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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晚高峰,灯管滋啦闪着冷白光,车厢像一口闷罐,挤得人贴人,汗味、皮革味、铁锈味搅成一股热雾。 以森靠在门边,耳机里低音鼓点轰鸣,却盖不住心跳。他低头刷手机,余光却死死钉在对面那道身影上。 深灰西装,背脊笔直,像一柄收在鞘里的刀。他叫什么?不知道。 第一次撞见是一个月前,也是这班车。目光短暂一碰,像火星溅进油锅; 第二次,停留得久了些,空气里仿佛拉出细丝; 第三次,他先笑,嘴角勾起一个极轻的弧度,像在说:看,你敢吗? 今天,他盯着以森,眼神不再试探,而是笃定。 下一站铃响,他转身挤出车门。以森几乎没犹豫,手机塞进兜里,人已跟上。 巷子深处,风像冰冷的舌头舔过裸露的皮肤,卷起垃圾袋的塑料味和远处下水道的腐臭。 月光稀薄,落在男人下颌的锋线上,像一把刀背反光。他停步,转身,声音低得只剩气流:“原来你敢跟来。” 下一瞬,世界被压缩成狭窄的黑暗。他扣住以森的手腕,指节硌进骨头,猛地将人撞向墙。 粗糙的砖面刮过背脊,冰凉刺骨;西装前襟却滚烫,贴上来,汗味、皮革味、古龙水味混成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 以森的耳机早被扯落,轰鸣的心跳盖过远处车流,耳膜里只剩血液冲刷的嗡鸣。 男人低头,鼻尖擦过以森耳廓,胡茬刮过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 热气喷在颈侧:“别动。” 声音像砂纸磨过神经。 以森的手指下意识揪紧对方西装前襟,指节发白,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男人低笑,胸腔震动,震波传到以森掌心,像鼓点。没有寒暄,只有原始的冲动。 男人单膝顶进以森腿间,膝盖强硬地分开,迫使他站立不稳。 西装外套滑落肩头,衬衫纽扣崩开,露出锁骨下急促起伏的皮肤,汗珠顺着胸肌滑进腹沟。 黑暗中,男人的手掌精准地滑下,隔着西裤握住以森的阴茎,缓慢而坚定地揉按。 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以森喉间溢出闷哼,头向后磕在墙上,砖屑簌簣落下,落在肩头。 “硬得这么快。”男人声音沙哑,带着笑意。 手指灵巧地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清脆一声。拉链声在寂静里刺耳。西裤滑落,内裤被扯到膝盖, 冰凉空气拂过炽热的阴茎,顶端已经渗出透明的前液,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男人单膝跪下,掌心托住以森的臀,迫使他前倾。湿热的口腔毫无预兆地含住龟头,舌尖绕着冠状沟打转, 缓慢而深入,唾液顺着茎身滑下,滴在水泥地上,发出细小而清晰的“啪嗒”声。 以森的膝盖发软,指尖插进男人发间,抓得死紧,短发扎进掌心。 男人抬头,黑暗中眼底闪着幽光,喉结滚动,喉咙收紧,深喉到底。 龟头撞进喉咙深处,湿热紧致,喉咙肌肉收缩,像活物般吞咽。 以森的脊背弓起,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男人一手扶住他腰,另一手同步解开自己裤子,握住同样勃起的阴茎, 节奏一致地套弄。掌心摩擦,湿滑而炽热,拇指擦过马眼,带出更多前液。 口水与前液混合,沿着以森的下巴滴落,砸在男人手背上,黏腻而温热。 男人松开嘴,舌尖舔过茎身,从根部到顶端,留下晶亮的唾液痕迹。 接着,他起身,额头抵住以森的,喘息交缠,汗水从额角滑下,滴在以森锁骨。 男人握住以森的手,引向自己滚烫的阴茎,十指相扣,共同套弄。 掌心包裹,拇指擦过顶端敏感处,节奏骤然加快。 “一起。”男人声音哑得不成调。手掌摩擦,发出湿滑的“咕唧”声。 以森的腰猛地挺起,龟头在男人掌心跳动,滚烫的精液喷溅而出,射在男人手背、腹肌,甚至溅到墙上, 黏腻而炽热。男人同时绷紧,喉结滚动,低吼一声,精液喷在以森掌心,与自己的交融,浓稠而腥热。 余韵中,男人低头,舌尖舔过以森指尖,吞下最后一滴,喉结滚动,发出咕噜声。 以森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男人一把捞住他腰,两人缓缓滑坐在地。冰凉砖面贴背,汗水蒸腾,热气在寒夜 里升起白雾。 男人点燃一支烟,火光照亮半张侧脸,递到以森唇边。 以森沉默良久,接过,吐出一口烟雾,声音沙哑:“不重要。” 男人笑,笑声像夜色里拉开的拉链,余音袅袅。, O# k4 F% h3 r8 K( X
他笑,笑声像夜色里拉开的拉链。 后来的日子,他们成了地铁里的幽灵。隔几天,或几周,无需约定,一抬眼就认得出对方。 那一眼,便是判决,今晚归谁。有时末班车,人影稀疏,他们溜进站台尽头的无障碍厕所,门一锁,野兽出笼。 铁门咣当一声,像关上世界的开关。他按着以森后颈,声音沙哑:“你这副样子,真让人上瘾。” 有时在扶梯,隔着两级台阶,指尖偷偷擦过手背,电流顺着脊椎爬上来,比任何拥吻都灼人。 有时并肩坐在最后一排,他贴耳低语:“想去哪儿?”以森不答,只抬眼。 那一眼,车门开时,两人不约而同起身,钻进熟悉的暗巷。 冬天来得猝不及防,暖气呼呼吹,人群裹得严实。以森却像被冰封,只剩心跳在肋骨里撞。 他又看见他,黑色长大衣,头发剪短,眼神依旧烫人。他隔着人潮冲以森点头,以森指尖发颤,假装低头。 下一秒,他挤过来,贴得极近,热度透过厚呢布料渗进皮肤。“你最近怎么老不出现?”声音混着车轮轰鸣。
' a. D) g4 g! W/ `以森扯了扯嘴角,没答。这段时间,他试过戒断:相亲、健身、换班次,可午夜醒来,脑子里全是那双眼睛、暗巷里的喘息、厕所隔间的铁锈味。戒不掉,像毒瘾。 车门再开,他拉以森一把。出站,拐进陌生巷子。墙更冷,吻更狠。他咬住以森脖颈,以森闷哼,指甲掐进他衣袖。“这阵子没见,还以为你后悔了。”
1 f5 Z4 [1 ~; d) y, E“戒不掉。”以森声音哑得不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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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低笑,笑里带着心疼,又带着残忍。吻落下来,像发泄,也像补偿。频率更高了。 厕所、楼梯间、天桥底,甚至电梯里,他用大衣遮住两人,舌尖掠过以森耳廓,以森咬牙忍住呜咽。 刺激像刀尖舔血,越危险越上瘾。直到某晚,以森等了一整班车,没见他。 第二天,第三天,空荡荡。地铁依旧拥挤,他却像丢了魂。 一周后,车厢门口,他出现了,瘦一圈,脸色苍白。 看见以森,依旧笑。“以为你真不来了。”
5 k5 B, K0 D% `1 d9 P$ [. A“我有男朋友了。”他声音轻,却像一记闷锤。3 A+ n. d/ ~$ W* A
以森没说话,只握紧他的手腕。" k0 B. M5 x: ?* G: a n# o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出事。”
. M6 W' X: @5 l# ^& f9 ~' y! T“出事又怎样。”以森垂眼,声音低得像叹息。
那天,他们照旧下车,却没走暗巷,而是上了天桥,拐进一家小旅馆的楼梯间。 楼梯楼梯间的灯管滋啦闪着昏黄,霉味、烟味、旧地毯的潮气混成一股黏稠的雾。 楼梯口,陌生男人踩灭烟头,火星在脚底碾碎,嗤一声轻响。 他抬眼,深色风衣下锁骨阴影深陷,笑得像夜里刚磨好的刀:“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以森心跳猛地漏拍,血液轰鸣。熟悉的男人从背后拍他肩,掌心滚烫,声音低得像哄又像命令: “别怕,今天试试看。” 陌生人走近,鞋跟敲在水泥台阶,咔嗒、咔嗒。 指尖掠过以森领口,冰凉得像蛇信。以森本能后退,背脊却撞进熟悉男人的怀里——那人手臂一紧,铁箍般扣住他腰,热气喷在耳后:“你不是一直渴吗?不是一直想被看到吗?” 黑暗里,两股力量同时拉扯。陌生人的指尖冰冷、无情,像手术刀;熟悉男人的气息滚烫、残忍,像烙铁。 他们像分工默契的猎手,剥开以森的理智、羞耻、底线。 陌生人先动手。风衣下摆扫过以森大腿,布料摩擦声细碎。 他单膝跪下,冰凉指尖撩开以森西裤拉链,金属声清脆。内裤被扯到膝盖,阴茎弹出来,顶端已渗出前液, 在昏黄灯光下闪着湿光。陌生人低笑,舌尖直接卷住龟头,冰凉口腔猛地吞入,喉咙收紧,深喉到底。 以森膝盖一软,闷哼卡在喉咙。陌生人一手握住茎身套弄,拇指擦过马眼,另一手托住以森臀部,指尖掐进肉里, 迫使他前倾。唾液顺着嘴角滴落,砸在水泥地,啪嗒、啪嗒。 熟悉男人从背后贴上来,衬衫纽扣崩开, 滚烫胸膛贴住以森背脊。他低头咬住以森耳垂,牙齿轻磨,声音沙哑: “轮到我了。”陌生人松口,舌尖舔过茎身,留下晶亮唾液。熟悉男人接手,掌心包裹阴茎,节奏更快, 拇指绕着冠状沟打转。以森的腰猛地挺起,喉间溢出破碎呜咽。 熟悉男人低头含住,舌尖钻进马眼,喉咙吞咽,发出咕噜声。 陌生人起身,握住以森的手,引向自己早已硬挺的阴茎,十指相扣,共同套弄。 灯光摇晃,喘息压抑,鞋跟摩擦水泥地,发出刺耳刮擦。 以森的阴茎在熟悉男人口中跳动,龟头撞进喉咙深处,湿热紧致。 熟悉男人喉结滚动,吞咽到底,舌尖压住茎身底部,吸吮。 以森脊背弓起,低吼一声,滚烫精液喷射而出,射进熟悉男人喉咙,浓稠而腥热。 熟悉男人喉结滚动,吞下最后一滴,舌尖舔过嘴角,抬头,眼底闪着餍足。 陌生人低笑,声音像冰:“还没完。” 他跪下,舌尖卷住以森刚射过的阴茎,敏感顶端被冰凉刺激,以森浑身一震。 陌生人舌尖绕着冠状沟打转,唾液混合精液,湿滑而黏腻。 阴茎迅速再次硬挺,青筋暴起。 陌生人起身,握住以森的手,引向自己滚烫的阴茎,三根阴茎并排,陌生人一手握住以森,另一手握住熟悉男人, 十指交缠,共同套弄。三根阴茎摩擦,龟头相碰,湿滑的前液、精液、唾液混合,发出咕唧咕唧的黏腻声。 熟悉男人从背后扣住以森腰,阴茎贴住以森臀缝,陌生人从正面贴近,阴茎挤进以森大腿根部,三人身体紧贴, 汗水蒸腾,热气在昏黄灯光里升起白雾。 陌生人低头咬住以森锁骨,牙齿留下红印,舌尖舔过,咸涩汗味在舌尖炸开。 熟悉男人咬住以森后颈,牙齿轻磨,声音沙哑:“一起。” 节奏骤然加快,三根阴茎在掌心、腿间、臀缝摩擦,龟头相撞,发出湿滑撞击声。 以森的腰猛地挺起,陌生人低吼,熟悉男人闷哼,三股滚烫精液同时喷射,射在以森腹肌、大腿、臀缝, 浓稠而炽热,顺着皮肤滑落,滴在水泥地,啪嗒、啪嗒。 余韵中,三人喘息交缠,汗水、精液、唾液混合,黏腻而腥热。 熟悉男人把以森揽进怀里,替他整理衣领,在耳边低声:“记住,你是我的。” 陌生人点燃一支烟,火光照亮半张侧脸,笑得意味深长:“味道不错。” 以森软在墙角,双腿发抖,灯光昏黄,霉味、烟味、精液味混成一股浓烈的夜。 以森几次想喊停,却撞进两双眼睛,像两道铁门,关得死死的。 以森抬头,看见他眼底的狠,也有一丝不安。 原来,这不只是以森的瘾,也是他的病。 此后,陌生人偶尔也出现在地铁。 两双眼睛隔着人群对上,一个勾唇,一个抬下巴。 以森只要低头,下一站,他们便跟出。 暗巷、厕所、楼梯间,哪里都行。人多一点,又怎样?反倒更刺激。 地铁还在开,灯管还在闪,晚高峰的人潮永不停歇。
& s" U4 @" y) |3 I; M3 i9 A以森想,就算再来一个人,两个,更多,都无所谓。
* n' Q. V: b% s反正,他早就戒不掉了。 ' `5 \! _5 e8 D#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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