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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9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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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流水（六）" N' x+ M: l& A* p2 [5 E$ `7 e
突然间，我总是遇到彭理。归根结底，这不是什么浪漫主义，更不是怪力乱神。公立教育的负责人们普遍认为应当将不多的学生“圈养”在不大的校园里，每天擦肩而过的人们早已碰面了无数次。太常见的东西最好忽略掉，所以我认不出许多脸庞。但如今我着实被彭理过分吸引。无论何时在校园里晃荡，我都能碰到零落的石子，总忍不住踢一脚，同样都能碰见彭理走在一群叛逆的学生中间。我试图在充满活力和不屑的谈笑声中捕捉到他的音色，却很少成功。他身旁那位我倒是不陌生。
6 r6 ~- I; o, |+ [6 ?很多时候我对混混都敬而远之，但也有避之不及的时候。某个周五，我踩着自行车驶过校门口的下坡，径直撞上迎面而来的另一辆。这个人个子不大，脾气不小。他的车没倒，人没摔，反倒在我扶起自己的车时，过来踢了我一脚，还骂骂咧咧的。这个场面我在刚发现刹车捏不住时就预见到了。初三的，黄毛，有名的混混。如果一个骑独轮车的马戏团小矮人突然下车踢我一脚，我可能会反抗。但如果是个混混，我很平静。混混该做的事是这样的。敢怒不敢言，我甚至默默分析了一通到底是谁的错。挺傻的。* | @1 {, w2 U% @7 j! P6 e
每个周一，当我把自行车推到停车场时，最害怕三个人。第一个是每天早上装模作样打太极拳的校长，他没少质问我为什么不锁自行车；第二个是我那阳光帅气的二师傅，他会极尽尖酸刻薄之语讽刺我不锁自行车的行为，因为会扣小组分；第三个是樊正，同样初二，他会笑眯眯地把我拦住，拐弯抹角地找我要钱，拖到上课铃响好几遍——当然，大多数时候我认为上课迟到比财物损失严重得多，便给出几块钱，权当破财消灾。那时只要月考出成绩，我就会在全校大会上上台领优等生奖状，风光无限。樊正大概是这样盯上我的。其他时候碰见，他还会假惺惺地向小弟们介绍我：“这是小现，成绩特别好的优等生。”阴阳怪气，恶心至极。好在他的小弟们从没把我当冤大头讨要钱。时常与他同行的彭理大概也觉得我又呆又懦弱吧！这么一想挺失落的，尽管我近距离接触的其实是熟睡的他。
! h5 ~! m5 @ ]# V樊正的报应很快到来。日头正好的周中，我心情有点低落，心不在焉地把袜子洗了，然后十分反常地，没将污水倒进下水道，而是越过走廊扶手一把泼了出去。可怕的是，在泼出去的前几秒，我还像做梦一样，直到那团浑浊的水幕“哗啦”一声砸在一颗头上，我立刻惊醒——闯大祸了。好友目睹了一切，夺过盆放下，拉我到屋里坐着。他叮嘱，装作无事发生。很快，樊正带着个跟班找过来了，头发湿漉漉的，飘着肥皂的香气，大声质问是谁干的。我感觉脸都吓白了，终究没敢承认——这可不是几块钱可以解决的事了。寻不到罪魁祸首，樊正悻悻离去。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好友觉得这事又好气又好笑：“你今天怎么跟丢了魂一样，眼也不眨一下就把水倒下去了。”是啊，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老天爷策划的一场潦草的复仇吗？% X4 a0 W+ [" f+ x0 ^
不出所料，班主任知道了这件事，质问凶手是否就是我们班的，并义正辞严地要求肇事者站出来。我没敢当众认错，但苦于内心的煎熬，私下里向他承认过错，并一再表示自己并非刻意为之。班主任表示，把樊正叫过来，替他扇我一下，给个说法即可，还一再强调，尽管下手会重，但是是出于“表演”目的。生怕我记恨。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班主任是教语文的，他把课本卷了又卷，重重地甩了我一个耳光。我当即感觉视线模糊，没受伤，也没流泪，只是首次被世界的荒谬所震慑。樊正服气了，自此没再找过我麻烦。我却有种预感，班主任的一巴掌，或许也是出自真心。
* m- V* G& L5 G- f下晚自习，我慢吞吞地回到宿舍，一言不发地洗漱，早早上床。室友们了然于心，找我搭话。说说笑笑的，郁结得以缓解。一个初一的来借热水，刚把短裤一拉，不知羞耻地喊道：“你嗦一嗦我鸡巴我就借你热水。”一阵爆笑。借走了热水，刚看了一眼床上的我，对方才出演的滑稽剧感到得意，快乐地唱起歌来。
9 i% T* n% @0 F3 I+ c, `5 Q我得说，刚在一些方面的品味很独到。全班都在传唱韩国的团体舞曲，他在哼林宥嘉的《说谎》。男生们宣布娶《偷星九月天》美女为妻，他向众人推荐《进击的巨人》。2012年的他，仿佛已经来过2022年。可惜的是，他似乎因得到不俗的鉴赏力，失去了绽放艺术的能力。歌声刺耳，我坐在床上使劲皱着眉头，假装难以忍受——他一定会注意到我的嘲讽。
3 ^$ E2 g: F* P9 x7 M2 @. t% V阿匡“咯咯”笑个不停，兴奋地告诉刚：“你快看小现的表情。”他被冒犯了一样，“噔噔”走来，扑倒我。“他妈的，嫌师傅唱歌不好听是不是？”一边咒骂一边把我整个人翻过来，骑着。“快说师傅唱歌好不好听？”“好听！好听！天籁之音。”我服软。“下次再敢这样忤逆师傅，”他说着拿起我的手，“就给你试试厉害！”放到了裆部。“摸到没？敢不敢了？”我没克制，手指弹了弹那包东西，说：“不敢了，不敢了。”他又哼着歌洗漱去了。他是什么意思呢？我又有些意乱情迷了。
5 `; x, z/ I, S/ w( X3 V等黑夜彻底铺开，只剩花鸟鱼虫可以喘息时，刚也传出了轻轻的鼾声。他仰面躺在我左侧，像许多个夜晚一样。我掏出他的阴茎，揉了揉。长大了些，但没完全硬。我悄悄地起身，凑过去闻，只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随后义无反顾地含到了嘴里。它慢慢立起来，但始终没达到平时打飞机的状态。我现在不怕他醒来，他却甚至没动一下。舌尖在马眼口来回摩擦，到了系带附近，顺势绕着龟头边缘打圈，再滑向冠状沟深处，随后用力吞吐，又吸了几下两颗垂下的睾丸——像给小林口交时那样——他还是没醒。我更加放肆。
7 O8 D$ `' a( ?. i, r我不清楚做爱是否有快感，但看到影片里的阳具抽插，演员们卖力地叫，心总是痒痒的。最有可能跟我做爱的人其实是小林，和刚之间，此前连口交都没有过。但把大宝SOD蜜抹上去的那一刻，我感到难以名状的庄严和神圣——有什么比“第一次给爱的人”更令人陶醉的事呢？我用食指和中指探了探肛门，太过紧实的触感让我担心刚的下体能否放得进去。他没有完全勃起，却也不小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扶起它，摸索着对准。
# I( b: n5 v4 r5 j" L: ~, K- V龟头撑开那里时只有微微的痛觉，但越深入，越难受。我索性狠了狠心，径直坐了下去。刚的阴茎也像准备了很久似的，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我感到直肠被渐渐填满，并且那根东西进去之后似乎也开始生长。我用一些颇有仪式感的想法给自己洗脑，好忽略疼痛。几分钟后，仍然难以忍受，便拔了出来。恍惚间，我好像听见了阴茎出来时的“啪”的一声。然而那根阴茎并没有变得更大，刚也没有醒。持续得不长，倒也有股满足感。便意袭来，我蹑手蹑脚地下床，到厕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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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14 07: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