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乾隆【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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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 j; l) ^: Q- r& T- |& `. [; s& h    在我的记忆中，复兴门就是个地铁站，一个一号线和二号线转线的地方。现如今看到了真正的复兴门，倒是让我心情大好。

    “这就是……复兴门？”我自言自语着。

    “大少爷又不是没来过，难不成忘记了？”刘全下了马车，慢悠悠地牵着马车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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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生活的北京，已经没有了城墙和城门，剩下的都是地名而已。但这个时候的北京，城墙和城门还是有的，并且是十分壮观。

    “前面有检查，大少爷只要坐好就成！”刘全嘱咐着我。

+ P: o0 ~6 y$ P( T0 b( T    刘全牵着马车来到城门口，有少许的人在旁边排队等候检查。这种检查的方式和我以前生活的北京是差不多的，就像安检一般。普通行人都没事儿，推车和驾车的是要停下来盘问一番的。出城的还好，进城的就更加仔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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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一个官兵问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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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驴肉胡同！”刘全回答。

    “这是要去哪儿？”官兵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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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B4 q. x3 B& K$ o* N& i* B    “出城访友！”刘全又答。

  t6 r; [6 |0 ^, T$ Y' ^% d    “几个人？”官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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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3 I, T) h/ E1 F  e6 h    “就我和我家大少爷两个人。”刘全用眼神看了看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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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o, c: H4 R    “过来看一下车！”官兵说完，到车周围转了转，然后掀开车帘向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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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过去吧！”介于这种破车，官兵也不会太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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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 X. c3 d    除了复兴门，刘全舒了口气。他对我说：“不管怎么样，咱们这算是出了城门了。”

    “有时间我倒是想去这城墙上看看。”我望着城墙对刘全说。

8 t& \9 m: ^& Q. x/ C: V    刘全笑笑，说：“好啊，等大少爷当了大官儿，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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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对了，咱们现在朝廷上，有哪些大官啊？”我问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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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奴才也不知道，要说是能叫上名字的嘛，奴才就知道傅恒大人，来保大人，刘统勋大人而已。”刘全说。

    “那纪晓岚呢？”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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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大少爷都问过奴才一次了，这个纪晓岚，奴才确实不知。”刘全迷惑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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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刘罗锅……宰相刘罗锅……你知道吗？”我突然想起了刘罗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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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罗锅？没听说过，宰相就是奴才刚才所说的那几个人，未曾有刘罗锅这个人啊？难不成这刘统勋大人是罗锅？”刘全仍旧是被我弄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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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罗锅本名叫什么我竟然还一时想不起来了。但这个刘统勋，应该不是刘罗锅本人。我记得这刘罗锅的本名是两个字的。

    “对了，和珅，和珅你总该知道吧？这个人是乾隆时期最有名的贪官！”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出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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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u1 n( @0 t+ b5 b0 W    “和珅？这奴才就更不知道了。”刘全的表情特别可怜。

! I0 x# u( ~2 `5 ]. x% H1 ]7 v% x    “和珅啊……真有这个人的，你不知道？乾隆特别喜欢他！”我跟刘全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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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L& @% L1 D7 Z9 D! b    “求求大少爷您高抬贵手吧，这……奴才怎么能知道呢？”刘全让我逼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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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这些人都是虚构的？但这是不可能的啊，不管是纪晓岚也好，刘罗锅也好，还是和珅也好，都是历史存在的人物。现在都乾隆二十四年了，难不成这些人还都在“打酱油”？

" T2 c1 V' M8 `4 }* X$ i0 X    出了北京城，外面的情况却也并非我想象的那般凄凉。北京城外依旧很是繁华。我问刘全：“没想到这里也如此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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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a4 {5 n: [; o% ^3 H* Q    “是啊，这几年啊，天下太平，百姓的日子也过得好了！”刘全感叹着。

    “或许吧，天子脚下是看不出真实的。”我也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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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e; c: @3 e  M    又走了半晌，刘全停下了马车，他说：“大少爷，前面有个水池，咱们好好歇一歇，也让这老马也歇一歇，喝口水。”

+ |- x+ ^' d, G    我下了车，刘全牵了马过去喝水。因为这里并没有离京城多远，所以来来往往的人还是不少的。我到车里拿了水袋，喝了口水。尽管没用什么力气，但是还是会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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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饮马回来，对我说：“差不多走了小半天，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赶到客栈歇息。”

    “这路上有客栈？”我问刘全。

5 |7 p; a! }7 n    “有的，而且有村就会有人家。到时候咱们吃些东西，顺便再备些水。”刘全说完，也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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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m# L5 j! M6 \2 ~$ D0 ?; U; x    “还好这天气清爽，要是在三伏天出来，估摸着就没这么痛快了。”我说。

    “呵呵，要是三伏天，奴才就不带大少爷出来了。”刘全笑着。

. r* u5 o; N* `( t' m7 }    出门嘛，感觉就是神清气爽。天气的颜色，空气的质量，都是让人心旷神怡的。我看着远处的京城，对刘全说：“很久都没有出来踏青了，哪怕是秋游，都会让人心情舒畅。”

    “是啊，看着树的叶子都开始变黄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去看红叶了。”刘全答着。

    “红叶？香山吗？”我问刘全。

: ?) e# b. I4 i# C4 I1 _    “对啊，香山红叶，美啊！”刘全仿佛陷入到了那种环境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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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看过？”我又问。

    “看过啊，记得有一年，老爷带着全家去看过，那时候还没有二少爷呢！”刘全说。

0 ?. ?/ W0 v9 _" _+ O& @' b& o    是啊，那时候我还不是善保。不过好在我在北京上大学的时候还是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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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a' H3 B9 {. ~/ r5 T( i    “什么时候继续赶路？”我问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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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o+ {: @9 h0 m3 ~+ p! z4 u( M    “现在赶路也成，待到天色暗了，咱们再找地歇息！”刘全说完，去牵马过来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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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o. W  T9 t2 m    看着刘全的背影，我觉得自己还算幸运吧。尽管我都二十多岁了，但在这个年代，应该是个“废材”。好在有刘全这个人，我才能自保。想着以后入了咸安宫，或许能好好施展一番拳脚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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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9 t& J$ N$ Z/ F0 E5 p    刘全套了车，我们两个便又继续赶路了。路上刘全问我：“大少爷都陪奴才一路了，要是觉得累了，不妨去车里睡一觉，待到了客栈，奴才再叫大少爷起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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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第一天出来，兴奋啊，而且我还想好好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我说。

3 D5 h, B1 A. g* L$ @6 z    刘全驾着马车，问我：“总觉得大少爷成长了不少，看来咱们这个家的振兴，指日可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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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刘全，刚才我有一件事儿不太明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大少爷请讲。”刘全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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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咱们出城的时候，遇见了前来盘查的官兵。官兵问咱们是哪里的，你只回答了‘驴肉胡同’。我就想，但就这一个‘驴肉胡同’能有许多种含义吗？怎么你回答了之后，他就不再继续盘问了？”我问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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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听后，先是用异样的眼神瞅了瞅我，然后又舒了口气，说：“倒是大少爷不记得这些个事情了，咱们府上的位置，可是这驴肉胡同。这驴肉胡同啊，是有讲究的，不是谁都能住的。”

    “此话怎讲？”我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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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v+ b% ]6 Z8 m( }    “呵呵，要不是看咱们这主子和奴才的穿着都不得体，那城门的官兵可是万万不敢过问咱们出城的目的。”刘全笑着说。

: t' K. `  W! {. N    “莫非，这住的地方也是表明了一个人的身份？”我想着，但是没有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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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看了看我，继续说：“大少爷可还记得奴才之前给您讲的，咱们家是八旗中的正红旗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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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6 e3 A7 N5 T1 i9 b0 b6 h    听刘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他似曾跟我提到过一次。但这正红旗与驴肉胡同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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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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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5 E( b8 @7 I5 Y! C, M) }/ a( M    “看来大少爷是真的忘记了许多事情啊。”刘全见我不做声，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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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就是一时脑塞，记不得了。”我觉得自己的脸都红了。

3 R% o  _6 f# H9 G7 R% o+ s    刘全一边慢慢赶车，一边对我说：“咱们住的那驴肉胡同，可是满洲正红旗的地盘。”

& t, I; Q5 {+ m* M- v    “哦，我知道八旗的，但是……”我一听刘全这么说，马上开始卖弄了一下。

    刘全似乎知道我不明白这些，他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只是继续给我讲着：“咱们啊，是满洲人，所以自然就会有八旗跟着。咱府上祖宗是正红旗，所以咱们就能住在这正红旗的地盘。要说这八旗嘛，还得说是很多年前了，就奴才知道的，应该是满洲人坐了皇上之前，就有了这八旗。”

    “哦，这个我明白。我知道有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镶白旗、正红旗、镶红旗、正蓝旗和镶蓝旗八旗是不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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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你看你不还是知道的嘛！”刘全一听我这么说，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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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们这正红旗……是一个很显耀的身份了？”我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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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 H8 z% ~( Q, D    刘全听我这么一说，皱了一下眉头，说：“大少爷这又绕回来了，让奴才还得仔细给大少爷讲一讲。”

    我笑，说：“讲吧，你讲得明白些，以后我就忘不了了。”

- a/ G6 w" |4 I2 [3 k; p    刘全想了一下，说：“其实这些事情奴才也不是太懂，多半也是听别人说的，要是奴才给大少爷讲错了，以后可就麻烦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事情啊，你挑明白的给我说说，总不能让我连自己身世的事情都不知道吧！”我见刘全不想说，对他命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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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见我执意想知道，就对我说：“那奴才可先声明了啊，这东西奴才也是听说的，大少爷要是真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还得去咸安宫里面问大人学士们才行。”

& F9 Z4 R  {6 u. D  w    “哎呀我知道，你快说，别卖关子了。”我对刘全说。

4 V+ m4 l; f! I* T    刘全笑笑，然后跟我说起了清朝八旗的事情。我不知道他说得都对不对，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八旗的事情。八旗分为上三旗和下五旗，而我所在的正红旗正属于下五旗的行列之中。不过虽说是下五旗，但这身份也是相当高了。这是清朝，也是皇权时期，人的低位完全是早就被设定好的了。虽然我很不幸到了这样一个家庭，但家族给予的身份，还是让我多多少少有些慰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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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t( E+ p5 G4 V$ D6 P6 [    天色渐暗，刘全赶着马车对我说：“大少爷，时候不早了，咱们看附近哪有客栈，停下来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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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个便宜一点的吧，要是太贵了，估计钱不够。”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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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b7 ^- B' i  f! r6 G1 Y    刘全听后点了点头，说：“大少爷说的极是，这一天下来，奴才倒是感觉大少爷平易近人了不少。”

  I& H9 J+ Z/ j: Y7 m" Y2 u    “我以前是盛气凌人的吗？”我问刘全。

    刘全笑笑，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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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 w6 b    阔家子弟都是什么样我是不清楚，本身我也不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自从双亲离去之后，我是越来越会讨好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了。我不清楚这是一种本事，还是一个让人变得圆滑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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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S" ?- g/ N' M' a    一连问了几家客栈，价格都贵得离谱。想想曾经在北京，如家啊，七天，汉庭之类的，也都到不了这个价格，不清楚是清朝的物价太高，还是店家故意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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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C9 _! E$ [0 c: a    “走，太贵就不住了，又不是五一、十一的旅游高峰期。”我对刘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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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看了看我，问：“什么五一、十一旅游高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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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5 z, G/ K. z7 f( ~  J. q    “就是说，到了大家都出游的时候，那个时候客栈供不应求，价格高是理所应当的。但现在这个季节这个时候，价格再这么高，有些说不过去。”我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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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T# a" |# B) V" r2 o    从这家店里出来，我发觉自己有些饿了。都一天了，总不能晚上还吃一些馒头之类的干粮。

    刘全一边牵着马，一边对我说：“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年老爷还在世的时候，大少爷哪受过这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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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吗，‘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说道。

( v* H5 H! s) J    刘全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我，然后感叹着：“大少爷不愧是进了咸安宫啊，才多久，说话就一套一套的了，奴才可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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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说：“这个都是曾经课本里面的，多了去了，老师天天让背，还让默写。那个时候觉得这些都是无用的，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用上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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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9 [0 y; n3 W' d    说到这里，我突然发现自己话多了。再看看刘全，他果然皱着眉头在品味我刚才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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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_" q3 S) F- ~    “哎，你看，前面好像有一家客栈，咱们再过去问问？”我见前面有一处灯亮，忙对刘全说道。

    初来乍到，万不可锋芒毕露，谁知道这里是不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个清朝呢？谁又知道历史的记载是不是真实的呢？我只明白自己和他们都说同一种语言，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罢了，至于其他，我似乎还要慢慢“考察”。

4 |1 S3 y" n9 Q& r0 x1 P; s    走了没多久，我们二人便来到了这挂着灯笼的客栈门前。

    “龙门客栈！”刘全望着客栈的牌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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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z$ v' ?  @    “走！”我拉着刘全的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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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 n- a8 c  f% N    “怎么了大少爷？”刘全不解。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走就对了！”我说着，拉着刘全的袖子。看来他是不知道这几个字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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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 F, S# E0 S! X; n    “哎呦，二位客官，里面请啊！”正在我要拉着刘全走的时候，客栈里出来了一位年纪轻轻的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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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H  {" a4 q$ |  h6 M7 ?. J    “大少爷，咱们先打听一下，不合适再走嘛！”刘全力气大，我根本拽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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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客官，咱家可是这十里路的最后一家了，你们要是想找下一家店铺，那得走十里。你看这天都黑透了，再走下去备不住撞见点儿什么呢。”店小二对我们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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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2 T' w3 F' k, t5 p7 O    天的确是黑透了，而且今晚似乎还有些云。云遮月，天就黑黑的，在走上十里，估计是够呛了。其实现在我们就已经累得不行了，老马更是如此，如不再补充点，估计明天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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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7 w! l; \) L" P( y# N% A    我看了看刘全，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趴在他耳边悄悄对他说道：“一定要小心，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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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S0 X% i; g! _    刘全没明白我的意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或许在他的脑子里，我只是不想住在这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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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 a5 B. v9 O& L( o    随店小二进了店铺，见大厅里面有很多桌客人在吃饭。看这架势，也不像是“人肉包子”店。似乎是我看过太多武侠小说了，而让我对任何一种情景都喜欢对号入座。

    “客官，来点儿什么，走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吧？”店小二给我和刘全拉了一张桌，伺候我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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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6 \" i( M    刘全看了看我，然后对我说：“大少爷想吃点儿什么？”

! X! E: c$ E, y" e7 m    我看了看店小二，然后给刘全使了个眼神。刘全见我使了眼色，对店小二说道：“我们先喝杯水，一会儿想要吃什么再叫你！”

    “好嘞，那二位客官就先喝点茶水解解渴，小的就先忙去了。”店小二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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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5 ~" m, _5 t0 B( ?    “怎么了大少爷，自从见了那牌匾之后，你就一直慌慌张张的？”刘全低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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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 c' q0 ^- w    我先巡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对刘全说：“有很多事情你不懂，跟你说了你也未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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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想了一下，对我说：“莫非大少爷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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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8 v2 @( B$ k( g, ], Z( X    我瞥了一下嘴，点了点头，说：“咱们吃点儿什么好呢？带来的钱除了支付住宿的费用，还有钱用来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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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用手在桌子上比划了几下，说：“应该还能够吃两顿的，今天晚上算一顿，明天晚上一顿，要是后天咱们两个到不了，那这钱可真就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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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h( p7 r- q" Q6 a6 h/ D3 l4 ?    想着这路途的遥远，我也算不出来我和刘全两人要多久才能到保定。我对刘全说：“那咱们就先吃点吧，总不能饿着。管他能要回来多少银子呢，先到了保定再说吧。”

    于是乎，我和刘全按照自己兜里的钱数，吃了一段不好不赖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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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m: z0 C7 {8 e7 I: T    这已经是清朝了，所以饭菜的口味与我生活的年代十分接近。一顿饭下来，也不知道是我太饿了，还是这饭菜都是无污染的，竟觉得异常好吃。在府里的时候也吃不到太丰盛的饭菜，这下出来，反而还觉得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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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A7 n4 s) l' o1 o$ A  r- e' X    吃过饭，我和刘全叫店小二来安排住的地方。店小二依旧是笑容满面，并问我们：“二位客官是想住什么样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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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小二这么一说，我看了看刘全。刘全见我看他，问小二：“你们……这儿有什么样的客房啊？”

    “咱们店里有两种客房，一种叫‘天字号’，一种叫‘地子号’。客官要住那一种？”店小二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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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q- j  L' i- `' E    “你先说说这……两种客房的价格各是多少？”刘全似乎有些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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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7 S; U! u    “这个‘天字号’嘛，一个晚上要一个银元……”

    “啊？”听店小二这么一说，刘全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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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S" c1 Y7 P" D3 u1 p    “没关系的，客官，咱们店里‘地子号’的客房只要半个银元。”店小二似乎知道我们嫌贵，赶紧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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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这个价格其实算不上多贵，但这也是日后我发达了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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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啦刘全，是不是太贵了？”我小声问刘全，但感觉店小二应该能听到。

0 @4 u* Q5 ], P3 O" o% J/ }+ O    刘全点了点头，说：“地子号应该还能住得起，不过只能住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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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3 k5 k, {# r3 o    “好啊，住一间就住一间吗，能住就行啊。”我对刘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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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刘全似乎有些难为情。

6 I8 b$ D' C4 c" U/ _* |* [    “小二，你看，这地子号我们要两间客房……怎样？”刘全问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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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1 k2 \' t7 n1 Z    “哎呦，不巧了，客官，这地子号就只剩一间了。要不您要一间地子号的，再来一间天字号的，怎么样？”店小二问道。

    听店小二这么说，我心里不是滋味了，能住一间，为什么非要弄两间呢？而且一间天字号，一间地子号，那银子根本不够使啊。不过刘全听小二这么说，反倒是有些高兴。他对我说：“大少爷，你看这地子号的房间就剩一间了，要不您就委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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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刘全，点了点头，没明白他为何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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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那这地子号的最后一间就给我备上吧。”刘全嘱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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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店小二看了看刘全，似乎再等他继续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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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刘全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了钱，让店小二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就拾得好屋子了。刘全带着我跟着店小二一起进了这地子号最后一间房。虽说是地子号，但环境也还可以。我巡视看了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或许是因为没有电灯，什么都看不清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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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小二，麻烦你了。”刘全见屋子还不错，对小二说道。

    “那……二位客官歇息，小的……就先告退了。”店小二说完，转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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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见小二走了，笑着对我说：“大少爷一定有话想问奴才吧？”

! q, J" y4 c  @: n" V! H( h/ |    “我？”我想了想，说：“就是刚才的事儿没太明白。”我说。

    “是不是想问奴才为什么要两间房？”刘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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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床上，问他：“你也知道咱们的钱不够，为啥非要开两间房呢？”

    刘全说：“大少爷有所不知，出门在外，奴才和主子是不能住在一个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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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C/ D- L$ j3 e. |    “啥？谁规定的？要是这样，你住哪里？”我一听，觉得真是谬论。

; B, k2 t  Z( X$ m6 z    “大少爷就好好休息，奴才……自有休息的地方。”刘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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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逗了，这地方，你想去哪里睡呢？而且明天你还要赶车，休息不好怎么办。依我看，今晚你就跟我在这个床上对付一下算了。”我满不在乎地对刘全说道。

$ }( o+ F9 o9 `8 z7 C3 V* j. N    其实我说这话，自己也是有自己的算盘的。这么帅的一个中年人给我做“奴才”，这也只能是在封建社会才能体会得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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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q  x' e0 a( b" K) i6 a# T6 Q: n    “大少爷这说得是什么话，哪有奴才和主子在一屋休息的，这奴才可不敢，而且传出去也让人笑话。”刘全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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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对刘全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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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奴才当然要听大少爷的！”刘全点头恭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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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W" M+ [( C; P4 Z+ E    “这不就结了！你听我的，那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呗！所以现在我命令你，今晚，跟我同睡一张床！”我用着命令的口吻对刘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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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 o7 N: }% v0 L8 a" x5 \; d    “哎呀，大少爷别再难为奴才了，这……”刘全似乎真的有些为难。

( T; X8 Z. i" v. j- [* _    我想了想，说：“现在这天也不暖和，晚上要是我睡觉踢了被子，着了凉，那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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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5 n( y1 E9 x( b4 ^# d- ~) z$ u    “这……”刘全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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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是我让你陪我睡觉的。第二，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第三，我一个人在客栈睡觉怕黑，身边不能没有人。所以说，你留下就对了。”我对刘全讲着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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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0 W9 Z# a/ v0 H' x7 P3 g    “可……”刘全摇了摇头。

    “好了，我刚没了阿玛，你就不听我的话了。”我见刘全无动于衷，搬出了那个已经去世的“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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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不敢！”果不其然，刘全听我这么一说，有些惊恐。

2 Q3 ^& D* @  [, q5 l    “这就对了嘛，来啊，今晚好生歇息，明早还要赶路呢！”我笑着对刘全说。

- x3 k, h  E/ G1 I4 n9 l" A    其实当大少爷也挺好的，连洗脚更衣都有人伺候。我现在是明白为什么老人骂不争气的孩子为“八旗子弟”了。这待遇，非常人能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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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给我打了洗脚水，然后给我洗了脚，他自己则用我洗过的水洗。洗完脚之后，刘全又给我脱了衣服，铺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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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C9 p' B7 p5 @    我穿的这声衣服是有底裤的，所谓底裤就是类似于现在的七分裤，穿在里面的，清朝时期的内衣裤。但刘全就没有了，因为他是奴才嘛，所以衣服肯定就没有我这样的大少爷精贵些。刘全脱了最外层的衣裤，身上依旧是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对刘全说：“你怎么还穿这么多啊，脱掉睡啊！”

    “呵呵……奴才……这么睡习惯了。”刘全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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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怎么可能呢，这么睡多难受，脱掉！”我对他说。

    其实我知道他里面就是光光的了，但我就是想他光着身子搂我。来到这里，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

    刘全看了看我，说：“奴才身体不好看，怕吓着大少爷。”

+ Y, a) W/ e7 X2 T2 `* ]2 |. ?2 P/ N    “都是男人身，有啥不好看。倒是你不脱，我觉得有些怪怪的。”说完，我索性脱了自己的底裤，以全身赤裸来面对刘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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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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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2 I5 }" _% B8 `# ^) H; g    或许我的行为太过大胆了，让刘全有些来不及招架。见我一下子脱光了衣服，刘全似乎还害羞了一下。但这只是短暂的一下，毕竟我现在的身体才九岁，一个九岁的孩童，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呢？况且我还是他刘管家从小看到大的，相比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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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K; c8 w0 p1 L    刘全见我脱了衣服，只是笑笑。他对我说：“奴才还真没有搂大少爷睡过。倒是小少爷，奴才一直都照看着。”

1 R( j3 {7 r5 [7 M2 t4 m! L5 g' }    我回想了之前刘全跟我讲过的家世，知道弟弟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身亡了，那个时候婉丽姨娘似乎还未进到府中。所以照看弟弟的使命，应该就是由刘全来担当的。

. }) l$ x: f3 }* R- k) Z    想到这里，我对刘全说：“所以这次去保定，算是我给你的一个福利吧，不然你把自己的精神全放在善佑身上了，岂不是对不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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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我的话，刘全笑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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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先是吹了蜡烛，然后坐在了床上。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脱衣服的声音。我知道刘全是在脱他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他就钻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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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是委屈了大少爷。”刘全叨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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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这家是我的，怎么会委屈我呢？我倒是觉得委屈你了。”我接过刘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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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敢这么说，老爷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怎么会觉得委屈。能在咱们府里，奴才就已经觉得是三世修来的福分了。”刘全说完，侧过身对着我。

' f- r3 H8 K# L    “刘全，搂着我睡嘛，这……有点儿冷。”我说着实话。

1 Y1 U! b6 E3 e3 ]    刘全没有动静，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奴才和主子同睡一张床上，这在封建社会是万万不能的。那个时候人的思想还没有我生活的那个年代那么开放。这种越级的事情，在当时的人心里，一定是异常难以接受的。

# v7 H( J. ^+ _% E9 D* @    但刘全终究还是搂了过来。在刘全把我抱住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种从内而外般的温暖。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在我没了双亲，没了黄爷爷之后，这种感觉就不曾再有过了。而此时此刻，我竟有幸能再次体会到。

    “刘全，搂紧一点儿！”我对刘全嘱咐着。

    “唉！”刘全答应着，搂我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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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三十多岁，但在清朝，他这个年纪已经算是中年了。从外表上看，他都超四十岁了。一方面可能是当时的人都显老，还有一方面，或许因为他是下人，所以看上去更老成一些。我是喜欢老人的，但对于这样一个外表成熟的中年，我也不会抗拒。来这里这些天，我第一次沾了“荤腥”，而且还是不完全的。因为身体是孩子，所以我也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刘全，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呗？”我问刘全。

8 a, ]& J$ u3 u( V    “呵呵，奴才就是贱命，哪有什么过去？”刘全憨笑。

+ _2 L, l3 Q" z1 L+ `    “别老是一口一个奴才的行吗？以后就称呼自己为‘我’。”我对刘全说道。

    “大少爷，奴才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奴才’这两个字可不是谁都能叫的，按照咱们满人的规矩，只有自己人，心腹，才能自称‘奴才’。”刘全得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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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奇怪的规矩，在我生活的时代，这个称呼可是骂人的！我虽想，但没有说出来。

    “而且啊，奴才即便是当着大少爷的面儿自称‘我’，但在外人面前还得自称‘奴才’。不然会被别人说咱们府上没有规矩。”刘全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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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随你便吧，好多事情与我本想的不一样。我觉得我还是慢慢适应吧。”我说完，用手在刘全的身上摸了摸。

5 G0 {7 ?! _! X2 |. K    刘全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我摸着摸着，自然就不老实了。刘全笑着对我说：“大少爷依旧是那么喜欢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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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F. o6 ]$ M, J& h9 ]- l8 U    “我以前喜欢捉弄人吗？”我问他。

$ A  I! S; Z7 Z  j# Q4 A    “是啊，而且大少爷现在就在捉弄人。”刘全把我搂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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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不让我摸，我偏摸！”我知道刘全已经明白我的用意了，索性就大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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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7 Q& S+ F" m# ]! w6 t    而刘全似乎也以为我是在和他开玩笑，就将我搂得更紧了。

    几番下来，刘全不再“防守”了。我一边摸着刘全，一边说：“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但有你在我身边，我总觉得踏实不少。”

    “呵呵，大少爷放心吧，只要奴才还活着，大少爷就不会有任何闪失的。”刘全向我打着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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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说说嘛，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就当做是哄我睡觉了。”我催促着刘全说他的过去。

    刘全笑，说：“大少爷现在还用哄着才能睡嘛？”

    “哎呀，现在睡，还真睡不着，我这个人恋床，换了地方就不易入睡。”我对刘全说。

. h6 s: W1 s4 H0 M    刘全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说：“大少爷，奴才的命都是老爷给的，你要是想听奴才的事儿，还不如让奴才给你讲讲老爷的事儿。”

    “也罢，也罢！你就两个人的事儿一起讲吧。”我说道。

    于是乎，在我的督促下，刘全讲起了二十年前的一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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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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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1 \7 P, J# d    1736年，乾隆皇上登基，那一年乾隆皇上25岁，而钮钴禄常保也才24岁。乾隆皇帝的登基，使得这满清的大地上焕发了又一次更加长久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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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c2 Y, c$ ?: w1 _3 H5 k, L& u    常保当时只是一个正五品的官，官职为云骑尉。而这官职，也是用常保堂叔的命换来的。想出人头地的常保为此一直埋头苦干，望着有朝一日能获得朝廷的赏识，万岁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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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皇登基了，以后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了。”一个声音在常保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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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P# u: T& s2 y    说这话的人是常保的好友崇礼，此人为正蓝旗，官职同样为云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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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何意啊？”常保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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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1 g4 k5 [- G6 i  p    “谁人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费劲心力爬到这个位置，极可能会因为不对新皇帝的脾性而丢了顶戴花翎！”崇礼说完，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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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房间是常保的会客厅，这才刚过了早朝时间，崇礼就直接过来找他聊天解闷来了。

    “今天上面没交代什么事儿做吗，你这等清闲啊？”常保问崇礼。

    “新皇初登基，一定会先放三把火。咱们这等官职，够干什么的？”崇礼满不在乎地说道。

    “呵呵，你倒是想得悲观，我怎么觉得这新皇上登基，咱们倒有的是机会飞黄腾达呢？”常保也坐下，笑着对崇礼说。

7 |) U6 J- i* d0 D& ~) d) v$ T( O) i    “你也知道，像咱们这官职，见皇上是不可能，若不见皇上，以后可怎么飞黄腾达啊？”崇礼一边吃着苹果，一边随口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道理不应该这么讲。就说咱们这云骑尉，大小也是个官儿，万一哪天皇上来了兴致要出游，咱们可就派上用场了。等到那个时候，或许就能得势也说不定。”常保依旧和善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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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9 [( W  B4 I7 d1 _- f3 v; N    “还是老弟你想得开，哥哥岁数大了，以后你老弟要是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哥哥我就行了。”崇礼说完，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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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z) P; @/ \$ q$ [6 q& c    像常保和崇礼这官职，是没有资格上朝的，但好在二人都是云骑尉，虽说上不了朝，但皇帝的重大出行，他们还是要随从的。常保就想，要是有朝一日皇帝云游四方，那一定是自己得势的好机会了。

0 i, C, [; t! j/ V% {    “大人，不好了，夫人她吃了大夫开的药之后，上吐下泻。”这时，一个下人跑过来对常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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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3 D1 P, l/ F+ |6 b* |) H4 s    “莫要慌张，去找人请大夫了吗？”常保一听，对那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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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那人慌慌张张地对常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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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看了那人一眼，一边向着夫人的房子走去，一边问道：“吃了大夫开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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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S2 A3 q8 i- o; Y    “就是……能怀上孩子的药啊！”下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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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R5 c4 v/ a1 I, D2 ~6 r  D8 n    常保一听，皱了下眉头，对那人说：“不是说了不让夫人乱吃药吗，怎么就是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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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夫人的主意啊，小的也没办法。”下人委屈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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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A& p. Z: N! L: A1 `; y    常保三步并两步来到了夫人寝室的门前，在门口，就听到了夫人呕吐的声音。常保开门，对屋子里的人说道：“大夫还没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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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d) e, j2 P( K0 I6 H/ S    “老爷！”

2 z. a9 s; h0 F2 Y: ^/ W    “老爷！”

    两个丫鬟给常保请安。

    常保看都没看，直接走到夫人身边，对夫人说：“怎么样？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你在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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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此时面色惨白，神智似乎也不是特别清醒。常保见状，环视了一圈，吓得下人们都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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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A0 [5 @  B& c0 O2 R4 X0 z    “大人，大夫来了。”下人对常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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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 n4 o% q$ R/ \    “快请！”常保听罢，赶紧上前迎接大夫。

+ G9 h" Y/ `+ d8 q' j, u8 p  R    “大人莫要着急，让我先为夫人把脉。”大夫说完，坐在了夫人的床边。

2 V6 |. W5 M3 F1 |: Y    诊了几分钟脉之后，大夫向服侍夫人的两个丫鬟打听了一下夫人的情况，然后又拿了之前夫人吃过的药看了看。良久，大夫向常保说道：“夫人已经无大碍了，只不过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现如今上吐下泻，已经将秽物排除体外了。我再给夫人开几副养胃的药，待两个时辰之后服下即可。”

/ e! ]& }1 L# U9 h* b    常保听大夫这么一说，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谢过大夫并把大夫送走后，常保回到夫人的床边，对夫人说：“你呀，总是不听话，都说了不让吃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你偏不听。”
2 [* U$ {" j5 Q
. e- A) ~) w4 |+ c; V$ i5 T6 B    “夫人是想能给大人添个子女。”一个丫鬟插嘴说道。

) p. C% E1 v. ]1 G1 r6 X    “这个是天意，不是靠吃这些个民间偏方就能来的。依我看，与其这样伤了夫人的身子，我倒还不如不要这个孩子了。”常保生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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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2 m2 ?3 }  N  @" R2 ^7 [' B    夫人听常保这么一说，忙用手捂住了常保的嘴，轻声说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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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6 F! E! M) ^5 i0 O# W: @    “你呀，急什么，时候有的是，我又没催你。”常保也温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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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结婚都好些年了，一直没能给你添个子嗣，我怎么能不着急呢。我有时也想，实在不行，你就找个哪家年轻的女子回来做侧室，也不是不行的。”夫人费力地说道。

    “你呀，真是瞎操心，这些事情可不是你所要想的。现在的你，好好调整身体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老天会给我们安排的。”常保安慰道。

    服侍夫人休息下之后，常保一人回到书房。常保家的书房很大，因为常保一直认为多读书的人才能成大事。不但是满文书，汉文的书他也一并学着。像常保这样对汉族文化了解颇深的官员，整个朝廷也没有多少。满人进关，就一定要知道汉人的文化习俗。不然，打天下容易，守天下可难！

, [4 f) t& G' J8 y  [$ X# R    常保十五岁与夫人伍弥氏结婚，至今已九年有余。但不知何故，夫人伍弥氏一直未能给常保添个子嗣。这也是两人的一块心病。为此，常保和夫人伍弥氏一直求医问药，但结果往往都是无功而返。常保曾托关系找过在宫里当差的御医，但御医看过只是说两人并无毛病，但为何无子嗣，御医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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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新皇帝已经登基三年了。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而皇太子永琏也在这一年去世了。这个时候，常保仍旧是三年前一样，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儿，官职也还是云骑尉，崇礼也还是经常过来与他谈天说地，而夫人瓜尔佳氏依旧是没有怀孕的迹象。

    “大人，东西都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出发？”下人问着常保。

& G6 S% U3 z" [7 V# a+ J9 Z$ j3 H* [    “看天头也不早了吧，我这就走，家里的一切事情都摆脱你了，夫人的身子弱，一定要记得多照看。”常保对下人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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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就放心吧，有小的在，府里一定不会出事。”下人向常保保证着。

    “走了，黄三！”常保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府宅，对着马车上的车夫说道。

    黄三狠狠甩了一鞭子，对着面前的两匹大马喝了一声：“驾！”那马车便开始动了。常保向车上一跳，掀开帘子，进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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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行，是要去保定收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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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4 w8 j! ^- G/ @2 g: e( T8 D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保定已经是两日有余。到了保定，租户早已等候多时。

    “就知道东家这几天会来，小的已经等候多时了。”说话的人是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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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常保的这块地是好地，赖五这些年竟也跟着挣了些小钱儿。眼前赖五自己也有了个小院子，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他会是租户。

4 R; e& t  P" D2 o    “这一年收成可好？”常保进了赖五的院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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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1 J$ F* J    赖五一边让儿子去帮黄三牵马，一边帮着常保脱着披风说：“还好，这一年冬天来得早，还没到时候，天就已经冷得不像样了，多多少少算是损失了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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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也是，今年年头不好，害怕着闹灾，好在现在是年底了，一起都快过去了。”常保一边说着，一边进屋找了椅子坐下。

( @3 ^& p9 ~, }' }; b/ p8 n1 I/ Q    赖五将常保的衣服叠整齐后放在炕上，然后用抹布在常保即将要坐的椅子上狠狠擦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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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呢？夫人怎么样了？不知可有喜了？”赖五问道。

; ]; k( p$ a9 f* X% E    听赖五这么一问，常保顿时皱起了眉头。寻思了一下，说：“还没，估计……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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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1 u: B; v% a& x1 }$ M/ E+ X    “话说这夫人和大人您身体都健康着，不应该还没动静，小的之前听老家人说，说这女子不生育，恐怕是有什么说头！”赖五坐定后，对常保说着。

5 h# {+ @5 f9 h% j/ ~6 S' n    “哦？此话怎讲？”常保听赖五这么一说，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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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A) j9 y) F1 a    “二，给大人上茶！”赖五对着自己的儿子喊道。

8 h: j9 G, g, X3 K  X. w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儿端过来两杯茶，放在了常保和赖五之间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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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Z' g# r. S  e, G4 k( l. g    “有人说了，当然小的也是听老家人说的，说这男人和女人无子嗣，有一种可能是犯了太岁！”赖五神神秘秘地对常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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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了太岁？”常保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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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L, L2 g0 U0 R  O$ B& p    “对啊，都说太岁头上不能动土，我想啊，大人你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犯太岁的事儿您自己不记得了！”赖五解释着。

3 O" m% l4 d2 k) W0 O    听赖五这么一说，常保端起了茶碗，在嘴边抿了一口，细细想着。

! t5 _* @" J2 }# c9 u2 n/ `    “怎么样大人？”赖五催促道。

    “没有……我还真想不起来。”常保摇了摇头。

    “那小的这么问您吧，您以前杀没杀过狐狸、黄鼠狼、长虫（蛇）什么的？”赖五又问。

$ q6 h: A9 `: `% q/ |9 O    “这……估摸着有过吧，你也知道，咱们弯弓射猎，什么动物没打过？”常保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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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小的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起先我们这里也有对夫妇没有子嗣，后来找到一个道士，那道士给算了算，说这家男人在年轻的时候杀过一窝狐狸，还给吃了，所以就绝了后！”赖五一边说一边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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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k4 |' o& @  i  x- q( W    “有这种事儿？”常保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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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有假？后来啊，这对夫妇求这道士寻找破解的方法，这道士便给这夫妇指了条明路，果然，这对夫妇就有了子嗣。”赖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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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想了想，觉得这赖五的话并不是十分可信。但自己跑遍了京城名医，却真的找不到问题出在了哪里。常保觉得，自己唯独没有在这方面上心，难不成真的是自己什么时候犯了太岁？都说太岁头上不能动土，要真是犯了太岁，那问题还真不好办。

    “你说的……这个夫妇，是哪里人？”常保想过之后，问赖五。

* K  b7 M- ]8 g% e) E0 {; o    赖五见常保信了自己的话，笑了笑，说：“大人长途劳累了，先吃些饭吧，小的给大人准备了上好的饭菜。”

    其实赖五这么做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看着这计划都随着自己的安排进行着，赖五自然要“栓”着常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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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d( A5 S/ `5 n% v' m    “饭菜？这不急，我只是想知道这对夫妇的事情是真是假。”常保没有耐心吃饭，只想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这事情嘛，肯定是真的。至于这人……说实话，也能找到，但是……找起来麻烦。”赖五装作一脸的苦衷。

    常保见赖五并不是特别痛快，对赖五说：“怎么找个人还这么麻烦？”

    “大人您知道，既要找了这对夫妇，更要找了那个道士，找这对夫妇容易，找那个道士难，而且但凡请道士，都少不了花费银两，大人您带银两来了吗？”赖五问道。

    其实赖五知道常保没有带太多的银两，因为他这次来保定本身就是来收租的。

    常保想了想，对赖五说：“反正我这次是来收租的，待我收了租之后，再拿些银两与他不迟。”

    赖五见常保动了心，对常保说：“这事儿咱们还得隐蔽些才好，总不能让大家都是您常大人去求仙问药吧，依小的看，这事儿我来办，大人只顾在寒舍等待便可，如何？”

    常保知道赖五心里的小算盘，但他更多的是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万一夫人真的怀了孩子，这一年的租子不收又如何呢？

6 @1 P: b1 b/ w% B, j8 [    常保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但常保对赖五说：“真真假假，你我心里都明镜，做生意是这样，做人也是一样。”

    “那是、那是，小的怎敢欺骗大人呢？”赖五忙赔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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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d9 B3 |& Y: l% K' P8 w    常保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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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T3 f) j' c* n    赖五叫来大儿子，对大儿子嘱咐了一番，那孩子便出了门去了。

    常保就想，每次自己安慰夫人都说这是天命，这是不是天命，还真得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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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 w+ c! @$ D# @% V) A2 B. E5 e% a. L5 W    没过多久，赖五的大儿子就回来了。赖五见他儿子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便问道：“不是让你去请师父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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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去了，但那个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了，现在早就没人了。”赖五的大儿子对赖五说道。

% y7 @  f7 c! F% H' C' d' U' ~' k    “哎我说，这真是邪了门了，之前我还看见了呢，什么时候被扒的，我怎么就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呢？”赖五埋怨着。

7 v; S$ }6 n! A5 |6 h7 n    常保听赖五父子这么一说，心里反而平静了。他站起来对赖五说：“既然老天爷都不想帮我，那我可能真的就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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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0 x& _9 |! m* B" r    常保说罢，开始和赖五对账收租。

    在赖五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常保便着急赶着回家。赖五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但常保还是执意要走。虽说这一趟常保未能见到赖五口中的道士，但赖五的话却给常保指了一条明路。常保想着，待回到京城，一定要自己去有名的道观寺院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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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常保一路上一直想着这事儿，还没出保定城，马车的一个木头轮子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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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2 Q, C: s; `4 a- \; [    “怎么回事儿？”常保见马车停了下来，问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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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马车的轮子坏了。”黄三仔细检查一番后对常保说道。

8 H0 X  l, Y3 {/ U0 |    “出来之前没检查吗？”常保问。

7 I" ^7 W4 M  b- v5 O    “检查了呀，好好的啊，不知道怎么就走这一会儿就坏了。”黄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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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看了看四周，对黄三说：“反正还没出城，找个地儿修一下，要是快，就接着赶路，要是慢，咱们就住下。”

* i" Y3 F4 Z3 F& c7 @6 H% W4 w    “唉，好的！”黄三听常保这么一说，牵着马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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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6 j4 J% H' z1 _6 h1 I( j    常保下了车，在原地待着。见四周人来人往，寻思找一家小店坐下喝喝茶水。看街头拐角有一家“鸿运茶庄”，便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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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里面请，随便坐啊！”店小二招呼着常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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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你这里有什么茶？”常保问道。

3 }: t3 `& Z6 j- t. a9 a9 s9 A    “哎呦，客官，您这可是来对地方了，小店有龙井、乌龙、碧螺春；毛尖、云雾、铁观音……”

! E: |4 i- d6 ]( k4 Q$ j; W$ ]    “行了行了，就毛尖吧，来一壶！”常保眉头一皱，打断了店小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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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G6 H+ z; `8 @    “好嘞！客官慢等，小的马上就给您端来！”店小二说完，一转身回后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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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Y0 Q, @6 N$ c, G" K- m5 w    常保见屋子里就自己一位客人，自然也是闲的无趣。虽说外面气温低，但小店的门仍旧是打开着的。屋子里点了火盆，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常保心想，这样的店能挣钱吗？

    “黄蛟出洞实在难，身随真龙降凡间，吃得人间苦中苦，除暴安良齐称贤。得意忘形多坏事，一着不慎落深渊，荣华富贵皆虚幻，化作青烟不复还。”一个声音在茶馆门外叫着。

    常保一听，笑了笑，心想：“这又是哪门子说道呢？”侧身一看，竟是一邋遢老道在门外叫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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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w) v/ v% N2 D    “这和尚道士都是一些怪人，尤其是这些个走南闯北的。今日偶遇，莫非又是天意？”常保见道士在门前打晃，心里泛起一阵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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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官，您的上好毛尖来了！”店小二端来一壶茶，给常保倒了一杯。

    “我说你们这儿经常有和尚道士？”常保瞅了瞅外面，问道。

    店小二顺着常保的眼神看去，对常保说：“也没有啊，这地儿，也不是经常来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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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2 a3 l5 B0 \    “哦，在外面一直叫着，也不明白他说些什么呢。”常保端起茶，喝了一口。

    “您要是嫌烦，我帮您把他赶走。”店小二说完，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向门口走去。

7 y8 e9 T/ e+ O0 t    常保本想拦着店小二，但店小二步子快。常保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

    “哎呀我说您这是从哪儿来的啊，大老远的，就别在咱们店门口叫了呗。店里有客人，你说我这不挣钱的，哎呦……”店小二对着那说绕口令的道士说道。

    那道士见店小二这么说，笑嘻嘻继续说道：“你开茶店我算卦，一卦不抵一盏茶？求医问药皆无效，只因缘分还未到。缘起缘落天注定，不是强求就能行，不惑之时喜得子，是福是祸说不清。”

    店小二一听，哭丧着脸对道士说道：“您看您说得都是什么啊，我一个打杂的哪知道这些个事儿，求求你快些走吧！”

    “小二，叫他进来坐！”常保听见了道士的话，唤小二招呼道士进来坐。

2 \) `# \# l8 q6 T, O# @( v    那道士一听，还没等小二反应过来，就一步进了屋子，走到常保的桌子边坐下。

2 R; ^) q; _% k- \    “你刚才说一卦抵一盏茶，那我现在请你喝一盏茶，你给我算一卦。”常保说完，给道士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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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2 ~) H" L- S- q% A" P, [    道士接过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笑着对常保说：“好人有好报啊，谢谢大人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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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X# ^# H) U/ y* u" \  O    常保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不必谢”。他对道士说：“喝了茶，便要给我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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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想求子嗣？”道士说完，哈哈大笑。

    常保一听，仔细看了看道士。虽说这道士穿着不太利索，但整个人的气质，倒是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

    “对，就是求子嗣。”常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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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0 D. O* H- j  y: T    “那贫道刚才已经把话都说得明白了呀！”道士对着常保笑笑。

- P2 h( Z; }2 }: x. {% g/ J. q0 {4 U    常保仔细琢磨了一下刚才道士说的偈子，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人还有别的事吗？”道士见常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笑着问道。

    常保说：“既然你说我有子嗣，那我就请你帮帮我算算后人的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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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F; D! k# J6 a    道士想了想，从背后的一个布包里拿出一个竹筒子，拧开竹筒，向桌上倒了几枚铜钱。“你摇吧，摇出来我给你记着！”道士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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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E# C/ ]' x$ M" n# Q    常保见道士有些不修边幅，心里觉得不自在。那道士见常保皱着眉，对常保说：“摇之前先默念心中所求之事，待觉得差不多了，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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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听罢，拿起了桌上的三枚铜钱。握在手心里，常保开始想自己想要所求的事情。

# _! R0 J: S/ [6 k" U    道士拿出一张宣纸，然后又掏出一支毛笔。见毛笔上墨汁已干，放在舌头上舔了舔。之后，便盯着常保一动也不动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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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想要个儿子，因为夫妇两人一直都没能添个一儿半女，要是老天真的赐予他一个孩子，他还是希望是男孩儿。

    常保摇了摇，掷出了第一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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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看了看，笑着说：“好嘛，初爻为九、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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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2 O+ {% A% g+ t    常保没敢耽搁，随即又摇出了第二爻。这次常保想这个儿子最好能健健康康的，最起码要是个完整的正常人。

    道士再看：“呵呵，不错、不错、二爻还是九、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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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d2 N* H    常保第三次摇卦，这次他摇的时间长了点，因为他有点迟疑，他一下子不清楚自己是在求什么，是在求子嗣能健健康康，还是在求子嗣能光宗耀祖。

) w# n( g$ n5 a    第三爻摇出，道士看了一下，大笑：“妙，还是九、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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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 S3 K5 I7 E, A+ v    常保见三爻都是阳爻，心里也开始泛起了嘀咕。但既然已经摇出来了，就要一直摇完六爻。第四爻一出，常保自己都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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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 o8 y9 A/ d+ {4 x    “第四爻，还是九！四九！”道士脸上带着惊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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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J' v$ N/ w    常保摇第五爻的时候，手心里已经都是汗了，似乎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听这道士的话。虽说这算卦并不可全信，但今天这次，常保就觉得自己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1 I0 P1 K. o2 X0 D* c: Q# s5 c    “第五爻，还是九！”道士见常保出了手，忙大叫道！

    常保一看，心中一沉。这六爻要都是“九”，那这事儿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想着刚才道士在门外叫嚷的那句“不惑之时喜得子，是福是祸说不清”心里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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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常保还是拿起了铜钱，摇了最后一摇。

$ Y, w& ^' Z; x; X$ r( m" D8 D    “佛祖保佑，菩萨保佑，我常保只做该做之事，正直之人，如之前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请佛祖菩萨原谅。”常保心中默念，颤抖着双手掷了最后一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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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三枚铜钱打在桌子上，有两枚已经落定，唯有一枚一直在桌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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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 N8 N: R% {! K    这枚铜钱作用很大，要是最后显示为“六”，那这卦便是“天风姤”，意味着是险卦！但若为“九”，那这卦便是“乾”，虽说未必为吉，但总会比“天风姤”强上许多。

  f7 z1 z, N0 N2 D3 h4 `+ ?5 a    这铜钱似乎在故意挑逗着常保，在桌上转了许久，但就是不停。道士一边看着铜钱一边捻着胡子大笑。常保看了看道士，又看了看铜钱，心里很是着急。

  e7 B# w* a5 M( ~& ]    正在这时，铜钱终于停了下来，但看情况，应该就是“天风姤”无疑。常保见状，又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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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1 e( k7 w6 S2 H) O$ G8 u9 _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铜钱快要落定的时候，忽然从门口刮来一阵风。这风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将这铜钱从桌上刮到地上。铜钱落定，道士和常保一看，最后这一爻，竟然还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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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X6 K% F) s! t    “妙！妙！妙！”道士连着叫了三声妙。

    常保不解，问道士：“师父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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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 p& v% ~; m- D. d3 X    “你的后人竟是这样的命运，真是奇人啊！”道士感叹着。

; {$ @2 b3 a* e  ?    “那是好还是不好？”常保着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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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B# j/ |# a  x% D: M    道士大笑，问常保：“你本想求的是自己子嗣身体健康，但心中默念的竟是子嗣以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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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本想求子嗣身体健康，但也不知怎的，自己心中默念的竟是未来子嗣能光宗耀祖！常保大惊，对道士说：“请师父给予指点！”

( `. S3 L7 P$ X( n    “你这儿子本是黄蛟一条，却喜欢装作黄龙来到世上，可这天下已有真龙，这条黄蛟该何去何从啊？”道士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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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一听，脑袋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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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又说：“这孩子是大富大贵之人，但恐怕活不过十年。”

    “那该怎么办？本人不求子女大富大贵，只要他平平安安就行！”常保着急地说道。

4 X6 l( L1 U; {& D    “这又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决定得了的。”道士闭上眼，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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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 k8 h% ~5 E    常保见道士也没辙，自己心里一阵翻腾。莫非这就是天命？莫非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答复？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隐忍，常保不禁觉得一阵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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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见常保没有说话，一脸的悲怆，倒是对常保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他对常保说：“办法倒是有个，但能不能成……贫道可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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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请讲！”常保一见有希望，忙向道士请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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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d( E0 S* O, y# d6 ~! s    “找个奴才，将他名字唤作‘留全’，待孩子出生以后，一直让他在身边护着，或许能躲过一劫。”道士想了想，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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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听完，忙对道士谢道：“多谢师父指点！”

    这道士见常保已经如愿，便起身离了去。常保本想起身去送道士出门，但说时迟那时快，那道士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常保走出门口，竟一点都寻不到道士的去向！

    “大人，车修好了！”黄三见常保从茶庄出来，对常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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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看了看自己曾经坐过的地方，又看了看四周，觉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这难道是老天在给自己指路？常保想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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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D! q9 V1 Z- ~    一路上常保一直想着这道士说的话，这马车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9 I" S; Y) m0 n( ~2 E1 \    “怎么了黄三？”常保见状，心想不会是车轮又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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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前面有人堵路。”黄三对车里的常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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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一听，下了马车，向前方望去，见有一群人堵在了道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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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儿了？”常保问黄三。

    “小的也不知，要不小的过去看看，大人您先在车里候着。”黄三对常保说道。

, ?1 A7 X/ d0 a4 o1 U    常保挥了一下手，黄三便过去看个究竟了。

    没一会儿，黄三回来对常保说：“是一个行乞的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恶霸，被恶霸带着人围着打呢！”

8 ]$ @) \6 E1 S( m( b    “哦，怎么会有这种事？”常保一听，心里不痛快。

    “唉，这事儿不常有吗？咱们在京城不总见，在这地方可多得是。”黄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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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F# B! R: B% o    常保心想着这么堵着路也不是办法，就对黄三说：“我过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 R2 m: w5 _# l% u8 }, M# X# b    “大人，前面混乱……”黄三对常保说着。

6 C4 S" m! o; m* J) v, _5 E4 L    常保做了个手势，直接朝人群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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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走进人群，见人群中几个大汉在欺负着一个乞讨的人。这人看不清模样，所以也分辨不清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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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Y- `' r    “大家还想不想看看我怎么把他的狗腿给打折？”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在一边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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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9 k4 e! v' }( G' x, K& B    那几个大汉似乎是这个人的手下，他们听中年这么说，立刻开始掰着乞丐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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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6 {9 ^- O8 U    “啊！”乞丐痛苦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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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j: z4 p    人群中的人都直直地看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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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看不过去了，大喝了一声：“住手！”

    这中年男子笑得正欢，听常保这么一喊，自然是吓了一跳。

9 Q0 ^1 l1 R" h5 d6 z5 w. @    几个大汉也是，同时停了下来。

    常保怒视几个大汉，几个大汉竟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 @/ B! K4 P; R% H, r) c    “怎么回事儿？”富态中年向常保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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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1 \! r- y* R0 h3 a    “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们就这样欺辱他吗？”常保也向前走了两步，对着这个富态中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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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m; h# n5 p- \" X5 v    这富态中年先是打量了常保一番，然后嘲笑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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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大汉见富态中年对常保吼着，自然也来了气势，对常保说：“你知道这位爷是谁吗？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2 X8 _& u. ]5 F) ?8 k& ?    常保一听，皱了眉头，说：“不管您是哪位，这样欺负人是不对的。”

0 i4 n. d7 q$ a4 j1 J    “对不对这里老子说了算，在保定府老子想打谁就打谁！”富态中年说完，使了个手势，几个大汉一下子就把常保给围住了。

    常保见状，只是轻轻摘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团作一团，丢给地上的乞丐，对他说：“先帮我拿一会儿！”

1 s# I4 A# n! x& |+ b    乞丐抬头见了常保，抱住了常保扔过来的披风。

1 ]' [# \$ U  l! k! e" u  }) Z    这常保本身就是旗人，从小就习得一身好武艺，如今做的云骑尉，擒拿摔跤样样精通。这几个大汉虽然身强力壮，但是不会使巧劲儿。几番下来，常保已轻松放倒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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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喝，你小子真有种啊！快给我去叫人，我就不信弄不死你！”富态中年对着常保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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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h! W, m! R% I, ^    常保见状，一个箭步赶到富态中年人身边，一个擒龙手，富态中年直接倒在了地上。常保把他按在地上对他狠狠地说道：“怎么样，还去不去叫人了，你要是再敢动一下子，老子先把你的这只胳臂给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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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W3 H0 h% Z% R, {9 q; x( g' H    正在常保按住富态中年的时候，人群之外又传来一个声音：“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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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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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g& ?1 s- W# ~6 T) p    常保一听，这声音多少有些耳熟，但是谁他便分不清了。

    因为这个声音，人群马上向两边散去，待这人走进，常保才看清，这人是保定府知府，彭家屏！

    “大哥，快把这厮给拿下！”被常保按在地上的富态中年喊道。

# u( M, Y5 Y0 g4 N) Y    彭家屏一见常保，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走近常保，对常保按在地上的富态中年说：“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随后又向常保抱拳示意：“常大人，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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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一见是彭家屏，忙松了手，回手施礼。

5 n' x1 T, p' x% Q    那富态中年见常保放了自己，忙爬起来躲到了彭家屏的身后，对彭家屏说：“大哥这厮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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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1 v+ C# p3 S    “你给我闭嘴！你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大吗？这位可是京城的常保常大人！还不赶快向常大人赔礼道歉！”彭家屏对富态中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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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态中年显然不怎么情愿，扭着头，双手寇拳，对常保说：“对不住了常大人，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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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m: h5 a# m: K    常保挥了一下手，说：“也没什么，估计都是误会，只是没想到此人是彭大人的兄弟，如有得罪，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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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常大人这是严重了。”彭家屏说完，狠狠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3 ?4 x" U( y0 ?! s3 z6 l$ l    这彭家屏是保定府知府，从四品，官职要比常保大半级。但常保多多少少也算是京官，况且得罪常保的是自己的弟弟，所以彭家屏也就对常保予以谦让。彭家屏对于自己弟弟的德行却是了如指掌。今日之事，多半是自己弟弟先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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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与彭家屏几句寒暄之后，对地上的乞丐说：“赶紧拿了披风跟我回府吧，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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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彭家屏见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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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T. ^" V* m: E    “这是本人新收入府中的一个下人，但不知何故得罪了大人的弟弟。如果大人肯高抬贵手，常保定将十分感谢。”常保对彭家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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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W# @! ~3 Z7 y! i    “不对！这明明就是个乞丐……”彭家屏的弟弟对常保吼道。

; W" W# D2 ?. H; h( @# _9 Q. d, U    “住嘴！做错了事情还不认错，还要怎样？”彭家屏厉声喝住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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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大人，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抱歉。”彭家屏对常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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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2 q5 @3 S% @1 s: }1 s    常保点了下头，说：“今天还要赶回京城，索性就不再与大人叙旧了，改日大人要是去了京城，记得通知我一声，常保一定宴请大人。”

    彭家屏对常保抱拳示意，常保便转身离开了。这乞丐因为浑身疼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跟在常保的身后。常保一边走着一边皱着眉，他一直走到车上，对黄三说，让他一起坐车跟着走吧。

    黄三显然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愣愣地答了一句：“知道了！”便赶起了马车。那乞丐躺在车上，昏死过去了。

/ I0 t/ G  k4 E9 Q5 n+ ^' U0 C3 b0 d    出了保定城，常保先是找了家客栈休息，然后命黄三去请大夫。将乞丐一番清洗之后，常保才发现，这个乞丐还是个年轻人，年纪不太大。大夫过来之后看了一下，对常保说：“此人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精神萎靡，加上皮外伤，所以昏迷了。开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擦一下就好，主要是需要调养。别再饿着了。”

    常保看了看这个乞丐，对黄三说：“多在客栈买些吃的，一路上可慢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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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k6 L8 N  z* A. f    黄三看了一眼这个半死不拉活的乞丐，嘴里嘟囔着：“怎么非要弄一个这样的人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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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走停停，行程自然多有耽搁。待常保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离出门十天有余。夫人见常保回来，出门迎接。黄三牵着马跟着常保的身后，那年轻乞丐跟在黄三的身后。

    “大人回来了！”夫人高兴地说道。

    “是啊，这一路走得很累啊，不知道府上有没有备上一桌好的饭菜？”常保笑着对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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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7 t% G+ D( J    “备着呢，天天都备着。话说，大人怎么去了这么久？”夫人一边帮常保脱着大衣，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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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路上遇见一个乞丐，就拉来做了随从，以后就入咱们府上做下人。”常保进了屋子，对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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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0 a' p# V& C, }( M" b    听常保这么一说，夫人笑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吃过饭，常保唤年轻乞丐到客堂。乞丐进屋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站了许多人。常保坐在客堂正中的椅子上，旁边坐着夫人伍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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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E! C- O: L; F- f    “你就是大人在路上领回来的？”夫人问乞丐。

/ U& ?' P  r0 ?7 K    乞丐见状，忙跪下，对夫人说：“是的，小的的命是大人给救的。”

    “不用跪下，站起来说话。”常保和善地说道。

    “不行，小的是大人的奴才，不敢起来。”乞丐低头答道。

! w% O" k/ Z3 f6 Y5 J    听乞丐这么说，夫人身边的丫鬟都笑了笑。夫人也笑了笑，说：“大人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嘛。”

    乞丐趴在地上想了想，慢慢站了起来，但还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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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D9 c0 S* i+ t8 @    “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夫人对乞丐说道。

    乞丐一听，像是吓了一跳，身体抖了一下。随后缓缓抬起了头，但目光只是和夫人对接了一下，便又躲避似的瞧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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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1 ^1 P- l: H, h    “嗯，看样子还蛮老实的一个人。”夫人说完，对着常保笑了笑。

    常保也对夫人笑了笑，说：“见有人欺负他，我就救了他。这一路走得慢，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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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c5 T9 }) X" M3 }    “小的给大人添了麻烦，小的该死。”那人听常保这么说，马上又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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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9 Q4 U8 \    常保一见，对他说：“不是不让你跪了吗，怎么又跪下了！”

    夫人说道：“大人问你话，你起来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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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6 d; a" Q0 v- M! ^' `& |/ r0 x- {    那乞丐又站起来，仍旧不敢看着常保和夫人。

    常保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哪里人？”

" N) ~/ H$ Q( @# P, a% N    “小的就是保定人，名字……名字唤作‘刘小’。”那乞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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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听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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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就小的一个！”刘小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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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f# o6 W1 C" @) B; M* G    常保听后又点了点头。夫人看了看常保，继续问刘小：“你多大了？可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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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9 p/ A' d8 _2 v* A7 W    “我……小的……今年十五，没啥本事，就会……出力气。”刘小支支吾吾地答道。

    常保听刘小这么一说，笑了，对他说道：“看你那身板吧，还出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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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没骗大人，再苦再累的活，小的都能干。”刘小见常保不信任自己的话，有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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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保挥了挥手，对他说：“我再问你，你是否愿意留在府里做事？你要是不愿意，我给你些盘缠，你自谋出路。要是想留下，也行，府里正好缺一个下人，你留下就是帮着做些事。”

    “小的愿意留下！小的愿意留下！”刘小听常保这么说，忙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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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d2 x  }% ~1 Q4 u( Q    见刘小这般，在场的人都笑了。常保的家不算大，所以下人也就那么几个。常保见刘小愿意留下来，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前些天在保定府喝茶的时候，那老道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找个下人，将他唤作‘留全’。”常保寻思了一下，对这个乞丐说道：“你叫刘小？这个名字改一改吧，以后别叫刘小，就叫‘刘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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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小听后，又跪下叩头拜谢。常保一见，皱了下眉头，说：“你呀，真是奴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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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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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动了动身子，发现刘全把我搂得很紧。仔细想了想，想起了昨晚他一直都在给我讲他过去的事情。只不过他讲了些什么，我一觉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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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M: l, t( _2 ]    天还未亮，我竟然醒来睡不着了。想动，但又不想把刘全弄醒。他睡觉很轻，没有呼噜声，也没有咬牙，更没有说梦话。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宿舍同学就说我有说梦话的习惯。连黄爷爷也这么说。

$ o5 b% Q# r- E8 N( M  I" n) l# f    醒着睡不着，不如想想事情。其实这些天我总想着自己能一觉睡到自己存在的那个时候。这里对我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的。但总不如我在二十一世纪好。但在那里，我也是一个人，在这里，我还能做一次“大少爷”。尽管这大少爷不怎么吃香，待遇有些缩水。但有刘全、弟弟、婉丽姨娘，我还是觉得心里宽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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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总是一个人，所以也就习惯了孤独。到哪里都是外地，没什么期盼了。这次是去要账，目的是想交了学费。但这钱能否要来，还是个未知数。总想着在以前，都没有任何科技作为鉴定手段，要是出现了纠纷，那该怎么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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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你醒了？”刘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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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3 M& s5 J8 ]5 P2 T- H8 J    “嗯，你……也醒了？”我吓了一跳，问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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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大少爷为何不多睡会儿？”刘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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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醒了就睡不着了。”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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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想要起来，但我又把他按住了。刘全问我：“怎么了大少爷？”

) X# H+ }6 R# t2 F& ]2 O    “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儿。”我说。

    刘全想了一下，继续躺下了。他伸手摸了摸我身上的被子，笑着问我：“大少爷昨晚睡觉冷了吗？”

4 l  M# T; v# Z: t! G    我向他的身子靠了靠，说：“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冻着？”

    刘全用他的大手在我后背拍了拍，说：“唉……真是坏了规矩，这是奴才第一次搂大少爷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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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5 {- `9 R3 ?    “呵呵，以后机会多得是。”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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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d, S7 Z9 E4 Y$ n    刘全眯着眼睛，不再与我说话了，我知道这一天他比我要累上许多，所以也就没有再和他说话。良久，刘全又说：“你和老爷对奴才都这么好，让奴才怎么报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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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刘全的话，我愣了。或许有些人就是那样的知恩图报吧。我呢，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人呢？

3 H8 X9 E- M& A; s) j0 R8 L1 ]& e    一直眯到天微亮，刘全起来穿衣收拾东西了。我趁着他起床的时候仔细看了看他的身体，还真是不错。只不过这厮穿衣服的速度太快，关键部位我还没看仔细。刘全似乎也知道我在看他，一边穿衣的时候一边呵呵笑。刘全收拾完东西之后，打来水伺候我穿衣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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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c7 e; h* l8 C    其实我并不是说一定要让他伺候我穿衣洗脸，但这清朝的衣服也不是那么容易穿，总得有个人在旁边帮忙才行。洗过脸，我和他带着东西到楼下的大厅准备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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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 f' l( S    今天早上不是原来的那个小二了，但依旧对我们热情。这里的早餐和我以前吃过的区别不大，无非就是馒头米粥咸菜之类。我还是蛮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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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过账，我和刘全就忙着赶路了。我问刘全：“这一晚两顿花费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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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2 L/ V$ ^5 f# R" G! V% i    “应该可以对付到保定吧。其实到了保定咱们就花费不了多少了，那里的东西可便宜。”刘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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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E! A5 R& }+ n1 Q    “记得你昨晚和我说过，你老家就是这里的吧？”我问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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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q* i4 _7 R  b4 Z0 _    “看来大少爷还是记得昨晚奴才给你讲的那些事情了。”刘全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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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觉，忘了一大半，呵呵。”我也笑道。

    刘全没有接话，只是继续驾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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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4 a( ?, X. D4 b( s    因为天刚刚亮，空气还有些凉。刘全感觉到了，对我说：“大少爷还是回车里休息吧，外面太冷，怕是会冻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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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这里不一定有感冒特效药，万一真是冻感冒了，估计会很难受。而且喝中药对我来说绝对是煎熬。

    “那我……就去车里休息了，你一个人小心些。”我嘱咐完刘全之后，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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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0 ~- h! z7 a$ c  ^9 U    或许是早上醒得太早了，我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就困了。想着这路程还不知道有多远，我还真不如就先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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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马车的颠簸，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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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全已经在我面前了。

    “呵呵，大少爷睡得好吗？”刘全笑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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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走到哪里了？”我问刘全。

! C3 D3 _8 t0 K  w    “估计有一半了。现在到了晌午，该吃点东西了。”刘全说着，从包裹里拿了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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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路上的食物都比较简单，无非是豆沙包，糖饼一类。然后再配一些咸菜和水。但尽管只有这些，我们依旧吃得很香。

9 s" v! v# V0 L* J+ [# |* q    “这天怎么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呢？”我一边吃着一边问刘全。

    “没事的，这天看上去阴，但未必能下。眼下的路不多了，估计今晚再住一晚，明晚天黑之前就能到保定府了。”刘全说。

    才过来没几天就出远门，我觉得自己也挺幸运的。想着这保定府的模样，心里多多少少还带着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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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w  f& f0 h' b    “大少爷想什么呢？”刘全见我望着远方入了神，问我。

    “没去过保定府，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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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3 w1 H. p5 G7 {    “估计以后大少爷少不了去保定府了，要上学，每年都要拿钱，没有钱，就得过来要账。”刘全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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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R: [+ }/ i    “也不知道赖五欠了我阿玛多少租子，要是多一点儿还行，太少了，路费都不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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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大少爷，这几年年头都不错，那赖五想必也是挣了不少。要说咱们的租子，那可得有些年头没有收了。这次去，估计能拿回来好多呢。”刘全的想法很是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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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不会赖账吧？”我问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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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把刘全问住了。但刘全想了一会儿，说：“不会的，咱们家的地契不属于他赖五，他要是赖账，咱们就把地收回。”刘全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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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 r+ R3 _7 d    “可是这地在保定，收回来也不好弄。而且赖五他都欠了好多年，估计不会那么轻易就把租子还了。”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