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工地师徒》

youlitai051

第59章、饯行

九月底，天说凉就凉。日头薄得像张脆纸，风一刮，带着股削脸的劲儿。工地上空了几个铺位，露出底下脏得发亮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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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x8 s) ~  |% l( O王廷远像块扯不开的膏药，黏在朱镇标后头。朱镇标弯腰捡个砖头，他也跟着弯；朱镇标蹲着抽闷烟，他就蹲在旁边，眼神扒在师父那宽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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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铺的刘师傅慢吞吞卷他的破铺盖。“不来了，干不动喽。”他咳嗽两声，“儿子又添了个带把的，老婆子一个人抓挠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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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G% d$ b- b* C9 n. D& t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王廷远心窝里。他偷眼去瞄师父。

) V$ ]8 X6 m: I' W; w1 t+ i( j. {朱镇标把半块冷馍塞嘴里，嚼得腮帮子鼓囊，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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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找工头老李请假，王廷远就杵在旁边。

( n6 \' o- n* C+ Q: p' X% \4 X' d“秋收？这节骨眼上？”老李嘬着牙花子，“镇标，不是我说，你这手活儿，走了我这一摊子……”

“半个月就回。”朱镇标声音沉得像块压舱石，“家里几亩地，婆娘一个人弄不完。娃也小。”

& t" y, F% T% M' h% X0 X老李斜眼瞅他，又扫了扫旁边魂不守舍的王廷远，叹口气：“行吧行吧，早点回来！”

4 W, z1 M% Q5 v0 h8 x回了铁皮屋，朱镇标闷头收拾。他把那几双新劳保手套叠好，两件半旧工服捋平，塞进磨毛边的帆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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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Q; f+ ~3 T& |/ c  h: g王廷远看着，手脚僵硬地帮着递东西。最后，他抓起自己的旧裤衩，飞快换下师父的，塞进行李卷最底下，用工服盖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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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Y* h/ p4 N& L好似藏住了这点念想，师父就一定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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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更沉默了，像个影子，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慌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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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睁眼盯师父背影，竖耳听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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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b& I- j3 I2 A3 M% v朱镇标临别前一天，唐季山趿拉着鞋过来，油手“啪”地拍在王廷远后背上：“操！廷远小子，瞅你这怂样！跟死了爹妈似的！你师父回去搂婆娘肏屄，天经地义！”他又一脸淫笑，“等他在家把那杆老枪磨利索了，回来有得你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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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把生锈的刀子，猛地攮进王廷远心口。他脸唰地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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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 U# t7 b4 X7 h朱镇标正弯腰系鞋带，动作顿了一下，没回头。直起身时，目光极快扫过王廷远煞白的脸，喉咙滚了滚，最终只是摸出烟，叼上，划亮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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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d; ?9 u! \/ m1 S. h* V9 s“廷远，”他吸了口烟，“我去找老陈对下数。你……把那边散砖码码。”

( b* c" c1 x: Y# U: g$ D吩咐完，他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又沉又大。

. y+ P# a( V8 Y8 f8 |, U* ^; Q王廷远站在原地，看烟雾散尽，看师父背影融进工棚投下的阴影里。

$ e0 F$ V/ y0 J. t* l8 k天擦黑，屋外头支起几张歪桌。铝盆里盛着油汪汪的猪头肉、花生米，切得歪扭的香肠。酒是散装的，装脏塑料壶里，味儿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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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4 a- b5 r# K2 k4 f3 \, X- P& a算是给刘师傅饯行，空气却搅和着一股说不清的味儿。

8 S2 }8 J7 T- k5 }9 f1 F“老刘，回去抱孙子，享清福喽！”周大炮端着豁口搪瓷缸，声音喊得响，眼神却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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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t) c: }9 y( ^/ I“享个屁福！黄土埋脖子，回去撅腚掰苞谷呗！”刘师傅呷了口酒，“就是苦了兄弟们，还得在这儿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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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3 ~) B0 {“熬着呗，还能咋整？家里几张嘴等着。”老陈叼着烟，含混接话，小眼瞟了瞟闷坐一旁的朱镇标和王廷远。

' y( t: M' D' H; p朱镇标端缸子，跟刘师傅碰了一下：“家里有啥难处，捎个信儿。”

“好！往后路过俺们村，吱声！”刘师傅喝得脸红脖粗，搂住朱镇标肩膀：“无论是手艺还是为人……你都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和兄弟们……在工地上处了这些日子……我最服朱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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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喝一个，今儿不醉不归！”

) T4 |6 b1 [/ e5 ?( ?朱镇标端起碗，跟刘师傅碰了一个：“好，不醉不归！”他仰头灌了一口，火辣辣烧过喉咙。目光扫过旁边闷头的王廷远，小子脸绷得紧，眼珠盯桌沿。

“蒋威，许涛，”朱镇标声音沉沉，“我回去这几天，盯着点廷远。活儿上别让人欺生，有啥事，等我回来再说。”

蒋威闷闷点头。许涛咧嘴：“师父您就放心吧！保证给您看得好好的！”

& o4 v; P# Z3 b王廷远正闷头灌酒，听到这话，手指一哆嗦，酒洒一裤子。他心慌，感觉师父在交代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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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9 y$ N4 x% a8 T+ ]% U他左手借整理湿裤子的机会，在桌底下，颤抖着按在朱镇标胯下那团鼓囊囊上！隔着粗糙劳动布，用力揉了一把！

' x, `! k' i. ~3 e朱镇标端杯的手猛一僵，酒晃出来些许。喉结急剧滚动，鼻腔挤出半声极压抑的闷哼。脸上肌肉绷紧，只有额角一根青筋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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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6 t+ ^5 i. x% }0 C# n' C  e桌面上，他另一只手端杯，朝对面老陈示意：“老陈，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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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嘿嘿笑着举杯，目光似有若无扫过朱镇标略显僵硬的坐姿。

桌子底下，王廷远的手更放肆。他隔着布料，感受那物事在他掌心里迅速胀大、变硬。手指抠弄轮廓，模仿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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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呼吸粗重了些，他猛仰头，将残酒一口灌尽。大腿肌肉绷紧，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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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m+ T) y% L0 O, {! b1 h2 \“嘶——”他吸口气，眼神锐利地刮过王廷远低垂的侧脸。王廷远不敢抬头，另一只手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 @- j. N( D; ]9 U& d) T! S旁边工头老李剔着牙，眯缝眼瞅过来：“镇标，咋了？酒上头了？脸咋有点红？”

朱镇标抬手抹把脸，顺势将王廷远作乱的手不露痕迹挡开点，声音倒稳：“没事。这酒够劲。”

他抓起酒瓶，又给自己满上，“李工头，我再敬你一个。这半个月，劳你费心。”

2 I2 F" i9 _/ \$ ], `% u' B0 a两人碰杯。桌下那只手却又缠上来，这次甚至试图去抠扯他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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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小腿肌肉瞬间绷直，脚趾在鞋里抠紧地。他仰头喝酒，喉结剧烈滑动。放杯时，手背蹭过桌面，发出轻微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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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终人散，杯盘狼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刘师傅被搀着，脚步踉跄。

朱镇标站起身，裤裆处顶起明显帐篷。他侧过身，用王廷远东倒西歪的身体挡着，半扶半架着他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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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7 i! {. j; ^) @; W# i9 `“师……师父……”王廷远整个人挂他身上，酒气喷在朱镇标颈窝，“别……别走……”

4 G6 [9 N. i; ?朱镇标没应声，只用力箍紧他，脚步沉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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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撂铺位上，王廷远瘫软着。朱镇标打来盆凉水，拧了毛巾。

他蹲在铺前，毛巾擦过王廷远发烫的脸颊、脖颈，动作有些滞涩。接着，解开王廷远汗衫扣子，湿毛巾擦过微微起伏的胸腹，手指偶尔蹭到皮肤。

" h  T0 l* f  W黑暗中，他的呼吸声很重。

王廷远忽然抬手，搂住他脖子，仰起脸，胡乱吻上他下巴，嘴唇蹭过粗硬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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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别扔下我……”他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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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镇标僵在那里，任由那带酒气的滚热呼吸喷在脸上。他能感觉到王廷远剧烈的心跳，透过薄衫撞着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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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C. a$ U! i黑暗中，他沉默了良久。

1 j4 l0 a1 l" B5 \6 E王廷远吻得更急，牙齿磕碰到朱镇标嘴唇。忽然，他一把抓住朱镇标那只粗粝大手，猛地往自己下身按去！

4 z3 F% k$ i# I1 L; O“难受……舅……帮我……”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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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瞬间包裹住一根年轻、硬挺、灼热的物件。

朱镇标的手像被烫到，猛想抽回，却被王廷远死死按住。他喉咙里发出被扼住般的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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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远，松手！”他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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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9 Q# n3 @4 J; U“唔……”王廷远非但没松，反而抓着他手，隔着布料笨拙蹭动起来，腰肢向上挺送。

朱镇标浑身绷得死紧，额头渗细汗。他看着徒弟痛苦又渴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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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 e3 m' J1 M/ [僵持了几秒。最终，那只大手极其生硬地、克制地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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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d8 s2 {7 G' S9 [: Z; V“呃啊——！”王廷远腰身猛向上弹起，短促抽气，一股稀薄精水瞬间涌出，浸湿裤裆。他身体软下，只剩急促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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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j8 x2 [) s7 ?* |2 l朱镇标猛抽回手。指尖黏腻。他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端起床边水盆，脚步凌乱地快步走出去。

8 j* H/ |) H1 O3 d( T8 R) f- P4 O王廷远瘫在铺上，眼皮沉重阖上，眼泪无声滑落。

0 k. Z/ E5 C: J1 o8 q" _  N外面，天就要亮了。

xla

师父不在会搞事情吗，欲望投射到其他人身上

RUINED

好看好看

菊渴难耐

好看，但不够看

alpha.zhao

希望还没有结束，感情很细腻，很真实，很期待

xla

痒痒的

佛前一朵莲

超级喜欢

dog321

好看

erikpyg

大大的支持，期待后续更新

acdc01

这么好的文章一不小心就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