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曹时那家伙在背后撺掇的，我也不可能去找他算账。嗯，要承认，跟作者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发了顿脾气之后，我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被孙节折腾一夜，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儿了，身上也是被他捏的、咬的、握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他今天还要继续主持袁庆林案的法庭辩论，真不知道他的精力是从哪儿来的。我挣扎着坐起来。后庭的疼痛让我一哆嗦，轻轻用手指抚摸过去，果然有点肿了。唉，说起来这谷道生来就不是为欢爱而生的器官，像他这样癫狂的弄，不肿才是怪事。" P+ |/ [# s& `8 g4 d
# |9 U: n" B& Y% ?" I 我歪歪斜斜的起身，把身下垫的两块浴巾搭在身上，又不敢迈大步走，只能慢慢蹭出了卧室。客厅已经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了。开心看我起床，又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向我身上扑。我这风雨飘摇的，哪里敢让这个大家伙扑实了？急忙喝止它，勉强弯下腰，抚摸了他一会儿。心理慨叹，昨晚那点风流事，都被这个毛茸茸的大家伙看在眼里，听个真切，还好它不懂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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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9 [7 A7 d7 |2 ^1 y0 M" I- B# l 路过饭厅，看到桌面上有几碟小菜，两个煎蛋，还压了一张纸条。拿起一看，正是孙节那方正而充满力道的字体：“落落，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帮你准备了早餐赎罪，稀饭在电饭煲里保温，小包子已经放在微波炉里了，你起床后热一下就能吃。其实，我建议你这两天只吃点流食，要不然出恭的时候会疼。还有，药膏放在洗手台上，你洗了澡一定要记得涂。其他的你不要管，床单浴巾毛巾被等我回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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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个王八蛋有良心！”我心里想着，脸上却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突然被轻松、惬意的感觉围绕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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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C9 J. R* N$ S8 J5 A+ T 我走进浴室，对着镜子察看了一下可怜的菊花，还好，看起来并不严重。于是直起身，打开花洒，温水从头顶喷淋而下的时候，仿佛把一部分精气神儿又给我充回来了，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哼着歌，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又勉强的把药膏在里外涂抹均匀。手指伸进体内的时候，疼得我直呲牙。好在药膏的效果不错。这鲜红色的药膏，还是几年前因为孙节办过一个非法行医的案子，机缘巧合从一个民间中医高手那得到的去腐生肌、活血化瘀的祖传秘方药。现在居然成了家里的常备药。具体成分不详，涂上以后感觉先凉后热，很舒服。擦干了身体，没敢穿内裤，怕弄上药膏洗不掉，直接套上孙节宽宽大大的真丝浴袍，又一点点蹭到餐桌旁，准备祭祭五脏庙。可是想起孙节的字条，吃了这些东西，这几天出恭还真是件麻烦事，正犹豫着，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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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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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我，猇猇。”外边回答的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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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我应道。心里盘算着，这小子怎么会过来。等我忍痛蹭到门口，怎么也有小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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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R! a7 `. z' G) c 打开门，门口的小帅哥怀里抱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手上是青提和火龙果。我伸手接过那个西瓜，结果手臂发酸，差点扔在地上，勉强抱住了。9 o3 G; h" v" N& T8 ^
& B3 {3 c% i0 q% f “哥，你怎么了？我听曹哥说你病了，他现在工作走不开，让我买点水果来看你。我吃了饭就跑来了。”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孙节是跟曹时炫耀自己的能力去了吗？要不然曹时凭啥这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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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说话啊？愣什么神呢？”司马猇走进来，关上门，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看我在门口没动，奇怪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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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N) n( U$ L 我并不想在司马猇面前出丑，只是说：“猇猇，你把西瓜放冰箱里，然后把葡萄洗了，我们吃吧。” W* h I# I6 ]* o# w, P2 j
, L, c% s& _" k; } 司马猇答应一声，就去厨房了。只有把他支开，我才能一点点的挪到沙发那边去，大不了忍痛坐一下。他应该发现不了什么的。$ m* N* X0 o8 r! F/ S* Q
) ^7 g" p s+ I8 _3 e z& x! I 我轻轻的撅着屁股，慢慢的向沙发挪去。就在我接近沙发的时候……3 U! y) h) s& V#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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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司马猇在身后轻声的呼唤，在我听来仿佛炸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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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t3 Q# u* } 回头看他，果然是满脸明白了一切的表情，想笑又拼命的想忍住，结果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极不自然的抖动。唉！苍天！我的形象原本就不那么高大了，现在彻底低到地下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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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继续蹭到沙发边，司马猇急忙把洗好的葡萄放在桌上，过来搀扶我。在他的帮助下，我斜斜的用半个屁股坐下，还不敢一次性坐实了，只能渐渐适应。0 O3 {- n& ~) ?3 o. u8 L!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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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身上这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孙哥弄的？”司马猇忍着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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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已经这么尴尬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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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_9 `4 W1 n& F; { “禽兽。”司马猇摇头晃脑的评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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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实在忍不住了，抬手就向司马猇的头打去。结果被这小崽子一把抓住手腕，非但没教训成他，反而被他把我的手腕抓的生疼。" u( d; _1 f$ v4 O2 q
' c1 w% g+ ~+ s( F) W3 _ “嘿嘿，哥，我错了，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别打我了吧，好不好？”他笑着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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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P9 O1 u5 _2 F “行了，只有你打我的份儿，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我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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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又提那件事！我真生气啦！”司马猇嘟起嘴。, W9 H) j2 a0 O: l/ P+ m
( \, ?& s7 B: H “好！我不提啦。你去厨房拿个垫子，把盛葡萄的小盆放在沙发上吧。我不方便动来动去的。”我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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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D0 {9 t8 a( b& b( | “嗯。”司马猇答应着，很快把东西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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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W: @+ e' V8 W; S" ? “你为什么会过来？说实话。”我吃了一个葡萄，盯着小帅哥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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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实话呀。昨天我在雕刻时光上班，遇到了段昱。他来找我，想正式的跟我学功夫。我就答应啦，每周二、四上午，不忙的时候，就去找他。今天上午曹哥有事很早就去上班了，我一直在段昱家里教他打拳。结果10点半的样子，曹哥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孙哥早上发短信给他，说你在家生病，不方便，让他有空来照顾你。可曹哥也没空，就让我过来了。”司马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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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子对你很热情吧？”我忽然很感兴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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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i# L( R3 g4 D0 f; G2 R% ]) k “他一直在忙活着给我端茶倒水，还有请我吃各种点心和水果。结果我上午什么也没教成，吃了一肚子东西，他还说要按照我在雕刻时光的工资标准付学费，你说这人怪不怪？不过没有你们点头，我可没敢收他的钱。”司马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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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 n" H# F8 H “下次你准时去，随他想学就学，不想学你们就喝茶、聊天、上网、打游戏甚至泡吧都可以，他提出的要求，你可以尽量答应，不过不要很痛快，要犹豫一下再答应。学费不要收他的。如果他一定要给，就让他请你吃饭吧，反正他家是开饭店的。记住，不管是不是在他家的门店消费，不能都让他买单，明白吗？”我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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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6 r s7 C; i8 N 呵呵，看来段昱这小子，真的是别有所图啊。这个时候的人，最喜欢东想西想了。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一句话，都会引起很多推想和猜测，这些猜测多了，会让人茶饭不思，身心倦怠，形容消瘦，所谓相思病是也。如此，不如成全他吧，反正司马猇神经大条，即便我们曾经开过玩笑，他也不会多想。这样也好，倘若想多了，反而不自然。$ F' y- C9 K+ N' R
; @. U0 Y2 k" G “嗯，我知道了。对了，曹哥还买了药，让我带给你。”司马猇把他随身的小包拿过来，变魔术般的从里边拿出了好几种药，盒装瓶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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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奇怪的拿过来看。那是些什么药呢？消炎的、止痛的、还有防止大便干燥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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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再次受到打击。这些药都是曹时买的，显然他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TMD啊，孙节！你这个王八蛋！不会自己买药吗？就昨晚被你临幸一次，你还打算昭告天下是怎么的？现在可好，曹时和猇猇全知道了。好在曹时没看到我的窘相，否则他不笑到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绝对不会罢休。- ?+ b# p3 q0 D7 N
# M2 F5 t! l1 n. | 我恨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唉，还是算了，我恨又能如何，他们也不会掉二两肉。干脆认命，对着司马猇吩咐道：“猇猇，麻烦你去电饭煲里盛一碗稀饭给我，我吃点东西再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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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司马猇笑嘻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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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服药。之后我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电视。司马猇到跑步机上去做运动了，他说上午在段家吃的太多，要消耗一下。结果他去找了一个孙节的运动短裤，直接在我面前就换上了，打着赤膊，开始折腾跑步机。如果是孙节这个形象跑步，我也许早就看得如醉如痴了，一柱擎天也说不定。可眼前这个帅哥，美则美矣，却没有任何感觉。看到他，我跟看到小飞的感觉没啥两样。6 i+ I; Y4 k+ @#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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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猇见我在看他，对我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昨晚没睡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很容易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不过下身隐约的疼痛，也让我睡不踏实。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打了几个盹，一睁眼，发现司马猇在跑步机旁的地上做俯卧撑，单手撑地，正做的起劲。我看了一眼时钟，已经2点多了。这小子已经做了两个多小时的运动，不愧是学体育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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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拍手称赞道。8 Q7 K( g! s; o) B' W$ _9 V
' D2 B% W+ P) e' m2 L( \ z5 U 那边司马猇被我这一声吓了一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抬头看了我一眼，抱怨道：“哥，你敢不敢不这么神出鬼没的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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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n2 Q( z. @ “我这不是由衷的称赞嘛！”我口不应心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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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也就吓唬我，要是孙哥，你也这么称赞？”司马猇坐在地上，撇撇嘴说，顺手拿起旁边的红牛，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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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 ~: _( r3 I0 H# q1 G “说道孙节，对了，你下午有事没？猇猇。”我问。* @$ `% O$ I) u1 Y) P
) f. f6 i, `6 Y( S+ W$ [! x “没事啊，这不是专门来照顾你么！”司马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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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在家也无聊，不如下午你陪我，咱们去法院旁听孙节审案子，怎么样？”我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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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Z- |4 s0 `9 q8 m “好啊！”司马猇最喜欢凑热闹，法庭对他来说那点阴影早就不存在了，一听说去听庭审，马上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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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2 s9 G+ G# a “嗯，不过今天这案子估计要审到晚上去了，我想睡一觉，咱们吃完了晚饭再去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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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V" v( R# S9 R3 ? f$ U “不要，现在就去嘛。”司马猇央求道。我没想过这小子对庭审这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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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赶快去洗澡，我也去把衣服换上。咱们准备出发。”我点头道。9 v+ b, C. t4 w. m
7 K( L! h# R- ?1 O4 B “嗯，可是没有车啊，我是打车来的。你这样也不方便出门吧。”司马猇挠挠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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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节的车就在楼下，车钥匙在我的床头柜上。等下你来开吧。”我说。& I: u% q& {$ F, c. H0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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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我去洗澡先。”司马猇向浴室冲去，惹得开心也跟着他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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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9 r2 g' L Y6 d5 k1 Y 而后就是浴室里一阵嬉闹的声音。唉，猇猇说白了，到底还是个大男孩！我这么想着，走进卧室。自己勉强换好了衣服，把还放在床头柜的上玻璃玩具赶紧收起来，刚才都忘了。幸亏猇猇没有到卧室里去，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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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2 ~3 U" W5 { 收拾停当了，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司马猇很快伸个头进来。我费力坐起，把车钥匙给他。很快，两个人一路向法院飞驰而去。( Q1 l1 }4 m R# }. S
% {" h! {+ \ U1 ?3 g 在法庭外，我就听到了施姐那著名的狮吼功正在发威，隔着门都听的一清二楚。我尽量装作正常的样子，与门口站岗的法警打了招呼，很顺利的带着司马猇混进了法庭。孙节正在对辩护人提问。我知道，坐在那个高高的位置，法庭内一览无余。一定会看到我来了，我甚至注意到他提问时，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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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猇猇，在旁听席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好。远远地看着他，虽然恼怒这一身疼痛，但心里似乎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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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6 j5 h, [8 }& u% H# ^ 对我来说，庭审过程漫长而无趣，一是我对这案情已然了若指掌、毫无新鲜感，二是正如我们推演过多次的状况，辩护人把攻防重点放在了集资诈骗罪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两罪的区别上。虽然辩论过程唇枪舌剑，但是这种情况已尽在掌握中，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加上昨晚被折腾一夜，根本没休息好，所以我听着听着，就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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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d4 _ U6 X n' f. x( G5 W “哥，你咋睡着了呢？”不知过了多久，司马猇用手指捅捅我，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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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2 @# l- Q1 C( t5 h “我没睡着，闭着眼睛听呢。”我是专业的检察官，怎么可能在这么严肃的法庭上打瞌睡，开玩笑。所以我抵死也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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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 A# e2 q! ^& P6 l 司马猇见我这么回答，似乎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这小子也真怪，似乎是对庭审很感兴趣，如此枯燥的东西，他都能听得津津有味的。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瞌睡，盯着孙节看了半天，他又仿佛根本没看见我。而后又扫了几眼律师，其中有一个年轻的，看起来还有点帅，只不过像是来历练的助理，只是记录并不说话，十分无趣。看来看去，我只能把重点又放在施姐身上了，暗自盘算着她的狮吼功已经练到第几层境界了，估计应该跟包租婆有的一拼。我想着，后庭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我开始不停的调整着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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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休庭！”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法槌声，孙节的这个声音仿佛天籁一般，结束了我的煎熬。我看看时间，刚5点多，我们已经在这坐了2个多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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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r, i" s' m- L. W “袁庆林，我X你妈，你TM把老娘血汗钱吐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在旁听席上直接冲向了正被警察押往庭外的袁庆林。事出突然，所以在警察把肇事者格挡开之前，袁庆林的脸到底被那女人挠到了，不轻的一下，还了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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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还在医院眼巴巴的等着输血救命啊……你把钱还我啊……我求求你，先给我一万吧，八千也行！五千！我求求你！”那女人被警察控制住之后，当场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N; g) y/ [2 T, E, G v
3 d" s& ~8 }0 e5 J* l/ Q6 @ 袁庆林脸上流着血，估计也是受了点触动，侧过脸去，一言不发，很快被法警带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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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 H5 J: m$ T7 `: @ 那痛哭的女人，也被家属背走了。唉，这种悲剧什么时候能少一点呢，我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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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v7 a& K# [5 q2 d8 J3 w “宝……呃，刘落，你怎么来啦？身体好点了没？吃药了吗？药膏呢？”孙节在法庭内还有人的情况下，没敢叫出宝贝二字，不过还是十分关切的问。, L" x! ~3 B# P; ^% w+ z: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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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挑的身材，黑色的法官袍，红色的前襟，金色的纽扣，看起来庄重而威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关切病人，殊不知，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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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5 R. c) A; V7 t" t “刘落，你今天来干嘛？张老头不是给你放假了吗？”我还没等回答孙节，施姐也走过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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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4 B& N! L' O “施姐，这不是想你们了嘛，想得我心里疼，在家里坐不住，就来法院看看呗。”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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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 p' x: x “油嘴滑舌！我看你这腔调啊，再不改改，以后看你怎么讨老婆。”施姐瞪了我一眼，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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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老婆？这辈子我是没戏了。眼前这个彪形大汉，像座山一样伫立在面前，什么老婆有这个气场？我心里暗想。: j9 p- b+ r+ w+ w& w" k! j6 L
) x' D/ p- ~- ^' \1 y; ^0 ` “那个，小卫，今天表现很不错啊，一点都不怯场！”我自知在讨老婆的话题上占不到便宜，急忙转移重点，对着施姐身后的小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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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x( e/ ]6 p “多谢处座栽培！”小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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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小卫刚工作几年啊，说话就跟你一个腔调了。还真是什么将军带什么兵啊。”施姐撇撇嘴说。' z' ~) Y) s# ~6 ]2 p"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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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姐，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跟你混的。你这是在变相的自我表扬吗？”我笑着说。( b5 @8 u$ ~8 `* M
7 {& p/ |7 J6 [& z, ~ “哼。得了，我今天累都累死了，还有工夫自我表扬？话说这活可都是你刘处长的，我都给你做完了，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施姐换了个话题。/ x8 `# s% H0 z#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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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啊！时间地点你定！”我拍拍胸脯豪爽的说。) d6 e2 y/ L/ l ^. s; l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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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个说法就行了，吃不吃的，我还真不在乎。先走了！”施姐随即抱着案卷材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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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处，请客想着带上我一个啊！”小卫给我抛了个媚眼，随即快速跑开了。/ |# F; u- n3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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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办公室来。”孙节对着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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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楼，到曹哥的车上等你们啊！”司马猇笑道。+ H) ?( _4 b4 \' C# z: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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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楼下？什么时候来的啊？”我问道。: r ~$ t7 K, w+ ^) ?
* @0 N& Z: Z, g" e( H- n& f) Q1 T3 m “刚庭审的时候我们在发短信啊，还说晚上要一起吃饭。他现在下班，车刚到一会。”司马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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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吧，我们马上下楼。我给赤兔打电话，让他不用等我了。”孙节道。% k+ u7 P9 y7 `" d/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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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猇应了一声，也转身离开。孙节追上去，耳语了几句，我也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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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3 E7 v1 I( H 我跟在孙节身后，一步步挪到了他的办公室。他不时的回头看着我，微微皱眉。, \8 }. X4 D# x) X1 c3 o!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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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8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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