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 P# n: s* e1 O0 [( W& G晚上又失眠,明明十二点就放下手机了,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看时间,已经两点了,索性起床,沿着走廊来回溜达。从五楼走到了天台,又从天台另一侧下楼直到一楼,走遍了这一栋宿舍楼的每个角落,还是毫无睡意。于是又重新走到天台,看着蓝幕上繁星点点,温柔的夜风轻柔地吹过身体,张小伟兴奋地转起了圈。转到头晕,满面笑容地扶着栏杆定下来,看城市的东南方向,繁华的灯火将那一片天空照耀成了紫红色,与后山上巍峨耸立的电视塔上流光溢彩的不断变换颜色的灯光相映成趣。天并不是浓黑色的,而是一种暗暗的深蓝,似乎还能看到一朵一朵白云,在苍穹之上徘徊。张小伟坐在天台的石阶上,此时此刻如同置身仙境,得到了某种超脱性欲之上的无比的放松和欢愉。 0 a. M4 e x N6 O) P+ M+ e( j B 风渐渐紧了,白云也仿佛变成乌云,星星不见了,树叶沙沙作响。张小伟只穿着一条内裤,用双手搂住自己,还是有些瑟瑟发抖,用手掌贴住自己的后腰,冰凉一片。于是下楼准备上个厕所再睡觉。路过一个个寝室,整个楼道寂静无声,只听到风吹着厕所的门,忽忽闪闪骤开骤合。突然张小伟心里涌起一个念头:凭什么你们能睡着而我不行?越想越愤怒,就想找点什么事,来刺激一下自己已经麻木的灵魂。先是把自己的姓氏拆成几个笔画,按照这一数字在三楼寻找到一扇门,拿起挂在门鼻上的锁,再跑到五楼的同一顺序所在之宿舍,将两把锁互换。然后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蹑手蹑脚地回到了五楼。心里犹觉不足,去了水房一看,好几个盆子泡着衣服,也端起一盆,和一楼的一盆无辜的衣服掉了个个。这一系列的恶作剧做完,张小伟已经觉得脚软头晕身子轻飘飘的。先是趴在对面宿舍门上,听到关云巍高亢有力的呼噜声,心里竟然觉得无比幸福和满足,然后推开自己宿舍的门,爬上自己的床,拥上自己的被子,倦极而眠。+ [; p, B$ Z- z0 g- Z
中午,张小伟全寝室是被外面哐哐砸门的声音吵醒的。沈康上厕所回来说,隔壁的隔壁宿舍门锁上了,而寝室成员的钥匙,竟然都打不开。拿来宿管的保留钥匙依然无效,只能找了一块石头砸锁。激烈的声音又引起了周围几个宿舍的不满,又有一群人出来和他们争执,嫌他们太吵。宿舍楼大门口也贴上了纸条,问有没有人看到自己的衣服和盆子,颜色如何款式如何等。张小伟心如止水,甚至有一丝快感,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一个大半夜失眠的疯子做的呢?如果宿舍楼有监控,只怕看到张小伟昨晚游荡在走廊上下还面带诡异的微笑,怕是也吓个半死。9 o' j# [& T' M! n
下午上课,还是老规矩坐在最后面,张小伟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自由自在地玩手机睡觉,颇有些“复得返自然”的味道。罗嘉豪在上课,左小峰在忙,发给关云巍消息一直不回,张国栋和室友正窃窃私语,田涛一个人在旁边默默看《杜诗集注》。正无聊着,QQ发来一条消息,点开看,原来是上次的厂长,说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来玩直男。张小伟想起上次被放鸽子的情景非常生气,本想直接把他删除拉黑,但转念又被“直男”二字吸引住,决定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说有时间。厂长说:“我下午六点去你学校门口接你吧,省得你自己还要跑腿,顺便请你吃顿饭。”张小伟答应了。 * q# h( {, u/ C+ k. F 放了学,张小伟在门口按他说的车牌号找了半天没找到,厂长只能下车来找张小伟。厂长自称张永杰,嘱咐张小伟一会喊自己张哥就行。拉开车门,一看有个瘦瘦的精壮小伙子也坐在车里,笑着和张小伟打招呼。张永杰胖胖的挺着个大肚子,右手腕上戴一串绿色的玻璃珠子。方向盘前面放着一座造型奇异的金色佛像,张小伟脱口而出说:“不动明王!”张哥笑着说:“不是,这是我的一尊本命佛。”然后回头和小伙子介绍,说张小伟是自己的堂弟,今年刚来师范大学读书,正好一起吃个饭。饭局上只是他们二人在说话,张小伟则默默地吃菜,等小伙子起身去厕所抽烟的时候,张哥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酒杯里倒了点透明液体,晃了晃和小伙子的酒杯掉了个。一会小伙回来,经不住劝,三口两口饮下了那杯酒,不到二十分钟,就眼皮睁不开,双手托着额头,如小鸡啄米般在饭桌上打瞌睡。厂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一问一答地和张小伟聊天,极力劝张小伟入党,层层罗列成为党员的各方面好处,不看小伙子一眼,任由他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张小伟冷眼旁观,心里颇觉得大开眼界。张永杰付了账,使了个眼色,让张小伟帮忙一起架着直男小伙子去车里。张小伟在后排坐着,把直男的脑袋搁在自己大腿上,搂着他的头亲昵地蹭来蹭去。张哥从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乐了:“你干嘛呢!一会有的是时间让你玩他,现在搞他干什么,就像搂儿子一样!”张小伟笑着放开了他,用手摸着他长长的睫毛,手指像春水的涟漪般来回抚摸直男好听的鼻梁和柔软的嘴唇,最后停留在耳垂上,温柔地搓捏着。! I) L7 M; D y1 u2 m/ m) c2 ^
到了工厂才发现,这压根就是个车间作坊。听张永杰介绍说,都是自己亲戚在这里工作,晚上就各自回家,只留下直男陪自己在这里守夜。张小伟夹着直男上了二楼,张永杰引导着进了走廊最深处的一间房子,掏出钥匙找了好久,打开房门,进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从张小伟手里扶过直男,顺势让他卧倒在床上。“给他脱了吧!”张哥看着张小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