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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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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4 11:2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哇更新了呀
发表于 2022-6-4 13: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不错呀,等养肥了看吧
发表于 2022-6-4 20: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为啥,虽然刘警官的戏份较少但却很喜欢他,结合第四部标题,凯哥最后跟刘警官在一起了么?希望能好好生活下去。
 楼主| 发表于 2022-6-5 00:44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车上下来两个人,车灯迅速被关掉,黑暗之中看不清是什么人。我抖然警惕起来,习惯性的把手伸到裤兜里想掏甩棍,坏菜了,因为辞职,所以这两天根本就没带。而面前冲过来的两个黑影一步步靠近,手里突然“卡卡”响了两声。这声音我太熟悉了,就是在娱乐城里,我们四人当中,除了朱龙武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根甩棍,只有朱龙武不爱揣那个,因为他给肥猪开车,所以在车座侧下随时放着一根棒球棍。
我刚反应过来,两人已冲到我面前,没说任何话,一根棒球棍朝我头顶砸了过来。我忙闪到一边,一侧身,没想到身后被人狠狠的飞踹一脚,直接把我踹倒在地。我刚翻过身来,一人轮起甩棍朝我头顶又砸了过来,来不及闪躲,忙挥起胳膊挡护头部,手臂上被狠狠的砸一下,紧接着被刚才背后的那人一脚又踢到肋侧。一阵闷痛,眼见一人难敌六手,只好双臂护头,任由他们乱棍抽打在后背上。
一阵乱打后,身体在地上蜷缩着,背后已经由刚才的痛疼变的麻木。三个人嘴里只有骂骂咧咧,也不说任何有关自己身份的字眼,其实不用他说,我也已经猜到。他们见我不动,才慢慢停了手,一个声音说道:
“这傻逼不会死了吧?”
这声音我太熟悉,是闫渤海的声音。好,我必须在这短暂的时间想出对策。三个人一起,我必然打不过,但可以只打一个。说来也巧,道路后方突然驶过来一辆车,好像是看到这边在打架,车仿佛停了下来,只有两道灯光照在我们。朱龙武的声音突然响起,对着车灯的方向大喊道:
“找死啊?!看什么看?!”
那车似乎有后退的意思,杨千德说道:
“不会真的死吧?”
闫渤海走了过来,慢慢蹲下身子,用甩棍敲打着我的肩膀骂道:
“哎,傻逼,还有气没?哎.......
机不可失,我一伸手抓着他的甩棍,猛的往上一抬头,狠狠的撞向他的面门。老四“哎哟”的一声惨叫蹲倒在地,手里的甩棍也松了开来。我迅速站起来了,刚挥起甩棍,却不想右胳臂一阵巨痛,只好换到左手,对着倒在地的老四,不分哪里“噼里啪啦”的抽在身上头上。
只听到老四大声的惨叫着,朱龙武和杨千德忙跑过来,轮起手中的棍子往我的身上打。我不想管他们,只对着在地上乱叫的闫渤海下手,趁着后退车的灯光还照着我们,我左手卯足了劲,朝他护着头的两条胳膊上狠狠的砸去。你他妈打断我一条胳膊,我就废你两条。身后早已被那两个畜生打到没有知觉,我只想打死眼前这个畜生,完全不顾身后的两个混蛋。闫渤海痛到躲开两只胳膊。
我用足了力气朝他的脑袋上横扫了过去,孙子反应倒也快,一只手忙护住头,甩棍快砸在他头上时却砸到了他的手背上。突然被一只手攥住我后脖颈的衣服使劲往后一拽,我只能把力气全部集中到脚上,狠狠的踢在闫渤海的脑袋上。闫渤海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不动,我也被他们摔在地上。还没等我再爬起身来,额头处猛然挨了一脚,眼前被额头流出的血挡住视线,忙用手一擦,左手的甩棍只能乱挥。
不料背后突然挨了一脚,整个人就像皮球一样被踹滚到路边的沟里。着地的那一刻,我刚试着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眼前已经晕的不成样子,一头又栽倒在地。好在手里的甩棍还没有丢,我努力睁着眼睛看着沟上的情况,那两个畜生没在理我,喊了几声老四,见没有反应,把他架上车,才开车离去。
见车已走,身上的痛似乎在慢慢退去,眼前一黑,竟什么也不知道了。
人晕死过去倒底是什么感觉,我对此有了认知。晕死的感觉不同于睡去,你不是你,因为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没有知觉,没有思维,没有认知,没有世界,没有万事,全都是空,甚至跟空完全没有关系,当然也不会有恐惧,因为任何一个空间里都没有你。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间听到小孩儿的哭声,仿佛在完全没有我的世界里,被召唤。慢慢的开始有了一点思维,好像一个新生儿一样,就好像从没来到过人世间,而唤醒我如同梦境中的思维的,是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我没有能力动用思维去考虑是哪来的孩子,只是感觉那哭声很吵,就像睡梦中的人被吵醒一样。慢慢睁开眼,来到这个现实的世界,眼前虽然迷茫,可依然看到东边的天色已经变淡。
我努力翻身坐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小孩,连哭声也消失了,只是左眼一片模糊,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瞎了。右胳膊一动,一阵巨痛袭来,左胳膊虽也痛,却没有右边那边严重。两条腿倒没事,只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只好用左手从右边的裤兜里掏出手机。本来想打电话求救,可惜手机屏已经碎掉,完全不能开机。只好慢慢爬起身来,左手握着右臂,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一路上只有几辆车经过,可一看到我的样子,都加足油门跑开,倒好像看到夜游的丧尸一般。
脑子里一片空白,仅存的一点信念就是回出租屋,而不是医院。踉踉跄跄的走着,既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仅存的温度似乎又在下降,眼前又变的越来越模糊。我强撑着身体一点点前移,身后一辆晃着红蓝灯光的车冲到我的前头停下,两个人从警车上迅速冲了下来,还没跑到我跟前,眼前一黑,再次“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白色的房间里,然而第一眼看到,却是一个像人又不是人形的东西,如同飘带一样来回的飘动,慢慢飘动到我面前,那不停扭动的“飘带”最前面是一张一样不停扭动的人脸,凑近我面前问道:
“醒了?小赵儿?知道我是谁吗?”
扭动的脸就在我面前,可那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似乎熟悉,却有懒得动脑子去想,我轻声挤出两个字“飘带”。
“啊?什么玩意儿?”
我刚要动,却感觉整个身体如同瘫痪了一般,完全动不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飘带”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如同一阵烟飘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有声音传来,几股“飘带”又飘了进来了,有黑的,也有白的,难不成我这是死了?到了阴间?阴间是这样儿的?几股“飘带”扭动着来到我眼前,有人在我耳边做了个手式,又在眼前伸出扭动的鬼爪一般,“远处”又传来类似阴间的对话:
“这是几?”
我努力着说:
“手。”
“我说这是几个手指头?”
我努力看了看,像是一堆,可扭动的太利害,看不清“像手”。
“还没过劲儿。”
这白色飘带“飘走”,黑色飘带又“飘”了过来。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儿吗?”
对啊,我叫什么来着?我真的不记得了,好像......好像叫k,是谁叫我老k来着?
“老k
“老k?
眼前的这个黑飘带是谁啊?鬼吗?黑白无常?虽是刚刚醒来,却感觉很累很累,如同几天的负重训练下来,连眼皮都感觉沉到挑不起来,又再次睡去。
真正醒来时,已经是某一天的中午。中午的阳光照在床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房间里洁白一片。我刚要试着坐起来,身上哪儿哪儿都传来一阵阵痛疼,不由的“哎哟”一声叫出来。不一会儿,门开了,李大爷手里提着塑料袋走了进来。一看到我,吃惊地说道:
“赵儿啊,你可醒了,你快吓死我了。”
“大伯。”
我一边喊着刚要坐起来,李大爷忙走过来。
“别动了,躺着吧,哎哟,你这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就弄成这样儿?”
李大伯把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盒粥,又拿出勺儿,放在病床的小桌子上。
“饿了吧?一会儿试着吃点东西,你到底怎么了,遇到劫道儿的?”
我刚想说不是,可又一想,要说是被以前同事打的,可能他更担心,只好点点头。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听警察同志说在西侧路那边找到你的,你说你大天黑夜的跑那边去干嘛啊?这幸亏小命儿是保住了。”
我没敢说话,李大爷一边说,眼眶里满是泪。
“大伯,我没事。”
“得得,头也破了,胳膊也折了,还没事呢。”
李大爷这一说我才发现,右边胳膊上已经上了石膏,吊在脖子上,一摸额头,竟也缠上了白纱布。
“饿了吧?喝点粥吧。”
李大爷直接走过来,手伸到我后背下,慢慢扶我坐了起来。
“大伯,我不饿,吃不下。”
李大伯一看,又放下手里端起的粥,忙看了看还挂着的吊瓶,说道:
“你说你这孩子,真要出了事,我可怎么跟你爸妈交待。”
我勉强笑了笑,说:
“没事,大伯。”
话刚落,房间的门被推开,一前一后走进两个高大的身影,都是新款的藏蓝色警服。那前面进来的那个,一看到我,上来就是一句:
“哟,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李大爷忙说道:
“刚刚醒,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刘同志,你们坐。”
那个被叫刘同志的微笑着跟李大爷说道:
“没事没事,我们就是过来看看醒没醒,要醒了的话,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我突然发现这个被叫刘同志的怎么这么眼熟,忙搜寻了一下记忆。我去,怎么又是他,这他妈可是第三次见到他了。
不过,一想到这事,真想给他一拳头,因为发生的一切,都拜他所赐,不是吗?当初公园里遇到那个秃顶老杂毛,就眼前这个刘大个子,放了他,抓了我。
是,我是冒失说了云外天常客的事。可要不是他,宋启阳怎么会让那三个畜生报复我,才把我打成现在这个熊样儿。那刘大个子弯着腰,脸对脸地跟我说:
“好点了吗?”
我没理他。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赵凯。”
另一个警察一听,忙打开手中蓝色的文件夹,用笔记录了下来。
“你家是哪里的?”
.......叽里咕噜问了一堆废话,才问道:
“你还记得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我刚说完
“记得”,
可马上就后悔了。
“描述一下当时的经过。”
一听这话,我脑子立马反应过来,这样很容易又说走嘴了,毕竟他跟宋启阳认识,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才对他们说道:
“先等一下吧,我想去上个厕所。”
那刘大个子点了点头,
“好,你先去。”
李大爷一听,忙扶着我下床,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扶着我,去了外面的厕所。
蹲在厕所里,其实根本没有方便的意思,只是想用这短暂的时间想一个对策,怎么回答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算编出了一个不太成型的故事,起身走出厕所。一到洗手台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还是吓了一跳。左眼已经肿到只剩下一道缝,额头上缠着纱布,青一块紫一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一出厕所,却发现那个做登记的警察就站在门口,李大爷急过来扶着我。走到门口,我看了看他,故意说道:
“我还能跑了?”
那警察一愣,没说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我也见过,就是那天晚上替刘大个子出去巡逻的那个警察。
回到病房,我坐到床沿,见我稳定下来,那刘大个子才问道:
“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你问吧。”
“说说经过吧。”
“没什么,失业了,没事干,昨天(前天)晚上出去遛弯儿,走到西边大路旁边的一条小道上,突然有一辆前冲到我前面,车上下来几个人,就把我打了。”
“你到西侧路时大概几点?”
“差不多十一点半左右吧。”
“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那小路上也没路灯,看不清。”
“你为什么会在半夜去那边?”
“失业了没事闲遛达,走到哪儿算哪儿,没考虑那么多。”
“那车牌有没有看清?”
“没注意。”
“是什么车?”
“没看清楚。”
“什么颜色的?”
“没注意。”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
“身上有没有财物?”
好在我在厕所已经编好,“当时身上就揣了几百块钱,左边兜里有钱包,是整钱,右边兜里是零钱。”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继续说道:“现在钱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李大爷一听,忙说道:“噢,衣服被我回家了,兜里有几样东西,我都收着呢,可没见有钱包啊,但是有一把散钱。
“钱包里有多少钱?”
“就三百块整钱。”
李大爷一听,忙说:“没有,我确定没见,只有一把散钱,也不知道有多少。”
刘大个子又追问:“钱包里还有其他东西吗?”
“应该还有几张购物的小票,没其他的了。”
“他们是几个人?”
“好像是三四个吧,他们打我的时候我抱着头,没注意到。”
“他们对你施暴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要抢劫的意思?”
“开始没有,下车就打,后来我晕了,我就不知道了。”
“恩,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饭店的服务员。”
“为什么失业?”
“干服务员干烦了。”
“辞职时跟店主员工有没有矛盾?”
“没有。”我很庆幸他好像没有认出我来,也许是脸已变形的原故。
“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一边的警察一一做好记录,那个刘大个子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叫道:“老K”我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恩?你怎么知道我在部队的外号?”
“在部队的外号?你当过兵?”
“恩。”
刘大个子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着吧。”
李大爷一听,也站起身来,问道:“刘同志,那打劫的人能抓到吗?”
“目前还没有线索,还不好说。从他提供的线索来看,不太像是抢劫的。但既然他没得罪其他人的话,又丢了钱,又不太像恶意报复,再等等吧。”
又对着我说道:
“如果你想起什么来,就给我们打电话,小陈,给他个电话号码。”
一边做记录的警察迅速写下电话号码递给李大爷。看着李大爷送他们出去后,我才平静下来,暗暗发誓,蛇鼠一窝的东西,我用不着你们查,这个仇,我迟早会报回来。
我在医院只呆了三天,因为实在是怕花钱,本来已经丢了工作,只有出没有进,这种“高消费”的地方,我可待不起。支付了医院的费用,还有李大爷垫付的钱,身上总共还剩下不到五百块钱。回到出租屋的第二天,一大早,房门被敲响,进来的是李大妈。
李大妈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一直阴沉着脸,我刚让了座,李大妈就开腔了:
“赵儿啊,我听你大伯说你还没找着工作是吗?”
我实在是有些尴尬,就我目前这德性,怎么去找工作。
“大妈,还没有。”
“赵儿,你看你现在这个情况啊,大妈是感觉吧,你不太适合再在这边发展,这边吧,花钱的地方多,没个班儿上,挣不着钱,活的太累,你有没有想过回你们老家看看。大妈是想吧,你要回老家,至少吃穿住什么都不用花钱。你说在这儿吧,哪儿哪儿都得用钱。真不是大妈撵你啊,大妈也是为了你好。”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直接跟她道:
“大妈,您放心,我在这里住一天,就付您一天房租,绝不会拖欠。如果我真的付不起,不用您说,我自己会搬走。”
“你看你看,误会了不是?大妈可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你住这儿也几个月了,你说,大妈对你怎么样?你看看,这一处儿一处儿的,公安都找过来两次了。我跟你大伯吧,我们都是老实人,你没搬来之前,我们家也没那么多事儿,天天被公安找,你说,这谁受的了啊?”
要说到这事,说实话,谁愿意天天被警察找?正当我无奈之机,李大伯推门走了进来,对着李大妈招了招手,李大妈一看,不耐烦的说道:
“嘛呢?我正跟小赵儿说点事儿。”
不料李大伯更加不耐烦地说道:
“说什么说?有事等他养好了身子再说。”
“你甭管。”
“你刚说那话我也听到了,两次公安找上门,第一次也不是因为小赵儿,这一次,是因为小赵被打劫了。你以为他愿意被人打劫?又不是他惹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咱们不就是说说这个事吗?那他没来之前,咱们哪出过这些事啊?”
李大妈对着李大爷发完火,转脸又冲着我说道:
“赵儿啊,你呀,你自己个儿琢磨琢磨吧,大妈话都跟你说明白了,你看看吧,不行的话就赶紧找找其他地方。”
话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却没有想到,一边的李大伯突然激动起来,涨红着脸说叫道:
“你积点德吧啊,小赵儿都伤成那样了,你现在撵他走,他怎么搬?
李大妈一听,双手把腰一掐,挺着胸脯,冲着李大爷大叫道:
“李书财,我怎么不积德了?啊?你说说,我让他现在搬了吗?我说的不过是个理儿?哪儿就错了?啊?”
我一看,忙站起身来,挡在他们俩个之间。
“大伯大妈,你们别吵了,没事,我这两天就找地方,尽快搬走。”
李大爷一听,说道:
“赵儿,别听她的,好好在这住着,等养好了身子,你要想搬我不拦你,伤没好之前,哪儿也不许去,踏踏实实的住着,没有抗不过去的,谁还没点难处啊?”
李大爷越说越激动,竟猛烈的咳嗽起来,憋的脸通红。我忙给他捶了几下背,李大妈见他咳嗽的利害,才没有多说,转身走了出去。李大爷见她走了,自己也好点了,才又跟我说道:
“赵儿,别多想,好好住着吧,都不容易啊。”说完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夜里,终于还是失眠,躺在床上跟翻烙饼一样,其实也不能怪李大妈,本来就非亲非故的,人家当然担心租客付不起房租,可眼下,我真的也快断粮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真的等胳膊全愈,估计也得几个月,我总不能天天等着喝西北风。可想来想去,目前去找工作的可能性不太大,可怎么办?想来想去,只好起了身。倒不如去街上走走,好歹看看有没有挣钱的商机。
我起身走了出去。虽然快到午夜了,城中的商业街倒也热闹,车水马龙,人声嘈杂。街边的小商小贩倒也齐全,卖什么的都有,其实我了解自己不是那种有商业头脑的人,更不会瞧时机,可一想到马上就要吃不上饭了,也只能有样学样罢了。看到别人摆地摊卖小商品,也动了我的念头,好不容易跟别人瞎聊天,才了解到在哪里可以批发到小商品,成于不成,总得试试,至少得填饱肚子。
隔天,带着身上仅有的四百多块钱去了市里,打听着找到小商品批发市场,批了一堆钥匙扣、呼机套、手机套之类的小东西 那天夜里,我的小地摊也成功开张,只不过生意比较惨,只卖了二十二块零五毛。不过想想成本,只有几块钱,也算值了,好歹有进帐。“有毛不算秃”,对于我来说,能迈出这一步很难,但也已经很开心。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并不顺利,原来摆地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1999年,是50年大庆,不管哪里都在抓市容市貌,商业街上的地摊成为他们抓的重点对象。对于我们来说,必须眼观六路,一听见风吹草动,就得赶紧收拾东西逃跑。大街上往往是突然抱头鼠窜,不过,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五月份的天气,反复无常,沙尘暴的肆虐也阻止了摊主的生意。不过,虽然不能出摊,倒让自己有了休息时间,也是难得。
天气渐热,额头上的伤已经痊愈,只可惜左眉弓骨上方留下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几乎占了额头的三分之一。胳臂的骨折还没有好,吊带还不能折,天气越来越热,实在难受。晚上,近十一点,终于忍不住心烦,起身出去遛弯,不知不觉竟走进了那个公园。我已经好久没来过这里,因为手机没有修,一直也没有联系过田雨,还是忍不住走到河边的长椅那边坐了会儿。对于生活的不易,我倒没什么感慨,可想想在这个偌大的城市,田雨也算是我唯一的朋友,虽说从来没有看清他的长像,坐在长椅上发呆了好久,我知道遇到他的机率很小。
夜里沙尘暴虽说小了很多,可有谁会在这种天气跑出来闲逛呢。抽了几根烟,无聊透顶,才准备起身返回,不想刚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赵凯。”
我答应着忙回头。
“是赵凯吗?”
“田雨?”
几米外,一个身影急步走了过来,二话没话,一把死死的抱住我。
“哎哟!”
我的胳膊被他撞了一下,突然痛了起来。田雨立马松开我,仔细看了看我的胳膊,
“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
我伸出一只胳膊,因为我很想跟他抱一下。田雨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迎上身子,抱在一起。我的头卡在他的肩窝处,鼻子忍不住一酸。
“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打电话关机,发信息也不回。”
我强忍了一下,说道:“手机坏了,联系不上你。”
“你胳膊到底怎么了?”
我松开手,低着头小声说道:“没事。”
田雨拉着我返回长椅那边坐下,点了一根烟放我嘴边。
“你跟人打架了?”
“恩。”
“什么人?”
“以前的同事。”
“以前的同事?”
“恩,我辞职了。”
“因为打架?”
“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你要方便的话就说来听听,我看能不能帮你什么忙。”
“倒也没什么,就是辞职不干了,以前的同事就把我打了。”
“伤的严重吗?”
“这不吗?胳膊骨折,额头缝了好多针,破相了。”
“破相?”田雨一听,伸过手来,我引着他的手摸了摸我额头。他心疼的问:“痛吗?”
“现在早不痛了。”
“这么大的疤,这他妈是什么人,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我一听话,都不敢跟他说是三个人打的,也怕吓着他。
“为什么打你?”
“没什么,闹过一点矛盾。”
“那你报警了吗?”
“恩。”
“警察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批评教育呗。”
“那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我动了动吊着的胳膊,“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找工作,就........就在外面摆地摊卖点小玩意儿,我得吃饭租房啊。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联系我?”
“刚才不是说了吗,手机摔了。”
“去修一下啊。”
“去了,坏的挺严重,修手机的都说没有修的必要。”
“哦,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跟我联系了呢。你电话打不通,我记得你跟我说你下班路过这里,就跑这边来找了你好多次,也没遇到过你。”
“都辞职了,就不走这边了。”. T- z# O$ c2 B
“你以后打算怎么着?”
“等胳膊好了后再找工作,现在这样,用人单位也不敢用。”
“那倒是。”田雨沉默一会儿,拍了拍我肩膀又说道:“能看到你,我挺开心,可看你这个样子,心里也挺难受。”
“难受什么,都过去了,没事。”
“对了,你手机带了吗?”
“没呢,在家里放着呢。”
田雨想了一下,“这样吧,咱们约个时间,下次见面的时候你把手机带过来。”
“都坏了,带它干嘛?”
“我弟的一个朋友是修手机的,回头让他帮忙看看还能不能修。”
一听这话有点犹豫,“不必了吧?”
“怎么了?”
“我上次去问了,说坏的挺严重,里面主板都断了,修起来.......费劲呢。
田雨看了看我,“你是怕花钱是吗?”
我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答他,“有点吧,现在挣点钱,刚够交房租吃饭,再说了,辞职后,给我打电话的人也少,基本用不上了。”
“我不算人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这样吧,你先拿来,我让他给看看,看完后,想不想修在你,这总成了吧?”田雨一边说道,一只手已摸在我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着。
我只好答应着,“好吧,对了,上次......
“上次怎么了?”
我忙看了看四周,才小声跟他说:“上次咱俩做那事时不是看到一个人吗?”
“恩,怎么了?”
“后来我又遇到他了,是个谢顶的老杂毛,他问我了,差点打起来。”
“啊?你怎么遇到他的,他怎么知道是你?”
“我还没辞职前,下班路过,他骚扰我,说看到那天晚上两个人在亭子里干那事,说的就是咱们那天晚上。”
“他知道是你?”
“我当然没承认。”
“那他干嘛骚扰你?”
“我下班晚,他以为我是在据点闲逛呢。”
“哦,后来呢?”
“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后来......后来我被抓到派出所了。
“啊?你们??”
“当然没有,想什么呢,他跟我拉拉扯扯的时候被巡逻的警察撞上了,就把我抓了,以为我要抢劫。”
“我去,这都什么事啊?他拉扯你,干嘛还把你抓起来?”
“哼,警察眼瞎呗,一看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就以为我抢劫。”
“你没给他们解释清楚?”
“解释有个屁用,后来就铐了我一晚上,第二天就把我放了。”
“哦,这段时间你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事,听的我心里难受。”
一听他这么说,我不想再多说,也怕他替我难过,我伸手拍了拍他,
“好了,没事了,都已.....
一句话没说完,田雨一下吻了上来,直接吻住我的嘴。突然很享受这吻,虽然我知道这吻里有太多是同情的成分。田雨靠近我的身体,一只手轻轻搂了上来,另一只手,直接放在我的裤裆处,轻轻的揉搓着。
我的分身瞬间挺了起来,他把手慢慢伸了进去,慢慢握住,轻轻的撸动。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既期待,又担心。田雨突然停了吻,小声说道:
“苦尽甘才来,别难过,都过去了。”
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拿出我的分身,就要往嘴里含。我忙伸手握住他的手,制止他。
“别。”
“怎么了?”
我尴尬的说:
“这好几天了,不方便洗澡,很脏。”
田雨一听,说道:
“没事,我给你用手弄出来。”
我没再说什么,只好由着他。我也把手伸进他的裤内,相互的安慰。不一会儿,他已呼吸沉重,我顾不上那么多,趁他不注意,一把拉出他的分身,俯身一口含了进去,倒给他惊到冷气倒抽。那细长的分身不断的在我口中来回进去,舌尖轻轻扫弄着他尖尖的蘑菇头,仅仅几下,田雨已经彻底受不了了,小声喊道:
“快停下,不行了。”
我完全没有理他,他突然按着我的头,几股浆液直冲入我的口中,直到他慢慢平息,我才抽身吐掉。平息下来的田雨倒尴尬起来,我想劝他不要在意,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好化作拥抱,用这拥抱安抚着他,也算安抚着我。
不是因为有了性才开心,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朋友。能够再次见到田雨,让我的生活也多了一抹色彩。以前听别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气场和能量影响财运”,我对这句话,一直不感冒,更多的以为是迷信,可第二天的收入,却破了摆摊以来的最高记录,一天营业额到了二百八十七块五,刚好一个月的房租出来了。我当然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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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5 02: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写实,剧情令人信服,主人公坎坷的经历,看了动容。
发表于 2022-6-5 13: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陡然看到标题,还以为幻觉,竟然真的更新了!非常喜欢这样有情节的作品,希望看到更温暖的爱情。
发表于 2022-6-5 14: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喜欢您的这篇小说!
发表于 2022-6-5 14:5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等了好几个月,终于没白等。加油哦!爱你!
发表于 2022-6-5 23:5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更吗?不更我睡觉了
 楼主| 发表于 2022-6-6 00: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不是我不更,手机可以进入网站,电脑怎么也进不去,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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