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的时候快接近午夜十二点了,池子里没有几个人——一对爷孙,当然也可能是父子,现在生小孩都普遍比较晚;一个露在水面上的光头,闭着眼,眉毛很浓。唯一的搓澡工走过来,问他:“老板,搓澡吗?”
& V4 [7 [; g* E5 `2 m6 ^, S3 k" C跟倪海建一样的发型,脑门上映着顶上的灯光。他说等会儿,把身子整个泡进了水了。% ]4 g* i" ], C) w- {, k- ~. R
他躺在湿滑窄小的皮床上,把手环递给搓澡工。他盯着搓澡工挺起的肚子,偏大的肚脐眼下浓黑的耻毛,一直延伸到蓝色的工作短裤里。他侧过头,距离那个大肚皮更近了一点,距离那两颗熟透了葡萄更近了一点,上面也有黑色的毛,蜷曲着。
/ i+ y, r7 m! c是天花板上的水还是搓澡工的汗水,滴在他嘴角。搓澡的一只手按着他,一只手抓着搓澡巾用力搓着,他的手掌光滑柔软,像底下的皮床。2 z7 j1 H. ^$ N
杨永胜慢慢起来了,他知道自己什么样子,即使他闭上了眼睛。& U; C2 w$ ~! e; j' l
“老板本钱不小啊!”搓澡工的声音不高也不低。: ]# i0 n5 ]' ]% v' n, [$ e8 ?
然后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根,他判断是搓澡工的左手,因为他抓着搓澡巾的右手按在他的腿上。见他没拒绝,左手上下套弄了起来,大拇指不时抬上来触摸他的龟头。他没有反抗,连动也没动,渐渐开始呼吸急促。搓澡工索性把搓澡布丢在了一边,空出来的右手摸着他的身体,打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
$ g- g8 @: y2 c5 K在他感觉快到边缘的时候,搓澡工突然地住了手。到了喉咙口的叫声又咽了回去,杨永胜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人满眼都是嘲讽,蓝色工作裤撑得极大。
/ j% W1 y& g2 G- v- ^- y" B* n: E他觉得自己成了案板上的肉,这个屠夫,胸前溅满腥臭污红的血,马上要举起手中的屠刀,一刀砍下,把他生生砍成两截。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这块皮质的案板上,连像条鱼一样挣扎地跳动一下都做不到!
! r; y4 Q U2 N$ G( \池子里传来水声,有人站起来了,是那对爷孙,还是那个光头。他们都极有可能过来,不过来也会转头望向这里。朦胧的水汽里,躺着的人一柱擎天,本该服务的人,站在一旁,像在看戏。
: D, K$ H C/ W5 k- k4 t, z他的视线重新聚焦,不知道什么时候搓澡工掏出了他的生殖器。巨大的龟头晃动着,乌黑乌黑的,他咽了口唾沫,头就被按住了。龟头进一步缩短距离,杵到了他的脸上,寻找他的嘴巴。换了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根,很快地又把他拉回了边缘,他松了口。他听到搓澡工压抑的呻吟,想到池子里的人会看到什么——他的射精,还是搓澡工半露的屁股?
2 G# \* ^" `0 ?/ {他挣脱下来,滑倒在地上,撞到了边上的皮床,眼睛因为泪水而模糊。他狼狈逃离,在门口的莲蓬头下草草冲洗,叫年轻服务员把手牌取来。: a' Y; k2 W& S% Y" {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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