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珠联璧合/ S4 p$ _* Y3 j; b1 y; B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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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H4 u/ W, q' T2 S 到了夜间,中凤吩咐两个丫头和孙三奶奶全不必伺候,自己备上了一壶香茗,坐对银灯,随意取了一卷书正在看着,已是夜深,却不见翠娘前来,不禁略有倦意,打了一个哈欠,心想翠娘也许不来亦未可知。正待卸妆安歇,猛听外面一声火旗花炮响起,园子里似已有了响动,心疑翠娘前来,已露形迹,不由心中焦躁。暗想,你既随了马天雄等人前来,为何不知府中虚实暗号便硬撞进来,万一露面,虽无大碍,岂不大违初衷。想罢,连忙略一结束,摘下壁上宝剑,佩好镖囊,推开楼窗一看,只见那香红小筑附近倏然火光一亮,冒起数尺绿焰,分明是秦岭一派的五毒硫磺弹,这才知道不是翠娘,另有贼人前来骚扰,连忙掣剑在手,先将鼻子堵好,从楼窗窜出,赶了过去,再看时,李玉英已被一个青衣夜行人逼得着着后退,看看不支,那贼人冷笑一声道:“好丫头,原来你本领也不过如此,你郑大太爷如不将你擒住,也不算是山东道上的铁翅虿蜂。”5 ?# V8 O* U, V! P' H2 j8 _) W
中凤一听,竟是三年前在自己手下漏网的淫贼铁翅蜜蜂郑洪不由大怒,一挺手中宝剑,娇喝道:“大胆毛贼,竟敢夜扰王府,还不快来纳命。”' B& X* Z3 V! c* f5 v
说着剑光一起又喝道:“李大姑娘且退,待我来拿这毛贼。”
) |7 y" e) `% N0 @1 j 玉英本来已经不支,正在着急,一见中凤赶来,连忙跳出圈子,高声道:“云小姐留神,这贼会使下流暗器,也是著名淫贼,却千万不可放他走了。”
8 I0 k: G7 L4 i w7 _7 N4 f3 t8 A) X9 p 中凤冷笑道:“我知道,他决跑不了。”
& ~1 S# U, ^5 m. u 说罢,就一纵之势,一个仙人指路,向那贼人分心刺去。
3 J/ {$ n& G4 b5 }$ S 那郑洪原本山东道上积案累累的淫贼,前此因追踪一家官眷入了直隶境,眼看行劫得手,正打算强奸一个少妇,却巧遇着中凤路过,一剑将头皮削去一块,被他逃了。他虽自知本领不济,但却要报那一剑之仇,因和窦胜相识,便也入了孟三婆婆门下,学了一身毒药暗器和那五毒硫磺弹。此次来京,原系奉了孟三婆婆之命,尾追着天雄一行而来,探听众人来京以后消息。他跟来之后,得悉中凤现居雍王府,心中妄想利用熏香毒弹暗算泄愤,却没想到,才从后园逾垣而人,便被李玉英看见,忙将信号放起,一面提了兵刃赶来迎敌。玉英本非郑洪对手,但因新受中凤之教,长了不少功力,才勉强敌住。那郑洪一见来的是一个姣好少女,不由色心大起,忙将毒弹放出,企图将人迷了去再说。却不知玉英兄嫂皆精此道,竟是一个大行家,囊中时备防毒布塞,一经动手,便自塞上,以致毒弹失效,这才以全力相拼。玉英正在危急,却被中凤赶来,又未得手。再一听来人竟是自己企图报复的云中凤,忙一挺手中单刀一面迎敌,一面大叫道:“好丫头,郑大太爷此来就是为了要找你报那一剑之仇,今夜便是你死期到咧。”
/ v; h! s8 q2 h/ _- e+ Q1 ] 中凤冷笑一声道:“上次饶你不死已是侥幸,既如此说,这几年来,你的能力是已经长进了,有什么本领还不赶快使出来,省得你做鬼又说抱屈咧。”. G; R0 F' P$ S6 A( Q6 [
说着手中剑法一紧,直逼了过去,才只两三招过去,郑洪便觉不支,忙趁中凤一剑刺来,身子一闪,避过那一剑把头一低,嗤的一声,接着低喝一声“打”,一枝紧背低头花装弩直向中凤咽喉射去。中凤就势一剑打落,即便赶去,那郑洪一下跳出圈子,刀交左手,右手一扬又是一枝袖箭打到,中凤剑势一沉,又将那箭拨过一边,郑洪猛一抬手又哈哈大笑道:“好丫头,你再瞧这个。”
# O8 v+ X4 M! K$ z& y0 q 一声说罢,只见五枚五毒硫磺弹便似一朵梅花罩将下来,中凤忙将娇躯一扭,从五弹空隙之中,斜窜出去二丈来远一声娇叱道:“无赖泼贼,你打算仗此下流暗器伤人那是妄想,再不束手就缚,那就莫怪我要留下你这颗脑袋了。”- C3 L3 o- f/ A
说着,只听身后呼的一响,那五弹一齐落地,冒起一大片火光,接着遥闻有人喝道:“云小姐且慢下手,我要留他活口。”
4 _7 a2 J5 y8 s: H; `% p 只这一瞬之间,但见一条黑影闪处,便似大鸟凌空一般,越过自己,已在郑洪身前落下,又冷笑一声道:“你这笨贼,凭你这等江湖下三滥,岂足污云小姐宝剑,还不赶快跪下来,你胡师爷要问你口供咧。”) N- F) e1 H/ k- U& X, z
那郑洪自从学会秦岭各种毒药暗器之后,也深知敌人有备难制,便暗下苦功,用金钱镖手法,将那毒弹练得能五枚齐发,一下便如火网一般将人罩住,便有再好功夫,虽有解毒防御,只要被五弹罩上,也非活活烧死不可。却想不到中凤身法之快,疾如闪电,不容弹落火发,便窜身追来,已是吃了一大惊。再听一声吆喝,平空又落下一人,那口气便似自己已经被擒,等侯问供发落一样,不由既惊且怒。等在火光遥烛之间向那人一看,却是一位头戴瓜皮帽,身穿长袍马褂的中年人,最妙的是,一杆京八寸的小短旱烟袋尚未离手,余烟犹在,真活像一个刑名师爷,一点也看不出是一练家子来。但方才那身法,较云中凤却有过之无不及,心中微怔之下,料定这又是一位强敌,再看园中四面八方全有人围上来,连忙撤头便跑,那人大笑道:“你这王八羔子真不开眼,我从云小姐手中讨下你这颗脑袋来还能让你跑了吗?”2 `3 [9 t: O8 b _! T$ y2 v
说着,只听后脑呼的一响,右腕大痛,不由撒手扔刀,接着啪的一下,眼前金星直冒,又挨上了一个大嘴巴,那人又大喝道:“你胡师爷问话,怎不对答便打算逃走,世上有你这等笨贼吗?”2 k$ y$ G6 P9 S+ F1 p ^
再看时,只见那人已经站在前面,手握烟袋仍然如故,不由怒极,眼露凶光,把头一低,一枝弩箭又向来人咽喉射去。7 [" G2 J+ {/ t0 m) \
那人身子略侧,便自避过。接着一个仙人夺影人已闪向身后,用手中那枝短烟袋在他胁下一点,郑洪只觉半身一麻,便自不能动弹。这原只一刹那的事情,中凤在火光之中,已经看得清楚,那来人正是铁笔书生胡震,不禁笑道:“胡爷的身法手法端的太灵妙了,便连我也没有看清你是怎么来的,这一举手之间,便将贼人擒住,真正教人钦佩之至。”
$ Q6 R) h7 l& u" B$ V0 t( n3 Z( a 胡震笑道:“我本在前面和那位曾兄下棋,忽听外面有了动静,一看那红灯指向这里,正赶来,那位李大姑娘已经败下来,再听你笑声连连,我因素知你那外号,对付敌人笑声一出便下辣手。只恐一下将这厮宰了,有些口供还须要问,所以才出面将他制住,还请恕罪才好。”
2 `8 c; N8 B/ V T9 j3 q R- { 中凤不由脸上一红低声道:“我那诨号早经不用,毛病也改咧,您可不能再这么说了。”
) ?. j `4 Y4 Q6 }# v: V( ]2 } 接着又道:“这贼下流已极,问明之后,还望诛却不容他再害人才好。”
2 j, A& B, K; H3 `! c* O P8 e 说罢,便将宝剑入鞘,向玉英胡震告辞,径自一路飞纵回去。. V1 X& J1 p! [4 C' O
那胡震自中凤走后,恰好张杰云家父子也全赶到。一见是一个著名淫贼,忙命护院把式用绳捆好,并将琵琶骨穿了,然后方由胡震点开穴道押向前厅。雍王得讯,也从上房出来,略问胡震和各人拿贼情形,便命将郑洪推向厅上,大喝道:“你这毛贼,只在山东道上所犯各案,便早该砍掉脑袋示众,今天为什么竟闹到我这府里来,还不快说吗?”3 f7 j* l3 Z: d( W- r$ e& S" o
那郑洪猛瞪凶睛道:“老子在几年前便和那姓云的小浪货结下梁子,她既住在这里,老子自然到这里来寻她算帐,这有什么指示,你别以为你是什么王爷,老子连皇帝全未必在乎咧。”5 e, a5 {: h# j3 C8 Q, |
雍王不由拍案大怒道:“大胆毛贼,竟敢如此凶横,你就以为我不能将你立毙杖下吗?”* p( V% s$ t: j: T) g* `. K# J) X
郑洪冷笑连声道:“老子要怕死还不来,砍掉脑袋不过碗口大一个疤,二十年一过,又是一条好汉,你就宰了你老子这又有什么了不起!”
( Q6 f, d, P, I2 O 雍王怒极,方才命人看刑具伺候,云中燕在旁忙道:“王爷不必动怒,且待我来问他,少不得要着他说出实话来。”
; ^$ S5 {6 h- ]+ q; m 说着走近郑洪身边阴恻恻一笑道:“郑朋友,你和我那妹妹虽然结过梁子,我云二却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朋友你找人报仇无妨,可是这等出口伤人,连王爷也顶撞起来,那便说不得要得罪咧。”- U. U' B& M) V1 q' ]" t
接着又道:“你别以为你有一身横劲,豁出一死,便没有法对待你,对不起真要你云二爷伺候你一场,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
1 J/ h$ ^: X" ^ 郑洪把眼一瞪道:“姓云的,你别打算威吓你老子,你郑大太爷什么场面没见过,老子这个身子,不过是骨头肉和血做的,算全交给你咧,你该怎么孝顺你的老子快伺候吧。”
0 d% I5 V; c0 r# m- e 众人不禁全勃然大怒,中燕却一点也不动气,转微笑道:“好,你云二爷奉王爷之命,才制下三件东西,还没有试过,如今恰好让你尝新请王爷验看咧。”2 W( Q9 a; U1 _9 D# R6 {- N5 P
说罢,回顾旁立把式和戈什哈道:“你们快些差两人去到我住的地方,把我那三套小玩艺取来。”
8 \( H& C7 P4 d 雍王不由点头一笑,仍连云霄和胡震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郑洪却越发破口大骂,中燕却只好由他,一会儿那去的人,便取来一个小木箱放在地下,中燕方开口喝道:“朋友,大概我此刻便对你再说什么、也未必便肯相信,如今只有权且让你尝尝这滋味咧。”
0 e( [8 E/ Z) n7 _ 说着便命人将郑洪浑身衣服剥去,剥得赤条条的,从那木箱之中,取出一块手掌大的牛皮,上面满钉着二分来长的铁钉,下面又有一个五六寸长的把手,看去非常像一柄刷衣服的刷子,却又是软的,一面呈向雍王面前,一面道:“请王爷验看,这是第一件,取名逍遥掌,容待试过再呈第二件。”
7 d2 H+ ~6 t e. S8 d! t6 [ 雍王略微一看不由笑道:“这东西只伤皮不伤骨,难道便能令这贼就范吗?”
: d5 b) w1 u6 W ]6 h 中燕提着那东西道:“少停王爷便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了,虽然只伤皮肉,也够他受咧。”; l" Z3 T' G) X/ K
说着便挑出一名护院把式来笑道:“你先用这东西在这厮腚上,打个三五下,我再教他痛快。”
m" ^ Z# I6 x0 z% e( J* V 那把式接了过去,啪的一声,便向郑洪光腚上打下,只见那皮掌一着肉,立刻血珠直冒,只痛得郑洪把脸一苦,仍旧破口大骂。一连三五下,那背上已经针孔密布,血全沁了出来,郑洪却不输口,中燕又从箱中取出一个磁瓶来,在那屁股上洒了一层紫色药面子,那药面子才一上去,便听郑洪把牙齿咬得直响,额上来汗,浑身抖颤,便似疟疾发作一般,虽然强自忍着,却颇形不支。不消片刻,那血和药面子,便染得腚上成了一片紫红色,郑洪蓦然大叫一声,人也昏晕过去。众人看见无不骇然,李玉英和曾静二人把头掉了过去不忍再看,中燕忙命人取来冷水喷醒一面大喝道:“你如今已该稍知厉害咧,我这逍遥掌快活散原是一套,便算你能熬得了疼痛,把这一场接下来,下面可还有更难受的,说不说实话,那就在你了。”4 ^8 m* n# R5 f; a- \% x
那郑洪起初挨那几下带针皮掌还受得了,等药面子一洒上,臀上便如万蜂齐刺痛澈心肺,连手足的筋络全在收缩,所以一下痛得昏晕过去,一被凉水泼醒,更觉难受,把心一横道:“你教老子说什么?我因前此受过云中凤那丫头一剑之辱,所以寻她报仇此系实情,你便宰了我也只是这两句话。”9 u7 O4 S; P7 {% z
中燕又冷笑道:“你来报仇,此系实情,我也知道,可是凭你这五毒硫磺弹一望而知便是秦岭一派,如果说单为找我妹妹报仇而来,你云二爷却不十分相信,真要打算少受活罪,那还得把谁的主使,同来羽党还有何人说出才是,要不然,就让你能再熬下去,那我便要另外换上一样滋味,再叫你试上一试了。”
3 h8 u' K3 M- e0 a K, K- I5 R 郑洪闻言,猛翻怪眼看了他一下,却又不语,额上的汗却流了一脸,双睛突出,便如鬼怪一般,蓦一张嘴,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中燕忙又命人,用水壶将那臀上药面子冲去,又在他身上推拿了几把才悠悠醒来,那疼痛也顿减,但却仍然不肯再说什么,中燕又笑了一笑道:“朋友,真有你的,虽然真把我这逍遥掌下的三道关口冲过两道来,如今只剩下一项,索性让你试一试,只要你想说实话,无庸开口,把头一点我便知道咧。”. h, H3 y1 ^! C1 t
说着,又从木箱中另外取出一个小瓶,从郑洪胯下拉出阳物,在那马口眼上,洒上了一种粉红药面子,郑洪只觉下体涨大,异常舒服,心中正在奇怪,难道这也算是一种刑罚不成。但一刹那之间,忽觉马眼及溺道又发奇热,痒不可耐,偏两手又反剪着,丝毫也不能动,一会儿竟其痒入骨,不仅阳物,连四肢百骸也全痒了起来。那份活罪,简直比痛更加难受,再过上一会,那溺道之中便似有若干虫蚁在钻动,痒中带酸,一刻忍受不得,连忙大叫道:“你且停一会,我愿说咧。”
* ?' _! [. Q2 Q8 u: I1 _ 云中燕大笑道:“我还当你真是好汉,还能忍得一时半刻,原来也只不过如此。”! i, S! W9 i t: k( P
说着又大喝道:“既愿实说,那我便替你先将这酸痒止住,如再不实不尽,便没有这等容易咧。”
; v: J" ~6 { K" i8 j/ I 说罢,命人扳住他的下身,先用凉水灌入马口眼,将药面洗去,又取出另一种黑色药粉洒了上去,那郑洪方觉酸痒渐止,只那溺道又如针刺一般,这才说道:“姓云的,我算认得你兄妹两个咧,你既教我说,我全告诉你便了。我姓郑,叫郑洪,外号铁翘蜜蜂,现在是秦岭孟三婆婆门下,只因你们那小鹞子马天雄到江南去和我师妹林琼仙,师兄李元豹结了梁子,他夫妻全因此吃亏丢了大人。后来我那师父和闻师叔得信南下,沿途赶来,又连连吃亏。所以才命我跟踪到京里来,打听那马天雄和南来各人住在什么地方,再为报仇。老子因为自己也吃过那云中凤的亏,打算报她一剑之仇,这才到这里来,却想不到失手被擒,这是实话,你便再用鬼药治我也是这两句话,该杀该剐,老子是随你的便。”
$ z# S* z( |! s8 A; | 曾静闻言忙道:“那孟三婆婆的事我全知道,这一路之上,我也同来,你既打算说实话,为什么把要紧的话留着呢?那孟三婆婆不是着你到京以后,先向八王府去见八王爷吗?你如今明是从八王爷那里来的,为何却藏着不说?须知你如果是八王爷的人,那这里王爷便不能太难为你,问出实情只有着人送你到八王府去听候发落,否则那便只有立刻宰了算完,你却犯不着再瞒着王爷咧。”. l: l7 C8 x. e* x/ _8 z6 h) Z
胡震也笑道:“可不是,上次那侯异的尸首和向成不就是我给送到八王府的,你们既然是师兄弟,向成他总不能不告诉你吧。”
, t) m5 i9 |, N' `- _ 郑洪闻言,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姓胡的,我们总算有缘,想不到我那侯师兄也就是栽在你手,不过你当我从八王府来的,那可不对,我师父和闻师叔正是因为这次没能把这老脸圆上,所以暂时还不打算到八王府去,侯师兄的事也暂时和你记在帐上,只要他老人家几时到八王府去,便是和你们这一干人算总帐的时候咧!”5 Y: B5 q+ s$ j2 q W: a# I
雍王闻言又大喝道:“你这毛贼竟敢悍不畏死,难道你今夜来此,八王爷就毫不知情吗?”
: y* k! N) [; H. f 郑洪又冷笑道:“奇咧,你们已经把老子摆布得这样,如果确实是八王爷着我来的,老子还隐瞒什么?如不相信不会再打听去,看老子这趟到八王府去过没有。”/ R9 S5 K' b1 T" m
雍王见他仍不输口,凶横异常,不由大怒,忙向云中燕道:“这毛贼既与八阿哥无关,这等人还留他做什么?还有两套奇刑,何不索性用他来试一下。”
2 }; K/ m) ]6 e8 k0 X, B 云中燕连忙答应一个是字,又从那木箱之中,取出一条六七寸长的小铜龙出来,正特呈验。胡震忙道:“王爷暂时息怒,这位郑洪朋友虽然出言无状,晚生却敢保他所说的话决无虚假,即使再以非刑相加也是枉然。夜深了,王爷也该安歇,如依鄙意,不如将他暂交云护卫看管,明日再为细问如何?”8 a4 a+ K0 `" i9 q9 v3 u' `
雍王见他以目示意,连忙把手一挥道:“既然胡老夫子替他求情,不妨押下去,等到明日再为细问便了。”5 Y4 Q$ J8 E. \. Y- P2 C# k
云中燕闻言,又说一声是,使命人将郑洪押了下去,等出了大厅,雍王又向胡震笑道:“这逍遥掌、吸髓铜龙,和缩骨囊全是红教法王秘授奇刑,我方命云护卫照式造成,尚未用过,正待用这厮一试,老夫子为何却又拦我,难道还有什么高见吗?”1 V/ b. b+ N6 `% ?
胡震笑道:“王爷如要用他试刑,晚生决不敢阻拦,不过此人还有用处,此时如便杀他,反使八王爷奸谋不能全露,却于大事无补。所以我才求王爷暂贷他一死,容他去将那秦岭诸人引来八王府,以彰其恶,那王爷在皇上面前不更好说话吗?”5 Y6 |( j, N: w& A' n1 K1 |3 c
雍王沉吟半晌点头道:“如能着他去将那秦岭群盗引来,坐实八阿哥之罪,倒也未为不可,只是这厮凶悍异常,闻得他又是一个著名淫贼,如果就此放却,岂不又去害人?这却还须斟酌才好。”* X. ?, ^: t. b" y
云霄也捋须摇头道:“此贼端的凶淫异常,我那小儿女,虽然决不怕他报复,但他作案向不留活口,对于青年妇女更多先奸后杀,实为天理国法人情所不容,胡爷还须郑重才好。”
" M% _# ]$ b& e% }+ C4 x6 p+ ?- Z 胡震笑道:“王爷和云老山主但放宽心,晚生既打算放他,自有令其不再为害之策。”
( f( L% G) @. ?- O 说着扯过中燕,附耳数语,中燕不禁含笑点头道:“此计大妙,这一来,一则决不怕他再去为恶害人,再则也令秦岭群贼再丢一个大人,不由他不来,不过这却不是江湖规矩咧。”+ n0 u" F( a- V7 x) K+ S
雍王见状笑道:“胡老夫子有什么妙计,何妨说来大家听听,为何却只与云护卫附起耳来?”
" G8 b9 B8 _% ?. t3 ]& U 胡震忙又上前,向雍王耳畔说了一遍,雍王不由大笑道:“果然大妙,不过因此一来,本府那便更必须严加防范了。”3 n8 r( q3 e( T2 `+ r
说罢,便向各人颔首作别,径回上房,各人也自散去,云霄背人一问中燕,却半晌不语道:“此计虽足激怒秦岭诸贼,但既非江湖规矩所应有,便你也与秦岭诸人结怨过深,却非所宜咧。”- d: i6 T- N& t9 T$ Q" u$ v
中燕笑道:“你老人家放心,我也不是傻子,反正上面还有王爷,你还怕我没有推卸的地方?”
7 B9 \* b+ ]* \# u8 a 说罢,径自回到后面宅里自己所住上房,命人将那郑洪赤条条的推上来,一见面便先赔笑道:“郑朋友,在下方才那是奉上差遣不得不尔,还望恕罪,你这下身的微伤并无大碍,那药面一经洗去,只须过两天便好,你却怪不得我咧。”
+ X# e1 D7 x. ^( D9 ? 郑洪冷笑一声道:“姓云的,你少和老子来这一套,反正老子和你兄妹已是不解之仇,你要打算骗供,那老子是软硬不吃,该怎么就怎么,你瞧着办吧。”! W. B- C% w4 e+ `
中燕仍旧笑道:“朋友你错到家咧,我云中燕向来敢作敢当,决不怕你,也不打算向你卖好,要说到骗供,那更不是我的事。不过王爷怎么吩咐,我是怎么办,不得不对朋友你说明一下。再说擒你是姓胡的,出这主意也是姓胡的,却与我无干,信也在你,不信也在你,你对我这样却大可不必咧。” _6 P1 r* V" n& ^0 C
郑洪又一翻眼道:“那你把老子带上来干什么?有话快说,老子却不耐烦听你的鼓词儿咧。”% C o; H% P0 c1 D) E2 A; z/ z
中燕又笑道:“你急什么?我既把你请来少不得有话要说。老实说,我们王爷斗的是八王爷,和我们江湖朋友却不相干,你既不是奉了八王爷所差,便可放你回去咧。”
6 m6 v+ j: i% V4 r d- i; i: ^ 郑洪不由一怔道:“姓云的,你别开玩笑,老子是认命咧,要宰,你便将老子宰了,老子决不会有一句话埋怨你,可是你打算消遣老子,那可别怪我嘴里又要不干净了。”
- ~& k b3 F6 B7 N+ r 云中燕大笑道:“放你是王爷的意思,我为什么要消遣你?不过那位胡师爷却怕你以后再在女人身上缺德,去作采花案子,所以王爷着我和你说,教你委屈点,留点东西下来,朋友你能答应吗?”) ^' i4 a# a5 `( W1 J& ~/ k g5 j
郑洪哈哈大笑道:“我方才已经说过,老子是杀是剐听便,你就要我这颗脑袋,既落在你手里,只有听取,那还有什么商量的?”1 b K6 \8 R* k0 s; a3 T" d
中燕倏然双眉竖起道:“既如此说,那便好办咧。”4 M5 F! r8 P6 F. A/ l
说罢,向左右冷笑道:“王爷有令,这位郑朋友,这一辈子在女人身上也乐够咧,现在先着他做个老公公再行放却,不过你们对这个大不在行,如果一个差错难保不教他送命,可径去请那位卜老公公带家伙来。”
7 @8 P0 n9 U X- c 左右一声答应,立刻有人出去,郑洪不由大叫道:“姓云的,你可别那么缺德,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把老子宰了的好。”
2 ~; T3 A0 x/ X( o- B. C7 ? 中燕笑道:“这是那姓胡的主意,王爷的钧令,却由不得你我,你将就点吧。”& N) y A9 T% R# o
郑洪猛翻怪眼道:“好,老子算认得你们这几个鬼崽子,既落你手,只有一切听你的。你可别忘了光棍打光棍,打一顿,还一顿,老子只要有三寸气在,如果不照样对付,也不算是铁翅蜜蜂郑洪。”
& \& J+ D4 w; h2 p3 U 说罢又破口秽骂,中燕猛然又竖起双眉道:“郑朋友,本来那姓胡的在你身上还有主意,我因为那不是江湖规矩,打算给你免了,既如此说,那便不怪你二爷照方抓药咧。”
1 ^- c' }0 S3 A. A 说着又向旁立一个护院把式道:“这是他自己找麻烦,怪不了咱们,你快取一枝大蜡烛来给他后庭插上,让他也报应一下。”
; `( ]% E( ?( D* C" w" T 那护院把式答应一声是,立刻取过一枝绛烛,将粗头对准郑洪的后庭,奋力一插,郑洪忍不住一声狂叫,二眼圆睁,好像要喷出火来,把式又将蜡烛拧了两拧,疼得郑洪伏在地上,把牙咬得直响。中燕命人取火点上绛烛,只见烛影摇红,滴滴答答,却足足滴了郑洪满臀。, y# w% F+ O2 e2 K& k) A. k& V
待那红烛堪堪烧尽,那卜老公公也来了。由众人按着那淫贼郑洪,掰开两腿,卜老公公却取出牛筋两根,鹅毛一管,半月阉刀一把。先将此贼黑黢黢一根阳物从腿间拉出,将一根鹅毛管从马口眼插入尽根。再将牛筋两根,一缠卵囊根上,一缠阳物根上。然后将水泼在牛筋上。牛筋蘸水一缩,勒得那郑洪的阳物直棱棱青筋毕现,长有尺许,愣头愣脑,真个骇人。; U3 m0 t' t# O' [4 c* M; u: y8 @8 H
中燕笑道,这孽物不知糟蹋过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须是给你去了,以后才好做人。4 x- t! I3 D: i9 d: ` R/ Z
那卜老公公操起半月阉刀,架在那厮阴囊根上,沿着牛筋只一挥,便将两个阴囊连同卵蛋铲去。只痛的那贼啊的一声。中燕捡起那贼二卵,,凑到那贼眼前,揉核桃一般在掌心搓弄。0 Q3 T$ ^# ~8 u% ^
卜老公公复操阉刀,顶在那厮阳物根上,却不急下刀,只讲那刀顶进寸许然后缓缓将刀转了一圈,只留他的溺管中的鹅毛管不断,伸手沿着鹅毛管将直挺挺一根阳物剥下。
0 X0 i* N8 f, H6 G% {1 R" P 待将淫根阉割掉,上好药,才替他穿上衣服扶了起来,郑洪已经委顿不堪,中燕又冷笑道:“朋友,现在我的差事已经完了,也该送你走咧,如以伤势而论,你可万不能经风跳动,却送你到什么地方去咧?”/ T" k6 u' Y0 }) `# b2 |: ?
郑洪连遭重创,也不禁凶焰顿挫,但嘴仍属强硬,哑着嗓子道:“老子委实孤身来京,现住崇文门外义兴客栈,你们如真要送老子走,不妨便送到那里去,只老子留得命在,多则三月少则一月,少不得有人前来寻你算帐。”
+ I8 e& P; O$ V6 l8 p 中燕哈哈一笑,立命先行安顿耳房,天明送走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