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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晓华,父母给我起名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个名字叫起来很容易变成“笑话”,不过我活到46岁的这前半生确实没有什么喜剧色彩,或者可以用平凡来形容。我是父母的长子,一般小儿子会比较受娇纵,而长子却被人们过度的期望。我正是按着父母的期望从小就习惯作个优秀的学生。在其他家长为孩子的学习头疼的时候,我的父母不知为我的学习成绩向人炫耀,引以为傲了多少次,而他们也从来没因为我淘气而被老师邀请过。进入重点的理工大学攻读我没什么兴趣的工科专业,不用说这也是按着父母的意思做的,虽然不喜欢,凭着我还算聪明的头脑大学毕业自然不成问题,而我还硕士,博士的一直读了下来,直到在大学里做了教授,不知不觉已经过了46个年头。所有事情似乎都是按部就班的走下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终身大事还没解决的话,我的人生还会一直这样平凡的继续下去吧?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怀疑这一点。' o* R/ f z% E3 f5 f9 H
在大学里一呆就是27个年头,我总是潜心于科研和教学,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个人问题,直到我突然惊觉已经吃遍了所有同事的喜酒。虽然父母已经不指望我传宗接代(早有我弟弟代劳),但还是一直苦口婆心的劝我为将来打算,赶快结婚。说来不好意思,从懂事到现在我还没交过一个女朋友,自然不懂恋爱为何物,可是总听现在的人说结婚和恋爱是两回事。而我也是很单纯的把相亲结婚看作是人生必需的一部分,按着既定规则要走的一环。既然是大家都要经历,我也一定可以做的到。不过看来我的理解是有些偏差,因为现在我对面做的这位美丽的女士——我今天相亲的对象脸上正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6 W& A% g* b. c, j“你真的已经46岁了?”% U" R2 i, h4 L4 V9 d
“是啊,难道婚介所没给你我的资料?”
+ N' s+ }; m( A$ [) h4 L" M“他们只是说你40上下……虽然我是想找成熟点的,但没想到这么老……”后面一句细弱蚊声,不过还是被我听到,虽然我很希望自己没听到。$ P" [+ f/ ^6 `# h% u; h0 n
“呃,我确实岁数大了点,不过我不是离过婚的,而且我在大学里当教授,工资也很稳定。”
# p) j( z. X0 F0 T+ w: V% e# E我一心想挽回败局,虽然年龄和相貌都不是我的长处,至少我事业有成还算是一个优点。, l0 |4 `9 R; L# r
“他们跟我说你是研究什么……”
; |( \) s, l# u- X5 K“无机非金属材料。”我知道她肯定记不得这种晦涩难懂的名字,于是好心提醒她。不出我所料她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这表情从我大学学这专业开始已经在无数人脸上看过了。于是我又熟练的解释:
- W# C& O3 X g. W( x0 h% J d“就是研究陶瓷和玻璃之类的。”2 Z+ {$ V3 W5 R7 m% d6 u, S/ C+ e
“噢,玻璃啊,我比较喜欢琉璃工房的工艺品,都好美哦,你们也是做这个的吗?”美丽女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兴趣。. D& i% J8 Y# v- n' p3 D+ L
“琉璃工房是什么?……我们不是搞工艺品的,是研究陶瓷的各种物理化学的特殊性能,比如有的陶瓷会根据外界温度改变导电系数……”我还想把研究的东西更详细的解释给她听,不过她马上显出不耐烦的神情,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9 H2 q4 p9 T, W( ?4 [- g6 N
“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兴趣,比如唱歌拉,有没有去过钱柜啊这一类的地方。”虽然我知道她在竭力引起一些双方都有兴趣的话题,不过我真的只能辜负她了。4 F9 P# T+ e! j; E3 C
“我唱歌是不怎么在行拉,钱柜是什么地方啊,是当铺吗?”这句话一出口就知道又错了,因为美丽女士脸上除了不耐烦又多了无语的表情。 j' C: l) c' q: q
“你平常的生活都是怎么过的?”
9 d) x0 X( z d# F. w“我是大学的教授。”我又重复了一遍,因为这可是我最引以为豪的。“每天有很多工作,除了搞研究还要代本科生的专业课。”; G( r# ]1 i/ {/ H! V/ u* v
“原来大学的教授都这么无聊啊……”
6 C, h/ P: C6 E: h“也不是啊……”我还想解释,她已经起身了。" w+ H1 ~4 h6 C; `
“我去一下洗手间。”/ p, ?5 \% |% v% f h O& ^
很有礼貌的说了这句话之后她就离开了座位,而我只好无聊的摆弄着面前的咖啡。( @! d9 I5 H6 V/ g
忘了说,这里其实是一间很有情调的咖啡馆,因为以前从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一个人坐着让我越发觉得不自在。环顾周围,都是些打扮入时的青年男女。也许在学校里呆久了让我感觉不出自己的年龄所产生的差距,不过现在是很鲜明的感到自己的衰老,我如芒刺在背一样让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幽暗的灯影里。1 C* u p( `8 V! C! I l6 ^' V
等了很久,始终不见相亲的美丽女士回来,面前的咖啡已经喝光了。服务生走过我身边的时候问我要不要把杯子撤掉,因为这咖啡确实挺贵的,而我对面的咖啡还完全没动过,于是我说要等对面的女士回来再说。* C: }( L9 v! B) t% b4 `0 b
“那位小姐已经走了啊。”服务生疑惑的问我。3 Z4 S7 P: G. \& \+ g5 ^
“走了?不会吧,她说她去洗手间。”% g+ L8 x, T9 [% s
“可是我刚才看到她已经从正门出去了……”$ i" F/ h0 m6 Y/ {" v: Z
我愣在当场,半天没说出话,服务生识趣的走开了。我故作镇静的抽出一支烟点上,来掩饰情绪的激动。虽然谈不上失恋,但我也许是创了最迅速被甩纪录也说不定。看着邻桌一个青年和他的女朋友有说有笑,我不禁有些嫉妒他能把女人哄的这么高兴。虽然我可以说我在知识水平上高过这里的每对男女,可我仍没有丝毫骄傲的感觉,反而是自卑感深深的抓住了我,让我痛苦的皱紧眉头。虽然我一直是按照既定的正确路线走过人生,但说不定我的人生仍然和人们普遍认为该有的人生有很大区别。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拿起对面已经凉掉的咖啡慢慢品咋着那种苦涩的味道,没提防一滴泪竟悄然溢出眼角。) y9 H' V4 s% }
真是傻,想想我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掉过眼泪了,怎么今天竟为这么点小事哭,也太糗了吧。就在我想用手拭去泪珠的同时,注意到一股来自头顶上方的锐利视线。那是来自一个黑衣的高大男子。他似乎已经这样盯了我很久了,并且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6 j' w. W; I! i- y5 ?. D$ d; P
没看过这么大的人哭吗?被他当成怪人了。我这么想着忙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经过他身边到服务台结了帐走出咖啡馆。路上华灯初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为离家不算太远,又想调整一下心情,我选择散步方式回家。不过这又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当我发现被跟踪已经是独自一人走在昏暗小巷里的时候了。听到背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而那脚步声也跟着加快,就在我回过头想要确定那人是谁的时候,咖啡馆里注视我的黑衣男人的脸映入我的眼帘。还没等我来的及发出惊呼声,一击有力的重拳已经打中我的腹部。
; n. z( H/ |2 q0 P啊,难道我就要这么死了?相亲被甩之后被人抢劫杀害后弃尸……
0 N( `/ o) L, k0 f这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所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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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P0 i1 Z" v, }. r当我自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感到腹部疼得厉害,而头也格外的疼。眼前一片黑暗,这是因为我被关在一个完全密闭的小空间的缘故。我还没有死,当我回忆起发生的事后首先是感到庆幸,接着是疑惑。我这是在哪里?手被绑在身后一动也不能动,抢劫之后就算不杀我也没必要把我关起来吧?还是说这是绑架?也不对啊,我一没钱二没名,至多是个大学教授而已,难道现在的绑匪天真到认为绑架我这种高级知识分子能向学校要到钱吗?如果我是院士什么的说不定学校会帮忙发动一下学生为赎回我筹措资金。
( t, H1 E6 j8 O" u正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隔着一层薄板可以听清“绑匪”的说话。 , L) D6 e& U, K0 D
“听到消息了没有?浅水湾那批货还没出海就被条子截下了,公安还真他妈的厉害!告诉你们,办事小心点。另外快把货装船,再拖下去没法跟那边清老大交待!”
, Z: @0 P2 j( B" M“是,老大!”回答的人沉吟了一下接着说:“老大,您回来之前出了点事……”
; ~1 K7 J0 o. c“什么事?” $ e4 H$ k+ N" O; J
“昨天我们哥几个跟姓王的小子说得好好的,谁知他胆子太小,心里还是不相信,竟然敢跟踪我们到这里,还被他听到咱们其实是要把人卖到香港,幸好发现的早,怕他闹起来坏了事就把他解决了,不过货就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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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公安查的正严,万一走漏了风声你担得起吗?!现在怎么办?少了一个人,不用等公安,清老大那边就饶不了咱们!”那个老大显然气得不轻,对着手下人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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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听越惊,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的绑匪,而是有组织的贩卖人口?!那他们抓我有什么用?一般被拐卖的对象不都是小孩儿和妇女么?我想起前几天还听新闻上说本市贩卖人口的犯罪活动日益猖獗,没想到没过几天就轮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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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T7 `; k! j; J“老大,所以我和兄弟合计,不管什么样儿的,好歹找个人临时凑上,总算能交得了差……” 6 ~) t4 b' R' Y- I# v1 V3 K e' W
“你说得容易,清老大的眼睛是那么好骗的?之前是把照片给他过了目,他才同意接这批货,现在随便塞给他一个人,他能干?再说今天夜里就要出货,你现在上哪儿给我找一个大活人来?” ( X* \3 k3 ]7 i; k7 z& ?7 g9 _+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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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弟已经弄来了,就藏在这底下。” l+ P2 F0 n' Q3 ]! t
我突然感到眼前一亮,被灯光晃得睁不开眼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揪着领子提了起来。等我能看清东西时我看见一张比预想的斯文许多的面孔,油光的头发整齐的向后梳着,身上是西装革履,如果不知道还会以为这个人是个公司经理什么的。在我打量他的同时,那位“老大”也在打量我。我被他的锐利眼神上上下下的审视一遍,那是种仿佛被人注视裸体的感觉,弄得我全身不自在。突然那人回身猛地给了旁边的黑衣男子一耳光,这下和他文质彬彬的形象就全然不符了。 " w/ ~2 }, V- j- B# D( b
" }' Q& L9 E I( n“你就找这么个老头子搪塞?你自己看看他起码得40了!”我心里感谢他把我年龄说低了,如果他知道我实际多大恐怕要当场气昏。 $ H# ~2 M$ O" f1 A- k
“我以为他顶多三十多岁,当时灯光太暗,没有看清。”黑衣手下看清我的面容之后诚惶诚恐的对老大说道。 : b9 T7 K, Q2 x# z
“你是白痴啊?!你把这种人交给清老大,是想要我的命吗?”
" |; a5 A1 I' s6 Z% d) E0 P# z我真是欲哭无泪,看来我确实是老了,一天之内不但被相亲的对象甩掉连被贩卖的价值都被人口贩子质疑。
. ~* {, l, t0 C, K5 _“老大,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急得没办法。” " _& d, q4 A+ k( {. \/ A
“要你这种废物有什么用?只会坏我的事!”那个经理模样的老大竟然掏出枪来,指着黑衣的手下。
: }: P0 }$ r) t) X n“老大息怒,万一被人察觉……,何况他也是赎罪心切。”其他手下也在劝,总算把他们的老大劝住。: {* E8 i9 _: Y Z5 N
“现在怎么办?难道真拿这个大叔充数?”他低头看着因为看见真枪而吓得蹲在地上的我,“放是放不了了,刚才咱们的话已经被他听到,只能先做了他,清老大那边,说不得我去赔罪,大不了以后赔他十个好货抵偿也就罢了。”, [- d0 t( [% y) E5 c
我当然明白“做了”是什么意思,他们是要杀我灭口!本来已经放下的枪现在正对着我,只要他一扣扳机我这平凡无奇的一生就要这么荒谬的结束。我知道应该为自己的生存权力做最后的斗争,可是过惯了安逸生活的我被眼前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我寄希望于他的手下能像为他们兄弟求情一样也为我求个情,可是转眼看看众人脸上的表情竟然都是一脸漠然。) d) @* |3 r& W! O
不管我自己多么看重自己的生命,对这些人来说我只是个无关的陌生人,阴差阳错被抓到这里的可怜虫。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愤懑之情让我紧蹙了眉头,不甘心的心情化作泪水流下腮边。
3 p0 U. i$ |4 f! n9 ?: b2 H“还哭,活了那么大岁数还那么怕死吗?”我听到一个人在哧笑着,让我的脸上火一样的灼热。
v5 P5 F, ?9 h) o, r o& d! L“等等,如果仔细看的话这男人并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老大忽然放下手中的枪,凑近我并且托起我的下巴细细端详。2 h" W9 w% n& _) m
“他哭的时候让人感觉不错,相貌的话稍微修饰一下也过得去。”. c/ Q1 ]0 X' D# {
我无暇理解他话里的含义,光顾为自己侥幸免于被杀而庆幸。
7 p4 c' Y% C/ t' O“你想死还是想活?”1 _8 F: e; S2 z$ U( ?1 O3 c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惊觉自己已经被吓得发不出声音,只好一味的摇头。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我是这么的怕死。" R' I. }6 H/ ~
“你如果想活的话当别人问你年龄的时候你一定要说你35,明白了吗?”
) l. ^, u7 x5 [$ ?2 F我猛地点头,表示明白了。2 I" b# t) x/ ^& z# Y- N
“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为了防止他泄露机密不要让他和其他的货接触。再过2个小时船就要来了,现在赶快把货点齐。”老大跟手下交待完带了几个人出去了,留下2个人负责看守我,其中就有绑我的黑衣男子。5 y) E6 {8 V! [# n7 S: O
“喂,你到底多大岁数?”沉默了一段时间黑衣男子开口问我。9 E0 Y& |5 A8 {' \1 B4 v9 b
“46……”我勉强的战战兢兢回答。* \7 U4 x3 D8 m
“妈的……老子被你害惨了。”黑衣男子抱怨着,越想越生气,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 q% U! E" ^1 C/ B, a4 K9 o/ E想我一介教授,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可在学校里一向是被人尊重,几曾受过这种侮辱?可现如今我的命攥在人家手里,怎敢出言顶撞?于是我的脸上露出的是一种既羞辱又不甘的神情,怒视着黑衣男人。
. W4 E, N s$ [$ `& N“还敢瞪我!”黑衣男子扬手又给了我一耳光。+ n: |( Y1 Y& G7 p/ |) r3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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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8 S* s& I5 `" [当我被押出外面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座海边小屋,离海只有四五百米的距离。深夜的海风冰冷刺骨,吹的人隐隐打颤。人贩子老大走在前头,他的手下押着我紧随其后向海边走去,大海像宇宙的黑洞一样深邃的看不见一点希望。已经走到海边我才发现在山崖隐蔽的浅海处停着一艘船,我们乘小船靠近,船上就有梯子放下来接我们上去。我多么希望这时候会出现电影中的一幕,突然警笛四起,7、8辆警车包围过来把这些不法分子一网打尽。可惜就算十起犯罪有一起是这样侦破的也不是我现在经历的这起。我跟着人贩子们上了船,有手下向他们的老大报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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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所有的货都装运完毕。” 8 K# A+ U- u& S: J6 y) @
“开船吧。”人贩子老大沉着地说道。 ) ~6 e! l9 D/ p) p- K1 L
虽然我以前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在未知的他乡建立起另一种新生活,可是却做梦也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开始。我不知道茫茫的大海将要把我运往何地,多半是香港;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把我卖给什么人;甚至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这种对未知的恐惧远比人贩子们的枪口来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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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船我才知道在被贩卖的人中我算是幸运的,因为怕我和其他人乱说的关系,我被安置在人贩子能监视得到的地方,而其他人则统统被关在密不通风的舱底。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被贩卖到他乡,人贩子们跟他们说的是要带他们到香港去做工。其中有些人还是交了钱才允许上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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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不可以问一下。”我被绑在椅子上,看着这些不法之徒有的三五成群的闲聊,有的交替着到甲板巡逻,有的躺在铺位上打瞌睡,于是问那个把我抓来的黑衣男子。 & ~" {. M9 r G( o' ? Z
( G0 Z5 |) N3 S- v' v“什么事?”黑衣男子还在因为被老大训斥而记恨着我,非常不耐烦地答道。 # X- X: X9 l, i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要把我卖到哪里去?”我心中的疑问还是没解开,如果是女人和小孩自然说得通,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男子他们要来干什么?
: _9 T! M) j6 |) `& |黑衣男人脸上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到了你就知道了,是个你想去都去不了的好地方,如果你干得好绝对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 n2 e& n7 @9 { @! Y
“阿力,别跟他多说!你忘了老大怎么说的?”旁边有个他们的兄弟厉声喝止了阿力继续往下说。 . S9 _$ d3 m5 R' U1 C" Q5 n. u& O; K, Q
就这样再也没有人跟我说话,只有吃饭的时候我才被解开绳子,连睡觉都不得自由,这样一来被绑的全身僵硬的我反而盼着赶快到达目的地了。
* g2 Y! u% j8 b. A, E/ e4 q e终于熬了大约3,4天,我们才上了岸。上岸之前我被换上干净衣服,并且有人为我理发洗脸,这几天一直被喝骂惯了,突然受到这种待遇还真有点受宠若惊,我知道他们是为了让我看上去光鲜一点让收货的人满意。现在我已经不担心他们会杀我,只是以惶惑不安的心情猜测等着我的神秘买主。3 `+ Z: l' E0 E' V. y1 {# E1 f
“记住,任何人问你你都要微笑着回答你35岁,明白吗?”下船之后那个老大还不忘叮嘱我。看我点了头就命人把我的眼睛蒙起来,我感觉自己被人推着带上一辆车,车子颠簸的行进了很长时间才停下,我又被人带下来走路,不知转过多少道弯渐渐的感到脸上凉气扑面,四周阴冷潮湿,脚步声的回音清晰可辨,竟似到了地下洞窟。 A/ b, Z. M8 T5 V# m
在洞窟中走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 |" t( M+ `* |" _8 c& V
“在这里等着别动。”有人这样跟我说,之后似乎所有人都离开了我的身边,只剩我一个人被蒙着眼睛反绑着双手静静的站在原地。四周出奇的寂静,我只能听到自己急促不安的心跳声。莫非他们是专为山洞里的魔兽准备祭品,才把我千里迢迢卖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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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
& y9 | r5 r7 ~$ t9 X7 N- H4 s“你怎么一个人?可怜的孩子,买你的人呢?”我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浑厚声音说道。
8 o5 _+ z2 o* N, J如果不谈我的主观愿望,我确实是在等着买主,不过不管他年龄有多大,我和“孩子”这两个子也扯不上关系。我感到那人走到我面前,紧接着我的眼前一亮,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被对方揭去。
. O# M2 M, s4 D- |* F5 I“嚯,‘天堂’要转变风格,推广成熟口味么?”我适应了好半天才习惯外界的光线,终于看清我面前的是一个50来岁的男人。没留胡子的脸上油光锃亮,身体也略显肥胖,比我矮了一头,他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竟然开始摸起我的脸。
3 m) Y1 }7 W# W“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啊,告诉我你叫什么,多大了,是谁买的你?”5 E& ~: R, ^; W& G# k8 E) }- @
厌恶的躲着他无礼的手一边记着人贩子叮嘱我的话:“我叫徐晓华,……35岁,没人买我。”除了在年龄上撒谎外我都照实说,老实说我真怕说出我的真实年龄之后这人会像人贩子一样掏出枪来指着我。
3 I4 e3 L7 e7 p5 b6 U y& f" K“那正好啊,我今天也没买人。”8 {- b1 |; F+ f# g4 m1 b$ {5 N' ]4 l R
这里是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看得出所有家具摆设都是高档货,对于我这种收入不高的知识分子只有在高档商店里才能看见。这种环境让我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地下。
4 i; z( `. W: K! u" F8 c: U2 z“拜托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买主吗?我知道我是被卖到这里来的,可是你看,这完全是个误会,太荒谬了,我是个大学教授,阴差阳错的被抓到这里来。我不知道你们要我这种人来干什么,但我肯定没法满足你们的要求,请你们放我回去吧,我绝不会告发你们……”
* J! d" h/ a* Q) \) r5 D我这几天一直在盘算着,人贩子们是说什么也不肯放我,但我可以让买我的人觉得我没有这个价值,如果是做苦工的话看我这个手无缚鸡的样子也该知道我不是这块料。所以一见到人我就急忙解释。
& X4 B$ O/ {/ Q! U, Q8 b“你是新来的,没被别人开过苞吗?那再好也不过了!最近的鲜货太少,那些甜腻的男孩儿早让我厌倦了,不管是谁买你,现在你遇到我,你就是我的了。”我的话在他听来好像变成另一种意义,但是还来不及我进一步细想他话里的意思,他就一下子把我抱到旁边豪华的大床上。被人抱上床,而且是被一个男人,这种经历恐怕从我懂事之后就没有了。可是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手脚并用的压住了我,不但恶心的嘴在我脸上乱亲,手还钻到我的衣服里面抚摸起来,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R' v( _$ Y' @1 Z# Z) T“喂!住手!你干什么?你是同性恋吗?真是变态!”我一边反抗一边大骂起来,这时候脑子里想的只是要摆脱这种侵犯,把会不会因为反抗而被杀抛到脑后去了。3 k3 d, X. k" `4 L5 z: Z/ U i! T V
“哈哈哈,真是可爱啊,虽然年龄大了点却很天真,合我的胃口。”那个男人听了我的话反而很高兴的样子,更疯狂的撕扯我的衣服。5 D6 U' F S n0 ]
“住手,变态!住……”我的喊叫停止在空气里,因为下身一凉,他已经把我的裤子一把扯下。, N6 q: c) P; L; L
是要来真的!这种恐惧一下子扼住了我,对于连女性经验都没有的我被一个力量比自己强大的同性侵犯这种认知让我吓得全身颤抖起来,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我被分开两腿驾在他的腰上,屁股光溜溜的朝着他,让我觉得羞耻万分。
1 G9 K: K. I% P9 _“不要,不要这样……”我连声音都颤抖起来。这个时候他从被子底下摸出一管软膏,挤出一些涂在手指上往我的肛门抹去,我还没来的及惊讶他怎么会做这么恶心的事,他的手指就已经借着软膏的润滑钻进我后面的洞里。% O! \& v3 \7 i+ u
“啊!停手!太恶心了……”我这么叫着,羞耻和愤怒混合在一起,肛门处传来的涨痛和怪异的感觉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2 v# Y. P3 }% i0 W
“第一次就是紧啊。”这么感叹着的男人抽出手指从裤子里掏出他已经勃起的分身,我从来没见过别的男人这个东西处于勃起状态的样子,而这东西比我的要大上1倍!男人把他的东西抵在我的洞口,用力的往里顶,于是我感到肌肉撕扯的感觉。# h. T% P$ H4 P1 x
“不要……好疼……”我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他的分身却只顾执著的往里挺进,每深入一分我都要经历莫大的痛苦。% B5 ^: \9 J) \$ e7 E2 f6 d
“呵呵,‘天堂’的货色果然名不虚传,表面上看起来不怎么样,做起来却这么带劲儿。”男人完全进入我体内后开始试着律动起来,同时用他肥大的身躯压住我,我只有脖子以上可以动,便拼命摇头,可是随着他剧烈的运动,我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被动的晃动起来。
0 f/ O% L0 q" H1 H" K“不要……啊……疼……疼死了……饶了我……”我嘴里已经不知在叫些什么,随着后庭的剧烈疼痛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身下的被子一片湿粘,不只是汗水还是血水,抑或他溢出的精液。+ [5 N3 W4 L# z# v2 {5 j- f% N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被卖到这里的吧!原来如此!我忽然明白了一切。但是明明4天前我还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做着试验,下了班去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过着闲适的生活,为什么现在却被一个男人按在床上猛烈侵犯呢?这种事情我原以为只有电影里或者犯罪小说里才会出现,为什么会轮到我——一个和平凡结缘的大学教授身上呢?我开始觉得这有可能是一场荒诞的噩梦,等梦醒以后一切就又恢复正常……
; D: z1 @. V; Y: e* ]" u% a' t可惜,当我再睁开眼睛时情况没有丝毫改变,借着刚才我疼的失去意识的当儿男人似乎已经发泄过一次,现在的我被翻过身子趴在床上,腰部被高高提起。男人的分身仍然在我体内肆虐着,丝毫也没有减弱的迹象。0 d2 \' [9 @$ B3 M. A6 e4 c
“不要!!!!!”我扯开喉咙大叫,拼命的扭动身体,可是双手被绑着从后面侵犯让我的反抗丝毫没有效果。正在这个时候门忽然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不管这个人是谁,被别人看到这幅样子的羞耻让我的血一下子冲到头顶,不过我还是大叫着向那个人求救。
$ Q& q, d i1 O% r3 P1 ?“救救我……”
8 T6 B& a) |- S: E“议员阁下,请您停手,这是还没编号的货物。”回答我的是一个冰冷的男声,让我全身打了个寒颤。- ?' t! Z7 l. K( j
“你看我都这样了怎么停的下来?清十一,反正这是没主的货,在‘天堂’没主的货谁都可以上,不是吗?”我身上的男人一边律动着一边和来人轻松的对话。, C) j; h1 ~; e& y3 l6 j/ u4 u; W+ [
“这个货本不在预定范围之内,是大陆那边把一个预定的货弄丢了,临时用来充数。洪天均为了谢罪送了我他手下的一只手,不过我要来实在没用,就拿去喂了看门老刘的那条老狗了。”! U9 V0 Y- n N0 e# u a' D
“这可真冤枉洪天均了,要我说这个货比你那些头牌的花魁滋味还好很多呢!你还要感谢他给你弄这么个尤物过来。”
( Y x- m) C$ y$ S5 W! ~“是您老吃头牌吃太多想换清淡口味吧?”
( M6 [2 {" a, T) `+ G2 P9 k) e% N“哈哈哈,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d4 H/ P, i; T
男人一边侵犯我一边和叫清十一的这个人对话,中间还换了好几种姿势。这一切都被清十一看在眼中,但是他没有进一步阻止的意思,反而一直在旁边观看。他说话的语调是一成不变的清冷,一字一句似乎都要冷彻我的心肺。我抬起泪眼模糊的脸望向这个人,透过泪水看到的是一个有着一头冷金色的长发五官鲜明的俊美男子。 j6 E& N7 f- f" e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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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写这篇文章的起因……实在是很无聊,前几天骑车回家路上忽然听见路边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说:那个男的46岁了,被人拐卖……(后面没听清)。于是我整个路上都在想:这男人真是衰啊,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他能被卖到哪儿呢?人家为什么要拐他啊……不用说,我是越来越往歪处想了,所以就有了这篇文,而且把年龄设定成46。本来写的挺搞笑,可是其实我是想用这男人来发泄我最近的坏心情,所以估计会往死里虐他……他落到我手里,才是真正的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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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c. U* S+ t7 _6 x卖春组织“天堂”坐落在距离香港约30海里的一个小岛上,这个岛在地图中没标注,属于私人财团产业。岛的四周有巡逻艇守卫,防止一般人靠近,岛上备有火力强大的私人武装,以保卫私人财产不受侵犯的名义驻守该岛。这样一个几乎脱离国家控制之外的孤立地区,他的背后势必有强大势力支持,关于这个组织及其背景的传言多如牛毛,但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底细,因为所有消息都被严密的封锁着,而一般老百姓则连这个组织的存在都一无所知。“天堂”和社会上的一般卖春业并没有联系,它通过专门的人口贩卖渠道提供货源,只对政经界身居高位的人提供服务,并且完全保密。这里确实是特权者的天堂,也是受奴役者的地狱!但是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并不明白这些…… 8 Q, m# h+ B2 g i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让我着实迷惑了一阵,不知身处何地。但下身的疼痛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果说刚才的我只是出于本能的反抗暴力侵犯的话,现在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随着被强奸这个认知的加深,伴随羞耻而来的痛苦比被暴力侵犯本身所带来的痛苦要强烈好多倍。如果我当时没有去相亲,或者回家时没选择步行的话是不是我就可以避免这场灾祸?或者如果我被人贩子杀死结果是不是反而更好?“如果”可以有很多种,而事实却是既定的一种。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发生着太多意外,有的人早上起来还好好的和父母说再见,出门就被飞驰的货车撞死。有的人今天还一贫如洗,明天就抽中大奖一夜暴富。而我只不过是前几天还在老老实实的当着大学教授,今天就被拉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强奸而已!比起前两种来说我的人生真的只不过经历了一个“小”意外。而偏偏就是我,不是别人,要经历这种做梦也不会梦到的事。如果我是一个女人,或者是稍微年轻英俊的男孩儿,也许我尚可怨天尤人,而我却是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平凡男人,不能不说是命运之神在跟我开一个黑色玩笑。 % V3 Q8 @& S: ]4 U5 @) Z
正当我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门的方向传来声音,一个彪悍英挺的三十多岁男子走了进来,他眉角上有一处浅浅的疤痕,脸上的线条硬朗锐利,视线到处精光四射。 ) x, \& V% r8 l/ _1 V1 B# F
“你已经醒了吗?教授先生。”
M z# R$ F! Y! Q2 F+ _“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吃了一惊,因为我从没向人贩子透露过我的身份来历。+ t1 q/ `- X- J2 u+ {
“徐晓华,46岁,任中国大陆XX市XX大学材料系教授,从事无机非金属材料方向的研究。你睡着的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对你的身份进行了调查,组织是不可能允许任何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混入‘天堂’。不过我原以为像你这种已经这么大岁数的教授,受到这种对待纵使无法反抗到底,事后也会马上自杀才对,看来不管受了什么样的侮辱,活着也总比死要强。”男人的脸上泛起轻蔑的笑容,神态倨傲的俯视着缩在床角的我。3 C, p5 f8 ?0 ?4 K: S
“你要对我做什么?!”看到他忽然俯下身来,我吓得大声喊叫,徒劳的向里缩去。
- F- O( c; r* \" f4 n: r) ] C“只是带你去洗澡换衣服。你自己站不起来吧?”
- U( P+ e+ E8 u: B% j第二次被男人抱起,放到浴室的浴缸里。水从喷头里浇下来,男人粗暴的冲洗着我身体的各个部分,我本想反抗,却被他仅凭单手像攥小鸡一样把我两只手攥住按在墙上,动弹不得。他的另一只手在我全身上下不住揉搓,弄得我好疼,也让我的尊严丧失殆尽。我只有徒劳的扭动着身体,嘴里说着:“不要,放开我,不要这样……”3 J* V/ c% r; i- Q+ V
“闭嘴,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你到了这里,身份只不过是个男妓,虽然你年龄大了点,不过却有人偏偏中意你,如果不是老大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2 \; H' `* i, o9 m- F+ c
“你凭什么对我说这种话?!我不是什么男妓!你们这些强奸犯!……我要回家!”其实我知道这么逞强的反抗是没有用的,可是惯有的尊严让我底不下头,不甘心受侮辱。但无能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我借着热水的冲刷呜呜的哭起来,我知道这是我的内心已经屈服的表现。
- E, [" x& b2 V* g" e“你还是接受现实比较好,除了被邀请之外,来到这里的人还没有活着出去的。”男人并没有劝慰我的意思,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语气冰冷的让我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断绝。
* S. M) V( H1 @) y4 B% F5 h接受了暴力的清洗之后换上干净衣服,我被带到另一间屋子里。在这间房间的整整一面墙上,布满了可以监视各个房间的监视系统,之前见过的金发的老板背对着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注视着电视画面里一幅幅爱欲横流的场面。* X. `1 b" m4 [
“凯,你可以退下了。”, y `# V \ [! f( s# O
“是。”叫凯的高大男人恭敬的答应一声后退了出去,留下我和清十一两个人。
$ s* B, s! i( C/ A) b“把你抓来这里的人贩子,叫洪天均。他已经把绑架你的手下的右手砍下,作为失职的赔罪。虽然你是无辜受害,但那个抓你的人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你也应该对此满意了。”并没有回头,只是以冰冷口气陈述着,似乎我还应该感谢他帮我报仇。
$ W" ~ `% K! h3 D“放我回去……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这么质问,但我的声音听起来却像在哀求,虽然比我小了大概20岁,却有着冷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我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无法强势起来。
* _# a/ c3 Y' S3 L! O9 v“我叫你来只想向你确定一件事。”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小田议员——就是你之前接的那位客人——似乎对你很中意的样子,想把你买回日本,你愿不愿呢?”6 v: x* n' Q* l$ A$ z% E( I6 M5 x
一想到他嘴里的“中意”是什么意思就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恶寒。( W- w @2 }$ L+ U& B$ V. n: e7 v
“不要!你们放了我,我求求你!我不要被卖给任何人,我是人,不是货物!你们干这种事是犯法的,你难道不怕有一天会受到法律制裁?”
8 b; Y; q, b. I, d; ?' {男人的嘴上露出一丝冷笑,不知道是在嘲笑我的天真还是在蔑视法律的权威。$ B/ n5 {8 [5 G' g& a2 }
“在尝过男人滋味之后,你还天真的打算回去当你的大学教授,道貌岸然的给学生上课吗?放你也可以,不过你也看到了,这里的每间屋子都装有监视器,你和小田议员做爱的全过程这里都有记录。你是不是打算把你这盘活色生香的的带子在你的家乡好好传播一番呢?”$ u, @0 F9 p! ^0 w
如果让认识我的人知道了我那种样子,我还不如马上去死。
4 r5 z3 A" v; r( D& I) _“你们杀了我吧!”其实我从来没想过死,即使在被人贩子用枪口威逼着,或是被陌生的男人强暴,我都竭力的想要活下去,从小时候开始,人生对我来说就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我只是顺着别人安排好的道路走着,随波逐流的度过一生,可即使如此我仍然执著于生存,而现在也许真的到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人生结束的时候了。
8 u# v/ n0 b* B/ q! [( K, ~“我对杀人这种毫无美感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明明不知道曾把多少人逼向绝路的男人慢慢的说着,靠近我的身边,用手托起我的脸。: x9 f; u3 N. |' [5 ]
“你知道吗?你皱着眉,泪眼朦胧的样子有种奇异的力量,会激发男人的欲望,就像那个人一样……这一点在小田议员和你做爱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人贩子一开始也不会看上你。他们都是擅长此道的高手,对这方面嗅觉灵敏。”& Z/ D! j/ \. a% g/ }4 Q. g+ S- D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第一次在咖啡馆,因为我在哭才引起黑衣男子的注意,而后当人贩子老大要杀我的时候也是因为我害怕的涕泪横流才改变主意。原本是懦弱的表现,却有这种出乎意料的附加效果,如果是女人的话还可以用来当作武器,而这却成了我通向深渊的直接原因,对此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U* U5 S C9 w, d* |$ J
“不过我很高兴你拒绝了小田议员的要求,你放心好了,我会以你还需要调教的理由回绝他,当然我会切实的调教你的。”# U4 q+ _4 n& b$ C8 A4 Q# z
这对我来说有区别吗?为了避免被恶心的中年男人当作玩物,就要忍受一个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可怕男人的调教?
1 v$ l) u6 w; |& R$ b3 {/ C“你应该感到庆幸,本来这种调教工作都是交给凯来完成。不过,你是特别的,因为你像我的父亲。”一句话说得我无言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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