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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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阿浩.
" M  N; t8 X5 M水
' @( T! ?3 j/ p: T; I% C: L第二章 你的头绳
0 f' f2 o$ D" S) G第三章 凰龙

! e: @& X- o: S2 Y& w! S.萧南.
- A# M5 e, r+ W7 Y  a( a感情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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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q9 z  I& L, E" R& ?: m& t!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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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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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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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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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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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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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五十四章 更新章
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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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 Q) l9 R.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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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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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走进“DESTINY”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

# s8 \/ i$ y! T    没有一张面容让他新鲜。李天羽开始预感到今夜的无聊。在那些陆续被领进他包厢的年轻男孩的脸与身体上扫过，更加重了失望的预感。

/ p( Z/ {2 z6 w( d! x; n4 o    他要的是一次艳遇。可再一次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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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是这个CLUB最出名的男人。一个充斥着牛郎的场所最出名的不是头牌，却是他这个嫖客。

    天羽从来不排斥嫖客这个词。就像他也不排斥很多像他一样的嫖客第一次来到DESTINY时，指着他点名“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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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3 h$ |4 G- e5 t' p# r    李天羽比这里所有的牛郎都更像一个牛郎。他长得太好，以至第一眼就被当作0，但事实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1。他喜欢把这反差玩弄在股掌之上，在把一个又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时享受他们屈服的眼神，教会他们区别0和1的不是脸蛋，是身体。

光鲜脂粉的牛郎和舞台上脱得快要精光的舞男都让他倒尽胃口。李天羽在众多热切的眼神中叹了一口气。推开那些靠过来求欢的面孔，对经理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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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立刻站起来的原因，只是一首舞曲。所以他向舞台上看了一眼。

6 J" O6 J* Q* N- q9 ^    一个舞男走上前台，开始跳舞。

    对在这种地方跳舞的舞男来说，他穿得太多了。人们要看的是赤裸裸的肉欲，他却只露着两个胳膊。他开始跳舞，金色的皮背心包裹着紧实的上身，胳膊上有漂亮的肌肉线条，修长的长腿紧紧包裹在长裤里，只有在他激烈舞动的时候会露出皮背心下的腰部，一根晃闪的金属链子是全身唯一的装饰。
李天羽看过无数的舞男。他们跳舞时就像粘腻的蛇。这个男人却像一只霸气的雄狮。

    他跳着从没见过的漂亮舞蹈，充满力量和柔韧的优雅。刚猛处全身的骨头仿佛都震碎，每个毛孔都叫嚣着雄性的狂野；柔腻处腰若水蛭，臀如过电，一个扭腰拧胯，就像一把勒住了人的喉咙。金黄色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脸，只有辫子上绑着的一根绳链随着急速变换的动作飞快地晃动，在李天羽眼前晃出一片耀眼。

    直到舞曲的最后一个音节，他猛然抬脸，手臂挥弧，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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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y0 x& n) w+ h- p4 o; P  X    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K8 c+ e8 ^% j: t* t9 P/ F    嘴角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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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0 v) B( B    一个王者的微笑。
李天羽开口在下一秒。

1 C/ m; K5 l" b) C2 l    “就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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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Y! ~; G- a$ K3 e    他被领着走进包厢时，浑身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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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坐在沙发上，把自己埋在黑暗里，仰起下巴细细打量。

    他没有理由不满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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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8 D3 K. y9 H: P4 F    一切都在李天羽的料想之中，包括那个舞男擦着额头的汗水露出迷茫的表情，以及了解是怎么回事后露出的愤怒。尽管愤怒着也只是绷紧了脸孔，天羽为那许久没见过的阳刚十足的表情深感陶醉。
“对不起，老板。我只是来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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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欠了个身，就那样转身想走。天羽向经理示意。

    结局是李天羽收获了这个晚上的第一杯酒，连同冰块的滋味一起让一身的名牌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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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 c: w) d$ X2 ^+ K    房间里，天羽捧着被红酒渍湿的衬衫，咂了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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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8 u" S6 z8 G; N' e    “我不干了！行了吧？”

    出乎意料的年轻，才这样捍卫尊严。掉头就走的背影也帅得像艺术，天羽唯一意外的是，他比自己的个子还要高。184……不，185。一只年轻的狮子，或者猎豹。散发着雄性的味道。
如果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脸，会受诱惑吗？只要他是同……李天羽很想知道答案。

! e" b* m: ~* X' d    他仰头发现最后一滴啤酒喝完了。随便套上一件T恤下楼去买。拎着几瓶酒经过店旁的小花园，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孤零零的背影，仰着头在喝饮料。黑色的运动外套，旁边搁着一个包。

    “哥们，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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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N2 f& y/ C; v    李天羽走过去说。那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火机。天羽点着了烟，吐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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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 q$ D; c% M  X- G    “谢谢。——迷路了？”

    摇了摇头。辫子上头绳在晃。
“请问，附近哪有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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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S! g8 h) R2 b1 l    “拐过这条街有一家，四星的。”

    “……有便宜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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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1 p- w  ~) \# h8 k# F+ E, y6 j8 }    “你能住多少的。”

    年轻男人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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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 |# d1 t    “……３0的。有吗？”

; h+ I4 C- m/ A& K( G    李天羽把烟叼进嘴里，微微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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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
+ y- c# ]! i$ b. B7 G3 [1 c4 w 把行李包搁下，金发男子打量着房间，露出惊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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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0 y4 \2 O* a, S# U    “这房子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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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合。你叫什么？”

    “……”

    “我姓李，李天羽。”

    “我叫阿浩。”

2 a5 c  ^) I) [    “哦……阿浩。做什么工作的？”

; r+ F: D  \- v7 B0 T4 D  N    “……没有。正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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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工作是不好找。”天羽递过去一根烟。对方摇头谢绝。天羽指了指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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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0 m! Q4 F  S" H$ k7 I) O6 @    “那是浴室，东西随便用。你才出过汗吧？洗个澡吧。”

! V, Q! M: u3 k; E    男人立刻把鼻子凑到手臂上闻了闻，不好意思地：“对不起。有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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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味。”

9 H$ I9 @9 h# B7 X3 U9 s5 b& U, N* F  w    天羽笑着说。男子也礼貌地笑了笑，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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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哗啦的水声，天羽在脑海里勾勒着年轻的。扭动的腰和漂亮的肌肉。那样的身体裹在运动衫中真是暴殄天物。如果刚才他是穿着那件金黄色的皮背心，腰间晃动着那根金属链子，在把他领进门的时候就压倒他吻他的嘴。

, T$ z0 E+ H# L" \/ y0 `( t; Z8 M    李天羽对自己的力量相当有自信。虽然他的身材比起这个高大的舞男来显得纤瘦。在公园里，对方抬起那双细长的眼睛专注地打量他时，天羽还以为要被认出来了，幸运的是他没押错宝。在黑暗的包间里只是欣赏着他和老板对抗，不开口是正确的。很刚烈，又有个性。他好的就是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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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艳+拒绝+邂逅+强压。没有比这更完美的419。
明天出了这个门就谁也不认识谁了。这一夜就算受了屈辱，出去也开不了口。

    天羽完全不考虑力量对抗上谁占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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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_8 Q/ T+ A* F; G  [    他真的很有自信。

- \( t( t/ t7 X6 i5 \0 `& R- {    男子穿着背心短裤出来了。强健的胳膊，线条优美的长腿。湿润的头发垂在脸颊上滴着水。男人随便甩了甩头发，在那瞬间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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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X) D- E8 L! x( ~" C    天羽目不转睛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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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4 ^1 @. G! J    男人完全没有发现背后追逐的视线，走到沙发边，在包里翻着什么，然后拿出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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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

1 v7 f0 J! s9 Y# C! o9 U    递钱来的动作很认真，天羽把他的手推开。
“算了。就当交个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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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行，你的价已经很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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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8 F* S, j5 }  j7 e    “你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吗？有了钱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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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p4 `- ]* X. F; a    对方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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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e, u/ J* y4 s    “这不行。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怎么能不给钱呢。”

    他抬起头，茫然看着天羽笑出了声。

    “笑什么？”
2 d: `! d$ L! d) o$ y( k8 ?$ m“你讲话都是这么一本正经的？你多大？”

    “22。”

( M2 m1 N9 m3 d& R    “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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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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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以为我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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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e6 R' F$ C) ]/ K  c    “20。”

    “哈哈！”天羽笑得呛了一口。“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吧？我比你大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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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用不是伪装的意外表情看着天羽。阅人无数的李天羽很少看到这么直接坦荡的眼神。他微笑着回望，阿浩却站了起来，把钱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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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钱要给的。没什么事的话……请问，我睡在哪？”

    “一起睡没关系吧。我就一张床。”

    天羽无辜地说。

3 t* i- w0 w; e! O    “我打地铺就行。”
“我就一床被子。你不习惯跟别人睡？”

! w/ e$ S3 M" i    “不是，我怕你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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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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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的是你。不是我。

    看着那个修长漂亮的身体躺进被子，露出赤裸的胳膊，天羽觉得下腹紧了一下。他有些迫不及待了。进浴室很快地洗完澡，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天羽轻轻躺上床，掀开被子，靠近背对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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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舞台上光芒四射的身体，就在手边。天羽毫不犹豫，手摸上了他的腰。

2 r% W1 q3 h8 W( B. L    结实、柔韧又有力度。锻炼有素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两个钟头前，这不断扭动的腰，扭得他欲火焚烧。天羽贪恋地从后腰摸到前面，隔着黑色的背心，一直摸上他的前胸。

    结实有弹性的胸肌，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它的质感。宽阔却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
李天羽知道，他真的碰上了极品。

    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迟疑。他就着抚摸的姿势，低下头吻上他的后颈。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他最喜欢的洗发水的香味。吻擦过后颈到了耳边，天羽伸出舌头，舔着柔软的耳垂上一颗闪亮的耳钉。

    坚硬的触感勾得他热血上涌。他把那耳垂整个含进嘴里，身体也向下压迫上去，移过嘴吻向沉睡中的俊挺侧脸。

3 c# c- K, \4 R! R' p( h    忽然，那双眼睛猛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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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  L0 F+ F9 ?6 i    虽然早有准备，天羽还是吓了一跳。他瞬间停下，手也就着摸在对方胸口的动作，一动不动。
细长的眼睛移向他，睁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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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4 q6 Y1 U2 }: Z5 f- f" q    李天羽已经想过怎么应付这种场面。他正要采取行动，对方忽然张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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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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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h% d" _; n. H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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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一愣。

: R; C5 U. `; ^( j! u    “什么水？”

+ i& E7 l% a: t  H3 O) A8 y    阿浩一下坐起了身，好像完全没发现李天羽正半压在他身上。他只是疑惑地摸了摸脸，抬头看着天花板。
“……有水滴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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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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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边。该不会是……

    阿浩打开床边的大灯。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怪异，指着天花板让天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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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抬起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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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李天羽敲破了拳头也敲不开楼上的门。可是再敲不开他的家就要变成水帘洞了！走廊里漫着从屋里淹出来的水，汩汩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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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9 z; D( p* M    该死的……天羽诅咒地骂着。没有邻居知道这楼上住的女人的电话，如果她一夜不回他的天花板就要变成下雨的云。
7 M# Q( B$ Q- A$ t. B, x4 G
. @+ O* }: s* I; I    火大地回到房间，却看到阳台上一个人影在往外翻！

    天羽条件反射地冲上去抱住他的腰。

! J/ G) F" i# W' E. Q. P+ R- h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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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 P1 e% Q    被吓了一跳的反而是金发男孩。他扳开天羽的手，靠在阳台上向楼上张望。

    “阳台没封闭。我爬上去，把她的水龙头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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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啦？这是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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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觉得这小孩疯了！阿浩却真的开始往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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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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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C* R, a6 ^  f6 M    天羽一把拉住他，阿浩指着阳台角落的一捆皮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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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9 H, t( D* Y; p3 |    “把那个给我。快！”

    看天羽不动，阿浩自己过去把皮绳拎开，掂量了一下长度，捆在腰里，紧紧地打了个结，把另一头捆在阳台内的洗衣机上，再把天羽的手引到皮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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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2 Y* k" J* p4 u( a- s    “你拽紧了，别松手。”

    天羽还没反应过来，阿浩就手脚敏捷地翻上阳台，踩在室外的空调机上。他伸手够着上面阳台的凹处，身子往上猴了猴，一脚踩在窗台上，另一脚向上阳台的墙壁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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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呆呆地仰着头，他张大着嘴，盯着阿浩的每一个动作，那两条长腿用他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向上腾上去，忽然不见了。天羽脑子里嗡的一响，冲到阳台边大喊“阿浩！”楼上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地声，随后，一个金色的脑袋笑着从上面探了出来：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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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飞奔上楼正好迎上阿浩打开门。他没顾上满地的水就穿着绒布拖鞋一脚踏进水里。

    “水龙头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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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M4 D/ U# S( ~" J; r! T    阿浩拍了拍手说，捋了捋碍事的头发，好像不知道刚才做了多危险的事。他只是扬了扬眉毛，有些困扰地对李天羽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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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4 q9 J" R" a/ Y, S7 A“……这家人不会告我非法入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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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看着那张好看的笑脸居然没笑出来。

    “我说……”

    把一摊该忙的事忙活完那女人也终于回来折腾了大半夜之后，两个人再躺上床，已经快凌晨4点了。李天羽望着身边的黑色背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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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x' M% T' u  I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胆子这么大？”

) H& x3 Y8 e2 t  S    睡意浓郁但是还清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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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小偷。”
“不带这么吓人的，你要在我这儿怎么了我怎么办啊？还不得蹲大牢？”

7 l$ p- {8 V( |& n    阿浩没转身，笑了起来。

    “哪会？我身手那么好。”

    “你还得意上了？我告诉你，下次你可别这么，翻阳台是一般人干的吗？你当你是008啊！”

  \% ~% f' A2 D- U$ t    这事这么一闹腾，两人讲话也随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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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b+ w1 w) R3 ]# {# l    阿浩没吭声，一会儿才说。

“我不会的。今天是谢谢你。我知道你让我住不是要收钱，是好心帮我。”

    天羽侧过头，看着那一头让他喜欢的金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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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q- `: _6 C: U  d- ^. `    他探过手去，轻轻摸了摸。

  }/ _2 O9 ~3 a; ~    “……哎。你那头绳呢？”

! O$ s  r6 A. L+ q. ?    “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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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半抬起身体在床头的柜子上摸索了一下，拿在手里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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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

    天羽接过来看。其实不是头绳，是串彩色的链子。一看就是地摊货，天羽好笑地想在DESTINY让自己看得目眩神迷的居然就是这么个玩意。还价的话最多20块钱。可在那个舞台上那个人却让它上下翻飞，变得像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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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得让人受不了。

  A" v: R' F% ~% \# r    “这个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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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纳闷地看了看李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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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8 p. s& l0 \/ U" e    “你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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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1 z" k6 V7 Z& n. W    “舍不得？”

6 q2 Z( [. P" \* `" Y% y    “不是，当然可以。不过……你喜欢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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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7 D: y: j" s& `7 v    李天羽忽然觉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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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 A4 ]; F+ Z$ H0 t    “这东西是你的吧？干吗我喜欢就好像很奇怪？”
“哦，我平时不戴的，今天是……”

! \$ V* ]/ [& ?# j( F    阿浩没说下去。他忽然摸了摸脸，抬头看了一眼，小声地说了声“我操”。

    “还在滴水……”

    那迷茫的表情，让李天羽忽然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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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是在迷迷糊糊间被叫醒的。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才看见眼前一张不太熟悉的脸。他的大脑反应了2秒，才想起来他是谁。

/ ?5 T& B' ?' ~# x2 l- ]    “对不起吵醒你。我要走了，想应该跟你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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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穿着那件黑色的运动外套，手上拎着包。

$ }% ^! c4 W2 B9 F% c' W    “我买了点早饭，在外面桌子上。昨天谢谢了。你睡吧。我走了。再见。”

3 U) _) A! L( q9 y7 u5 N8 @    等到大门的声音关上李天羽才从床上爬起来，他飞快地套上裤子，一只脚踩着拖鞋另一只脚光着追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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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  {; h% s. |    “喂！阿浩！”

    阿浩刚要进电梯，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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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个工作！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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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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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o9 a: ?! X. c$ M% l    李天羽领着阿浩走进凰龙的时候，陆成热情地迎上来喊“李总。”阿浩听到那称呼惊讶地看了李天羽一眼。直到陆成带他安顿到附近的员工宿舍，对他说今天晚上就上班。李天羽对陆成摇了摇手：“不要破规矩，验一验看看行不行。”陆成腆着脸说开玩笑李总带来的人哪有不行的？李天羽笑着说你这是骂我了，我也是头一回，可别坏你们的场子，还是验验好。他转头对阿浩：“去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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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P7 t( o, o) A) ^    阿浩换了衣服，上台跳了一场。

2 {& K" D4 O4 |- ?2 k. [    李天羽很清楚那些眼睛发直的人们的感觉。因为前一天晚上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哎呀李总，你这是领了个舞蹈学院的吧？”
陆成夸张地惊叹着说。李天羽笑着没作声。

- z) Z+ `8 h; ]( u    把他留下的唯一原因是还没上手。还没尝到滋味，怎么能让他跑掉。追出去的时候没想太多，之后天羽这样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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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s' q9 @! Z0 e    听到有工作介绍给自己的阿浩显得相当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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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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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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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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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过大学吗？”
0 u3 f0 J4 A! q: r1 Z9 P$ T# p好看的脸上暗了一下。

% T  @2 n% a! p6 w7 g  k    “没有。”

    “哦……”

    李天羽装模作样地想了想。

    “我有一个熟悉的夜总会，还是去跳舞，你愿意去吗？”

+ T9 u) L% W/ u  W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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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满足的笑容，绽放在年轻的脸上。

李天羽把阿浩带给凰龙，第二天就出差去北京。北京这个会开得冗长，他待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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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0 |# U/ s! ?    一天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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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位？”

& V; h  s2 C  V' n3 R    天羽是真没听出声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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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犹豫了一下，喊了一声“李总，我是阿浩。”

    天羽愣了一下。这几天真没想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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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  |) P" t6 S$ y8 i& I    “是你，你怎么这么叫我？我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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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O7 H  ?0 u    “陆经理他们不是这么喊你的吗？”
“那是他们。你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天哥。”

    “……”

: _2 c/ i* Y; [4 b& @- C! {    喊不出口的样子，阿浩转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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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想跟您道谢，听说您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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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饶有兴味地把手机换了一边。

    “那里怎么样？还习惯吗？”

    “很好，很习惯。”
5 M7 ^  g9 x. q! A) v  ?) f0 l& s$ C3 u“待遇还好吧？他们对你怎么样？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

    阿浩连忙说“经理他们都很照顾我”，天羽都能想象得出他连忙摇头的样子。

9 [+ g$ [9 v: |. @( U    “真的很好，太不好意思了，所以想等您回来，请您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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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v2 A( u' `, C. y  \    声音有些局促，远没有那天晚上的熟络。

- Z9 k( |8 ~# h& O    天羽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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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3 B: Z+ Y% g    “行啊。我过几天回来，到时候打电话给你。”

    “那一定啊，说好了。”
天羽下飞机以后，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维景。

    从床上起身，他习惯性地去拿烟。背后一只胳膊探过来抽走他的烟，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吃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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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4 a+ j$ N/ t    “还抽？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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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男士香水味。并不难闻，带着清爽的味道。茶色的脑袋像嗅着什么似的顺着天羽的脖子东嗅西嗅，然后一口啃上了他的左耳。

    天羽把脸甩开。

    “别闹。”
6 {0 X1 r7 x8 f  s0 l手伸过来扳住他的脸，强行扳过去对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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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9 L7 m% s6 o& T2 T% ?) [    “你丫的……又长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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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峰的嘴伸过来要吻，天羽毫不给面子地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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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别闹了。”

    程峰松开了手，脸色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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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爽完就甩脸子啊？”

    天羽从他的手里抢回那支烟，点着了火抽上，瞥了程峰一眼。

    “把下面穿上。”
3 i6 y& _; N* _2 M8 @) E2 W程峰笑嘻嘻地看了一眼下面，粘腻地搂住天羽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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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 b9 k! k$ w" ^1 `; {- w# ~    “怎么办……又大了……”

    天羽没做声，也不看他，用力抽了两口，把烟摁熄在烟缸里，推开程峰的怀抱站了起来。

    “我走了，你要睡就再睡会。房钱我结了。”

' e: c, n! I- B% `" D3 g    他站起来，套上裤子，穿上衬衫。程峰一直坐在床上，盯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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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 c% R/ |' h/ T5 }# W    “做完就走？你还真够有效率的啊。”
( w  M; h9 g, b6 f% e9 L' M“一下飞机就过来了。要回公司看看。”

9 M' ?+ k- c3 O, V7 T1 l! X: ]* q  v    “就差这几十分钟？再陪我说说话又怎么了？”

    天羽回头看了程峰一眼。

    “现在怎么这么粘人了？你以前不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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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J! h* ?1 I6 B( W# I# |4 a    程峰忽然从床上一跳而起，声音飙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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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为什么？别跟我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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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没理会，很快地打着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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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你丫的到底喜不喜欢我？！”
程峰睁圆大眼睛站在床边大吼。天羽回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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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_1 k! j) ]0 k2 E, O- q    “你没病吧？”

2 r/ }3 e/ Q# T4 T0 Q" C    他走出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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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l" I, v5 f" D    门后砰的一声巨响。

5 q% p1 @0 K6 w+ Q    “你他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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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面无表情地按下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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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凰龙之前，天羽先跟萧南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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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i3 ~  h6 n# `    他有过很多伴，萧南是唯一一个保持了这么多年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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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J. D, h- x    这并不代表他们有多么深不可分的感情，而是两人有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萧南既是他的合作伙伴，又是大客户。而且，还有一般人够不上的背景。

    凰龙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夜总会。表面上是一个香港老板投资所开，但是行内的人都知道，他的幕后老板是萧书记的亲儿子。这是一个不公开的公开的秘密。每晚这里聚集了众多达官贵人，公子小开，这群太子党们在这个地不管玩得多离谱多荒唐，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凰龙的生意做得很大。夜场，洗浴中心，桑拿会馆，赌博钱庄，都在萧南的一手掌控之下。
认识萧南的时候李天羽只有21岁，刚刚接手他父亲的公司。在刻意安排的酒桌上跟萧南认识，那顿酒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让李天羽牢牢攀住这根富贵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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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K) f  n. `% F& s' c    李天羽那时候还很浅嫩。他想了很多种方法，怎么投萧南所好，才能拉到这层关系。但是当酒桌上萧南越过众人，亲自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来敬酒的时候，李天羽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迅速明白了那条捷径。

    萧南的眼神，让李天羽没有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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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 o2 V( p    很快萧南以拓展市场的名义，带着李天羽单独到了澳门。在澳门的一个星期，李天羽没有从萧南的床上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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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得不承认，从性伴的角度，萧南表现十分完美。
因为他为了李天羽，情愿做下面的那个。

! A4 ~4 [( l( R# }5 w  v5 ^    “无所谓。我两样都行。”

    这样笑着的萧南，完全没有平时的骄纵。

    压在萧南身上的时候，李天羽不止一次地想省委书记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客观地说萧南是个帅哥，年龄比李天羽大了将近十岁，但是在床上却任李天羽摆布。天羽甚至觉得这个男人骨子里有受虐的倾向，尤其喜欢受像他这样脸的人虐待。他撞见过萧南在干别人的场面，左冲右突地相当勇猛，可见他没有撒谎。他的确是可以当上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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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Q4 t# |" ~* G9 J    一开始李天羽还想萧南这样迁就他，无非是刚上口比较新鲜，时间长了难免会提身上马。李天羽从来没做过0，但是他知道如果萧南开口，他就不能说一个不字。
但是萧南一直没开过这个口，相反很享受李天羽的驾驭。

    有一次他摸着李天羽的脸叹息：“我就喜欢被你这美人样儿的干。”

    天羽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话让他很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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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6 J9 u( |# D! u0 o- W    萧南对他不薄，这么多年该给的给了，该帮的也帮了。公司两次遇到坎迈不过去，都是萧南出的手。凭心而论，天羽对萧南是感激的。当初没有他，他的星海没有今天。两人的关系也从当日的依附和被依附变成了对等的朋友，在没有对象的时候要是互相兴起，也还继续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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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V+ N3 i, C* g& _    “怎么，想我了？”
萧南很少在外面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这么说的时候多半心情上佳。天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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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什么地方，真他妈吵。”

5 U( N( r  {2 n0 h3 V    “别说脏话，党和人民教育我们，说Y话也不说脏话。”

    萧南心情很好地跟他贫着。

    “少废话，那个单子签了没有，我公司怎么还没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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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3 f: B- i9 ^    “你别着急啊！‘心向’走了张传海，后台硬得很，我正在帮你添柴火呢，等两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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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次你不说等？就不能办痛快点儿？少泡两个蛋就搁出时间来了！”天羽毫不顾忌说得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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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我这就办。明天！你等我消息。”

    不管多难办的事，只要李天羽开口，萧南都能半真半假地放在心上。这也是李天羽感激萧南的地方。

    萧南要挂电话的时候，天羽忽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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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等等。我前几天往夜总会领了个小孩，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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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小事不用跟我说，交代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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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陆成手上大方点，别抠得几里八歪的。一小孩之前就住30块钱穷摊，不容易。”
“嘿？怜香惜玉啊？又是你搞到手的？晚上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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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c! j. c% g    “别胡说八道，是我一朋友的朋友。你别乱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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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3 G( n9 A" @$ V! ]& h! ~* ?( I    “得了，穷紧张，我对小孩没兴趣。自己乐去吧！”

9 j. e5 k( p, |, Y, y3 X    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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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进凰龙的时候带着点小兴奋。他已经很久没在走进这地方时有这种感觉了。到北京几天没把这舞男放在心上，回来歇了两天，想起这个人，又有了兴趣。跟萧南通过电话之后，晚上他就去了凰龙。对陆成示意不用招呼，自己进了包间，要了一杯酒，就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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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8 W2 B+ R$ g7 E$ {4 G' h    等了很久也没见阿浩的影子。天羽不着急，慢慢地品酒。到了午夜，人最多最哄的时候，灯光一变，四个角有女人开始跳钢管。主舞台上走出来个年轻男人，他开始跳起一支架成台阶状的钢管。飞腾的金黄头发和腾挪跳跃的身体，他刚开始跳底下就阵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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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羽不是没看过男人跳钢管。但这被他列为最恶心的舞。那些舞男露出肚皮和长着汗毛的大腿尽力做出妖娆的姿势，他不知道美感在哪。所以看到阿浩伴随着钢管出现在舞台，李天羽愣了愣。他怕至今为止这舞男留给他的好印象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很快李天羽再次重复了那天晚上直瞪着舞台的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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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O- n1 W( L: k8 P    阿浩仍然露得很少，黑色的马甲和长裤。他绕着那根斜架的钢管折合腾跃，双腿长架跳过再低腰扭身钻过，上一秒猛如龙虎，下一秒表情忽变，慵懒地往侧斜倚，身子似跌未跌，灯光下俊脸忽抬，下巴一勾，飞出一个邪邪的眼神。

    尖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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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9 I/ r  S# N" d2 m    天羽紧紧抓着酒杯。
10分钟后，天羽笑着看阿浩从后台绕出来，飞快地跑向他的包间。

, r# }- j; J$ y; q  h6 q    “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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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扑扑流着汗的脸上是不伪装的笑容。这小子是真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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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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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往早已准备好的空杯子里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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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j$ {% [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还是陆经理说你来了，我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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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 g0 m4 R) ?. i  |4 }    “舞跳得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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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作出第一次看他跳舞的表情，赞叹着。
“哪里……瞎跳。”

/ p* `& h$ {. _! p# t( C$ r    语气透着小得意。天羽笑着瞥了他一眼。

) B) c# x9 y: [, k( C2 ?7 t    阿浩没换衣服，看来是一下台就过来了。黑色的背心领口开得很低，脖子里戴着根链子。头发垂到肩膀，在上面挑起几绺绑成辫子。李天羽通常管这种发型叫少女头，十七八岁的姑娘常常这么扎，他没想过这发型居然还能安在一个男人脸上，还居然这么好看，还居然不仅半点不女气，反而一股子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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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k3 C+ x' R7 D: o    阿浩见天羽盯着他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子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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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伸手就把绑辫子的皮筋摘了，天羽都来不及阻止。
: W% w, W( l; |1 e  x. t0 o& i“谁说的，挺帅，我正欣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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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4 y# v* I' `! o    阿浩举杯和他相碰，仰头喝下，喉头上下移动，天羽的眼光从杯子上面飘过去，盯着那男人味十足的脖颈看。

: X" z% h+ @4 r- R8 V    “这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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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F+ n) w9 x+ v* f' G4 M! R# h    “很好，陆经理很照顾我，大家对我都挺好的。真的很谢谢你，……李总。”

- e: d4 l0 ^) Q! d    不知为什么，这声李总打一开始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就让李天羽听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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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过别叫李总吗？叫天哥。”
阿浩看了看他，那挣扎的表情让天羽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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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吗？叫我声哥很委屈啊？”

    阿浩连忙：“不是！……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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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这声天哥也让李天羽听着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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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q  O" F0 C    “……我怎么那么别扭呢？你能不能喊得诚恳点儿啊？”

1 h- a. ]( I2 [0 m1 h) F+ Q    天羽故意逗他。阿浩看了他一眼。

    “你看上去……比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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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C5 c, o) U    李天羽实实在在地呛到一口。
0 S. V8 q: f, A+ @& y' m9 {他听过无数的恭维话，还没哪句这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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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你说得那么老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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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9 y5 N# I, P1 S; U    天羽笑着说。陆成走了进来。

    阿浩立刻站了起来。“陆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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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Q( s9 `+ n- U    陆成满脸堆笑，按着阿浩坐下，转向李天羽。

    “李总，我们欠你个大人情了！”

    天羽转了转酒杯。

    “这小子表现还行吧？”

/ C, M% W. ?8 e7 f4 g$ b    “何止还行，阿浩是我们这的明星了，来捧场的客人多得不得了！”

! |: B9 g0 k" W1 I2 ?# m; n' z; v    阿浩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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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q$ y. L5 e    “人也很不错，很勤快又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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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2 F* p. E# I  S5 R    阿浩连忙说着“是大家帮忙”。天羽示意他不用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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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老实人，你们别欺负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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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成陪笑。

    “哪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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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3 _4 e+ \/ n( k/ s$ ?    “也别亏待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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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成很机灵，立刻接口：“知道。萧总已经吩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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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3 s: w# ^    他低头拍拍阿浩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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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李总多关照你，还不赶快谢谢李总。”

! o" f- H% a" f, @6 a    阿浩要张口，天羽挥了挥手。

    “哎，我们俩的事儿自己说，你忙你的吧！”

4 U7 T/ q7 P0 U    陆成笑着走了。李天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 v. x' k- V/ K( Q% w6 ?- Z这个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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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K; j- {5 f    等陆成走了，阿浩转过身来，感激地看着李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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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6 R. e0 T. \; P! M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

2 N% B, {8 G+ G  \# s( p$ x3 B    “不用谢我。你舞跳得这么好，这些夜总会抢着要你的。”

    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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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龙的待遇不一定最高，但是正式员工有保障也有福利，比光走场子强。自己争气点，好好干。”

    阿浩点着头。

% `' q7 y+ q! L2 y    “恩。”

    忽然一个时髦的女孩跑进来，向阿浩塞了一朵花，身后一帮花枝招展的女郎们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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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P7 w0 F1 d1 o9 Z$ Y# Y. j$ u$ c    阿浩彬彬有礼地道谢，女孩有些害羞地跑了。天羽饶有兴味地看着。

    “行啊？有粉丝了啊？”

2 T9 Y# E/ D3 K" s" v/ v$ F    阿浩把花上扎着的２００元钱抽出来，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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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6 w1 W$ E. X& p2 J    “……这儿的人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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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指了指那钱。

    “收起来，那是给你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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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把钱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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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 `% y" u0 d    “按规定要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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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z5 x5 J; k  j“别傻了，这是你的劳动所得，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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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交的。给太多了。跟卖身似的。”

    天羽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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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 S& n4 n. S  I* L$ m8 ^    这小子不是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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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i* D/ m* s    天羽和阿浩喝了一会，心思就不在说话上。他不断瞟着绚烂的光影里那张英气勃勃的脸。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小子长得真没话说。李天羽见过的帅哥不说车载，也有斗量，玩过的什么类型没有，这个阿浩却有股子不一样的味道。是哪儿不一样，李天羽也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有种气场，很有点儿吸引人。李天羽想到以前看武侠小说里常用来形容男主角的词：剑眉星目、英气勃发。这两个词让他在很长时间里，很是意淫了一阵，即使后来阅尽美男，也没让他联想起这个词汇。可现在居然想起来了，还居然如此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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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羽看得出神，连阿浩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都没听见。阿浩有些腼腆又充满真诚地提起请他吃饭的事。

# z8 w! H4 q+ Q$ s  F    “吃饭啊……这样吧。这里结束后，你请我吃夜宵。”

    天羽嘴角噙着笑，眼光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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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n6 b9 U. _% |4 T% ^( H    “……吃完夜宵，去我那玩会儿。”

+ t3 b: W' y0 k& S  r! H    今天不能再放过你了。

7 [* G" [) `- B, l7 |    可是他没想到阿浩竟然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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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明天中午行吗？”

& u+ K7 h" b  }9 o    “怎么，今晚有事？”

% b* Q( Z* z6 M/ |    “……”阿浩有些为难地笑了笑。

    “……我一会儿还有个打工。”

6 G; y. u. I# Q+ k6 `# U- `    “什么？”天羽看了看表。“这都几点了？还有场子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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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连忙：“不是。是夜间便利店。帮忙看店。”

    天羽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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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6 ]/ g; c  T: I0 E, u4 [- H; x    “这儿的待遇还不够吗？你就这么缺钱？”

    阿浩笑了笑，没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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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M; y0 m& n8 h3 z' `    天羽开着车把阿浩送到一个偏远街道的24小时便利店。阿浩道了谢要走，天羽解下安全带，也跟着他进了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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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包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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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熟练地打着价，看着天羽笑。

1 y9 z! g- [1 a! |0 d) `4 ?% y4 v( M/ g    “你这算不算赞助啊？”

! e- `8 D  ]6 V6 L7 `    “是啊，明天再吃回你的。”

& P* J6 k) K8 I# i& c    阿浩笑着把烟递给他。天羽接过来揣兜里，却不走，在店里东晃西晃。

    “这凌晨两三点的能有人吗？”

    “旁边有个加油站，夜里也开的，会有人过来。”

    “你要干到几点？”

/ t; I! q. F1 [    “2点到8点。”

8 u: M$ K- ?7 S% @  p    天羽点点头，也没什么理由待着，跟阿浩打了个招呼出来了。进了车里启动引擎，透过玻璃窗看见里面阿浩脱了衣服，换上超市的工作服，低头忙着什么，头也没抬。

天羽把车开到路上，想起刚才说附近有个加油站，折回头去加了个油。加完了油，不知为什么，他又把车开回了便利店。
( ?6 O& \- Y" Q0 w6 C5 ~0 P+ a
$ j/ v8 F8 V( j; X3 G% f    大概今天晚上太闲了。他停车的时候想。

: \1 f2 v; s  v4 c' U7 n& g    天羽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阿浩一抬头，一愣。

, e2 r% n9 y4 s. g. h    “怎么了？东西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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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东西落下就不能来啊？”

. y, ]# \; C7 b( y7 \+ _0 F  o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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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的表情很迷茫，显然不知道天羽为什么回来。天羽绕过柜台，走到阿浩身边，上下看了看货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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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要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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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U4 J1 r' h! t* x) y* z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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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C& X- ~9 C, y    阿浩张大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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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r6 t/ |3 I5 U. l# o8 @    “我现在没事，赞助你到底。工钱都记你明天那顿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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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吃惊地看着他，然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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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v/ u! L& O6 I8 i8 o  k    夜里个把小时都来不了一个人，两个人就抱着胳膊，坐在柜台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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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 |6 y3 N/ J2 Y. t& q& o. B0 v    股市彩票足球汽车，天羽没想到这舞男懂的还真不少。在店里还有的拘谨，渐渐地放开，看得出本性是很活泼的一个小子。话题也很有趣，表达能力也强，天羽被他一个个笑话逗得哈哈大笑。看着那张话题广泛神采飞扬的脸，天羽渐渐觉得这小子当个舞男，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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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u1 T# X* ^    聊了一会儿，天羽就觉得越来越热。他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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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0 q9 y& y" Y9 I! d. v8 K" ]    “怎么这么热，没开空调？”

    阿浩有点抱歉。

2 c1 Q& a+ O* h' L“空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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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不修啊？”

    “老板舍不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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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天羽骂了一声。“那你天天晚上就在这闷炉子？”

    阿浩无奈地一笑，也不介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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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受不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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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站起来就往外走，阿浩在背后说着：“明天中午浩阳楼，别忘了啊！”
) y! k' _, `; V1 _天羽走进车里开了空调，开回了家。进了门，他进了柜子东翻西翻，拎出一个纸盒子，拆开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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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u# A9 `2 x8 y  |. L    以前朋友从国外带给他的一个便携式迷你冷风机。天羽往里面塞上新电池，拎起来又折回了车里。

1 r- ^. u. K4 k6 [    他推门进店的时候看见阿浩背对着他站在梯子上，没回头就大声说着“欢迎光临！”阿浩从梯子上下来，满头大汗地折出来，一看见天羽就怔了。

5 B; A5 E" i) B    “你……”

    天羽把手里的冷风机往柜台上一放，打开。一股强力的冷气输送出来，周围一片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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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凉快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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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Z2 Z; Z# o6 Q, X' o    天羽对阿浩招手。阿浩怔怔地走到面前，看着那个冷风机。

    “新玩意，拿你这来试试，效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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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 X" X1 \- D  Q$ T    天羽无所谓地说，故意不去看阿浩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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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不会漏看那表情。

6 V# @1 J: x8 `! N    李天羽在心里笑了笑。
6 k- W1 M# M# V" z! v这叫感情投资，懂吗？

    小子。

狗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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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g+ c: [% t  P/ f# I    开车去浩阳楼的路上，李天羽的心情很愉快。

# X* P0 H/ L( E$ y& D    他甚至边开车边哼起了一首曲子，连调子都不知道，就那么乱哼着。

( p1 {) s/ B6 [- Q: G& [    早上6点才和阿浩分开，回去睡了几个小时，现在精神饱满，神清气爽。李天羽觉得自己像个蓄谋的猎人，在接近他的猎物。这种狩猎的感觉让他感到兴奋。而这个猎物眼看已经唾手可得，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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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 m1 P, e9 m, k    李天羽对自己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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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少有耐心在一个伴身上花太多时间。但是如果合心，他也不介意追逐的过程长一点，做些谈恋爱的少男才会做的傻事。

5 G9 Y5 d7 p& o2 u' [7 v/ Y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明说的。自己为阿浩做的这些事，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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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DESTINY跳舞的男人，更不会不了解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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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阿浩在他面前伪装得很好，但是李天羽相信自己的眼光。在判断直还是弯的问题上，他从来没失过手。直男很有魅力，但是太费时间。他讲究的是效率和回报，所以必须计算投资的成本。与其把时间花费在一个需要慢慢扭弯的男人身上，不如找一个彼此都有需要的更快下手。

$ M- I4 A, l; e: O    所以李天羽对阿浩更加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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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很像直男的弯男，有魅力又有涉圈不深的纯情。

' l! j" y' [. v5 B2 ^    简直就是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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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8 D0 I2 l7 O8 I* H8 [& z    李天羽差点要笑出声来。

& t7 {! A! q, \: l) d6 H2 d) r    进了包间，阿浩早已等在那里，一看见他就站起来，满面笑容地招呼。
天羽眼前一亮。阿浩穿了一件浅绿的西装衬衫，打着一条配得相当合适的领带，头发吹了一个新发型，完全不像夜场的打扮，斯文儒雅地衬托着雕刻般的脸型，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公司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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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这么漂亮干吗？见客啊？”

' |! U3 N5 K5 ]    天羽大剌剌地坐下，眼睛一抬，笑得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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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见天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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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1 `% r; H1 r! v+ }9 @    阿浩故意重重地说着“天哥”，示意小姐走菜，站起来为天羽倒酒。

    比起热情来更开始有点儿亲热的意思。天羽享受地看着眼前长长的漂亮的手指。
“出不出台啊？钱没带够。”

    “可以刷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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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j3 X    阿浩飞快地接了一句，天羽哈哈大笑！

* {5 ?4 X8 N" U1 Z$ u. C    越来越上道了。天羽正微笑着想，包间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怯怯地走到阿浩身边。阿浩站起来为她拉开椅子，为天羽介绍。

1 G# j4 x: i. d( a    “我女朋友，婷婷。”

    “……哦。”天羽转向婷婷。“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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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天哥。”阿浩示意婷婷。婷婷欠了欠身。“天哥。”

    天羽让开身体，让小姐铺开餐巾。

    “行啊阿浩，女朋友这么漂亮。”

    阿浩笑着对婷婷。“敬酒吧，夸你呢。”

    婷婷举起了杯子，阿浩也一起端起了酒杯。他看着李天羽，眼睛里满是真诚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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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哥，自从到了这地方，你是对我最好的人。真的，非常感谢。”

! f1 l% t% D* q2 U' f) t3 O) [他一仰脖，喝干了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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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羽也把酒喝了。

5 [- I, L( P! I6 I: V, O' r, Y: [    萧南那笔单子下来了，季度的总量提前一个月完成，李天羽也松了一口气。这笔单子不容易，两边的背景都不简单，不知道萧南走了什么关系疏通上面的后台，总之他又欠了萧南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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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D: n5 r! \! j6 \( g# `    所以萧南约他见面时李天羽收拾了一下，赶了过去。萧南今天指的地方是汉阳，听他点这个地方，天羽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熟门熟路地走进38层顶楼那间巨大包房时，萧南已经穿着浴衣，擎着一杯MARTINY在等他了。

其实今天李天羽没那个心情。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萧南在床上叫得很大声，激情的样子让天羽怀疑他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可是萧南那种人怎么可能缺床伴，缺的是干他的人倒有可能。

2 ~% B+ ?( M5 ~8 G. T: T% r    萧南很古怪。他看上的多半都是0。他喜欢清瘦柔弱的小男生，还喜欢玩处。有一次萧南叫上李天羽和他一起玩了一个叫丰的大学生，三个人在床上的刺激让萧南大为兴奋，他插着浪叫不停的丰的同时示意李天羽去干他，那一天的记忆让李天羽足足恶心了半个月。

    他一直觉得萧南就是个变态。当然他也知道，萧南绝不是这帮太子党里最变态的一个。

    很久以前萧南带李天羽在他的圈子里混的时候，有个叫王开的提出跟李天羽玩一夜。那时候那群人都把李天羽当成是萧南的宠物。王开的舅舅是军统，说军统有些夸张，但势力并不夸张。王开第一次见李天羽就来摸他的脸，看他的眼神像在看MB。
+ P" |" Q6 U6 U. W李天羽是觉得只要能铺路，没什么不能忍的。他没想到萧南会断然拒绝，不惜跟王开翻脸，还对李天羽发了天大的火。李天羽衡量之下，萧南显然比王开更有价值。他只是惊异萧南表现得似乎对他很有那么一些感情。

    萧南紧紧地抱着李天羽，在他身下射了。天羽拿过纸巾擦去肚子上的白浊，萧南一个用力把他反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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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c" n7 H$ ^; M    天羽还以为萧南有那个意思。脊背不禁有些僵硬。可是萧南只是像只小狗一样拱在他怀里，还伸舌头舔他的脸。

    35岁的男人还这样让李天羽很有些受不了。他不露声色地别开脸就被捏住了下巴。

: c% E5 H3 D6 D& c    “跟那个程峰分了？”
% T: b+ v7 w. r5 D- ]- I. D) N  T3 T“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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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还嫌不够帅？”

    “不是。”

    萧南伸着粘腻的舌头一遍遍舔他的脖子，吃吃地笑着。

+ Z) _, y7 P* g% B# [9 A    “就玩儿吧你，迟早玩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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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病也给你啊。”

    天羽捏了一下萧南的屁股，萧南很享受地眯了眯眼睛。他抱紧了手臂，抚着天羽的头发。
“你个妖精样儿的……戳得我真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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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x# T$ e# j) H. c3 |  H  {4 |$ ]' D    天羽不吭声。他知道萧南喜欢他什么。

    “哎，把你那公司关了，来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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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7 G4 [    萧南跟他说了很多次了。

    “亏待不了你，你那小公司留着干什么？为个几百万的单子忙活，搁我这就喝杯茶的功夫。”

    天羽听着，笑了笑。这话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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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了，萧总。你对我还能有这兴趣？”
3 u1 @# p. v" u% h; z: k1 D/ v萧南撑起身体，扬着眉毛笑着看他。

# ]( m  n2 F9 X3 R    “还吃上醋了。我倒是想亏待你，可谁叫我们小羽这么漂亮。舍不得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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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南说着就堵上天羽的嘴唇，在他嘴里翻搅着。天羽回应着他，心里却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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