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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杀勿论; W# v2 c8 S3 R0 j
( b$ B$ m5 I2 O! F“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方尔如被解除了集团公司副总职务,方家兄妹俩难道就不闹出一点动静?这完全不是他们的风格啊。”
. v; H0 l- `: a1 U! L* G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方家兄妹俩大吵大闹,欧阳浩宇反觉得安心些,可偏偏他俩沉默得可怕。
* r `7 e0 D3 e* ]6 E# e, L“是不可思议。不过只要看到董事会会议纪要第三处内容时,你就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吵不闹了。”小安子部长回答。
f$ c M" _' e' b“难道是等价交换了?”欧阳浩宇想到了一个答案。
9 I3 q5 @' v8 U& U6 B& V+ @“聪明。”仅凭这一点,小安子部长就不得不佩服欧阳浩宇的聪明睿智了。+ ^% b5 ^( }( t3 A& c1 I
“第三处内容是董事会同意成立一新科技研发销售公司,由吴天纵出任新公司的法人代表、董事长,由方尔如出任新公司总经理。”9 Q! i g0 k) Z" j3 j. l- L- Z
“什么,竟让方尔如出任新公司总经理!”欧阳浩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 i# X5 L% m' a; ?. r9 J2 P6 { j“对。”
+ q3 ]9 j+ B) P8 l3 ]( b“这个什么科技研发销售公司就是传说中要接收从一新手中剥离出去的XC系列产品等优良资产的那家公司?”欧阳浩宇还是不相信。
, h- b& k1 a1 h& p! n; R5 z) M“千真万确。”小安子部长点点头。“你也觉得奇怪吧?”
# Q# e8 M. F+ l3 a& `/ C* v何止奇怪,欧阳浩宇简直就是怀疑人生!如果说他刚刚等价交换的判断是正确的,那这种等价交换也太得不偿失了!用一个不能直接插手核心业务的集团公司副总换一个全面掌管优良资产运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即便是子公司也好,那都不是正常人会做出的举动。吴天纵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神经错乱了?5 v J ~3 {# u9 O' a
小安子部长看着欧阳浩宇一脸懵逼的神态,他越来越怀疑欧阳浩宇是否真的如外界盛传的那样,是吴天纵的铁杆心腹,否则,这么重大的消息他竟会毫不知情。
5 O: \5 D1 H7 q, X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欧阳浩宇多半就是那条倒霉的鱼。小安子部长暗自摇头叹息。8 A( D. l1 Y# p* [) A
年轻人还是缺乏职场经验,做事太过冲动,在形势尚未彻底明朗之前,一不留神就站错了队、抱错了大腿,现在是神仙也救不了啦。
* U B- S; I3 l: b. ]/ j4 j“这个纪要会不会是伪造的?是某些人丢出来的烟雾弹?”欧阳浩宇抱着最后一根稻草。
3 m) o$ S/ b$ B- x- \# C, x“刚开始我也有点不信,但后来有几个与会董事都或正面或侧面地证实了这分纪要的真实性,不容置疑了。”; x3 g6 X" |1 ^% p
欧阳浩宇最后的希望也破灭。8 k6 R$ e$ o" P
“自打这四条消息传出来后,尤其是关于吴总和方家兄妹的那三条消息,整个公司都坐不住了。”+ I j. x, o3 }
小安子部长虽然不忍心,但话说到这份上,他更觉得有必要多提醒一下面前这位年轻人。
, \/ W8 W% q, P8 Z* \“小宇,你是个聪明人,你想想,一新股份和宏鑫股份现在双双遭遇严重危机,最大的输家当然是吴家,想必现在的吴家肯定四面楚歌、头焦额烂。而大家本来一致看好的我们那位吴天纵吴总,表现实在糟糕透顶。你说他堂堂一个吴家少东家,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遇到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你即便没有能力收拾残局,但起码也要坚守岗位、摆个姿态吧,他倒好,脚板底抹油,溜了!这都是什么事。唉,我看吴家也是黄鼠狼下崽子,一代不如一代。”
" C4 e, q# S1 T2 h( c# [, Q2 M3 k“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这才几天,好好的一手牌硬是被被吴家那个大少爷打得稀巴烂。现在公司的舆论风向全变了,原来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方家老臣子们一个个重新抖起来了,全都耀武扬威的。也难怪,换了我是方家老臣子我也抖啊。本来是个人都认为,吴天纵成立新公司的目的就是要重新洗牌,彻底清洗方家旧势力。现在可好,新公司是要重新洗牌不假,可洗的对象安全变了。”$ o& D: A* ]: L- M
“按照常规,新公司所有中层以下员工都由总经理任用,即便吴天纵是董事长,能把持住高层位置,但这顶多也是分庭抗礼,于事无补。最倒霉的还是那些爹不亲娘不爱的中间力量,但这些中间力量偏偏又是公司最应该依靠、最有战斗力的一群人。”- B3 a0 D+ R4 R: W
“小宇,我这人能力是差点,但我的眼光不会差。你看吧,这新公司照这样下去肯定内耗不断、鸡飞蛋打。结果多半只有一个,不仅新公司保不住,一新也前途堪忧。我真心弄不明白,吴天纵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吴家老太太,包括那个吴英豪在内,谁不是见多识广、精明过人?难道他们就任由吴家这位大少爷胡乱折腾、为所欲为?”
- X, y* ` |2 V2 C7 v2 z小安子部长一连串的疑问丢出来,他回答不上,欧阳浩宇更难回答。
$ Z* H @9 E1 E" ]0 k1 }“再说说你小宇吧,你有冲劲、有能力是不错,可错就错在太急于求成。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这几年待在企划发展部一直没机会出头,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肯定要把握住啊。可偏偏运气那么背,摊上个不靠谱的吴家大少。唉——”
, [3 e0 o8 z. I' I. M“你知道现在以方尔中为首的那些人怎么针对你放话吗?”
+ b) g8 p& ^5 _. Z3 r" Q& B“他们怎么说?”事关自己,欧阳浩宇不得不关心。9 r* v4 _0 w2 g- F* \& p0 y
“他们说你是全集团最大的反骨崽,是他们第一个要杀鸡给猴看的人。”/ \; k, ~# t- g1 A! D. x
欧阳浩宇能想得到这个答案。“他们还真看得起我。不过这类的话,方尔中说过不止一次了。”
9 G. M5 G" K i) f L; ^/ N x' y“今时不同往日,小宇,你不可大意。原来大家认定你背靠吴天纵这棵大树,自然谁都不敢动你。可吴天纵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还能保得了你?所以,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忌惮了,这次他们不仅对你个人放下狠话,甚至还威胁别人,一旦发现有谁和你走得近些,一概格杀勿论!”
2 P& L0 B3 ~7 ~6 K* {0 _原来这就是全公司上下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原因。欧阳浩宇知道方家这些人够狠,但没想到这么狠,狠到要株连周边、不留余地。' u9 B+ S' C2 s
看到欧阳浩宇满腹的心事重重,小安子部长也不好打击太大,最后想出了几句安慰的话:“不过,话又说回来,吴天纵那小子也不是完全不靠谱,起码他在临走之时把你抽掉到总裁办,让你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能躲一阵是一阵吧。”
9 B* e) n, Q# w1 d( w能躲一阵是一阵?难道这才是吴天纵的真实想法?欧阳浩宇不得而知。, y6 ]- j, [) C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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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
& M( @$ B. j/ e4 O2 e1 h+ T公然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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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心安排还是无心善举,吴天纵临时临急把欧阳浩宇调任到总裁办担任总助这一举动,从某种意义上看,确实帮助欧阳浩宇暂时躲进了总裁办这间表面安静的“安全屋”里,避开了公司内部波谲云诡的斗争旋涡。
2 \6 ]8 q/ L3 n+ D% p7 k) J欧阳浩宇是暂时安全了,可一新乃至宏鑫两大股份公司面临的挑战却愈演愈烈,短短几天功夫,这两大公司无论是市场表现还是员工士气都一落千丈,股市市值几近崩盘边缘。
2 \$ ~* @3 E+ W! Z. r引用外界好事之人添油加醋的股市日志表述:
+ \1 {! p7 A% V( F9 F6 \+ F1 Y自一新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兼宏鑫集团总经理吴天纵先生出国躲避风头之日起。6 @0 W/ K8 w, h4 A
第一交易日。# Z8 \% y/ n/ W0 q# N
开盘,一新股份延续前一交易日跌停,宏鑫股份受累开盘跌停。; V# v' K' v; V; ~) W
盘中,恐慌情绪有所缓解,加之前两日的深跌消化, 有买盘逢低介入。一新股份一度打开跌停,宏鑫股份最高拉升到平盘附近。: x% N* ~8 w. P& W: o
午后,受两公司主要负责人避祸国外的消息影响,一新股份和宏鑫股份双双暴挫,再度跌停。
" G9 G5 O( _+ C$ x( ]第二交易日。, x+ t- Q% Y: z2 U, X# z M% e( X% S
一新股份、宏鑫股份双双跌停。
: R7 Q4 {3 [ }, h证监会同日向两家股份公司发出紧急关注咨询函:因两家公司重组计划披露不完整,近日两公司股价异常波动,要求就有关问题尽快作出说明。/ s/ {6 E0 |% d6 G* P9 i3 p
截止目前,两家公司董事会均未回复咨询。
2 T+ n% B3 H: E( J) G: k. D6 w第三交易日。
6 H t3 o& Y' P+ M. l一新股份、宏鑫股份继续跌停。1 z+ b6 ?* H- w& T( m
两家公司董事会仍未就证监会紧急咨询函进行函复。 i/ L. V* F/ I d
两只股票市场人气极度低迷。
( s! W! b6 g+ t% n* ^6 T: e8 D, V谣言四起,广大股民义愤填膺,老鼠仓、割韭菜、暗箱操作之类的叫骂声不绝于耳。0 D, F9 \& H3 k! V$ p
第四交易日。4 U2 |/ a" r* F u: Y
一新股份、宏鑫股份发表联合声明,严厉谴责一新公司重组计划遭到泄密的行为,并表示一新公司的基本面良好、运转正常,有能力有信心维护公司股价的稳定。随之,宏鑫公司宣布将斥资回购宏鑫和一新两公司股份。- p( n, {! m2 d8 w0 @6 R2 | f
受到股票回购利好消息提振,盘中,一新股份由跌停回抽至跌5.4%左右,宏鑫股份更暴力拉升至涨1.1%,成交量急剧放大。" I, o4 D# [ H# D7 K
好景不长。午后开盘,做空资金再度大举进攻,多头节节败退,当日交易时间结束前二十分钟,两只股票恢复跌停。全天两只股票成交量创出历史新高,放大到天量水平。5 ~. h' ~; r' o9 b! ^$ {, J
第五交易日。# `# {4 a0 F6 h% e; G
一开盘,两只股票的开盘价首次未被封停。一新股份开盘价跌3.2%,宏鑫股份开盘价为平盘。多空双方随之展开激烈拉锯战,成交量步步攀升。
$ P" Y p; O4 x) Y# k8 r全天收盘时,一新股份跌5.3%,宏鑫股份跌2.1%,看似逐步选陷入胶着状态。两只股票成交量再创历史新高。
4 _9 u6 K; Z) p$ l股市临近收盘,一新股份、宏鑫股份正式函复证监会,并申请停牌两日。3 l' \, @; A+ h6 b
第六交易日。1 _7 y! `$ u, M4 d: Y
证监会发布公告,以事实认定不清、理由不够充分为由,驳回一新股份、宏鑫股份停牌两日的请求。
) T7 D1 s1 Z4 E2 v. c% G消息传出,一新股份、宏鑫股份两只股票再遭天量抛售,直至跌停。; {! f" N2 Q7 H% a" g* v% `1 \9 _
据测算,到目前为止,一新股份、宏鑫股份的最大股东吴氏家族市值蒸发接近三分之一,损失极其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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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一天,已经不能用度日如年这样的日常词汇来形容欧阳浩宇糟糕透顶的恐惧情绪了。在他眼前,各种负面消息天崩地裂般地倾斜而下,早已大大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
, a9 s3 I5 Y6 w7 y4 |' |他现在就像一只乌龟,外面明明已经大厦将倾,他却还只能自欺欺人地躲在总裁办这个乌龟壳里,做着于事无补的挣扎与幻想。( _% `+ p1 ^6 ~# O
欧阳浩宇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一新这个庞大企业帝国大厦将倾。秩序混乱、人心尽失,现在唯一让人能看到最后一线希望的反而是那家连夜成立起来的的一新科技研发销售公司。因为谁都知道,谁如果有幸被优化到那家新公司,谁就意味着逃出了一新这个烂摊子,进入了暂时的保险箱。7 v+ M, d" v- j+ ^
于是乎,在大家千呼万唤中,新公司拟任中层以上的职位名单新鲜出炉。
, B h. Z9 l8 l0 }: m: a$ X“这是什么狗屁名单!”总裁办秘书埃琳娜一看到这个名单,一贯涵养极好的她也气得肺炸。4 D! n8 t1 O/ _! }$ c
“怎么了?”欧阳浩宇凑过去。2 d l' ~6 z; ] @6 I
这几天一直待在总裁办里,欧阳浩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实倒不是说他在偷懒,因为他想迈出去也得有人待见才是。这几天在公司里,欧阳浩宇但凡遇到个会喘气的,除了一新大厦前的喷水池里养的鱼,谁见了他不像见了瘟神一样远远躲开。$ h, s C o/ I6 r/ a0 B. Y
如此一来,欧阳浩宇和埃琳娜反而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1 }2 ~9 E: H: {
“你看看,方尔如提交的一新科技研发销售公司中高层职员名单。”埃琳娜把名单气咻咻地递给欧阳浩宇。0 Q+ c& h; d: r/ Q7 [% U& F
欧阳浩宇接过来,展开:
* D1 f* [. h; f+ }一新科技研发销售公司法人代表、董事长:吴天纵( S) N# b. c' I. n, u0 ]6 _+ u5 O
一新科技研发销售公司总经理:方尔如. M# W" J4 ^, i" t6 ~, ^7 S
一新科技研发销售公司副总经理:方尔中、沙大海+ u% ^8 [7 _5 v' j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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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太赤裸裸了!通篇名单里,除了董事长吴天纵之外,清一色全是方家的嫡系人马。7 V3 y) K2 L) E& Y, I; u
很明显,方尔如这份名单一出笼,无异于撕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对吴天纵乃至整个吴家发起了公然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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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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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1 f, ~3 m! z" F欧阳浩宇把名单冷静地递回给埃琳娜。“意料之中,只是更疯狂而已。”. i" I7 q1 S$ p+ m' c
“我工作那么久,就没见过方家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不仅无视职场规则,就连起码的做人底线都没有。”埃琳娜余怒未消。
& [( r# U+ Y1 }+ O/ R* }" l“那是你对他们不了解。他们连自己的同父异母兄弟都能痛下杀手,何况他人?在他们眼里,吴家掠夺了方家的家族企业,使他们家族蒙羞、利益受损,他们能甘于俯首帖耳?”. n, t+ s& I* {' V
“这是什么鬼逻辑,像一新这样危困的企业,债务缠身、管理混乱、人浮于事,被收购那是迟早的事。没有吴家,也会有王家、李家、张家,这是最起码的常识好不好!”
1 W- h6 F5 o9 V( y0 N% G“你说到点子上了,这就是方家现在最大的毛病。他们有问题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迁怒于旁人,这叫什么,说得难听些,这叫拉屎不出赖地硬。”
, ~+ ]& Z( ~- v4 W“哈哈,你这话骂得解气。”埃琳娜不禁失笑。1 `/ j6 D8 q' \. n( e& p
“现在怎么办?他们提出这张名单,要我尽快联系上吴总批准发布。”
) U; {1 o Y6 {% Y( K+ `/ ~“你觉得吴总会批准这张名单?”欧阳浩宇反问。
, {; L$ |6 Q8 ~“当然不会。”埃琳娜断然否定。3 I9 W, g% N5 d2 f3 v
“明知道不会,可为什么他们还要提出?难道是想先斩后奏,趁着吴总出国之机,来个既成事实?”欧阳浩宇喃喃自语。+ G N2 L8 \- A) C2 }& @9 u8 O' U% l
一语点醒梦中人,埃琳娜立刻惊呼起来。“对啊,他们就是想先斩后奏!”8 Q. x% t9 i% v& z* U) W
“可我们都知道,如果没有吴总批准,这份名单应该不作数的。”欧阳浩宇不明白了。
4 s2 t0 O1 g) }- l( }埃琳娜边思索边解释道:“这是通常的流程,可现在是特殊时期。按照规定,在特别紧急情况下,若董事长无法履行职责,可由董事会指定相关人员担任临时会议召集人,召开紧急会议议决相关事项。”
5 [: u* Q5 ]# | o% T7 @凭着丰富的职场经验,埃琳娜一旦打开了思路,很多判断分析就立刻顺理成章。
, R* i: q) ~- X; M1 h) z0 V6 J“现在的一新和宏鑫都遇到空前的困难,方家要想钻空子当然是最好的机会。他们可以趁着一新公司董事会里宏鑫系成员大多都分身乏术之机,把持董事会绕过吴总的控制,直接授权方尔如便宜行事职权,那通过这张名单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真是太阴险了!”
$ |8 G# e. A7 B# T8 j“所以他们着急忙慌地提出这份名单,其实不过是——”欧阳浩宇若有所悟。
/ v/ Z$ q& d* s5 I# k“不过是想尽快启动相关程序,他们此时提出这份名单决不仅仅是拿来示威,更是完成了一个必要的告知程序。如果吴总不能及时反馈,他们的计划就马上得逞。”
6 @+ |- k6 `8 C+ t“那如果吴总及时反馈呢?”
* w; Q# N) u5 d, s, J7 [, V6 ^“那就是他们计划的第二步,临时召开一新公司董事会强行审议通过。”
/ j% S/ [+ c k, Y) D“难道他们就那么笃定,在一新公司临时董事会上能通过这份名单?”欧阳浩宇犹有怀疑。0 u) d0 t9 t2 E' B
“照目前的形势看,通过的几率很大。据我所知,一新公司董事会里的宏鑫系成员,吴总出国了,其他几个重要成员都临时调回宏鑫公司,全力参与这场针对宏鑫和一新的资本阻击战,哪里还能顾及这次临时董事会?”
/ r6 n) [$ m; I- ~/ V% x真是算无遗漏。这边联合王家在资本市场上兴风作浪、疯狂掠夺,那边在管理权限上抢班夺权、趁机上位,而且两者之间相互策应、步步连环,两手抓、两手都硬,这是何等的心机!3 ]. G5 R2 X1 e$ b0 p4 _
“那现在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通知吴总,想尽一切办法办法阻止方家的阴谋。”欧阳浩宇更坐不住了。3 ]& D2 R3 D( t [
“对,除了吴总,还要通知其他一些利害相关人。”埃琳娜做出决断。
1 n& K* P. a4 T1 H$ Y埃琳娜问欧阳浩宇。“你这两天有和吴总联系过吗?”! e2 H4 {! T4 `* ^2 v9 R; a
“有的。”欧阳浩宇点头。4 u# E0 N) x$ K. X# J) T9 N% S
这几天欧阳浩宇与吴天纵联系不算多,更没有什么你侬我侬,情话绵绵,但晚上睡觉前欧阳浩宇都会坚持和吴天纵互通一条信息,哪怕一个晚安、一声忙吗的问候,都会让他焦躁不安的心情略略舒缓。$ ]0 Q) {7 S8 D' T
直到现在,欧阳浩宇虽然还是无法理解吴天纵为什么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只身赴美,更不知道吴天纵在美国都忙些什么,但他坚信一点,吴天纵绝不会是那种临阵脱逃之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9 a/ h+ I3 n! ?“那好,我们两个分工,你负责联系吴总,把名单发给他。我负责把名单发给宏鑫董事会、宏鑫总裁办,还有向文然。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通知到相关人员。我们分头行动。”+ z9 m8 d+ x! D# s; P! N9 R. W
一个称职的总裁办秘书此时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他不仅要有过人的分析判断能力,更要有临危不乱的处事方法。) N" p8 [1 E1 L: Q
“好。”欧阳浩宇点头答应。* H. ]) p* P2 [( V) Y! R
两人分头行动。
' d$ m) u4 L4 P! |此时已是美国午夜时分,欧阳浩宇第一时间把吴天纵从梦中叫醒,把名单发送过去。
5 C1 ?8 p- @! t, f8 I- ~欧阳浩宇和埃琳娜分头做完手中的工作后,双双聚在一起等待回音。
9 ?+ r- z7 k$ T8 z0 T“欧阳总助,你有没有感慨,方家的人真心不简单。”空闲下来,埃琳娜细细回味事情全过程,不免发出灵魂般的拷问:+ n8 Z7 |' \! \! J$ u- t
“我实在想不明白,方家这些人精明狡诈如斯,心机之深、权谋之诡,非常人之所及。可为什么偏偏把一个好端端的一新企业管理得乱七八糟、举步维艰?”
) i3 U% {. \5 ?% [这看似是一个无解的疑问,可对于欧阳浩宇这样在一新企业里经历过很多事情,尤其还卷入过方家核心成员之间斗争的人来说,答案不难得出。
. F2 T, j5 _8 g2 [( o“埃琳娜,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提的这个问题可不止出现在一新,这是国内大多数老旧企业的通病。这些老旧企业丧失了开疆拓土的能力,但因循守旧、墨守成规的力量却强大的可怕。他们平时一盘散沙、内耗不断,可一触及自身利益便机智无穷、战斗力惊人。”
9 F8 e1 h+ D: F3 z“有道理。所以才有人总是不解,为什么国人对宫斗剧乐此不疲,而国外对科幻片却情有独钟,或许这就是原因所在。”0 P: b; q8 {1 N2 Q5 U9 R' s
视野决定格局,格局决定得失。小处计较,得而复失,大处着眼,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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