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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19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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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 b+ O+ O& S& ]; g. y) \天各一方% R/ s% [2 A; k4 g1 ~% J*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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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Q) J0 D' e! S y( F8 n清晨,没有和顾宇告别,我一个人离开了他家。我怕再晚一点起来,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9 D* L, |. H# C0 q5 B) C& L3 |我漫无目的地在路上乱逛。回家的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其实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远离顾宇。只不过昨天那件荒唐的事刚好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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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不用想肯定是他。! x7 K& d: _# H: J) o$ ?
我挂断了电话。我害怕接了电话就会受到他的蛊惑。我确实不够强大,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自己的底线。再一次打来,我又挂断了。气血上涌的我点开通讯录,拉黑了顾宇的号码。
, q5 S2 H" P! C3 i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我的心情终于放松了。突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我心存疑惑还是接听了。
" Z6 N' @& e; l; Z" k7 n0 l) ^) S“你去哪了?”果然是他。我就说他这样一个海王怎么可能没有备用号码。
- `9 O7 m9 _: L# A9 Z( o2 ^" P“我……我回家了。我昨天跟你说过了的。”
2 \+ c/ l% n+ n9 B0 U6 x6 T7 `“我去送你吧?”
6 F; P) L5 s1 O. R" m“不用了……我……已经在车上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_. {5 F9 w( X- M; \% O
“不是,还在怪我呢?”他似乎听出了我的语气有嗔怪的意思。
+ V) u. P7 U3 w7 {; ` D7 r“我没怪你……”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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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8 @5 P( ?7 v# v; l8 E“咱俩的事……我妈知道了。”/ E% Q" T3 N1 P% |
好像晴天霹雳一般,我坐在原地呆住了。果然,在顾宇家这样明目张胆地与他交欢,怎么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不被他妈发现。应该是前天晚上那次吧,以为阿姨晚上不会回来,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晚忍住不叫。尤其是想到昨天中午在餐桌上被问了那些问题,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了。
, m! f5 m5 q w% c4 o酝酿了很久,还是只有喉头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们的……什么事……你……怎么说的?”我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至少他能从我哽咽的声音里听出我的情绪。, ]- n8 o) X& Y: w5 j( ]
“还能怎么说,我就说前些天我和女朋友分手了,然后前天晚上喝了太多酒,然后就乱性把你欺负了。我可一句也没提咱俩真正的关系。”不得不说,编故事圆谎这种事顾宇的确是有一套的。“昨天晚上把你背回来的时候我妈就问我了,前天晚上我房间里闹腾这么厉害在干嘛,我当时就吓得一身冷汗。”) G7 X* p1 c6 J$ Q$ F7 X5 x- G
“然后呢,你妈信了?”
; W0 N2 `- z0 k: U& V“就咱这体格的差距,也不可能是你强迫我啊。我妈肯定也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会跟你妈说的。她就跟我说,如果把你弄伤哪儿了就给你打些钱让你去医院看看。我妈其实也不算特别传统的人,她对我那些破事儿门儿清,知道我之前一直谈的女朋友,所以不会怀疑你的。”# |- f8 Q. t; J
“可是,我还是怕……”
E: n* A1 \, \* V3 s5 C" p“天塌了还有我顶着呢,我妈要还是怀疑,那我就说是我强奸你,这总行了吧?”
# k L; F8 f+ S( o“滚!”我快要被顾宇气笑了。
# d& U: z. A t G6 c( U8 G好像听到我的情绪好转了,顾宇又说道,“其实……你……如果真的不打算出柜,我可以永远为你保守这个秘密。”
2 R5 t) o. x2 _6 ~' |; ]# D“顾宇,对不起,我觉得自己面对不了你了,这样吧,你让我冷静一下。”我慌乱地挂了电话。如果说他做得绝情一点,自私一点,我还可以放下,可他确实有时候都在为我着想。再一次拉黑了这个号码。然后点开微信,找到了顾宇的头像,考虑了下要不要拉黑,最终还是没有拉黑只是删除了他。我想,有些事还是等开学后他回来后当面再说吧。我是个懦夫,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害怕再次面对他,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这几天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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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8 h/ t, \# V新学期在初春料峭的寒风中到来了。
/ Q' e% v- F* F: p' H& w, E这些天,我和顾宇失去了任何联系,就好像他未曾再次走进我的生命中一样。我后悔了,我后悔我删了他的联系方式了。因为我相信我可以控制住对他的感情了。我在等着顾宇回来,和他当面解释。开学后两天,顾宇仍未回来。他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还是发生什么事了?9 _6 O8 }: J& D" k0 Y$ n/ w8 d% n
这天在篮球场边上,我看到了正在打球的张骁,给他欢呼助威的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想来他已经和之前那个跟我在ktv合唱的许玲分手了,不禁想起他们在厕所激干的画面。“嘭!”篮球差点砸到我,张骁忙冲上前,“不好意思啊……诶?你不是……”“你……见到顾宇了吗?”
! F9 Z' x5 w& D: d* [“你不知道吗,他不来了啊。”
1 p7 E% ~. k6 @2 ^8 y# W9 E; f s“什么?”1 a6 C5 ? ~$ q
“他之前就说了只待一个学期,所以什么考试都没放心上呢,整天就玩乐。”
" C9 }7 I, }1 t# D( g' [“为什么?咱们学校能无故中途退学?”- U' Z& b, S7 e5 {& ~
“我哪知道,肯定有事呗。别说,这小子是真厉害啊,我谁都不服就服他,那驴鸡巴……干我前女友连干半小时不带停的……跟他出去大保健的时候……我靠……”
% W6 M- h' ^& M% j9 n& W“你们聊什么呢……”那女孩突然上前,吓得张骁赶紧停止了这段危险发言。张骁搂住女孩便在女孩唇上亲了一口,“没聊啥,这是我朋友。”“你们刚刚说什么保健……”“保……保……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对,那个你继续努力啊,我先走了……”说着张骁便揽着女孩转身走了。
; N5 p4 S3 t5 c6 W6 R我回到家,重新试着加了顾宇微信,不多久便加上了。他发来了视频通话,我犹豫了片刻,接通了。身穿宽松休闲短袖的他看上有点慵懒,还戴了个墨镜,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是一汪碧蓝的泳池,他就坐在池边的休闲椅上。“你……你在哪?怎么不来上课了……”好像大概已经猜到了,但是这句话还是问出口了。“我现在在悉尼。”其实视频刚开始我就知道了,现在这个季节他那边居然穿短袖,不是在三亚就是在南半球。“你听我说,我本来早就想跟你说的,一直没有机会。我出国早就定了,就是去之前签证突然出了点问题,就推迟了几个月,我就……”
* W* u5 ~' [7 _7 T% J“所以你一开始就……”眼泪居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其实我们本来不会发生故事的,只是我的情不自禁和他的心血来潮,酿成了这一出孽缘,本来我和那些女生就没区别,为什么我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呢。0 v7 |4 d/ U0 O7 U" `7 B- [# A
“你先别激动别哭啊,”顾宇摘下墨镜,“我也不想骗你的,后来不是发生太多事了嘛,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 L, i% t4 l4 y1 l7 c
“谁他妈哭了。”我用手背狠狠抹了一下眼睛,“所有人都知道吧,跟你只处了几个月的同学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我现在只是气一开始他就隐瞒,而且自己是最后知道他出国的人。
4 N3 I( b" g5 m/ T0 ?/ T“现在不是知道了嘛……呃……我……”突然,视频画面中一个刚游上岸穿着三点式泳装身材丰满的女孩按住顾宇的肩膀,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顾宇立刻回吻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女孩的屁股。) s& e" c# B+ q: O7 n$ _
心中不自觉地一颤,“你忙吧,我先挂了……”
7 T# ]" i" Q t! I {" V1 J“别别别,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认识一下,这是于梦,小梦,也是中国的。”1 \$ Q3 P: k8 ^8 A7 u* d7 v( r
“你在跟谁聊天呀,男的女的。”已经擦干身体的女孩从后面环住了顾宇的脖子,往手机屏幕上望去。
% n+ W6 X7 J; o$ h“哎呀男的男的,我发小,陆泽帆,小帆。”
% b$ E0 |0 [3 {( r女孩眨着扑闪灵动的大眼睛看向我,太漂亮了,尤其是刚出水后还是素颜,能让一个gay从心底发出这样的赞叹。
5 a! O. d! {" t2 h. s8 y# m9 e3 `4 J“对了,你留在这的东西还要不要。”我赶紧慌忙地移开了视线。7 Q- h7 q; W4 T9 C/ h
顾宇突然回头跟女孩说了什么,女孩娇羞一笑后离开了。“不要了,有些我之前都带走了,剩下的那些洗漱用品和衣服你要不嫌弃就用,嫌弃就扔了吧。好了差不多了,还有别的事吗?”& F# P. \* j* u/ N7 d' u
“这么急干嘛,是不是等下要去……”
" U$ a3 ^- e; @% C6 Y- ~' c( Q“你想看吗,我可以拍给你看。”顾宇挑了挑眉。
" b6 E" e# {" L) ]: N- e内心突然产生强烈的冲动,可还是拒绝了。“你都交女朋友了,就好好对人家,别乱拍这种东西给别人看。”
6 s2 `9 T7 w b4 k( Y$ B. |9 U“你又不是别人。”顾宇站起身,撩起T恤,一块块结实的腹肌上有好几个又红又紫的吻痕,“都是这她弄的,还挺猛,呵呵……”
. y# l$ q7 x# {3 U- y“啪”的一声,我慌忙关了视频。再不关我怕我会情绪失控。他们……做爱了。这不是很正常吗,顾宇这个种马,可是我还是有些莫名的失落。' o: \5 O8 H3 i5 F$ z8 h1 P- x
突然顾宇发来了一段只有一分钟多的视频,看到封面就知道是一段性爱视频,怀着巨大勇气点开了,只见一根粗壮的鸡巴映入眼帘,仿佛进入了暴走状态,发疯般地在一片白色泥泞的肉穴里捣送,最后猛地一送两人紧紧相拥一起颤抖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炫耀?还是在勾引我?又似乎都是?也许耍我逗我一定很好玩吧。: @$ F' Y. }! U; ]
“你别给我发这些了,你再发我拉黑你了。”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发过去了。
! p. ~8 Y6 f e$ u4 P, r& F回复的是顾宇的语音:“别别别,别拉黑,不爱看我不发就是了。那个,刚刚你挂太急了,还没跟你说,注意身体,没事多联系,不然一个人尸体臭了都没人发现。”
. y, h0 k2 Y# }“你他妈不盼人好就咒人死是吧,我也祝你精尽人亡,哼!”4 I* R6 o. J- N3 C2 p
“好啦好啦,还是那个泼辣的小闷骚,等暑假我回来找你啊。”
2 @9 t7 |8 w* J4 L" b. @. \, M c我没有回复,眼泪又不自觉地盈满眼眶。此刻,他一定又在那个女孩的温柔乡里吧。其实,今天重新和他联系后,我知道,只要我想,我就还能面对他,我还能继续和他像之前那样。而他太矛盾了,能忍住这么多天不主动跟我联系,却又在跟我联系后的第一时间里表现得像是很关心我一样。这就是像他这样的渣男在多次经历后历练出的演技吧,总是给决绝的心套上一层多情的皮囊。其实我并不是非他不可,我只是太寂寞,太容易爱上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再加上各方面都如此的优异的顾宇有意想和我玩这种游戏,我怎么可能不沦陷。回顾这几个月来,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现在梦醒了,就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也许有些人走进你的生命里,就是为了给你上一课吧。点开微信顾宇的头像,点入设置,将加入黑名单那一栏推绿,然后手放在红色的删除键上停住了,眼前越来越模糊,模糊到看不清一切……随之,那些与顾宇激烈欢爱的画面开始充斥着我的脑海。后悔吗?越界的示爱者。所有痛苦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应受的惩罚。为什么会妄想这样的风流种马能与自己过完一生呢,哪怕自己变成女生都不可能。和他那些或甜蜜或痛苦的经历,只能彻底封存在心中,不管刻骨铭心还是渐行渐远,都将变成只属于我们的不能提及的回忆。' x O4 F: g P- [" F
(完) g: J, v; |,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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