到刘绍军,也确实说他帮我出主意做分析,却从来没说他是我最好的哥们儿。 当然我也知道这是马靖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说的,只是我也曾想过,刘绍军到底算不算是哥们儿?要搁以前,称他仇人都不为过,什么时候变成了哥们儿呢,这畜生听了马靖的夸赞道也不客气 ,张嘴说道 “听他瞎说,谁跟二百五是哥们儿”, 马靖一听,笑着说道 “哈哈,那刘哥是笑话我也是个二百五呗” “我可没说你,有捡钱的,还有捡骂的?你叫马jing?哪个jing?” “就是郭靖的靖,一个立一个青字” “噢,马靖,还真谢谢你帮他搬家”, 我一听这话,故意说道 “我搬我的家,还用的着你替我谢了?”, 刘绍军白了我一眼, “这兄弟帮你搬了,就不用我费劲儿了,我能不谢他吗?”, 我摇头笑了笑,他又说对马靖说道 “回头哪天我请你喝酒” “得嘞,先谢谢刘哥”, 马靖说完看了看手机,又说道 “刘哥,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改天得空咱们再聚” “好” “凯哥,那我先回去了” “好”, 把他送到门口,马靖叮嘱了我几句关于吕建修的事,才上车,临行前,打开车窗对着我一扬下巴,一脸坏笑道 “回去吧,别让刘哥等急了”, 我一愣,不至于吧,他应该不至于猜出我跟刘哥的关系,也许,也许他只是在开玩笑,是我多想了,送走了马靖,一回到房间,却看到刘哥合衣躺在床上拨弄着手机,我心中一阵狂喜,故意嘴硬的说 “哎,你怎么躺我床上了”, “操,许他躺就不许我躺?”, 我笑了笑没说话,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有意说道 “我去洗澡去,刚收拾完,一身脏”, 刘绍军听了连反应都没有,继续拨弄着他的手机,在浴室里,我磨磨唧唧了老半天,明白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心中暗自窃喜,努力把自己洗刷了个干净,免得给他带来不好的体验,又刻意强压自己心内的喜悦,也省得让他感觉我表现的过于明显。回到房间后,这畜生已经脱了衣服仰面“睡”下,一条胳膊搭在额头处挡着眼睛,我走到床前小声问道 “刘哥,刘哥,你要不要洗漱一下”, 似乎被我吵醒一样,揉着脸答道 “恩?洗什么洗,我又不脏”, 真是让人无言以对,只好关了外间的灯,慢慢爬上床,刚刚躺平,畜生一翻身,一只胳膊搭到我胸前,我轻轻的想推开他的胳膊,那闭着的眼睛连睁都没睁开,嘴里嘀咕着 “装他妈什么装”, 我看了看他,明明闭着的眼,可眼皮底下眼珠子还是“骨碌骨碌”转动, “我装还是你装?”, “操”, 这才睁开眼睛,一翻身骑到我身上,我憋着自己的喜悦,正如他所说的,强装着问道 “你要干嘛?”, 孙子慢慢移动到我胸前跨坐着, “干你,还能干嘛”, 一边说一边拉下贴身的秋裤和内裤,那根早已坚挺的黑东西似乎被弹跳出来,直接送到我的嘴边,我故意把头扭向一边,那畜生竟一只手撑在床头,一只手强扭过我的脸,再次把东西送了过来,我轻轻张嘴,那饱满的蘑菇头迅速顶入我的口中,舌尖轻轻的掠过,那开口处已有津液流出,带着淡淡的咸味,孙子一只手按着我的头,突然胯部猛的往前一顶,整个茎体“哧溜”全部入口,狠狠的顶住,顶到我强烈的反胃,急忙推开他,把它握在手里,细细的端祥着这折磨人的东西,蘑菇头稍白,茎体却黝黑,周边的毛体杂乱,春袋却如受热后松垮的下垂,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脸的痞笑,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似乎跟他的身份完全不搭,小声说道 “看什么看,再来两口”, 又把胯下往前挺,我实在忍不住猛的含了上去,用尽嘴上的力去服侍它,双手拉着他的胯,逼迫着它猛烈的出入我的口腔,直到他从主动配合,到后面反向配合,我知道他已忍不了这强烈的刺激,嘴里发出“咝咝”的倒抽声,吐出它的分身,直接含住他的春袋,用力的吸吮,以至于他跪着的双腿不停的颤抖,我伸手把他的秋裤内裤一同褪下,两手紧紧的抓住丰满又坚硬的臀尖,用牙齿轻咬着着他的卵袋,孙子实在忍不住骂出声来 “操,真他妈会玩儿”, 我一边服务着一边眼瞅着他陶醉的表情, “爽吗?” “爽死了,操”, 我出其不意的再含上去,孙子如同被吓一样,浑身猛烈的一颤抖,倒吸着冷气,小声的说道 “给刚才躺这儿的那孙子试过吗?”, 一听这话,我忙停下,皱着眉头说道 “你瞎说什么,他是我同事” “哼哼,同事?同事就能随便睡别人床上,” “别胡说八道的”, 他见我表情凝重,赶忙止住这个话题,手扶着那黑东西,再顶入我的口中, “行了,不说他,快点儿”, 其实相比聊马靖,我倒更喜欢跟他这样,可多多少少还是顾忌他刚才的话,气的一口咬住他的分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孙子痛的“哎哟”了一声,忙想往外抽,我哪会放过他,死死的搂着他的胯部,又咬了几口,只是没有刚才那么大的力度,他也慢慢不再挣扎,反而狠狠的攻击。 我突然想起田雨前几天发给我的那张图片,慢慢的起身,把他推倒,顺势脱掉他的秋裤,翻身压在他身上,又帮他脱去上衣,顺手抓起床头的大宝抹在他的分身上,手扶正,慢慢的坐了下去,那黏糊的分身慢慢的推入,虽感觉痛苦,却也爽快,痛疼消失后,我猛的一坐到底,惊的孙子猛的立起上身,一把抱住我,脑袋贴在我的胸前,口中喘着粗气骂道 “我操,我操,太爽了” 突然一口含住我的乳点,不是吸,是咬,可那略痛的刺激更像是一支兴奋剂注入我的体内,我搂住他的头,慢慢的上下移动着身体,每每抬到至高点再猛的坐下去,每每坐下去,就伴着他一声“惨叫”。 我低头轻吻着他的额头,内心却想着“田雨说的也未必全对,这个男人属于我了,即便他不是,我也要占有这个身体”,慢慢加快了速度,却引的他粗喘不已,已无心在我的乳点上舔舐,只是闭着眼睛贴在我的胸口“苟延残喘”,仅仅几下,嘴里已经低吼着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不行就射,射我身体里”, 孙子双手助力我的起落,狠狠的下拉,突然速度越来越快,我不停的收缩着身体,加快动作,一声长叹后,不知多少股热浆冲入身体,抱着我的胳膊慢慢无力的垂下,搂着他的身体的胳膊能感受到他慢慢散力,就这么静止一般,时间慢慢过去,我轻轻的推开他的身体,慢慢让他放平,疲惫的身躯慢慢平静下来,如同安然入睡,我撑着胳膊坐在他身上,感受着他分身慢慢变软,半开玩笑的问道 “一会儿还来一次吗?”, 他闭着眼睛没有看我,却发出一声笑, “操,想累死我啊?” “你不是挺猛的吗?” “你等着,休息一下,还跟上次一样,给你操出血来,操死你” “你牛逼”, 他不是没听见调侃,嘴角上、微微含笑,那性感的嘴唇润滑如玉,终于忍不住慢慢吻了上去,不料一个巴掌猛的抽到我脸上,我瞬间懵住,他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冷着脸吼道 “你干嘛?”, 我傻愣在那里,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回他,脸上那一巴掌虽没多痛,可火辣辣的,其实痛的不是脸上,更痛是内心, “我接受不了这个”, 他盯着我说道,一股悲伤猛上心头,我起身从他身上下来,半天才挤出一句 “你接受不了这个,倒能接受的了操我?”, 刚刚躺下,,背后传来他已放平和的声音 “你生气了?”, 我没回他, “我也没使劲啊”, 真是应了现在的那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内心的悲伤一下涌了上来。 我披上衣服去了厕所,清洁了身体里的残液,却坐马桶上久久不愿回去,我责怪自己的冲动,但更埋怨他的粗鲁,如果是换种沟通的方式,我想我完全能接受,过了好久,起身回到房间,没有抬眼看他,可余光看到他已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用近乎柔声细语般说了一句 “我回去了”, 我没有回他,更没有挽留,直接侧躺下,后背对着他,卧室门声响起,房间门声响起,大门声响起,委曲的泪水刹那间流出。 早上一大早,就跑去网吧,出乎意料的是田雨在线,看到他的回话,昨晚不好的心情去了一半,我把晚上的遭遇跟他说了一遍,本以为他会安慰我,可他看完,只是哈哈大笑,我问他 “笑什么,怎么了?”, 他回答的倒也真切, “他是个半路出家的人,你还指望他能接受的了男人之间的接吻?就好比一个爱狗的人亲狗,他自己不会觉得有什么错,可不喜欢狗的人,根本接受不了亲狗,除非他喜欢狗了才能懂这些” “可他都接受了跟我上床了” “哈哈,你亲狗,你同意,可有没有问过狗同不同意?”, 一句话差点让我笑喷了,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你旁边有人吗?” 我看了看四周,回他 “大早上的,网吧里没几个人,怎么了?” 田雨回了一句 “没怎么,安慰你一下”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突然QQ窗口上发来一个邀请,我随手点了接收,不想一边出现了两个小窗口,一个是我的影像,一个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只是黑乎乎的一片, “看到你,哈哈”, 我傻傻的问道 “我怎么没看到你?”, 却没想到黑色突然一转,小画框里出现一个完全赤裸的身体,看不到头,只是对着身子,更确切的说是对着下半身,对话框里打过来几个字 “戴上耳机”, 我忙把耳机戴好,里面传来田雨的声音 “想我了没?”, 我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对着麦说道 “当然” “哈哈,那你想操我吗?”, 我一阵脸红,不停的观察着四周,怕突然过来人,忙在对话框里打字 “是”, 耳机里又传来他的笑声,说道 “打飞机给你看,算是安慰一下你”, 一边说一只手已伸到胯下慢慢着撸弄着他早已坚挺的东西,看到他的操弄,倒让我身体也立马坚硬起来,只好夹紧双腿,只能用手偷偷的按压几下,第一次看这种真人秀表演,保持着高度警惕,可自己却已面红耳赤,耳机里传来田雨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偶尔的几句激情话语,要不是因为他身处他乡,真巴不得把他按在床上狠狠的“操作”一番,视频里田雨越来越激动,不时的问我 “哥,你想操我吗,鸡巴硬了吗?”, 我不敢说话,只是一一给他打到屏幕上,自己不时的夹紧放松放松夹紧,突然田雨一声长叹,几道白浆直冲出来,喷洒到他的身上,而我,也在自己的小动作下,终于忍受不住,全部喷了出来,只可惜,自己的内裤遭了殃。 下了网忙骑自行车跑回家去换了衣服。人,有时候真的很怪,心里明明怨恨他,可偏偏希望能得到他的消息,总也忍不住查看一下手机,有没有他的未接来电或信息,没有,却也很失望,可如果有的话,心里却又想,打电话我也不接,发信息我也不回,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这种思想,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字最合适----贱。第一天,这么想,第二天,还这么想,第三天第五天,不再这么想了,想到的是就此绝交,想给他发个信息告诉他从此以后阳关道独木桥的故事,最终也没发出去,因为感觉那样更贱。 北方的春天,除了暖阳少之外,多的都是沙尘暴,已经习惯了这种三点一线的生活,才发现没有其他人的日子也挺好,我已渐渐习惯了不去想其他人的生活,只是最近已经沉迷于上网聊天,虽说田雨不是天天都有时间,可对新事物的好奇,使我成瘾,不管刮风下雨,只要有时间就泡在网吧里,能聊天就聊天,其实说聊天,倒不如说盼望着跟田雨像那次一样聊天,渴望着远水来解近渴而已。 有了田雨的开解,心情倒也放松了许多,可偏偏回到游戏厅后,马靖倒是热情,哪壶不开提哪壶,见我趴在吧台上,走到我旁边,一边喝水一边问道 “凯哥,你跟刘哥怎么认识的?”, 我白了他一眼, “打架认识的” “啊?真的假的?你们俩打别人?” “不是,我俩对打” “哈哈,真的?” “恩” “那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刘哥虽说看着挺严肃的,不过人倒是挺好” “好个屁”, 马靖听我这么说话,一脸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这是?” “别提那孙子了”, 我心里想,你还觉得他是好人,他可没觉得你是好人。我岔岔的提着工具箱去检查设备,为的只是终止跟马靖的谈话。 这几天来因为那畜生的事,一直心情不好,倒也没有认真工作,可当我打开一台游戏机时,却是黑屏,只好打开下面的主机,取下板子做检查,板子取下后,却发现竟然如此眼熟,这,这他妈不就是上次坏掉的那块板子吗?我看了看四周,并没发现吕建修的身影,忙喊了马靖过来,把板子递给他 “这板子坏了?”, 马靖皱着眉头问道,我小声跟他说 “这就是你上次说的那块板子,你看”, “你确定是这块没错吧” 我指了指了板子左边的裂痕,马靖看了看, “还真是”,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凯哥,你先把板子装回去”, 我接过板子,马靖又说道 “凯哥,你帮我个忙,这几天你帮我盯着点吕建修,看看他都干嘛去” “恩”, 我装好板子后,马靖又说道 “今天他要让你检查设备的话,你就说有其他事,让他自己检查”, 我突然明白了马靖的意思,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过,原来吕建修只不过是借我之手查出板子,登记的检查记录自然是签我的名,难怪上次马靖是追问我,虽说我跟他关系不错,这么一来,他未必没有怀疑是我动的歪心思,真要被查出来动了手脚也查不到他头上,这他妈王八蛋。 我这边刚刚把板子装后,回到吧台处,给马靖使了个眼色,马靖冲我点点头,对着宿舍大喊 “吕师傅,吕师傅”, 吕建修闻声走了过来, “怎么了?” “今天杨总吩咐你得空把设备都检查一遍”, 吕建修看了看我,说道 “这不赵凯在吗?”, 马靖故意说道 “我也不明白杨总为什么非点名让你检查,估计因为你是老师傅,做事细心,毕竟赵凯是新手”, 吕建修听了,只是答应了一声,没说别的。 我故意装成不高兴的样子走开了,一下午的时间基本都在检察设备,我倒落的个清闲,不一会儿,吕建修果然拎着那块板子走了过来,拿到我面前,说道 “这块板子坏了,你跟马靖说一声,报批新板子”, 我盯着他的闪烁的眼睛说道 “杨总不是让你查吗?你自己报批不就得了” “我不是为了你好吗?就说你查出来的,这样杨总还能信任你,” “拉倒吧,杨总不相信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查的就是你查的,我根本不在乎”, 吕建修见我不再理他,气呼呼的拿着板子走了,晚上终于还是用旧板换了新板,马靖给他新板子后,立马走到我跟前,问道 “那旧板子呢” “吕建修拿走了” “他跟我给你放在吧台上了”, 一边说一边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一愣,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 晚上游戏厅的生意火暴,吕建修出来进去几次后,径直去了后院的杂物堆放处,虽说天黑,到底还是看到他把东西藏在里面,藏完后,并没有回游戏厅,从后院出了门,我忙偷偷的跟了过去,没走多远却看到他在社区的大门口处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看着眼熟的男孩走了过去,吕建修从背包里取出一包东西递给他,那男孩子付了钱,两人说了几句话,各自离开,对于那个男孩儿,我倒也熟悉,是游戏厅的常客,染着一头的黄毛,辨识度极高,当然我也大概猜的出来他们交易的是什么。 回到游戏厅后,我把马靖叫到一边,还不等我说话,马靖倒先问道 “怎么样?” “那板拆下来的板子就在后院的杂物里藏着” “哈哈,这他妈老小子,还挺贼” “另外,我刚才跟着他出了门,在南边社区门口,看到他跟常来游戏厅的那个黄毛说了一会儿话,吕建修给了他一包东西,黄毛付了他钱”, “什么东西” “因为有点远,我看不清,不过那也是从后院里的杂物堆里取出来的,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 马靖睁大眼盯着我,小声说道 “不会是违法的东西吧”, 我知道马靖猜的是什么, “不太可能,我问你,这段时间黄毛他们几个来游戏厅玩,你见过他买过币吗?” “哎,还真是,这段时间只见他来玩,没见他买过,没准儿从罗姐那........” 马靖一愣,睁大眼睛看着我, “吕建修偷币?” “现在还不好说,要不咱们去后院看一下?”, 马靖点了点头,看吕建修已回到宿舍,我们俩个直接去了后面,马靖倒底心眼多,去了后院,直接把房门反锁上,这样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我指了指墙角堆着的杂物,马靖打开手电筒,在杂物堆里仔细的翻了翻,结果,在一台报废的游戏机下面的柜箱里,发现从游戏机里拆下来的破裂游戏板子,还有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不下有500多个游戏币,更让我们吃惊的是还有袁烨前段时间丢了的MP3和已经好久没有用到的电子游戏场所经营许可证,马靖看着那许可证看了看,骂道 “我操,这畜生,这他妈要来查的,找不到这个许可证,会直接封店的,并且这个证特别不好办里,” 我故意问马靖 “现在东西找到,你准备怎么办?”, 马靖说道 “还能怎么办,直接拿走,这事必须得跟杨总说” “马靖,你先冷静一下,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就是把这些东西交给杨总,说是吕建修干的,咱们可没有实际性的证据,要是吕建修不承认可怎么办?”, 马靖说道 “这一点儿我不是不知道,可这许可证不是别的东西,万一放这里被吕建修拿走,那损失可就大了” “没有实际证据,那杨总要以为咱们诬陷吕建修呢”, 马靖一听,笑着说道 “哥,你是电影看多了吧,没那么复杂,东西交给杨总,事情都跟他说明白了,吕建修肯定还会过来拿,到时杨总要亲眼见了,不就知道了?” “你认为杨总会没事就过来盯着看谁来拿?”, 马靖笑了笑, “其他的东西都好说,关键是许可证,事都跟他说了,杨总信的话也就无所谓了,不信的话就让自己盯着吧,再或者跟他说了后,看他自己想怎么处理不就得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杨总刚到游戏厅,马靖直接把杂物堆里的东西拎着去见杨总,回来后,我忙问他 “怎么样,都跟杨总说了吗?”, 马靖看似脸上有点难色,但也说道 “凯哥,我跟你不说假话,还真让你说中了” “怎么?”, 马靖小声的跟我说道 “杨总听我说了这些事情后,倒没说怎么处理,只是让我盯着点.......” “盯着点儿什么?”, 马靖尴尬的说道 “你们”, 其实看的出来马靖跟我说这些,连他自己都感觉羞愧,我惊诧的问道 “我们??杨总是指我们所有的人?”, 马靖脸上稍有难色的解释道 “其实这一点儿也不能怪杨总,他只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给我们所有人一次警告,让咱们以后好好工作而已”, 我听了叽笑道 “你还挺为杨总说话,他的意思,无非就是给出吕建修一个台阶下,又不想得罪任何人,可他这么做,说白了不就是不相信我们嘛,”, 马靖尴尬的笑了笑 “嗨,凯哥,你也没必要生气,做老板的,哪个不是这样,要咱们是这游戏厅的老板,咱们也会这么做”, 我冷漠的回他 “那得,这事儿就此为止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总都不过问,咱们瞎着什么急”, 马靖听了,脸色并没有好看, “咱们就是打工的,老板说什么是什么,做好本分就得了”, 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马靖”“怎么了?” “袁烨的MP3算小事,偷着往外卖游戏币,不算小事,那许可证的事,可是大事,姓杨的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你决的可能吗?”, 马靖听了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吗?这么大的事,姓杨的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上心?” “那,那可能杨总有他自己的打算吧,不方便告诉咱们?”, 我想了想,又问道 “许可证以前是在哪里放着呢” “就吧台下面的抽屉里,怎么了?” “那姓杨的有没有说谁来保管?” “那倒没说过,按理说,这个店交给我管理,应该是由我保管” “我就说呢,” “怎么了?” “那游戏币呢” “多余的游戏币都在库房锁着呢,机器里的游戏币都是在上班前罗姐收” “那游戏机钥匙除了罗姐有,还有谁有?” “我也有,你们修设备的时候都是找我要或找罗姐要,这你知道的啊”, “那吕建修有吗?” “他按理是没有” “按理?你确定吗?” “这.....这......我也说不好,你什么意思” 我这才明白过来, “马靖,你想过没有,前段时间杨总说不让咱们住宿舍,对吧” “对啊” “先不说这是谁挑的事,那宿舍里晚上就剩下吕建修自己一个人,晚上游戏厅里下班后没人,库房的钥匙只有你自己有,我们都接触不到,那吕建修肯定进不了库房,可游戏币是哪来的?” “哦,那就只能是游戏机里取的了” “我们修设备的时候,如果需要打开蓄币箱,一定得找你或罗姐要钥匙,如果说我拿着钥匙去重新配把新的,你也未必知道” “你是意思是吕建修偷配了钥匙?” “偷没偷配不好说,我想他手里一定有钥匙”, 马靖点了点头,我又说道“我总感觉姓杨的态度有点怪,这么一说的话,我就明白了”, 马靖忙问道 “到底明白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快说” “马靖,你想过没有,库房钥匙,游戏机蓄币箱的钥匙,吧台抽屉的钥匙,甚至大门钥匙,可都是你保管着呢,今天你提东西去找姓杨的,那姓杨的会不会感觉你这个经理管理有问题,这可都是你的责任”, 马靖一听,愣住了, “那,那就算是我的责任,失职了,那,那现在东西也找回来了” “东西是找回来了,可信任也就没了”, 马靖听了,沉默了好久,脸上透着的都是失望,其实不光是他失望,连我都感觉失望。
: Z) h& ?) X) N$ F+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