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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0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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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我打电话给凯旋问他在哪,他说在哪里哪里,我说,那我去找你,我很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也许,凯旋家的卫生间是个不错的地方,他看来心情不错,“你等着,我开车去接你!”我于是坐在校门口的椅子上抽烟,刚准备点第三支烟的时候,凯旋来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桑塔纳,我刚坐上去就有些后悔,因为他开车的技术实在是糟糕透了,一个急刹车过后,他把脑袋探到车窗外,也学着北京的那些个司机的样子:“你丫找死啊,会不会开车啊你?”9 a u, W; A \* N3 f" H- p
" w. C, \' b5 r* u 估计被骂的那位懒得和他这种菜鸟废话,磨蹭了几下把车开走了,凯旋好像还在生气,操了一声,开始启动引擎,可惜那车半天没动静,我在一边看着好笑,他许是察觉到了,“想笑就笑吧,憋着多难受啊!”我于是真的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不会没驾照吧?”他嘿嘿了两下,“那还不至于,昨天就拿到手了,还别说,有个人在车上就是不一样!”) L7 L+ {5 a- ^
4 b2 V9 f9 f' N% ~" s) b “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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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9 q. q5 U6 t! h* b “你想啊,我自己的这条命也算不上值钱,丢了也就丢了,要是把你也给搭上,那不就亏大发了!”我没说话,心里却觉得温暖,车子终于启动了,他随手扔给我一条烟,“抽这个吧,本来想着贿赂贿赂教官的,结果人家没要,便宜你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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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Q& ~, L+ P5 K2 N “呵,苏烟啊,你出手还真大方!” P M8 l* M& C
: h n5 ]8 y: ^' X! q4 z “那是……”. d9 U$ A9 m2 P b
7 W3 K" n9 v9 O; M0 ] 那天我本来是想好好哭一场的,可最终也没能哭出来,或者,是因为凯旋,他脸上一直都带着微笑,是那种很有感染力的微笑,虽然他没说,我却能感觉出来,他一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吃晚饭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喝一杯,我破天荒的点头同意,他有些吃惊,“祁遇,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P4 C* h: O2 J4 K2 q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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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是你有事吧!”我接过他倒过来的酒,闻着很香。他笑了笑,“哦,你看出来了啊!”我心想我又不是傻瓜,就他那样子,我能看不出来吗,“说说看,他是个什么人啊!”' H* _2 V# D, S! d
- H! _# F2 p9 a “你真的想听?”他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一杯酒下去,胃里立刻翻腾起来,原本压抑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夹了一块羊肉边吃边点了点头,凯旋却停了下来,看了看我,有些犹豫,却还是开口了,“你知道他的……”: h* I! x; `6 F! Y2 N; P
) k. M R# [6 ^# n" X1 A: m7 ? “谁啊?”我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陈威?”果然他点头了,我有些急,“怎么可能?他不是都结婚了么?”' T& P# N* j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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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上个月来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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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有些沉默,凯旋许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就是经常见个面什么的!”我于是笑了起来,“呵呵,我就说吧,你和他肯定有戏,怎么样,你看,他这不就来找你了么?”0 U, h8 C! g- i" |/ m+ e( P: t9 G% I
2 W' Q% K5 Q) V" J# ] 于是我们都笑了起来,接着,很自然的,我们换了个话题,边吃边喝,很快,那瓶酒就被喝了个精光,我许是有些醉了,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我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飞奔,而在我的前方,两个大男孩正背靠背的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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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从凯旋家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虽然有些头晕,却还算清醒,好在西三旗离学校也不算太远,我搭上了719路公交车,人不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是被售票员摇醒的,已经快到终点了,我慌忙下车,到站牌上一看,末班车也已经没有了,等了半天也没见一辆出租车,最后,我掏出手机,想着找人求救,于是,就看见了他的号码,什么时候存上的我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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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别动,我马上过来接你……”/ h; x( z2 N Q! f) s0 r/ @ f
# ^5 D6 ^4 Y3 t( q 那个夜晚到底有没有月亮呢?我想应该是没有的,毕竟月亮在城市里是个稀罕的东西,到处都是鬼魅一样的灯光,窗洞里有、门店里有、建筑物的外装饰上有、街道上有,连那些脏兮兮的河流两岸也有,之所以说到月亮,或者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总是喜欢把记忆中的那些个点点滴滴抹上一些温和的色彩。大约过了20分钟,远远的有一辆摩托车飞奔着过来,带着头盔,直到摩托车在我身边停下,我的视线才从遥远的远方转移到他身上。5 g& \, G! D# _/ `( z
+ v# s6 d" |, C) g! L" l 那个晚上的风有些凉,在摩托车轰鸣的马达声里,我突然觉查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我说,你能不能开快点?”# d- Z S0 u6 E" m1 y4 u
0 x( d+ c4 R: g- @ 于是摩托车开始加速,让城市的那些个霓虹变成了一闪即逝的走马灯。我用右手环住了他的腰,夏启新似乎对这样的举动不适应,他回头瞥了我一眼。我不去管他,又把脑袋靠在了他宽宽的后背上,闭上眼睛,感觉着某种速度,还有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某种颤动!1 C/ |1 Q# b" U% N& l0 o
) V7 v8 H/ V8 @8 X, V( D/ @ 摩托车终于停下,我听见他轻轻的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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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有那么一会,我们兩人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摩托车上,我环着他的腰,靠在他的后背上,沒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剩下他温暖的心跳,还有我平静下来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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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我还是自顾自的离开了后座,他把车停好,我们踏着规律的脚步声,谁也没有说话,已经很晚了,楼梯上,走廊上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推开宿舍门的时候,胡迦正把阿信死死的压在床上挠痒痒,老大在一边呵呵的笑着,看我们回来了,胡迦有些吃惊,“咦,你们两个怎么凑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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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4 j2 L" k, y& v9 y. D 夏启新把头盔往床上一扔,“有什么奇怪的,路上碰到了而已!”3 S! m) k7 n4 {+ y3 h: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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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径直躺倒在床上,这时阿信从胡迦的身下挣扎着起身,突然盯住了夏启新的后背,“奇怪,又没下雨,夏启新后背上怎么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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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 Z6 y0 _ 我看过去的时候,夏启新已经把T恤脱了下来,他光滑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可能是出汗了……”5 N& u; m. W; o$ i9 B b
他的解释实在是太过牵强,不过却也没人追究,因为宿舍的灯突然灭了,整个宿舍楼里响起了一连串的京骂,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那是睡下铺的人摸索着上床的声音,我知道,接下来应该是卧谈会的时间,我却是真的困了,很快就睡着了。3 Z% H8 T8 S. ^
+ ]# J) }, L# ~ i 只是,我分明的记得,那个晚上,我靠在另外一个男孩的背上哭泣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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