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见小段拉着行李箱出来,他还是那个样子,没有怎么变,碎碎的头发,黑框眼镜,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他穿VERSACE皮带,DIOR衬衣,仔细闻闻,还撒着CUCCI男装香水,我和他拥抱,我说,欢迎来郑州。这句话是跟林涵学的,我第一次来郑州的时候,他就是这句话,没想到我也随口说出来这样的话。贴吧的那个人如果来郑州了,如果我有幸接待你了,我也是这句,欢迎来郑州。 5 @" u6 W3 G+ G% s
晚上给小段接风,考虑到小段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一定喜欢吃牛排吧,高档的地方不知道,豪享来还是可以的,虽然我一直吃不惯那些东西,但是为了小段,还是豁出去了。说实话,我看着血淋淋的牛排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要了杯咖啡,只喝咖啡了。吕蒙要了一个九成熟的牛排,旁若无人的吃得很欢腾。小段却吃得很考究,一点一点的切好,然后细嚼慢咽的吃掉,我看着灯光下的小段,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我们第一次在画室里遇到那时候,他白衣白衫,安静的坐在那里当我们的模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几乎没有怎么衰老,还是那个样子。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话谁说的,这么有哲理。' J3 L7 Y3 n8 g# p. j0 {( Y0 f. @
我看的出神的时候,吕蒙捅了我一下,说,唐哥,你不能老走神啊,淡定淡定。 * j, q7 V# t8 P
我这才回过神来,这时候小段也发现我在看他,笑笑,拿纸巾擦嘴,然后说,你们陪我来吃牛排,自己又不是牛排。
; Q* T0 h2 y5 i. X' N* n6 t吕蒙正咬着一块肉,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在吃。小段笑笑,低头吃牛排。 1 y& F/ O, P+ \' ]8 k
我说,小段,为什么突然之间来郑州了,这才刚过了五一。 - {9 _: R. ]$ E8 X2 m4 N9 R
小段沉默了一会,说,不是来玩的,我辞职了。 ! A3 p, Z8 k* Q# C9 z6 n8 H! ]" L
我说,哦,想来这边发展吗? / }) R9 e# F0 v! @
小段笑笑,你放心唐哥,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我有分寸的。 6 t, ]! l' J* \5 V4 w% f1 A1 \
我还能说什么呢,唉,我说,小段你想多了,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能帮可以帮一点。 % Z; |6 B# U- F" n4 h- E$ Y
小段,暂时还不需要。9 Z" }+ u3 u: B6 b: k) W3 b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唐哥,你还记得李梦吗?
$ O$ u) f8 S1 I( y, c0 ~4 G李梦就是我和小段在上大学时候收养的那个孩子,去年回北京那会还见过,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慢慢的竟然无师自通的知道我们的同性关系,他得到小段的电话之后,就去上海了,后来和小段在MSN见过,他说他还不错。
' m1 W, h. \2 h5 L& E3 Z$ V- L# K2 i我说,怎么不记得,他不是和你在一块呢。 k: O, \ y' O$ f
小段,他一来上海,就联系上我,就住在我那里,不断的打听你我的关系,好在后来他找到一个修车的工作,只用到半年的时间,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五一的时候,他们那个店盘给了其它的人,老板看他比较实在,接着用他,他却有自己心思,怀揣着将近两万块钱回重庆去了,这几天估计正忙着找店面呢。) Z+ h% \9 |1 U! J+ O5 d7 U* ~$ `6 p
关于李梦,其实我一直拒绝写他,因为这是一个曾经让人心碎的孩子,他曾经在少年的时候,从重庆出发,一路一站一站的坐火车,祖国大江南北被他跑个遍。当时,新疆,重庆,好多地方的救助站都曾收留过他。我和小段收留他那段时间,他基本上把我们那里当作驿站吧。每次不打招呼就来,来了住半个月就走,开始还曾经在我我们的撮合下去过儿童救助中心,后来就无所谓了。
; c4 H, s0 r2 o( ?' w那时候和重庆救助站联系好多次,一直在谈他的问题,后来把他的内容写了一个故事,现在再写,有点味同嚼蜡。没想到现在他竟然终于走向正路,这也算对我和小段感情的一点安慰吧,毕竟,有时候,我们俩戏谑,他是我们的孩子。
; T6 C4 C9 f$ T" w1 Z1 w" a晚上说什么吕蒙也不愿意和我在一块,他在我耳边低语,哥,没事,我这几天忙着排练舞蹈,你就多陪几天小段吧,我就是在乎你,也应该尊重他是哥哥的事实,咱们都男人,不要用女人那俗套压自己,我不是还有一个女人吗?
t$ D5 A, @* ]7 ~9 h) @后来我知道,其实吕蒙离开我们之后,并没有像他脸上表现的那么大度,他说他其实在此之前,他对我的爱还是持有怀疑态度的,但是那个夜晚,他突然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袭击了他,他才清晰明确的确定他有多么的爱我。
$ u+ r2 H7 T2 Y1 V6 y: H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曼曼正在床上穿着透明的蕾丝黑色内衣,我一直认为男人适合穿白色,女人适合穿黑色。白色代表干净,黑色代表诱惑。而那天曼曼也穿着一件黑色的内衣。吕蒙回到家之后,先是在卫生间里抽了一支中南海,出来的时候已经神清气爽,然后就看到曼曼的黑色内色。而那天吕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予曼曼温柔,他凶猛的扑了上去,凶猛的按住了她。曼曼在睡梦中被惊醒,也可能根本没有睡着,她挣扎着叫,吕蒙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吕蒙没有回答,甚至拿枕头盖住她尖锐的叫喊声。他粗鲁的撕掉她的内衣,然后在她还在叫骂声中,粗鲁的进入了她。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吕蒙倒在床上,曼曼趴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的胸膛,吕蒙,你刚才好坏,你弄痛人家了。不过真的很刺激,下次你这样你就下手轻一点,你把人家的胳膊都掐紫了。
; T1 [; ?% X. r$ `% j/ H吕蒙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支烟,曼曼伸过来吸,吕蒙就夺过去了,曼曼说,你干嘛,吕蒙不管他,自己侧过身去,曼曼就哭出泪来,从后面抱着他,吕蒙,你不知道你有多么混蛋----
* G: G7 D! Y0 o/ k吕蒙就有些悔,又转过身来抱着曼曼,曼曼以为吕蒙被她的真情打动,又破涕为笑了,很快曼曼睡着了,吕蒙一直没睡,他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脑子里想了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