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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跟他见面是在医院里,当时送了个急诊病人进来,我是值班的医生,接到电话后,披上挂在一旁的白大褂就往诊疗室跑。护士把病人推过来,后面跟了个少年,老神在在地走着,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珠转来转去,跟逛花市没两样。 病人大概三十来岁,长得不错,白着一张脸,嘴唇还发青,不过意识算是清醒。我为他检查,刚要伸手按他腹部,就听他有气无力地说:“别管我!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I0 \ ?; f1 f! @! v% }. B8 @/ U
我皱眉,有些怒气,嘴上也不客气了:“你既然到了这里,就要听医生的话。”# X( n8 e1 k5 U0 Q8 p" l2 ^8 D
“嘻嘻”一阵笑声从后面传来,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少年,他正靠在门框边,左手放在嘴边,啃咬着拇指,盯着我,眼镜后面的眼里闪着什么东西。
7 u" z: y; f7 w6 Q “请你出去。”我不悦地说,“我要帮他检查。”
Z( p; M! M2 _ v- f$ Y 少年愣了一下,病人却说:“少管闲事,我没事,不用你检查!”语气虚弱得像死人。0 Y, ]7 f% ?) p5 J9 A4 l
小小的诊疗室里静了一会儿。' ^/ |" l2 U0 F5 y$ Z% E9 c7 p
少年脸上的笑突然没了,伸出右手中指,冲我的病人比划着,冷冷地说:“你太难看了吧,就你那身体,怎么满足我?拜拜啦。”说完,转向我,笑得灿烂,竟朝我抛了个媚眼,说:“叔叔,下次一起玩玩。”说完,迈开大步往外走。
% U* ?9 m0 ?8 C7 M @ “姜羽!老子跟你没完!”病人咬牙切齿地叫着,两手撑着床沿,看样子想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脸色也开始发青。0 k' C- {0 i. [9 E0 u ?
因为我态度强硬,病人屈服了,经过我的检查,这个病人只是身体虚弱,没什么毛病。他长得牛高马大,肌肉饱满,也没伤口,至于为什么会虚弱到要送进医院,他自己应该心知肚明。: O; m/ k; \2 g
开了些葡萄糖给他,让护士看护他,我慢慢走回值班室,却看到里面坐了个人,刚才那个少年。
) J; z- D: @/ ?) Q g “我是姜羽。”他站起来,朝我伸出手,笑得跟狐狸一样。
- F/ m. G2 G' L 处于礼貌,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凉,从中医的角度来说,手凉的人身体有两个极端的情况,不是极度虚弱就是极度健康,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应该是后一种情况。2 C, h- y2 q P5 w
“我是崔言维。”我说,想把手扯回来,他却握得更紧。
# J; G2 W4 j; [2 X! C. h0 f" v “你是吧?”他看着我的眼睛,黑得发亮。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7 ^1 w% U( D+ F: S( G# V “什么?”我不耐烦,但没有甩开他,依旧任他拉着手。4 l9 c* S, `) ]1 r
他上前一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他比我矮一个头,仰着头直直看我:“我们是同类,对吧?我闻到同样的气味了。”
% s$ A: @5 O/ Y$ o$ R. P/ X0 _ 离得太近了,隔着两层眼镜,我几乎不能清楚看到他整张脸,只注意到他闪闪发亮的眼9 ^) ^8 S {0 b& J
同类吗?
7 A% p1 `% T) ]3 }* N/ f 我扯动嘴角,微微一笑,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不其然地,看到他眼中闪过一道情欲色彩。
) l9 Z Q$ d% s: P% O 我挣开手,退到桌子边,扯下脖子上的听诊器,放在手里把玩着:“小子,你几岁了?”+ k6 D" ~/ a1 v
姜羽笑得勾人,眼睛一闪一闪的,他说:“总之我的年龄不会让你犯罪的,叔叔。”
9 f# A4 g# g7 s7 T: B; d p. p 我叩叩桌面,说:“我还要值班,不然,你去接待室等我。”& s( ]0 [" q2 D* H0 F# ]* C1 f+ ~3 |. E
他笑着说:“好!”0 p! ]1 e7 k6 |2 c3 D) V
在医院被人钓,并不是没有,只是被男人钓,准确来说是个少年钓,这还是第一次。7 [! H8 i5 C m8 L. c4 U, m
凌晨三点,交班的人来了,我穿着拖鞋走到一楼的接待室,姜羽正靠坐在最后一排位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4 c' B8 E$ g: i3 d
“喂,起来。”我敲敲椅背,他呻吟了一声,慢慢抬起头来。他没戴那副眼镜,乱蓬蓬的栗色头发遮了眼睛,但我还是能看到他眼睛发出的亮光。他扑过来,用瘦骨伶仃的手臂抱住我的脖子,整个人挂在我身上。9 i- x- G6 a9 b) W4 V* s- y
“这么饥渴?”我弯弯嘴角,一只手搂他的腰,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就要吻下去,他扭开头,一口咬上我的肩膀:“亲什么亲啊,浪费时间,快点来做吧!”腾出一只手就去拉我的裤链。+ w4 g1 U* P8 _. q
虽然现在是半夜,但在这公共地方我还是有些忌惮的,我是不介意被人看到,不过假如又让人用V8拍下来四处传,我妈估计会心脏病复发。 l7 g1 r4 Y0 y- q
“去你那里还是去我那里?”我问,把他的手掰开。
$ N5 d9 G# ?0 s/ ]2 _ N 他想了想,笑着说:“去你那里吧。”苍白的夜光灯下,他的牙齿就像狼一样白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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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带他来我住的公寓,算是一时兴起。这间公寓是老头子送我的成人礼物中的一样,因为毕业前闹出了点事情,老头子不想看到我,加上离医院又比较近,我就从家里搬到这来住了。从医院到公寓大概要十分钟,途经一个小公园,那里的路灯基本坏了,黑鸦鸦的,正是偷情的好去处,往草丛里一踩,就能踩到几具完事的或者正在干的。. a7 c' L4 a4 e5 N) N
一路上,他几乎都是挂在我身上的,手还很不老实地在我裤裆下摸来摸去,有几次我差点就想将他按在花圃边直接上了。不过那不符合我崔言维的美学。他推着我:“去公园做啦!”
6 W1 X2 G& y/ L1 Z1 ~1 f- } 我拎着他的头发拖着他走:“不行,那不安全。”. P% j% s( z: X2 z1 ?9 E
他“哧”了声:“丫医生就这么麻烦!”手摸进了我的裤子,“形状真好,我还没摸过这么漂亮的”* Z% b( A, k# B: B4 u
我抓着他的手:“那个人是你的谁?”
( E, j, m! ]! k* J5 {9 d 他笑笑,露出两颗尖利的虎牙:“哪个?”
- d+ w- W% S) g, x7 l 他在装傻。
, O& H2 A- q0 L- ^: R; ^ 我拎他头发的手用力,他哎哟直叫,磨牙说:“玩玩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q$ {( }, _7 d; y
“你把那男的榨干了?”我松手,摸摸他乱蓬蓬的头发。
* q! [ G. V! K0 B “那家伙,中看不中用,在床上跟死鱼一样,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今晚刚做了两次就翻白眼倒我身上了,害我以为他死翘翘了,要送进医院抢救。真没用!”他不屑地说,朝我眨眼,昏暗的路灯下,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极了某种猫科动物,“还好,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认识你了,我的冰山美人”一副嫖客的口吻。
R$ }- r3 ^2 d, q1 Q* N: Q 我冷哼:“冰山美人?抬举了。等下看我不把你干趴下。”- I. A* o0 a1 w( I" F! a
他粉色的尖舌头抵在牙齿间,然后色情地舔了舔嘴唇:“好啊。”: u/ Q1 Y {# l, i( d7 L
跌跌撞撞地上了楼,开门后我把他压在门上咬了一阵,他的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我一向痛恨香烟的臭味,但很奇怪的,我并不讨厌他嘴巴的味道,可能是因为那种味道很熟悉吧。
7 X8 h+ ^$ z* h8 h; l5 ~ |- } 他的舌头伸进来,想掌握主导权,被我三两下压回去了,听到他说“不”的时候我难得听话地放开了他,拧亮灯时看到他满面通红,一脸的欲求不满。* d8 e( v7 e6 y( S5 i; n& {
“你不是说不吗?”我冷冷地说。亲都亲了,再装就太骚了。
( ^3 [9 | M1 v! s F5 F% F. q- X 他又攀上来,两条腿缠绕着我的腿,用身体磨蹭我的性器:“你真无聊,那是情趣,越是说不要就越是要,你不懂小O的心。”- j+ {$ M* [7 N6 Z# n% y& v
是个人物。我暗笑着想。
' g* W9 K: v! l& \% ~3 Y! i9 c- { 我推开他走进屋,他扯着我的外套也走进来。8 y: d8 p& |% \2 L6 V
“去冲个澡。”我拎着他的衣服。3 s' I, ?! I5 }& T7 l
他不满地说:“我身上又不臭!”: ]& J* _ v; a4 m' ]7 E+ o+ p
我没理他,将他扔进了走廊转角的浴室,说:“用几滴消毒药水浸浴,不然别想上我的床。”* u0 X' Y/ j' i7 X5 R+ U& K# O# X
“操!”他光脚坐在浴室的地上,骂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龟毛成这样啊!”
+ K2 \& O, O9 s7 k 我头抬得高高的,用下巴看着他说话:“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要洗就洗,不洗就滚!”, _4 X! S! ?4 v6 p) o! u
他眯着眼看我,脸绷得紧紧的,像只小豹子。僵持了几秒钟,他突然笑了,像狡诈的狐狸,一把将我拉了进去:“要洗就一起洗,顺道在这里做!”9 Y' c( L/ r/ d8 r$ i! @8 v
“我就陪你玩玩。”我抱着他,滚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嘴唇凑过来,毫无疑问,他的吻技很好,都能赶上我了。那熟悉的烟草味道更浓了,我觉得心里面空置了很久的地方开始发痛,我按捺不住了,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去解他的裤带,将他湿漉漉的裤子拉下,他竟然没穿内裤。 O* t3 a6 }" Y; X! S* r4 _
他伸手去解我的皮带,我拨开他的手,说:“反正是活塞运动,脱不脱都能做吧。”4 X- e% i' Y2 }% d
他咬牙切齿:“妈的,说得我像是出来卖的!”
$ R7 D3 f& o# ^) Q$ z6 d7 \ 我没搭理他,一把握住他的性器,揉搓起来。这小子马上就硬了,大腿磨蹭着我的身体,还大叫着:“用力点,你他妈没吃饭啊!”4 B( o% T# f) T* w" b( v
我一时火起,我以前的床伴可没有这么嚣张的,这混蛋天生欠操,我下手不再留情,用力抓了他的guitou,冷冷地说:“毛都还没长齐就出来混。”他尖叫一声,射了出来。我看着手上的jingye,嗤笑着说:“原来你有早泄的毛病啊,下次到我们医院去挂个门诊如何?”; [0 s J7 _/ A$ ^; x
他气得脸都红了。/ P5 T% G0 a T m/ i2 q
我用洗手液洗了手,顺顺他的毛:“快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他朝我竖中指。1 A3 w4 V3 a4 [4 t
3 x- q$ L# {( R G. ` 我醒来时,外面黑沉沉的。我坐起来,拧亮台灯,在床头柜里摸了一阵,摸到一包烟,Sobranie。看到烟盖上的金色飞鹰,我想起来了,那个人也喜欢抽这种烟。我只记得他一边抽着,一边抱怨味道淡,典型的婊子立牌坊。
; g M- v* u- l$ P0 C 我点上一根烟,看到身边躺着的人,名字应该叫姜羽吧,背对着我的瘦削肩膀上,还印着紫红的牙印。我吐出烟圈,无所谓地笑笑:搞得还真凄惨,看来真是憋得太久了。2 F% j0 Q$ W( b
昨晚他顶着一头湿发进来时,我正在找保险套,抽屉里的保险套用完了,又忘了买,因为职业病,没有保险套,就像上战场没有防弹衣,现在跑去最近的便利店也要几分钟,我懒得动,总不能叫姜羽顶着个帐篷去买吧?所以我跟他说不玩肛交了。
* S; t1 T5 M; X. h) t6 [; u: L 他倒是一脸鄙夷的神色,骂我孬种,大声哼着:“拽什么拽?”扯开毛巾扑了过来。我们从床滚到地上,说是做爱,其实跟打架差不多。他把我压在地上发狠地咬我的喉结,这混蛋看起来没几两肉,力气却大。我吃痛,扯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提起来,他笑得跟狐狸一样,牙齿闪闪发亮。. d0 o( E4 n; c8 u: v- I
“你想干我?”我冷冷地问,扯他头发,手穿过他的胳肢窝去摸他的背。% {: F) R. n3 f& C- P0 {
“我是纯O。”他侧着头舔我的嘴巴,湿漉漉的头发弄得我的脸发痒。) |2 M5 K9 F$ s+ ?
可惜我不喜欢仰视别人的感觉,我弯起膝盖,往他的老二那里用力一顶,他“哼”地闷叫,更硬了。他抽着冷气,抬起腿勾我的腰,笑得欠扁。我回他一个难得的笑,趁他呆楞时翻了个身,把他压到下面去了。
/ L) q. k1 M2 x 他气急败坏地骂:“丫笑得真他妈的妖孽,老子连脑髓都被你吸干了,你上辈子是狐狸啊?”
" @7 M8 s7 o9 M* U 这赞美我挺受用,拿下眼镜我又朝他一笑:“对,还是九条尾巴的。”姜羽的眼睛立刻闪闪发亮,两条腿勾在我的腰上,手去摸我的性器官,想把它塞进去。: X* a/ ^, g' [/ @. B4 x" _
试了半天他觉得不妥,骂道:“操,你不会是阳痿吧?”3 q D( S# C4 _# ^! W' |
我拧他大腿内侧的肉,他“哎呀”乱叫,我说:“说话小心一点,我只是现在对你不感性趣,何况没有保险套,不做。”
$ E3 V" x4 Z( b( ] 他摸着我的性器:“怎么搞的,我这么没有魅力吗?”/ l/ U# H* ^7 ]$ g/ R! ^" h2 b1 v
我没来由地觉得烦躁,实在提不起兴趣,冷冰冰地看他:“是啊,要比魅力你还嫩呐。”
! A9 `, l, h# |. J- S 他瞪我:“那我怎么办?我后面痒死了!”
; z3 b: j0 Q/ l, J) b! G" [ “Shit!”我冷冷地说,“你自慰不就行了。”他的硬东西顶着我的腹部,guitou已经开始滴出jingye,搞得我的衬衣都湿了,我皱眉,将手环到后面去拉开他的腿。+ _4 c; V; D) Y& |7 e
他不愿意了,拉下一张脸:“不然你用拳头来。”! M' U# }+ f, U6 r0 i3 s6 y6 c6 d
我瞥到滚落在地的那柄太刀,那是从老头子那里A来的,说:“拳交的话等你灌了肠再说。刀柄或黄瓜,你选一样。”( @* F9 w3 O U. G; U
他欢呼起来:“刀柄!”又加了一句:“老是用黄瓜,都用腻了。”
2 q" V$ w4 O7 l" g! k 我把他扔在地上,过去拿了那把太刀,看到他用手指撑开后庭,屁股对着我。我一脚踩上去,他浪叫起来。我真没见过像他这么疯的了。% d$ D+ ]% z* j4 M3 l
回想到此结束,他翻了个身,面朝我。翻身时牵动了伤口,他轻哼了一声,又睡着了。本来我想温柔些的,这小子倒好,什么前戏都不肯做就往刀柄上撞,我握着刀鞘看他玩独角戏,他的叫床声是我听过的最吵的。而且让我不爽的是,又不是我在干他,他干嘛老叫我的名字,搞得跟情侣一样。4 N( M( ^$ v3 v# _, p, R
我不知道被刀柄插的感觉如何,不过看他玩得挺爽的,一连射了几次,结束时他扑过来狠狠地咬了我的嘴唇。
+ R/ O% V* k# h Q 照这样的玩法,他迟早完蛋。; w. g$ D5 r: {$ M. e# h( S! X) r' O
不过,他的死活又关我什么事?帮他上药已经是我最仁慈的表现了,毕竟他要是死在我家就麻烦了。
+ T/ m/ L3 [) n+ Q& \; A1 Y 我抽出烟头,触到嘴唇的伤口,咧了咧嘴,把烟头掐灭,重新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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