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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H文] 我的龙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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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5 12: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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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龙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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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m& T5 I4 O, s& p作者:夜非烟  i. g# T! s2 y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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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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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叔并不姓龙,他叫李大龙,一个普通的农民,今年五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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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叔一辈子都没有结婚。在我进入他的生活前,一个人守着村尾那座破败的窑屋,耕着微薄的一亩三分地。他从不主动跟人说话,即使有些热情的村人碰到笑着向他问好,他也只是僵硬地瘪了瘪嘴。公鸡打第一声鸣的时候,他就起床了。揣上一根宽扁担,腋下夹着二团棕绳,随手握起墙根的开山斧,摸着黑上了屋后的高山。别人刚起床,他的窑屋下堆积如山的柴房就又多了四捆厚厚的柴枝。到厨房舀盆水洗了把脸,擦了擦精壮裸露的上身,套上一件补了又补的麻布小褂,扛起一把锄头,就往田间或自留地走去。他也养鸡,还养了免子,但数量都不算多。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他就会给它们喂食,看到它们抢东西的场景,龙叔才会露出亲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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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u/ c  r  l' l5 r0 v) l我叫李自强,龙叔帮我起的名字,刚满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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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1 M0 w; x/ x* n$ V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龙叔一起生活了。据龙叔的回忆,我是在一个隆冬之夜被他捡回来的,当时刚出生不到几个月。龙叔心善,平时连一只鸡都不舍得杀,见到我呼吸浑浊,全身乌紫,连夜翻山越岭,将我送到离村子三十多里的镇医院。经过医生极力抢救,我这条小命才得以保全。龙叔得知我安全脱险后,重重地吐了一口长气。可医生接下来的消息又将他的心高高地悬了起来:这个孩子先天心肌不良,可能活不到十年。龙叔在病床前一连抽了三杆水烟,最后还是将我抱回了家。7 T0 B" J  V3 V/ n' m3 m

7 P/ o" M, B3 c1 E/ ^8 O: T有了我的加入,这个了无生气的小屋立时变得热闹慌乱起来。& H  a9 `: d1 y0 m5 R; t3 Z' 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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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得哇哇大哭的时候,龙叔总会轻轻地将我抱起,在臂弯里摇来摇去,嘴上念着“哦哦,强强乖,强强睡觉罗。”;我从梦中吓哭的时候,他又会喂我浓浓的米汤;我尿湿了裤子,他也不知道给我换;我想睡觉的时候,他又会高高地举着我,然后用他坚硬的胡碴刺疼我。就在这种颠倒错位、稀里糊涂的日子里,我长到了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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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3 k3 q/ Y, ?此时,我已学会走路。出去开工,龙叔都会将我放坐在田边的草地上,隔三差五地停下手中的活,看看我是否安好。休工了,我摇摇欲坠地走到他怀里,他都会亲亲我稚嫩的脸颊,直到我放声大哭。出去赶集,他会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我两条细细的小腿,然后撒开大步,穿过曲折险峻的山路。一到傍晚,他就会开亮电灯,在屋内扮老虎追我、抓我,然后拨拨我的小鸡鸡,抱着我滚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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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d7 \$ e8 w6 U1 U3 M, u大概从四岁起,龙叔清早上山都会叫醒我,然后让我帮他拿麻绳,跟着他一起去砍柴,但不再抱我,硬是让我跟着他上山下山。夏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会将我扔进河里,等我不明不白咕了几口河水,方才跳入水中,双臂圈成一个圆,围着我教我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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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学的年纪,龙叔将我送到了学校。九岁那年,龙叔开始变得紧张与急躁,我在学校上课,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龙叔几次。每次龙叔都是忧郁地探探我的额头,瞧瞧我的耳鼻,摸摸我的胸口,确认无碍后才放心离开。这种探视一直维持到我过了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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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称龙叔为爸,可他不同意,并坚持我叫他龙叔。时间长了,我也就叫顺口了,直到现在,我还是叫他龙叔。& F6 o% I  ^2 g# E$ Y) U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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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安闲地过去,可一个荒涎的夜晚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也让我一度嫌弃鄙夷龙叔,并重重地伤害了龙叔这个善良一生的老人。 6 X" E7 W8 O! U% |2 W% U" \5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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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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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t. O3 O) `, U十五岁那年我在镇上读初二,兴许是从小跟龙叔上山下河的关系,我比同年人要显得早熟。175的身高,方正有棱的脸型,身板结实厚壮,四肢发达匀称,浑身散发着青春阳刚的男性荷尔蒙。用龙叔的话说,我就是一头健实的小牛犊。虽然我们身在农村,但十多岁的男孩女孩对性的概念也多少有了些片面的认识和朦胧的渴望,尤其女生更是早早地进入了异性的幻想期。于是,我经常会莫名地收到一些没有署名的情书。对于学校里的事,我向来不瞒龙叔,因为他是我最亲最敬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我问龙叔怎么处理这些生涩肉麻的书信,龙叔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现词:小孩子要念好书,不念书就没出息,不要像龙叔这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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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 _5 p* }6 d8 H7 Z1 @4 p那是一个周五,刚结束一天的课,我就提着空空的米袋回村了。因为山路有些崎岖,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了。龙叔早就做好了饭,蹲在村口接我。跟他说了好多遍,晚上路黑不要来接我,可他就是不听。没办法,只好由他自己了。看到我平安的回来,龙叔朝地上敲了敲抽完的烟杆,缓缓地立起身子,接过我手中的空袋抖了抖,一脸慈祥地对我笑着说:明天龙叔就给你装满十斤米。跟平常一样,每周五晚饭唯一的一个荷包蛋照例落入了我的肚子。最初我是要求跟龙叔一人一半,可龙叔说我正在长身体,要多点营养。我稍一争辩,他就板着个脸,一个人端起饭碗朝门外走去不理我。说实话,有时候我实在拿他没辙。冲凉的时候,我老感觉好象有人在偷看我,但一想家里除了龙叔跟我就没别人,我也没有多想,就着一条平底短裤爬到了挨墙的床里边。家里只有一张床,从小到大都是龙叔抱着我一起睡的。小学五年级下期,我觉得这样睡有些别扭,就跟龙叔提议一人睡一头。龙叔也没说什么不妥,就遵照了我的提议。7 [) b# b  \5 g. @) j2 F& V

' h$ T- d% `+ n6 A0 ~8 p三十多里的山路,白天走都觉得磕碰,更别提晚上了,虽然有半弯月亮,但山路毕竟崎岖难行。龙叔还在洗澡,我却早已酣然大睡。朦胧中,我感觉到好象有只手在缓缓地搓着我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做着春梦,因为在学校里我也时不时地做过类似的梦。可后来,随着节奏的越变越快,搓我的那只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强,我清醒地意识到这绝不会单单只是梦那么简单。猛地醒来抓住那只妄图缩回的手,惊恐地睁开双目,眼前的景象让我彻底地呆住了。龙叔正赤身地坐在我的双膝上,一只手握着他兴奋过后疲软无力的男根,男根微微露出的上还残留着几滴奶白的粘液,在那蓬黑黄稀疏的阴毛中显得格外的恶心作呕,另一只手已被我紧紧的抓着。龙叔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惊醒,用力抽回被我抓住的手,慌乱地帮我套上已被他褪至脚踝的短裤,一脸羞愧地爬下我的身体,蹒跚地移到床尾,两脚弓曲,手盖在脸上钻进了膝缝,身体像筛子一样瑟瑟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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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足足愣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我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跳下床头,抬起右手朝龙叔愤然一指:你变态!!!然后夺门而逃,奔进了淡黄的月色下,全然不顾后面传来的一声绝望呼喊: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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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q& ^& `% R0 P6 U

8 l, `. H9 D8 b7 Y跑回学校的时候,我的脸上、手上、身上、脚上全都布满了淡淡的划痕挂伤,可我一点都没觉得疼。因为周末,所以同学们都回去了。在宿舍的澡堂里,我疯狂地向身上倒了一桶又一桶的冷水,直到第二天早上。不到八点,龙叔就来到了宿舍门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应他,也不给他开门,只冲他吼了几声:你滚!你不要脸!我恨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门外一阵悉索的啜泣过后,就长久地归于平静。我打开门,龙叔已不在,窗台上放着一袋米和一些钱,还有满满两瓶腌制的咸肉。, R$ R1 E& F% |"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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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龙叔还来过几次,可每次我都不愿见他。龙叔也没说什么,每次来都是将扛来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窗檐,雕塑般地矗立几分钟后又默默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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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5 p: L+ Q  s4 Q: H+ V* ^我跟龙叔的这场持久了一个多月的冷战最终以我的逃学而宣布告终。7 Y6 w2 V0 I*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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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二次来到省城,第一次是我十二岁的时候跟龙叔来的。龙叔带我到省大医院做检查,经过一系列的按压、胸透、X光后,医生说我完全健康,龙叔居然高兴得拉着医生的手臂一个劲地摇晃,拼命地说着谢谢,戴眼镜的医生在松手后脸白了好一阵才回复正常。这一次我是跟刘勇一起来的。刘勇住我隔壁村,大我七八岁,几年前就到这里来淘金了,听说赚了不少钱。他弟弟刘辉跟我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跟龙叔闹翻后,他三番两次地来学校找我,可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于是就想到了逃学。刚巧刘勇过来学校看他弟弟,经过我一番苦求,他终于答应带我去省城赚钱。其时,在我们那里,十五六岁的孩子出去打工屡见不鲜。临走之前,我要刘勇发誓帮我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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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把我带到一个建筑工地上,对我说这就是他工作的地方。这时我才知道他也不是像家里人说的那样赚大钱,只不过在这里做一个和水泥的小工罢了。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骗大伙,但我没问,我想他应该有不说的理由。刘勇将我介绍给了一个肥头大耳挺着一个皮球肚子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有些轻蔑地扫视我一眼后,就对刘勇说他跟你干吧,二十块每天,说完扔掉抽完的烟头转身走了。于是,我就跟许多进城务工的农民一样,成了城里人口中的“流民”一族。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推着锈迹斑斑的斗车和泥、运泥,有时还要卸水泥、搬红砖,中午仅有一个小时的吃饭加休息时间,晚上直到九点才能歇息。那时正值三伏天气,工地上的温度常常高达三十六七。几乎整个夏天,我都是光着膀子开工,身上的皮肤晒成了城里人追求的古铜色。夜里跟刘勇他们一起去沿江免费风光带游览放松,我常常会吸引更多女孩的眼光,害得刘勇老跟我打趣,说我是‘标准情圣’,并要我帮他勾一个女朋友。& i8 v/ ~3 ]3 k) d5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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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在省城呆了半年多。工地完成的时候正好是年底,跟老板结了工资后大伙就相继回家过年了。刘勇也不例外,知道我不回去后就自己卷起被服回家了。大年三十那晚,我过得格外冷清。学城里人的习惯,我给自己买了饺子,一个人坐在不到十平的出租房里,我并不觉得饺子像他们说的那样好吃。在我们那里,过年都是吃面条的,一锅热热的面条,上面浮着青绿青绿的白菜,中间窝着几个鸡蛋,一家人围炉而坐,那种滋味甭提有多美妙。这时,门外响起了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我毕竟还是孩子,对于鞭炮的喜爱一直没变。冲出房门,屋外乌蒙一片,空气中漂浮着呛鼻的硝烟。揉了揉眼,我才看清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孩手里捧着一筒烟花,正满心喜悦地叫着在前头给他放礼花的爸爸,爸爸的身后,几个显然已经被点完的空筒散落一地。当引线再次被点燃的时候,爸爸猛地缩回半曲的身子,迅速退到小孩身边,抱起咯咯直笑的小孩,一脸幸福地期待那片刻的灿烂。就在五彩火花绽放的瞬间,两滴盈在眼眶已久的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淌下我的面颊。我想起了龙叔,不知道龙叔是否吃过面条,有没有像往常一样也在院子里放着烟花;不知道他的风湿是否发作,有没有人给他捶腿搓脚;不知道他是否在床上放了热水袋,有没有人陪他说话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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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一过,我就去了邮局,给龙叔汇了二千块钱,自己只留了六百。汇款的时候,我用的是刘勇去年帮我办的假身份证。回到出租房,我就开始收拾东西了,我担心刘勇过来的时候龙叔也会跟来。其实,我早就不恨龙叔了,我只是害怕见到他,也不敢面对他,因为我曾经那么重重地伤过他。我决定去深圳,因为那是刘勇梦寐以求的城市,我也想去闯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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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梦开始的地方。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梦竟然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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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U  o/ `7 m% C3 Q) c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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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火车站的时候,深圳已经万家灯火。抬首四顾,周围一片陌生和茫然。在拥挤鼎沸的火车上站了一整天,我已经累得不行,昏沉欲睡。掂了掂胸口的钱袋,我最终还是决定临街而睡。找了一个背风的邮局台阶,捡张报纸胡乱擦了擦地砖,铺上一卷草席,盖上那床已叫我洗得发白的黑被,头下枕着行李袋,我便呼呼大睡。醒来的时候天色尚早,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向一个路边尚未开始营业的早餐摊主借了点水洗漱,我便坐在台阶上欣赏起了深圳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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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深圳还处于半梦状态,马路上的车辆不再像昨晚那样游织成线,反而有些稀疏与冷落,清洁工人已经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工作,路旁的林荫道人偶尔看见一两个老人正在悠闲地打着太极,头顶上的高楼峻厦在灰蓝的天幕下静静地耸立,远处的景象有些模糊,空气中飘浮着一层白气,不知是冬日的雾蔼还是渐褪的尘埃。小伙子,刚从家乡来吧?一句友好的问候打断了我的眺望。我冲摊主笑了笑,接过这个胖老伯端来的稀饭与油条。农村人来城市打工不容易呀。老伯的话里好象充满着无奈。吃过早餐,老伯的摊位也慢慢热闹起来。跟老伯道别后,我便提起行李,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念着:深圳,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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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Q/ X) w/ Y# T9 ?2 Q( S走过好几家劳务市场,都是人山人海。我初中还没毕业,又没有工作经验,所以找工作就比别人更难。为了省钱,我只吃中午一顿饭还是三块钱的路边快餐,早上喝点稀饭,晚餐就买二个一元的葱饼,能走路的我尽量不坐车,夜里走到哪就在哪里找个不进风的角落将就一宿。半个多月过去了,我还是没找到工作,可兜里的钱却已剩不多。我不想再去建筑工地了,我想跟这里的厂区员工一样,穿着整齐干净的厂服,胸前挂着一张闪亮的厂牌,每天定时上下班,不用经受风吹日晒,也不用整天灰头土脸。我不知道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我也想过回去跟龙叔重新生活,可是,强烈的面子心理和要强的性格又让我一度坚持留了下来。这时,我才明白刘勇为什么要骗家人了。) n/ b+ r7 M# C8 R4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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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身上还剩下不到三块钱的时候,我在一个人行天桥下的石柱侧面发现了一张完整的招聘启事:某酒店招聘男女服务员,18-26周岁,五官端正,身体健康,其他条件不限,下面是酒店地址和联系方式。我欣喜若狂,小心地揭下那张白纸,再次读了一遍,将它折叠放进外衣口袋,然后背起行李,辩认了一下方向后,春风满面地朝启事中的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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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派哦!这是我看到酒店后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金黄色的外墙,枣色的石阶旁,两名身着旗袍的好象电影人物的姑娘笑吟吟地向进出的客人弯腰致敬,一道茶色的半径足有五尺的旋转门,伴随着红男绿女的出入不断地打圈,门后的大厅金壁辉煌,大理石的地板隔着玻璃都可以看见来往人群的倒影,几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一尘不染,旁边立着几盆不知名的一人高的绿色植物,服务台里几个身着制服的男女正忙得不可开交,后面的墙壁一溜排地嵌着几座圆圆的挂钟……正在我惊叹的时候,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士走了过来,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问我是不是过来见工的。我连忙说是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启事。你多大了?他有点疑惑地问我。我掏出假身份证说十九了。他看了看身份证还给我,又朝我瞄了两眼,说你跟我来吧。于是,我便跟在他身后进了这家酒店。. q6 L0 o# p' D; V, A

8 v9 G- X; Y! Y" i. |# s他将我带到一个三楼的小房前,说你先进去等一下吧,到时会有人来叫你的。推门进去,我才发现里面已经站了十几个应征者,有男有女,年纪都在二十左右,唯一不同的是我带着行李。见到我的到来,他们只是漠然地看了看,然后继续着各自的交谈了。找了一个空地放下行李,我便挨着墙静静地站在那里。过了几分钟,一个面目清秀的长发女孩走了过来,问我你刚来深圳吗?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是的。一个人来的吗?她继续问。我说是的。你也是看到外面贴的招聘启事过来应征的?……她很健谈,我基本上都是在答她的问题。不过,她也跟我介绍了自己。就这样,我知道了她叫张美英,今年二十一岁,来自四川西部。在知道我比她小二岁后(其实我比她小五岁),她热情地让我叫她英姐。半个小时过去了,先前带我进来的男士折了回来,让我们大家跟他去体检。 % I* j% n. o7 q" O& B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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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F# K! F  F- M*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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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室就在隔壁,男女分开检查。负责检查男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鼻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嘴下角一颗花生大小的痣,上面生着二根黑黑的长毛。一见我进去,老头就叫我脱掉衣服。我有些纳闷还在犹豫之际,老头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快点,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可不想再过回今天前的日子,就在老头有点泛光的眼神中脱掉了上衣和裤子。当脱到只剩内裤的时候,我停了下来。这时,瘦老头用干枯的手指朝我的内裤指了指,把它也脱掉,话语里充满了威吓与逼迫。没有办法,我只好在他的睽视下缓缓地脱掉了最后一件遮羞物。老头有些激动,从凳子上立了起来,慢慢地走到我身前,眼睛却从未离开我的下体。伸出柴枝般地右手,轻轻拨了拨我的阳物,然后一把捏住,左手不停地搔弄我的蛋丸。我吓了一跳,赶紧打开他的双手,向后一纵,你干什么。老头也不答我,只是冲我点了点头,眼里的笑意让我有点心寒。穿回衣服出去办入职手续吧。老头坐回台前,高声叫道,下一个。0 o/ z, v& x; l2 X5 N*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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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手续,交了身份证作抵押,我跟英姐他们被人领到了后面的员工宿舍。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两排简易的棚屋,前排男宿舍,后排女宿舍,再后面就是一堵高高的围墙,要出街只得走前厅。男宿舍每间大概二十平方,四个人住,有一个室内卫生间。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后,我便在床上睡了起来,好久没有在床上美美地睡一觉了。苟经理说下午可以自由活动,苟经理就是上午将我招进来的男士。英姐说要跟朋友去逛街跟我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 R' y( \, i! T

+ `6 L. V6 n$ M$ J4 X/ f6 t第二天早上九点,我们被集中到酒店一间密闭的会议室,说是要对我们进行入职教导,苟经理已经坐在里面等我们。经过一上午的培训,我才知道我们都是作为高级服务员招进来的。据苟经理介绍,我们的工作就是陪一些客人聊聊天、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尽量让客人多消费。苟经理告诉我们高级服务员是没有底薪的,全是凭客人消费额计算提成,消费越多,我们收入也越高,他还说客人如果给小费也都是我们自己的,如果做得好的话月入万元不是梦想。最后还用警戒的口吻提醒我们既然签了协议就要做满三年,如果中途退出的话就要交什么违约金五万一年。大家都是年轻人,一听说有这么轻松简单收入又高的工作,在苟经理作完培训后都欢呼起来,我也不例外。下午一男一女给我们讲授如何跟客人聊天、如何劝客人消费、如何根据客人的眼神动作分析他们的心理。他们说得很详细,也很生动,让我们听得心悦诚服。第二天开始,这对男女开始教我们唱歌、跳舞。教唱歌的时候,他们先放卡拉OK带让我们学习,听了几遍后就让我们一个一个地唱,唱得不好的地方他们会给我们纠正,直到我们唱对了调。教跳舞的时候,他们先一步一步地示范,我们也一步一步地依样画瓢,直到我们掌握步伐后就放音乐,让我们套节拍。每天都是这样训练,一个月后,我居然学会了十几首情歌,慢四、伦巴、探戈等舞步也跳得有模有样。虽说对这些不大感兴趣,但一想到以后可以赚大钱,我常常在不耐烦的时候会劝说自己坚持。我不大主动跟陌生人说话,认识的人也只有英姐一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会想念龙叔,想着想着就会眼泪在眶中打转。龙叔为我吃了半辈子的苦,我却那样伤他,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莫及。有时我也动过打个电话给龙叔的念头,可酒店的保安根本不让我们出去,也不让我们用酒店的公用电话。无奈,我只好暗下决心一定要凭自己的努力,赶紧赚多点钱回去,让龙叔好好的、美美的享受下半辈子。! M0 v7 p& K0 U$ L6 V) i7 b

8 ]: T2 c7 ~$ r' D$ `很快,二个月的入职培训结束,我们也该上班了。在这段时间,我只跟英姐有话说,所以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熟,有时夜里竟然会梦见英姐。我告诉英姐梦见她的事,她笑了笑,然后点了一下我的头,说你小子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呀,我可不喜欢姐弟恋。我的初恋就这么简单地终结了。正式上班后,我们十几个新进高级服务员都被编了工号,分配在酒店二楼的“英皇夜总会”。% E5 x6 r/ B0 c
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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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3 @5 x/ E$ N我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烧饼”胖妇。她年约四十左右,一张圆圆的脸,上面嵌着几点黑痣,眼小鼻塌嘴阔,整张脸看去扁扁的,乍一瞧活像是一个大烧饼。当时她一人包下了我们这里仅有的三套贵宾房中的一套。苟经理领着我们几个新进的男服务员进去,一见到她苟经理便忙不迭地躬腰陪笑,还让我们也跟着敬礼。“烧饼”的身子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三人沙发她一人就占了大半,翘着二郎腿,轻轻地吐了几个烟圈,将我们逐个扫视后最后眼睛定在我的身上,用手里的长烟一指说就要他了。我有些心慌,没想到我的第一个客人竟然会是这般模样。我向苟经理投去求救的目光,苟经理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边让其他人出去一边向“烧饼”欠身退出门外并关上了房门。我怔了一会,想起房里就我跟“烧饼”两人,我连忙退到门边,扭了扭门环却纹丝不动,苟经理把门从外面给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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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f6 N' |4 R& s, x. t+ y呵呵,还是第一次吧,来,过来坐坐。“烧饼”拍了拍屁股下的沙发。: g% u" N7 W# {  B; G' t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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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来越越紧张,手拽着门环一动也不敢动。+ A. B, q0 Z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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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陪我唱唱歌、聊聊天就可以了。5 K7 a; i' t  r* d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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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动,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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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不好哟,要是我告诉你们苟经理你现在的表现,那你就有得受了哦。“烧饼”的话里有些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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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W5 l! T( F: P9 D' N$ x我的脑子里立时浮现了一幕惨景,几天前,一个男服务员因为怠慢客人而被苟经理派出的保安狠狠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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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地挪到“烧饼”的身边坐下,我还是没看她,手在双腿间不断揉搓。- X2 ?* G: @7 I1 o8 V* T

8 N3 ?0 g4 V" Q" f一只胖胖的手在我的大腿上抓了一把,抬起头来,陪我说话唱歌,这些钱就全是你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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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7 D- Y- v* s1 c, x( ^“啪”的一声,然后我就看到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摆在了茶几上。: `) N7 e  R& x9 h1 w& y

8 @9 U% b0 _3 g$ n! A9 g& k, s我的心有些荡漾,然后感觉到脸有点发烫,盯着那叠钱呆了好一会儿。" y, j# i8 F5 c7 M2 W

' B! Y3 D) l- M3 l$ ?先帮我点个歌吧,就唱《心雨》。“烧饼”的话打断了我的发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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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G; g/ j8 ^  e  P2 t! x想了想,最后我还是在点唱机上找到并确定了《心雨》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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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L" b4 }9 a+ j“烧饼”人虽胖,但没想到唱起歌来却未必不如当前流行女歌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跟她合作唱完《心雨》、《选择》二首歌后我就帮她点独唱歌曲,她也不客气,我点一首她唱一首,每首歌都唱得那么传神、那么婉转,有时我都会被她的歌声打动。渐渐地,我不再那么怕她,跟她也有了一些语言上的交流。她人也爽快,我叫什么酒或食品,她从不吝啬。我们的话也更多了,有时她的手无意碰到我的身体,我也不再那么抵触与反感。虽然这样,但我还是看到她的脸就会想到烧饼。6 k: h  _& B2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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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过去了,我估计今天的消费额至少突破了三千,我也可以拿到三百元的提成,这可是我去年半个月的收入呀。正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苟经理进来了,双手奉上一支香槟,恭敬地说,柳太,这是我们酒店额外的赠送品。“烧饼”接过香槟,道了一声谢,让苟经理先行退出,笑着对我说我们将它干了吧,说完就倒起了酒。我有点不好意思,哪能让客人给我倒酒呢,忙抢过瓶子倒满了二杯。& A, t$ ?5 c: }6 \4 d4 @&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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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笑吟吟地看着我,举起了酒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只知道你是A09号。您叫我小强好了,谢谢柳太的照顾。我端起了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就一仰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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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这才是汉子。“烧饼”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却不见她喝酒。0 S- Y$ a; g5 l# V!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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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正想询问,突然觉得脑袋一片晕旋,面前的“烧饼”变成了两个,接着眼前一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F% L) H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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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脑子有些迷糊,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些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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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i- j/ ^( d5 k; [, [; u$ K$ l, c醒来了?!一张圆圆的大脸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吓了一跳。慌忙坐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赤身。甩了甩头,我记起自己在喝了香槟之后就神智昏迷了。' z5 D9 Y/ N- t

' D6 d! G0 D- R  k/ S1 c5 X: E  l& T& ~不愧是个处子身啊,东西就是不一样。“烧饼”用手在我的阳物上捏了一把,耸了耸那对薄纱罩下松垮的巨乳,扔下一大把红红的的票子,就出去了留下一脸呆滞的我。3 W' o1 j7 ~- I/ D7 r+ G) g8 U

7 P# \3 L8 B/ y: L2 B2 H斜倚床头,我觉得自己很脏。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喝那杯香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傻看不清这个骗局,恨自己为什么要离开龙叔……任凭眼泪在眶里不停地打转,我硬是没让它们流下来。因为龙叔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默默地收起那叠钱,我简单地洗了洗身子,然后就去收银台结算了我一天的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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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A& E8 ^! H$ f- }  t2 L#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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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天,“烧饼”又来了,这次她还带来了二位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长得都挺一般但没“烧饼”胖。“烧饼”还是选了我,让我陪她们唱歌、喝酒、聊天。虽然有些反感,但看在钱的面子上,我还是忍了下去。“烧饼”将我介绍给了二位同伴,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盯着我直笑,其中一个还风骚地向我挤了挤眼,害我差点没吐。我一边为她们点歌,一边使劲给她们倒酒、叫零食、水果,还让吧台拿来了一条“希尔顿”过滤嘴。经过前天的事情,我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反正都是赚钱,只不过赚钱的方式不同而已,何况我还要赶紧赚到钱回去孝敬龙叔。我这样劝服了自己。“烧饼”这次没有让我陪她们上床,只是在包房里消遣了三个小时后就带人走了。一结账,我赚了六百多。以后,“烧饼”都是一个人来,每周定期二次。她的二个同伴也不例外,有时也会带她们自己的朋友过来,每到一次我都可以赚上二三百,还不算小费。我的客人越来越多,人也变得越来越圆滑乖巧。就这样,我成为了酒店的“红牌”,每天不算小费都有二三百的收入。英姐跟我的情况差不多,每天都在忙着陪客人,所以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甚至我都快忘了自己喜欢过英姐。因为酒店基本是不准我们出去的,跟我们结算提成都是通过银行,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用出去存款,拿到小费也是先交现金再转账。; Y3 \5 i9 N( [* t% @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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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这种荒淫骄奢的生活中过去了三年,我也满十八岁了,银行里有了将近三十万的存款。在这三年里,我基本没给自己买过什么东西。酒店基本不准我们出去,赚来的钱除去必要的生活开支,我全存进了银行。我也没打过电话给龙叔,这里的电话是不让打的。英姐在一年前就走了,缴了五万元“赎”金,回去结婚生子。她走的时候还叫我一起“赎”出去,我没答应。终于在协议期满后,我走出了那家酒店,结束了那段阴暗卑贱的生活。5 ~" P* m7 n3 a9 g  @! {, J4 Z

4 o* {# @( C! o- C走在车水马龙的深南大道,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来到深圳三年,我却对它依然陌生。破烂的行李全扔在了酒店,两手空空的我边走边看。我买了今晚回家乡的火车票,临走之前,想最后逛一逛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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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D# M" K& n) \) m已经下午五点,再有四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我掉转身子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就在离火车站广场不远的我曾经睡过的邮局台阶旁,我发现了一个流浪汉的身影,地上只垫了一张破烂的草席,他的身旁是二个鼓鼓的胶袋,一看就知道是纯净水瓶、空牛奶瓶。我想到了刚来深圳的我,决心给他一点小帮助。走到躺在地上的流浪汉身前,我掏出了二百元钱。就在我弯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人很像龙叔。龙叔的右脚背上有一块紫色的疤,这个人裸露在外的脚背上竟然也有着同样大小的疤。我惊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人转过身子,一脸迷糊地看着我。我愣住了,居然真的是龙叔。那个人擦了擦眼,仔细地打量我一番后也愣住了。5 l+ I- l% c8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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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叔……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歉疚和自责,我跪着抱紧了龙叔,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龙叔也紧紧地搂着我,生怕我再次跑掉,断断续续地说着:小强…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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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V0 s, x. U: d6 C; ^8 B* D/ O过了好一阵,我才从龙叔的怀里抽出身子。龙叔的头发散杂脏乱,大半都成了银色,额上的皱纹就像丘陵带一条长过一条,鸡窝般的胡须分布嘴巴四周,脸上尽是尘土,身子比以前瘦了许多。看到龙叔这般模样,我更加悔恨自己。虽然不知道龙叔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与我绝对有关系。/ `. }( M- H$ j

$ `  \: Q/ L9 n扶起龙叔,我正要带他去附近的一个旅馆,可龙叔却抓起了那二袋瓶子,并对我说这可以换不少钱呢。于是,我先让龙叔带我去了离这不远的一个废品收购站。接过废品店主递过来的十二块钱,龙叔小心地放进了贴身的内衣口袋。一见我领他到旅馆门前,龙叔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地问我:来这干什么?我说:龙叔,洗个澡吃饱饭然后好好睡一觉。看到我满脸期待,龙叔迟疑了一会,最后将手伸向内衣口袋,经过一阵摸索,掏出一把零星小票,有十元、五元、一元,还有五角、一角的,然后塞到我的手心,说:这是我存了二个月的钱,你看够不够。我的鼻子微微发酸,眼眶也有些润湿。我将钱退回到龙叔的手中,轻轻地说:龙叔,你放心,我在深圳工作了三年,有钱。然后将龙叔拖进了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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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后,我带龙叔去吃了一顿海鲜。开始龙叔死活不肯去,说买二个饼就可以了,是我生拉活扯地将他拖进饭店。吃过晚饭后,我又带他去理了发,修了胡子,又给他买了二套衣服。回到旅馆后,龙叔一个劲地怪我乱花钱。那天晚上,我们隔床而睡。龙叔上床不久就睡着了,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却是兴奋得一夜无眠,三年来我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开心过。看着龙叔龙钟的体态,听着龙叔低浅的呼吸,我的思绪回到了童年……想起过往的快乐,我才醒悟,原来在龙叔身边,我才是最踏实的,也是最幸福的。 ; ]/ \: ~  u- J6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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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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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J1 h9 w1 e1 z+ W5 _第二天一早,龙叔就说要回去,让我跟他一起走。我没有答应,我想带龙叔好好地在这里玩几天,享受一下都市的繁华与热闹。终究还是敌不过我的软磨硬泡,龙叔答应再住二天。吃过早饭,我便带龙叔出门了。我们去了世界之窗,去了香蜜湖,傍晚的时候我们还在麦当劳吃了晚餐,之后又去了东门夜市。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龙叔好象很累,冲完凉就睡觉了。昨晚就没怎么睡着,再加上今天的疯狂,我在草草地洗过澡后也上床了。一直睡到上午十点,我才醒了过来。龙叔已经在收拾东西,见我醒来就说:今天晚上回去吧。因为昨天在东门逛街的时候,我看到一家大型超市人头攒动,络绎不绝,生意非常火爆,我就想过回去也要开一家超市,让村里的乡亲也尝一尝城里的鲜,所以我决定今天再去一趟,看看人家都卖些啥、怎么卖。我暂时不敢将想法告诉龙叔,于是就对龙叔说我好累,明天再回去行不行,然后装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龙叔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好吧,就依你。我高兴得跳了起来,抱住龙叔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龙叔最疼我了。龙叔当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下午三点,我说龙叔陪我一起去逛街吧。龙叔说你自己去吧,我就在楼下转转好了。我知道龙叔又要去捡垃圾卖,就像昨天我们在世界之窗,龙叔一边看我玩还一边捡着地上的空瓶子、易拉罐等。等我晚上回来的时候,龙叔正在旅馆门前来回踱步,看样子有些焦急。龙叔。我加快脚步冲龙叔叫了一声。见到我回来,龙叔蹙紧的双眉终于舒展开来。没吃饭吧,赶紧跟我上楼。龙叔拽着我就往楼上行去,我则一脸茫然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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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门,我就闻到浓浓的烤鸡香味。龙叔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塞到我的手里,说:饿了吧,快吃。麦当劳!见到盒子上的三个字,我惊讶地叫道,然后不解地看向龙叔。昨天看你吃得很香,刚好今天捡瓶子卖了二十多块钱,就跑去给你买了几对鸡翅。龙叔一脸笑意朝我解释。那龙叔你吃过没有?我问。吃过了,我早就吃过了。龙叔有点不自然,然后瞪了我一眼:快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我知道龙叔是在撒谎,自己肯定又去吃饼子了,但我没再说什么,听话地啃起了鸡翅,只是咽下的时候有些沉重。% U# z) }4 f4 j8 J1 Y3 Q$ R3 T

9 r$ C- J: J7 [( a" V$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抱着龙叔,就像小时候他搂着我一样。看了看背身侧卧的龙叔,我悄悄爬到龙叔的床上,轻轻地躺了下来,右手环住龙叔的肩膀。龙叔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转过身来一动也不动。我的脸颊贴紧了龙叔的后脖,闻到龙叔身上散发的体香,我居然有些脸红,心里却很激动。我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当时我是多么厌恶龙叔,可现在我竟然内心升起了一团渴望,想着龙叔能够好好的摸我亲我。. ?; R! T9 g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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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叔还是一动不动,背对着我。我轻轻地叫了声龙叔,龙叔还是保持侧声姿势问我什么事。我的脸越来越红,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过了许久,我才红着脸挤出了一句:龙叔,你喜欢我吗?时间突然静止,周围的空气好象凝固一般。良久龙叔才叹了一口气,说:睡觉吧,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事。8 D1 F% ?, A* X' C& m

8 z) j* e( w" B龙叔,你千万别这么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你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我会永远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了。仰了仰头,我在龙叔扎人的下颌啜了一下。9 i9 f" D# d4 L4 ]) A

, n* w' I- f0 ^4 V, O小强……龙叔有些哽咽,下面的话说不出来,只是将我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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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F* C, [' p& W3 m; ^+ n) y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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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F) b* H: @2 L就在这个晚上,我知道了龙叔三年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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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a  S! A" b' w4 q我逃学后半个月,龙叔又来到了学校,没见到我的人却拿到了学校勒令我退学的通知,龙叔心惊肉跳,呆了半晌。后来从我放在刘辉那里的留言条知道了我打工的事情,问刘辉我的下落却未果,最后在揪心与悔恨中回到了小村。龙叔除了几年前带我去了省医院检查外,就从没出过远门,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只能每天黄昏的时候蹲在村口,等着我的回来。刮风下雨,天寒地冻,龙叔从未间断过。过年的时候,他还买了好多鞭炮,希望我能够回来。收到我给他汇的款后,龙叔知道了我在省城,也猜到了我跟刘勇在一起。找到刘勇后,龙叔请求跟他一起来省城找我。过完年,来到省城后,龙叔没能在我以前住的地方找到我,竟然头一次哭了起来,还是在刘勇这个晚辈面前。刘勇劝说了几句后,突然想到自己曾跟我说过深圳的事,就告诉了龙叔。于是,龙叔跑到了深圳。可深圳有多大呀,找一个人纯是大海捞针。龙叔不知道我在哪里,也不清楚应该怎么找我,就干脆加入“流浪一族”,期盼能够碰见我。虽然是流浪,但龙叔从不乞讨,每天捡瓶子、易拉罐、废纸等卖到废品收购站赚点小钱,硬是在深圳这个高消费都市生活了二年多。2 X$ f2 w2 Z% V7 k) P/ J*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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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起床,龙叔就开始收拾东西,并给了我一把零钞,让我去买回乡的火车票。我说我有钱,没有接过龙叔递过来的纸币。龙叔有些怀疑,问我:这些天的费用恐怕不少吧,你哪来这么多钱?我不敢跟龙叔说实话,只好用早已想好的谎言搪塞:这二年我跟一个老板做生意,老板看我勤快,给我开多了工资,平时不怎么花就存下来了。龙叔还是不大相信,瞄了瞄一脸自然的我,然后用告诫的口吻对我说:我们虽穷,但来路不正的钱千万不能要啊。4 ^0 ~+ c$ N8 S* @* W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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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说:龙叔,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脸上抹黑的。冲龙叔做了个鬼脸,我便帮龙叔一起收拾。很快,我们收拾妥当。在我的强力劝说再加极度撒娇下,龙叔终于答应跟我一起去买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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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2 A; J; E$ f, o: z( z+ ?走在深圳的街头,我挽着龙叔的臂弯。龙叔并不矮,只比我稍低三四公分,长得粗眉大眼,健壮的身板被合体的短袖T恤衬托得格外引人注目,再加上我的阳光健康,我们的回头率竟然高得出奇,时不时地还有大胆的女人朝我们抛媚眼。龙叔显然不适应这种注目礼,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将身体朝我靠紧了一些。买到了今晚十点的火车票,龙叔想回旅馆歇息,我说要不要买点广东特产回去,让乡亲们也尝尝鲜。龙叔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但跟我提出了一个条件:买什么东西由他作主,钱也由他付。看着龙叔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的心底有些发笑,但还是顺从了他。3 G' k3 F: w1 S* e; E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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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我们在买特产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快二年未见的英姐。她仍然那么漂亮,只不过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身边还有一个面相很老的男人。8 K! ]  p, @2 v7 L

+ n3 w! J6 [% p. X4 F3 A; D  {小强,你还在那里做呀?一见面打过招呼后,英姐就迫不及待地冲我发问。0 j$ b& [" `%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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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慌乱,连忙向英姐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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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Q6 x+ H( w- u( G你怎么啦?眼睛不舒服吗?你有没有定期去医院检查呀?做这种事最怕传染那个病的,你自己要小心些才是。现在已经赎出来了吧?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英姐一点都没明白我的眼色,一味泛滥她对我的关心。/ H  o) O1 ]. \+ t" U  r&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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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姐,这是你的孩子吧,来,舅舅抱一下,哦,乖!我赶紧接过她手中的小孩,阻止了她的继续发问。2 A6 Q* G7 j+ b, s; h# }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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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女儿萌萌。萌萌,叫舅舅!英姐拉过她身边的男人,向我介绍:这是你姐夫老张,我们现在这边做点水果批发生意。听英姐的话,还是别做这行了,迟早会出事的。3 P  K7 N- N% ]1 T+ x+ h7 D

( t- w1 F" M0 k8 Z6 F4 A小强他会出什么事?这时,龙叔跨了过来,横在我们之间,差点撞到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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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就算您是小强的客人,也不必这么霸道吧。英姐定了定向后倒退的身体,一脸正义的瞪着龙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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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萌萌还给了英姐,抓住龙叔的手臂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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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叔一动不动,眼睛盯着英姐,几近乞求的对英姐说:我是小强的叔叔,劳你告诉我小强会出什么事?1 E7 [: ]( |+ q& X! @( Z

4 K: k  P: ^" s+ c7 M6 k8 X2 ?英姐愣了愣,望了一眼正使劲摆手的我,吞吞吐吐地说道:阿叔……小强没什么事……是我瞎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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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是个好人,我求你告诉我小强到底怎么啦。龙叔焦急渴望地注视着英姐。英姐左右为难,一脸无奈,最后朝我发出了求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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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想隐瞒绝非可能。我拉起龙叔说回去全部告诉他,并跟英姐告了辞,就跟龙叔朝旅馆走去。虽然一路上我们还是手挽着手,但却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紧张肃穆。 $ o$ U. Q5 _) L4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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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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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i) t1 a5 P回到旅馆,我让龙叔坐下然后跪在他的面前,作好了挨骂和挨打的心理准备,将我这三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龙叔。听完我的叙说,龙叔没有作声,只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墙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与担心。我连续叫了三声龙叔,他没有回我,我又推了推他的膝盖,还是没有反应。我有些急了,使劲摇晃他呆坐的上身。这时,龙叔才收回他木然的眼神,转向我,眶内湿润浑浊。龙叔看了看我,然后一把将我拥到怀里,嘴里发出凄凉的呼声:作孽呀,我作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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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8 S0 X5 ^4 W3 G龙叔……在龙叔的怀里,我嚎啕大哭。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三年来的委屈、酸楚与悔恨,就在这一刻全都化成磅砣泪雨倾盆直下。3 S; o! C7 P7 R* Y# R' H2 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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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我们哭了多久,后来龙叔帮我擦干了泪水,一个劲地跟我说:龙叔不好,龙叔该死,龙叔不是人,龙叔害了你……去火车站的路上,龙叔一手扛着两大包行李,一手紧紧地拽着我,我要帮忙他却不让。火车上,他让我睡在下铺,说我睡着了怕摔下来,整个晚上就坐在床边为我扇风。回到家的时候,龙叔打来水整理了一下床铺,让我洗个澡睡一觉,自己却忙起收拾二年多未住的房子。我知道龙叔的心意,他想让我再次享受家的温暖,同时也表达他对我的歉意。我没有违背他的安排,洗完澡就上了床。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看着龙叔忙碌的背影,我再次泪眼婆挲。+ T* R* }0 h. G/ M8 q8 W;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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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龙叔让我睡在床上,自己却卷起草席睡到了地上。我叫龙叔睡到床上来,龙叔却说地上舒服。我说龙叔我要你抱着我睡,龙叔却说我是大人龙叔抱不动我了。我下得床来在龙叔的身边躺下,龙叔却起身到了院中抽起水烟。早上醒来的时候,龙叔已经砍好了柴,做好了早饭,还给我打好了洗脸水。因为田地荒废,白天没什么事,龙叔就跟我坐在屋里,他编着竹篮,我在一旁看着,给他说笑话。晚上还是龙叔做饭,睡觉的时候他仍然打地铺。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每天跟龙叔在一起,晚上睡觉的时候听着龙叔微微的鼾声,我想抱他的欲望更加强烈。终于,久积的渴求在六天后的一个晚上重重地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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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洗了澡后,我赤身躺在了龙叔的地铺上。我不想再僵持下去,龙叔不接受我的主动,我就应该来强的。打定主意后,我就在地铺上静候龙叔的到来。半个小时后,龙叔进了卧房,看到我横在地上,便叫我睡到床上去。我动都没动,只轻轻地说了声:龙叔,我要跟你睡。龙叔有些窘,看到我的后脸微微发红,羞怯的眼神在我的身上稍作停留后就迅速转到了别处。那我睡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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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S5 W: z0 K' ^; T5 d* Z自那以后,我跟龙叔的感情就像巧克力加牛奶——又浓又甜。二个月后,我的第一个便民小超市在村口的半片街喜乐开张。开张那天,龙叔高兴得像个小孩,一个劲地放着鞭炮,给前来祝贺的村民递烟发糖。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龙叔,心里充满了幸福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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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O" [; m4 @! i7 q% G( D直到现在,我跟龙叔白天就在超市看店,有时龙叔也会下地翻弄。我跟他说不要种地了,可他坚持要种,说什么农民不种地那还叫什么农民。看着龙叔的身体并没多大异样,我才放心让他下田。晚上的时候,我跟龙叔缠绵共枕,相互恩爱,有时龙叔居然比我还性急,我在洗澡的时候龙叔竟会光着身子冲进来,朝我身上一阵乱捣,然后又乐呵呵地跑出去,整个一恶搞的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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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龙叔也会问我:如果你没有深圳那段经历,你还会这样陪龙叔吗?我一般都是这样反问他:那你是希望我陪着你呢还是离开你呢?这时,龙叔就会像个小孩似的对我说:还是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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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4 f7 @, _; ~( K" w- L还有一次,龙叔在高潮过后,傻傻地问我:你为什么愿意陪龙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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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 ]7 d0 u1 J4 X4 ^& N0 Z我趴在龙叔的身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然后深情地跟龙叔对视,嘴里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因为你是龙叔,我的龙叔。
发表于 2010-8-15 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亲情的感动
发表于 2010-8-15 1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动、真情的流露
发表于 2010-8-15 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感动啊
发表于 2010-8-15 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动,我也想要个这样的龙叔
发表于 2010-8-15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信

这是一段可信感人的故事,是同性小说但从头到未说的是亲情之爱。到最后变成了同性之爱也能让人感到自然转换可信。
发表于 2010-8-15 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喜欢喜欢111111111
发表于 2010-8-15 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很难得有这么温情的文章了
发表于 2010-8-15 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段可信感人的故事,真的希望我能有这一天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可他会是谁呢?如果你想这样的走完余生,加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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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爱在苦乐间 于 2010-8-15 20:23 编辑 ]
发表于 2010-8-15 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感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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