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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仙宴上。 谢枝衡临时离开去换衣服的时候,路过清凉殿前,听见里面嬉闹取笑的声音,视线不经意间一瞥,瞬间停住了脚步,他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定睛看去。 那是他的道侣毕尘! 毕尘衣衫半褪,双腿缠在陌生男子的腰间,不必细看,也知道双方已经负距离接触,黏腻沉闷的肉体交合声传进谢枝衡的耳朵里,昔日在他床笫之间羞涩的道侣,现在却大胆开放地雄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交欢。 “天哪,他背叛你了!”好友玉喜跟在他身后,也看见这殿内的一幕,捂住嘴,小声地说道。 谢枝衡薄唇微启,冷冷瞥了一眼玉喜,淡漠道:“无聊。” 说完。 他甩袖离开。 殿内那个与他的道侣毕尘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是毕尘的双生弟弟,毕无忌。 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行事作风却天差地别,毕尘羞涩单纯,毕无忌却因为幼年时曾经被魔教掳走,导致心性极端偏激,与人交往更是放浪形骸。 一物降一物。 谢枝衡喜欢毕尘。 而他的好友玉喜,喜欢毕无忌。 毕无忌却喜欢他。准确说,是喜欢撩拨他。 “谢仙君,等等我。” 毕无忌拖曳着半遮半掩的浅绿色薄纱衣服,如一条没长脚的青蛇,绕到了谢枝衡身边,玉指纤纤,搭在他的手背上。 谢枝衡迅速收手,眼中不加掩饰地闪过嫌恶,正要开口说话,身子却一软,直接无力往后倒去。 毕无忌眼疾手快地接住他,搂着他的腰,眉眼一挑,尽是魅惑肆意,声调软绵绵的:“我和我哥哥长得一样,仙君非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毕无忌,你自重!” 谢枝衡有意厉声呵斥他,然而不知中了什么迷香,浑身上下困乏惫懒,吐出口的呵斥更是毫无威力,简直像是床笫间的呓语。 毕无忌痴痴一笑,摸了摸谢枝衡的脸,轻声道:“我听他们说,我被魔教掳走前,就喜欢你,现在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想来,我当初应该真的对你情深一片,不然,也不会冒险做这种事。” 群仙宴结束后。 谢枝衡就会正式与毕尘举行结道侣仪式,到时候两人心魂相印,永生纠缠。 就再没有他插足的机会了。 “仙君,我哥哥能与你度余生,我不过想跟你度一夜春宵,你也吝啬施舍,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毕无忌说完,将谢枝衡打横抱起,然后径直走进了殿内。 香塌软枕。 谢枝衡只觉得身体如陷在云端,压在他身上的毕无忌,玉体散香,温软肉躯,从来没有如此令他口干舌燥过,不过这都是奇技淫巧,是被引诱出来的最低级的本能。 他努力凝神,想要呵斥毕无忌。 毕无忌却已经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唇齿相依,舌尖甜软灵巧,描摹吮吸着他的唇瓣,温热,然后逐渐深入。 自己可是他哥哥的道侣! 谢枝衡如蒙受奇耻大辱,身体扭动挣扎起来,但是这样的举动,反倒被毕无忌误会了什么似的,竟然伸手摸向了他的胯下,握住了谢枝衡的阳具之后,调整位置,缓缓坐了下去。 谢枝衡深吸一口气,眉眼冷冽如落了霜,然而下半身炙热坚硬的阳具,却在一寸寸地进入毕无忌的体内,紧致潮湿的软肉裹吸着他的阴茎,时间被拉长,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和本来成为他道侣的毕尘的弟弟,身体交融,合二为一。 他该怎么面对毕尘? 谢枝衡愧疚之余,更是恨起身上的毕无忌,眸光如刀,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毕无忌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冷不防对上谢枝衡的目光,心脏却蓦然抽痛,好似被人大庭广众扇了一耳光。 他勉强撑起得意的笑容,缠绵说道:“仙君,这下我总算胜过哥哥一回了。” 他只有被从魔教救回来的记忆,在魔教里的记忆很模糊,大概就是不停地受刑、接客,可能太痛苦了,所以潜意识里刻意淡化,唯一没淡化的是谢枝衡。 他记得,每次受刑的时候,他脑海里都会闪现谢枝衡的温言笑语。 可是被救回来后。 毕无忌才知道,他是弟弟,谢枝衡的温言笑语,都是对着他哥哥毕尘,而他自己,不过是被魔教掳走前爱而不得,被魔教掳走后还是爱而不得。 干脆破罐子破摔。 反正他在谢枝衡这里也没有什么形象,索性不在乎了。 毕无忌被魔教改造成了淫躯,不仅下体多出一个格外紧致的肉穴,就连胸脯也爆满雪白,现在脱了衣服,在谢枝衡身上不停骑乘,一双奶子摇起雪白乳浪。 谢枝衡厌恶地合上眼。 毕无忌有些受伤,可是紧接着,肉体带来的满足和欢愉却填补了他内心的空虚,甚至连谢枝衡对他这幅冷冰冰的态度,都让他觉得格外兴奋。 谢枝衡的阴茎被他的肉穴不停吞吐,被他控制着节奏,在他的体内进进出出,里面层层叠叠的褶皱被蜜水染的湿润,裹紧了谢枝衡的阳具,甚至能够感受到上面凸起的青筋,龟头撞在深处,激起一小片颤栗,随着毕无忌的速度越来越快,快感向着全身传导。 他不可避免地嗯嗯啊啊发出呻吟声。 谢枝衡似乎是更厌恶了,眉头紧锁,皱成“川”字。 两人正在交合之时。 “弟弟,你在里面吗?” 毕尘的声音忽然从大殿门外传来。 谢枝衡倏然睁开眼睛,看向门口,想要使劲,然而身体却软绵绵的,更让他恶心的是,他能感觉到毕无忌的肉穴变得更加紧致,死死咬住他的阳具,大概是毕无忌也害怕被人发现吧。 “弟弟?” 毕尘又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尝试推门。 “仙君,你要是不想让我哥哥发现的话,就乖乖的,别出声。”毕无忌俯下身,在谢枝衡耳边轻声说道。 门上被他施了门封。 其实毕尘的天赋远远比毕无忌高,修为更是将毕无忌甩在身后,解开门封不成问题,但是毕尘的性子,并不是会去解别人门封的人。 毕无忌控制声音倦懒,嚷嚷道:“干什么?我睡觉呢!”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哦!”毕尘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是来找枝衡的,弟弟,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毕无忌语气不耐烦。 毕尘在殿外有些失落,道:“是我不好,打搅你睡觉了,我这就走。” 毕无忌松了一口气。 谢枝衡突然出声:“我在里面,救我!” 毕尘的天赋远远胜过毕无忌,又肯努力,双方早就不是一个境界的了,所以从谢枝衡呼救,到毕尘破开门禁,一阵风似的卷到床笫间,抱起谢枝衡,给他盖上衣服,又伸掌把毕无忌击飞,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噗!” 毕无忌毫无反手之力地被毕尘击飞在地,捂着心口,吐出一口鲜血。 毕尘喂给谢枝衡一颗灵丹,然后震惊又失望地看着毕无忌,道:“你怎么能这么做?我是你的哥哥!他是谁的道侣,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痛心疾首地质问时。 玉喜竟然赶了过来,连忙去把毕无忌扶起来,竟然对着毕尘吼道:“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谢枝衡服用灵丹之后运功走气,总算恢复了实力,听见玉喜竟然吼毕尘,抬眸看去,冷眼道:“我中的是瘴气,是你在帮他。” 单凭一个毕无忌,不可能给他下药。 除非玉喜在跟着他离开宴会时,就已经在偷偷布局了。 玉喜没答,低下了头。 “你跟毕无忌是什么关系,我不管。但是你不该吼毕尘。”谢枝衡说道。 四人一同长大。 他跟毕尘是自幼订下的婚约,毕无忌暗恋他暗恋的人尽皆知,但是玉喜当时并不喜欢毕无忌,是四人中最逍遥的。 没想到毕无忌从魔教回来,变得放浪形骸后,竟然勾住了玉喜的心。 “我就吼了怎么样?我不仅吼他,我还想打他!”玉喜恨恨看向毕尘,一副想要为毕无忌报仇的样子。 毕尘不喜纷争,加上都是童年故友,他只是怯怯地躲在了谢枝衡身后。 谢枝衡也没法现在处理毕无忌,因为毕尘和毕无忌的父亲,毕川还在宴会上,他得去禀告毕川。 “带着毕无忌,滚。”谢枝衡说道。 玉喜带着受伤的毕无忌离开。 “你没事吧?” 毕尘担忧地伸手摸向谢枝衡的胸前、肩膀,生怕他有一点损害,发现谢枝衡没事后,才松了口气,扑进谢枝衡的怀里。 谢枝衡没想到毕尘竟然半点没有问刚才的事,本就愧疚的心,现在更是自责起来,与毕尘实话实说,道:“其实刚刚,我有一瞬间想不出声,因为害怕被你看到我和他……”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毕尘仰头,伸手捂住他的嘴,盈盈双眸,满是爱意:“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谢枝衡更加懊恼,后悔太过于相信玉喜,着了道,但他也跟毕尘实话实说,他已经跟毕无忌肉体交融过了。 毕尘沉默一会儿,搂住谢枝衡的腰,埋头在他怀里,闷声道:“我们以后不要见他了,好不好?” “好!”谢枝衡立刻答应。 毕尘又问:“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比以前自私?” 毕无忌没被魔教掳走前,是一副沉闷性子,并且总是给毕尘找茬,但是毕尘对这个弟弟总是太心软,不停地忍让,甚至想过退婚,把谢枝衡让给毕无忌。 现在毕尘能够说出希望谢枝衡不要再见毕无忌的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谢枝衡搂紧毕尘,安慰道:“不,我觉得你早该这么想,这么要求了。” “是啊,你一直在拒绝他,他却一直骚扰你。如果当初不是我心软,或许你也不用忍受他那么久,他真讨厌!”毕尘幽幽说道。 谢枝衡“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下一秒。 毕尘却咬上了他的脖颈。 谢枝衡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毕尘却已经把咬变成了轻吻吮吸,并且一路蔓延向上,亲在了谢枝衡的耳垂上,然后含着他的耳垂,咕哝不清地说道:“不如,现在就双修吧?” 现在就双修? 谢枝衡心意乱了一瞬,他一直想等到举行完道侣仪式后再双修,没想到自己会被毕无忌……更没想到毕尘会主动提出来。 “好!” 谢枝衡说道:“我去旁边沐浴一番,再回来和你。” 他现在身上都是毕无忌常熏的熏香味道。 毕尘眼神恋恋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在这等你。” 温泉池。 谢枝衡正在沐浴。 “枝衡。” 毕川带着毕无忌,闪现在温泉池旁边,声音醇厚,语气有些落寞尴尬。 谢枝衡往池子里缩了缩,用池水掩盖住身体,目光带着愤怒射向毕川身边的毕无忌,一脸羞恼。 毕无忌小时候沉闷狭隘,被魔教掳走又回来后,变得放荡无束。 但毕伯伯始终偏心小儿子毕无忌。 谢枝衡无父无母,是被人丢弃的弃婴,虽然被老师傅捡回山,但也只是给他一口饭吃,是毕伯伯作为老师傅的好友,教习他仙法修行,栽培他成仙。 所以对于毕伯伯偏心小儿子毕无忌,谢枝衡既如鲠在喉,又无可奈何。 “无忌,给你枝衡哥哥道歉!”毕伯伯训斥毕无忌。 毕无忌不情不愿地道:“对不起,枝衡哥哥,我不该这么做。” 谢枝衡咬了咬牙,毕伯伯虽然说是让毕无忌给他道歉,实际上却是希望他原谅毕无忌,将此事翻过去。 如果只是他受委屈就算了,可是还有毕尘。 “不需要。” 谢枝衡声音冷邦邦地,然后说道:“我已经答应了尘儿,从今往后,不会再跟你见面,” 毕无忌低头不语。 毕川劝道:“枝衡,你在伯伯眼中,与无忌没有区别,你们两个是兄弟,他做的是不对,但你毕竟也算他的哥哥,原谅他一回吧。” “我是他哥哥?我是他哥哥的道侣!”谢枝衡有些无法忍受,看着毕川,道:“毕伯伯,您不觉得无忌被您惯坏了吗?尘儿也是您的儿子,他在您眼中,又算什么?” 7 p# ?8 U1 @7 m( u2 }6 P2 l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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