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目》修订版本by：阿仔（乡村/乱伦/直男/偷窥/轻微sm）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16 01:49

睡不着～更一章吧～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16 01:50

第三十九章屋契

二零二零年七月上旬，深夜我有急事出门，可是疫情肆虐，回家时候，我只好叫公司给我配的新司机载我。
市区内霓虹灯极少，大部分的店铺都没有开门，商业区也冷冷清清。
我和司机本都无任何对话，车上有一个电台节目，在播着老歌，我静静地哼了起来，我变声期后便五音不全，走音得很严重，可是自从九九年的夏天离开乡下后，我就喜欢上唱歌。

“伦先生怎么还懂唱这个歌？”
司机的声音因为戴着口罩，听起来有点闭塞。
我看了看他，大概四十出头，两鬓依稀有几根白发，眉目之间清明俊朗，可是似有忧愁。
我抓了抓自己的口罩边，觉得耳朵后面被勒得痒。
我说道：“老歌好听。”
他点点头，口罩有点歪了，露出脖子和下颌线的须根。
我忍不住盯了一下他西裤勒出的下体隐隐的凸起，还有凉席坐垫上那个有点肉的屁股。
我继续说：“雷师傅，本来也是开车的吗？”
他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本来是开计程车的，有网约车生意已经少了一大半，现在还要搞出个病毒，还好能在伦先生这边开车，开个死工资比载客好多了，不然生活艰难啊。”
我开始打探套料，问出他老婆小孩都在老家，他自己在广州打工，计程车生意差很愁，甚至过年也没有回家。

后来快到了，聊得很愉快，我问道：“师傅要不要拿点水果？我家荔枝太多了。”
我也不等他拒绝，我便说道：“一定得拿点回去吃，不然烂了太浪费了。”
雷师傅也不好说什么，停好车跟了我上楼。

进门我便拿酒精喷液喷了自己一身，然后把外衣外裤都脱了，只穿一条内裤，雷师傅站在门口看着不知所措，我便说：“你别介意，进来进来，我有点害怕病毒。”
雷师傅脱了鞋，袜子上指头位置有一个小洞，我瞄到了他窘迫地拉了一下袜子，把洞口移动到脚底下踩着，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贫穷。
他见我放下酒精，也拿起来喷了一下自己白衬衫和西裤，我一脸苦恼地说道：“雷师傅，我帮你把衣服裤子拿出去阳台吹吹吧，我真的害怕那病毒，我们俩男人，也没什么避讳。”
他看起来很不愿意，可是没办法，便脱了，穿着袜子和内裤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我从冰箱拿出来荔枝，让他尝尝，他微微弯身子去拿，陈旧的内裤连带着大屁股陷入沙发中心，我站着的角度能看到一颗毛蛋滑了出来，他顺着我的眼光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感觉双腿并拢一些，尴尬地剥开荔枝的壳，开始问我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我嘴上回答他，内心却在讪笑。

他又问了一些情况，我给他递了烟，捏碎了烟嘴的薄荷珠，他一抽只觉得甜味充脑，脱口而出：“很顺口的烟！”我嘴上也叼了一根，点燃，吐出，烟雾缭绕。
他看起来放松了点，我便轻笑道：“雷师傅不要这么紧张，当自己家就好。”
雷师傅呼出一口烟圈，轻轻靠在沙发上，那一颗毛蛋又从内裤下方不自觉地跑出来，说道：“我家可没有这么舒服，城中村的房子啊，夏天热成狗…活得还不如狗啊。”
我轻笑，雷师傅宽肩厚腰，可是肚子有点常年开车的蓬松，他放松的姿态仿似有点毫无保留，穿过烟雾看过去，有点像那个人，但是终究不是，终究不是啊…

他见我不说话看着他，可能有点不自在，问我：“这是谁啊？很可爱啊，你父亲和你儿子吗？”
我看了看酒饰柜上的照片，说道：“是我小时候和我的外公。”然后我伸手把照片拍倒，仿佛不让照片中人盯着我，雷师傅有些诧异我这不合理的举动。
我说道：“看电视吧。”
一打开电视是一个定格画面，一个女人在含着一个男人的下体，一动不动，雷师傅怕我尴尬，说道：“你们年轻人…看的花啊，这么大的电视屏幕看这个…”
我其实并没有任何尴尬，这是我故意给他看的，可是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故意按了遥控器，播放了起来，嘴上却说：“哎呀，按错了，怎么回事啊？”
雷师傅谅解地说：“不用急，这个也…是好看的，哈哈…”

我由着屏幕播，坐在雷师傅旁边，一起看得津津有味，我问道：“哥，你看她，很会口啊！”
雷师傅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双眼放光，声音沙哑地说：“是啊…”
我见他有点勃起，内裤涨涨得，那颗下垂的毛蛋已经滾到沙发上了。
我低着声音问：“哥，你回老家，老婆会口你吗？”
雷师傅眼睛不动，泄气地说：“乡下婆子，哪懂这种…这种情趣。”
我缓缓把手伸了进去，感受到雷师傅的害怕和紧张，却不敢推开我。
我知道，上钩了。

三十三岁的我放浪形骸，极情纵欲，虚伪成性，手段雷霆，佛口蛇心，比起徐勇有过之无不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就是从那年暑假我咬紧牙关，把太公徐炎极留下来的黑布抛下池塘之时吧。

那日阿贵哥把我送回家比较早，我便在院子帮外公洗菜摘菜，还开心地哼起歌来。
“阿仔今日心情好好啊？”外公见我哼歌便问我。
我嘻嘻一笑，好奇地看他把一只大公鸡捉起来，鸡疯狂挣扎，几乎要飞起来了。
外公右手肌肉用力而凸起，几乎要从白衬衫中爆出，可是鸡越来越折腾，他忙叫我把地上的菜刀递给他，我递上后他麻利地割断了鸡的脖子放血，慢慢鸡便不挣扎了。

这一夜吃了很嫩的白切走地鸡，外公会把蒸馏出来的鸡油淋回到鸡肉上，蘸上葱姜蒜，实在香得很。

晚上睡觉还是和外公沉默无言，两人上床后一动不动，甚至一个翻身都没有，死寂一般。

第二天我又睡得很晚，起来都快中午了，无精打采，吃过午饭，黑哥还是没出现，我隐隐觉得不对，黑哥竟然这么久不来找我玩。
我刚走出门，竟然看到阿贵哥从隔壁瞎眼叔公的房子走出来，他一看到我便跑了过来，还拉着一个红色氢气球，大喊：“阿仔！阿仔！”

我见他烂漫天真，心情也好了起来，也冲过去抱住他的小肚子，他开心得哈哈大笑，差点松手让氢气球飘走，这样好的笑声，情真意切。我问道：“阿贵哥，你怎么去找叔公？”
阿贵哥从裤袋拿出来一个东西，我看了一看，似乎是那金属观音手上的玉净瓶，我吃惊道：“叔公怎么会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阿贵哥笑着转动瓶身，神态欢喜：“真靓啊，真真係好宝贝。”
他把瓶子贴了贴我的脸，金属感觉冰冰凉凉的，他笑着把气球递给我，说道：“阿仔都係我好宝贝！”
我见他神态憨厚可爱，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便拉着他进去，想跟徐林三人一起玩扑克。

扑克牌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我只好上二楼回房间找，翻箱倒柜，突然在床头抽屉看到一个牛皮纸袋，袋口是一个金属圈，用白绳缠绕着封口，我从没见过这东西，有点想打开。
“毋乱搞啊仔！屋契啊，好紧要的！”
外公刚好进房间，制止我。
“屋契？屋契是什么好东西？”我好奇问道。
外公答道：“有了屋契，这祖屋便是我们的了，谁也抢不走，即使拆了做公路，也有补偿。”

我突然灵光一闪，一下子意识到一丝线索，就像闻到煤气时候的警觉，千丝万缕的人事物都突然集中起来，我背上一阵鸡皮疙瘩。

“阿公，我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吧？”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外公一边撕掉七月份的日历，一边喃喃自语：“八月…明天八月…”
他意识到我的问题，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差不多吧。”
我把牛皮纸袋塞回去柜桶，走出房间。
我已经明白了，徐勇肯定早在我们回来乡下之前就认识外公了，他们二人装作不认识，暗地里里应外合，制造出村长选举的最后一票，徐厚徐辉的彻底失败，从我们回乡下那一刻已经注定了的！
这个祖屋屋契，就是外公从新村长徐勇那里拿到的，互相利用，互有所得！

想通这些细节，我对徐勇的佩服更加深了，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斗冲动横蛮无理，那只是他的伪装，他心思精密，手段毫无纰漏。

下楼之后，在徐林的收音机后找到了扑克牌，我们三人打了一阵，外公也加入战局，阿贵哥智商不够用，输得很惨，我终于不用垫底，很是开心，阿贵哥倒是输了也没脾气，还是嘻嘻哈哈的。

打完扑克，我跟阿贵哥坐在小院子里面，氢气球就绑在栅栏上，午后山风吹来，有点凉爽舒服，我打了个哈欠。
“阿仔怎么天天都犯困？”阿贵哥好奇问道。
“我晚上睡不好…几天了…啊……”我又打了一个哈欠。
阿贵哥笑着吮吸了一下自己食指，再在地上抹了一下泥土，搞得十分脏。
我正想说他是个脏鬼，他用脏手指在红色氢气球上画了两个眼睛，一个微笑嘴巴，他笑着说道：“你将气球当成我，今晚就陪着你困觉，好毋好？”
我心中甜甜的，点点头，确实，这两天趴在阿贵哥身上午睡，我睡得极好。

突然院子外吱哩哇啦，有数人在聊天，我们俩好奇，便走过去。
原来是黑叔和几个男人在劝说外公，我们仔细一听，原来是黑叔、厚叔、辉叔、徐耀医生四人都联合村民去抵制新村长徐勇，不让他展开工作，徐勇则召集所有男丁，明天去摆和头酒，要摆平这些矛盾。

黑叔说道：“雄叔！明天你实（一定）要支持我们啊！”
外公摆摆手，说道：“我不想掺和这些事。”
黑叔说道：“你那时候投徐勇一票，什么意思？”
外公笑道：“我就是随便投一个。”
我心想，原来阿公也会撒谎。
黑叔几人见外公无法被说动，又去了瞎眼叔公家，应该是去说服叔公。

阿贵哥开心地说：“哈！大家都去反对新村长！我大伯又可以做翻（做回）村长啦！”
外公听了摇摇头，不知道是不同意还是不在乎。

我却是十分笃定徐勇必胜，我隐隐觉得徐勇不会屈服，我甚至很想去了解徐勇如何破这四人的围堵，明天，我一定要去看这个和头酒。

这一刻我还不知道，我长大和徐勇如此相像，都是因为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刀山火海爬回来后，不见腥风血雨，不见头颅落地，誓不摆休。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16 01:51

cqd000 发表于 2024-9-14 12:53) q2 X; D, F: [
能感受到这里的人物并没有绝对的正邪之分，除了那个道士?

其实道士我也设计了很多他的其他面目.……将来你就知道了（狗头）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16 12:12

来了，要狂更了～争取明天发完前五十章《徐勇篇》结束，也包括剧本杀形式前传《1983：强奸》，里面大家可以看到大叔六人在年轻时候的面貌，跟现在大相径庭，也能窥出他们如何变成今日模样。希望大家喜欢，看得过瘾，五十章时候能把大家吓一跳～哈哈哈哈哈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16 12:14

第四十章和头

长大后，我才发觉，并不是每个夏天都是夏天。
只有悠长到让我可以放肆的暑假，不停地听着周杰伦孙燕姿的唱片，打开空调在床上滚来滚去，游泳完躲在树荫下吃绿舌头冰棒，听着蝉鸣烦躁地在gameboy里捉宝可梦，看着动画片外公给我递上一块西瓜。

这才是夏天，长大后那些只是无止境的夺命炎热。

第二日我起了个一大早，精神爽朗，不像前几天睡得不好，起来后身子却乏，阿贵哥给我的笑脸红气球不知道因何缘故，竟然颇有效用，我把它绑在床边，确实让我睡得很沉。

我下楼洗漱一番后发觉厨房无人，可是却又有早餐的味道，便走出房子来到小院子。
外公已经在小院子放了一张木桌和三张椅子，桌子上摆了几盘早餐。

“阿仔今日好早啊，不困晚点吗？”外公见我不像前几天一般睡到中午。
“不了，我今日想去祠堂。”我边说边坐在小椅子上，给徐林夹了些早餐。
徐林还是一脸呆滞，我只觉得他情况更差了，还不如突然发狂，这两天好像都没什么反应，叫他吃就吃。
我不喜欢吃马蹄糕，一块都不夹，外公也知道我早上不爱吃甜食，便把陈皮和香菜剁碎混入牛肉中，绞成牛肉丸，又香又嫩。
还有我爱吃的煎藕饼，猪肉碎和虾仁夹在中间，又爽又鲜，我一口气吃了三个。

吃完以后，外公泡了香味诱人的荔枝红茶，我们三人便在院子里休息喝茶，我看着外公种的生菜已经开始有点苗头，刚想问他还种了什么，听到外面有很吵的引擎声音。
我跑出去院子，果然我猜得没错，是阿森那辆破三轮，可是他却没有停在祖屋门口，而是停在瞎眼叔公家门口。
我走出院子，跑过去问他：“阿森，你做咩啊？”
阿森似乎这两天没有刮胡子，腮帮子和脖子上长满胡子了，回答我道：“走开啦，我接叔公去祠堂，今日有大事，不关你这种小朋友的事。”
我立马道：“我知道！新村长徐勇要摆和头酒，嘻嘻，我都要去。”
阿森斜眼看我一下，笑道：“你真八卦，又关你事？”
我见他这胡子让他看起来不像二十多，像是三十多，倒是雄壮煞人，十分有男子气概，我便巴结说道：“你胡须好睇，似是关公。”
他突然大笑，摸摸自己下巴，腋下的毛又从背心露了出来，他说道：“我老婆十分厌恶我胡须，你倒是识货！”
他拍拍三轮车后座说：“你上车，我车你去吧。”
我赶紧跑回去院子，向外公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去祠堂，外公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怕他们谈不拢，会打架。”
我说：“那我远远地看，得不得？”
外公皱眉说道：“你…你记得躲远点。”
我点点头，便又跑回去三轮车。

瞎眼叔公已经坐在三轮车后面了，我也爬了上去。
我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叔公似乎眼光能一直追着我的位置，十分奇怪。
阿森的三轮车又吵又震，叔公的眼光却一直在我身上，那白色的混浊眼珠盯的我心里不舒服，我硬着头皮靠近叔公，问他：“叔公，吃了早餐了吗？”
同时，我快速伸出两指做了个要插叔公眼球的动作，可是叔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来真的是看不见我。
他声音沙哑，似乎有什么东西塞住喉咙，答道：“乖…乖，叔公食过了。”
没想到叔公从此打开话匣子，不停问我问题，从出生日期甚至时间点，到身体健康，有无过什么疾病，家里还有什么人，都问个仔细。
我一直答得颇有礼貌，叔公连连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尊敬态度。

到了祠堂，阿森便扶着叔公进去，我见祠堂门口的空地上有小孩子用粉笔画的跳飞机格子，忍不住上去跳了一下。

跳完以后，我也走进去祠堂，没想到被两个中年人拦着，我有点生气说道：“我跟阿森同叔公过来的！我不是外人！”
其中一个人说道：“细路仔不要捣乱啦，今日有紧要事，你去其他地方玩！”

我见到阿森在里面的身影，大喊了他几声，谁知道他竟然故意不理我，做了个鬼脸便进去了。
我心想，阿森这个短命鬼！竟然故意抛下我！

我一筹莫展，只能走回去三轮车等他们，走到半路，看见徐勇手上拿着一个公文包，带着两个小弟也来了，我灵机一动，走了过去。
“勇叔，今日小弟两个够了？”
我朝他眨眨眼。
徐勇还是戴着墨镜，他笑道：“人小鬼大，你怎么知道今天需要小弟来打架？毋得和平解决？”
我摸摸下巴，装出电视剧里面侦探推理的样子，说道：“四个打你一个，你泄底（吃亏）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倒是有趣！比小黑仔聪明！”
徐勇大笑起来，摸着我的头，跟我一起走。
我也不懂他突然提起黑哥干嘛，说道：“勇叔，你带我入去吧，我想开开眼界，我阿公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们的事呢。”
他呆了一呆，问我：“你知道多少？”
我说道：“我自己估的……房契？”
徐勇摘下墨镜，用那有疤痕的眼睛看着我，眼神灼热，似乎想看穿我的灵魂。
隔了一会，他弯下腰，小声地在我耳边说：“进去以后不要离开我，OK？”
我点点头：“OKOK！”

果然，跟着村长徐勇进来，门口的人便不理我了。
我们进去中间大厅堂，里面摆了一张大圆桌，上面有烧猪，白切鸡，鱼虾蟹，一瓶九江双蒸白酒，已经有五个人坐在桌上。

瞎眼叔公坐在正中央，所有掌握投票权的那些中年人都站在他后面，还有阿森，一些徐勇的小弟，也都在。
叔公右手边坐着厚叔黑叔，左手边坐着辉叔徐耀医生，正对面有一张空椅子，应该是留给徐勇的。
果然徐勇就坐在这个被针锋相对的位置上，我本想躲起来，可是又想起徐勇叫我不要离开他，我便站在他身边，阿森在远处一直做嘴型叫我走开，我就当做看不见。

一桌两端之隔，对面男人们站在太公徐炎极的黑布前，密密麻麻，森森严严，我忽然有种错觉，似是我陪着徐勇去面对满天神佛的审判。

辉叔首先发难，他长相正直阳刚，跟他的阴阳怪气形成强烈对比：“徐勇村长啊，现在村里没人服你，都说你是强奸犯，不配做村长哦？”
我心想，还不是你们这四人在背后捅刀，徐耀医生不让徐勇小弟翻新医院，厚叔扣起文件印章，黑叔辉叔到处怂恿村民。
徐勇没生气，反而笑了笑，他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酒，又站起来，给辉叔倒了酒。

“勇哥，不是兄弟们针对你，你又无经验，又无群众基础，还是交给我们这些一直在村里，知根知底的人好。”厚叔也说话了，不过他态度温和，只是“知根知底”四字听起来特别刺耳，仿佛在暗示徐勇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罪孽。
徐勇还是不说话，他也给厚叔的酒杯倒了酒。

“毋敬酒毋饮饮罚酒（敬酒不喝喝罚酒）啊！你一日到黑係村里面带住一堆人走来走去，似咩嗨样（像什么样）啊！我们村怎么可以推个死人头黑社会做村长？！”黑叔脾气特别不好，说完之后，他还拍了下桌子，吓得我退后了一小步。
徐勇拍拍他的肩，他一手打开，徐勇也不恼，还是给他倒了酒。

“总之，你自动自觉退出吧，免得场面难看，看在大家一起长大的份上，给你一个下台的机会。”徐耀医生傲慢地说，在他眼里，似乎徐勇已经无力回天了。
徐勇伸手给他倒了一杯酒，徐耀医生本想拿走酒杯，可是却被徐勇抢先一步。

四人见徐勇软硬不吃，均觉得懊恼，这时候叔公开口了：“村长之事，本来村人皆需服从，选出来了，就不可改变。”
我心想，就得这样！
可是叔公口风一转：“可是现在实在到了紧急的地步，必须解决，不然耽误了村里的开发事项，所有兄弟都有所损失。”
叔公身后众人皆点头或是低语同意，还有些人一直在看我，想来是不认识我，好奇为何徐勇带着一个青少年。

我本来有点被看得难受，可是后来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开心，一种在风暴中心，被注视的感觉。

徐勇也点头，他终于说道：“今日发生什么，以后都毋可以追究，也尘埃落定，叔公，好不好？”
叔公白色的眼珠似乎转了转，他问了四人怎么看，四人胸有成竹不会松口，均点头答应，今日事今日止。
徐勇坐下来，喝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从那个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东西，他满意地抽出一份用订书钉压好的文件，我从身后看得清楚，上面有日期，有一些医疗术语，清晰可见“医疗事故”“死亡”。
徐勇知道我看到，他也不管，笑问徐耀医生：“啊耀，我最记得以前你最想离开村子，怎么这些年回来做个村医这么委屈啊？”
徐耀医生似是被问到少年心事，他表情古怪，答道：“乡亲父老，终究比外人重要。”
徐勇把那份文件侧着递过去给他，尽量避免其他人看到，徐耀医生一拿到便脸色发表，惊慌不已。
他的哥哥徐辉伸头过去想看，徐耀医生立刻翻过来压下，怒瞪了辉叔一眼。

徐勇也没有多说，对徐耀医生举起酒杯，徐耀医生面无表情，把酒都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文件，走到了角落。

众人都没想到这个发展，窃窃私语，辉叔大喊想把弟弟叫回来，可是徐耀医生充耳不闻。
辉叔怒瞪着徐勇，徐勇也不等他开口，直接问他：“阿辉，你最憎肥厚，点会仲坐在桌一围台，同台食饭？”
辉叔愣了一下，不懂他问题为何如此奇怪，立刻骂道：“我叼你个猪屎勇！我同肥厚有牙齿印（过节），关你嗨事啊？”
徐勇也不过多纠缠，从那叠东西里面抽出几张照片，我一看，大惊失色。
第一张照片里面竟然是魏老师！
而且魏老师在操场的沙场上被吊在单杠上，他全身赤裸，两个乳头在大胸肌上又红又肿，全身肌肉光滑白嫩，无毛的嫩鸡鸡硬着，旁边是辉叔在拿着一条怪东西，我看不懂。
徐勇回头朝我笑笑，低声问：“姣不姣（骚不骚）？”
我控制不住点点头，突然发觉有不妥的地方：我回村的第五天，魏老师身上有伤，去找徐耀医生拿药，鸡鸡上戴着一个“鸟笼锁”，这照片没有那个锁，那大概率是在我回村之前偷拍的。
一切关于魏老师我不懂的怪事现在都迎刃而解了，肏魏老师屁眼的神秘男人就是辉叔，而徐耀医生当时那么生气，就是发现跟这个变态老师有一腿的人是自己的哥哥，难怪徐耀医生被魏老师一句“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弄得哑口无言。
我忍不住小声问徐勇：“你跟踪他偷拍，很久了吧？”
徐勇本来在欣赏那几张各式各样场景的裸照，听我这样说，笑道：“没看错你这个小机灵鬼，看来知道这里很多秘密。”
徐勇把照片递给辉叔，也是背面向上，辉叔一拿到手一看，吓得他所有照片都掉地上，他赶紧整个趴上去，用自己身体压着照片，狼狈至极，其他人都只觉得辉叔莫名其妙，我跟徐勇却一起默契地掩口失笑。
辉叔捡回照片后，害怕地看着我们，一下把那杯酒喝了，脸红耳赤地说：“猪屎勇…不对，勇哥，我以后只服你。”
说罢，他便直接走向他弟弟徐耀医生那边。

黑叔没想到徐勇一出手便这么快攻破二人防线，他一拍桌子，连他的那杯酒都洒了，酒杯在桌上滾了两下。
黑叔怒骂：“你老母！我徐刻，行得正，坐得正！绝对不会屈服你这种人！”
徐勇见他这样，又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阿黑，阿珍去哪里？”
黑叔更加被激怒得厉害，冲上来拉住徐勇的领口，骂道：“你是不是勾引走我老婆！何以她出走后从无音信！”
徐勇一脸蔑视，手推肘顶，两下便反向推开了黑叔，黑叔一个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徐勇狠狠地道：“阿珍那么好的女人，你竟然都不珍惜可以打到她逃跑，她如果真的找我，我肯定一心一意待她，可惜…她没有…”
我觉得阿珍这个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可是，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时候黑叔爬起来，似乎又想冲上来打架。
叔公开口道：“边个在祠堂里面打架，村规处置。”
徐勇接话：“我可不是来打架的，阿黑，阿珍不知去向，她的崽，我却会照顾好。”
徐勇招招手，我才发现黑哥竟然藏在徐勇的那堆小弟那边，黑哥快步走了过来。
大家都不明所以，黑哥竟然在徐勇面前说道：“契爷大佬，有什么吩咐？”
黑叔怒得小眼睛都睁裂了，一把抓住黑哥的手，骂道：“衰仔！乱讲什么！”
黑哥厌恶地甩开黑叔的手，说道：“死老坑，别碰我。契爷这两天待我好过你之前十几年所有加起来，你不配做我老豆！”
黑叔愕然至极，我也是，我知道黑哥黑叔关系很差，可是黑哥以前只会躲他，从没如此反抗。
我忽然也懂了，为什么这两天黑哥不来找我玩，而且我也见不着他。
徐勇说道：“我收了徐玄（黑哥）做干儿子，阿珍的儿子我以后会很好对待。”
众人皆一片讨论声，黑叔脸上又红又白，儿子被抢，又可怜又荒谬，可是他发作不得，只因祠堂内不得打架。
徐勇吩咐道：“黑仔，给你亲爸倒酒。”
黑哥露出崇拜的表情回应：“遵命！契爷！”
黑哥拿起酒杯放好，倒好酒放在桌面上，徐勇笑道：“乖仔，返去啦。”
黑哥自豪地走回去人群中，还朝小弟们比了个V的手势，十分嚣张。
徐勇接近黑叔，黑叔一副要同归于尽的表情，徐勇却用很低沉只有我们三人听到的声音，劝道：“饮酒，你以后还可以见到自己儿子，不饮，你到死都无崽送终。”
黑叔词穷理尽般，张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嘴巴几下抽动，似是经历了极大的心理挣扎，又黑又大的手颤抖得去拿那杯酒，竟然洒了一些出来，最后他皱褶眉头闭眼一饮而尽，似乎是在饮鸩止渴。
喝完以后，他慢慢走去叔公后面的人群，整个人似乎快要散架。

徐勇看向最后一个人，厚叔摸了摸自己鼻子上的汗，正在害怕徐勇用什么招数对付他。
厚叔似要主动投降，露出奉承的表情，说道：“勇哥…”
徐勇插话制止了他，说道：“几个兄弟说的都无错，我刚回来村里，实在好多事都不熟悉，但是我要为村里谋取福利，一分不假。”
他举起手里的一份东西，继续说：“这是村口附近的加油站还有那一带的十亩地，本来属于我的，现在我签了新转让合同，变成村里面的财产。”
众人皆哗然，没人想到徐勇还带资进村，看起来诚意十足，那个加油站我见过的，阿森的哥哥徐荣还有瘦瘦的大狗就在那里工作。
徐勇也不等他们乱商量，继续说：“我想设立一个副村长，帮我分担一下职务，全权负责管理水库的翻新，加油站，高速路和拆迁的计划，都要副村长负责，思来想去，这个位，徐厚最为适合。”
厚叔万万没想到捞到了个副村长，而且听起来油水不少，他手忙脚乱，赶紧喝了那杯酒，喝得太急，有一部分从他的下巴流出来了。
喝完厚叔立刻说道：“今日之事过去啦！以后谁同勇哥作对，就係同我徐厚作对！”
徐勇回头朝我咧嘴笑了一下，我有点释然地想，果然如我预料一般，徐勇手段犹如平地起雷，疾风霹雳，心思又缜密，策无遗算，这场和头酒，四人都不得不喝下。

我率先走出祠堂，发现阿贵哥竟然在那个飞机格子上跳飞机。
“嗨！”我悄悄走进，突然吓他一跳。
阿贵哥吓得转身，一看是我，便熊抱住我，两块肉胸把我脸都捂住，他跳飞机出了汗，胸口的汗渍却有点好闻。
“好阿仔！你想吓死老公揾山拜？”
阿贵哥此话一说，我立刻脸红耳赤。
我轻声说：“谁是老公？”
阿贵哥一脸天真，说道：“当然是我啊，你将来难道不嫁我吗？”
我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哪有两个男的结婚的。”
阿贵哥想了想，懊恼地问：“好似真的没听过，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没说话，心里也在想，对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可以呢？
忽然很多人声打乱我们对话，我们看过去祠堂。

祠堂门口熙熙攘攘，徐勇徐厚勾肩搭背走出来，徐耀辉叔紧跟后面像两个跟班，一大堆一大堆的男人说着各种好话，也跟在后面。

人皆有逐利性，无人可免，只是有些东西，让人贪心得粉身碎骨，命丧黄泉。

高楼可摘星，脚旁万丈渊。

omhaho · 发表于 2024-9-16 13:45

博主身体好些没，中秋快乐.早日康复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16 15:43

omhaho 发表于 2024-9-16 13:45
+ c% F3 {+ V: z博主身体好些没，中秋快乐.早日康复

同乐，谢谢关心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16 15:44

第四十一章怒火

从祠堂回到家，我绘声绘色地把徐勇摆和头酒智取四人的过程告诉外公。

外公蹲在小院子里，午后这时，把小白菜和霸王花都摊在地上，用一块块小石块压在上面，烈日之下，菜开始萎缩发黄，不久之后，将会被晒成菜干拿来煲汤。

“徐勇真的好犀利，我觉得大家都服他了现在。”我也帮忙摊开菜叶，开心地说。
“点都好，你别学阿黑的崽，跟了他们就好。”外公见我小心地用手指扯开菜叶，可是菜叶还是烂了，忍不住笑笑。
我见外公似乎不太关心徐勇在村里的事情，只觉得又好奇又难以理解，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以为阿公同徐勇好熟呢，他给了你屋契对不对？”
外公在烈日之下太热了，他脱了衬衫，露出一身轮廓明显的肉体，背上的汗在阳光下凉晶晶地，本来他是个衣着很得体的人，可是回来快二十天了，他也开始如同村里的男人一般，随时都会脱掉上衣，脖子和脸都开始比身体要黑了。
“我应承投他一票，他给我屋契，我退休后，还能返来祖屋住。有个地方老死，不用拖累你妈你舅。”外公边说边把水桶扔进去井里，水井的壁传上了一阵阵响声。

我听到这种话，又有点害怕，本能地觉得他在胡说八道，“阿公再这样说话，我要嬲（生气）你了！他们不养你，我长大后也要养你的！”我忍不住大力地甩一下菜叶。
外公打起半桶井水，直接就从头浇自己，他抹了抹自己的脸，笑道：“唔讲唔讲，最怕阿仔嬲我。”
他身上的暑气仿佛都要把水立刻蒸发了，水滴点点，从他的头发流到他的脸上，从他的笑容流到他的下颌上，从他的下巴流出来到喉咙上，从他的宽肩线流到胸肌上，从他的黑乳头流到他的腹肌上，从他的肚脐下的腹毛流入西裤内。

我似乎几天没见过外公的身体了，一刹那有点上头，轻微晒黑以后，这身体仿似从唐僧神圣的诱人转换成更加结实的肉欲黑罗汉，看得我小腹下有种蠢蠢欲动，我心想，坏了，我鸡鸡好像又有感觉了。
我立刻走到墙角蹲下，把自己鸡鸡夹在两腿之间，低下头，想赶快冷静下来。

外公似乎误会了，他以为我真的生气了，他用双手合十在水桶里捞了一把水，走近我，一双湿湿冰冷的手托着我的双颊，井水冰冷透彻，犹如一片蓝色的冰海，透入我的全身，只觉得盛夏一下子被遮住了。
他托起我的头，叹了口气，说道：“啊仔还细个，以后娶了老婆，就说不出这种傻话了，以后偶尔回来乡下睇睇阿公就好好咯。”

我被托起头后，看到他身躯就在眼前，那水流断断续续的痕迹，没入他的裤子边，露出那一点点的内裤边，都湿透了，边缘磨破，内裤的橡筋是一种奶白的色，衬托得他的胯部肌肉又紧又凸，我想起回来第三天早上外公遗精，我偷看到外公腹肌上一摊透明的凝固物，内裤上也一大块似白非白的渍，他一坐起来，那一摊凝固物竟然流下了一点，从胯骨流到床上。外公手忙脚乱的用帮我擦汗的小背心，擦了床和肚子…擦的就是我眼前这个位置，腹肌之下的这片有点青筋血管的部位，再下去便是阴毛链接着一根紫黑色的根茎，不是我偷窥过最黑的最大的最嫩的最老的最强劲的，却是我觉得最完美的，甚至我都能隔着西裤裤门看到那个迷人的凸起形状，甚至那件擦精液的小背心，都还藏在我的小书包里。

一想到这样，我更加就无法冷静，只觉得自己的鸡鸡在发热发烫，变得坚硬抬头，圆滚滚膨涨涨，无法自控，在两腿的嫩肉之间硬要向上顶，越是夹住，越是舒服，越是想冲破牢笼。

外公的话语和我身体的难以自控，都让我烦躁无比，我一下子觉得外公很烦，他的话，他的身体，他整个人，都让我难过又兴奋，矛盾至极。
我心里怄气，竟然一把打开他的手，大声说道：“我不想理你了，反正我不娶老婆，你去哪我就去哪！”
外公从没见过我这么大声说话过，他似是有点难过，便背对着我蹲在一旁，也不说话，拿出来香烟抽起来。
我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下体硬了又不好站起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在烈日中谁也不主动说话。

“阿仔！”听到有人唤我。
我实在不想站起来，便大喊：“我在院子里呢！”
竟然是黑哥和大富一起来找我，我大吃一惊，一瞬间注意力分散，鸡鸡便软了下去。
他们俩笑嘻嘻站在栅栏旁，我问：“你们不是吵架吗？”
黑哥小眼睛鬼马地溜来溜去，答道：“一世人两兄弟，无隔夜仇。”
我心想，不就是徐勇收你做小弟而厚叔做了副村长，你们的矛盾没了吗。
大富也一副开心地样子，问我：“我们踩车去镇上，你要去么？”
我用眼睛瞥了一下外公的背影，暗示他们俩我家长在，肯定外公说了算。
“雄伯伯…”大富用声音哀求道。

外公也没有回头看我，抽烟烟，淡淡地说：“记得不能去危险的地方。”
“好耶！！！”他们两个开心地欢呼。

我背着小书包，站在黑哥自行车的火箭筒上，三人离去，拐弯时候我回头一看，外公就站在小院子的边上，不舍地远远看着我离去，直至我们彼此都看不见对方。

路上田野的青草味扑面而来，我心情好了不少，看见他们二人眼光暧昧，来来去去，心中略有答案，拆穿道：“你们刚刚又搞嘢了吧？”
大富脸上一红，啐了我一口：“讲得这样难听！”
黑哥笑道：“玩玩，玩玩而已，你下次都试试，大富被我屌得好舒服，还喷精液出来。”
大富似乎恼怒，骂道：“死黑柴，我…我不跟阿仔搞的。”
黑哥疑惑不解，问道：“怎么阿仔不可以了？他也是我们兄弟！”
大富似是不好开口，一张肉脸涨得红红的，我一下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隐隐约约觉得，大富对黑哥跟对我，是不一样的。
我觉得自己这几天，好像长大了，不是身体上，而是对人性的揣摩和劣根性上。

众人皆不同，众人皆一般。

我轻笑道：“我对大富无兴趣。”
黑哥笑道：“那也是，大富不是女人，无嗨窿，还是不一样。”
大富脸色一变，不再说话。
我转开话题，说道：“大富哥，你爸又是村长了。”
大富开心地道：“我爸刚开心到死，去签约，说够晒现代化，合同话，加油站，水库改造，好多东西都落实到他头上，白纸黑字。”
黑哥插嘴道：“勇叔好忙的，你爸就是个助理。”
大富皱眉头道：“我爸怎么就是助理了？我听讲，都是全权负责，那个徐勇几乎退出所有事的！”
黑哥冷笑：“拿住鸡毛当令箭。”
大富恼道：“你识个屁，都係大工程！”说完还抽空一脚踢在我们自行车上，震得差点失去平衡。

我见他们二人两句就要又吵起来，连忙又转换话题，我问大富：“阿贵哥怎么不来一起玩？”
大富不知道我跟阿贵哥关系很密切，说道：“我这傻堂哥，在卫生所帮忙翻新啊，他其实也帮不上什么，不过他傻傻地，也好过无嘢做。”
黑哥笑道：“傻嗨阿贵哥，真阴公。”
我受不了他们看不起阿贵哥，忍不住说：“阿贵哥还是很能干的，起码比你们犀利。”
他们俩都觉得我莫名其妙，三个人这一路话不投机，说什么都不对，彼此都有点怒火。

到了镇上，他们请我吃了双皮奶，黑哥吃豆腐花，大富点了陈皮海带绿豆沙，黑哥嫌豆腐花太淡了，吃了半碗不吃，大富就拿起来吃光，我看他连碗边和勺子都舔干净，让我想起他父亲厚叔舔黑哥父亲黑叔滴在地上的精液。
黑哥去结账，就三块五而已，我忍不住偷偷轻声在大富耳边揶揄道：“黑哥的口水尾，好吃吗？”
大富似乎被我识破秘密一般，手足无措：“我就係…就係怕浪费…我又饿…”
我见他憨态破为可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我不会说出去。

吃过糖水，黑哥请我们喝了亚洲汽水，又说要请我们去录像厅看电影，我跟大富面面相觑，我问道：“黑哥，你发达啦？”
黑哥神秘一笑，咬着玻璃瓶汽水里面的吸管，装作抽烟的样子，说道：“勇叔给了我五百块，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花完。”
我吓了一跳，我五块钱能花一周，五百块能花好久呢！
大富平时零用钱应该颇多，没有像我大惊小怪，他说道：“黑，那倒是你得请客。”
他只称呼黑哥一个字，听起来亲密又暧昧，黑哥顾着骄傲没怎么留意，说道：“我係勇叔最看好的小弟，这钱算小钱而已，将来我跟住他去城里揾食（工作），大把好世界！”

大富一脸不置可否，说道：“哪有在村里舒服啊？”
黑哥见他不信，忍不住一把掐住他的奶头一捏，说道：“死肥富，不出去留在村里面等死啊？”
大富被掐得痛，但是痛之中好像又有舒服之敢，他竟然没有阻止黑哥，反而像故意气他那样：“出去死的更快。”
黑哥气得扭了大富乳头一下，大富身子突然贴近他，小声问道：“明天早上你爸出去了，我去你屋好不好？”
黑哥也小声地说：“我想试试…试试那些避孕袋，会不会更加舒服…”
大富点点头，两人似是渴了，把汽水一吸而尽。

锁了自行车在录像厅门口，有个牌子用粉笔字写着下午四点播放《九品芝麻官》，我立刻兴趣缺缺，因为我都看到会背台词了。
大富说道：“还以为是什么新电影呢。”
看来大富也是如此。
黑哥又一脸坏笑，他把板子翻过来，写着《打蛇》，说道：“今日播的香港三级片是这一部。”

我跟大富都来劲了，我们都没在录像厅看过三级片，可是我看看后面写着时间是晚上十点，便失望地说：“这么晚返去可不得。”
大富也点点头：“我爸会打死我的。”
黑哥见我们都退缩，气得拍了拍板子，说道：“两个胆小鬼！”
突然他双眼发光，说道：“对面……”
我不由得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原来是一家发廊。
说是发廊，门口也有个红白蓝色条的旋转灯，门口上招牌写着【红潮发廊】。
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比如里面只有一堆穿得很少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抽烟聊天，比如里面并没有什么美发洗头设施，比如里面灯光昏暗只有一些紫红色的怪灯。
黑哥接着说：“对面…我们去对面，玩下？”
大富立刻像被吓炸了的猫，整个人弹起来，叫道：“对面…对面係鸡窝！”
黑哥兴奋地说：“去吧，我们今日就做个男人！”
他搭上我的肩，又拉上大富的手臂，性把我们拉过马路，还继续怂恿：“请你们去，好爽的，不然怎么那些阿叔们都去。”
大富一把用力把他甩开，骂道：“你真邋遢！鸡你都想叫！”
黑哥被扫兴，不开心诶说：“你扮什么正人君子啊，你都是没搞过女人的。”
大富不说话，眼圈有点红了，我好言相劝：“我们入去睇睇，毋中意就走罗。”
黑哥补充：“去嘛，男人都去过的。”
大富怒了：“我爸就没去过！”
我心想，这倒应该是真的。
黑哥却说：“你爸伪君子，同电视上个岳不群一模一样，表面一套后面一套，假到死！”
大富的死穴就是别人说他父亲厚叔，跟上次一样，大富咬牙切齿：“你个死黑鬼，返去非洲啦，收了徐勇邋遢钱，又想叫邋遢鸡！”
说罢他转身走向单车，解锁上车。
“喂！”黑哥见他要走，连忙叫住。
大富回头恨道：“你叫鸡以后就别再找我！”然后骑走。
黑哥也怒了，火气十足：“别理他，我们玩个够，莫名其妙，都不知有什么精神病！”
我却是有点理解大富的，不知道为何，我却无法解释给黑哥听大富没有精神病，只是太喜欢你，我感觉，他永远不会懂。

黑哥搭着我肩走进发廊，里面紫红色的光昏昏暗暗，墙上贴了一些暴露的中西美女挂历纸，两边的桌子上放了一些超大瓶的按压洗发水瓶。

“啊？弟弟找人吗？”那几个发廊女看见我们进来，觉得十分突兀。
黑哥说：“我…我们要，帮衬生意的…”说完之后我看到他耳根红了，他皮肤黝黑，甚少脸红会被看出来。
那几个女的面面相觑，突然发出一股爆笑，“哈哈哈哈哈！笑嗨死我咯！”
她们笑到东倒西歪，有两个穿着小吊带背心的，露出深深的乳沟，还有一个穿小裙子的，笑到从破沙发上滑下来，露出大腿和内裤。
“笑笑笑！有咩咁好笑？”
有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手上拿着一个东西被红布盖着，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跟徐荣在野外做爱的红姐，我突然想起，是的，她是发廊女。
“红姐！依两个死仔包话要帮衬我地（我们），毛都未生齐啊！笑死我！”
她们笑着给红姐解释。
红姐谨慎地把那盖着的东西放在一个悬空贴墙的神台上，她转头看了我们一眼，黑哥搭在我肩上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
她眉若杨柳，眼若桃花，中庭很短，看起来又纯情却又艳丽，头发吹出一个流行的大刘海造型，虽然中年，确实真美，难怪那次偷听到徐荣许诺要娶她，而且她在做爱过程中对徐荣又打又骂，徐荣也甘之如饴。

“我…我就点你！”黑哥紧张地说，看来他也觉得红姐美丽。
红姐把那块布拿开，露出一个奇怪的轮廓，昏暗中实在看不清那东西，红姐给那东西供上了檀香炉。
她回头轻笑道：“得，你们跟我进来吧。”
黑哥大喜，拉着我便进去，那几个发廊女又瘫在沙发轻笑窃窃私语，我经过神台时候好奇看了一眼，原来神台上是一只金属手拿着我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是瞎眼叔公保管的那座千手观音上摘下来的套件。

我们跟着红姐到了内室，里面竟然还有人。
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抽着烟，他身体瘫软在床上，双乳上全是毛，毛中隐约有两颗嫩红的突起，腰腹较粗有一圈肉，腹部上一股乱毛为起点向下链接着大片大片的茂盛阴毛，阴毛多到像一片黑森林，林中有一条又粗又大的湿鸡巴歪歪地从里面跑出来，软软地搭在大腿上，太长以至于从腿上又向下延伸，他另一条大腿卷起，以至于露出来屁股缝，缝里面也有大量的黑毛毛出来，他双腿毛量极多，两条粗大腿像冲天大树，脚板更是极大，大概有四十五码。
那男人本来边抽烟边用纸巾在擦自己的湿漉漉大鸡巴，见我们进来，一时失手，纸巾被粘到他的龟头上柱体上，粘了一大片上去。
他笑道：“做咩带两个细蚊仔入来？”
他把纸巾扔了，用手指小心地想把粘着在巨大鸡巴上的白纸巾搓掉，搓了两下，那鸡巴似乎有点反应，变得更粗了。

“荣哥？”黑哥吓了一跳，在床上的正是红姐的男友徐荣。
难怪他身体如此巨大多毛，鸡巴又像阿森徐林差不多，水管一般粗大。
我闻到房间里面有一股腥腥的味道，十分奇怪的味道。
红姐站在旁边跟他说：“两个小鬼，你带返去村里，人小鬼大，讲大话，要来嫖。”
我俩听了脸上一红，不敢吱声，徐荣一边跟大鸡巴上的粘着的纸巾战斗，一边问：“你供起身（起来）未啊？”
红姐好像对徐荣的忍耐力特别低，她拿起手边的一个纸盒子就扔到徐荣的鸡巴上，骂道：“死蠢货，滾啦，阻住我做生意！”
徐荣委委屈屈地从床上起来，也不管鸡巴上的纸巾了，穿上内裤，可是他鸡巴太大还湿，穿上后内裤立刻显出一个湿湿的鸡巴轮廓。

我们跟着徐荣走出发廊，我十分害怕徐荣会把这事告诉我外公，心里慌得很。
黑哥也是，他说道：“荣哥…可以毋可以不要跟别人讲啊，好丢架…”
徐荣笑道：“哈哈哈哈，两个咸湿仔，放心放心，不会讲你们家长知道。”
我跟黑哥对看一眼，心想，躲过一劫。
我发现徐荣手上也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东西红布包着，我忍不住问：“这是观音的手吗？”
徐荣神秘地说道：“我帮你们保守秘密，你们都帮我保守秘密。”
他打开塑料袋和红布，里面也是一只金属手，手持红莲，他开心地道：“求了很久叔公先给我的，供起身拜祭，求财得财。”
我好奇问道：“红姐那只手呢？拿着什么？”
他道：“藿香草，你这小鬼怎么会好奇这个？”
我刚想说奇怪，因为我以为只有村长才有资格拥有呢。
黑哥却对这些毫无兴趣，但是听到“求财得财”他便问：“荣哥，现在跟着勇叔，我们都会发财的。”
徐荣笑道：“对对对，徐勇真的是好老板，我回去加油站啦，你们返去村子小心点吧。”

回去路上，黑哥好像被激发了求财欲望，嘴里一直念叨也去求一个观音手。
我对于迷信活动却是没什么兴趣，只是脑子里想理解这些逻辑，我回来村里后，所有人事物都乱成一团麻，可是我隐隐觉得，似乎能抽丝剥茧找出主宰。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迷信只因穷苦困。
当一个人以为其他超自然力量能解决自身困局，那他已经无药可救。
卑从骨中生，万般不饶人。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16 18:49

四十二章筷子

回去的路上，黑哥骑车反而没有离开村子时候快了。
他一时说些发财的“大事”，一时又骂骂咧咧，说大富不懂他，胆小如鼠。
我有点想说大富应该不是因为胆小才不进去那个发廊的，可是又觉得说了也是白说，就没接话。

进入村子后已经接近五点了，我们经过卫生所时候，看见一批徐勇的小弟搞完装修的样子，从卫生所出来。

我跟黑哥分别，进了卫生所。
一进去便看见阿贵哥在用一个小铲子在铲地上的油漆点，他蹲着的样子，认真又可爱，一直刮刮刮。
我从后面捂住他眼睛，问道：“估一下我是谁？”
他开心地笑道：“阿仔！”
他站起来抱住我，我把头埋入他挤出一条沟的肉胸，深深吸了一口，有种他的汗香加入天拿水的味道。
我刚想抓抓他的胸，没想到就感到他的蚕宝宝鸡鸡硬了，圆滚滚的柱体顶在我的肚子上，几秒钟不到。
我忍不住伸手进去抓了一把，他连忙捂住退了两步，傻笑着：“哈哈，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硬起身哦！”

我见他微微弯腰，手足无措，脸带憨笑，心里一动，其实就几小时没见，我却已经有点想他。
我走过去，他也盯着我，我伸手过去隔着裤子双手包住他的鸡鸡，又硬又粗，他手向上，捧住了我的脸颊。
“阿仔，我想咀你一下啊？”阿贵哥认真地说。
我想起那些电视剧播亲吻时候，外公总用粗糙的大手把我的眼睛遮住。
我点点头：“嗯。”
他嘴巴贴了上来我的嘴巴，又温暖又厚，那种触感，从来没有体验过，我只觉得自己心跳地很快，阿贵哥的鸡鸡也在我的手掌心一跳一跳，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主人也很激动。

后来我长大后吻过无数个男人，却从来没有像这个初吻这般纯情又克制，仿佛空气中的油漆味，都是甜的，唇边有种永远忘不掉的暧昧，似乎我们都在祈求彼此从今以后不要都放过彼此，似浓又淡。

我们都不懂闭上眼睛，他的双目漆黑，乌黑深远，有斑斓树影的反光在里面微微闪烁动容。
之后那么多年，我只有在香港天文馆的穹苍顶幕看过这种夺目斑驳陆离的黑。

后来我们听到有人从问诊室出来的声音，我们赶忙分开，原来是徐耀医生，他要回家了，阿贵哥大声问：“师傅！明天你仲来吗？”
徐耀医生把钥匙抛过来给他，答道：“不来了，你开门给装修师傅们吧。我今晚去跟兄弟们喝酒，明天起不来。”
阿贵哥开心地说：“师傅拜拜，我会认真做野的。”
徐耀医生充耳不闻，离开了。

阿贵哥傻乎乎地说道：“师傅竟然给我钥匙了，我要努力工作。”
我问道：“你又不是装修师傅，随便得了？”
他认真的说：“不行，我学多点，将来要赚多点钱跟你……在一起。”
我吃了一惊，我从未想过未来的事，阿贵哥虽然被人叫做傻子，可是却想得很远。
我有点甜蜜又有点感动，一想到暑假结束，我就要回去城里了，跟阿贵哥最快都要到寒假才再能见到，我心想倒不如我转学来这边念书，岂不快乐。

我本想跟他说这个想法，可是阿贵哥又开始拿着个小铲子铲地，嘴上轻轻哼着一首邓丽君的歌，我便没有说，想着先让外公同意，这样便好办多了。

不多时，太阳西下，阿贵哥便叫我回家，我有点舍不得他，他用力地抱了我一下，傻笑着：“嘻嘻，明日也是下午，你来玩…”，他轻声补充，“我们又脱了衣服玩…”
我脸上热热的，只能依依不舍地亲了他胸口一下，咸咸的。

我学习颇好，十分擅长的语文，随便背背便过关的英语，迎刃而解的数学。
只有一样，我永远学不会。
那就是离别，千辛万苦，体验无数，我还是不及格。

刚离开卫生所，我看到夕阳特别刺目，嘴上开始哼脑海中阿贵哥刚刚哼的旋律，原来是《再见我的爱人》，我忍不住回头，看见阿贵哥站在卫生所举着小铲子向我招手，那铲子在阳光下闪着尖锐锋利的光。

回到祖屋，时间悄悄有点晚了，因为我一路上想着如何跟外公开口想来这边念书的事。

“怎么这么晚！”外公似乎有点生气了，忽然想起下午我离开家时，我们本来对彼此就有点小情绪。
我见徐林已经在吃饭了，桌子上是咸鱼茄子、苦瓜炒蛋、腊肉豆角。
我坐下了，便想赶快吃，因为实在饿了。
“做什么不洗手？”外公问我。
我一下子忘了，便去洗了手，一时犯懒，随便甩了几下手，没擦，便开始吃饭。
外公见我手湿得很，便给我递了抹布，我没理他，开始大快朵颐，外公摇摇头。
我夹菜时候故意挑着只夹鸡蛋，实在不喜欢吃苦瓜，外公便说道：“食点苦瓜，苦口良药。”
我勉强夹一块小的，包在茄子里。
“阿公…”我轻轻地说。
外公看着我。
“我想来这边读书啊。”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外公疑惑道：“什么意思？”
我硬着头皮说：“村子里的初高中都不错，我回来这边读书吧？”
外公骂道：“傻了！阿仔！日日出去玩，玩到心都丧啦！”
我知道外公最在乎我学习，也知道村里的学校绝对比不上城里的，还是忍不住说：“学得好，在哪里学还不是一样？”
我从来没有这般顶嘴过。
外公放下碗，一筷子便打在我手上，我碗一时之间拿不稳，掉在桌子上，又滾了一下，直接砸在地上，那一块苦瓜从碗中蹦出，绿油油地在地板上，特别刺眼。
外公怒道：“你再讲一句？”
我本来惭愧，这时候却觉得也有点情绪，只觉得如果不能跟阿贵哥天天呆一起，也没什么乐趣，便捂住被打的左手，大声说道：“讲几次都一样，我不想回去城里了，在这边读书。”
外公又一筷子打下来，我眼疾手快，反手一下握住他的筷子头，上面的油滑滑的。
外公愣住，他没想到我这样，语气更为恼怒：“放手。”
我却没有松手，语气冷漠地说：“阿公，你以前讲过，无道理的人，才会打人。”
外公似乎被这句话激得不行，一把抓住我的手，拿起筷子一下一下猛力打我掌心，我又痛又恼。
可是我却不想示弱，从小我越生气，表面看起来却越冷漠。
他打了十下左右，问我：“还讲不讲这种傻话？什么在这边读书？你自己不知道重点中学有多重要吗？你想激死我吗？”
我看着自己掌心油油的，还有几条火辣辣的红印子，我想缩手，外公却抓得死死的，便冷冷地道：“嘴上不讲，我还是这样想的，你奈得我何？”
外公见我一副若无其事的嘴脸，更加生气，怒道：“今晚你无得食饭。”
我抬头笑了一下：“真系好难食，有苦瓜，我想呕啊。”
外公更愤怒了，一下子把我拉起来，扯得我坐着的木椅子都翻倒，木筷子打落在我身上，我也不喊痛，嘴唇闭上，牙齿紧紧咬合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也不让眼泪流下来。

房子里寂静，只有我被打的轻声。

从小外公甚少对我动手，有也只是小惩大诫，这是唯一一次下重手的，筷子从我身上折断，飞快地在地上旋转刮蹭，发出清亮悦耳的声音。

徐林突然被吓一跳，大喊道：“无打架啊！”
外公问道：“知道错了未？”
我听分这句话，眼泪终于忍不住冒出眼眶，在脸上滑下，咬牙切齿地说：“我觉得未知，因为有道理的人，从来不会打人，阿公，你打人，你知错了吗？”
他愤怒地把剩下的那一根筷子打在我脸上，我只觉得脸上痛得火辣辣地，忍不住捂住脸，只觉得伤口有血流出，脸上的泪水混着细汗和血进入嘴巴，腥涩苦咸的。
外公本来被这个脸上的伤口吓了一跳，他眼神充满了不忍和心疼，想伸手过来，我却笑道：“看来你未知错，还在打人，毫无悔意。”
外公也怒极反笑：“好！好！阿仔！我平时太纵你，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怕我了。”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扫帚，就要招呼到我身上，徐林清醒过来，用力地掰开扫帚，说道：“教小朋友慢慢教啊！打打杀杀做什么！”
外公两三下把我扯上二楼，推入房间里，我也不理他，坐在床上，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上还开始哼出旋律。
外公瞠目结舌，他从没见过我这样反叛的样子，仿佛不忍直视，把门用力地关上。

后来我脱了衣服睡在床上，也没有洗澡，根本不想出去。
我听到楼下徐林似是受到我们吵架的刺激，在吵吵闹闹，我趴在枕头上，刚刚忍住的一阵又一阵的怨气和委屈袭来，不知不觉之间流着眼泪便去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痛感，把我惊醒，我刚睁开眼睛，外公便轻声说：“阿仔，别动。”
昏暗的灯光中，外公拿着红药水和棉签，在帮我把身上的印子涂药，我刚想说话，外公温柔的说：“有咩明天再说吧。”
我用手臂遮住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下，流进耳朵了，空气的声音“哄”的一声，变得模糊又湿润。
他帮我凃好药后，关了灯，房间里面只剩下风扇的声音。
他还是没有抱着我睡，我也继续一动不动，死寂已经是我们的桥梁，两人只要踩上去都会踏空，无人能渡过那桥底的苦海。

这一晚我懊恼又苦闷，只觉得万分难忍，一方面想要跟阿贵哥永远在一起，另一方面，与外公这种无法言喻的状态，已经把我逼到尽头，从小就是他哄我睡觉，已经成瘾，我恨不得一头躲入他怀内，哭着求他让我触碰他的身体，把他好好地摸一遍，求他紧紧地抱着我，不要觉得我那硬邦邦的下体是怪物。

这深夜，我忍不住想，如果村里有神明，我求它放过，让我从这痛苦中解救出来。

我没想到的是，神明似乎真的听到了，明天，将天翻地覆。

只是我还不知道，
痛苦从来没有出口，只有等价交换。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16 20:14

第四十三章烂醉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浑身发痛，我看了一下身体的印子，全都肿了起来，一碰便刺痛。

我爬下床，看见阿贵哥送我的笑脸气球已经蔫了，卷缩在床脚。
昨晚没有洗澡，我一起来便去洗了个澡，只是水是冷的，伤口抹上肥皂时候，痛得我呲牙咧嘴。
洗澡出来，早餐也已经在桌上了，我见是肠粉，可是徐林还没放酱油就直接吃，我立刻笑道：“未放豉油呢！”
我帮徐林倒上酱油，外公也走进了厨房，见我头发湿答答的，便板起脸问道：“头做咩湿成这个样子？”
我以为过了昨晚，外公变回好好说话，没想到语气还是这般，我一下子也不想示好，所以没有回应他，想给自己的肠粉，谁知道酱油没有了，只有一个空的酱油瓶。
我把碟子一推，也不吃了，拿出电子宠物“它妈哥池”开始投喂，发出滴滴的响声。
外公见我这个样子，一手夺过电子宠物，骂道：“玩物丧志！饭也不吃！”
我冷冷地说：“没听过不沾酱油，干吃肠粉的。”
外公一愣，正想说我，谁知道徐林闹了起来：“别嘈架！别嘈架！”
他把桌子都踢歪了，外公赶紧把他抓住，也顾不上说我了。

外公给了我五块，叫我去供销社打酱油，我拿着酱油瓶子，心情极差地出门。
夏日早晨的阳光已经颇为烫人，我快步走在树影之间，幻想着树影才是安全的地方，而阳光晒到的地面则是熔岩，一步一跳，绝对只走阴影处。

到了供销社，竟然还没开门。
我拍了两下门，也无人回应。
可是我又不想空手回去，只觉得可能外公会觉得我还在发脾气，我内心深处其实是很想跟他和好的。

供销社只有门面是旧房子，后面连着的是较新的平房，墙面的颜色完全不一样，像是绿豆糕和黄豆酱拼起来一般突兀。
我走到后屋的窗边，窗子没有关，里面传出有一阵又一阵白酒的味道。

我看进去，里面暗暗的，竟然有四人乱七八糟躺在床上，四个男人都似乎烂醉了，脚的方向朝着我，被子被压在身下，似乎是昨夜随便睡下。
我想起昨天徐耀医生说过和兄弟们喝酒，原来就是如此。

我忍不住在窗外拉起一点窗帘，让光透一点进去，但是又不至于晒到他们的头部，以防他们醒来。
徐耀医生没有平时正经模样，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他睡觉安稳，两手下垂，身材匀称好看，下身只穿着一条墨蓝色的紧三角裤，由于晨勃，他的内裤被撑起了帐篷，龟头颇为尖锐，顶出了一个尖尖，内裤被顶起后，有部分阴毛从两边跑出来，还有一颗卵子软软地从内裤里跑出来，贴在屁股蛋的边缘。
我感到自己鸡鸡又有感觉了，好像徐耀医生的肉体对我也很吸引，特别是他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鸡巴勃起后特别的硬挺，让我不由得想象他和他邻村的老婆在床上不知道是如何凶猛，还是他也是斯斯文文的？
我再贴近窗子一点，眯眼定睛看徐耀医生的内裤位置，从撑起的内裤下窟窿中，我看到了他的鸡巴颜色嫩嫩的，比他本人皮肤还白一点，可是有点微微发青的粗血管，彰显着力量，涌动着血脉偾张。

徐耀医生旁边是他的哥哥徐辉。
徐辉侧躺着，他身高最高，一米八以上，以至于腿有一大半都在床外，他还穿着西裤，上半身却丝毫未着，他皱着眉头，头微微枕在自己抬起的手臂上，而枕头则是被他一条腿压在下面。
我心想，辉叔真壮。
徐辉虽然侧躺着，可是平时看不出来的肌肉此刻却完全暴露无遗，他宽肩胸大，可是胸却是那种正方形的，并不鼓出来，胸肌的肉微微地随着身体的流线过度到小腹上，几块方形的不明显的腹肌随着睡觉呼吸一涨一缩，肋条边是隐隐约约的前锯肌，形状很像鲨鱼的腮，又有点像挂在身上的子弹夹，腰边则是突出的人鱼线，深深地，插入到栓着钥匙的西裤里面，让我好想解开他的皮带，看看他的全裸。
我只有在学校教师宿舍，偷看过他玩弄魏老师，在魏老师的体内抽出一串珠子，而且还用鸡巴干了魏老师的屁眼。
后来和头酒上徐勇用他们乱搞的照片威胁，我才知道，那个背部壮硕的猛男，就是徐辉，可是那次我也只是看到背面，不知道徐辉藏着一身好躯体。

徐辉睡梦皱着眉头可能是因为太吵了。
他背对着的黑叔在大打呼，偶尔呼震如雷。
黑叔双手抬起，露出两边腋下两条深海沟般的腋毛，他容易出汗，跟其他三个人一起睡，让他有种烘热之感，所以腋毛都有点湿湿地粘在黑皮肤上。
我有点看不清他，便又更拉高一点窗帘，让光线爬入房间。
他整个人全裸，黑壮的身躯黑黢黢的，胸口两个黑乳头收缩着，让我想起我摸过的时候，那种粗糙又硬挺的手感，像两颗小铁钉。
他热得不得了，其中一条光滑黝黑的大腿蜷起来了显得超级粗壮，从微微有肉的腹部到大腿两边全是杂乱的毛野蛮地乱长，幽暗里，中间犹如黑洞吸取所有光源的阴毛丛中，藏着是一个大蘑菇一般的反射着光泽的鲜红龟头。
他的蘑菇鸡巴半硬半软，根部支撑起来，可是又不足以支撑整根，以至于到了一半，因为龟头的巨大重量，鲜红蘑菇大龟头又一头栽入阴毛当中，靠在他蜷起来的那条大腿和阴毛丛林的交界处，像是一座鸡巴做的“拱桥”。
他身高不到一米七，那只伸直的脚只有一点点离开床边，而且那只脚，被另外一个人的脚搭在上面。

那个人就是厚叔。
厚叔是四人之中，唯一穿着整齐的，可是他趴着睡觉，完全看不到他正面，屁股大的似乎要把他的西裤撑爆了，让我想起黑哥叫我去屌一下大富的大屁股，不知道厚叔的大屁股会不会也和他儿子的大屁股一般让人干得欲罢不能呢？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越来越想做淫荡之事反叛之事，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这几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激活了，启动了，传染了，不再满足于做一个听话的人，甚至眼前这四个男人，我都想玩上一玩他们各有千秋的身躯。
厚叔本贴着黑叔睡，我思考之中，发现厚叔的手臂动了一下，他的手缓缓抬起，搭在了黑叔的肚子上，轻轻放下。
那只白皙的肉手，跟黑叔的黑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豆腐掉入墨水，白云闯入暴风雨，白子混入黑棋盒。
他的手指像蝼蚁爬动，像风卷细沙，像浮萍过水，缓缓地摸向黑叔的那根拱桥，想要抓紧那半软半硬的柱体。
厚叔他在装睡！我立刻醒悟过来。
正如有天晚上我想趁外公睡着去摸一般，我十分理解这种趁人不备的紧张感和刺激感，像是甜蜜的毒，温柔的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厚叔的手慢慢摸上了黑叔的阴毛，他像是触发到自己的欲望，另一只本来空放的手突然慢慢塞到自己的身躯之下，趴着身体轻轻向上顶起，我懂了，他想一边摸黑叔的鸡巴一边摸自己的鸡巴。
只见厚叔的屁股越来越鼓起，我猜他的手已经完全塞到身体下握住自己那短短小巧的鸡巴。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爬上了黑叔阴茎根部，他用拇指和食指试探，绕成一个圈去圈住那根部，慢慢的往上圈，把本来弯曲的“拱桥”缓缓扶直向上，那两根手指圈上了尽头再也无法向上，因为那大蘑菇龟头实在太大。
厚叔似乎十分满意黑叔没有醒过来还在打鼾，他剩下的手指快速又轻盈地抓上蘑菇大龟头下的柱体，整根鸡巴都被他完全握住了，不徐不疾地开始上下滑动。
但是黑叔的敏感点完全不在阴茎的根部，厚叔撸了十来个来回，厚叔的阴茎还是半软不硬，甚至厚叔的手撸回到下方时候，因为龟头太重，整根都缓缓地往下歪。
我稍微思索，我曾经在黑叔醉酒时候不小心摸到他乳头，他就喷射了，我猜黑叔敏感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

正当我期待着厚叔的手再进一步时，突然一阵强烈的拍门声巨响，不是我刚刚那种轻轻拍两下。
而是急促又巨大，像是他们四人的还魂咒。
徐耀医生扯出身下的被子，把自己卷起来，遮住了那帐篷。
徐辉整个人弹起来，两块胸肌起伏不定，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似乎在说谁在扰人清梦。
黑叔呼声被打断，他迷迷糊糊打了个酒嗝，翻身而眠，大蘑菇龟头恢复到软的状态，再也撑不起拱桥，掉到凉席上。
厚叔手闪电般速度缩回，趴着一动不动。

我也从窗子边赶紧离开，弯身走到去供销社门口旁边的大榕树后躲起来。

不一会，徐辉便拉开大闸，他口齿不清地问来人：“你……怎么…怎么来了？不是讲得清清楚楚吗？”
那人用着急的语气说：“我一晚没睡，我还是……”
徐辉把那人拉了进去供销社，说道：“进来说！”
然后把大闸又落下了一大半。
我十分好奇，用我瘦小这点的优势，抱着酱油瓶子，一滾便滾进了供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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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障目》修订版本by：阿仔（乡村/乱伦/直男/偷窥/轻微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