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網吧,天已經很晚了。正想穿過馬路,走到對面。葉輝穿着警服從遠處走來。我還想前幾次那樣陌生地走過。可他叫住了我。我佯裝電話來了,好似一個很急的電話,話也沒來得及說,匆匆朝前走。過了馬路,然後轉過身,他已走遠。葉輝一刻也沒在我身後停留過。那一瞬間,眼淚忍不住地湧了出來。在這個已婚男人心中他已經讓我徹底地死掉了。回想起這四年的時光,我徹夜難眠。
: Y# R' M% @3 P
" V9 K/ \' B& D0 X) ]第1節
# H9 h6 y1 H4 }* L- D3 |* ~& C2 m" m' P A1 L3 Z
我和葉輝是在他結婚後的一個月認識的。那是2002年7月份的一天,我剛從桂林出差回到鹹陽。在一個同志聚點遇到了他。他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180左右,微胖,五官不是很突出,但一眼看去樸實,忠厚。讓人踏實。和他一前一後繞着場子轉了幾圈,我就搞清楚他是發内心地喜歡我。于是,在一個僻靜處我停下了腳步。他走我面前,我笑笑,他也笑笑。& K! [6 q/ P! C2 T4 g
. B8 r+ [3 U+ @. G# k我說,哪的。% i1 x0 v/ C" ]' a6 k+ ~2 N
$ _$ B. ?6 |- @! Z, s* l他說,本地的。
2 k" |% s; |) f% y, ^2 l
6 r2 t5 b+ M# L5 `我又說,哪個單位的。' G: q" _3 {$ [5 |: O& ~
" t; o$ g- J5 T7 n9 A他說,你先說你是哪個單位的,我就說。
$ \& T7 w- m; ], q
% H8 n7 P% g+ }' D9 |0 V- Q我說,我是稅務上的。
, T! t: V1 x; X( w" i8 [
* }7 ~' o" s a9 H6 A$ q他說,我是公安上的。
' g# g& o- H t0 P; n2 Q7 F: Q6 W# [& T# d, f0 l$ }. q q+ k
我又說,我不是稅務局的。5 G: h$ n) o) I+ [+ U2 ^4 j( s
. f3 m2 R: k+ F8 V$ Q* r0 B! P" k. f& i
他說,你就是稅務局的。5 i$ }0 C9 ?6 @& C1 g; |' F
3 \0 |0 Y1 J1 D: K3 l9 r" O* g
然後我說,想做嗎。他點點頭。我們找了一個僻靜處用手解決了。辦完事。相互交換了一下電話号碼。$ v( a3 W) f2 M; d5 W
( f1 [9 z0 V9 e/ Q3 Q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8 m4 W! O) K& d0 N5 S6 g" M
2 a W& j4 w' a+ R+ _3 a& _第2節9 r1 H$ @- w; v
1 m' o3 W6 ^ F. P) ^) \1 r. E
周六在家正等着央視的《走進電視》。葉輝的電話來了,說是想見個面。一個人也家閑着也沒事,我應充了,并約好了時間。随便套了件衣服剛要出門。《走進電視》開始了。電視裏出現了《天上糧蒼》的主角,這是我喜歡的一個男演員。于是脫了鞋我又坐着看。《走進電視》結束後,又是同一首歌,出現了打小我就喜歡的歌手謝小東,毛甯,又死死吸引了我。兩個節目收看完畢,距我約定的時間,足足超過了四個多小時。8 ]) L/ Y9 z) R/ _& `! ]7 @; b
( ]. v8 S3 ~: Z6 _/ I見面時,他朝我憨憨地笑了一下,一句話也沒說,就遞給我一瓶在手中拿了很久的樂百氏礦泉水,我扭開瓶蓋,喝了大半瓶。
% Y" G8 l5 E: V7 G0 h3 i
: x n8 u+ e$ J; `我和他去了一個中老年舞廳。我所居住城市的白天,跳舞是惟一的娛樂。舞廳是大衆化的,票價低,裝修的比較簡陋,牆壁四周是有一米半高的木闆擱成的包間,外面是一排長沙發。不想讓人請跳舞的女人就坐在裏面,等人請跳舞的女人們就坐在處面的長沙發上。葉輝不會跳,就坐着看。有他看,我跳的可起勁了。那幾年我沒别的愛好就喜歡跳舞。很多的女人稱贊我舞跳得好,主動邀請我跳。一個星期不跳一次心裏就發癢。那會兒跳的是交誼舞,在快節奏的舞曲中,好似趕馬車一樣歡快過瘾。
/ u1 C# T6 X `# V+ B$ O/ G
1 T% i( r0 A6 R6 E; x6 r! k跳累了,我就不跳了。等裏面的女人出去跳了,我就和葉輝進了擱檔裏。我們站着好像在欣賞舞池的舞姿。我的眼雖是向外看,手卻在擱闆的掩護下,已拉開葉輝褲子的拉鏈。掏出他的JB,我的就硬了。摸了一會兒,他的起來了,但不是很硬。他說很緊張。不意間又想到他第一次也是半硬不軟的情況下就射了。摸着摸我就沒多大興趣了。把手伸了回來。他拉上褲子的拉鏈。我們又坐到外面看人跳。舞會跳的人不多,都是生手,帥哥還少,于是我說到外面喝酒吧。
$ L' A0 l6 o/ g- L0 J9 f, W$ v. `, O2 R( d9 q6 C
酒正喝到一半,他老婆打來電話。我聽不見他老婆說什麽。隻聽到他在電話裏說,被子不是洗完了嘛,家裏活不是幹完了嗎,還有什麽事兒。玩一會兒還不行嗎。僵持了一會兒,他挂了電話,起身對我說,家裏有一件事要回去處理。我點點頭,起身結了帳。$ T! L" J7 d$ {* R/ r
8 O! w) Z ~" e- ?7 H) q0 v! O在一起呆了不到三個小時,和他分手了。剛回到家,他又打來電話,說還想見個面,我說算了,改天吧。我要看電視.他說,好吧. 7 v/ F( r. W4 ]& B7 `! v8 S
8 c5 n- p! W$ n# L. d$ ^
第3節
7 S! E5 Q9 R4 P6 \, j% {# z/ M" U5 ~! R; l% ~/ ?& z) s
在一個叫葉輝的人在我心中越滑越遠時,一個死氣沉沉的下午,手機響了,是葉輝打的。我正趕着寫一封材料,于是壓了。忙完材料,把電話回過去。他說是想我問下班後有沒有時間,見個面。我說有,下班後我就坐着車去了他指定的那條街上等。這次見面,距離我和他舞廳見面,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期間,心裏一直對他很淡,沒有很想見的急切心情。
& Z7 G T+ K$ [2 D
' I$ T$ m+ H# ~在匆忙的人群中,他穿着警眼走到了我的面前,還帶了一副了眼鏡。比第一天夜裏見他更高大墩實了。心中淡遠了身影又一點點地清晰起來。走到我面前,也不說話,用眼看着我。然後說,一起吃個飯吧。我說,去哪吃。他說别老站着,老婆回家就要經過這條街上。我們走到了另一條街上。和他并排走着,他的手就搭在我的肩頭,我心裏忽然溫暖了一下,很久了沒和一個男人這樣近地走在一起。
, o3 e; H8 E: v: y8 [/ E
4 [% A/ {5 d! ?( s$ b随便進了一家館子,要了一間包間,點了一桌小菜。菜上齊後,我就把門插了起來。他就脫了上衣,解開了褲子。我也脫了褲子。我們緊緊地又抱在了一起。等完全起來後,退下内褲,他還想用手。我說手沒勁。他說,怎麽玩啊。我說,幹後面。話剛說完,有人敲門,我們趕緊提上褲子,穿好衣服。& f0 m( h0 N- z2 P* @
# V" j: i+ l# h
開門是服務員,說是送一個湯。嘴一邊說着,一邊用眼四處打量着。說,大熱天的,幹嘛插着門,拉着窗簾不熱嗎。葉輝說,正說機密的事呢。害怕打擾。服務員看了葉輝身上的警服,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後出去了。
& U9 u$ x% V7 ?# E/ q; g- T1 e8 H& K& e
飯還沒吃完,又一聲鈴響,葉輝老婆打的,讓趕緊回家吃飯。于是葉輝送我上了車,就匆匆離去了。第4節. g, W1 m% ?& l' ` r3 k
( h, Z5 | H9 M2 H
第二天,正在整理文件資料準備移交檔案,葉輝打來電話,電話裏說,你猜我現在在哪兒?我不假思索地說,操!不在辦公室還在天上。他大笑,說,不在天上,可在你腳底下。我趕緊側過身,在玻璃窗下看到到了樓下站着的葉輝,打開窗戶,向他揮了一下手,他就上來了。& P8 \% ^! L# u8 v- U7 ~
! j+ z4 S0 y, r4 n. p: X( ~8 i
這一天,剛上班不久,他就坐在我辦公桌對面。我一邊忙着手中的活,一邊和他聊。聊着聊,他的眼睛裏就透出不懷好意地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轉。惹得我心髒撲通撲通的跳。手中的活幹下去了。關了門,剛抱到一起,還沒有摸到JB,有人敲門。4 n( X! n! W: z+ L7 K* S4 `
" d0 ~! d9 h& e: x
讓人進來,辦完事。和他一起走到了辦公樓的一個農田。農田很平整,田地裏還有一些人,走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一個沒人處,向深處越走越遠時,天也暗淡下來,四周看到不到一個人時,話就說不下去了。在夜色的掩護下,和他靠在一顆歪脖子樹幹上,他緊緊地用前面頂住我,喘着粗氣,說,不早了,抓緊時間幹一次吧。我說,你要前頭還是後頭。他說前頭。我摸着他半硬不軟的JB,說,我後頭緊着呢,你能進去嘛。他說,試試不就知道了嘛。我轉過身,把褲子退至膝蓋,各自吐了一些唾沫,抹在不同的器官上。
$ \/ P% k w3 Y5 [/ S! l
1 a# z7 M( n7 n5 Y/ N+ b9 V' U5 M第5節
/ u) `2 k* t) P7 g- ]$ s% W! c) h6 M8 y
剛碰上,他一下子用力插了進去,痛的感覺一下子讓我招架不住,我想讓他趕緊拔出來。可他正幹得起勁,忍着痛讓他半硬不軟地射了。激情過去之後,他就平靜了,打開手機,他老婆的信息就源源不斷地進來了。他說得趕緊回家。和他從農田上快步走到公路上,攔了一輛車他就走了。
- v3 S- w( [ D
& ?1 X' X( e6 c7 M) C0 u. E$ T我一身泥一身土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味着他說過的話。這一次見面,他第一次告訴我自已是怎樣走上這條路的。" `0 E1 s \( r3 B+ G. G: A9 F
) ]! j" C2 d, }1 z4 { E在這個城市生活了25年之後,葉輝經家裏親威介紹認識了從事律師職業的張捷。張捷生活在單親家庭,性格外向,對葉輝很熱情。和葉輝談了沒多久,就讓葉輝去家裏吃飯,還主動地與葉輝發生第一次。吃喝拉撒是一個人的生理需要。葉輝不好意思在隻有兩個女人的屋子裏上拉撒,于是每一次都去張捷家對面的廁所。結果,那是一個同志聚點兒。去多了,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在裏頭認識了一個人,發生了一次關系。我是他第三個發生過關系的人。當他知道這個事,想與張捷分手時,她考上了邊遠地區的公務員。那天,張捷打來電話,說,如果要分手,自已就和母親走了,永遠地離開這座城市了。話說得很傷感。想了很久,葉輝說,你留下來吧。畢竟張捷曾經爲自已打掉一個孩子。于是,那一天他們就領了結婚證。葉輝的家裏人在6月8日,把婚事給辦了。第6節; x9 P6 K2 X: Z4 t: v# |
6 U) a: E! F$ z還沒回到家,後面開始隐隐作痛,伸手去摸,摸到了血。見到血心頭一驚。腦海裏,閃出了通過血的途徑傳播的性病,梅毒、尖銳顯猶,甚至艾滋。
. m3 h9 M/ F7 u: P. t0 v& v" I) \9 R; _. T5 Q
當時看他半硬不軟的狀态,想他不應該能進去.即便進去了,想也不會疼。體驗到疼痛時,也隻想他快點結束,沒想到會出血。前兩種好治,隻須花些錢,好了就能引以爲戒,潔身自好;可後一種,則是生命的代價。
8 L1 D( P& s4 @7 w. R p( M- g- r* Y9 K9 J9 ?) N
套子沒用,得艾滋的機率就高了。如果雙方身體建康,感染三種病的機率是零。3 P* @1 N/ V& ~! o/ S5 ~- Y9 s
- D+ M* A& D# K+ n2 N% w1 p
打葉輝電話,先是不接,之後電話回過來,在嘩啦啦的水流聲中他壓低聲,說,剛才老婆在旁邊說話不方便。有什麽話明天說。還不等我說話,電話斷了。再打關機。心像突然掉進了冰窖一樣涼。心神不定,又打電話問王東。他文化水平低點,但進圈子時間久,還有些醫學知識.他先是把細節問清後,接着話峰一轉,說,你不是以前一直做前活,從不做後活的嘛?難道你現在也轉行??讓人操了。還沒等我證實,自個笑了。. L+ L4 y* X% C9 D* i% T% k9 \
' g {* } G$ Z
這一笑,我就不好意思說後面讓人幹掉了。在即刻就能傷到男人臉面的氛圍下,我甯願自己扛着,也不會說。我也笑笑,說是幫一個朋友問的。
; ]. N8 {; P l/ [* r$ ~( l0 G% r# h; `7 n# |
王東用幸災樂禍地口氣說,該!活該。誰叫不戴套的。這就是快樂的代價。你所說的那些特征的警察男人,我沒見到過,好像也沒聽人說起。
) M: b/ W+ a" ~& U* h, ]; p4 I8 u6 j2 q) Y1 y8 X
我無語,電話挂了。
8 `! F7 t& r, k, R% Q+ M+ G4 X( V! L/ s' k' [, N
第7節
+ i0 N. h* C/ F+ B3 v3 @7 g' x8 f
在圈子裏混得很久的王東都沒有聽說過,那麽葉輝所說的隻接觸到三個人就是真事。心裏稍微平靜下來之後,臨他上車心裏升起的留戀之情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責。. Q Q1 b' I- Y. L' \: X
* `3 [. j- v5 l! M. ]/ h5 R
悔自己傻,要後面就給後面。還是在不戴套的情況下,那麽輕易就把後面給了一夜情的男人。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爲自己一時好奇,非心理所需。那麽多喜歡的男人想要,都拒絕了,卻給了這個一開始就意識到不可能有長久感情的男人。更可悲的是和這個男人随時都有不再聯系的可能,随時見面或許就是一閃而過的陌路人。) D8 K: w) ?+ {# x1 F
$ z5 l! {3 S+ x" s6 t& _
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撲來的冷風,輕而易舉就體驗到孤零零的滋味。走得還是那條路,可回家卻和來時的感覺很不一樣。來時的路是兩個人一起共同走過,回去的路卻隻有自己獨自走過。
. b9 |, M' k! _+ J8 V' O" u; c/ J6 B4 N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鬧了一宿,臨近天亮才小睡了一會兒。起床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單位問葉輝的最近一次的體檢時間。到了單位沒想到了的第一件事參加會議做記錄。會議剛剛開始,葉輝打來電話,拿着振動的電話想出門,主持人宣布會議開始,于是把電話按掉,接着他又打來,隻好關掉電話。會議開得很長,講話的領導一個接一個。會議結束,下班時間也到了。然後吃飯,叫我作陪,席間打來電話,我正敬領導酒,還說着敬酒詞,電話在褲兜裏振個不停。想酒席結束後,回過去。一輪下來,我就喝高了,被人送到宿舍。酒醒,看手機,多個未接來電。電話回過去。葉輝已經關機。* C( p+ E5 [2 @& V; G
9 s+ c, f4 N' q; `2 w6 b一個星期後,電話通了。電話裏我和葉輝簡單地相互問侯了幾句,話茬就停在那裏,一句話沒說。明顯地生疏起來。後面是不疼了,可疑慮還在,還沒消失。想問。可語境生冷不合适。想說的沒說,于是就冷着。他說,要是沒有什麽事,就挂了。正忙呢。我說,好。電話還沒挂,他又說,有空了聯…..系還沒聽全,電話就被我挂了。( H; V2 V: ^5 [) g9 p2 |- e
) }% I* \+ u5 q0 ^6 ^時間很快過去了,我也忘掉了流血事件曾帶給我的焦慮。但聚點沒再去過。葉輝還來電話,都是上班時間,說工作的事,有時也向我請教一下公文怎麽寫,讓我電話替他編個詞,改段句子。工作說完,電話就挂,幹脆得很。好像回到了一個同性朋友之間的普通交往。仿佛什麽都沒有事發生過。第8節8 \* v4 m* E$ ~7 \- v0 S
" X0 h# |$ N% r* {等葉輝把手頭的活忙完,下班時間也到了。我的事也沒辦成。出了門,他說,一起去家裏吃個飯。
* {9 A2 }' i. T( G
# Y# \, A; ?! b1 Z: N" I. _: S5 q我說,算了。再去,你老婆對我該有意見了。
7 \6 l+ |9 O; T7 t% H$ U4 P h0 t$ F
他說,不會,她很好客。就當認個門吧。以後有事找我也方便。$ e; [* Y* R# Z5 a
. r) `7 v( N' w
我還來不及思索,班車來了,葉輝在身後不由分說地把我推上了車。坐在座位上,他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厚實的形象的完全地展現在我的眼前,我也笑了。笑着笑着就笑到心尖上。
6 _& I4 J. A5 N# S
& x# h: S* T" Z! c- d3 i r$ S進家,張捷從櫥房跑出來,嗲聲嗲氣地說“輝輝,你回來了。你看我買了一件衣服,好……”下面的話還沒說,就停住了。然後,說,白水,你來了。坐吧。臉上是挂着笑,但眼在看見我的瞬間還是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她心裏還是很不高興的,但她臉上一點兒也沒表示出來。讓你看不到她的心思。6 W" c6 T, F' Z/ k4 P
0 |& X3 N8 |4 K6 A" r0 N5 m& P- m
葉輝,你給白水倒水,我去做飯了。張捷說完,身子側進了廚房。葉輝把家裏所有的好吃的拿出來招呼我。我環視了房間布局。沙發背面有一幅很大的結婚照,電視櫃上,門上貼着的喜字還是嶄新的,新婚的景像還沒有散去。- A R6 V+ Y) ?4 i" u$ s! s J
& I% d3 d2 _. C, e- Y, S! d葉輝正和我說着話,被張捷喊去幫忙。他笑了笑說,我幫老婆幹會兒活。不一會兒,他又拿着一根蔥進來,坐我旁邊。勸我吃張捷給他買回的巧克力。煙抽完了,他說家裏沒有。不然去樓下買。我說,算了。一會兒你老婆又找不着你了。
: X c4 B, } l
5 _! l/ c6 n; a6 ]- H7 Y( I話音還沒落,張捷就在櫥房裏大喊,葉輝,幹嘛呢,蔥還沒拔完。我等着下鍋呢。( ]4 g- e) [1 ], j# {
! z! M7 ~% z) ?& T `這就來。葉輝朝我又笑了笑,說,我進去一下。你自個看吧,用眼指了一下把遙控器的位置。進去後葉輝再也沒有出來。我剛想進去打個召呼,找個借口離去。葉輝端着菜出來了。我說要走,他說吃完了再走。随後又拍了我一下。, C2 H( z m+ l2 W- ~
7 T, S$ t9 Z4 b6 h一會兒的功夫,張捷就抄了四個菜。我和葉輝喝了一瓶子酒。飯吃完後,他和老婆一起去廚房洗碗。然後,三人一起坐着看電視。看着看着,他老婆的手就不老實了,旁若無人地在葉輝臉上、背上來回蹭。我有點看不下去。我起身,說不早了,要走。張捷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說,走好,不遠送了。話沒說完,葉輝就從老婆身後擠了出來。回過頭,說,我送送白水。然後和我一起下樓,一直把我送到車站。一路上,我和他談得很高興。我突然用一種神秘的表情說,都說小别勝新婚。剛才你老婆叫你過去,不該去幹哪事去了吧。7 |/ o) {( x4 \: u6 m3 C" R
4 d2 s5 I" R4 q0 r他一本正經地說,張捷叫我陪陪她。她說有點離不開我。$ `( J0 z+ r# j
, w, m e1 d8 v7 o8 T我笑着笑,笑不出來了。心裏有些難受。& U1 x, ?2 x* W9 E
! p& f& n8 X. O& k5 A' `上了車,心裏還怪怪的,好久才平靜下來。
# t5 _1 z8 W) a
; a, [+ L9 h. n$ b4 {: g車子開了,葉輝還在車後頭盡心盡職地揮動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