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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卓力走到，我躺在床上，今夜失眠的是我，翻来覆去，我在想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我当然希望林洪涛好，因为他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家庭，相对于我爱他，我更希望他有个家，可为什么我内心在作痛。 半夜，实在是难以入睡，我忍不住起身拍了拍林洪涛，他睁开惺松的眼睛，看了看我，爬起来，直接上了我的床，我搂着他躺下，林洪涛闭着眼睛抱着我，嘴里喃喃说道 “不做了行吗？这几天做的快虚脱了”， 我狠狠的吻着他的额头，我没有想做，只是抱着你，心里才能踏实。 两天后的晚饭过后，卓力刚要走，包房的门被打开，卢静一个人走了进来， “哥，凯哥”， 卢静跟卓力和我打了招呼，却没有跟林洪涛说话，应该说连看都没有看，卓力看了看她，皱着眉头问道 “你怎么来了？采竹呢？” “跟我妈在家呢，我来看看云儿”， 正在一边玩的林云儿一看到卢静忙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仰着头，开心的不得了，卓力看了看我们，才对卢静说道 “天都黑了，我正准备回家呢，你也早点回去吧，云儿一会儿就得睡觉了”， 卢静似乎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这么早回去干嘛？”， 卓力脸上似有不高兴，对着卢静说道 “凯哥和林哥他们也累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吧，你跟我一起走吧”， 卢静抬头看了看卓力，一脸疑惑的说道 “我老撵我干嘛？我就是来看看云儿”， 卓力一听，尴尬的说道 “我哪有撵你，天黑了，他们得需要休息”， 卢静一脸的不开心，对着云儿说 “云儿，要不去姑姑家找姐姐玩，行吗？”， 云儿忙点点头，一边的林洪涛忙说道 “云儿，跟姑姑说，谢谢姑姑，我不去了，明天再跟姐姐玩好不好，”， 云儿一听，没说话，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低着头，一只手指在卢静衣服上的装饰上划着圈，林洪涛又说道 “云儿，听话”， 又对着卢静带着歉意的说道 “太麻烦了，就算了吧，明天再让她们玩”， 卢静脸上瞬间难看了很多，冲着林洪涛吼道 “我嫌麻烦了吗？”， 说完转身出了包房，弄的林洪涛一脸的懵，尴尬的看了看我，卓力忙对着林洪涛说道 “她就那脾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洪涛倒没说什么，我皱着眉头盯着卓力，当卓力的目光碰到我的眼神时，迅速躲开，说道 “那个.......那个，凯哥，林哥，我先回去了”， 林洪涛一看，忙起身送他，我却连动都懒得动，林洪涛回到包房后，看到云儿趴在床上偷偷抹着眼泪，安慰了一阵子，突然问我 “你是不开心吗？”， 我直愣愣的盯着他， “有什么好开心？” “你们今晚上都怎么了？” “洪涛”“怎么了？” “咱们该走了”， 林洪涛一听，忙说道 “也行，来了这么久了，我也得回去上班了？” “咱们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明天吧，给卓力家孩子买点东西，再给留下点钱，咱们就撤吧”“也好”， 我想了想，又说道 “这样吧，明天你负责给他家孩子买点零食玩具之类的，钱的事，我来” “那，那不太好吧” “就这么定了，别跟我争，咱俩之间，没那么多说头儿”， 林洪涛点了点头。 夜里，躺在床上，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看卢静今晚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可卓力的态度也说明白了一切，我不是傻子，不至于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我点了根烟靠在床头，林洪涛慢慢的从床上起来，来到我床边，撩开被子直接躺了进来了，侧身抱着我， “云儿睡了？” “恩”， 林洪涛仰着头看了看我， “你们今天晚上这都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别多想了”， “没有就最好，总感觉你们都怪怪的”， 我沉默了许久，才问道 “洪涛，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吗？”， 洪涛移动了一个身体，把我抱的更紧， “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吧，行吗？”， 我摸着他的脸说道 “那咱们先不说去不去，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真的没什么打算，就打算回去好好上班，挣钱养活云儿” “婚姻呢？” “暂时没有考虑” “如果说有喜欢你的.....很好的女人呢？”， 林洪涛突然笑了一下 “还很好的女人？上哪儿找去？” “那如果有一个就像卢静那样性格，很喜欢云儿，又喜欢你的人吗？” “那我马上娶了她”， 说完后，他抬头看了看我，解释道 “不是，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哪有那样的女人，那眼得多瞎啊，嫁给我图什么？图我带着孩子？还是图我一个月挣那1500块？”， 我没有回他，林洪涛搂着我的手轻轻的晃了晃我 “怎么，生气了？” “切，我生什么气”， 林洪涛搂了搂我， “没生气就好” “洪涛，我想让你现在给卓力打个电话” “恩？打电话干嘛” “告诉他咱们明后天走的事” “那你直接打不就得了，干嘛让我打” “我懒得理他”， 林洪涛抬头看了看我 “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你们俩这是闹矛盾了？” “你打不打？”， 林洪涛不解看着我这张严肃的脸， “好好好，我现在就打”， 他松开手坐起身来，拨通了卓力的电话，打开了免提， “喂，卓力” “林哥，怎么了？” “还没有睡吧” “没呢，有事你就说” “刚才赵凯跟我商量了一下，我们也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打扰你们这么久，想这两天就回去了，跟你说一声” “哦，怎么这么着急，再玩几天呗” “不了不了，我出来时间太久了，回去还得上班” “那个，是不是凯哥跟你说什么了？”， 林洪涛看了看我，说道 “没有啊，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怎么了？” “哦，那凯哥什么意思，他也要走？”， 我在一边点了点头，林洪涛说道 “恩，我们俩一块走” “哦，那......那.......那要不这样吧，明天我过去再说”， 我点了点头，林洪涛答应道 “好”........。 挂了电话，林洪涛一天疑惑的问我道 “卓力的话你都听到了，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靠在床头，一把拉过他躺在我怀里 “相信我，不关你的事”， 林洪涛还是不相信， “就算不关我的事，一定是关你的事，就不能告诉我吗？” “洪涛，你真的没必要知道，那是我跟卓力之间的事” “哼，不告诉我拉倒”， 林洪涛拉开的胳膊，往下滑了一下躺平下，我看着他闭着眼装睡，掰过他的脑袋，轻轻的吻了上去........。 一大清早，卓力开车跑了过来，一进包房，目光跟我相撞后迅速移开，对着正在给云儿穿衣服的林洪涛说道 “怎么这么突然”， 林洪涛说道 “都快半个月了，还突然呢，这次也玩尽兴了，等有机会我们再来，卓力，谢谢你”， 卓力忙说道 “好，下次一定要再来”， 转脸对我说道 “凯哥，下次一定要带着嫂子过来玩”， “恩”， 我答应着，连看也没看他，站起身来， “洪涛，咱们去市里买点东西去？” “好”， 一边的卓力一脸尴尬的看着我， “哥，这是怎么了？老弟哪儿得罪你了”， 我转脸盯着他的眼睛， “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哪敢得罪你？”， 这话一出，别说卓力，连林洪涛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瞅了瞅他， “走吧”， 林洪涛才反应过来，领着云儿跟我走出包房，卓力走出来的时候，一脸的沮丧，走到车跟前，打开后车门，林洪涛带着云儿上了车，我直接走到另一边的后车门，打门坐了上去，卓力一脸愣的着我，连林洪涛都一脸懵，车慢慢的行驶着，里面没人说话，无聊的要死，云儿突然问道 “爸爸，咱们要去姑姑家吗？” “咱们今天不去姑姑家了，今天爸爸带你去买好吃的，给姐姐也买，给卓力叔叔的两个弟弟也买好不好？” “好”， 一边卓力忙说道 “给他们买干嘛，他们也不缺，就给云儿买就得了”， 林洪涛一听，傻逼一样说客套道 “那哪行，要买都买，要不然，麻烦了你们这么久，我都过意不去”， “真不用，他们真不缺”， 我听着了他们的对话，只是一声冷笑，把脸转向车窗外，可能听到我发出的怪笑，林洪涛皱着眉头看着我，卓力也后视镜里看了看我，倒底没说话，到了城区，卓力带着我们去了超市，刚到超市门口，我叫住林洪涛， “林洪涛，你们去吧” “你干嘛去” “我还有点事，一会儿过来找你”， 卓力忙说道 “凯哥，一块吧，有什么事，一会儿我陪你去”， 我没听见一样，扭头走开，至于他什么表情，我没有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然而突然对这个城市没了感情，银行倒也好找，取了钱，回去的时候，漫无目的，百无聊赖，无意间发现一间店，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忙走了进去.........。 在超市里见到林洪涛他们时，林洪涛倒是跟云儿有说有笑，一边的卓力却满脸的愁容，中午跟卓力一家子正吃饭，对于卢静的突然到来，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卓力，不过，到底他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有些事，卓力自己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清楚，要说无忧无虑的，当然是小孩子，云儿看到采竹，忙跑过去，两人拉着手欢快跳着，卢静看了看我，对说道 “哥，我听说你们明天就要回去了” “是，来了这么长时间，这么照顾我们，非常感谢，打扰你们了” “哥，别那么说，云儿来了，采竹也开心，下次来的时候带嫂子一块过来”， 我点了点，她又对着林洪涛说道 “哥，下次记得把云儿一起带过来”， 林洪涛听了，感激的说道 “好好，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款待，等有机会，你们也去我们那边看看，到时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卢静点了点头，林洪涛对着正在疯玩的云儿说道 “云儿，今天咱们给姐姐和两个弟弟的礼物拿出来送给他们好不好？”， 云儿一听，高兴把东西拿出来了，一份送给采竹，两份送给卓力家的孩子，采竹收到礼物当然开心，跑到林洪涛身边，一板一眼的问道 “叔叔，为什么要送我们礼物呀”， 林洪涛微笑对她说道 “明天我和妹妹就要回云了，所以临走时送你个礼物，喜欢吗？”， 不料采竹一听，脸色慢慢暗淡下来，转身跑到她妈妈身边一言不发，一边的乌日娜一看，忙问道 “采竹，怎么了？”， 采竹小声说道 “我不叫采竹，妹妹叫林云儿，我叫苏雪儿”， 刚说完，突然扑到卢静怀里，低声抽泣了起来，孩子无忧无虑是真的，多愁善感也是真的，采竹的一哭 ，终于还是带动了一边云儿，引的云儿也跟着掉泪，林洪涛忙把云儿抱在怀了，不停的安慰，估计一桌子人都被两个孩子感动。 多少有些情绪低落，我心里当然也难过，我知道这一切早晚会来临，只是好笑看瞅着明明就是很合适的四口之家，愣是有人在当中做怪，也许是乌日娜看到我的冷笑，也或者是看出我跟卓力的情绪都不太对，忙说道 “凯哥，很早他（卓力）就跟我提起过您，说他在部队时，您拿他跟亲兄弟一样照顾，这次，家里因为两个孩子拖累着，他也没能好好招待您，实在抱谦，下次您一定要跟嫂子一起来，我们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我笑了笑，说道 “弟妹，您多想了，他已经招待的很好了，考虑的很仔细，很周全，你们想到的他都照顾到了，你们想不到的，他也照顾到了，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们才是，来，卓力，弟妹，咱们喝一个”， 说道我把酒杯端起来，还没等卓力的酒杯端起，我已跟它碰上，又跟乌日娜碰了一下，一口干了下去，一边的卓力顿时脸红脖子粗，乌日娜瞅了瞅我，又瞅了瞅卓力，很是尴尬。 我看了看卓力，说道 “兄弟，不好意思，本来想今天走，可有点来不急了，今晚还得借住您的蒙古包一晚上，可以吗？”， 我都感觉他的脸红的要滴血，小声说道 “谁不让你住了” 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尴尬，不过尴尬的不是我，送我们回来的时候，云儿死活要跟采竹坐一辆车，乌日娜说什么也要送我们到蒙古包，因为我们明天一早会从那里出发，分配车的时候，乌日娜带着两个孩子，坐到了卓力的车，林洪涛也上了卓力的车，我跟云儿采竹直接上了卢静的车，坐在副驾上，卢静似乎也提不起太多的情绪，一边开车一边着放音乐，过了一会儿，我直接把音乐关掉，卢静看了看我， “是不是太吵了？” “老妹儿，哥问你件事” “哥，你说” “林洪涛的事，你哥跟你说了吗？”， 卢静脸上顿时通红，小声说道 “我哥没跟我说，我嫂子跟我说了” “那你什么意见？” “我？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我嫂子跟我说的时候，我看我哥似乎不太高兴，说让我慎重一点儿比较好，毕竟认识的时间太短，相互不了解，那个，那个林哥........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没什么反应” “我曾试探过林洪涛，他看你性格好，人更好，又那么喜欢云儿，说要真有像你一样这么好的姑娘，他一定把这姑娘娶了” “那他干嘛不自己说，还让你跟我说？” “哈哈” “哥，你笑什么？” “你指望他能说什么？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单身”， 卢静一愣，没说任何话，只是表情一下冷了下来， “你们认识的时间短，并且现在马上就要走了，如果以后再有机会的话，你哥说的很对，至少你得好好考虑考虑才行，不过，哈哈，以后再说吧，也许你们真的没有缘分”。 到了蒙古包，乌日娜和我们说了一些贴心的话，卓力见一直没有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开车就要走，却不想一边的云儿见到卢静和疙瘩白要走，突然大哭了起来，直接哭到满地打滚，她在这边哭，疙瘩白在卢静身边哭，原来所谓的成人世界，永远不会有孩子那么单纯，因为她们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明天之后就不能在一起玩儿，少了一个姐妹。 车边的卢静终于红着眼圈走到林洪涛跟前，一把拉起地上的云儿，没好气的说道 “明天一早我把她送过来”， 完全不顾一边的林洪涛一脸尴尬的表情，也不管卓力和乌日娜那有些不安的脸，一手拉着云儿一手拉着疙瘩白，直接开车走了。 夜，慢慢深沉，虽不未满月，可皎洁月光依然洒满整个草原，细算起来，我们竟然来了快半个月，那一排蒙古包在月光下却像一个个坟包，除了我和林洪涛，再无别人，到底葬的是谁？几年以后的我们，相见在这里，又要把自己的感情葬埋在这里。 我和他并坐在包房前的台阶上，相互沉默着，眼睛空洞的望着影影绰绰的草原，他突然说道 “老k，对不起，我想好了......我还是不跟你去了，还是想回金勇哥那边”， 对于他的话，我一点都不没有吃惊， “别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 “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 “我主要是在那边生活习惯了，再说云儿马上就要上学，所以不想让她.......” “别说了”， 我打断他的话，他可能以为我是真的在生他的气，一时无语， “洪涛，我了解，你想自己安全的带大云儿，或者给云儿一个正常的家庭，我给不了你，我明白这一点儿” “你只要不生气就好”， 我拉过他的手， “我生谁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我没有忘，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 “别说这些”， 我伸手揽住这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却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最后再为他做点什么， “老K，你跟卓力到底怎么了？咱们都是兄弟，你刚才说你没忘掉我救你，那应该也没忘他救过咱们两个人” “没怎么，洪涛，他的恩，我记得，以后要还有机会，我会报答他” “咱们三个不是战友兄弟吗？看你们俩今天的情绪，我心里很难受” “洪涛，你记住，亲兄弟都要闹掰的时候，更何况，人都是会变的，就算他没变，你就只当变的是我就得了” “他到底怎么......” “别说了”， 林洪涛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对了，今天买了个礼物想送给你”， 我起身进了蒙古包，把今天买的东西递给他，他打开一看， “口琴？” “你还记得咱俩在沙丘上看护树苗时你吹过一个曲子吗？” “记得，那天晚上所有的事我都记得” “再吹一次吧，我想听听”， 林洪涛拿起口琴试了试音，那首曾经的《驼铃》又响了起来了，就在这碧空月色之下，无边草原之上，形如坟丘的蒙古包前，他慢慢的吹，我静静的听，就像回到了从前，在那沙丘上的夜晚，两个大头兵，还没有经过世俗的洗礼，没有染上复杂的社会习气，可现在，一晃十二年过去了，他不再是从前的他，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一曲结束，他小声的说， “好久没吹了，都生了”，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林洪涛把口琴放到嘴上，一首不同的曲子重新悠扬飘起， “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 ，声声敲心坎，盼望踏上思念路， 飞纵千里山，天边归雁披残霞 ，乡关在何方，风沙挥不去印在 ，历史的血痕，风沙挥不去苍白 ，海棠血泪，........黄沙吹老了岁月, 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经多少个今夜 ,梦回秦关”， 我知道这首曲子是《梦驼铃》，我更知道其中那句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经多少个今夜 ,梦回秦关，这些年来，从踏入军营的青春小伙，到现在半老大叔，时间带走了什么，只带着我和他年轻的步伐，赐于我们的却是越来越沉重的枷锁，我们怎能忘记过去的单纯岁月，又怎能阻止这越来越重的世俗气息，那曾经的纯爱小伙，到现在却各为心事所困，活的越来越累，越来越悲，又怎能不想回到过去那片寂寥的沙丘和孤独的军营，重踏一下那个曾经让我主动献身于他的那个帐篷。 我实不是知道这是他有意为之还是上天的安排，从当初清凉星夜下的沙丘上的《驼铃》到现在寒冷月色下草原上的《梦驼铃》，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我们的感情十多年到头来，终就是一场梦，慢慢的变成泡影，最终化为虚无。我俯在自己的腿上，早已泣不成声，直到那首《梦驼铃》变的断断续续，早已被呜咽浸占，林洪涛流着泪停下来， “老K”， 我一把抱住他，放声痛哭，我哭，他也哭，就如同草原上的两只饿狼，肆无忌惮的发出哀嚎声，把这些年来所有的艰辛，所有的痛苦，所有思念，所有的委屈，统统爆发在这一刻，更为是自己的将来要面对更为艰辛的岁月提前哭诉一下。 “洪涛，我要做爱，求你，跟我做爱吧” “好好好，你想做我都给你”， 流着泪的吻却带着抽泣，嘴里的苦涩有谁会懂，夜的寒冷却浇不灭内心的灸热，我把他按倒在台阶上，舌头侵略着他的口腔，颤抖着的手解开他的衣服和腰带，狠狠的亲吻着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吮吸着他的喉结，舔舐着他宽厚的胸肌和激点，手在他的草丛之中握住那还来不及反应的分身，我要刺激它，把它纳入自己的口中去温暖它，爱护它，直接 到它慢慢壮大，大到在我口中变的越来越霸道，横冲直撞，我握着他的春袋，把他的分身快速的潜入和逼出我的口腔，细品着他流出来的春液，亲吻着早已充血的蘑菇头，舌尖恨不得从他的小口中钻入，林洪涛大口的喘息着，手上用力按着我的头，生怕我会离弃一样，我用力分开他的双腿，亲吻着他的春袋，那里有产生传代基因的宝贝，是我爱人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双手抚摸着他粗壮的大腿，吻着着他曾经代替我而来的刀疤，我意示着翻身去，扒开他的臀尖，恶狠狠的扑向他的密穴，林洪涛忍不住大声， “别，别”， 我早已疯狂，舌尖挑弄着他羞于示人的地方，努力着插弄着他的洞口，我爱他，我爱他的一切，他的浑身上下都是我的最爱，他的全身都属于我，哪怕仅仅是在这一刻属于我，哪怕以后反反复复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他，我也要留住这一刻，发狠般的一口咬住他的臀肌，我用力，用尽嘴上所有的力气，林洪涛痛到大叫，却也没有伸阻止我的疯狂，可我没有放松，因为根本不想松口，因为我要让他记得我，记住这一刻，我趴在他的后背上，双手穿到他的胸前，分开手指，抚摸着他的皮肤，就好像通过手上的敏感细胞能够连接着我的神经，林洪慢慢转过身来，疯一般把我压在身下，粗糙的双手强暴的褪掉我的裤子，一把握住我的分身，疯狂的吞进来，然而，却引起他强烈的恶心，忙移开，冲着旁边一阵阵干呕，我忙坐起身来想制止他，却被他一手推倒，再次含入口中，虽然我也喜欢这种被刺激的感觉，可到底还是不忍心，可他依然从头到根，从上到下，一点点的伺服着我的分身，扒开我的腿，撩起我的分身，学着刚才我的样子吞舐着我的春袋，我努力后仰着身体，那酥如虫蚁的感觉让我实在忍不住 叫出声来，双手扒开我的密穴，舌头刚要碰触，我忙起制止他，我知道这些已经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也不想让他为我而牺牲，我努力把他拉上来，压在我的身上，紧紧搂住他，他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没关系，你想要我就给你” “不需要那样”， 我伸手握住他的分身插入自己的腿股之间紧紧的夹住，他借着分身上的口液轻轻的抽插，我一手搂着他的后背，一手摸着他起伏的硬臀，林洪涛一边插弄着，疯狂的吮吸着我的舌头，如同要把我吞掉一般，身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喘息声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起身拉我到最宽的平台上躺下，搭起我的双腿，扶正分身一用力，那生涩疼痛瞬间袭满全身，我痛苦的张着嘴， “很痛吗？” “有点儿”， 他慢慢想抽出分身，我实不想让我们再有失去连接的难过，狠狠的搂住他的头，祈求他 “别，别，洪涛”， 他猛的再次撞入，疼痛总会过去， “洪涛，使劲”， 他听到我的呼唤，撑起身体，胯下大起大落，就像仇人相搏，被利剑刺入的疼痛却更能体会到他的爱意， “老K,爱我吗？” “爱，很爱” “说出来，我爱你，赵凯爱洪涛”， 爱，原来这么难出口，这句话，我整整憋了十二年， “我也爱你，很爱你” 我等了他的这句话，也等了十二年， 可，爱吗？真的爱吗？还是只是做爱当中的调剂品，身体早已被他撞击到如同鼓掌，乱了的节奏也让他已近终点，突然抽离身体，趴在我的身下，疯狂的含住我渐软的分身，刺激着快速强壮，至直那里膨涨到需要安抚，他突然跨坐在我的身体上，扶着我的分身，没有犹豫，直接坐了下去，伴着一声凄惨的叫声，我忙撑起上身，一把抱住他， “你干嘛？”， 身体慢慢的瘫软，如同一滩稀泥，爬在我身上喘息，直到身体已适应，才慢慢上下移动身体，贴着我的耳边濒死的说道 “老K，操我，操死我”， 我努力上提着他的身体慢慢的顶撞着，嘴中玩弄着他的乳点，只一会儿，身体疲惫到极限，他慢慢站起身来，拉起我，直接走到包房内，室内的灯光照着我们，扒光身上所有残留衣物，他赤裸着走到床前，一只脚踩在床上，我贴在他身后，扶着分身，猛刺进去，也许他早已适应，忙绕过一只手，提示我进攻，我搂住他的胯，死命的拼杀着他的身体，努力让分身全部没入，直到越来越快，火越烧越高，我猛的拉直他的上身，抱住他，喘息着说道 “洪涛，我受不了” “射给我，全射给我，”， 我努力的最后的冲刺，直到再也忍不住，终于几次狂冲之后，一股脑的射入他的身体里，刚刚出完，林洪涛推开我的身体，一下把我按在床边，架起我的腿，疯一样的刺入，无情的折磨着我疲惫的身躯，我大声呻吟着，催促着，祈求着他折磨我，几经碰撞，颤抖着身体，终于机枪般扫射，闭着眼睛瘫倒。今夜包房里只我们两个人，无边的草原里只有我们两个，终于，在这即将分离的晚上，我们用尽姿势，不断的摧残着彼此的身体，相互亲吻，相互折磨，相互分享着彼此的体液，歇了射，射了歇，反反复复，直到耗尽所有的体力，才在疲惫不堪中，赤身裸体的相拥入眠，因为不想分开，因为珍惜这最后的一点时间........，。 天亮的时候，我们依然拥卧在一起，似乎在睡梦之中，门外响起敲打声， “林哥，凯哥，起床了吗？”， 我俩猛然惊醒，林洪涛迅速赤裸着身体跑回他的床上， “没呢，等一会儿”， “那我在外面等你们” 林洪涛忙答应着，忙起身穿好衣服，我穿戴好后，忙把地上的一堆卫生纸收了起来。 一开门，卓力提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我刚才给卢静打完电话，她们吃完早饭就过来，你们也先吃点东西吧” 说完打开其中一个袋子，拿出一堆东西，吃完饭后，我和林洪涛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行李都准备好，九点多，包房有车鸣笛，是卢静，也提着一堆东西，和云儿采竹走了进来，云儿看到林洪涛，扑到他的怀里，小声说道 “姑姑给我买了好多漂亮衣服” “那你谢谢姑姑没有？” 云儿点了点头，林洪涛忙对卢静说道 “谢谢老妹儿，又让你破费了”， 卢静平静的说道 “没事”， 又对着我们说道 “几点的车，票都买了吗？” 林洪涛说道 “去了现买，现在车站人不多，随时去了都可以买” “那就好，那我就不去送你们了？” “不用，谢谢你”， 卢静对着云儿说道 “云儿，那姑姑就不送你了，不过下次来的时候，姑姑去接你好不好”， 云儿慢慢失去笑容，低着头，轻轻点了两下，那卢静一看，没再说什么，眼圈一红，忙转身走了出去，等我们起身走出去时，汽车已经启动，快速的消失在草原上，就像是在逃离。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背上各自的行李，我走到卓力面前 “卓力，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款待，那我们就启程了”， 卓力冷着脸，慢慢站起来，顺手拿起他拎过来的东西 “这是我老婆让我带过来的，东西不多，都是这边的特产”， 我顺手接过后，递给林洪涛，林洪涛一愣，我转身出了包房。 云儿非要坐在前面，林洪涛抱着她坐在副驾上，这正合了我意，因为我实不想一路上无言以对，不过，我到底想多了，车上了路，一路上，除了林洪涛跟卓力说了几句客套话，再也无言，这一路，本来只有几十里地，愣里感觉特别漫长。到了车站，卓力把车停在停车场的一个犄角上，突然对着林洪涛冷冷的说道 “林哥，你跟云儿先进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跟凯哥说”， 林洪涛皱着眉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我冲他说道 “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林洪头这才要下车，卓力忙跑过去帮他开了门，转身打开后门，坐了上来，一上车，两人都冷着脸，沉默了好久，卓力掏出烟，递给我一根 “抽根烟”， 我漠不作声的接过，卓力忙帮我点上， “凯哥，对不起，惹你不高兴了”， 我冷笑了一下， “没事，都过去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卓力一时说不上话来，我嘴里含着烟，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放到他身上，他看了一眼，又愣愣的看了看我， “卓力，这段时间，谢谢你跟弟妹，表妹这么照顾我们，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回去帮我谢谢她们，给三个孩子买点零食玩具之类的，也算是林洪涛和我对孩子们的一点心意”， 卓力瞬间红了脸，拿起信封，冲着我说道 “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几年的兄弟情，就是用钱来衡量的是吗？” “你是没听清楚吗？这是我们给孩子的心意，不是给你的”， 卓力咆哮道 “行了吧，用不着这么拐弯摸角的，老子不缺这点儿钱”， “啪”的一声，把信封摔到我身上， “凯哥，你倒是告诉我，我到底哪儿做错了？有什么话，咱们痛痛快快的讲明白了，至于闹到这样吗？” “你让我说什么？你说我闹，我闹什么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你是没打没骂，这可比打我骂我还难受，你要真打我骂我，我还能死个明白了，到底为什么，这几天看你天天板着张脸，心里都难受死了，我倒底欠你啥了？哪里做的不对？” “卓力，你有什么难受的，你想的，都得到了，你不想的，也都阻止了，目的不都达到了吗？” “我阻止什么了？我阻止谁了？咱有话就放到明面上说”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有什么数，我知道你说是卢静的事，我卓力格图对着腾格里发誓，我没有跟她说一句林洪涛的坏话” “卓力，咱们都是成年人，你刚才就说了，有话摆在明面上说，有些话，不说还不如当面说清楚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林洪涛” “我从来就没有看不起他过” “你不用嘴硬，其实你根本就不想他跟卢静走到一起，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卓力突然无言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卢静是我表妹，如果他们真的有意，我能说什么？” “从我跟你讲过这件事以后，你连卢静是不是离异都不敢让林洪涛知道，你按的什么心？” “凯哥，离婚到底不是件光彩的事，我有必要拿出来到处宣传吗？” “这话没错，但你知道卢静对林洪涛有意思吗？” 卓力一下软了下来，低头说道 “我，我不知道”， 我猛的吼了一嗓子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老婆跟她说了后，你真的不知道吗？”， 卓力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把眼光离开， “那，那就算是卢静有点那个意思，卢静是我妹妹，可林洪涛呢，他让人放心吗？可我就算是知道，不也没跟卢静多说什么？” “那你告诉我林洪涛哪里让你不放心了？”， 卓力刚要张嘴，却突然憋了回去，突然小声说道 “凯哥，今天早上我过去接你们的时候，我看到你们俩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睡着呢，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那又怎么样，别说光着身子抱在一起，昨晚上我还让他操我呢，这件事，在部队的时候你就知道” “不是，哥，咱凭良心讲，那你说你要有个妹妹，敢让你妹妹嫁给一个有这种爱好的人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 “如果他自始至终都喜欢男人，对女人没有感觉，那当然不会，但如果他终止了这种爱好，那就当然就会” “哥，那你刚才说你们昨晚还......还那样了呢，这算他终止了吗？” “那是我的原因，不在他”， 卓力冷笑道 “哈哈，这话谁信呢，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不信，我信” “那你拿什么来保证”， 我狠狠的盯着他 “我拿来你保证” “我凭什么给他做保证？”， 我沉静了一下，放低了声音问道 “卓力，这些年你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吗？”， 卓力脸一红，我又说道 “除了我以外” “那没有” “为什么没有？” “我没那爱好” “那我呢？” “你？你怎么了？” “我知道当年咱俩上床时，你根本就没有喝醉，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发生关系?” “那.......那是一时冲动” “好，一时冲动，那年我和林洪涛都退役了，距离现在已经有八年了，这次见面，你对我还有一时冲动吗？” “当然没了” “为什么？” “因为我结婚了，我又不是同性.....”， 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结婚了，就对我没有冲动了？” “当然” “那如果林洪涛跟卢静走到到一起后，对我也没有冲动了呢” “哈，可能吗？”， 我撒谎道 “林洪涛跟云儿他妈结婚后，再也没有跟我发生过关系，并且这个期间他也没找过其他别人，因为他对其他男人也没兴趣” “那现在你们不是又.......” “现在他是空窗期，云儿他妈没了，他现在没有老婆，没有对象，对吗？他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卓力，他刚三十多岁，他不需要性吗？还是你不需要？你都曾经跟我说过，你们小时候，男孩子起性了还去弄只羊搞一下，不是吗？再者说了，卓力，你活到现在，你真的就只跟你爱人一个人有过性关系？跟其他人都没有？还是我算是人？你不记得当年你还操过我？那你是不是也不配跟乌日娜结婚？有过这种经历的人就活该被一棍子打死？永不翻身？”， 卓力通红着脸一时说不上话，我冷静一下说道 “卓力，你不该不放心林洪涛，你恨错了人，其实，我很清楚，让你不放心的人是我，不是他林洪涛，你是担心我再来引诱他吧？” “哥，我真没有对你不放心”，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 “卓力，你要相信林洪涛，没有我，他真的不会跟别人乱来，我不是不知道，他跟卢静的这件事，成也在你，败也在你，就算他们俩相互有意，你要不想让他们成，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拆散他们，卓力，算哥求你，就算帮帮林洪涛，我可以答应你，从此之后，我跟你和林洪涛永不相见，从今往后，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不给你们添堵，这总可以吧？” 说出这话，突然感觉自己鼻子好酸， “哥，哥，我真没有不放心你，真的，你别不见我们，咱们以前不是好兄弟好战友嘛，你都忘了吗，那时候别人都瞧不起我，欺侮我，叫我傻大个儿，只有你帮助我，不嫌弃我？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呢，你就当我不懂事，我错了，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卢静和林洪涛的事，我不再反对，他们有缘能走到一起就最好，走不到一起，我也没办法，行吗？”， 说实话，我这是第三次看到卓力流泪，第一次，是大洪水里他把我和林洪涛救上橡皮艇后，搂着我们俩痛哭，第二次是我退役的时候，他抱着我痛哭，今天这是第三次，看他流泪，我也实在忍不住陪着他掉眼泪，伸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 “卓力，谢谢你，我也替林洪涛和云儿谢谢你，也替你表妹和采竹谢谢你”， 卓力一把打开我的手， “那你还以后还来吗？”，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卓力，咱们都是已经结婚有了家庭的人了，离这么远，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到的”， 卓力的眼泪终于翻滚 “凯哥，我都快三十了，就算活到八十，也只有五十年，98年到现在，咱们八年才见一次面，按这么算，五十年，咱们能见几次啊，哥，你这不是骗着我玩呢吗？” “好好，那我答应着，以后有机会就来看你们，没有机会咱们也常联系，好不好”， 卓力这才擦了擦眼泪，害羞的“噗嗤”笑出声来，他笑了，可我的心却在哭泣，因为我明白那都是骗他的鬼话，卓力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那亲一个”， 也许是敷衍他，我直接把腮帮子怼给他，却不料被他一手扳正头，性感的嘴唇一下封在我嘴上，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脑袋后的手掌没有松开，舌头却钻入我的口中，那绵软的舌头如此多情，试问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可我实在想像不出这当中的意义，轻轻一甩头，甩开他的吻，一时却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算什么？算是考验我？”， 卓力盯着我的脸说道 “什么都不算，哥，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前在部队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当时没有喝醉，也从来就没忘记过”，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说道 “卓力，过去了，就别再想” “那你还生的我气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信封扔到他身上，他拿着信封，叹了口气 “这个，算是给那俩畜生结婚的份子钱”， 我使劲着牙强忍说道 “卓力，谢谢你”。 我只拿我的东西，卓力走到车站门口处，林洪涛也许看到我和卓力的红肿的眼睛，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了？”， 我没回他,走到他跟前， “抱一下”， 洪涛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我，张开双臂跟我拥抱在一起，我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 “傻子，跟卓力回去吧，卢静在那里等着你和云儿”， 林洪涛一脸的错愕， “卢静？”， 我拍了拍他后背 “放开了，大胆的去追，自己去问她” 我脱开他的拥抱，头也不回的进了进站口，刚走几步，突然听到林洪涛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喊道 “老K,赵凯，王八蛋，大傻逼”， 我不知道他的呼唤代表着什么意思，是等心思放开后对我俩的幻想？还是因此而失望，我不敢去想，但，也许他和卢静在一起，才能给云儿他最想要的最完整最美好的未来，这一点，我确定给不了他，对不起，洪涛，我亲手毁了咱们的感情，但求以后的日子，从此与苦难绝缘。 我没敢回头，因为早已哭崩，只是背对着他们扬起胳膊摇了摇手，不敢说再见，因为我们已经不适合再见，挥挥手，就算是对以前的记忆做最后的告别。 列车上，我的方向感全乱，明明是往南行驶，也知道越往南天气也温暖，却我偏偏感觉是往北，因为越走心越寒，等待我的，依旧是那虚伪的形婚生活和漫无边际的苦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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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8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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