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片段】
' k6 S4 N; m0 C. A8 i' M 故事要回到海城最炎热的那年七月。% M4 j* f; q: r) Z0 S
网吧昏暗的一角,余万里正双腿蜷缩在廉价的电竞椅上,浑然不觉鬓角的汗水已经渗入耳麦里,余万里全神贯注地盯着狙击镜里的动静,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掩盖敌人的脚步声。
; h; t$ D+ n: c% I) z 余万里的后背突然被人拍了拍,吓得他从电竞椅上弹了起来,还没等他抱怨,耳朵就被揪了起来,揪得生痛,来者一把扯下了余万里的耳麦,用雄厚的东北嗓音骂道:“好啊,你这小兔崽子,不上晚自习又逃来网吧上网!”
# E5 j+ ~& m; Z, \: V 余万里被蒋成抓了个现行,蒋成好似有魔力一般,总是能精准的找到余万里在哪个网吧上网。/ e+ i2 q0 P1 P
“蒋成,你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余万里试图挣脱面前这个高壮男人的手掌,被方向盘磨出老茧的手指紧紧抓住余万里的耳朵不放,任余万里怎么使劲都逃不开男人揪着耳朵的魔掌。& p4 ~" a! I1 A( B( s9 n2 y
“你在学校不给我长脸,在这还反倒害怕丢脸了?”! f7 r2 j5 j& G. ^3 U
余万里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揪出了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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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蒋成摁下余万里的头,一把将余万里推进出租车的后座,重重的关上了车门,回家的路上俩人一路沉默,蒋成的出租车驶进城中村,蒋成熟练地在城中村内狭窄的边道旁停好车,拉起手刹,点了一根烟,烟毕,才带着余万里走上楼。
4 _- f, q. F6 p2 ~! B# g! ?/ Q! e/ X 阴暗的楼道里亮起光线微弱的感应灯,蒋成拧开家门的钥匙,余万里率先一步冲进卧室,脱下裤子趴在床上。
! C; R9 O" C5 K1 ^( O/ _* I' Y" ^+ n 在蒋成眼里,余万里始终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或者说两人之间也习惯了这种教育方式,每次余万里犯错,蒋成就会扯下余万里的裤子,打屁股进行教育。
C2 j5 P& O n 小时候的余万里可能还会哭,现在已经是无所谓了,反正那巴掌拍在光溜溜的屁股上也没多痛。
9 j* B" A( u5 m0 x1 I$ g 但是没想到蒋成今晚居然直接解下裤子上的皮带,狠狠地抽下来。
- u. v5 z6 n$ \8 U. d3 j" L+ } 啪——
" R: p- x( _8 F* v8 P, g! c0 i6 u5 ] “啊——!”余万里吃痛地叫了出声,没想到蒋成会来这一出。) a/ H* f! d7 `
还没等余万里反应过来,迎腿而来的又是重重的一皮带,这一下让余万里本能地缩回了床尾。
7 D+ l* t% P9 `3 O ~ “蒋成,你想打死我!”
" w% U0 A8 a, H, R0 q, V 啪——
2 }/ {: v* s5 @; y% }- B6 q. U% Q 又是一皮带下来,即使缩到床尾,也根本躲不过,蒋成跟着爬上床,余万里扯来被子挡住,奈何被子的一角已经被蒋成的双腿压在膝下,余万里被逼到墙角,没有任何办法。# H! z7 B4 L! ^1 k( N
蒋成抓住余万里,将余万里翻了个身,粗暴的扯下余万里的内裤,白花花的屁股暴露在他面前,他用皮带狠狠地抽着余万里的腿和臀部,生气地直奔今晚的主题:“余万里,你既然选了复读,高四了,不去上课还想怎么样?要不要念大学了!”
, }: m. w/ o( M4 q# {9 x “就这样呗。”余万里忍着疼痛含糊其辞,不想和面前的中年男人对视。
& R, }/ S6 P; ^- B! k+ d “余万里,老子跟你说,你已经成年了,老子可以不管你了,不供你念书了,你想随便出去找份工混日子也行,但是你对得起你姐姐吗?”
& T6 l _5 q- `/ r) F 又来了,又来了,谈到成绩就已经让余万里够烦了,每次谈到这些,蒋成必定会带上过世的姐姐。6 Z" }: P! Z% t5 I2 ?% Q: Z, `
“那你出去找别的女人啊!我姐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就是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反正你和我爸一样,平时也不在乎我,我跟孤儿也没差,别管我了!”余万里激动地大喊道,视线也因为泪水而模糊。1 y+ y) Y( x3 L2 w
“你这小兔崽子,”蒋成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又急促,说话的腔调也变回了东北口音,这种情况多是上了脾气,他的皮带一次又一次抽下来,“你打出生起你妈就难产去世了,你姐的事情我也没错怪过你,倒是你那不负责任的爹怨你怪你是个灾星,压根不想管你。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天天在外面干活挣钱那是没时间管你。”
$ _( d( }1 d. t# A( P( ~. M! ]; @ \ 面前的这个男人喘着粗气,很快恢复了理智,又操回普通话:“但是,娶你姐的时候我就承诺过,你从小就失去了妈妈,你爹也不痛你,我答应过你姐,不可能不管你。”
0 i, ^% t. f2 i- p _ 余万里含着泪,将自己埋进枕头里,不想面对这一切。
, g/ [( `$ V; F$ K “姐夫不想看到你未来的生活跟我一样苦一样累,我们挤在城中村这个又小光线又差的房间里,为了你以后的生活,加把劲好吗?”蒋成的语气软下来,胸膛贴近了余万里,用手抚摸着余万里的头,安抚着余万里的情绪。5 {+ W V+ r* x. x$ a
缓了好一会,蒋成起身去厕所,端了盆温水进来,给余万里擦身子。6 u, W+ D1 p& X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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