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 U3 L- W4 E8 l8 U5 Z+ v 1 Q- K9 C. g1 S$ p8 Y8 Q, }8 z, m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直升机降落在解放军总医院外科大楼顶楼的停机坪,那里的医生、护士早有准备,把我护送至病房,随即进行了检查和评估,手术安排在了到北京第二天的早上。 # M7 E- j% h$ j( r% Y # z9 F: |# N* ~/ c) l( \+ m4 _/ ?( G1 } 手术签字是东哥签的,我能看出他内心的挣扎,我也知道万一出事他也无法承担起这个责任。我躺在病床上,此时此刻,病房至手术室的路程是如此遥远,东哥站在我的左边,队长站在我的右边,护送我进入手术室。其实我内心是绝望的,就在即将进入手术室那一刻,东哥握住了我的手,低声说道:加油,你行的! & V3 c4 k3 N4 l4 Z$ x3 f3 z3 s
手术有多么复杂我并不懂,只是知道等我苏醒时已经过去了8个多小时,我茫然环顾四周,只有东哥,虚弱的我没办法说话,身上插满了管子。东哥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说:你的手术很成功,队长,我让他先回去了,学校还有事,我请了假,留下来陪你,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我不知道东哥为什么会留下来照顾我,以为这是学校的安排,我很快又沉睡过去。 + ~( q, D1 Y6 _. c: f: }: h ; Q/ r7 P R* x: M/ [1 I6 j 半夜2点,我被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而惊醒,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渗出,我意识到是麻药的作用过了,无力地睁开双眼,就看见东哥趴在床上睡着了。我动了一下胳膊把东哥吵醒了,他看到我状态不对,连忙去叫医生。医生给我推了一只药,我又昏睡过去,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T# C8 ?/ a. p% \3 ]5 Q
5 m2 Z+ e" M* L 放眼望去,病房里空无一人,我的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何时才能下地走路,忽然一阵阵剧痛再次袭来,正当我绝望之时,东哥推门进来,走到我身边轻轻对我说:医生说你可以吃一些流质了,我看你在睡,就出去买了点粥。我连忙道谢,声音沙哑而低沉。; B# @! [9 \- c, O. R& r
* V( ?( b/ e& ^9 X6 U 手术虽然结束了,但疼痛始终伴随着我,别提吃东西了,哪怕是动动胳膊都无比艰难。我憋了半天,开口问道:我生病还要你照顾,实在对不住,耽误你工作了。东哥接过话:没有,学校给我放假,要我好好照顾你,你就安心静养,要是疼你就告诉我,我去叫医生。4 m2 k5 [8 J; q8 @/ k
- ]; \0 S6 B; V" Q) M 我努力点了点头,以前我也摔断过胳膊,训练也经常受伤,也感受过疼痛,但是这次腰受伤所带来的疼是难以描述的,这个疼钻心,不仅仅是在表面。又过了三天,疼痛感是有所减轻,但我的双腿仍没有知觉,每天输液从日出到深夜,都是东哥陪伴在我身边,他反复跟我说不要着急,恢复需要时间。我很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渐渐地我觉得自己对东哥产生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