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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用了半分钟。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和状况,用了四十五秒。
% @: Z# E: ^$ D2 G4 |% d, P- n因为之前经历过一些事情,他并不觉得特别的吃惊。 5 z6 p6 R) M6 S7 z+ g# f
) V( y( J# F: R6 E+ D坐在地上,后背靠墙。他的手被绳子紧紧缚住,绑在身后。那是装在他的忍具包里用于写轮眼操风车的,现在却用在他的主人身上。细且硬,狠狠的勒进手腕里,接触处仿佛被一圈小火苗细细的灼烤着。他的上衣完好无损,短裤亦然,双腿以一个非常优雅的姿势摆放在地上——因为双脚也被绑在一起,膝关节处弯起一个平坦的角度,不考虑其主人的心理活动和意愿的话,完全可以说这姿态非常安静,恍如怀春少年。 ! l% h; Q* M9 `7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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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坐在他身边,一手撑在他身体一侧,两只胳膊把他围在自己怀里,眼睛不眨的看着他。距离过近,佐助本能的向后靠,脑袋撞在墙上。金发的少年抬起右手来抚上了他的后脑,很温柔的力度,轻轻揉搓着他的头发:“痛不痛?” / w4 }0 T0 W$ j- M& f( ^;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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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了他一眼,心里沉吟一下,是打个招呼说好久不见,还是直截了当的问他想干啥? . }) r E; f# [4 `& k& U0 C
. O* Z" O2 A' F# W: W“好久不见,佐助。”昔日战友看着他的眼睛,笑眯眯开口。“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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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地方?”佐助微微直起身说,努力忽略目前自身所处境况的异常。 ) T7 ]/ q1 Q- ~5 M# A7 y( H9 @
+ k. H& Q+ I" A“火影大楼的地下室。他们把你抓到后,直接带来了这个地方。”鸣人很认真的看着他的脸,眼睛一眨不眨:“你瘦了唉。在大蛇丸那里吃了很多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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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开场白犹如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旦重逢,其感动和喜悦的因素可想而知。佐助很想这么理解,如果没有那些勒得过紧的绳子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事实并非如此的话。不想过多扯淡,佐助用下巴向鸣人一指缚住双脚的绳子,挑起眉毛:“什么意思?” ! b& f4 s G; z
/ |' |) J; |6 v1 Q4 D: i8 N“你现在是木叶的逃忍,当然已经抓捕归案了。”鸣人愉快的拍拍佐助的脸,佐助皱皱眉头,没有闪避。“对了佐助,我现在是火影了哦,不过你应该早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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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I) ]8 I' z" Z% E3 b- C佐助笑了起来。“听说了啊火影大人,不过宇智波鼬在逃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木叶派半个人去抓,果然还是我实力比较差,成功的可能性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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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鸣人没笑,淡淡地说:“抓他回来干什么?你以为我抓你回来又是干什么?” q4 O. P4 B8 ~0 q& X,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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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氛实在诡异,鸣人的表情从刚才起就没怎么变过,少年时的爽朗没心机现在看不出半点存在过的痕迹来,却带了过分危险而难以捉摸的感觉。无论如何,人还是喜欢容易被自己把握住的东西的。宇智波觉得无所适从起来,他的精神在勉力维持被缚者的自尊和抵御来自于身边强势者的精神压力两者中摇摇欲坠。无论如何,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这个状况说什么都只是口头之快而已。他看向鸣人,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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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J6 c/ U" S鸣人满意地向他点点头:不错,你明白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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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在佐助身体两侧的手缓缓的滑到他身上来,从他被缚的双臂一路向下摸索,到达上衣边缘的时候,顺理成章的滑了进去。伙伴的手冰冷,掌心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潮湿的触感,仿佛一只巨大的蓄意不良的菜青虫贴着他的皮肤缓缓的蠕动着。这直观的感受让佐助一阵恶心,他咬着牙看向鸣人,对方也正好看向他,表情仿佛一个正努力体察病人病情的医生那样体贴,甚至无辜。 . t+ Q' i0 Y% F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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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皱起眉头的那一瞬间鸣人笑了起来。贴着他的脸,佐助看不清鸣人的表情,他的鼻梁骨顶在自己的侧脸上,潮湿闷热的呼吸随着低低的笑声一阵一阵拂过自己的下巴。佐助隐约觉得鸣人在哭,他漠然地想着可能下一秒钟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就会嚎啕出声,一如已经记不清楚多少年前他们最后的那次离别时的场景。他在努力想象着一旦发生这种情况自己该说什么话来安抚鸣人的时候,新任的火影抬起了头。 9 |: N' i! Z A/ g+ d# P' E: o7 [
. R- d5 q0 L: h& t. q没有眼泪的痕迹。 4 E* A6 {- c$ O0 v9 X* Z
; t7 ~* {: I1 ]甚至都没有复仇即将成功的得意。那只是一双接近于毫无心机的小孩子的眼睛,充满了得到最想要的东西时毫不掩饰的狂喜。佐助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在路过那些悠闲度日的和平村落的时候,看到过这种眼神。那些孩子的手里,有的时候是一个七零八落的洋娃娃,有的是已经沾满了尘土的木制玩具,有的时候是蜻蜓的翅膀,被穿在修长草茎上的蝴蝶的残骸。 - Q; I3 | E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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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咬上他下巴,很耐心的用门齿一点点厮磨着他的颌骨。佐助被迫昂起头的时候视线随之投到了地下室的上方,支离破碎纵横交错的木架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术符,一直延展到视线所不及的地方。他刚想为什么身后的墙这么硬硌得他脑袋生痛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了出来,插到他的头发里,用很缓和的力度抓着,垫在了他的头部和墙壁之间。佐助茫然一下,注意力瞬间转移到身体的另一个地方。下巴被噬咬的感觉既不疼痛也无任何快感,他想着鸣人如果自始至终就是为了如此啃他俩下那也幸运了,庆幸的感觉尚未升起来,嘴唇被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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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地咬下嘴唇,让嘴角呈现出一个冷笑的弧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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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G2 k* a3 y8 t: q2 e鸣人离开他的脸,从近处端详他几秒,“……你不愿意?佐助。” U& A" T) c6 g- i: J7 O; L
7 }0 b7 f/ l! o如果不是时日已久已经不知道这位昔日伙伴变成了什么样子,那一瞬间佐助真的会大骂起来吊车尾的你是白痴吗他妈的你用自己的脚趾头想想我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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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
: q* y* Y2 ^3 ? R, ?, `$ B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宇智波,面前这个挑着嘴角微笑,用看着一只猎物的眼神看着他的青年,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嬉笑着一张脸热火朝天的四处跑的傻小子了。 & u3 s" b* e$ Q( S!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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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轻轻的呼吸一次,再一次盯住鸣人的脸:“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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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沉默的看着他的时候佐助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小刺猬。寒风凛冽,冰天雪地,后面是退无可退的悬崖,前面是一只等着把它蒸熟了充饥的狐狸——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软弱而无用的刺。密密麻麻的乍起来,张牙舞爪的宣告着自己有多可笑而无力。 5 ^' k% B5 ] x1 V9 v
) d2 @2 U+ ?7 P, ^5 k7 i仿佛察觉了佐助的想法,鸣人没什么感情的笑了笑,沉吟了一下,慢慢地说:“……佐助,现在给你个选择。” - x$ H: `7 q* r5 Z.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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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以逃忍归顺的名义。我会安排人,观察你三年,这三年你做中忍的工作。三年之内,不许离开木叶一步。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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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缓缓的凑过来,冰冷的嘴唇贴着佐助的,轻轻的亲吻着他,翕动着吐出几个连贯而坚定的词语:“在这里,呆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