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商战大剧，八十万字，有甜有苦，跌宕起伏，让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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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
6 t- c3 u3 c/ Z; i过失调查

9 C* B$ K$ ?' J/ G1 M控制，控制，吴天纵深深地吸气、呼气，努力缓解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
5 \) }! K6 e1 a# }2 h向文然刚才告诫得对，要坚持无罪推论。所谓无罪，就是不要想当然。既然已经百分之百确信欧阳浩宇走漏了消息，那对他唯一救赎的方式，就是希望他是无意识地、非主观地泄漏，说白了，此刻吴天纵突然希望欧阳浩宇就是个大嘴巴，是个藏不住事的人，由于一时禁不起他那两个朋友的引诱套话，说漏了嘴。
7 @" f  v9 I4 z实事求是地说，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欧阳浩宇的那两个朋友不可能不知道欧阳浩宇现而今在公司的地位以及与自己的心腹关系，如果他们恰巧都是心机BOY，那有意无意地找欧阳浩宇打探消息、刺探军情也是再正常不过。一方有意打探，一方毫无城府，消息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泄露了。
- j0 x% N# b  m) d1 t但问题是欧阳浩宇是个毫无城府的人吗？他聪明狡诈如斯，会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吴天纵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
可如果这个结论不成立，那自然而然地就推导出另外一个结论，吴天纵不愿想下去了。
吴天纵开始后悔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其实自从吴天纵正式告诉欧阳浩宇，让他准备出任一新公司总裁助理一职时开始，吴天纵就下意识地开始了一种操作。而这种操作实质上就是进行一项测试。
# z( r* f2 V( q3 ~- v! |* [. A0 Y2 F因为吴家多年潜移默化的教育，让吴天纵自幼就具备了一种驭人、用人之术：人性天然就是贪婪的，是不可预测的，如果要引入一个真正的工作乃至生活的伙伴，那么此人就必须能让吴天纵非常信任，信任到吴天纵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4 `4 P4 K3 ]8 o这种信任度怎么来？除了长时间的考察交往外，最快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其进行测试，用测试来证明此人是否经得起诱惑、耐得住考验。
5 G' }% b$ u* r% m4 T  [欧阳浩宇的情况当然非常特殊，他可以快速闯进吴天纵的视野，可以不受桎梏地撩动吴天纵的内心，但最后的理智告诉吴天纵，绝不可以就此而无条件地信之任之，尤其是在吴天纵任性地将其迅速提拔为总裁助理之后更是如此。
于是乎，近些天来，吴天纵总是有意无意地、不间断地向欧阳浩宇泄露一些重要消息......
最终测试的结果让吴天纵非常失望。
欧阳浩宇或许是一个好的床伴，甚至发展顺利了，也不妨碍其成为一个好的情人，但是，他成为不了吴天纵的好帮手、好伙伴。
如果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吴天纵肯定不会劳心费神地去做什么狗屁测试，其实单纯地去做情人也没什么不好，他又何必执念于“执子之手、共创未来”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以至于现在吴天纵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电话那头的向文然可顾及不到吴天纵此时此刻的情绪，久等不来吴天纵的回应，他便连声追问。
“在听。”吴天纵醒悟过来。
“还有一个蛮有意思的发现，你还记得一新拆分方案在董事会闯关成功后的那天吗？我们忙碌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你觉都不补，便兴致匆匆地拉上那小子去老胡小馆享受大餐去了。”
“记得，有什么问题？”
, m6 h! h# G  e  H( d( r& ]% N“你们当然没有问题。引起我兴趣的是就在当天下午，那小子招呼上刘流和许子雄，还有一个叫蔡啸宇的人，他们四个人再一次去了老胡小馆。”
1 b0 {! z+ B/ v- M9 [5 O8 N1 S  s“他又去了？”
! ?( V# f$ ]  W7 V7 J9 {7 ^# S2 F6 q“他们四人当晚在老胡小馆一起吃了晚餐，前后时间约两个多小时。”
“你能探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 i; D# y( D9 a! N5 ]# a! R2 s/ C“你以为我是007或者碟中谍啊，我哪有那本事。我只是把刘流那个账户的活跃程度与他们在老胡小馆的这次聚餐进行了时间比对而已，结果就有了惊人发现。”
/ ]& A9 f1 B) _5 c: m% z“说说看。”
“前一天，我们闯关成功了一新拆分方案，当天下午我们就密切注意到了大笔别有用心的资金悄悄入场吸筹布局，做空一新、宏鑫的序幕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当然，那时候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惊动外界。直到第二天上午，也就是你带那小子去老胡小馆的那天上午，外界才开始疯传一新被拆分的消息，而那时资本市场仍然一片风平浪静，毕竟传言没有得到证实。也就在那天上午，刘流的账户便开始极为活跃了。仅仅一个上午，刘流的账户资金便大举入市，半仓做空一新股票。到了当天下午，一新拆分的消息终于被我们发布的内部通知和一新公司内部权威人士直接间接证实，一新股价这才开始急剧下跌。”
, |: _8 w) V+ |, C“你的意思是说，刘流是掌握了先机，先于市场普遍反应便抢先布局做空一新股票了？”吴天纵问。
“有这种可能性。”向文然已经有意识淡化自己的语气口吻了，何止是有这种可能性，应该是可能性极大。
“更有意思的在后面。刘流的账户重仓做空一新成功后的当天晚会上，那小子和刘流、许子雄、蔡啸宇他们四人在老胡小馆聚会了。聚会之后的第二天，刘流的账户全仓做空一新股票，接下来又有许子雄的资金注入加码做空，直到最近甚至举债做空。”
这个逻辑分析没毛病，完全说得通。
“老胡小馆，”吴天纵喃喃自语。
“就是老胡小馆。我个人判断，那次他们四人在老胡小馆的聚会非常重要，如果能从中探听一二，真相肯定水落石出。”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找老胡打听打听？”吴天纵哪会听不出向文然话里的意思。
“最好不过了。虽然我没去过几次老胡小馆，但老胡小馆的与众不同的接待方式，着实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只要进了老胡小馆，老胡这个老板都事必躬亲、大小事情无不服务到位。这种接待方式很容易就能从就餐客户嘴里多多少少知道些他们的谈话内容。”
“可你要知道，老胡小馆最是注重客户隐私，私密性就是他们的不二招牌。如果老胡走漏了客户消息，那就无异于自杀。”
  j% \/ _3 p, w# \' m' D' J“所以啊，要想弄清事实真相，只有你亲自出马了。别人或许探听不到消息，但你肯定行。”向文然信誓旦旦。
“你哪来的把握？”
" b9 @/ R5 D9 t) E3 t“因为你是吴天纵吴大少啊，你是老胡小馆的大客户不假吧，你又是老胡的发小朋友，再加上你探听的还是关于自己的消息，老胡就是嘴巴再严，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拒绝。”
) k3 N0 s& Y2 \' J8 c向文然的这一通分析下来，确实说动了吴天纵。
& Z9 ^) {2 _9 ~, n这是最后一次能证明欧阳浩宇是否有问题的机会了。如果他们在那晚的聚会中没有任何涉及做空一新的言谈，只是单纯的把酒言欢，那至少证明欧阳浩宇没有过多过深地卷入这个事件当中。
毕竟在那种紧要关头，谁都知道仅凭打电话互相联络是不现实的，重要的事情和重大的决策必须当面商谈谋划。
从向文然先前的汇报中吴天纵了解到近段时间，尤其是在做空一新、宏鑫事件的爆发期内，欧阳浩宇和他的朋友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很少。而从时间节点上判断，吴天纵完全认可向文然的判断，此次老胡小馆的会晤确实非常关键。
如果能从老胡的嘴里知道，欧阳浩宇和他的朋友在那晚的会晤中确实没有合谋做空一新的企图或谈话，那欧阳浩宇即便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顶多就是个无心之失，严加训诫、适当惩治即可。反之，结局不言自明。
$ K5 @1 y% n9 p. J7 E) r' F“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吴天纵随即挂断向文然的电话。
" y( _4 p; W% H6 r) J# _( |看看表，距离新闻发布会开始还有一点时间。吴天纵立刻拨通老胡的电话。
7 N/ ^, @. s6 O( q( C“哟，天纵，罕见啊，你远在美国都还忘不了我老胡。”老胡非常愉快地应答。
“你知道我在美国？”吴天纵颇为惊讶。
8 L, E. E1 q5 U# u; r“当然啊，现在全国人民谁不关心你吴大少的一举一动，哈哈哈......”老胡笑嘻嘻地答道。
“少扯淡。老胡，我打电话是有件事情想问你。”时间紧迫，吴天纵单刀直入正题。
“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问吧。”老胡严肃起来。
6 I3 |( J& v0 I& \3 {) N“你还记得欧阳浩宇吗？”
“记得，不就是那个你带来的大帅哥吗？”
4 s; a' R3 P9 n! L1 z7 C“他后来是不是也带了三个朋友去了你那？”
  H$ ^* m: i0 U老胡稍微犹豫后，方才回答：“对，有那么回事。就在你带他到小馆的当天，他带了朋友过来吃晚餐。既然你问起了，我顺便和你打个招呼，因为他们都不是会员，所以那天的晚餐消费我可都记在你的名下了。这个没问题吧？”
; D& A+ _1 k# t* |“老胡，你别跟我打岔。我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问你，当时欧阳浩宇和他的朋友们在吃饭时都说了些什么？”
9 R2 g1 t9 N% I3 u4 a“天纵，这涉及客户的隐私，请恕我不方便回答。”老胡断然拒绝。
“老胡，请你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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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
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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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p9 c4 I( W! ~4 p0 Q“天纵，不要为难我了，你明知道小馆的招牌就是会员制，会员制的核心就是要最大限度地保护所有客户的秘密，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老胡苦笑道。
# u( v" T. H& ^% O6 u5 v“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都不行？再说我只问涉及到我个人和自家公司的事情，其他任何与我无关的，我都没有兴趣。”吴天纵尽量放低姿态。
“天纵，我也说句实在话吧，正是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才跟你实话实说，我做不到。如果换作其他人，我早就撂电话了。”老胡也很坦白。
) P( J" C$ r7 s1 Q# x# U“我知道，我会补偿你的。”既然感情牌行不通，那就来点直接的。
吴天纵做事的风格，要么就不问，决定了要问就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 l' e6 V0 V- D7 ~% J, B7 S3 J& D“这不是补偿不补偿的问题，这里边有我做人的——”
时间快来不及了，吴天纵没空和老胡墨迹下去。
6 |( X! `# k3 H* Q0 r" E: Q; w  m& m“明年我缴纳双倍的会费。”
“天纵，不是钱的问题。”
" W0 x' N8 F/ a% G* R: _“三倍。”
! Z7 o' {; M5 w) Y' L' S. [“吴总，咱们别开玩笑了行吗？我说过了，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没有别的事了，那你先忙，我挂电话了。”老胡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坚决。他已经把对吴天纵的称呼从天纵改成了吴总。
" `$ d- W  |' t: C; y$ Q8 c3 W遭到老胡的无情拒绝，吴天纵积郁已久的无名之火腾地冒了起来。既然你老胡不讲交情，那也别怪自己不留情面。
“老胡，你等等，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老胡没来由地心跳急促。
“我好像记得，你们老胡小馆现在租用的地方，业主是宏鑫物业公司吧？”
1 o+ p6 m0 b9 L" f$ F5 Z吴天纵懒得再兜圈子，他直接放大招。话一出口，吴天纵便隐隐然有点后悔，为了那小子值得这么做吗？老胡好歹也是发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就这样撕破脸皮，是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老胡在电话那头明显发愣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遭到吴天纵如此赤裸裸的威胁。
双方都在沉默。一分钟、两分钟......
“好吧，吴总，我输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老胡，声音暗哑地开了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在问之前，我拜托吴总一件事。就是千万千万不要把今天我们电话的内容泄露出去。”
吴天纵长舒了一口气。其实如果老胡坚持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话，吴天纵还真拿他没办法，难道真的要为此收回老胡小馆的店面？吴天纵自觉下不去手。
“放心，今天的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吴天纵略带内疚地向老胡保证道。
( u% E* ]+ D" o# }" n1 V; X“那好，你问吧。”
“你想必也听说了近段时间抄得沸沸扬扬的一新、宏鑫股票事件吧？”
& w2 F+ y$ Q3 f“有耳闻。”
“那你告诉我，欧阳浩宇他们那天在小馆晚餐期间，有没有讨论或者提到过这件事。”
老胡非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有。”
该来的终于来了，吴天纵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他们怎么说的？”
“我记得个大概齐。就在他们晚餐准备结束，我听到传呼铃声走进他们的包房时，他们中的一个人正在说如果明天宏鑫的股价大幅度下跌，那就调动全部的资金，全部押上做空一新股份。这个人一说完，其他几个人好像都没有反对，更有一个人还非常兴奋地跳起来，大声嚷嚷着说：老子这就回去，就是把内裤当掉也要再筹一笔钱，专门盯着一新的股票狠狠咬一口！后面这个人说话很有趣，所以我的印象更深些。”
确证无疑了。
# l) x% w$ H1 o* \+ W0 S2 C吴天纵听得青筋暴露，如果不是强制压抑自己，恐怕他此刻早就把手中的电话机摔得粉碎。
“你、你有看到欧阳浩宇参与其中讨论吗？”吴天纵在垂死挣扎。
“有一段时间了，我能记起的就那么多。反正他们都是一起在讨论的，我好像没发现有谁跳出来反对。”
“知道了，老胡，难为你了，我会信守我的承诺的。”
“那我挂了。”老胡淡淡回应。
尘埃落定，吴天纵反而镇定下来。没有了希望，反而就没有了愤怒，唯有一种深深的落寞与无奈，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3 t/ D' y8 F. ], c1 \1 |4 m# ^+ P车子到达新闻发布会所在地。
9 Q. m+ q; I6 L0 H吴天纵脑袋空空地坐在车上，仿佛石化了一般，愣是半天没有任何下车的动作。
6 ]: s9 F: c/ M& @7 O开车司机误以为吴天纵在思考什么重要问题，连忙阻止了准备过来为其开门的迎宾人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机迟迟没等来吴天纵准备下车的信号，忍不住悄声提醒：“吴总，我们到了。”
7 x/ Y5 E# Y8 T7 f& p  w吴天纵这才慢慢复活。
“一匹喂不饱的白眼狼而已。”吴天纵嘟囔一句，整整衣冠，开门下车。只是因为下车动作过猛，他的头撞在车门沿上，火辣辣地疼。
/ H  S! K1 C/ p1 \“吴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直候在车门旁边的迎宾人员大惊失色，忙不迭道歉。
2 ?4 x  Z, I3 T吴天纵摆摆手，没有过多表示。坐了那么多年车，居然头一次下车时被撞到了头，真是活见鬼。
不过刚才那猛地一撞，疼是疼了些，但这种疼痛反而让吴天纵的脑子瞬间清明。
“前面带路吧。”
1 i) N5 i) Q( J) O$ E# _吴天纵跟着礼仪人员大步走向发布会大厅。
" {" M' o8 V5 N, q$ b一新股份有限责任公司与造梦工厂联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如期举行，并取得圆满成功。

今天一整天，欧阳浩宇都心神不宁，犯错频频。上班时，不是弄洒了茶水，就是发错了邮件，好不容开个小会吧，还走错了会议室。下班了，欧阳浩宇更是倒霉催的，一不留神，竟驾车追尾了，好在撞得不重。
7 P4 D. b: t+ }6 z4 Q1 f* G在大马路上欧阳浩宇和被追尾者理论了半天，最后赔了点钱方才得以脱身。
欧阳浩宇精疲力尽地回到家。没什么胃口，准备泡碗面，结果面洒了，只能叫个外卖，结果外卖送错了地方。
欧阳浩宇一下瘫倒在床上。诸事不顺、诸事不宜啊！他认命了。随便翻出几块饼干，就着开水囫囵吞枣。
正啃着难以下咽的饼干时，欧阳浩宇突然浑身一震，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想法瞬间冒出来。自己今天这么倒霉，会不会也影响到大洋彼岸的吴天纵？
) e; C$ y3 |' T4 v6 _欧阳浩宇失魂落魄地丢下饼干，抓起手机，给吴天纵发了一条信息：今天还顺利吗？
没有回音。
欧阳浩宇愈发坐卧不安，他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几次调出吴天纵的电话号码准备拨打，又几次临阵退缩。
最近宏鑫和一新出了那么多事，而且这两天还要发布重大事项通告，他肯定忙得焦头烂额。这个时候自己帮不上忙也就算了，万万不能帮倒忙。再说，自己今天已经衰得够够的了，万一通过电话再把衰运传染过去给他，那岂不是大大的罪过？
熬到临睡前，欧阳浩宇还是忍不住又发了一条信息：定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
还是没有回音。
9 M1 I; m: U4 a2 ?( P他今天肯定太忙了，或者手机没在身边，又或者正商量什么要事，手机都不能随身携带。欧阳浩宇为吴天纵找了好几个接口用来安慰自己。
$ Q2 @9 @# |) I! x: N) x; c欧阳浩宇和衣躺下，为了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他甚至特意没有关掉手机铃声，就是为了不第一时间错过吴天纵的任何回音。
9 E6 _2 }$ |% \% b( G% V手机安安静静地放在床边，一个晚上都没有动静，欧阳浩宇也是一个晚上辗转难眠，直到晨曦初现，方才昏昏沉沉地眯了一会儿。
“叮铃铃，”手机冷声大作。
$ I# u0 m! T: p! Q欧阳浩宇一跃而起、睡意全无。抓过手机，来电人却不是他期盼了一个晚上的吴天纵，而是刘流。
吴天纵恼怒地摁掉来电。自己昨天之所以如此倒霉，一定是从昨天早上自己被迫和刘流、许子雄见面开始的。当时这二人一唱一和，自己一时心软，就把吴天纵告诫自己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二位，要不是这样，自己哪会倒霉了一整天。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来，自己确实做了对不起吴天纵的事，所以昨天就遇见鬼了。
当然，埋怨归埋怨，但如果昨天上午的状况再重来一次，欧阳浩宇相信自己仍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毕竟作为多年的兄弟，欧阳浩宇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弟倾家荡产而袖手旁观、熟视无睹的。
; l8 z4 n1 }% G8 k8 z9 v“叮铃铃，”手机继续响起。还是刘流。
现在是凌晨七点钟，自己好不容刚睡着，却被这厮惊醒了，他又要作什么妖？
3 H, N4 Q- c6 I$ B; t# e欧阳浩宇无奈地接通电话。
“你最好有正经事，要不然我就过去掐死你！”
“大事，天大的事！”刘流激动得嗓子都哑了。“浩子，快看新闻，快看！”
“大早上的能有什么新闻？”欧阳浩宇兀自反应不过来。
; V+ o2 O, }; Y( Q/ S- z: _“美国、吴天纵、造梦工厂.......”刘流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4 X3 p, N& ?: x8 Q0 _“不行，浩子，你等着我们，我这就和子雄一起过去，我的衣服呢，我穿什么衣服啊——”电话那头一阵手忙脚乱。
“你又过来干嘛？”欧阳浩宇一听到刘流又要过来，头皮都在发麻。
“你不许过来！你还嫌我不够倒霉！你知道我昨天一天怎么过的？上班上班倒霉——”
“浩子，你脑子进水了？上什么鬼班？不管，你等着我们！等着啊，马上到！”刘流根本容不得欧阳浩宇反驳，电话断了。
欧阳浩宇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