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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2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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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一切生活都不方便。最不方便的就是方便的问题。因为时间太紧,基本上没有方便的机会,所以我总是把闹钟调早20分钟起床方便。哨响了,我忙着整理物资。整理完了吃早饭,吃过早饭集合部署了上午的任务就各就各位准备战斗了。战斗打响之前是最无聊的时候,我们趴在各自的站位上,有的擦拭武器,有的检查装备。我看见不远处的温州在掩体里面发呆,我就猫着腰从交通壕里过去。我安慰他道:“没事的,说是处分,毕业的时候把处分卡片从档案里面拿出来就得了,都是这么做的。”温州勉强笑笑道:“没事,只要不退学,这不算什么。”其实是安慰别人,如果此时发生在我头上,我也不见得轻松得起来。这时凯凯也过来了,安慰了温州几句。温州从挎包里拿出一包牛肉干,扯开递给我和凯凯。我接了道:“还有啊!”温州笑道:“最后一包了,不过今天下午转场去XX,那里应该有商店,有了商店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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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7 L6 _3 G8 Z( b1 l* \$ Z9 s9 C防御战斗打完,我们又要回填那些野战工事,没填完就开饭了。因为要转场了所以这顿饭送来了啤酒,大卡车上一箱一箱的。我对凯凯说:“一人搬一箱”因为我是不喝酒的,凯凯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去搬了。我们把啤酒搬到一个小土坡下面,我说洗把脸,这些天流了多少汗,沾了多少灰尘和油污。手比熊掌还黑。凯凯笑道:“你太奢侈了吧。”我们用啤酒洗了脸,又把袜子脱了洗脚,这些天脚可受罪了,袜子简直脱不下来,脚疼得要命,用啤酒洗了一下,换了袜子,整个人简直轻松得要飘起来。在最疲倦,最艰苦的时候,洗一下脚,真的很舒服,那种舒服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们都带了几双袜子和许多内裤,换一次就扔一次,下午背着背囊的时候感觉轻了,不就减轻了一双袜子的重量吗!心理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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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e7 C' l; G! m! l' j, h下午转场到另一个训练场地,我们收拾了东西开始等车。破东风卡车带着我们在太行山里颠簸,又热又闷。本来这些天来大家都快虚脱了,这么一弄,有些人晕车,吐得简直要晕死过去。经过几个小时的磨难我们到了另一训练场,这里有个小基地,总算有了床铺睡。可情况并没有改善多少!这里也很缺水,自建的水塔下面只有两个水龙头,流出筷子细的水,而我们有好几百号人呢!排不到水,像我这样爱干净的人只好半夜站岗后接点水洗一下,洗了一个澡,又找回了1%做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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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后几天演练的略掉吧,直接写第8天。演练进入到第八天,今天的课目是定向越野!识图用图是我的强项,我们班为一组,每组发到了一张标好的地图,我们要按照地图标记的路线前进,沿路找出标记点的数字填上。在别组在研究地图的时候,我就带着全班出发了,虽然是陌生的太行山区,但我看了一眼地图,整个路线我已胸有成竹!我们一路小跑着,爬了两座山,找到第一个目标点,再往下的时候,班上的骡子(一官员的公子,体力特差,都快毕业了还是不行,大家都叫他骡子)跑不动了,慢慢走着,我们都很着急对他说关系集体荣誉、坚持之类的话,可他还是那句,我走不动了!气得我只想打电话把他爸妈臭骂一顿,生这样的儿子还送到军校来害人!结果我和凯凯在前面跑,一边带路一边找点抄数字,后面的几个人架着骡子只要跟着走就行了!我们的水都喝完了,渴得要命。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庄,问了百姓,找到一个小店,我买了两瓶水喝凯凯喝,然后我们坐在哪里等后面的人,等了十多分钟还不见人影,就打电话,后面说快了!要知道定向越野比赛,快一秒钟都是胜利,别人都把时间花在找路上,而我们这组却是体力不支!我画了张简图,留在小店,又和凯凯出发了!那天20公里下来,总共22组,我们班的成绩是第三,骡子还高兴得很,我心里却很憋屈,因为是同学又要毕业了,还有凯凯不住地使眼色,我终于没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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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最后的3天也是最为痛苦的3天,行军!第九天早上凌晨3点起床出发,队伍摸黑在路上走着,还时刻保持警惕,因为教员说了沿路会设置很多情况的!这些天来,很多同学已经吧被子褥子大衣什么的丢弃了,我始终没敢丢,因为我怕检查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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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Z0 u# T/ e/ A2 s后面几天的魔鬼拉链也略去了吧,反正是每天走着就晕倒几个,脚都打泡,破损再打泡,最后血肉模糊和鞋子袜子粘在一起。$ F2 `9 x* Y; B' G4 u6 }7 [( S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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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i( f% V) B5 g9 ]3 k回到学校,心情都好起来了,大家去洗澡,那种兴高采烈的心情真是没法比。再淋浴下洗澡,和凯凯互相擦背,身上的伤痕看了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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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0 `( N$ j5 T9 k4 t1 Z洗完澡,内衣外衣全都扔掉了,根本都不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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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A, U0 w, u N9 X回来修养了一天,就开始整理物资和做总结,接着又是毕业的一些课目。我一次正在路上走,前面走来一个干部,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给他敬了个礼。刚走过,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那人好面熟,仔细一想,是小杨叔叔!小杨叔叔以前是我叔叔部队的一名文书,我以前在部队住的时候小杨叔叔曾和我玩得非常好,现在一晃八九年了!原来他考了军校,现在我们学院办公室当副营职干事。意外的重逢让人很惊喜,中午小杨叔叔打电话到队里喝教导员说了我和他去吃了顿饭。吃饭中,小杨叔叔接了电话,是下午开会研究什么贫困生资助金什么的,要他中午准备好资料。原来学校拿出了一笔贫困生资助金,资助学校的一部分贫困生。小杨叔叔说,每个队可以上报一到二名家庭贫困的学生。我说我们怎么没听说。小杨叔叔说,是在我们队演戏期间下的通知,给我们教导员打过电话,教导员说没有,就没报。我说怎么没有!好几个呢、小杨叔叔说大概是在演戏期间,在外面,报了之后还要报贫困生资料,也许是教导员怕麻烦。别的队教导员还争名额呢,你们队竟然不要。我问小杨叔叔能不能帮我一个朋友弄一个。小杨叔叔说,队里没报,院办加上去不太好。吃完饭,小杨叔叔说,你把你那个朋友的资料整理一下下午上班前拿给我吧!我听了非常高兴,跑回去整理凯凯的资料去了!其实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凯凯接受了这3000元的资助金后来会有那样的结果,如果知道,就算是30万我也不会去要。7 s( }- L1 O6 N4 ~$ [! A* U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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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K( ]# V' ^$ |6 }8 L当天晚上,小杨叔叔打电话告诉我说通过了,他说:原本他是有顾虑的,他怕我们教导员会找院里说,我们都没报,你们怎么能擅自加呢,其中是不是有猫腻?但后来一想,教导员自己因为怕麻烦都不愿意报,现在他肯定不敢拿此事来找麻烦,如果说开了,院里调查,队里却是还有贫困生,队里又不报是什么意思?小杨叔叔还说:“你们教导员怕麻烦而不顾学员的利益,这种人真是差劲!”后来小杨叔叔还专门给教导员解释了一番,说院里研究的时候有个部长知道凯凯,而且知道他很困难才加上去的。教导员何难肥猪表面上没说什么,还说谢谢关心我们学员一类的话,其实他心里从此恨透了凯凯。本来是各队去领资助金的,但小杨叔叔把钱直接送到队里了,直接给了凯凯。因为这事别人都不知道,所以小杨叔叔也是避着人给的,最后小杨叔叔说他休假了,问我用不用他的房子,可以过去洗热水澡的,就把钥匙留给了我。拿到钱,凯凯也很高兴,毕竟这钱是学校资助的。凯凯要把钱还给我,我说你家里最差钱用,寄回去吧!我们之间还算什么帐吗?最后我陪凯凯把钱给他家寄回去了。往回走的路上,我们想到了小杨叔叔的房子,就跑上去看了看。虽然是单间,但厨房卫生间都齐全,房间的设施也蛮舒适的。冰箱里的东西小杨叔叔让我们都吃完的,所以我们也没客气,吃喝了一通,饱暖思淫欲!有了这么好的环境,我和凯凯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又蠢蠢欲动了!我们洗了澡,在床上翻滚着……! _; m% r( Z7 {: g8 m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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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战斗我们穿衣归队,刚出门,对门的门开了!原来帅哥汤住在小杨叔叔对门。凯凯叫了声汤教员!帅哥汤问:“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我说:“杨XX是我表哥!”帅哥汤笑道:“你关系还蛮多的嘛!”我笑了道:“都是些小官!”帅哥汤道:“欧阳一会来我这里喝酒,你们也一起来吧。”我说:“晚上有自习呢!”帅哥汤道:“我给你们队里打电话!”说着买东西去了。我看推辞不过只好留下。帅哥汤的房子乱糟糟的,很男人的味道。凯凯到教员的家里很是拘束,我对凯凯说:“别怕,他是我师弟的师弟!”凯凯很惊奇道:“怎么没听你说过!”我说:“现在他是教员,我敢到处说么?”凯凯帮帅哥汤整理着房间,其实学员经常会被教员叫去打扫办公室和房间一类的杂事。我坐在那里看电视。过了一会有人敲门,是欧阳来了!欧阳对凯凯说:“他叫你们来打扫啊?放那里,让他自己来。”凯凯红了脸道:“没有,反正没事做。”我说:“刚才碰上汤教员叫我们一起喝酒。”欧阳道:“那还差不多,就算叫人打扫也别叫我师兄啊!”说着帅哥汤回来了!拿了一些现成的酒菜。帅哥汤说冰箱还有几个菜要热一下,就去厨房忙去了。凯凯跑去帮忙,我和欧阳继续看电视。一会菜齐了,大家干杯,帅哥汤不经意似地问我:“你今天跑杨XX这里做什么?”我随口就撒谎道:“洗澡!”帅哥汤笑了道:“XX凯说来吃东西,你说洗澡!”我看了凯凯,显然帅哥汤刚才在厨房已经问过凯凯了!这个帅哥汤什么意思嘛!我笑道:“又吃东西又洗澡!对于教员这时很平常的事,对于我们来说是打牙祭呢!”帅哥汤又是那副坏坏痞痞的笑容,让人受不了!1 Z) o! [0 d4 f&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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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5 B+ A2 d& k, g$ h回到队里,队长叫我,他拿了一个袋子说:“这是演习的时候我借的汤教员的迷彩服,你知道他家,你给送去。”我拿了衣服又叫上凯凯一起去。凯凯到了楼下就不肯上楼,我只好一个人上去。敲门,帅哥汤穿了个小裤头来开门,虽然没有博企,可裆部鼓鼓囊囊的很有料!本来帅哥汤就帅得不得了!看得我心头火起,努力镇定下来把东西给他。帅哥汤笑道:“看呆了?身材不错吧!”我脸红得可以,本想开玩笑回敬回去,可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帅哥汤拿了一罐椰子汁给我,我说:“再给一罐吧,下面还有XX凯!”帅哥汤又拿一罐给我笑道:“你们还真形影不离啊!穿连裆裤啊!”我说声谢谢下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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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毕业了!虽然我和凯凯都不愿提及这件事,我们不知道我们会分到哪里,但我们知道分别在即!所以我们只是尽量地享受在一起的时光!一有机会,我们就会跑到小杨叔叔哪里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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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1 f! h& Q: C. e0 H0 c! j最终回我们那年毕业分配的原则,部队生是哪里来哪里去。除了一些想改换更好单位的部队生外,部队生方面还算稳定,除了完成一些毕业考核就等着分配了。地方生的分配因为存在不确定性,所以各位也大显神通,找关系走门子尽其极所能。凯凯属于又没关系又没钱的那一类。凯凯说不管分到哪里都好。当然我是不能坐观无动于衷的。但我所能找到的关系实在有限,因为别人找的关系最少也是军一级的。虽然知道叔叔会骂我多事,我还是硬着头皮给叔叔打了电话。果然,叔叔说管好自己就行了!分配这么大的事不好办。我知道,如果换是我,叔叔肯定会调动所有的关系去办的,凯凯只是我的一个同学,如果是叔叔能力范围马上能解决的,我求他,他可能会帮忙,但和他没什么利害关系的要他去求人才能办的他肯定不愿意。我又打电话给小杨叔叔。小杨叔叔说让我等几天给我回话。过了几天接到小杨叔叔的回话,他说他打电话问了队里,谎称上面有领导打招呼凯凯想分到广州军区。队长是无所谓,毕竟院办的人是得罪不起的。但是教导员不卖帐,说是打招呼的太多,他罗列了一大批领导。小杨叔叔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这种事又不能查证,其实你们教导员是和南人,全院出了名的贪,肯定要借分配搞点钱,虽然上次得罪了他,但对于他这种人,就算得罪他了,这次只要拿钱出来,他也会办的!要不给我引荐一个在分配上能做主的部长也行。我便和凯凯商量,凯凯说那要多少钱?我说大概一万吧。凯凯说要不就随他分吧,军校的好处就是100%分配,再说全军除了驻港驻澳和西.藏新疆其他地方工资都是一样的。我说:“废话,当然有不一样的地方,要不别人打破头争呢!”也怪我们当时大意了,一直没采取行动,等小杨叔叔休假回来,我准备了钱让他带我去见那个部长时,小杨叔叔去问了来告诉我分配都定完了而且都报上去了,凯凯是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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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a9 q @9 i8 w) G我当时就呆了!我知道这是和南人报复资助金的结果!去西.藏除了一个西.藏来的部队生外就只有凯凯了,这些东西是小杨叔叔冒着风险告诉我的,因为分配的结果毕业前3天才能公布的。! J8 s( g+ k; 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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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 Y/ D我告诉了凯凯,凯凯倒是很坦然,他说去西.藏也好,。因为可以拿四千多的工资(当时部队没涨工资的时候别的地方是一千三左右)这样就可以补贴一下家里了,让父母不用那么劳累了。我很委屈,那我呢?都没有想到我么?凯凯又说,让我等他,不管怎样,不管是十年八年,他都会转业到我身边的,只要我们两个努力,就一定可以在一起的。当时小杨叔叔又出差了,凯凯很主动地和我去小杨叔叔宿舍,我们那些日子只要有机会都会去,而凯凯特别主动,而且兴致非常高,每次都面色绯红,嘴唇娇艳欲滴,呼出的气息融钢化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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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O5 o6 _1 N3 _7 i终于到了毕业的那天,去西.藏的同学受到了学校的礼遇。说实话也是连哄带骗安抚人心。在毕业典礼上他们戴着着大红花,每人立三等功,最后院领导和这些同学合影,连最后离校,我们其他人是大卡车,他们是领导出行的褐色中巴车。我们坐在大卡车上,在喧天的锣鼓声中告别母校,大家都有些伤感,然而我的伤感来自于和凯凯的分别。这时载着凯凯他们的中巴从我们旁边驶过,车上一个同学开玩笑说:“这些人现在风光这么一下,等待他们的是长年累月的非人折磨呢,学校就像犯人上刑场先给碗好的吃。”我听了怒上心头抓住他的领口就要打,其他同学把我们拉开了!到了车站,我找到凯凯,凯凯也是很失落的样子,我的眼泪几乎要忍不住了。我说:“凯凯,我想再¤你一下!”凯凯便拉了我去了一个环保厕所。在狭小但封闭的空间里,我和凯凯忘情地亲¤着。我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N( N2 D0 q* e. `#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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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6 `# N p' L8 J7 g8 h6 s. U& v' ?凯凯先去成都,再坐飞机去拉.萨,再坐车去XX.他的车先走。我和温州送他,不知道为什么,温州拉着凯凯的手眼泪也不住地流。我们把凯凯送上车,放好行李,都发出开车的信号了我们才下车。列车呼啸着带走了凯凯,我嚎啕着瘫坐在站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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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紧张又忙碌。大家各奔东西。我道新部队报到以后,分到了基层连队当排长。照例全团的新排长要集中进行新排长集训两个月。很多科目安排很紧,而且对于新排长的管理又很严,手机都上交保管。我们几乎都和同学们断绝了联系。虽然我无时不刻想念着凯凯,但当时却联系不上,不知道凯凯能不能适应西.藏的环境。我一直在担心着。因为我看过关于西.藏部队的东西,那里的官兵几乎都患有肺气肿等许多病。而且许多官兵在睡梦中或者打着篮球就去了!有个报道说一个女孩去哨所和男友完婚,哨所官兵很高兴,给他们庆祝一番,等到大家去洞房揭盖头的时候,发现新娘已经僵硬了!' X" Y+ [- q0 L-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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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集训完了,到了连队,正好有个老排长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师兄,在一次无意的闲聊中,他说他一次上网在校友录上好像看到我们队一个去西.藏的死了。听到这句话时,我犹如五雷轰顶,从椅子上就滑到地上了,大脑一片空白。师兄忙找兵来把我扶回排房去。去西.藏的有两个人呢,千万不要是凯凯。虽然想法很龌龊,但我还是这样想。我发疯似地打电话,终于找到了温州。温州电话里面哭着:“凯凯死了!”我脑袋嗡一声响,只感觉血液喷涌头顶发凉就不醒人事了!- J3 f- \1 P!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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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_% |+ ?温州说,凯凯进藏后休整一天乘车去哨所,路上遇到塌方,塌方倒是不大,但一块石头击中了凯凯的头部,因为交通问题,想尽办法把凯凯送到拉.萨的时候已经是十多个小时之后,凯凯最终没有被抢救过来。温州用的是全球通卡,他一直没变卡号,所以他和大部分同学保持着联系,他知道这件事后,他立即飞往湖北,和凯凯的母亲一起赶到拉.萨(凯凯父亲病倒了)温州说他本来想把凯凯完整带回来,但是那边不准只能火化。温州在电话里又哭又骂!温州说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凯凯!(原来那次我们在招待所听到的对话温州说的喜欢的同学就是凯凯!)温州说从进学校的第一天起就爱上了这个英俊帅气的湖北男孩,可是凯凯很内向,不爱说话和与人交往,当时温州以为凯凯是傲气,几经努力还是得不到凯凯的正眼看待,所以他故意说凯凯土,是土八路,想吸引凯凯的注意,没想到搞得凯凯更自卑。温州说他最羡慕和嫉妒的人就是我!因为是湖北老乡,所以很快和凯凯好上了,最后竟然走到了一起。他看到凯凯和我在一起很幸福,所以他也释然了,因为和我是朋友的关系,后来和凯凯也成了好朋友,他已经很满足了!(我回想起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一幕幕,温州所做的不正是为了凯凯,我怎么就没感觉出来呢!买羽绒服,送迪奥鞋等等!)温骂我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为什么不把凯凯留在身边,我说我努力过了,没办法,温州说你尽了全力没有?肯定没有吧!温州说要不是有我和凯凯的这层关系,他就出面帮凯凯分配了,别人出一万两万,我出十万二十万,难道还办不成?: o( O/ x+ L8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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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我和凯凯是恋人,他这样去做怎么都说不通!温州说他拿了50万让部队说是凯凯的抚恤金给了凯凯母亲,然后把凯凯安葬在了离家不远的小山上!他说他会一辈子负责凯凯父母的生活的!温州骂完,说你不要再去找凯凯父母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你和凯凯的事情,但你的出现必然会勾起他们的痛苦!挂上电话,我瘫坐在地上抽泣,我的兵们面面相觑,知趣地走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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