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蓝色的辉芒——堕落的刑警队长吴冬》作者：观自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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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追逐那个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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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个半小时的车程，仿佛很长又仿佛很短，长到足以让一位优秀的警官审讯完一名嫌疑人，却又短到让人一瞬间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满载着一路的疲劳，警用客车终于停靠在了B市公安局门口，而车辆到达的时候，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从大门走了出来，这名身着警服看起来十分严肃的男人，却展现着不同于其外表气质匹配的热情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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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市副局长廖涵松走出去亲自迎接着，让吴冬一下车就受到了热情的款待。

　　“欢迎，欢迎啊，来自A市的同志。”

* D7 D8 r1 U9 j3 ]! u  H9 z　　四周早已架设好的照相机咔咔咔地用闪光灯扑向两人，廖涵松局长也亲密地和这位来自异地的刑侦支队副队长握着手，两人面对着镜头，尽情展示着B市人民的热情，而相机们也恪尽职守记录着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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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来我很高兴啊！”廖局长笑呵呵地说着。他早就听说，A市的吴冬在刑侦方面有着不小的建树，是让当地犯罪分子忌惮不已的英雄人物，这次亲眼见到了他本人，没想到吴冬的形象居然比他想象地还要好，是一个惹人注意的英俊小伙子。

: u: K7 l; q% Y! I0 t- ], p$ @　　“谢谢廖局长关心。”　

3 ?9 C2 H. f/ V) |7 I　　经过短暂的迎接之后，吴冬被安排到办公室进行休息，他们两人踏入B市公安局豪华的大楼之中，干净整洁的内部装潢，一尘不染的巨大地毯，以及楼内排列有序的精致盆栽，给初来乍到的吴冬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这里毕竟是本省的省会，其公安局的布局程度，也彰显着这里优秀的财政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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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办公室以后，廖涵松副局长很快拿出了那一沓让他苦恼不已的卷宗，展示给吴冬观看。吴冬看到，在这黄色的牛皮纸上，是一桩棘手的组织卖淫案，看到封面这磨损已久的缺口，就知道不少人已经一遍一遍翻阅过这堆难啃的“骨头”了。

7 t& i0 Y. I- r3 u8 j" V+ `# [　　“吴冬，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请你过来？”廖局长端了一杯茶放到吴冬面前，吴冬恭敬地接过。

　　“不太明白，请廖局长明说。”吴冬接过茶，饮了一口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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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0 a4 }2 e. x) u　　“我在B市就听说过你的名声，在A市刑侦支队工作短短两年，就破获了5起恶性犯罪，是位难得的青年才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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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局长过奖了。”受到外地公安如此夸奖，吴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赶紧喝了一口茶缓解这气氛。

. s# }/ n7 v2 n  C5 M3 l　　应该说，如果不是因为廖涵松副局长打的报告，吴冬也不会从A市调过来，协助自己破案，这位副局长是有自己的计划的，他欣赏这样一位优秀的人才，期待着有了他能带给B市一点儿新鲜的风气。

　　“那咱们就不兜圈子了，”说着，廖局长开始沉着下来，“是这样，今年初我们就接到线报，说B市可能存在一个大型跨国卖淫组织，他们中在B市一些郊区或者县里面组织地下色情表演，赚取非法利益。其中，根据内部消息，有一个外号叫‘老三’，真名罗武的人，在中间起着不小的作用。并且我们了解到，之前这个人在A市就因为组织卖淫被你处理过，所以……我想着你和他打过交道，经验上应该比我们丰富不少。”

& F$ p' a0 M3 U& j1 ]+ U! H　　“是的，我去年时候审讯过他，他确实是非常狡猾，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个人是非常不配合公安工作的。不过我会尽全力，帮助B市公安局把他绳之以法的。”

　　吴冬回想起去年刚刚和这个叫罗武的人接触的时候，这个人在A市的澄海区租了一件小房子，帮一位老板开设了一间按摩店提供色情服务。当抓吴冬一行人将罗武抓获的时候，他拒绝承认其组织卖淫的事实，逼得他们在全国找到了当时在店内工作的按摩女，进行了接近半个月的对峙才拿下这个狡猾的男人。最后，因为数目不大，罗武仅仅只被判了几个月有期徒刑，今年初出狱以后就消失不见了。

5 q) \1 }4 m% p' ]  O　　“这个人平时都干些什么？”

7 k! t$ ]+ N) N0 X　　“据我了解，罗武今年应该有32岁，以前据说在歌舞厅当保安，也去过东南亚打过工，不过一直没有正当职业。他脸上有两道小疤痕，据说是以前和人打架时候留下的，不过这个人为人不太好，和他接触过的都说他脾气比较暴躁，在社会上混迹久了，性格也非常狡猾难办。”

　　“嗯，我们线报也说这个人出没不定，到现在也只是听说这个人在B市，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清楚。”

　　“要找到他恐怕需要费一定力气，去年我抓到他时候，都是通过按摩店老板的诱饵才迫使他出现的。”

) `9 l' q1 b$ ~　　“看来你比我们对他了解要多一些，所以，就辛苦你了，”听到吴冬诚恳的介绍，廖局长的心也放了下来，对胜算也多了一分把握，“我会安排人手来协助你，今天你就先休息吧。”

2 J  f8 [: g: U　　“谢谢廖局长的肯定。”

　　短暂的会晤终于结束，在廖局长的带领下，疲劳了一天的吴冬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的饭菜。下午，在一阵日常的介绍和工作交接以后，吴冬被安排在附近一家名为“五里花园”的小区内一栋居民楼入住。这个小区始建于20年前，原本是XX厂职工的宿舍，厂子倒闭以后便很少有人居住了，这里环境安静且隐蔽，居住在此的老年人居多，所以很难让人察觉到一名训练有素的警官在此秘密工作，更重要的是，这里距B市公安局直线距离1.5公里，步行只需要20分钟，方便吴冬随时和公安局进行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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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w* c+ C0 r) o　　带着一箱笨重的行李，吴冬走进了“五里花园”小区的房间之中。看着整洁又宽敞的房间，吴冬有些诧异，也有些感动，心中感叹不愧是省会城市，他们提供的房间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的，面积几乎要赶上自己的家里了。

" B9 ?! ^6 O/ L, A6 O$ r0 E　　他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布置好，将日用品整齐地摆放在卧室和浴室之内，将必要的工具和通讯设施摆放在显眼的位置，将自己的衣服整齐地放入卧室的衣柜之中，这一天就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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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9 T* [9 f1 A　　“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让B市公安局如此重视呢？”

　　忙碌完的吴冬带着一身疲倦躺在床上，思索着关于“老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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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廖局长介绍，这是一起大型的跨国卖淫团体。如此大规模的色情组织，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架构进行着这样庞大的犯罪活动，而这个罗武又在里面充当着怎样的角色呢？跨国又是如何在躲避边防的情况下，把这些人接入进来进行的卖淫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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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些疑问，只有找到他本人才能够清楚，也只有他才是解开所有疑问的钥匙。而这件复杂的案子，对于A市刑侦支队副队长吴冬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也是一次艰难的挑战。

4 V5 _1 H' Q) o- W+ V　　想着想着，吴冬慢慢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在旅途的劳累之中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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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v5 d, d% p3 d: B/ B. I" V　　天空慢慢黑了下来，在下班的人潮之中，城市的道路再次被行色匆匆的人们填充着，他们彼此汇聚在一起，却仿佛对身边经过之人漠不关心，每个人都上演着自己生活的戏码，他们互相联系在一起，却又彼此独立着，构建着都市生活中稀松平常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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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 ]  k* L, P8 @　　而在夜晚霓虹灯照射不到的犄角小巷之中，几个男人正色眯眯地盯着手机屏幕，他们性奋地讨论着里面的内容，嘴角忍不住浮现出淫荡的笑容。

　　他们挤在一起，打开手机上一个名为“肌肉警察操女人”的视频。霎时，在视频画面内，一栋高层建筑的窗户映入眼帘，在明亮的灯光下，几个人看到，一个肌肉健硕的男人正在床上压着身下的女人进行着性交，而男人落在肩膀上的蓝色衬衣上赫然写着“警察”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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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J' c0 r0 O# r2 u2 [- |　　“我去，真的假的，条子操女人……也能拍到？”其中一个人不可思议地赞叹着。

　　“他们发来的，肯定是真的，”这时候，另外一个男人回答着，但目光从未离开手机画面，这时候，画面一转，屏幕里面身材健硕的男人脱掉衣服，把女人放在化妆桌上，重新戴上新的避孕套，将胯下粗大的肉棒深入女人的体内，“而且有人去调查过，这个条子是A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叫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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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在群里也看到了，这个男的是正儿八经的条子，他身下这个好像是他老婆，据说这个条子长得还挺帅。”

　　在三人的讨论之中，屏幕内的男人已经站在床上，他用手一下一下撸动自己的阳具，从龟头出源源不断喷射着粘稠的精液，淋在身下跪着的女人身上，而女人贪婪地吮吸着这美妙的精华，一脸兴奋地吞咽下这来之不易的男人精华。

　　“嘿嘿嘿，这种视频都能搞到，真不愧是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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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着吧，这个视频……以后还有用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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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来自异国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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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_  T) Y5 p　　经过一夜的休整之后，迎着清晨的阳光，带着充沛的活力，吴冬走入了B市公安局的刑事侦查支队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天在这里工作，刚刚踏入B市公安局豪华的玻璃大楼，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映照出一块块半透明的光影。迎面而来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感受到一种全新的体验，这种感觉持续到他推开刑侦支队办公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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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L0 [5 G, {* O8 g( F　　“吴队！”

8 v6 _$ n6 W: \) i! F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到吴冬进来以后，很快放下手中的工作热情地迎了上去，接着这个小伙子向他指了一下办公室靠近墙角的位置。

　　“你的位置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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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冬顺着他的指向望过去，在那里发现了一张略有点年代感的办公桌，对比其他桌面整洁如新的外表，带着些许划痕的样子让他感受到这张桌子所经历的时光的痕迹。

" q( e) |1 ]9 t7 h* ^8 R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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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冬走了过去，在那张桌子上坐下，办公室内其他人也注意到这位外地来的副队长，目光也向这边投来，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位A市刑警队知名人物，然后从他们的嘴里礼貌性地蹦出“吴队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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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是？”

' d7 R4 Y$ k  s& o　　吴冬抬头向这位年轻小伙子端详着，只见身旁小伙子一身整齐干净的警服下，遮盖着一身黝黑的皮肤，年轻富有朝气的英俊脸蛋上，一双稚嫩但清澈的眼睛凝望着自己。从他的外表可以看出，这位年轻人的年纪应该远比自己小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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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好意思，吴队长，忘了介绍自己，”说着，这位年轻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叫易江，今年23岁，刚刚入警一年，目前分配在B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扫黑组中。廖局长分配让我跟着你，办理这件跨国卖淫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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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8 w$ B* [7 G3 F　　“哦，你跟着我？”吴冬看到了这种新人才会做得出的行为愣了一会儿，不过他确实是没有想到第一次跨市办协助办案，就遇到一位新人和自己搭档。也不知道这是人手不够还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于是他向这位叫易江的小伙子靠近，小声问了下，　“那……其他成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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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8 e' r& v: r) Y* ]. g4 q　　“其他啊，还有南哥、熊哥他们一共5个人都在呢，你要找他们吗？”

　　“他们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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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个时候，吴冬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出于职业的敏感性，他突然回头，发现一个中年男人正笑嘻嘻地对着自己。

　　“刚刚正准备给你介绍的……这位就是我们的队长，南哥，尹松南！”

# I; O6 x% [1 H0 }, _　　“您就是……吴冬？”

　　身后的男人裂开嘴笑了起来，吴冬听到介绍以后立刻站了起来和对方握着手，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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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是我。你就是尹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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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 @! M/ }. U　　“嗨！叫我南哥就是，”身后这位叫尹松南的男人表情格外激动，他紧紧握着吴冬的手来了三个大大的摇晃，好像要把他的手给晃一下，“早就听说A市有个帅哥队长办案能力不错，今天见到真人感觉比想象的还俊呢！”

　　“比你俊多了！”旁边有一个女人突然插话进来，听到她的声音，三个人齐刷刷地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着警服但气质庄重的女人站在他们身边，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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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5 G/ `: l  y! ?6 B; \' y　　“嗨，老婆，你是有处没处贬损我啊！”尹松南听到以后，表情有些急了，连忙松了手和旁边的女人理论起来。

' {0 w5 _) Y, O( a8 T* j6 `3 ?3 A8 h. `　　“这？”这下倒是轮到吴冬不知所措了。

* F  W2 L9 s6 s　　“没事儿的，他们是夫妻，”看着一脸迷惑的吴冬，易江倒是小声在他耳边补充道，“她是南哥的妻子，我们刑侦支队少数的女警察，郑莉。别看他们这样，其实私下恩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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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打住，”这名叫郑莉的女人先扛不住了，“你别让A市公安局的看我们笑话，知道吗？”

　　“行吧，嗯……”尹松南自觉不好意思，于是转过身来，从身上掏了一根烟递给吴冬，“抽烟吗？”

　　“哦，尹队长，不好意思，我不抽烟。”吴冬连忙婉拒，“不过可以给我介绍一下案子的具体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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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到这里，吴冬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得知他来到的这个地方，并非只有一位新人，他可以安心了。

) j* u9 t' T2 S2 X6 q4 u8 g* w' m　　“嗯……其实我这个案子也也并不是特别了解，我去把卷宗拿过来一下。”说着，尹松南指挥着易江，让他从柜子里面取出了两卷卷宗，放到了吴冬前面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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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案子最早的记录是在今年2月16日，有人匿名举报，在B市下江区兴武路与红旗路交汇的地方，有人正在进行卖淫行为。接到举报以后，管辖区的红旗派出所接到报案以后前往查看，现场查获了两男一女疑似正在进行性交易。其中两个男的身份比较明确，是本市无业人员，有一人有组织卖淫的前科；但女的身份比较可疑，是斐齐宾人，名字叫克里斯汀·杰罗尼莫，今年20岁。”在不紧不慢的节奏之中，尹松南开始叙述这一起案件的起因和过程。

　　“女的是斐齐宾的？”吴冬皱了一下眉头，听到这个东南亚国家的名字，瞬间让他觉得这件事或许有着超乎他想象的复杂。这个拥有着广阔的海岸线以及美丽的风景，却常年与贫困和色情纠缠不清的岛国，我们对它的印象却是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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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70年代以后，这里就以自由开放的性产业而闻名全球，无数贫民窟出身的漂亮女孩儿怀揣着梦想，涌入周边国家从事着苦力与色情行业，其中也包括了中国这个经济增长迅速的国家。作为直线距离最近的B市所在的省份，每年都有数百名来自斐齐宾的偷渡者进入其中，给这里带来地下的性交易，破坏着这里本来良好的治安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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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5 Q1 L, d9 S6 Z, e　　“那这个女的说了自己是怎么来的吗？”思考片刻，吴冬继续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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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 F- o8 z+ F) f2 f: g, @　　“很遗憾，这就是这起案子的难点。”听到这里，尹松南原本舒张的表情慢慢阴沉下去，“最开始，派出所的人根本无法和这个女子交流，她既不会汉语也不会英语，我们通过录音寻找到相关人士，才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斐齐宾一种很小众的语言，叫班加兰语，这种语言全中国都很难找到能够熟练掌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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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加兰语？”

' d' a6 W2 G3 C/ ^  p$ U　　“是的，办这个案子之前我都没听说过这种语言。当时好说歹说，连手比划，我们才得知女人的身份信息。”

　　“那……这两个男的说什么了吗？”吴冬回过神来，仔细翻阅着卷宗里面的询问笔录，在一句句对话中找出可能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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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这两个男的很狡猾，他说这个女的是其中一人的女友，两个人正准备在出租屋里面做爱，然后另外那个男的就出现，说这个女的和他才是男女关系，因此警察发现他们的时候，那个斐齐宾的女的才没有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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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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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J( y$ k: F" W) `7 e　　很明显，这不过是犯罪分子为了逃避惩罚而编造的谎言而已，因为卖淫是违法的，但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争吵却是正常不过的纠纷罢了，当有人翻了前面这事儿以后，用后面的理由打掩护是再常见不过的招数了。

　　吴冬一边思索着，一边快速翻阅卷宗，里面的内容的确诉说着他们构筑的现场情况，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争吵，而关于女人的记录却是一片空白。

" d7 k; @$ V' Z- J" H- f　　“那后面呢？”

9 G: E4 o/ T# q3 U1 ~! W' O　　“由于没有证据，女的说话又听不懂。于是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红旗派出所就只有把他们放了，而那个斐齐宾女的是非法入境，于是被处以期限离境，不过后面这个女人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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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 k2 i& J+ W1 ?: }* C　　“那这也不算什么大案子啊！”吴冬整理了一下思绪，从尹队长的描述里面，他暂时没有找到什么可供突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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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有这一起倒不算什么，”说着，尹松南翻开了另外一卷卷宗，“但从那次之后，下江区和东陵区就陆陆续续发现了5起类似的案件，都是举报好几个中国男性和斐齐宾女性在出租屋内从事色情活动，最终都因为缺乏证据而不了了之，尤其是今年5月2日，在东陵区海边发现了一名昏倒的斐齐宾女性，被路人发现之后送到当地医院抢救，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检查的医生发现了她下体有被侵犯的痕迹。也正是这个女人，用简单的汉语告诉了我们一些重要的信息。”

8 i6 D3 X8 j9 ?1 t  x4 l　　“什么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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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在斐齐宾时被一则广告吸引，说去中国从事表演可以赚大钱，于是跟着一群人偷渡来到了B市，之后就被人带去和至少3名男人发生性关系，因为自己长时间躲在甲板里面没有吃东西，体力不支晕倒了，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面。不过她自己描述，带她去进行性交易的其中一名男子，其他人都叫他‘老三’，我们经过多方打听和比对，确认应该就是你们A市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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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g3 m) w9 d5 R　　“‘老三’……罗武……”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吴冬反复在嘴里念叨着，对于他来说，罗武会干出这种事情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去年他所认识的罗武就是这样的男人，为了赚钱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又可以为了逃避处罚，而精心编造一些符合逻辑的谎言，说不定这些嫖客嘴里如此统一且缜密的话语就是出自这个男人之手。可令吴冬没有想到的是，他前往B市以后，居然会把罪恶的触手伸到了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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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关于这个‘老三’，你们现在有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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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还没有，这个‘老三’很狡猾，我们查了他的一些轨迹，发现这个人并不喜欢出来活动，因此从A市到B市之后，就失去了他的行踪，我们分析，极有可能出国前往斐齐宾接应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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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武，吴冬了解这个男人，神出鬼没是他的风格，即使是在A市的时候，行踪不定的他也曾让自己吃过不少亏，三次扑空，一次无证据释放，锤炼着当时的自己用更完整的证据链锁定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最终才能将他成功抓捕归案。如今，在大都市修炼过的他，是否又带着新的手法准备和自己过过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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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老三’，也就是罗武在A市的时候，他不喜欢在外面游荡，但是喜欢去一些游戏厅打拳皇一类的游戏，如果仔细找的话还是能找到，只是……”说到这里，吴冬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再次回想起去年在游戏厅里面第一次碰到罗武的时候，他当时并没有像预想那样快速逃离，而是在现场周旋一会儿之后，走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导致任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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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3 g: c& E9 r2 S% t2 O　　“那队长，你们核实过了那些男人的身份信息吗？”

　　“核实过，大部分都是无业游民和有过前科的，有少部分倒没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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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L% M( R4 L& _2 r* I　　“清楚他们之间是怎么交易的吗？”

　　“目前看非常奇怪，他们的手机我们都经过采集，没有发现他们存在交易的痕迹，关于这点我们还在核实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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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些交流不通的斐齐宾的女人身上了。”看来不能把这些女人身上的秘密破解，就如同无法把关键节点给打通，这张网就无法运转下去，“可以找到懂这这种语言的专业人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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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经去各大学院寻找了，目前因为班加兰语过于小众，暂时还没有找到会这种语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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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样，我们如果要快速取得效果，就只有两头推进了。”
　
+ @5 _( W! K5 w. g　　“你有什么想法？”尹松南突然看着吴冬，想从他的眼神中得到某些指引性的东西。

　　“或许……”说到这里，吴冬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向玻璃望着窗外B市的风景，“我们需要再去案发地点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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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dc01 发表于 2023-7-8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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