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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UlrichS

[转载] 我和我的兵——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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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4 02:5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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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 q& j& G9 i. r! A% n已是阳历九月了,金华的天气已开始转凉,可比起海边的气候,还算炎热。旅里面让一营、四营休整部队,主要是一边总结讲评,一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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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的眼睛不停地跳。刚开始两天,心中一直没留意,可时间长了,就有点迷信了,心虚呢。我想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关于我和我的亲人的。打了个电话回家,问问父母身体是否安康,还是老样子。一个晚上,营部通信员通知我到教导员那里去一趟。到了教导员那里,他告诉我,军区已下了命令,让我到徐州十二军报到。原来是自己的实习期结束了,正式分配了。明天就可以到机关开关系,可以离开了。: G: c+ ?5 |, A- ~- D

; `' h7 m1 z% u第二天,我去机关把组织关系、行政关系开了。去开供给关系时,财务科助理员告诉我,军区正在查帐,一切关系冻结,一周后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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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关大门,就有不是此中人的感觉了。这一年从北京到湖州到金华,又将到徐州,不停地漂泊呢。当兵的,身不由己,身子是部队的,让到哪就到哪,没什么挑剔与选择。可徐州会是什么样呢?有金华的香樟吗?有金华宜人的春天吗?那里有个战士叫小雷吗?徐州对于我是异地,可金华也不是我的故乡。人生何处不落寞!$ d8 n" j! q, \2 \" X! y8 U, Y& u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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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要走的情况告诉了连长和指导员,他们让我不要参加工作了,收拾一下,休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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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代表营参加旅里面的“贺龙杯”篮球赛了干了就能装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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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连队晚饭前集合,小雷看到我晾在外面的两件唐装。小雷说:“副导的吧?牛掰!我穿一下试试。”说着,真的就脱了上衣,把一件已晒干的衣服穿到了身上。一位战士说:“副导刚洗好的衣服,你一身汗就穿了。”小雷说:“副导的衣服,没事的。”还转脸问我:“怎么样,酷吧?星期天我俩穿着一块儿上街,那才吸引人呢!”我说:“你先到街上买双好一点的篮球鞋,我们连队就你一个人参加比赛呢。赢不赢是次要的,装备上要强于别人。然后到我那拿块头包。”6 Y& i5 U% G! }% u

5 z# T# b5 o! @3 N第二天下午,小雷蹦蹦跳跳地进入我的房间,让我看他新买的那双篮球鞋。白色,配有红色条杠,283元。小雷说:“长这么大,第一次穿这么贵的鞋子呢!”我拿出头包,那还是在我们学校门口的精品店,一位东北女人推荐的呢。她说我戴着好看,三十五元的价格,让了十块钱。那女人喜欢喝酒,看到我就和我侃酒精话题。那块头包也是白色红条,在一角有美国蓝色星条旗。还是在北京的JJ的吧里和三里屯的酒吧戴过,到了金华就收了起来。我把它包在小雷的头上,从上到下,白色红条,很协调呢。自己老了,这样的头包只适合他这样的年龄呢!红润的脸,修长的身,房间里充斥,每天下午营里抽去集训,也很少在连队待着。着青春的气息。我看呆了,想把他搂在怀内,不离不弃、、、、、、小雷在房间跳了两跳,然后又走到门后的镜子里照照。笑呵呵地说:“帅吧?我去打球了。”说着,拉开房门就走了。我在他身后说:“头包就给你了。”他转过身,对我伸出V字型手势说:“好耶!”说着,一跑一跳地走了,我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消失。很久,房间里都是他青春的气味!  V0 o+ z, U: e& V;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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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连队训练去了,小雷打球去了。一个人觉得无聊,便到菜地里转转。那片黄瓜已没了,换成了萝卜,清新的刚长出幼苗,那片小白菜也换成了秋季长豇豆。游泳池的水还没有放出去,时间久了,泛起一片绿色。下午的时光,菜地里没人。还是坐在那儿,看着池中的水发呆。突然又想起那晚的啤酒、黄瓜,那晚的人和那晚的唇。低下头,一片玻璃碎片,仿若就是那晚碎了的酒瓶的一片。我感到有点心痛,拽了一根长豇豆放在嘴里,咬牙切齿地嚼着,心中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雷雷、、、、、、”
 楼主| 发表于 2023-3-14 02: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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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上午,连队训练去了。我把床底下那只大纸箱拖出来。那只大纸箱还是从北京托运过来的呢。进入部队八年了,就像一个迁徙的民族,从南昌到南京,到福建,到北京,到河北,到浙江,如今又要奔向徐州。迁徙出经验来了,所有个人物资很简单,一个大纸箱,一个背囊,背上笔记本就可以东南西北的搬迁了。来时就知道要走,那个纸箱就一直放在床底下。那里面还放着一些没有动用的物品,网球拍、羽毛球拍、乒乓球拍,这几个月,忙忙碌碌地,竟没有动它们。如今又要把东西向里装,胶纸一封,就能托运走了。不知道到徐州后,还要拖到哪里呢。1 j: ?+ f( _0 c9 L' E  X) l& a

: {6 N( e; R: k$ Y正在一件一件向箱子里放东西时,门被碰地一声撞开了,是小雷,进来了也没报告,反手就把门反锁了,不说话,就一直盯着我。我问:“小雷,怎么不训练,跑回来干什么?”小雷一步步地逼近我,身体相贴,没有了距离。他比我高,低下头,盯着我的眼睛。他说:“我也想问你呢,你为什么不去跟训?你收拾这箱子是什么意思?”说着,小雷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来回摇晃,歇斯底里地说:“你要走了是不是?你走了都不准备告诉我是不是?你从未在乎过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最后一句,声音轻了下来,就是呜咽了。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也不去擦。哭着说:“你知道吗?我本想演习回来就请假回家,给我爷爷烧纸钱的。我就是害怕回来见不到你!你怎么能狠心准备悄悄地离开!副导,我喜欢你的、、、、、、”泪已湿了我的眼,我张开双臂,就紧抱住他,去吻他脸上的泪,去堵他的唇,让他不再说下去。小雷轰地一声,把我推倒在床上,人就顺势压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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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C5 @- o5 A5 `世界末日了,天崩地裂了。台灯砸了,椅子倒了,书落了,衣服撑断了,这些都管不着了,窗帘还没拉呢。身上压着一个男人,1.81m,140斤。我晕眩,我焦渴,我喘不过来气。我只想张开嘴,拼命地吸,努力地咬,希望那个男人能多给点,让我活下去。用手去抓那个男人的背,希望他用力,再用力,把我送到生命的顶端与极致,去看那人生一片绚烂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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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把小雷压在身下,三下五除二拉下他的裤子。**那件武器早已启封开用,整装待发。那是我军最新的装备呢,搭上了台湾海峡,伸到了美国五角大楼,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却是温暖而坚硬地放在我的口中,我使劲地去吸它,吞它。它已深入我的喉管,刺得我想吐,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是我乐意,我还想再深入下去,只想让那个男人完全**我的身体,顺我的喉管,进入我的心,让它占据我的整个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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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q4 N6 m+ F, q, ?" W3 ~小雷开始呻吟,开始尖叫,伸出那海龟般的脖子,张开嘴,在急切地寻找。两只手却已把我的衣服退去。我抬起身,向小雷靠去。小雷张开嘴就把我的含住。我的两膝跪在小雷的腋下两侧,身子悬在他的胸前,两手按在墙上,回来地运动与**。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场景,北京三元桥京发浴池内,南京的碧波池内,杭州的君度浴池内,上演过多次。然而从没一次像这样地充满感情与爱意,从没有过这样的坚挺与长久!我想永远这样运动下去,累死也好,精枯而死也好,我只希望这样的时刻能永远、永恒!我希望世界末日来临,房间倒塌,海水上灌,把我永远地压在小雷身上,那份坚挺永远地停留在小雷的口中,成为化石,千亿年不变!在快乐的颠峰时刻,我抱紧小雷的头,快乐地尖叫着:“雷雷,雷雷、、、、、、”也许太多,也许太急,没咽下去的部分顺着嘴角流出,红润的唇,晶莹的液,仿若人间最美的图画!我伏**,舔净那嘴角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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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s' T4 B1 p, Q6 d& \$ c小雷的**还呈高射拦截导弹、打飞机的姿势。我把头俯下,小雷用手按着我的头,上下用力。那东西太长,时时处处剑血封喉呢!我的口水,他的体液,我的眼泪,化成一股,顺着他的武器流下,湿了一片蓬松的毛,东倒西歪地粘在一起。突然,小雷紧紧地按着我的头,用力,再用力,牙齿咬着嘴唇,头向后仰,再向后仰。那是二十二岁的军人体液,长久而浓厚,一部分射进了我的腹部,一部分流在他的身体上,我轻轻地把它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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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一片的宇宙期已过,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像,四像生八?。阳光来了,雨露有了。经过了侏罗纪、二叠纪、石炭纪,云开雾散,雨过天晴,千转轮回,又回到了公元二千零六年九月,金华三旅的营区。我和小雷衣服都没穿,羞涩地不敢看他。我把头伏在小雷身上,羞赧地说:“好流氓!雷雷,对不起!”小雷嘿嘿地笑了,说:“没什么,我喜欢这样,也想和你这样!”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雷的脸,触摸着他的逗逗。对他说:“雷雷,我叫李乔,今年三十了,未婚,江苏苏北人。”小雷说:“副导,我叫孙小雷,今年二十二了,辽宁沈阳人。”9 |0 A8 _6 q2 P! T
起床、穿衣,小雷忧戚地说:“我要到训练场去了、、、、、、”: u, c( F6 `2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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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那里好久没动。床上的书、衣服、被子,被揉得狼藉一片。想着过去的一切,如梦幻般不现实,狼藉仍在。我问我自己,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23-3-14 02: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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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D9 z: D* k+ K% U中午的时候,我对连长说:“我想利用这两天时间到外面玩玩,难得到浙江一趟,此次离开,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呢。”连长说:“也好,到外面注意安全,这边有什么事随时通知你。”连长又说:“晚上大家吃个饭吧,叫上班长,加上连队干部,也不用出去,就在连队搞,算为你送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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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只是借口,害怕在连队待下去,脑子里每个空间都是小雷。人总是在最后的时刻容易疯狂呢!怕最后两三天的时间,再把持不住。如果让别人看到了,知道了,不知结局是怎样。这几个月的实习,还算好,人也谦和,工作也负责,连队干部、战士都比较喜欢。最后几天如出了事,让人知道自己是个GAY,岂不是前功尽弃。我还可以收拾东西,抬脚走人,和这边不再有任何联系!可小雷呢?即使我能帮他调走,那也不知何时才能实现。再说,自己的下步路还不知怎样呢。5 ^$ Z  J3 d$ r4 y7 ^7 A0 ^0 H

; k5 s3 w( `8 J3 l0 m4 ?下午司务长到外面买了点菜,晚上的时候,就在炊事班的套间里收拾了两张桌子,八个班长全到了,加上连部的文书、通信员及干部,十几个人呢。此时喝酒,却再没那次的心情。小雷坐在我的斜对面,也是默默的。连长晚上要到营部开会,所以速度进行很快。连长端酒杯说:“副导就要走了,今晚算为他送行。这几个月,在我们连队代职,给我们送来了知识经验、给我们带来了新思想,给连队做了大量工作。在此,我代表连队说声谢谢了。我们先共同喝三个酒,然后大家分别敬副导。”今天我是主角呢,连长、嫂子、指导员、副连长、排长、班长、文书、通信员,挨个来吧。喝得猛而急,一会儿,脚底便七、八个空瓶了。我也不拒绝,来了就喝,也不说话,只感觉肚皮胀。第十个空瓶子了,感觉头有点晕。第十二个空瓶子里,好像有人在前面晃,仿佛看到小雷站起来,举起酒杯说:“副导,咱们拼酒。”又仿佛听他说:“刘继红,你过去,让我和副导抓老虎、杠子、鸡”,那个“鸡”字,有东北口音,又有带队的口气,生硬而绵长。最后,又仿佛听他说:“副导,对瓶吹吗?”我突然用手遮住了酒杯,对大家说:“等会儿,小雷,你去给我取两条黄瓜。”好像小雷哭了,又好像六班长在骂小雷:“你他妈怎么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说着,六班长也哭了。嫂子说:“盼盼,和干爹喝个酒,我们走吧。”我们家的盼盼还只能说“爸爸”、“妈妈”两个简单的词呢。嫂子好像抱着盼盼走了,哭着走的。我想站起来,我想对他们说:“回去打牌,不和小雷对家。”我还想说:“你们看,小雷趴在沙堆上,伸长脖子,像什么?。”可我什么都没有说出,站起来时,就摔倒了,人和凳子一起倒的。仿佛倒在地上还在说:花木兰,大海龟、、、、、、第二天,八点多才起床,头有点痛。桌上放着通信员打来的早饭。部队出去训练了,只有哨兵在家。穿鞋下床,却发现鞋上很多泥。仿佛记得是是昨晚哪个战士扶自己到炊事班后面方便时,一脚插进了水沟里。- P5 h+ e& m. _; E7 E( Q2 ~

5 z2 Z1 r$ u& _/ o坐在窗前,望着窗外一片金华的天空,听着远方操场上传来阵阵队列口号声,空中仿佛传来淡淡香樟的清香。记得有一次和副连长说:“这树真好,香而不生虫子,什么时候离开金华时,带一棵回去。”还记得来时是金华的四月天,雨后的天空清新宜人。于是又想起雨后初霁那夜,小雷说:“唏,看我来个。”趴在桌上,心里是阵阵的痛。摇摇头,清醒一下思绪,拿起笔,写下赵传那首歌: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痛教我怎么能不难过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你对我说离开就会解脱试着自己去生活试着找寻自我别再为爱蹉跎何必为爱蹉跎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如果能将你拥有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第一次握你的手指间传来你的温柔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谁知道会有多少愁多少愁教我怎么能不难过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我还能怎么做怎么做都是错如果要我把心对你解剖只要改变这结果我会说我愿意做我受够了寂寞我把写了歌词的那张纸折了折,到了小雷的排房,坐到小雷的床上。被单和被子上,有斑斑点点的痕迹。我拿起被子上的大沿帽,一股酸酸的汗臭味。我把脸埋在帽壳内,使劲地嗅,想把这个大男孩的味道吸进肺里,存在心里。突然又想起那次喝酒,小雷在门口喊:“孟杰,把我的被子打开,让副导睡。邵勇超,给副导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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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张纸放在他的帽壳内,用帽带绷着,理理他的床单,离开了排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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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了便装,对楼下的哨兵说:“连长回来跟他说,就说我出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23-3-14 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七8 A0 i- V, w0 I$ e3 T

1 l& F- Z+ r- C; b) U7 j想着应该到雁荡山看看。) @  i5 k9 z$ E' o' B; i%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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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温州的那天下午,天正飘着小雨,就在温州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第二天,雨却越发大了。直到中午,发觉雨小了点,便出门打车,坐上往雁荡山的汽车。# D4 s6 J5 j* g) t)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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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紧不慢地飘着,进入雁荡区,风反而大了。五元钱买了件雨披,一个人在雁荡的山林小道中走着。雨天,又不是节假日,走了很久也没发现一个游客。**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淋湿了,上身的雨披也被风扯破了。来到大龙湫,一条瀑布直贯而下,老远的就听见轰鸣的水声。急风、雨雾、水鸣、浓密而阴森的山林,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中,竟有点惊悸。可心中因想念一个人而欲火蒸腾。撕了雨披,脱了上衣,只穿一件紧身体能训练背心。让雨水彻底地把自己淋湿淋透,去浇灭心头之火。直到冷地发抖,才一个人踽踽而回。  T7 n+ Q. C3 g/ ~8 _0 f  \, D

, {4 c+ o5 b3 x  J. R晚上仍是在温州过的夜。长长的夜,一个人无聊,便在旅馆附近一家网吧上网。在浙同里,聊上一个温州人。见了面,那是个1.78m的男人,二十八岁,可以说是玉面修身。躺在我住的旅馆的床上,东西可观壮硕,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我趴在他的身上,却不想动,只想静静地趴在那儿,有个男人的身体给予就足够了。他把我的头往下按,我摇了摇头,表示了拒绝。他又翻身起来,去给我口交,做了很久,还是半博企状态,他于是放弃了。他对我说:“你好像是个军人,但少了军人的威猛与雄壮,却多了一份忧郁的气质。”我对他说抱歉。最后,还是他自己用手解决的。走时,我躺在床上没动。他说:“我走了。”于是开门、关门,我只感觉房间进入一股凉风,之后,便什么都没有了。一点温存与记忆都没有。. g# x# }& n: B, R% F: L4 O( k
第二日上午十点多才醒来,**却斗志昂扬着,有止不住的需要与渴望,我把被子揉在身下,来回的移动,最后一刻,嘴狠狠地咬着被子,身体蜷在被子上,痉挛着、、、、、、下午,坐返回金华的车。快到金华时,收到连长一条短信:在哪?还是回来玩吧。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在说你,气氛怪沉闷的。盼盼也想你。想着今夜回去该如何?最后的一夜,害怕一个人孤独而冷呢。又有一个让自己疯狂的人来回地在眼中晃着,是否又会把门开着,等着那个大男孩闯入与责问?没有故事,也是折磨!明天还有一天呢。分别两日,却如过去六个年头。到了补票处,补了一张到义乌的票。听说义乌有个小商品市场,有个电影城,听说《满城尽带黄金甲》就在那儿拍的,三旅官兵还充当了群众演员。还听说义乌有家同志浴池,刚开不久的。
 楼主| 发表于 2023-3-14 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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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义乌,吃饭、上网查地址,找到那家浴池。一个顾客、一个服务员,加上我,共三个人。到底是小地方呀,哪像北京,到了周末,床铺都找不着,几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上个厕所回来,位置就被人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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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顾客想和服务员玩,服务员说:“我们三人一起玩吧。”那位顾客不让开灯,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服务员是个清秀的小男生。服务员去给那位顾客口交时,那位顾客哎哟哟地叫了起来:“不行,不行,我这个一用嘴就出来了。”接着就是两个人起床洗漱的声音。大概二点左右了,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迷迷糊糊中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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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多光景,那位顾客起床要走,让服务员到楼下给他开门。开门回来,服务员钻进了我的怀中,被他极尽温柔缠绵后,我翻身将他压倒,双膝跪在他的腋下两侧,身体悬在他的胸上,两手按着墙,来回凶狠地运动与**。身下的人是1.81m,140斤的身材,有红润的脸,脸上长了不少痘痘,长长的脖子像只大海龟。有红润的唇,晶莹的液,有我军精良的武器装备、、、、、、翻身落马,我趴在那个服务员的身上,他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我的胸、我的脸,柔柔地对我说:“你好猛,我喜欢!”然后又问:“小雷是谁?你一直在叫这个人的名字,睡梦中出去两天,怎么变成淑男了。脸上长了个痘痘,梅开二度了,来我帮你掐了。”一排长说“你两天没来,我们战士们也没精神。你看小雷的手都被炮座钣砸伤了。”2 k% m1 V% C8 q, p) L5 x/ D

4 z6 c$ V/ P" r, Y3 h九月中旬的日子,金华已消失了一份溽热,天气转凉爽了。傍晚的落日给整个营区涂上一层淡黄的色彩。到了徐州,可能要进机关了,不进机关,也不可能分在一个连队,也不可能和战士们这么近了。谁还会像猫一样枕着我的胳膊睡去?谁还会安静地蜷在我的怀中,悬崖边上,听海浪拍岸之声?我站了起来,扎紧腰带,整理一下着装,对连长说:“带回吧,这次我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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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旅的营区,第一次一个少校值班带一个连队。一路上引来不少眼光。连队每个官兵好像特别兴奋,士气昂扬,好像又是演习前的动员,又好像是抢滩登陆时的冲锋。整个营区回荡着我们响亮而雄性的口号声。经过机关大门口,刚好旅首长下班出大门。看到我们,旅长说:“四炮连的精神面貌不错!”参谋长说:“今年四炮连的工作一直不错,演习期间表现尤为突出。走在前面的那个班长还被集团军江主任点名表扬了。”5 P5 |4 ~+ x$ j! R, e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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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亮开嗓子说:“唱首歌。过得硬的连队过得硬的兵,一、二!”8 B7 _0 O' F$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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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硬的连队过得硬的兵过得硬的思想红彤彤过得硬的子弹长了眼过得硬的刺刀血样红冲击像狂风坚守着铁长城过得硬的连队英雄众过得硬的战士样样红走在前面的是连长、指导员,副连长、排长,然后就是小雷,落日的晚霞,一张红润的脸、、、、、、
 楼主| 发表于 2023-3-14 02: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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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通信员打了饭菜在我的房间,一排长去提了一箱啤酒,几个干部,算作最后的晚餐。6:30,连队集合,为我开个简单的欢送会。5 p1 o/ ?: G$ r

- L) g6 v% X2 ~9 V5 k! \, j7 u穿上了西装,扎了领带,精心地收拾一番。排长说:“真像个白领!”和连队干部走入俱乐部,战士们发出欢呼:“哇,好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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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l9 O" q& k! }连长说:“这是我们和亲爱的副导最后一点时间了,我们组织这次简单的欢送会,至以表示对副导几个月来的工作的感谢,同时祝愿他一路高升,毕竟我们连队不是他久留之地。有谁想对副导说几句话的,就站起来说几句,有谁想对副导唱首歌、表演个节目的,就起来即兴表演一个。下面我们请副导给我们说几句话。”我站了起来,没有用话筒,平静下心情,说道:“时间过得很快,四月份进入连队的情景仿佛就是昨天,今天却就要走了。忘不了我们的连队,忘不了我们的训练场,忘不了爵溪,忘不了象山的海岛。这几个月能够顺利地开展下来,要衷心感谢连队干部的支持,连队战士的配合。在此,对连队所有官兵、嫂子及我们的女儿盼盼,说声谢谢了!作为战友、兄弟,临别之际,想对大家说两句话。一是保持一份平常心态。在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比我们富有、比我们官高,也许我们这一辈子怎样努力都到不了那个程度。也许经过千辛万苦的努力,即使达到了,也不是我们当初想像的幸福与快乐,而且青春已在艰辛中逝去。同时,这个社会上,还有许多人不如我们,他们身残、智障,他们还在为温饱的问题而焦虑、奔波。因此,我们要保持一份平常心。人生的努力是需要的,但要学会满足。人生过得快乐就行。走上社会,娶妻生子,不冷着不饿着,像个平常人一样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二是坦诚待人,踏实做事。在这个社会中,尤其是在我们部队中,有些人总想通过小聪明、小伎俩去占点便宜、捞点名誉,总认为自己比别人灵活点、聪明点。岂不知大巧若愚、大智若拙。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在一个环境中久了,一个人怎样,大家都明白,手段、伎俩是靠不住的。作为一名军人,我们应该脚踏实地地干,与战友真诚相处。走上社会,我们也应该与人为善,踏实做事。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是永远的战友、兄弟。山不转水转,哪天到了我门上,有我吃得就有你们吃得,一碗饭,咱们兄弟分开吃。哪天我要饭到你们门口,给口水喝就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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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说:“副导这么高学历,这么高职务,能在我们连队待了半年时间,踏实工作,平易近人,没任何怨言,这本身就是良好修养的表现,下面欢迎副导为我们表演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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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话筒,我对大家说:“为大家清唱一首歌吧。”: \! j5 u" V4 o: v5 o# ?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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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教我怎么能不难过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你对我说离开就会解脱试着自己去生活试着找寻自我别再为爱蹉跎何必为爱蹉跎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战士们纷纷上前说话、唱歌,小雷的一位同年老乡还给我说了一段二人转中的单口秀。战士唱歌期间,我则忙于合影,搂着战士,抱着我家的盼盼。几位战士又让我给他们留了号码,写上几句话。该上场的都上场了,羞赧的和不善于表演的就在那儿坐着。小雷半躺在一个战士的怀中,不说也不唱。我望着他,其他战士也望着他。被他靠着的那个战士推了推他说:“副导让你唱歌呢。”他欠欠身,又躺下了。" d. }0 V, K9 J& a. q  G
点名的号声响了,副连长拿起话筒说:“我们不会忘记那个爱说脏话的副导,我们不会忘记给予我们谆谆教导的副导,更不会忘记那个给我带来许多快乐、笑声的副导。最后,我建议,由副导开头领唱,我指挥,我们大家合唱一首《咱当兵的人》,祝副导一路顺风!”3 T. U. K! F+ ?7 T) e8 l

8 C( g$ k# U3 u歌毕,在掌声中,我走出了俱乐部,连队留下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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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14 0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呃,这也太短了,一段一段的
 楼主| 发表于 2023-3-14 04: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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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了,营区响起了熄灯号。接我的车已停在楼下。7 `0 Y# u5 d; h1 X0 L7 Y* K$ n) o7 v#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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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和连队的干部都在楼下等着送我,其他人员就寝了。我和他们一一握手,却没有小雷,抬头看了看,仍是没有。我上了车,连长说:“不能送你到车站了,太晚了,回来旅大门不好进。”嫂子抱着盼盼,说:“盼盼,给干爹再见,告诉干爹,找到阿姨时,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我不敢抬头,低着头对嫂子说:“嫂子别说了,我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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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到我的小雷。车门一拉,留下一道烟土、、、、、、10:20分,车起动了。* w' Y. G' G4 x* z. p$ n) t7 U4 W

( {  X, T  W- {2 Y金华,我就要和你分别了,虽然这半年时间没出过营区几次,金华的街和路都不知道,但有了西北面那个营区,营区里那个连队及连队中那个人,就对这个地方有了感情,有了依恋。刻骨铭心呢!那个1.81m的人,那个红润脸庞,有痘痘的人,那个脖子长长像海龟的人,那个站起来就说“花木兰”的人。' P  a5 c  w0 h, {! y

, S" j  i( B3 K7 g+ t& D& W" S趴在窗前,想再看看金华。窗外的东西开始向后消失与模糊,在模糊间,我看到了一个身影,修长的,白色的头包,红条杠,白色的鞋,红条杠。两只手好像举着什么,跟着车快跑。那是黄瓜吧?看也看不清,只是身影越小,越发模糊了。模糊的只看到一个白点,却仿若越来越大,满眼都是飘动的白色、红条、、、、、、我趴在车窗上,低低的叫着:“雷雷、雷雷、、、、、、”一大滴泪落在茶几上,变大,变大,再变大、、、、、、' w7 W1 E& T# s6 l# R' I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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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O七年一月二十四日下午5:27初稿于徐州十二集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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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O七年二月一日夜0:17改稿于徐州十二集团军
发表于 2023-3-14 08:5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很好!
发表于 2023-3-14 14: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请问楼主一楼写的“侵删”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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