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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你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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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4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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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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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赴澳洲工作两年的人员名单公布了,果然如事先大家议论的那样,技术部有一个名额,但却不是大家私下拟定的我,而是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吕宽东。太出乎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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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f2 X  a7 `但这并不关大家什么事,别人即使想去,得先过了外语这道鬼门关。所以就都起哄要吕宽东请客,这是惯例,哪怕以往有人去阿富汗,也先宰上一刀再说,毕竟是去了境外,管他愿不愿意去,好歹也闹个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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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2 Z- m# O! o* c郁闷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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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 i! o  `2 z所以,当吕宽东真的请客时,我称不舒服不去,而吕宽东却硬拉着我去,那时,我简直想发火。不过如果要真的发了火,反而说明我在计较,倒让人觉得我小气了。去***,去!不去白不去。6 X0 W% `: I6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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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觉得吕宽东是个话不多的男生,总是很安静地来去。但今天他是东道,不得不张罗着酒桌上的事儿。酒桌上的事儿当然就是喝酒。大家起哄一样轮流跟他碰杯,明里是祝贺他出国,暗里也是撒撒气,觉得他来的时间不长,好事却样样落不下。当然也有平时跟我关系不错的,借机打打抱不平,我都看在了眼里。0 A+ j' F- Q$ Q/ d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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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吕宽东并没什么酒量,几杯啤酒,就使得他满面涨红,更加显得蔫头蔫脑起来。1 Q1 b- N8 H( R9 M+ k

. l5 j$ Y! f0 n6 Y/ {: M1 W7 l6 W8 w心情不畅快,我酒就没怎么喝,我的经验是,喝酒只能使得心情更加的不好。我对吕宽东已经在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了隔阂,觉得这小子哪里都不顺眼。我曾听说,吕宽东跟我们技术部年轻的部长刘可霖有些个关系,似乎他们父辈之间的什么交情。因此这次出国人员的选派,一定跑不了暗箱里的猫儿溺。" O3 k+ x& H8 I'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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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大家如何嘲笑我不喝酒是想装清醒,我就是不为所动。跟我一样没怎么喝的是部里的档案员李丹。她也是部长刘可霖的女友。有人就埋汰我,跟女孩子挂到一个挡上去了,以后别混了。我一笑,说:“那就不混了,反正也混不出名堂来。”5 y6 U3 u4 Q9 q, b( y

. F7 K2 H7 h1 ?$ z这话一语双关,别人不在意,但吕宽东还是看了我一眼。这在我看来他似乎在接招儿了,就来了劲,想再“双关”他几句,可还没张口,刚接完电话的李丹就说:“我有点急事得先走,刘可霖没少喝酒,不敢让他开车,杨旗你没怎么喝,抓你回义务,辛苦一趟。”& L  Q. M7 j$ Z+ \% o" w1 y8 B

/ K6 V$ e' O( S& V, O这没什么好说的。我虽然有车本子,但买车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呢。如果这次真的能出国多赚些银两,或许离那车就近了些。可现在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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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拿了刘可霖的车钥匙把李丹送到了家。回来的时候,发现李丹的手机忘在了车上,就顺手拿下来交给刘可霖。$ K% ~  J/ ?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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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该散了,还是由我开车一一把大家都送回了家。大家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不领情的,宁可不坐我开的车,也不情愿我在酒桌上当闪客。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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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送的是吕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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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u% a& w! R* \0 O( I9 t吕宽东像是真的醉了,上了车就闭着眼似乎在酒睡。到了家门口他根本不知道。我不耐烦地扯了他一把,“下车。”' \; K! C+ Q( r% ~( j6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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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吕宽东把眼睛张开,四下张望了一刻,仿佛在确定自己的处境。待他终于弄清楚了,这才打开车门,可两只脚刚一落地,就来了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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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没好气地嘟哝道:“出个国,至于兴奋得这么跟头把式的吗?操!”但我还是下了车,一把将晃悠着的吕宽东薅住。说:“没那个金刚钻你就别逞那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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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 M; r% ~  R0 n吕宽东定定地看着我,那目光有些特别,我感觉到了,似乎带有酒醉的朦胧,还搀杂着一种固执的痴迷。但到底是什么内容,我没那个耐心判断,不感兴趣,说:“你看什么看,到家了知道吗?进屋去……”5 a* M9 u" p) E

& V& S8 L( b2 E2 J吕宽东说:“杨旗,你送我进去吧。”/ u# Z0 ?9 @5 |" [3 H/ l

, h7 E; V6 b4 \/ D" z) g我皱了皱眉,很烦。可又觉得他毕竟是喝醉了,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家嘛,就扯了他的一只胳膊,拖拖拉拉地把人弄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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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a5 k" L可令没想到的是,一进屋门,吕宽东突然就把我抱住了。我觉得这人喝点酒怎么这么磨叽呀,简直让人受不了。我挣扎了一下,无奈吕宽东抱得紧,并不能甩掉。我气急:“你再耍酒风我动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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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 b% }! }0 s. g, R% k就在这时,吕宽东在我的耳边说:“杨旗,我一进技术部,就注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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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1 X, f4 {+ O9 l, r好笑!“你注意我?我有不法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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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吕宽东沉吟了一下,继续说:“你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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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8 t/ p/ r1 u- h$ ^我听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是没听清楚,而是觉得意外。我的理解是,吕宽东在冒醉话呢。我当然不是不解风情,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生涩小男生了,当然知道“要”的含义和内容。但眼下要求我“要”的人是吕宽东,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作爱还是要有一些铺垫的好,至少你该不讨厌那个跟你做的人才行。这是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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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讨厌吕宽东,如果说铺垫,那么这种讨厌就是了。可想而知,在这样的铺垫底下,我哪来的兴致“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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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 E. @# o$ e8 x$ B4 b可是,人有的时候就是半颗心的动物,不是说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吗。现在的我就突然觉得自己也进入了半颗心的状态,一半是拒绝,一半是妥协。妥协是因为怨怼!一种报复的欲望在我的脑子里顷刻间暴棚!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想把内心的怨怼发泄、释放掉,而吕宽东无疑是我施展的战场,我要让吕宽东领教一回被我杨旗“要”的滋味。于是我的身体就跟着有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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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b2 s0 t3 l! U2 V/ U在吕宽东的身上,我毫不心慈手软,仿佛被斗牛士激怒的一头斗牛,在吕宽东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勇往直前!又如同一个射手,对准了目标吕宽东有的放矢、箭无虚发。  {2 h/ P5 i4 {) g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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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宽东开始的时候显得十分亢奋、十分陶醉,对我始终都显得温顺而体贴。只要我有要求,他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甚至即使那要求很过分,他也毫不含糊地给予回应,我让他动口他就不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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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7 y  p" S$ Q* ^" X. L  N但渐渐地吕宽东也感到有些不大对头,我带有攻击意味的进入,似乎有些凶狠、霸道、缺少一种配合。那不是在要他的身体,似乎在要他的命脉一样。而且,我对他轻慢的指使,也让他很是不适了。他的神情有些痛苦,应该是感到了身体的疼痛。想从我的身子下面挣脱出来,可又觉得不妥,我的新一轮高潮还在运作中,他担心自己闪了惹得我不高兴。看得出来,他在咬牙坚持着,只为让我尽兴……2 j9 C4 w" \1 D! b' Z
(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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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B$ X" p. X4 O事后,两个人都疲惫不堪东倒西歪地躺在床上。尤其是吕宽东,还有酒醉残留着,很快就睡去了。我倒是清醒着,闭着眼迷瞪了一刻,总觉得自己刚才进入过吕宽东的身体,跟他贴身地缠裹在一起,似乎自己的身上已经染了吕宽东的气息,就想去冲个澡。4 c5 F: ~5 O( s9 h8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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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待我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了吕宽东随手撂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而我的脑子里想到的却是令一部手机,那是李丹的,此时正在刘可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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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狂跳了几下,随之身上就是一阵躁热。我把茶几上的手机摸在手里,然后迅速看了一眼吕宽东,他正在熟睡中。我缓缓地站起来,又缓缓地走入了卫生间,关上门,用身体把门靠上。迅疾地用吕宽东的手机拟了一条短信:“你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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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想也没想就发到了李丹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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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信息后,我良久没有动。应该说,在我的拇指点击了发送键的一刻,我就后悔了,但已经来不及。我也会觉得自己这样干有些猥琐,甚至卑鄙,但更多的后悔是觉得如果吕宽东或李丹或刘可霖把事情查清,简直易如反掌。只要吕宽东说,发短信的时间他自己在睡觉,而杨旗也在他的家里,那还用做过多的分析吗?而杨旗为什么要使用这种卑劣的伎俩?当然是因出国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而一旦真相大白,我还能在技术部混吗?想去澳洲?干脆卷铺盖卷回家吧。, F6 j# m9 [# S! O0 }+ i,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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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上立刻冒了汗,在卫生间里站了足有十分钟。现在,刘可霖应该已经在李丹的手机上看到了那条该死的短信了。我脑子一片混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可以说得过去的推脱或搪塞的理由……. ~3 r' B1 l2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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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吕宽东家的时候,我不得不在心里说: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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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被派往国外工作,我以往并不怎么感冒。但那是因为以往派去的国家不是西亚就是非洲,而且又是从事着油田勘探,整天跟荒郊野外打交道,寂寞、枯燥自不待言,即使工资几倍地翻番,可大家的反响还都是比较低调。派到谁,谁就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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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不同,去的是澳洲。虽然也是工作在荒郊野外,但荒郊野外跟荒郊野外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听到准备派人去澳洲,我就开始留意与澳洲相关的各类信息,我很向往。而我英语又凑合,这次需要的还正是我所学的地震勘察专业,其他人又无意竞争,不是我是谁啊!似乎澳洲的景色都已经扑面而来了,爱丽斯沙漠公园、科特**海滩、巴罗河谷、蒙格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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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P; y% \( h9 Z! M! y' w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吕宽东来,把这美差给来个巧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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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发那条短信前,我心里那叫一个不快。而现在我的心里依然是一个不快,只是风向标已经有了转移。一早上班,我就在观察着办公室的动静。当然,是三个人的动静,我简直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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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刘可霖一到办公室就把李丹叫了去。很久都没有出来,大玻璃窗始终被百叶窗帘遮挡着,无从判断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 @( |, m1 }0 Y

' ?9 m( E- i' X& L吕宽东倒没事人似的,来了后,照例执行着他办公室新人的义务,打扫卫生什么的。今天破例,他特意为我沏了杯绿茶。在将水杯送到我的办公桌上时,我真是不自在,忙把目光大角度地调整开来。而吕宽东一定是曲解了我的神情,所以,他脸上漫开裹挟着甜蜜的羞赧,放下水杯时小声说:“中午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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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3 ?3 v1 _3 D- l" |* f( K看上去,吕宽东的心情不错,他一边干事,一边不断地跟大家开着玩笑,把办公室弄得欢声笑语的。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这样的一反常态,大家以为他是被出国闹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的。' t6 V* U5 ?4 Z, m

' k* l' j3 N) ?# h$ t但他的好情绪很快就戛然而止了。不久,大家就看到李丹脸色极其难看地出了部长室,匆匆地回档案室去了。大家面面相觑,猜得到是那一对儿又闹了别扭,虽然不知道就里。  U! @+ P; P, ?4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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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不久,吕宽东接了个电话就也匆匆去了档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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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宽东在档案室的那十几分钟,我简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就像有一种什么无形的刑具一直在摧残着我,让我身心处在煎熬之中。我已经预计好了事情的结果,甚至已经在打算自己的退路,要么调离技术部,要么干脆辞职,想继续在这里赚薪水,即使我可以过苟且偷生的日子,刘可霖哪里会眼睛里头揉沙子呢?!# S3 s4 w/ q- A4 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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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坐针毡。" T+ C, g1 Q: A- A. B;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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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吕宽东出来了。那脸色一如刚才的李丹,就像是经历了风雪严寒,苍白而僵硬,目光中有愤懑,还有丝丝缕缕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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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I1 w- e9 t# B* ~9 S我知道,接下来被“传讯”的就应该是我了。这时,我反倒平静了,事已至此,我惟一能做的就是面对,哪里还有第二种选择呢。3 e( I2 A8 {4 _* _. [* R

+ c2 Q% i0 h1 h" N6 k  p但没有人“传讯”。整整一上午,我都没有动,一直在做一份早就该做好的报表。同样没有动的还有吕宽东,他整整一上午不但没有动,连一句话也没说。不知他在电脑上一直在敲什么。' j" a) `$ W! o* _/ [

1 t  ?3 m' N3 n' n" i2 F# F我一直还记得吕宽东一起吃饭的话。其实,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吃什么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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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7 F& U" T0 V" x果然到了中午,吕宽东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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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Y+ O6 x5 q. h$ [  ?两天过去了,无论是吕宽东还是李丹还是刘可霖都没有因短信的事情来找过我,但我并没因此而减轻自己内心的不安。我时刻都在关注着这几个人的一举一动,但很平静。毕竟这样的事情属于绯闻范畴,能捂还是尽量地捂住的好。要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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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4 C& ~! I. ~: v不过,事情似乎还是没有捂得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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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当出国工作的人员开始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出国前培训时,刘可霖突然在部里的例会上宣布,由我代替吕宽东去澳洲。什么原因,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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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 b: P. A2 y+ Y4 O散会后,关于刘、吕、李三角恋的消息就在办公室里蔓延开来。大家说,那吕宽东跟刘可霖不是什么世交吗,怎么还会这样啊?有人说,你想啊,刘可霖的“后院”被人动了,能不急吗,管得了世交(柿椒)、尖椒的吗?!大家说是啊是啊,吕宽东有点不仗义了,你怎么进到公司来的,还不都仰仗着刘可霖吗,现在却动了人家“后院”的念头,脑袋长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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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F3 X8 E6 s当然,这些话都是在三个当事人不在场的时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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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k# l( `, h这天的中午,我吃饭回来,见吕宽东还在办公桌上趴着。我知道他没有吃午饭。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一刻,又有了那种如坐针毡之感。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除非我有勇气站出来向刘可霖和李丹把事情澄清。可我有这个勇气吗?$ ~  ]* v$ n/ N+ E

1 E0 w$ p& u& \+ K- R% }0 e晚上,我打通了吕宽东的电话,说:“吕宽东,我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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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另一端没有说话,静得让人不安。我清了下嗓子又说:“见个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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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依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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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想跟我聊是吗……”+ B  ~. o) c0 J

. e+ z% [/ T1 L1 B" g$ w5 }还是沉默。吕宽东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就是不理我的茬儿。我担心吕宽东把电话撂了,忙说:“那好吧,不见面也好。明天我会把事情说清楚的,澳洲还是你去……”7 R( x5 }" F-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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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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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吕宽东就消失了,而且是永远的消失。据刘可霖说,吕宽东昨天夜里曾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辞职了。9 K" ~0 n& {7 J$ \- x

; n( A! D7 c, J我听了,立刻把电话打过去,但那边一直是关机。我又打车来到吕宽东的住处,只见房东正在打扫空荡荡的房间,称那小伙子今天一早就退房走人了。8 c( s. J9 \2 q  q" X) b9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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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宽东从此没有了音讯。尽管后来我从刘可霖那里得到了吕宽东家里的电话号码,但他的家人说他并没有回去。6 W9 ~! k4 Y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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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吕宽东跟大家不辞而别,所以他的东西都没有收拾。我只要有了空闲,就会望着吕宽东的办公桌发呆,他使用过的所有的东西都还在。每天早上,我都会仔细地擦拭一下,怅然若失地想,自己去培训了,以至出国了,这里还会有人来擦拭吗?而事实上,在我还没有离开部里的时候,刘可霖就打发人将吕宽东的东西用纸箱一装扔进了储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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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K" Y# O( H: O  J* U一个月后,我去了澳洲,将在那里工作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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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 E/ G# f* k( L两年的时间一定会在人的记忆中射录进很多的影象,对我来说自然都是关于澳洲的。野外作业,工作性质又决定大部分的工作量都是在冬季完成,所以我并没觉得跟在国内有什么不同。惟有让我感觉不虚此行的是在夏季休假期里,爱丽斯沙漠公园、科特**海滩、巴罗河谷、蒙格湖什么的那些我曾经向往的地方倒是都去了,还留下了很多影象记录。( N' L8 O) i: I: M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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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澳洲的两年还是过得比较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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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 B! ^' \& X' H4 D$ R% o- o结束赴外工作回到国内的时候,正是两年后东北亚的夏季,而澳洲的此时冬天还没有结束。几乎没有时差的问题,只是感觉在温度上有些不适应。但这也不是问题,不消一个星期我就从身体到心绪都彻底地回归了。! x& A# F, a+ L/ N! E

3 `# q$ V7 ^# f0 U( M在家里休了半个月的所谓调整假,就重新走进了办公室。免不了大家起哄要我请客什么的。我也就在比较好的饭店请大家狠吃狠喝狠KTV了一把,弄得所有人都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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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开始工作了。& g3 S3 J9 [0 _0 o,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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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原来的办公桌,一直为我留着。只是所有办公用品都放进了储藏间。储藏间里很乱,很多废弃或暂时不用的物品堆得垃圾似的。好容易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都一一倒腾出来,擦去了积了两年的灰尘。电脑调试好,把一些还用得着的资料整理出来。竟然发现有一些资料都是原来吕宽东弄的,都已经混杂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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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吕宽东做的资料挑拣出来后,我不由自主地侧头看向原来吕宽东使用的办公桌,那里现在坐着的是一个新来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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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非常想知道吕宽东这两年的情况。于是就起身去了部长室,我想刘可霖不是跟吕宽东有什么“世交”的关系吗,应该知道一些他的情况吧。) s! n+ k- B& l8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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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刘可霖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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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吕宽东辞职后又在几家公司工作过,人家都比较认可他的工作能力,但对他的酗酒很无奈。而且经常因为醉酒而耽误事,所以在哪里都做得时间不长,只好经常处在失业的状态中。% S: r0 M1 V2 B) z6 I; U

" g0 f4 P; _1 ^刘可霖说:“那小子本来挺靠谱的,上中学的时候成绩就超好,大学也上了重点,可怎么就有了这个嗜好。他是让酒给坑了,那时候,他要不因为酒喝大了,也不会给我老婆发那种短信。哈哈,当然我并没怪他,跟个喝醉的人较什么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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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刘可霖说起这事来,倒有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意思了。# z7 p9 k! j1 l

( V# ]0 h- K3 Y7 D$ c. W3 K2 |5 m7 @. g我笑笑,问:“那他现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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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l/ ?% {: T( q( o刘可霖摇头,“不清楚。”又道,“有人好像在哪个网吧见过他,在做什么网管之类的。”: a( S+ o" i% T% c; P

8 J; C1 ?; D  @% Y: D* c从刘可霖那里出来,我的心情就恶劣起来。其实在澳洲这两年,我很想把吕宽东放在一边的。我心里的愧疚会时不时地水底沉沙一样泛上来把我的心情给弄得混沌不堪。但不是我想把那个人放在一边就能放在一边的。所以,吕宽东这个名字两年来一直使我没有办法安宁。5 g- ?8 p& T1 X3 e  G6 ~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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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宽东的那些资料都是打印出来的,并不见他本人的字迹。我翻找着,希望可以找到他的笔记。找他的笔记干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有这么个欲望。. }; L! X/ T: d& O. t; s$ s% W

' Y3 g) l% u2 P4 f这时,我就发现了吕宽东的日记本。  R, d% _3 h7 P3 j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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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虽然知道这样看人家的日记很不应该,但我抵御不住内心的那种越来越鼓胀起来的欲望,哪怕看一眼吕宽东的字迹也好。这欲望竟然跟两年前那晚“要”吕宽东时一样的强烈,只是那时欲望的背景是报复,此时的背景又是什么呢?难以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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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4 Q7 J' h8 G' ^0 i" Z我对自己说:“你是他妈什么好鸟啊?已经卑鄙过了,还在乎这一回吗?就把卑鄙进行到底吧!”. O  g# y, D( F2 }; H7 \

! v( o5 a7 M# D, I( u1 x/ y于是我翻开了那日记。: t6 U7 H*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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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宽东的钢笔字非常漂亮,都说字如其人,虽不尽然,但吕宽东的字真的就像他的人一样飘逸中透着挺拔,洒脱中带着秀雅!我由衷地赞叹,以前还从来没注意过吕宽东的字呢。- S) `, O) X1 A- H+ ^/ V

3 `* O/ ]6 U. H" W5 Z/ U日记前面的内容我都没有看,翻到最后一页,很想知道吕宽东辞职前的心理状态。; ?1 }+ ~* G0 q6 \$ f5 t;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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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宽东在这本日记里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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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就爱他的一切吧!包括他的才华、他的智慧、他的英俊、他的音容笑貌,甚至,也包括他的一时糊涂!! X0 I8 H" S- l. ?' E

* c+ Y. c, P" v" H- u# L. W% [我宁愿相信河水逆流,也不相信他一时糊涂之所为便是他的为人,死也不相信!6 ]1 E% n+ N, ^7 p. y: j

  I, H) X( k5 Z& K) y# {7 P所以我决定,原谅他!为爱而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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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8 a6 y' k( f& ]6 h合上日记,我立刻拨打了吕宽东家里的电话。可他的家人说他很长时间没回家了,也不常跟家联系。又问怎么能联系上他,他的家人确定我确实是吕宽东以前的同事后,告诉了我一个手机号码。8 ^6 M/ n' l3 n& s5 i3 r-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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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号码应该就是吕宽东的,但没有打通,电话已因欠费停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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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6 O  e# N! G# G: g0 U, I这天晚上,我一家一家网吧地开始寻找吕宽东。1 h- N7 Y8 R( W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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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不知道,怎么网吧这么多啊?网吧多,很多地方又是我没去过的,难免找过了,不久转回来再重复找了一次,跑了不少冤枉路。于是,我就用了笨法子,每进过一个网吧就在本子上记下网吧的名字。! f9 ~- j& F! d#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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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寻找有些大海捞针的意思,但只要那针在大海里,就总有捞到的希望!我充满着信心。与此同时,我也在报纸和电台登播了寻人启事。要不是现在正在清理城市野广告,我也会打电线杆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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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都没有什么收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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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e3 i5 @我是在一个叫“地球村”的网吧里得到了吕宽东的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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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个胖女人,听说我要找网管吕宽东,她就笑了,说:“他是网管?别糟践人了,成天我管他吧。那酒喝的,国际水平。机子有了问题,你找他?说不定窝在哪里死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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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7 f9 t5 G; y  G- D我问:“知道他经常跟什么朋友来往吗?”) I6 {+ i$ R' |, W! n

- ]( _) c& u( Q( A老板娘说:“不知道,他也就干了不到一个月,还都没熟悉呢,就让我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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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y! E6 T4 `7 H9 H7 g  i很失望,我本来以为抓到了线索呢,可还是空欢喜一场。就怏怏地准备离去。可这时那老板娘又说:“前几天十字路口那儿出了起交通事故,一辆大货车撞死了一个醉鬼,我没敢去看。常来上网的孩子们都说就是那个以前在这里做过网管的小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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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在我的心里有一声爆响,似乎那车祸就是在我的胸腔里发生的。我感觉自己煞时有些恍惚,担心在老板娘的面前倒下去,忙用手扶住了墙壁。9 V8 t, ~$ X$ y  x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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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家网吧,在明晃晃的太阳光里,我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泪水汹涌而出。赶紧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要尽快回家,担心会支撑不下去了……. b+ s! a( B+ B% H# P+ f) Z% Q

; n9 G: o9 O6 Q9 n. R9 z/ x" N/ s: M"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8 D# L8 O9 U- \; V! h6 y" |5 I

; r' j- h% a# ?- R+ V7 ^几乎粒米未进。闭上眼睛就有吕宽东的影象在脑子里时隐时现。张开眼睛,看到的一切都虚弱而憔悴。我知道是自己的意识很虚弱很憔悴。我相信吕宽东已经原谅了我,但我自己没有办法走进那个原谅中去,我觉得那里面很干净,而自己是腌臜的,我进去了,那里就会失掉了和谐。( I4 t( G4 P+ E0 W

. i$ P" ^: z- ~+ D5 b8 n0 X在这三天里,我没有出房间,也没有接任何的电话,我只想那么躺着,不起来。似乎已经感觉不到时间在流淌,感觉不到外面还有一个纷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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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到,不等于时间就凝滞了,外面的世界就消失了。当刘可霖和李丹夫妇来看我的时候,我才重新对这一切有了感知。) g; g' j" X' d3 K4 F7 d"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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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可霖问我是怎么了,我含糊其辞,说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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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Z7 n, N% H; p+ j" n刘可霖说:“感冒虽不算什么大病,可也挺糗闷人的,还是多出去活动活动,增强免疫力。也到单位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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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出来,是部里有活儿等着我呢,刘可霖来看望我,也是来督促我上班的。我想,再这么“糗闷”下去不上班,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就爽快地说:“明天就到部里走走去。”5 d: c0 q2 B: ^9 l4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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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上班了。满身心依然还都是那种憔悴、虚弱之感。1 `' ~5 [$ Z: A- [, \3 s

" u9 [( d: d& F$ h' [: Y我先没有清理堆在桌子上的报表,而是把所有吕宽东做的勘探记录和数据参考资料、以及那本日记都仔细装在一只纸袋里,然后在自己的柜子里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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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打开柜子拿东西时,总会看到那只鼓鼓囊囊的纸袋,我就用手搭一下,有时候还会怔上片刻,脑子里总会有一个模糊的车祸现场……这期间,我似乎真的经历了一次车祸,人也有了许多的变化,喜欢独来独往,喜欢踽踽而行。当然这只是我在别人眼里的变化。而我自己知道,我最大的变化是内心的安静。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让现在的我回到两年前,我是决不会对去澳洲动那么多的心思的。其实,这个才是我真正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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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6 g! {5 x) H9 a那是个很清爽的夏天的夜晚,我一个人去江边散步回来。因为江边距市区有些远,所以回返时我感到有些累,决定不走了,便叫了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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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坐着出租车经过一个小吃大排挡的时候,有个身影在我的眼前一闪。我不由得心中一悸,脑子里又一次发生了车祸一样。我叫了一声:“停车!”; Y( {; U5 U8 ?6 ]4 _1 N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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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忙踩了刹车。2 N) ?+ B5 R, y) ?

1 ]9 H6 y/ @! v3 L我下了车立刻奔到那个排挡的跟前,看见那个人在靠街边的一张小桌子上趴着,桌上的三只“一口闷”的酒杯都已经见底,显然他是喝高了,在酒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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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 ?' Y: y" g我伏下身子轻轻叫了声:“吕宽东……”3 n+ c3 |: Q# u& `

" X3 M" |& t9 k那人并没有睡死,听了叫声就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愣愣地看着我,悠悠地问:“你叫我吗?”  l$ T5 A  D. V6 W! x

. g1 h5 W/ P5 A" ]) |5 D' T我眼里立刻蓄满了泪水。说:“我是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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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宽东盯着我看了少顷,说:“你能确定你没认错人吗?”7 E( a7 M7 D1 L- {

( E/ [$ E1 U% p8 m我说:“没认错人,我是杨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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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C$ R7 W' ~5 e4 f5 L吕宽东听了怔了怔,然后慢慢起身,重新又把我仔细辨认了一番,说:“杨旗吗?真是杨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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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r7 L( m  e4 Y" G$ s2 D我点头,缓缓地张开手臂抱住了吕宽东。我们都没说话。我甚至听到旁边的食客在说,那个人都醉成啥样了,抱住人家不放……3 ]6 o% Q, b" R- U+ u9 `7 s

( m" g" D7 b# L8 s* @良久,我感觉到了吕宽东的泪水已经滴进了我的衣领,同时听到吕宽东轻声问道:“杨旗,你……还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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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p: b2 J6 ^- `! i我也轻声说:“我要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惟一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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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吕宽东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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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傻瓜,你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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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S9 U4 Y2 T2 a% r吕宽东哽咽着说:“是的,我听到了!”
发表于 2010-10-16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挺好的文章,咋没人顶呢?
发表于 2010-10-16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楼主的下个文章,
发表于 2010-10-16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错误被原谅就爱上一个人?
发表于 2010-10-16 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动了我!“你要我吗?”我真希望听到喜欢的人这么对我说。
发表于 2010-10-16 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假如是真实的文章,那作者就是个贱得不能再贱的货。。。。 超级鄙视这个人。。。他也不配有人爱他!!!!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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