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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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终于说:“聪,我爱你,等我,我回去。”0 w# l( [/ K9 m- O
我如同听见了春雷,干旱的土地逢着甘霖,在电话这边泪水肆意滂沱。$ B F) g6 k7 r/ F# c/ v
3 G" t4 T4 Z+ j4 z& M% Y晚间,我和高路在酒店里拥着吻着,抱着亲着。谁都不肯将这一刻丢掉,似乎这个时刻凝固最好。
K4 C, K1 v7 r路路抚摸我的头,抚摸我的脸,亲着我的脸颊,鼻子和眼睛,将我流下来的泪都吻在他的唇上。我们十指紧扣,胸贴着胸,嘴对着嘴,眼里多是对方。$ P1 K- i/ c ^# b1 B( L% Q
我们激情着,将自己高高翘起的武器奉献给对方,也将自己柔软给了对方,我们一遍一遍地温习着那个方式,直到累得筋疲力尽,动弹不得。
" t" ~9 P* e. s路路躺在那里,突然问我:“你和云生还有吗?”, B; ]; V* o" G0 D; a" t
“有,还有…..”
% Q5 c+ {, {: p9 |, h5 a0 S路路沉默半晌,转过头说:“你知道我爱你,一直这样,云生和你的故事我不想看了,看了这么久,看的心都碎了。”- J: _5 @/ A3 z+ K8 i8 K
路路说的是真心的,不仅仅是他心碎了,我也一样。那种鸡肋一样的爱情真的难受。7 v+ \3 d6 j# n
路路拥着我,见我眼里流出来泪,轻轻地吻我,说:“和谁在一起都是累,是吧?我本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们自己的家,嗨!”
n4 X6 N5 K) h# h" a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急忙用嘴堵住他的嘴,含混地说:“这就足够了!”7 M) E; F8 g' e0 k2 R
我将我的爱和我的吻一同给了路路,而我坚定地相信,不管是云生还是路路,他们的爱是真的,特别是路路,他的爱,是可以永恒的。$ D$ J @, g2 _4 o) ^0 A5 H" H8 r
我突然有了信心,也在心里有了一种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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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F/ M8 Z6 T路路说:“聪,和我再回家去一次,就一次。”. q$ L b- A6 q
“你准备好了吗?”我问。我心里问的时候已经清楚我要做什么,面对所有的一切,我不在是赌气,不怕任何人的叱责,我没有惧怕和羞恼。5 N6 z0 Z( Y1 C, r2 i/ ]- b
“不需要准备,因为一切都是自然。你还要准备吗?”# d) N r H& e' U$ ^+ {& Y! g
是呀,需要准备吗?爱不是准备出来的,是自然。0 r0 r g8 O0 ~0 N2 f
爱可以面对所有的利益,但是所有的利益不允许你准备,因为那也是自然。
. v8 F7 A$ @% F; [* C) |. F! E“你不准备,我准备什么?”我突然乐了,那刻我觉得路路成熟了。9 w! T$ k ~1 L8 X&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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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下来,我们下了车,两个帅气的小伙子看起来阳光,明媚。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健康,强壮。
; x9 y" a! Z% o, H& C! F: K路路着银灰色暗调粗纹的西装,配着米色的洒淡兰紫色花点的领带,水色紫蓝内装,缀着宝石领针,别着一款流畅的烫金嵌宝石的胸针。他不喜欢带项链和手表,因此身上无格外装饰品,简捷明快,整个装束映衬身材峻拔,做派儒雅,英姿飒爽。' ^0 |: a3 P8 z, X% X) P
我外着软软的短身棕色皮夹克,这是他给我从香港带回来的,款式一样简捷。内着肉色暗花白底的丝麻衬衣,围着亚青色的灰绦围脖,这是一种软软的舒贴在身上的围脖,不张扬。紧身牛仔裤,配橙黄色路伴皮鞋。休闲不失活泼。
% { `1 y- h9 f路妈妈老早知道我们要回来,告诉了门房,在门口候着。我们的车进了街口,门房就和里边打了招呼,路妈妈急忙跑了出来,等我们下来了车,路妈妈迎了过来,一把攥住路路和我的手,激动得浑身颤抖,我扶着她的肩,说:“这不回来了吗?”
; ?# W0 {4 g9 q# l J. y5 |# D& {路妈妈点头,她明白我的一句这不回来里边的所有的意思。路爸爸站在门廊,等着我们,张望着我们,路路无语,用眼睛看了妈妈,示意进屋。路爸爸在门口点了烟,目光深邃而忧郁。# p8 C. x: b: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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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客厅,张婶同样端了茶过来,给路路的是一杯水,习惯依旧。我们几个还是无话。) k8 E% c9 @2 A. B: z
这次路爸爸开口说了话。
+ m$ L: B6 l; Q, h& A0 Z“路路和我们做了交代,我们心知肚明,既然是一家人,什么都不说,回家来吃个团员饭,我多了一个儿子。”2 H. `* V; d& v
路妈妈眼睛婆娑,泛起了泪花,路爸爸看见忙说:“今天高兴,老伙计,不许在孩子面前掉眼泪。今晚你们住在家里,不能走,今晚在家陪我和妈妈,是不是聪。”路爸爸看我,脸上露出笑容,这种凄苦的笑容我清楚,那是一种无奈和大义---他接受了我和路路的事实。+ |+ k; [( F( ?- ?) I" m2 T
然后他又说:“按照规矩,聪,你要给我们敬茶的,这个规矩你应该能接受吧。”
( o, M* u- h6 s路妈妈看着我,泪流了出来,我眼圈红了,路路眼圈红了,同样路爸爸眼圈也红了。
5 F- J* I6 N4 B f c7 q$ h, a路路和我一同跪了下来,将张婶端上来的茶敬了上去,爸爸妈妈含着泪接过来。我和路路一同叫了爸爸妈妈,然后磕了头,两个老人含着泪,将我们搀扶起来。0 d4 b4 q k! t1 j
真是悲悲切切。4 D% h0 d x1 D v0 ?2 V" {/ F
路妈妈从自己的手上退下来一个戒指,带在我手上,含着泪,哽咽了半天说:“你是我们高家的儿子,要好好和路路在一起,相互照顾,让我们放心。”我点着头,叫了声:“妈!”2 j. u. _) [ C* F
路爸爸说:“行了,别和孩子墨迹了。把红包给他们吧!”3 e2 W2 A, q3 z I6 Y3 c
路妈妈从兜里掏出了红包,给我和路路一家一份,路妈妈说:“聪,我们给路路攒的积蓄都交给你了,你们好好过日子。”言语恳切。
( |4 w) w% v R9 Q我看了看路路,路路点头,示意我接下来。- J; x( J( o( }+ H+ F!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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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我们愉快,没有那些悲切,一家人坐在一起高兴,爸爸高兴多喝了几杯,路路陪着爸爸也喝了几盅。妈妈和我看着都高兴,路路的哥哥来了电话,听我们回了家,专门让我接了电话,在电话里说:“聪呀,家里欢迎你,做好我们家的媳妇呀!”我羞红了脸,回答他:“嗯,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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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住到了爸妈给我收拾好的屋子,屋子干净整洁,在墙上挂着一个烫金的壁挂,壁挂里有一个囍字。
% z5 d+ [6 V, I S我明白,这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洞房,我和路路相互看,那种心里的波澜,在两个人的内心涌动。3 g7 l# Q! _' ?+ U4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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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l, t: z, C2 e( G0 g8 P路路显然是累了,晚上睡觉睡得沉沉的。我完全没有睡意,穿了睡衣,走到客厅,看见两个老人在,过去坐下。
; r) h$ w( ~* }路爸爸招呼我坐到他的身边,路爸爸用眼睛把看我半天,叹了口气说:“聪,为难你了!”1 |8 M7 W0 K* `+ o
“哦!我知道,路路回来就好,你们接下来的打算我估计到了。”我接着从口袋里将路妈给我的钱还给了她,路妈坚持要我收下,我固执地还是将钱给了她。然后退下手上的戒指,妈妈制止住我,含着泪说:“我们可以理解你们,但是外边理解不了,我们两个儿子,一个在国外,一个这个样,如果老天肯要我这个命,我都可以给他,让我的儿子不这样。真是没有办法!”说完,老泪纵横。" c( e' U' a, R1 v9 I. K
爸爸拍了拍妈妈肩,“不是说好了吗,孩子们都回来了就好。聪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不用和他说太多,反让他难做了,咱们的路路你还不知道,他认准的,一条道跑到黑。”
/ j/ x U5 U& P“聪呀,我们真是没有法子了,你在他身边他能安稳些,我们虽然嘴上不说,我们心里认了你了。你好好规劝着他,走一条正路,就是下辈子做牛做马,我和你爸爸都乐意,我们全家都谢谢你了!”. C8 }1 {( g/ X, m0 A* ~# v7 [
妈妈的话说得我心如刀割,我颔首,眼里满是泪水。. `/ J F- u2 F) N* z; j; u
爸爸的眼圈红了,叹了口气,那种在心里叹出的苍凉和凄惶,我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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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I/ r# Q s4 q! K8 u我低着头说了话:“咱们别这样,都是为了路路好,你们的心我其实在心里知道,我的爸妈和你们一样,我会让他走正路,我们在一起那些时间不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你们都是过来人,知道感情不是写写说说就完事的。我尽力而为,好吧!”
1 ~# r, x3 i; K. D; z8 a6 ?路路妈妈一把抓住我的手,热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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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w) v- q# Y1 V$ g' I正如我的担心,高家的态度是不得已才做出来,高路完全不知情。' q8 a/ B: w% X, m: {
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W8 K8 w5 M5 L3 ^: J1 Q这戏我是主角-------唯一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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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如既往地爱着,闲暇之余,多数出没在商场,酒吧、酒店、餐馆,至于说游乐场和迪吧、舞厅,我们也经常光顾,不过路路生性喜静,所以去的时候多数都是喝高了------关于同志场所,我们出没得实在太有限,因为出现过,挺招眼,路路和我就停止了这个场所的出入。) c: l* m: o, Q( j6 ~
说实在的那段时间是我们最浪漫最温馨的时刻,无论天气如何,我们都会感到高兴,细雨中我们会撑着伞在雨中漫步,即便外边闪电惊雷,我们也会驾着车,在路上找个地方停下来亲吻。天气阻挡不了我们甜蜜的爱情,用路路的话讲,我把你丢了,我现在找回来了,我再不能把你丢了,因此他就像看着自己的眼睛一样看着我,呵护着我。我们那种甜蜜,真不是我现在能用语言就可以表述出来的,我们通常会在逛街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十指相扣,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的行为过格,甚至路路会一瞬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吻一下,痒痒的,甜甜的。我从来不知道耳鬓厮磨是什么意思,但是当我们在街上走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是这个词的意思,两个高高大大的帅气的男孩子,走在深圳的街上,完全是一道风景,魅力着美丽,美丽着魅力,同时也是另类。
! w3 y* \0 j7 K* ]1 n. |' w也许有人会侧目,我们不知道,因为那个世界是我们的。# B% S! U3 T- `0 D, b* j0 _
我们忘情在自己的爱情世界。
: W/ U+ K1 g$ A* w- e+ n语言,不多,我们用肢体撞击着对方的心灵,感悟着对方的深情。晚上我们会深情地拥吻,然后不顾一切地脱掉衣服,紧紧抱住对方,义无反顾地进入对方的身体,挤压着对方。然后大喘着气,宣泄着那膨胀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情爱。性爱只是我们爱着对方的一种方式,是我们告诉对方爱的切入点。
- S+ f8 E& C; l0 Y6 c! @6 k3 T我们没完没了地做爱,亲吻,翻滚,通宵达旦。& I {' U8 f& \
路路将所有的时间给了我,除去必须的工作。如果要外出,必须和我一起走,不然他难受的似乎马上就可以窒息。, J, |: [1 b( o
我小心地呵护着这段情感,呵护着这个男人,爱他如同爱自己的一切。同时我心里的那种隐隐的痛有不知道该如何处置。9 m( H3 a4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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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那段时间给我买不少的首饰,能买的他都买来,让我戴上,我嘎嘎大笑,说我戴不住这些东西,将那些东西收起。他生气,因为我有什么,他就有什么,那些精巧的钻戒,翡翠,玉石,金银都不能代表他爱我的心,这些坚硬的东西,却实实在在地划破了我的心,让我的心每次都在滴血,我的心是软的,他的父母我该怎么办呀?
' V$ M2 |$ P9 \1 ^+ b. `6 v& {路路有一天突然问我:“聪,你为什么不戴?”0 g, \, Z$ g2 l' i, C
“那些东西都是冰冷的,坚硬的,你没有看见我们的心都是柔软的,温暖的吗?”( i! I) m$ M$ M, X0 r' M9 v
他怔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S' ^' [" L( C% t3 [
“原来你不喜欢这些东西?那妈妈的戒指你怎么还戴在手上?”% l6 B7 b6 o. d; e. |
“因为这是妈妈!妈妈爱儿子的心!”
) c( g* m) c2 L( }8 F# D“那它也是硬的!”
8 Y# K* D7 F; f2 [“是的,它是硬的,但是为了儿子,它必须是坚硬的,或是因为坚强她不许有硬请起来!”8 O$ s, S) o- t: d5 {7 l' p# H1 D
“这就是你说的刚强——……”: S$ M0 i* M! h8 d3 N5 d- ]
“许是吧!因为母爱有很多种,柔软的我们见多了,刚强的我们见得不多!”
% N( `8 \$ R3 b5 I许是我的话让路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几天都不是很兴奋,但是还是快乐。
7 C# Z3 Y, z# K期间他提出了几次回家看看爸爸妈妈,我们一同回去。 M: l6 q$ q5 [0 V
两位老人看见我们很高兴,张罗饭食,我们一家人吃得兴致极高。- T2 \" a% g$ ~. w, M( G' _/ T
妈妈的脸上有了光彩,我看着在心里高兴。
- d8 `; P8 a- M8 m饭后,爸爸将路路叫到书房,妈妈和我攀谈,无非就是那些家务事,也顺便问我什么时候回东北。
7 q9 b, w q3 v) c我做了回答,妈妈高兴,然后说:“路路那天打了电话回来,说自己错了,因为你们的事情伤到了我们。”
. k( e6 k# u% F) c; l2 Q. r“哦?他没有和我说呀?这是不是有改观呢?”
- K9 ?1 g6 M" J. J! z9 [* s) {“有,他还说了,要自己生养一个孩子!”
3 @4 A5 |$ i, u4 l“哦!真的!”我吃惊,但是高兴,这个路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呢?我急忙问妈妈:“他说找对象没有?”0 U4 h/ q8 y, x0 @. Q" P0 ?, \! C
“没有,他说不找,准备找那种借胎生养的,我们也想了,不管怎么样,他要是给我留个后,你们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你要是也能给我们养个孙子,我们也要!”
E* w; S0 @* B) E“真的呀,妈妈!”我当时兴奋地跳起来,拉着妈妈的手,大声地说:“这真是个好主意!行!我们俩努力!”
7 f ]( U+ c7 `( L1 {# h$ c$ ]“这不,你爸爸找他谈去了。聪,我真得谢谢你,你怎么劝他的?”
: j5 h4 X: O1 E0 R“妈,没有什么!我就说了一句话,我说父母的心都是软的,有的时候为了儿女不得不刚强起来,变硬!他就懂了!”
, Y3 y8 s- j1 f1 U& B M妈妈听到这话,眼圈红了起来,那种难处我感觉到了,随后她笑了,用手摸着我的手,爱抚地说:“路路没有看错你。好好和他一起吧!”% F s' h" R/ b; L+ ^! M
- l1 T7 h1 c: c# G+ ~* K这句话,如同阴霾的天空露出了阳光,那种久违的明亮在我心里,登时将所有的荒芜扫荡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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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一点时间我和路路就会徜徉在深圳的大街小巷,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给路路哥哥和嫂子还有孩子置办了过年的所有的东西,大包小裹地往家拿,路路妈心情极其好,看着我们如此和谐整天将笑容挂在脸上。当然我们同样给两位老人也置办了东西,路爸爸嘴上说不要见到东西乐的嘴都闭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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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了时间和云生碰了面,商议什么时候回东北,云生见我们如此恩爱心情并不好,路路和我还是感觉到了。- @5 X% F* ^7 E6 w# X
晚上回到我和路路的住处,商议着怎么宽慰云生。5 t" x* J+ ]( i! B# I, }5 n; r% V
8 G, Q$ ^9 c& f心细的路路突然冒出:“人活着就给别人多做点事情,别等到死了,招人恨或连个念想都没有。”* W) J) @* G" J- t* x
% t* ]/ j: y7 n; I! o2 r他这句话说的突兀,让我预感不好,马上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你少说这个,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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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一向都尊重我,急忙说:“哦!不说了,呸呸呸!”其实后来再想想他的这句话是话里有话,不仅仅是暗示自己,也暗示了云生的另一场灾祸和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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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的出现真是有预兆的,我,太粗心了。9 Y4 @ T1 C# g
! v6 G! F6 y, J9 J6 a. C3 \* q) K1 ^* m往往事情都是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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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2 g- J- f* u整个03年在经历着情感的波折之中和愉快之中度过,非典并没有把我们怎么样,我期间回过东北几次,因为工作。同时那年我赚钱赚到了发疯,大笔大笔的外快也赚得来,到年底的时候我很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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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s$ M* R* X: y M( N" K谁知好梦不长。( _0 C# |8 Z' ^1 U' g% v
; V# b8 i) j$ g7 N时间很快就来到了04年,其实那年的春节前后就有很多不好的预兆出现,我们谁都不注意。5 v5 \+ @- G5 {' \" s7 @: E
路路突然要回东北,也许是我之前要回东北的缘故引得他动了这个念头,我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他也没有缘由地要回东北来。而此时在深圳的云生,税款问题初露倪端,他到处找关系,日子过得极其不轻松,也许是因为我和路路的关系,他在意识中不想再找我们,也因此埋下了后来所有的灾难,哪怕当时他和我言语一声,都不可能出现那么大的问题,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孔梅留下的遗患一触即发。
4 l8 {0 ?5 I% e$ W; t宝哥在沈阳突然失业,然后出了一次很大的车祸,好在人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骡子给我们来了电话,我和路路说我必须先回东北,路路同意,如果没有宝哥的事情也许我可能顾及到云生的事情,我从深圳颠簸着回到了沈阳,看在床上躺着的如木乃伊一样的宝哥,心里七上八下。
9 O& a8 F& |/ G3 v宝哥的车祸是所有灾祸的第一件,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都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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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o" G k$ R+ [; f: W5 p* L云生来过电话问到宝哥的情况,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在电话里感觉到他的语气不好,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说,似乎以前的税款被查,我问他以前的税款有问题没有,他说在看帐,税务局已经下来查账了,但是还是明显感觉他轻松,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1 ]! L& d9 @# L
路路在我离开深圳直接去了美国,那边的生意需要他过去谈。我和云生说需要帮忙吗?云生说什么事吗,不需要。
% ?% L- |0 K+ \* F; o: n因为以前他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并不在意,以为他能应付。8 g; p) B0 S( y$ ~: w% [" \5 k5 L
我和骡子还有宝哥新近认识的BF一起照料着病中的宝哥,宝哥在逐渐康复。
9 ]/ [, z1 s4 x# V骡子和宝哥的BF两个人见我劳累,和我说了不用经常过来,该忙什么忙什么,宝哥也这样说,因此我就抽出身子来整理路路的公司的事情,然后飞回深圳,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年末。
: u0 R# R; W U8 P中国人的习惯是年末的时候忙家里的事情,路路和我紧忙着家的事情,没有去关注云生的情况。云生的情况在年前也真的出现了真空状态,因为税务局的小官员答应云生可以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其实后边的反作用力的厉害真是始料不及。$ K6 i! L! G8 a
" B* B* O/ W" p. \ s1 ~转眼来到了春节。* Q! A% r: \% H7 ^+ K# J; {6 `
我们都各自回了东北,路路这次回长春回家看看爷爷奶奶,说再不回去就看不到了,我以为他说的是老人,岁数大了,没有想到这句话成了谶语。# _2 N) ] h7 g+ A8 }( m, o
初七,因为我在沈阳的桃仙走,他要在长春走,我们走不到一起,所以直接飞深圳。我们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谁都不曾想到,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安心,放心他一个人走。就是因为这样的安心,才出了后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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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p' ?" e) P. b' n5 Y" I o春节之后,我坐飞机直接回深圳,路路安排好了司机在机场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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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的时候我给路路打了电话,路路接电话,说在回家的路上,我有点不是滋味,心想你怎么不来接我呢,在深圳就应该来接我呀!
& L5 a0 W; ]$ t2 @这个时候,路路在我的生活中完全是主要的,我对他有着依恋。
, T0 P! Y: M: ^" ^8 [1 a; W: N9 W我郁闷地出了闸,司机在门口接我,司机让我上车。在车上我们闲聊着,问问这边的情况,因为明天初八,各个公司开业,今天都忙,路路要和几家公司的老总见见面,我这才知道他忙,于是开心起来,让司机放着歌,我们悠闲地往家走,我还顺手给路路打了电话。路路嘱咐我路上小心,说了一句爱你,在电话那边开心地笑,那个甜蜜,能感觉出他幸福,还说了回来要我好好地爱他,那个得意。我满脸地高兴,司机知道路路和我的关系,看着我笑了笑,摇头,不明白。
! \3 r9 k- M- T; ]0 n6 q" H, a路上堵了车,我们停了下来,司机说前边可能肇事了,我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我们等等吧。' ` [0 g. `6 \5 q G
因为塞车很久,司机跑到前边去看。一会儿我的电话响起来,司机让我关好车门去前边,我急忙挂断电话,跑到前边。
* G k G$ B3 t. H1 x G# Q不看则以,一看吓了一跳,看见路路和一个受伤的人在路边,整个车子的前边被撞得稀里哗啦。2 W! D7 n+ i- w9 w! h
受伤的一定是司机,我慌忙跑过去,脸色大变。
' a, @* _# n+ _路路看见我,还是露出了笑脸。
2 l6 l/ O* ~! u& l" u一场虚惊。, z! E/ Q6 s; I3 R# L0 J: `
就在我们通完电话的那一瞬间出的车祸。- k5 s+ N$ a3 n
路路挂断电话的同时,相向而来的一辆车着魔一样地驶向这边,司机左转右转地避着,在车子撞过来的一瞬间,他们躲了过去,但是前边的水泥护栏还是撞到车前脸,那个那个着魔的车子擦着他们的车身过去,直接滚到了旁边的水沟里。
+ ]% }& o$ E+ n路路躲过了这个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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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的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已经到了初八。路路所有的计划都改变了,我问路路不是见老总吗,路路说他们就是在关外要见的,正好这个时候我下飞机。9 |1 B" V: P$ X6 Q
事情就这样巧合。# h" @' z& Y3 v* S& E: l
我们到了酒店马上给爸妈去电话,爸妈还不知道路路的事情,但是感觉到出什么事情,我急忙遮掩,说我们出去玩了,今晚就不回家住了。老太太在电话了把我说了:“怎么也得回来看看我们呀!春节就你没有回来,明天你回来给我赔茶!”
* K% d5 m7 o& d [0 t路路在电话里直接说,老太太,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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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抽着烟,坐在阳台上看我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冲我呶呶嘴说:“老婆,和你说个事行不行?”9 S! a, v' t8 o3 L
我用白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说:“你说!”
5 B% K( T) X1 Y4 |- G1 {“我打算开条线再!”- b. G: I* L ~3 r. y
“在哪里?”
* t) o3 s9 c" k# a“内蒙到包头!”( C# ?/ I: ^" y0 ^$ ` _
“哦?你怎么想的?”" X# n& N6 u; \$ Y- ?
“现在经济很景气,那边的货源很充足,价位很好。”
; A( m0 q0 x( `! J“做生意的事情我不懂,你就做就行了,我能帮你料理后边的事情。”说着我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路路嘎嘎地乐了,然后拥着我说:“只要老婆同意就行!”# `- E% P9 W7 u& [6 N. \9 v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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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着他的肩,对他说:“今天紧张了吧?”
/ l! Y9 J3 N# y“是呢,也不知道怎么了?”
# B0 {. k8 @' P/ p! I$ g) F8 y“谁知道呢?不行明天找个大仙看看吧?”3 |9 r" m# x- Q
“吓死人呀你?找大仙,还找神仙呢?”5 F& N3 t. ]4 c0 L: Z9 I& f
“你别不相信!”. i7 q/ \: G4 q( S3 N: d# D
“你是不是希望我……”路路赶忙把话头停住,用嘴堵住我的嘴,狂热地吻我。3 g- _3 p- [8 F
我们激情澎湃,路路的鸡巴瞬时大起来,我紧紧把他攥在手里,然后跪下去,疯狂地允吸起来,路路狂叫一声,然后抱起来我,拥着我到了床上。, G* c1 B; E* |- R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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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阳具在的后穴进进出出已经很久了,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愉快忘我地做爱了。
! G" v$ H2 A2 E/ [5 J* j0 Q我后边已经泛滥成河,每次插入都能听到水乳交融地发出的愉快的鸣响,他进得从容,我吸得幸福。
$ u' u$ m8 B8 c" Q他的阴茎红紫、粗大,坚挺,在我的身体里搅拌。左晃右晃,将我的眼子整得大大的,像小孩子的嘴,我跪在前边明显感觉后边松松的,那个翻开的状态使得我惊悚,我大叫着,喊着老公,我要生了,真如同生孩子一样的感觉,我完全洞开。路路兴奋而狂热,蹲骑在我的屁股上一下比一下地快地投入,嘴里不停地说:“我和云生谁好?谁肏的好?我爱死你了,老婆!快给我生一个,我要我们的儿子。”6 G* D" ]4 d Y2 h& O
我眼泪流了出来,汗也下来了,浑身湿淋淋地,身体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床上到处湿漉漉地不成样子,我们从床上做到了地上,再从地上做到浴室,让后在马桶上我跪着,路路高昂着自己的鸡巴,在我身体里翻云覆雨。* U! e5 m- ?1 w2 T |% d; z
路路感觉到我的哭泣,看见我脸上汗和泪搅拌在一起,抓过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扭过来,在我的嘴上狂吻说:“哭,大声地哭,以后不许在让他肏你,再肏你,我就把你的屄肏烂,肏坏,让你再也不能玩了!”然后他发狠地使劲地肏我,后边那种被垂子撞击的感觉和擂动让我整个失控,我嗷嗷地叫着,哀号着,呜咽着。( b" E: O% I% b+ Q; g9 l- ^, `# \
路路再次顶着我进了浴室,将花洒的阀门打来,水倾斜而下,我们在热腾腾的水里交媾着,像极了两条缠绕着的蛇,在水里翻腾着,扑腾着。3 F/ g- ~; b) v3 ?2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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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p& a5 e2 m" i+ F, W. S( g当一缕晨曦透过帘幕,射进我们的房间,我醒了。
( I$ X1 c3 I$ ^5 p |6 U0 e- g9 e我侧着身仔细地看着高路好看的脸,那长长的睫毛,在晨曦中挂着一丝灰尘,眼脸下的眼球在不停地转动,他在做梦。1 \9 K! Y+ l( p3 ~
鼻子呼出的气息,嗅起来那么熟悉,鼻头渗出的微微的汗珠,在晨曦下闪着晶莹的光,绒绒的汗毛在光芒下均匀地泛着白光,映衬着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5 U8 @( K- x2 R4 r/ `- ]7 a# T
嘴唇更加红韵,棱角分明,想熟透的樱桃,似乎含在嘴里可以融化。. O% G2 ?' n0 A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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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翻身,嘴里嘟囔着:“起得这么早?”显然他还没有完全醒来,嘴里的话含混不清。
9 g" ]0 ?) ~/ ?& `! v1 _我用嘴蹭着他的脸,随即在他好看的嘴上一吻,其实不是吻,是含住,咬着,流水一样顺手抓住他的下边,紧紧地抱着他,也嘟囔着说:“我要吃掉你。”: \6 Y+ v/ `: K2 j) |' ]- w
“吃吧,把我吃到你肚子里,永远不要把我吐出来。”他舒适地偎在我的怀里,在我的身子里咕慵,懒散地缩成个球的样子,蹭着我,嘴里依旧含混着说:“坏人吃掉我吧!”然后,头靠在我的胸前,用他硬硬的头发不停地摩擦我的胸,痒痒的让我想笑。- r7 u/ P6 G1 y+ T
“你使坏,是吧?”
5 R" g* E1 x6 i0 ~“没有,怎么敢呀?”他睁开眼睛,朦胧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柔情,“我用眼睛夹你,你感觉到了吗?”
2 n2 w- V4 P8 u0 _4 p3 b“嗯?你还敢夹我?”$ j' e$ l: C0 j6 c2 C4 n* u
“嗯,用眼睛把你夹住,你跑不了!”
/ v6 J6 B$ E& O' r; a5 b9 J我把他旋即翻过去,用身体把他压在我的身子下边,然后做肏他的动作,他在下边呻吟着,装出愉快的样子。 D1 |" m, C- V6 S
我在他的耳边低语,我想进去。
2 w$ |: j' a, u6 M他嘿嘿地笑,点着头:“说你是坏人不错吧,早上起来就折腾我。”8 O, Y+ {$ ~; `; Q8 Z s4 J7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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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就是这样的人,完全没有了昨晚报复的那个心态,当我笔直地进入他身体里的时候,他的身子还是软软地,没有一点骨头一样,流水一样地柔软,使得我不忍心去破坏,我就那样一点点蠕动,一点点再蠕动。1 Q" f8 `$ l2 g
我们完全不是做爱,完全是在感受着一种情感。
" J, \2 e8 {6 @. c下边逐渐湿滑,开始有了韵律,路路开始呼吸急促,脸上泛起红韵,回过头来寻找我的嘴,在我的嘴里吐着他的芬芳,那个我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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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o9 m' ?! q8 j2 u等我们再次慵懒地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分,妈妈的电话如果不把我们吵醒,我们还不知道要睡到几点。+ F9 O/ Y& `$ _" l
5 | w( a$ d/ o s( e! o& J “聪,你爸爸生气了,这都几点了,你们还不过来,公司那边你们不去了?”
2 f! ~4 D" w0 o& m5 a% q# t4 b3 p; R “妈!这就起床,天呀!”我大叫起来,妈妈在电话那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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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可爱的时候真可爱,笑咧咧地说:“告诉妈,今天我们晚起,公司下午三点开业!我都安排好了,不知道我们两口子想享受二人世界,他们享受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行我们享受一天呀?”4 N; ^8 z$ R; [+ V# x
妈妈显然听到了,告诉我:“你告诉你的路路,小心他老子打他,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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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A# t" c; i. Z下午我们赶到了公司,燃了爆竹,发了红包,开了门脸,敬了神,然后直接回了家。
6 g% C# i; ^5 w# `家里人都等着我们,还是一顿海吃。
: q# r* I8 W! U1 j0 Q$ e8 c路路把妈妈叫到了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什么,然后冲着我咧嘴笑,妈妈脸上都是笑容,乐得前仰后合。
7 D/ E2 a5 X% ^ N路爸这个时候从另外一个房间经过,路妈招手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路爸爸脸上瞬间变得兴奋,也用眼睛看了我一眼。' `1 [) ?" d8 A9 m*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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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三个人一同走过来,妈妈拉着我的手说:“聪儿,你要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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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W4 J( q4 F我乐了,看了看路路,点了头,登时脸红了起来。
+ y. ~/ z( O6 F6 W1 U路路有了自己的孩子,正如我和妈妈交代的一样(其实他们说的事情是我和路妈妈说的路路的借胎生子的事情,经过试管试验已经成功,对方怀上了,高家为这个准备了一笔钱,等着抱孙子回来。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路路提前和我说过了,我的怂恿安排下路路做的这个决定,这个计划现在成功了,所以高家看我是这个意思,我完全意识到了。),我也同样有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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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8 ^" u2 _- h8 P8 `6 S- V7 k妈妈麻利地从我身边起来,急忙进了屋子,拿出一个卡,递给我,说:“这次不许你再退了,上次也许是那样的情况,这次妈妈是真心。”0 h0 L h# c& `/ L& `
我看了路路一眼,路路点头让我收下。7 `% A6 F5 e* e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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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一大早,云生就被叫走了,税务局那边把事情做了交代,让云生仔细想想在前边那个公司倒闭的时候到底有多少税务问题不清楚,云生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认为倒闭的公司的税务还能有问题吗?) O5 [) ]3 b. j, N( K. @% `
! u0 `- f$ [! o% k5 H2 L( l8 F下午,我们约了他出来,他一脸的倦容,路路就问他:“云总,你有什么事情?”
7 }* I P9 f# v& @“没有什么事情。”云生满脸的不高兴,努力地做出高兴。
, D! Q0 _ X/ }0 }“不对,你有什么事情现在说,我们一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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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看了看我,我心里想,不会是税务上的事情?. G' g/ ]9 t! p+ y7 i: ~
我张口问他他否认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要说的,点了东西,吃了,喝了,散了。我的心惴惴不安,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和路路说:“云生是不是账面的问题,你有时间和各个方面打听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吧。”6 H/ f( i) ?( |2 \/ U
: ]) z3 T9 ]& Z心细的路路于是打听,真的做了准备,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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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子突然给我来了电话。我吓了一跳,骡子在电话里哭着和我说宝哥没了。
4 Z' w% i! V7 L* \5 x8 @ @: z我当时跌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冷。
( a2 P- ~- \4 o, m: H路路看我大惊失色的样子,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滚着眼泪说:“宝哥没了!”
7 ~. R. a+ k3 ^当天我们坐飞机直奔沈阳。宝哥死于败血症,破伤风,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 j, [/ o; S% ?6 ^0 R1 o骡子见到我,抱着我呜呜地哭,说自己一时没有照顾好他,让他没了。我安抚着他,宝哥的BF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踪影,嗨!什么是真情呀,那个孩子见人不成了早就撤了,其实后来都是骡子在照顾宝哥,宝哥生前的那点积蓄也都没有了,临走的时候正好把自己的钱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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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8 }+ {% O8 f6 j路路在我的身边照顾着我,我们一同到了太平间见了宝哥的遗容,那个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的宝哥,已经永远不在了。% v* ?8 s. Q, {% L1 \2 c- `
6 r$ d: e o& B% s" r( b那年的事情就这样真奇怪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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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s' A" \ a, D) V w& e) l处理完宝哥的事情,我整个消瘦下来,想起那些我不能忘记的岁月和艰难,想他的好。自己蜷缩在酒店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郁郁寡欢地呆好久,悄无声息。路路知道我难过,也劝不了我,在那边看着我,任由我一个人安静,他有的时候只能抱着我,两个人呆呆地坐在一起,久久的,一直到华灯初上或到太阳升起。1 @' O5 e' v% J% j
, l$ w( X" p# v/ x- U5 V& W" ]$ a3 N那年的春天,沈阳的雪多得很,白天什么都没有预兆地到了夜里可能飘落一场大雪,厚厚地将这个春天的气息一下给萧杀住,春天一下就没有了,不等花开,也不等绿意。/ f3 M/ A0 a7 f) V2 d
路路说:“聪,我们在沈阳安个家吧,你回来也不能总住在外边。”1 K/ d& b; e1 o% ~6 Z: Z; |
这就是命,我没有想到,这是他给我安排的最后的归宿。) _5 ^7 J* U, @6 z
" y: q& m! U: R+ g- o我点头答应,他给云生打了电话,询问云生沈阳的房子哪里比较方便住,云生听着说:“在中街附近很好,交通也方便?怎么要买房子,要买的时候告诉我,我们一起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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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的房价在整个中国都是火的,沈阳也一样,我们当然不缺这个钱。
' @ W v: R/ y2 \- r* V+ n于是两个人商议着就把房子买了,云生也买了一套。这些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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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深圳,路路却在沈阳呆了很久才回来。不过之前把我所有的相关的证件要了去,说注册一个公司要用,用我的名字注册,他的确是注册了一个公司,用我的名字,而且存进去一大笔钱,这个就是后来云生东山再起的资本,我当时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安排,这些冥冥之中的事情,先如今我想起来都难过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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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E. T0 l% Z7 U* j# b, `$ K时针定格在2004年的4月26日中午12:3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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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z) I" b/ Z* }9 K2 G当我在新家的时候,看见装饰一新的新家的时候,那种心情不能用语言来说了,偏巧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云生来了电话,说自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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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v, n" N! r* z9 n我们急忙问是什么事情的时候,高路直接说:“税!他的税款出了问题了!”
" S( C8 B( _9 \8 c我惊讶,瞠目,问路路到底怎么了?
' b, M- u! q& v& D* T( X2 i路路说这个事情已经调查了快一年了,早在之前人家就盯上了云生,云生自己不注意,在一家公司上市的时候,对方的一个财会是卧底,就在云生的公司里,这个人将以前的账目往来和税收问题已经反映给税务那边了,等我过去斡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但是把事情已经压到最底了,云生只需要拿钱。5 \' j% e1 L% X
我问需要多少?
% w$ t h- |" q+ Z+ ^' w, V路路说,需要50万现金,5月2号就要拿出来,这是一笔人情费。( p& u0 }: @1 _, J1 T9 D
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结束了呗?
r) w* c% Q; `. g, I! M6 S是的,可以结束了。" U- V9 C4 t+ \4 ^& j0 ?, b' j
那他的公司怎么办?还可以继续?
' Q0 ]2 ~% ?( r5 B; q8 q( G可以,但是云生必须要出去避避,关于公司,可以给别人打理,他可以撤股。
. t+ \/ P5 m2 k* {' _他的公司上市的事情也就不行了呗?0 h* z2 h7 T& v7 t W' n; V) d+ S9 n
是的,他上市干什么,不知道孔梅的事情吗?不上市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本身同行是冤家,他这个道理不懂,本来他就树大招风,整他的人不仅仅是一家,希望他垮掉的也不仅仅是整他的那家公司。他想垄断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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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的话我再明白不过了,云生不进去就是白捡,这是下了死手了,拿50万,那是白捡着给他路子,没有路路他死定了!我心里凉了个透,这个祸害冤家,我什么时候欠来的他呢?
+ o( l+ a2 L# Z5 j: {我一下子想到我们那次聚会时候的我的反应,以备不时之需,这次这话应验了。8 o) n# ?8 s6 v n
而这次是在宝哥走了,路路再次出头摆平这件事情。. ?7 q. m3 a0 W3 e; v
$ P3 Z' D6 N! J) `我这才想起手里还攥着云生的电话,赶忙和他说:“你手里有没有那些现金?”
* K' R8 _- { N+ X云生为难,因为拿出很大一笔钱买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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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高路,怒火从心头涌起:“你明明知道他这样,为什么不和我早点说,为什么还让他买房子?他这样是要死人的,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能请神不能送神的人,他现在一定是崩溃了,不然他不能给我打电话,他进去了嫂子和畇畇怎么办?”
; I6 H7 D4 e2 f$ z" g高路看着我,看着我因为气愤变形的脸,缓缓地说:“我要不这样,他这点钱都拿不回来,董事会的那些人今天早上已经冻结了他的账户,他的钱我都给转移出来,你不知道,这个房子是一部分,那些钱都在你的户口里,我已经替他准备好了!”) {* o8 P+ K, p! k% l( O
我的天呀!我无语,看着路路不知道说什么,我虽然和云生没有关系了,在我心里还是那种牵挂,路路都替我想到了。
* O) C* v2 V, |, u1 p; ~2 x3 W3 z4 z我的愤怒我的牵挂,我的爱人,我的心。
; l" `& h O" h5 t) |9 K$ w9 }我突然无语地留出泪来,看着高路,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 B8 N( F$ K! C! p
云生在电话那边显然知道了我们的安排,突然在电话里说:“聪,我有罪!”
5 n! }3 \- V2 ]3 E6 g3 p( g这句道歉一下子让我想到了姜国志,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所有的过错,所有的不是还来得及吗?
- [5 j9 \7 L. |. ]; q4 P0 U我抓着电话,在电话这边说:“你去死吧?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过几天好日子,我和你在一起不成,难到我不和你在一起我还要为你活着吗?你是我的业障呀?”) n7 [# p& x9 Y* [! f; q
云生在电话的另一端显然很激动,唏嘘不已。
9 E9 _+ F) V* `- t6 c. ~2 O“今天26号,2号交钱,那个时候正好都放假,你在那里唏嘘什么样,你死人呀?还不去路路的公司找财务,等死呀?”
" g6 Q& y* U: p"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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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挂断,无声!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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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静静地坐在那里,路路挨在我身边,用胳膊搂着我。
8 A# D+ X2 `+ x& t5 F" R浑身开始发抖,突然间开始感觉恐怖,转过身子,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路路,对路路说:“路路,你的公司没有事情吧?我们明天回深圳!”
* G% x0 _& p8 P9 X2 y他安抚着我,“没有事,放心好了!”- I( `* a+ W8 n% e3 n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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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机票定好了,我们必须走了!”
8 `% W9 w8 ~" a0 D. C5 w路路还是没有改掉以前的做事方法,在无声地做完了一起事情之后把结果告诉了我,我们抓紧回了深圳,在五一之前一定要把云生整走,那个地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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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嫂子和我通话,她知道了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气愤,电话里边声音都不对劲,我安慰着她,告诉她我飞深圳,两天就回来,而且把云生完好地给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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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起飞的时候,我这才明白过来,路路的所有的安排,最终他是给云生一个归宿,如果云生在新房子那边住不得,人家来查下来的时候,他可以住到我这个新房子里来。
: K# ^" ]. g) u* S4 |" E b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两家的装修是那样的相同,高路把能想到的全想到了。, @ B, u( i c5 j
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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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后,司机已经在闸口处等了很久了,路路问司机云总接出来没有,司机点头,然后又问,东西准备好没有,司机也点了头。$ `1 H! i0 x( {# w, P: S( V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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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了车,见云生在车里坐着,高路这才放了心,于是告诉司机开另一辆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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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开着车子进了市区,到了一个小区的门口,打了电话,里边出来了人,路路将那个人招呼到一边,然后将手里的手提箱递了过去,随即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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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目的地在深圳的大街上转悠,路路开到海边,找个位置停下车,专心地看着远处的海,一身无语。3 }$ b: T& {1 W* T% |) Q
海风轻拂,海水拍打着岸边,海鸟低鸣着在空中划翔。6 z: t+ k+ k9 p$ c! x/ G
云生此时没有语言,呆呆地坐在那里,我知道高路在等消息,刚才送出去的是他给云生拿出的那个50万现金,他此时平静,内心却不知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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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在一个多小时后响了,对方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注意看着路路的表情,似乎为难也似乎喜悦,然后点头,最后说谢谢了,然后说回来看他,当面请酒之类的话。1 n; [, n& S2 d' h" J s
不多会儿,他呆呆地站在海岸边好久,转过身子,招呼云生,云生过去,俩人就顺着海边走远,估计走了半个多小时,转了回来,云生脸上已经没有了晦气,但是并没有光彩。/ I3 ] u1 s7 k" l( F: ^% G
我估计是事情办好了,路路走到我身边,这个时候他突然紧紧地抱着,泪流了出来。低语在我耳边说:“我想宝哥了!”
2 R. Y4 @2 [7 y! D7 u! _9 T我清楚他的这句话的分量,像当初一样,两个人联手把云生的事情摆平,宝哥拿舵,这次都由他自己来处理。
) V6 n4 s+ M/ v4 A5 k' v云生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三个人在海边同时落了泪。( X8 s \0 L3 e
( T) H7 T E; i6 q: @同志,请不要伤害。
" Z! Q$ a7 G B& Y2 i6 l在一条路上行走,
3 p1 |, q2 s) D8 y1 \9 n+ f我们接踵,每一个人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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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n0 s) K) g& U6 ^; |9 W6 d$ w; T这是我当时想说的话,也是今天想说的话,我们诋毁我们相互仇视,却不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关键的时候我们伸手挽救着我们生命当中脆弱的情感。/ m' ~* e6 i4 v. ?; f# |
) e) z7 p( h: e# U2 T* W骡子在沈阳张罗接待我们,从宝哥过世之后他整个换了一个人,有了正事。也许几年的打拼自己有了些许底垫钱,自己做了小生意,在五爱市场自己张罗了个床子,在广州和深圳上货,这边路路帮他张罗,生意不错,自己也想安稳下来。当我们把事情处理好了,回到沈阳没有冒失地回云生和我的住处而是直接去了骡子的家。
4 r8 A5 ^1 j2 y: U, S: X骡子笑,我也笑,他这里已经成了我们的避难场所了,谁有困难都会到这里落脚。4 v9 B; l/ \; d' g- n/ Y
骡子看见云生,两个人熟悉也陌生,将以前的很多话都勾起来,两个人唠的热火朝天,唏嘘不已,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交流和沟通多么深刻,当然话题中把凯凯带了出来。云生看了看我,我轻轻地一笑,还是关切地问了句凯凯怎么样?骡子说也有很久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好像找了个人过了。6 H! F s: X: t" v- u, {, E$ c
* J" i1 y1 T5 ], K! C$ p& f) e高路住了几日就走了,我留下来照顾云生,我没有和嫂子沟通,路路临走的时候嘱咐我抓紧带云生去延边,那边有个工作等着他。; l( X' s, k% z: {1 L4 U
当火车在早上七点半到了延边后,我完全震惊,这个城市,我说什么好?和出国没有什么两样,这边说的都是朝鲜语,我们基本听不懂。# g5 u" I4 h1 o& V; Y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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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要去的地方是延边州龙井市里边的一个山沟小镇子里的小部落——油页岩石采矿,云生和那边的主事联系了一下,那边的主事告诉他在延边州等两日再过来,车子两天后接他,随后又说后天坐车到另外一个城镇,车子在那里接他。
$ q! q6 [' r0 t. ~8 N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这个时候延边下起来雨,因为是春天刚过,这个高寒地带还很冷,我牵着云生的手在延边给他买衣服和准备,以及那些能吃能带的所有生活用品。云生在这个时候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坚强和成熟了,不是我当时认识他那个时候,幼稚和贪玩,似乎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很多不足了。$ g1 {( O f V5 D7 g3 ]% ^/ d6 O9 R
晚饭后,我们顺着江边走,云生和我说:“其实,我何尝不想好呢?你和路路这样我很伤心,我心里一直装着你呢,对不起,老婆!放心吧,我跌倒了我能再爬起来,这次我想明白了。”
8 C- f. y2 v9 |' ]* d1 Z# \3 Q“我不知道路路为什么让你到这里来,既然他安排了你来,一定有他的想法,这里的情况我还不清楚,到底怎么样,怎么个艰苦,我都不知道,你来这里,如同剜了我的心。”我唏嘘地说着,云生抓着我的手说,这些我都知道,他嘱咐过了,过了这阵子风头就好了。4 O# S; i; G$ `$ y* O$ V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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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云生坐着泥浆挂满的车子走了,外边还下着雨,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厅的房间里,牵挂着他,也牵挂着路路,等晚上那趟开往沈阳的列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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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s- m- S# B/ F我不能在卧铺上睡觉,完全没有睡意,当云生的车离开的瞬间,我整个要崩塌下来。云生坚持不要我送他进山,他不想让我看见那个艰苦的地方,也不想我为此难过和不安,他的用心良苦,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着在沈阳的畇畇和嫂子,想着高路和他,心里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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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曦初露的早上,我一脸困倦地下了火车,骡子在我的面前晃动,我直接奔了过去,扑到他的坏了,他搂住我,说:“你是个神,我知道你能挺过来。”9 A- U& e" y( u0 ]* A,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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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骡子的住处大睡,睡了整整一天,其实我是发了高烧,说了一天的混话,骡子左右不离地照看我,期间路路和云生来了几次电话都是骡子接的。
: _* ^8 [, M5 a8 v/ g' H% l8 E. s7 I等我脱胎换骨地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坚持着下了床,骡子正在厨房忙活着给我整吃的。; M0 Z6 X8 n( i$ c* C" p
我穿着裤头,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说:“骡子,你别整了,我吃不下去!”& c4 r4 `- {1 P0 u2 E$ h" D" g
“吃不下去也要吃,你这样要不行的,想想你哥,他要是在能不让我照顾你,你要他和你说话?”8 Q/ c3 }8 j5 W& o4 W* N
我突然哇地哭了起来,骡子急忙转过来抱着我说:“好聪,知道你难过,我们不能失去一个再失去一个,我快承受不了了,不是你一个人要崩塌了,是整个这些人要崩塌了。你还记的不记得,你那次和我说,你已经好,眼睛里露出的光芒,让我从那以后就知道再有多大的难处你都能挺过来,你不是为你自己活着,你是为这些人,爱你的人活着。”
2 ~( n. {" s4 J; Q* I/ X N4 G骡子的话突然让我清醒,我擦了泪,破涕为笑。和他说:“嗯!这也不是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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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W6 ?1 }. V* q0 ]等云生再来电话的时候我接到了,我问他里边的情况,他说里边的情况不错,条件艰苦是艰苦,人员都好,对他很好,住的和吃的都很好,就是没有娱乐,晚上到了八点就一篇漆黑了,走路要靠手电筒。
' a) s% f% e. v2 U m9 F5 m再次来电话我有详细地问了他,他说真的人员很好,对他不错。我这才真的放了心,条件艰苦就艰苦吧,那个风流的他是该在这样的环境里历练历练了。
6 W5 u; H1 \4 V0 X1 i可爱的路路回到了深圳压服住这个税款的事情,我们只能等时间,那边的消息利好。路路和我通了几次电话,我和他说我先不回去,在这边照顾一下嫂子和畇畇,因为欠款的事情,嫂子这边紧张。路路说给我户口里的钱可以用了,我说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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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并没有彻底的输掉,深圳那边路路开始介入到云生的公司,将一些不利因素整改。这些都是我没有回深圳的时候他处理,很快,云生的公司开始步入正规,但是云生还是不能回去。9 v- K \) T+ S
6 y/ M) C0 R, Y% b+ o5 n8 C4 [+ i嫂子和畇畇有了切实的保障后,我在沈阳将工作也做好了,离开沈阳,回到深圳,这次骡子和我一起,他到这里要进货,同时看看路路。5 b y5 X! _2 f8 a' L* M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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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虽然此时在延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还是牵挂着他,骡子和我在飞机上聊着的时候说,3 q; t4 s( J e; @) ]. Z9 F4 l; K5 |
“你和云生现在是什么关系?”
6 G7 @% ~9 E* [; y1 L“半个情人吧!”: a5 E8 V3 u* _
“半个情人?”' M' Y" V2 U5 ?5 F! d$ b/ i
“是的,半个情人,呵呵,怎么不对吗?”
" \0 r7 }6 G' s“对,你和路路呢?”
5 u# l. X+ T8 \( f“路路,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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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 @; Z- _+ q2 m骡子是见证我和高路最后恩爱在一起的人,当看见高路阳光一样的笑脸的时候,我们的愉快全都在脸上。路路忘我地在众目睽睽下紧紧地拥抱我回到深圳,而且那样坚定地相信我们能一直走到老,骡子在那里看得激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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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h, ?) u D F+ T随后骡子不断地在深圳和沈阳两地奔波,有的时候我在深圳给他抓货上货,高路也颇有心得地说:“以后是不是咱们也这样玩玩?”
/ l$ ?/ u; }, p! T, C/ z“玩玩?你没有看骡子多辛苦呀?”. A: O7 g% J, R0 i0 T1 L7 d
“这些人呀,就应该辛苦点了,以前好吃懒做,不辛苦谁养活他,感觉撅着屁股就能有百般享受就行了?”4 t% S( U$ X2 y" V, _+ ^% r
我打了他,说:“我是不是撅惯了?”5 x) k1 X/ L) M/ C4 X% O
“你不是,你是太有头脑了,你撅和他撅完全不一样?”
; e% ^0 d( k/ K6 \5 w& J& W“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挨肏呀?”) K4 V A: q0 Y2 }& e: G B
“难道我不挨肏吗?”2 ?$ j, o' i9 {$ n7 E
“你滚远点,现在怎么这样脸皮厚呢?”, P! P2 z1 s! S8 o, }1 Q0 n
“厚脸皮是和老婆学的,哈哈!”
: @% r! t: [' i3 ?/ ~ k路路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的话我还是很佩服的,这些话粗浅或粗鲁,但是说的句句在理。路路是那种不会把事情随便说出来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是他在脑子里走过的。
" J' C% e U" O* [ \1 ]) Y7 m% s我佩服他,也喜欢听他这样讲。其实真是没有什么,越是不入耳的话,越是这样实在和现实。
, \; |7 I4 A: X! T, `5 w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云生的事情逐渐有了转机,那边放弃了诉讼,云生的牢狱之灾也过去了。
, d# ]( b" h% s0 z/ q1 D; u* o2 Q a这天路路高兴地和我说完,我抱着他,使劲地亲他,整的他大喊痛,我才不管呢。; w* } J* i; b" ?- \' ?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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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我们翻江倒海地做爱。) L6 R4 t8 o" Z' Y$ b
路路将自己的鸡巴整得大大的在我身体里肆虐横行,浅抽深送,带的里边的水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屄口翻着,鸡巴龟头在弦口上濡妍摇摆,摩擦着不肯进去,然后又急忙插几下再拔出来晃动,咕叽咕叽地攮几下。我星目圆睁,嚷求着他,好好肏我。他咧着嘴,嘿嘿地坏笑。我说:“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的?”他在我的屄里晃动着说:“呵呵,好呀,那现在我先收拾你。”
; }+ Y. C( u9 a. {) V/ n说完他使劲地肏捣起来,噗嗤半天,把我的腿大劈开,低着头看着鸡巴在我的穴里出出进进。 t4 a' I9 e! u" o, h A1 G) ^
我们做爱一直都那么和谐,因为爱着对方,那种心和心的交融完全在性爱里得到了升华。3 f( A7 t- _) b( W' a
我在下边享受着,那是愉快地,用手摸到他的阳具在我的后边震动的屁股一颤一颤,听着声音一浪一浪的,幸福和兴奋全都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爆发。
! @, c) C. P: G4 G0 ?当我将我的武器推进路路的后穴的时候,路路也是这样,在下边呻吟,张着嘴,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不时地将自己的后臀用手扒开,让我的阳具进入地更充分,更完全,他使劲地叫,“老婆,在进去一些,我要!”1 J D0 Q9 N; ]& Y+ i# ~9 z& ?7 X( B
这种表情让我想到了种马,我那些过去的日子,我将自己的所有的气力使出来,全身心地投入到我们轰轰烈烈的爱的方程战略中。) l1 k% I8 v: S- g, e1 t
我们就这样一次次地翻云覆雨,一次次在爱中占领再占领每个高地,直到达到那个可以领略到最美风光的高地,一切享受尽收眼底的所有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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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为什么痴迷性爱的时候,我回答他,那不是性爱,而是爱的表达。. x2 f/ K3 R4 L! i/ }4 u; j
性不是单纯的,如果性,只是为了它,爱没有,性在于交媾,那不是性爱的最高境界。
$ Z& ], J+ W' o$ G. W8 r性爱的前提是因为喜悦对方,而作为一边必须表达的方式才采取的必须的行动和肢体语言。+ k9 f) y2 O6 K3 t. |0 g
我们欣赏性的目的,是爱在支配着我们。8 _3 p7 z: \* G3 w# p' G" _9 l
8 p3 C+ }* f+ ^: }* E2 F3 ~/ E) L我和路路在这样一段难忘的时间里留恋,爱到了极致。3 j3 }$ M3 O. b7 U* N( V
物极必反,我没有意识到。0 |0 n. G. c$ K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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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云生从那个艰苦的地方终于回到了沈阳,可以自由地来回在沈阳转动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失时机给自己的再次起飞做了准备,正好畇畇开始参加中考,懂事的孩子没有让嫂子和云生费事就顺利地考取了重点高中,直至后来顺利地考取了大学。
' M+ S2 J& h3 u; ?" f时间来到2004年11月17日,云生去哈尔滨工作,这是高路为他安排的最后一件事情,他的转行,所有的路子铺好了,他的公司在深圳已经完全有目标地经营下去了。在哈尔滨呆到05年的五一后转到了北戴河,开始他的再次飞跃。& O. d3 z6 h! m' i6 t6 \4 O7 P
0 S0 V, z" x* h4 Q* d/ V$ l- {春华秋实,整个春天和夏天的事情都这样过去了,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也可以平静地过一个冬天,在十一放打假的时候我回沈阳见到了嫂子和畇畇,畇畇看见我,高兴万分,孩子长大了,一个大小伙子了,高挑的身材已经比云生高很多了,那份当年云生的俊朗已经出现倪端。
( L% o; |" ~6 R+ v G嫂子和云生看见我回去分外高兴,我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畇畇刚考上高中军训回来,在太阳下受训使得孩子黑瘦,但是很健康,这个时候,北戴河那边来的消息,意识有意象和云生合作,我的回来给云生带来好消息,那边很快就可以将资金解冻了。/ S6 k) _* O1 J. H& E& d+ x; W
路路在电话里告诉了云生,也和云生攀谈起来,云生满脸的幸福,脸上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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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祝福云生,嫂子也高兴,畇畇在边上听着家里安稳了,自然也兴奋,一家人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个高兴,我提议,让所有的亲属过来聚聚吧,这个提议立刻被响应,很快二姐和老姐还有二哥,大哥、大姐全家都赶了过来。一时家里的人满满的。: \& X: `) Z4 Z) D; i- A
大家坐在一起玩牌打扑克,小孩子们上网。
- e" S, G5 I: h. g' D: Z其实一家子其乐融融真很高兴。从此似乎云生家找到了这样的聚会方式,有时间他们就要聚聚,特别是在07年老父亲走之后,他们兄弟姊妹在一起这样聚成了家常便饭,云生也在此感受到一个家的欢乐,在外边逐渐收敛了自己的行为,除去必要的应酬,就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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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们都很高兴的时候,我回到深圳的第四天,高路要去内蒙,时间定格在2004年11月11日,光棍节。这时我们已经不在酒店住了,路路买了一个四十几平的小房子,离爸爸妈妈家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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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3 I( p, s1 O! b2 K: P) g早上路路早早起了床,前一天晚上我已经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他反常地起来,嘴里说自己心不安,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睡不着,我安慰他,是不是什么东西落了还是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路路说就感觉好多事情他不放心,这次走了放心不下家里和我。- a" a. x. V. |; O
我笑说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 Q1 y5 k& \7 u+ @$ E! U3 E他说不是,他走到阳台上望着爸妈住的方位看了半天,点了一棵烟,然后说自己不在家让我多回家去看看。. T2 G$ y) Q& i! {% P5 M
我心里只是记得妈妈的话,估计他可能要当爹了,心情复杂,谁知道这是他和我的诀别。0 L, i6 ~( z; n2 l7 G
4 }! ]+ b+ i3 h! X' d7 r8 f前一天晚上妈妈过来看我们,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收好,我还不解,妈妈说这是路路在春天给她的钱,因为我在沈阳忙那边的事情,一直没有空给我,让我收下。
# o( i; v" H. n( n妈妈给我钱的时候说,路路的孩子要来了,你不得准备准备呀?我算了一下时间,是呀,这不快了吗?从03年的年末张罗这个事情的时候,到现在路路要的这个孩子也就在这几天要出生了呀!; k% |: z3 t3 O
妈妈张嘴大大地点头,似乎说是的是的。1 }/ J+ c' z% T4 e1 Z H' Z
我和路路谁都没有在意。
/ C$ i; w) Z7 K( T/ c8 |妈妈走了之后我和路路说了,路路说其实那边也通知我了,我忙忘记了。
3 W i& z" y: B+ x: z我说那我去吧,路路点头,没有说什么。我办事他一直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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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T9 P# B- u8 h路路抽完烟,倒头又躺在我的怀里,亲了亲我,说:“老公走了,不许想我,知道吗?”
% d! ]' z: _! E9 X“知道了!”我困唧唧地说。3 {3 ?1 |- z6 ^3 ^ W6 q3 j% s
“知道什么呢?”路路不满地说,情绪不对,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是有反应,突然惊醒,说:“路,你要是这次不舒服就不要过去了,顶多我们不做这个单了,这趟线我们不要了。”
& Q. [* z4 i* J, @+ H“说什么呢?这趟线多不容易跑下来它,我还给我儿子赚奶粉钱呢?”
" r+ m: T4 z8 ^+ w+ p: u) j( Q" J他坚持地说,那天我要是坚持我自己,说什么也不让他走就对了,谁知道这话到了嘴边就没有说。- J7 j( g( E$ E: o6 n; t- ?- b
他在早上九点半还是出了门,走的时候在我的嘴边亲了一下,还是那句:“我不在,回家看看爸妈。家就交给你了!”
/ S7 H1 ~ B2 [5 m1 Z% ~+ u1 C“婆婆妈妈的!都说几遍了,你不絮烦呀?”他使劲地抱了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又亲,在依依不舍地走了。
9 y7 `" C# Z4 M; h3 I' _* k) r3 [4 W到了机场,他打来电话,告诉我云生事情处理好了,云生可以运作了。; P V$ {9 W- k* t! L& i+ M3 V
我高兴,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云生的事情完结。- ~; d3 z' H) }% }* J# i+ M
我给云生去了电话,云生随即第二天开始运筹他的生意。; T1 V- o: l2 _: M/ R
! {! K5 ]% s. c. g& X8 L11月20日晚上,我和路路通话,说孕妇今天有动静了,妈妈已经把产妇送到医院了,那边已经雇人照顾了,孩子明天应该就要出生了,路路高兴,在电话里大声说我要当爹了,然后和我说他明天去上海,把订单做好就回去。我还问为什么去上海做订单,他说在上海周围有很多羊毛混纺企业在做,这次做就是这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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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 [9 k/ g. Z' e2004年11月21日8时21分,由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飞往上海市的MU5210航班庞巴迪CRJ200,在起飞后不久坠入机场附近南海公园的湖里。包括47名乘客、6名机组人员在内的机上53人全部罹难,路路就在其中,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产妇诞下一个和路路一样的男孩子,路路升天之日就是这个孩子的诞生之时。
; i* X- Z$ ~: s/ H# f2 u0 L) Z一个小时后,我突然在医院的大厅的电视里看到这条新闻,心里一惊,怀疑听错了耳朵,不会是路路的那天航班吧?7 _$ ~& C& z9 V0 J, V+ |: ?3 G: Y
事实就是那天航班,不久我们接到电话,妈妈和爸爸当时就昏厥过去,我真的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3 O" c/ z8 J1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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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从美国回来,和我一起去了包头,处理了路路的后事,当我们带着路路的骨灰回到东北老家下葬的时候,我面对群山,千呼万唤我的路路,唤山山不应,唤水水不答。0 K8 _8 f8 ~: W3 @# H
我一次次哭倒在路路的坟头不知该怎么办?# N7 S& }# ]/ A
他所有的嘱咐和那些话都在这个时候使我惊醒,原来你要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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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l% P8 D4 e/ l$ }0 v我恨他,恨他将我一个人丢下,恨他给我那么多美好和快乐,恨他给我那么多安慰和关注。
' c. s% T- F& M我爱他,现在我只能空对着这一抔黄土,一掬黄花,他是我的爱人吗?难道你也要做的我的半个情人诀别我吗?
' v: r, U% u! s' `哥哥和嫂子见我如此,难过的一次次地劝说我,然后一次次把我拥到怀里,喊我的名字叫路路,我们三个人在路路的坟前一次次伤心欲绝。
* s' `6 `2 a! j: N我们在东北老家哀哀欲绝地呆到三七之后回了深圳,我见到了爸妈,哭死了过去,妈妈抱着我,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揪心地痛哭,扯断了我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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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G+ ?- H5 h3 G我回到我们的住处,里边飘散着路路的气息,我抓起他的衣服,嗅闻着那个我熟悉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将衣服抱在怀里,在地板上打着滚地哭号。' |' ]9 ~. U1 @, s$ L. a
路路,我的路路,路路啊••••••. ]/ L9 I/ W8 V" t4 ~3 `1 K; ~
) m- t8 ]4 C `3 ^文章写到这里我实在写不下去了,我都不知道我那些日子怎么过去的,后来还是妈妈将我劝好了,妈妈说,你还有个儿子你要照料呢,你怎么忘记了,路路没有走呢,他回来了。0 V' z1 s! P( C3 m" g- N- E
我回到家看了那个幼小的孩子,和路路长得一模一样,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妈妈给我擦拭,自己却流着泪。
( [: {* R! _6 |% d0 e. g2 G如今我的儿子已经可以叫爸爸了,上幼儿园了,特别那双眼睛,如同路路一样清澈明亮。,每次我看见他如同看见路路在我的身边,我一遍遍亲吻着他,喊着他的名字——路聪。
3 z! Z. C$ _% _* g妈妈不时地过来看看我们,抱着孙子跟我说话,让我再找个人,我跟她说:“妈,找什么找,你厌烦我了?”8 I( W0 i; R5 t/ l4 R
“哪有的事呢,等路聪大了的点的,我还想你教我孙子画画呢!”
# O; o% D, I. x6 o这时候,我们三代人会互相对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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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样,有所得必有所失,我得到太多,失去也太多,最终,我一生的爱人给我留下了他最宝贵的财富,他的生命,一直陪伴着我老去。5 j* S7 M Q [% U, f. f3 l
. C+ K k& S; m8 W云生现在的结局很不错,孩子上了大学,嫂子很满意,回到沈阳的时候我会去看看,一家其乐融融。他的事业还在一步步走。没有了高路帮助,他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不再像以前那样。他也明白一个道理了,平平淡淡才是真,因此也做的安稳,不求大富大贵,只要丰衣足食,人有了满足感就好,其余都不重要。我每次回到沈阳,我们之间的攀谈会更多,更有意味地谈话,风花雪夜给我的教训太多,没有满足就要起波折。1 [ Y3 h! Z0 E: h
0 g5 _5 w; x% ^. \' S+ i9 _骡子是属于不满足的,在自己的生意红火了几日,宝哥和路路逝去之后,自己败坏了家当,最后干老本行,下了大狱,出来后出家当和尚。有一次我带着儿子到山上玩看见了他,骡子躲着我,我打招呼,他低着头,我走近前去,和他聊了很多,最后骡子说了一句:“聪,我现在不错,这也是我的孽缘,现在我伺候着佛主,他保佑着我,我比在五爱街上做生意好多了,钱有很多,你不够找我要,别忘记了,我这还是避难的地方。”' Y4 I7 e* l( m$ ~
我乐,招呼路聪和他打招呼。路聪过来看见他脑门很亮,用手在他的头上摸到:“你不长头发吗?”7 h+ X- L2 S( K8 R, x& s
“长,我剃头了?”
$ w, ^$ S: T% R% d1 v: b“你一定是不听话,被爸爸说了?”8 m% d7 k3 p3 ]* b
“是不听话,被爸爸说了,他让我剃头,记住以后不许再犯错误!”# ^& e" p( u* A" r1 ]/ q
“哦!那你就不要犯错误了,你的头发就能长了!”# q1 l+ \3 o! O" e
“好呀!”骡子在路聪的脸上摸着,那手里的关爱和抚摸路路一样。7 e! d7 A' ~. ^* q$ P
路聪突然转过头和我说:“如果他爸爸我要他了,爸爸,我们要他吧,他多可怜,一个人没有人管。”6 O6 W7 ? u( x/ S+ `8 M
我突然见骡子的脸上留下了晶莹的泪花。
; I: k& @/ @# n我和骡子心里登时惊颤,瞠目在那里。
1 ^5 d3 O/ B+ R9 X8 \+ e4 a如果我们没有人管,我们的家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