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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出去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的灿烂的阳光,心情莫名的好起来。起身准备回办公室,把接待室的位置让给专门负责接待的同事。刚走出接待室,想到外面晒晒太阳。“刘处长!”忽然一个女人声音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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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一看,坐在侯谈椅子上的一个女人,正在一脸期盼的看着我。我认识,刁玉芹,那个被我看见和孙节在沙发上激情的女人,那个害得我和孙节分居了11个月的女人。她没来由的找我干什么?不由得警惕起来。 : ?& x$ |! D9 t& V
“孙节在旁边的法院,吕萌在车队办公室,就在旁边的那一排平房里,我伸手指给她。”我说。说完了有点后悔,醋意浓浓的语气,任谁都听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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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找他们,我就找你!”她笑了一下,说道。其实她还算是个很好看的女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孙节的审美,虽然他经常怀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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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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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说不太方便,我请你喝咖啡吧。你方便吗?”她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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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个人?我叫上孙节一起吧。”我犹豫着说。要是让他知道我私会他的女人,我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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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他,只有你就行了。我有点事想对你一个人说。”她很诚恳的额说。 ' ^2 r, K2 O! ]! i2 s! I# F& f, t6 h8 `
我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 2 U @+ W# h6 \/ x
11点半,雕刻时光咖啡厅一楼,我和刁玉芹面对面坐着,都没说话。她用手里的不锈钢勺不停的搅动着咖啡,欲言又止。 + |- V& {; o( U4 L/ I | m$ r2 I# \
我吃了一口巧克力慕斯,对她说:“你有事就说吧。” ! l% P% O. e0 X% f! W6 ]; R
“我和孙节的事,你真的不想知道吗?”她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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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想知道?”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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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现在在一起。在我说事情以前,我不想你因为那件事对我有什么看法。”她淡淡的说道。 好聪明的女人,我心想。她怕我对她心有芥蒂,而不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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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孙节什么关系,你不用操心。你和孙节什么关系,他会告诉我。你说你的事就好。”我平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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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妈妈已经被刑事拘留了。”她神色一变,黯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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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是谁?她被刑事拘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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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就是上个星期…对你泼硫酸的那个人……”她吞吞吐吐的说道。 ; G6 t6 S! e& }' N
“哦。是她。故意伤害未遂也应当负刑事责任,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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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妈妈她是个好人,我爸爸死的早,她辛辛苦苦了一辈子,才把我带大。她真的急昏了头才做出那种事,请你无论如何要原谅她。”刁玉芹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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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因为被硫酸泼在脸上,导致双目失明,面部毁容,痛苦万分,生不如死,你今天还好意思跟我说你妈妈是个好人,让我原谅她这种话吗?你说的出口吗?”我语气平静的反问。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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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妈妈她真的是好人,她的同事、朋友都可以证明,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做出出格的事……你能原谅她吗?”她的头一直低着,眼泪大颗的滴下来。 # V* ~. |5 c7 l( E' _# u
“如果不是孙节反应快救了我,如果不是我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坐在这听你说话,你觉得你或者她有资格请求我的原谅吗?”我依旧低声的问道,脑子里浮现出当天的惊魂一幕。 0 h) J- E. R; Q0 }! r. k# X
她依旧哭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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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懂行的人给你支招,说这种犯罪未遂的,只要取得了被害人的原谅,就可以不逮捕,从轻判决,甚至可以判缓刑?”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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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止住了哭,愣愣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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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我追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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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点了点头,黯然的说:“妈妈身体不好,千万不能到监狱里去啊!” + _ c% @ K+ [) F6 x4 P1 M
“呵呵。你知道如何取得被害人原谅吗?我告诉你,我所办理的刑事案件中,全部都是嫌疑人对被害人进行积极赔偿,并且认真的道歉,被害人在物质上和精神上都满意了,才会考虑是否原谅的事情。你知道,有很多被害人面对高额赔偿,一分钱都不要,就是一心要追究嫌疑人的刑事责任。如果我真的被硫酸泼中了,你们再多到底道歉和赔偿,我都不会要的。现在老天眷顾我,也照顾了你们。所以,你想让我原谅你妈妈,那么打算怎么对我进行赔偿呢?”我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 V- p% o, d! Y9 i0 H; h. {2 _' X& |- F
我能死里逃生,算是我的运气。我现在和孙节一起生活的很好,有了他就有了一切,别的我都不在乎,而且我们什么都不缺。就算她赔偿给我十万二十万的,对我而言并无太多意义。我这么问,就是想将她一军,看她到底有没有诚意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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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钱……真的……如果有钱,妈妈也不至于急到做出头脑发昏的事情。”她又要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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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问:“你不是袁劭的女朋友吗?他可是袁庆林的儿子,怎么连你妈妈的钱也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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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年之前就把我甩了,我才发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正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孙节的好,回去找他,结果被你看到了……” % x- d) p" P2 I, T6 e. Z
“打住,后边的事情我不想知道,请说你自己的事!”我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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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又说远了。”她眼睛盯着咖啡,小声的道,“刚跟你说过,我妈妈一个人辛辛苦苦带大了我,她就HP市钢铁公司里的一个小小的质检员,勤勤恳恳了一辈子,省吃俭用,除了单位分了一套50平方米的房子以外,手上只有9万元积蓄。我当初离开孙节跟袁劭在一起,妈妈很支持,她觉得她这辈子没能力给我一个好生活,一定要找一个能给我丰富物质条件的男人才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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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是借口,恐怕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我突然挖苦道。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提到孙节,我总是莫名的火大,常常很直接粗暴无礼的打断她的叙述。虽然我知道我在孙节心中的地位,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起那天在客厅里他们两个人缠绵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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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继续说道:“我刚和袁劭在一起时,他开着豪华跑车,出入都是高档消费场所,还有一群小弟前呼后拥,对我也是一掷千金。很多的消费我听也没听过,看都看花了眼。没有哪个女人会对这样的男人不动心,何况袁劭长的也称得上一表人才,所以就把自己献给了他,当时鬼迷心窍的以为一心一意跟了他,可以过上想象中幸福的小日子。没多久,他就对我说,我家庭条件不是太好,既然跟了他,他就有责任让我妈妈过上好的生活。我当时非常开心,以为真的让我遇到一个孝顺又顾家的钻石王老五。他说他爸爸的公司,只要加入了会员,就可以在家等着高息分红了。以我们的关系,至少两年让我投入的资金翻一倍。我很心动。回家对妈妈说。她二话不说,第二天把所有的积蓄都拿给了我,加上我手里的一点钱,一共是12万,都交给袁劭,在袁庆林的公司做了钻石会员。袁劭说,投入的多才能赚的更多,这么一点点钱,什么时候才能改善生活的呢?我说我只有这么多了。他说这边利润这么高,就是卖房子或者借钱投资都能赚的钵满瓢满的,不投入就只能眼睁睁看别人赚钱。他的话提醒了我,我当即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说这当然好,不过卖了房子没地方可以住。袁劭当即拍了胸脯说,他爸爸的公司名下很多房产,随便拿出来一套给我们住就好了,顺便给我家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妈妈当时非常高兴,很快就搬到了新房子,把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卖掉,卖房款30万也投进了袁庆林的公司。不仅如此,她还介绍了不少以前的老同事都来加入。” 3 b) J; l n4 i( J. a
“你们真把袁劭当摇钱树么?”我感觉这两个女人简直被谎言玩弄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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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摇钱树吗?我看他是把我的钱都摇去了才对。”刁玉芹苦笑了一下,继续道:“大概隔了几个月,他变得时常夜不归宿起来,我并没有怀疑,以为他在外面工作繁忙。有一天我逛街,看见他的车在一间宾馆前停着,我不放心起来,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才发现他搂着另一个女人从门口走出,在车前还在热吻。我迎上去问他那个女人是谁,他只跟我说了一句,你不要妨碍我,然后推开我上车走了。我承认,我是喜欢钱,但不代表我贱格到为了钱什么都不要。他在感情上能欺骗我,难免在钱的问题上不会。我找到袁劭,想把投进去的钱从公司里退出来,可他说根本不可能,钱都用于公司的投资,并且让我最好听话,不然就把我妈妈从公司的房子里赶出去。我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他以后一个星期找我一两次,每次都要强行跟我发生关系。我有一次忍无可忍,跟他大吵了起来。他说你不满意的话就带着你老妈滚蛋,然后摔门就走。在门口看到了我妈妈,看都不看一眼。妈妈当时来看我,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我没办法,把事情对她和盘托出。她像疯了一样要去找袁劭拼命,我把她拦下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得罪袁劭,只能让我们的损失更大。最开始,袁劭还算是讲信用,半年后,第一次拿回了5万元给我。但是妈妈介绍的同事,一分钱分红都没拿到。妈妈只好把那5万元给老同事们分了,还硬着头皮告诉他们,这只是点小甜头,后边的钱还多这呢。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拿到过分红,我去找袁劭,连他的面就见不到。家里的门槛几乎要被妈妈上门要钱的老同事们踩平了。几十年的朋友,眼看着被几万块钱逼得反目,还得笑脸相迎,好话说尽。妈妈本以为只是袁劭抠门不肯拿钱,当知道袁庆林公司都被查封了以后,彻底的绝望了。因为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袁庆林公司的财产,如果袁庆林公司财产被清理拍卖,我们不只血本无归,更是连栖身之处都没有了。妈妈从此开始到处上访,希望能把投入的钱尽量的要回来,至少把那些被她拉入伙的老同事们的本钱取回。好几年了,她一直被各个政府部门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总是一次次的失望。上次她跟着一群人来上访,我还嘱咐她要小心点,不要参与过激的行动。她答应的好好的。谁知道她早就准备了硫酸,打算跟接待上访的领导同归于尽,没想到,她竟然把你当成了报复社会的对象。”她幽幽的述说。 7 m* h" h9 u" g3 \4 ]
真是一对可怜的傻女人,简直傻到可恨的地步,我想。一个还没结婚的男人,就把这个家里所有的财产,包括房子都骗到手,简直像天方夜谭一般。是受爱情的蛊惑还是对金钱的贪婪?真的说不清楚。“所以你觉得妈妈很可怜、很无辜是么?”我问道。 # }/ L6 y' ^% u3 R/ X
“我没想过那么多,只是妈妈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她到监狱里去受苦!”她望向窗外,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0 d3 B6 N- u. C) @, J
“然后你就开始打吕萌的主意,因为他是富二代,是么?”我继续挖苦道。话出口又有点后悔。潜意识里我总有把她当成我的对立面的感觉。是情敌么?有点好笑。 1 Y- O9 K* n+ H4 `, I
“你和孙节的口气都一样!”她落寞的说,“我们老百姓在你们眼里全都是唯利是图、满眼金钱的势利小人吗?我是喜欢钱,但我不会为了钱什么都去做。” ) B5 _. _' F! i' Z B$ S
她这话说的我有点脸红,我从来也不是这么恶意揣测别人的人。 8 E9 z5 o8 T' d& ^
“我舅舅,一直在为妈妈的事情着急上火。刚好他听说一个战友的儿子在市检察院工作,想去探探风声。至于以后相亲的事情,完全是舅舅和他战友一手促成的。我妈妈还在看守所里,我哪有心情去相亲?舅舅战友的儿子叫吕萌,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愿意相亲,但是他私下里跟我说,希望我能配合他给爸妈演戏。每次1500元报酬,一切消费他来买单。我为了妈妈的事,公司那边跟领导请了长假,领导算是通情达理,说现在业务不忙,可以暂时停薪留职,让我专心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所以我现在没有收入。他说一个月最多见面两三次,又把价码开的那么高,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他是富二代,可我现在怕了富二代,想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我跟吕萌约会就是个工作。我和他第三次见面,就被你们看到了。孙节当面挖苦我总是挖空心思要嫁入豪门,妄想土鸡变凤凰。我一时生气,打了他耳光,你替我向他道个歉吧。”她说道。 ' a$ C: p6 K f8 A2 G: x
我没有说话,心里有点复杂,不知道当初是不是我真的误会了孙节,不觉的出了神。她也找不到其他话题,场面一时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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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试探着叫我:“刘处长?” * g- A+ A/ x7 o8 e+ j" n1 c
“哦”我回过神来,“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了,但我无法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案子归南市区管辖,我不可能干涉他们办案。但是我作为被害人,他们来找我调查的时候,我说话自有分寸。”我说。这话已经讲得很明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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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玉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急忙表示感谢。 2 X( b* ~5 {* [, D2 |! }: S
“嗯。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先走吧,单我来买,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我说道。 + m) V+ n) }; j+ u* o
“我请你喝咖啡,怎么让你来买单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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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吧。”我回答道。她起身告辞。 / h8 r1 ~. T! O! f/ u
我一个人在位子里坐着,品了一口已经有些凉意的焦糖玛奇朵,那种混合了咖啡、牛奶、香草和焦糖的奇特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甜蜜纠缠着苦涩,别有一番令人不舍的味道。也许正如我现在的心情。这个女人之于孙节,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虽然不想听她解释什么,可是从她的前后言语里,也能大致理出个头绪。读书的时候,我没听过这个女人,所以他们应该是孙节到部队以后在一起的,但我和曹时与孙节的通信中,孙节从不曾提及此事,有点奇怪。他退伍上班后,没有一两年我们就同居在一起。孙节是个对爱很认真的人,不会耍玩弄感情的事,所以我们同居前他们就应该已经分开。综合刁玉芹今天的只言片语和孙节在星巴克的行为,分开的意思应该由她提出,理由很可能是孙节在为她提供优越的生活条件方面远不及袁劭。但在袁劭本质败露以后,刁玉芹又后悔当初的分手,曾经回来要求孙节复合,孙节显然并没有答应,但为什么又会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呢?百思不得其解。 - ^/ ? a1 t0 Y8 D8 o
正在胡思乱想中。忽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帅哥推门走了进来,精致的耳钉反射着阳光,天蓝色的印花T恤配上白色休闲七分裤,把整个大厅都衬上了一抹亮色,正是司马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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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a5 G8 Y% ~$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