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阿青来复诊了,我出了洋相。6 |7 v( \- E4 d0 u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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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很疲劳,午休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睡梦中恍惚感觉有人走过来为我盖了一件衣服。我醒了,看见了阿青甜甜的笑脸。那时的我一定是一脸折子,嘴角还有哈喇子,要不然阿青怎么笑得那么灿烂?其实,阿青与我已经很熟悉了,但他是患者呀,在他面前失态还是不太雅观的。2 a3 s+ Y& A' E4 g( R;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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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进里间简单梳理了一下行头,出来时阿青已经严肃了。我给阿青递了一纸杯水,连说“不好意思啊”。阿青腼腆地说“都是我来得唐突,没敲门就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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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我看见阿青就感觉看见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总有点想照顾他的意思。我让阿青先进里屋脱去长裤,让另一位患者在外面稍等一会儿,为此,那位患者还面带愠色。我想可能他是比阿青来得早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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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做的是包皮手术,这是他第二次来换药。看惯了男性生殖器的我熟练地用药棉搽拭着他的创口。阿青的生殖器很大,****处有些肿胀,还有些血垢。我小心地揭开纱棉,使用药物细心涂抹,可是那小子居然还是颤抖了一下。我抬眼看了阿青,他的脸居然红红的,双臂拄着床,眼睛的光有些异样。我再看他的阴茎,居然有些发硬,壮壮地张着马眼。一时间我拿着的镊子竟掉落在地上……。% q3 f% I3 K5 m8 _
* w' n! B: ^6 u# b我怎么了?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冷静了一会儿,我用黄碘搽拭了他那里,也许黄碘的刺激触及了他的神经末稍,那根肉棒可能疼了立刻疲软了下去。我笑了笑“对不起啊,小弟弟太涨了容易把创口迸裂的。”阿青一脸恬乖,嘶嘶地说“人家都使劲控制了,可……,栩哥,你好坏啊!下回不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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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3 t/ N, ~ `( w K我知道阿青说的是气话,他肯定还会来的。手术完我让他三天后来换药,这不,他呆了一天就来了。我知道他是信任我的,因为第一次来就诊时他就小声问我:您能为我主刀吗?我说:可以啊,不过我现在正有个手术呢,别人不行吗?他说:我等你,别人不想让他们碰,我就是冲你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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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小子挺逗。后来,他又对我说:韩医生,我的做完了不会有问题吧?我还没结婚呢!我说:不会的,但近期不要刺激它啊。阿青怪怪地说了句:有时不知怎么就会亢奋的,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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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 i- z% l3 d: ?今天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涵义了,它在我面前居然有反应,我也居然动了意思,要不然怎么会走神呢?7 \/ ^. s'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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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阿青那时的神情和小弟弟的样子都是我喜欢的.我可不是随便能被某个人打动的,但那一时这小子真让我心动了。他身上有股迷人的味道......我是医生,我有使命和医德,这我还是知道的。以后我可要加强毅力,思想上可不要开小差了,但阿青除外.呵呵.
/ ]! r- \2 y# ?& g我该怎么办……5 _: f4 y- V( V0 H$ ?
( _7 o- y$ o& M9 j }——男科医生的私人日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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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b% x: \; u$ p7 s今天下午阿青又来了,不知道这回他又以什么借口来看我。我知道他的包皮伤口已经愈合,该服用的消炎药也已经开出了,但是他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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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直觉告诉我:不可以再看见他了,不可以再零距离地接触他的肉体。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和情感了,他的一招一式都在向我暗示,且都是攻克我顽石般意志的利器。# P6 j3 Z3 |, l+ ~0 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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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哥,我今天过生日,能陪我吃晚饭吗?”当时我很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让哥陪你?你的女友呢?”阿青并没有回答我,他含情脉脉地说“哥,弟弟可是从来不过生日的,今天特意从江北过来,我就是要找你,找亲自为我主刀的栩大哥。我是花了三个小时的路程,拎着特制的蛋糕来的。哥若不陪我,我就自己吃它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门口处的桌子上果然有个红彤彤的“好利来”大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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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M% [) ]7 g2 P9 m0 a7 {! p那时一点辙也没了,怎么能够拒绝他的兴致呢?望着眼前的阿青,一个从陌生到熟悉,再到左右我时间的小弟弟就这样巧妙地安排了我晚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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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W ^$ Q/ L) V我们是在“祥合缘”要的小包。点了我喜欢的麻辣虾和阿青喜欢的清蒸“小排”,开了一瓶红酒,要了一盒蓝“利群”。阿青让我把蛋糕盒盖掀开,一个鲜红算式赫然历目:“X+Y=?”。阿青嗤嗤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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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阿青鬼点子多,可是不知道这个算式含着什么意思。他把红酒斟到高脚杯里,然后端到我面前。“栩哥,不,哥,我喜欢你,让弟这么说吧!咱们先碰这杯酒,一会儿再让你猜这算式的结果,不过,有奖有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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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吟吟看着他红红地脸,想着他姓闫,我名栩,Z的意思。我问他“怎么奖?怎么罚?”他和我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我也喝了那杯酒。阿青坏坏地笑,“X+Y=什么,如果哥你三次答不对,就喝三杯酒;如果你一次就答对,我喝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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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估计了八九不离十,知道“X+Y”可能就是我和他的姓名字母开头,可是我故意说“学生+医生=Z吧”。谁知他却兴奋地说“哥真聪明,对了!我喝酒。”他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喝下去一杯。- N; M. W% F% E+ A,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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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挡住他的第二杯,“你先说说怎么就对了,然后再喝嘛。”阿青也不含糊“X代表栩字的你;Y代表闫字的我;Z代表咱们的意思。”我差点惊叫一声,神了!这小子猜到了我心理。“Z”他居然能这么解释,我以为是“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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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9 ~; m0 m% F' |; A( G晚上分手的时候我们都微微醉了。阿青突然吻了我,而且是在马路边的黑暗处吻了我。他的唇居然很麻利地分开我的牙齿,很柔软地将我的舌缠绕住,感觉很凉、很甜。那一刻我忘了身份,忘了时间和空间,浑身颤抖着。我想推开他,可是浑身无力,他拥住了我。2 M; D: t# I7 g
- L( f, A3 T' v, ^9 o5 F1 b他含混地说“哥,我真的喜欢你,我没有女友的,也不想有。其实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明天才是我的生日。你还能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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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眠了。我想着阿青的话,想着我的生活,我该怎么办?
: v: F3 e2 B4 w3 a两件不愉快的事0 j0 t8 i6 A6 j! }3 Y* F
0 _, m: | }, h% F: W——男科医生的私人日记(三)0 z. Q/ F X3 I+ |5 a%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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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生了两件不愉快的事,一件是投诉我的事;另一件便是阿青的事。 `3 V) x6 e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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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刚走进办公室,院长就传我去他的办公室。有什么事呢?我带着疑问爬上五楼,推门便看见老院长笑眯眯的样子,脑瓜门立刻就钻出汗来。* ?1 S- k0 p# V' N) d: n) O7 m
' ]. r, p" a$ Y, |我深知老院长的脾气秉性,笑眯眯往往就是有问题了。果然,老院长递过来一封信,署名“风气不正”。打开信,我看了下内容,知道是投诉我的,而且就是阿青复诊时等候的那位患者。信中列举了我两宗罪状:一、为熟人开绿灯,怠慢正常排队患者;二、态度冷淡,敷衍塞责,医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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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1 U9 N& q* t/ D我在心里偷偷笑语:“这人怎么就真让我得罪啦…”,但看见老院长已经收拢了笑容,还是耷拉下脑袋显得知罪认罪了。老院长只说了一句话:“人家说得不无道理,反思后用行动挽回吧。”随后就摆了摆手。“是,下不违例。”我严肃地回答着,仿佛得到了特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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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7 q1 f5 ~; V1 w0 _回到办公室,看看没有患者光临,我便半仰在靠椅上凝视着天花板,郁闷还是悄悄爬上了胸口。回想那天为那个患者就诊时自己并没有怠慢他呀,而且还忍着难受检查他长满疣的“****”。说实在的,从来还没见过那么恶心的“****”。…/ _4 |6 k; T/ p$ w
% T) ^7 o* w3 Q! V8 Q4 J真是提哪壶,哪壶就漏,那人居然就来了。我赶紧坐直,拿出招待贵宾时的笑容为他会诊。显然看得出,他从老院长那里得到了的赔礼道歉,陡添了威风,显得盛气凌人。冲我便说:“好好给看看,可别糊弄我,否则…”。我笑了笑,“放心,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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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进里屋。趴下,退下裤子,崛起屁股,那恶心地“****”又展现在眼前。一共有8颗疣,个个象菜花。我用镊子夹药棉小心地进行消毒、消味、抹药,最后再在他臀部扎下一针“*a干扰素”,然后帮他提上裤子,搀扶他坐下,又给他端上一纸杯水。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真对不起啊!没想到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一会儿我去拿回那封信,换个表扬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不必了,那天的确是我怠慢了你。怎么样,用药后感觉比以前强了吗?”。那人点头,“强,好多了。”最后,总算让他满意地离去。- E0 U' n/ |0 e! z; j6 u( t1 p& a* {
/ K) l3 o( C* ~) w% L今天另一件不愉快的事就是阿青的。下午,他来医院了。他的包皮早好了,来的本意就是想和我起腻。和往常一样他很随便,经直就闯了进来,并不看我的眼色,那时里屋刚好有位帅气的大男孩等着会诊。我知道大男孩不希望有第三人在场,于是就让阿青先去走廊等等,随手将门关上了。因为我知道大男孩很腼腆,他进来时就说“韩大夫,我的那个啦…,能不能私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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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显然为我的举动吃醋了。从他回身出去的眼神;从他发过来的短信;从大男孩离去时他嫉妒的语言。我真的很失望,阿青原来的心很窄啊!他说我迷恋这个帅哥,否则不会破例撵他出去;他说我会诊时间特长,以往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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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k" F9 `8 e/ i" p7 S/ e大男孩其实都没脱去裤子,凭着推断我认为他只是有点早泄症状,同时还有点手淫史。我为他讲解一些保养和自疗知识,讲了一些道理。大男孩就满意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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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4 K7 [% T6 A晚上阿青哭了,他承认做错了,要求得到我的原谅。其实,我理解他的心情,他喜欢我,可是他的那些举指已经干扰了我正常的工作。以后的路很长,他若是总这样,我还会愉快吗?( j- N% ] d# N4 S; H
——男科医生的私人日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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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去北京是闪躲阿青,不如说我是非常想念小宝。提起小宝,那可是一见钟情的爱情。. ~% k9 R. ^3 Y, E
: b0 K6 |, Z/ h: m5 Y- k% f7 ^记得是前年秋天在北京召开的男科生殖健康工作会议,会议期间我溜达去了“华清池”。那时直觉告诉我那个地方应该很另类,果然我就遇到了小宝,一个26岁的大男孩,比较白皙的身体。淋浴时我们的目光粘在一起,自觉不自觉地就会抬头碰到。他就那样子一会儿看我,一会儿搓着身体,慢慢地感觉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他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子,可是发现那边也有人在看,就又扭了过来。看着他那个直直地凸起,我“扑哧”一下乐了。他不好意思地用水轻轻撩了我一下,随后就去了池塘。我片刻后就跟进了池塘,在他的身边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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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M! p9 c0 e. F池塘里的水温很合适,周围也没有人,他看了我一眼,脸红红地涨着就握住了我的手。我悄悄去摸那凸起,发现比刚才还要坚挺,而且顶部已经滑滑了。他把身体放到平直,闭目保持不动,尽量让人感觉是在遣心泡澡,而身体正在享受手带给他的快感。我慢而有节奏地调教着那根凸起,感觉它涨到了极限,最后有股冲力一涌,一股白色的升华便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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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笑了,他在我的下身处掐了一下,又胡乱揉摸了一会。我们互视着做了个鬼脸。那时他的样子让我非常取悦,深信将来的BF就应该是这样的。后来我们一起出了“华清池”,再后来一起吃饭,一起逛东单公园,也知道了他叫小宝,黑龙江大庆人,在北京打工,分手时互相留了手机号。: ~3 F2 e. r1 y' l) ~
+ A$ i- j. U9 S我们承诺以后力争在一起生活,他很激动。回哈尔滨后我并没有忘记那一幕,收到过他的几条短信。后来小宝的手机突然就停了,他也没来过电话,我很茫然,从此失去了联系。一晃两年,我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他。: r i. A. | ^0 m!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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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来北京我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开个私人男科诊所,另外一个就是寻找我心仪的小宝。虽然和他只是一面知交,但是感觉他人很好,说话很投脾气,模样已经在我心里打下了深深烙印。$ R9 H$ A; z' _! x#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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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蒲黄榆租了个临街的小门市,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挂起了“妙春男科诊所”牌匾。按说能这么顺利地开张营业,完全取决于我一个女同学的帮忙。那个女同学曾经对我有过好感,现在北京丰台区工商部门工作,有她“罩着”,我的事就简单多了。不过,我知道以后肯定会还她的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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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0 C9 M* U$ Z/ a“妙春”的诊所每天都会迎来十几位咨询者,有些男人或男孩神神秘秘地,话语和神态一看就知道是有了难言之隐。我就想方设法打消他们的羞涩和顾虑,耐心咨询病情,让他们尽早开始治疗和愈后防范,从不乱收费。没过两个月,我诊所的墙就挂上了几面锦旗,“妙春”赢得了信誉。/ O, w6 _1 H K
! a( L, D# h7 k4 i有一天,我去王府井书店买书。站在书架前的我被一本书中描述的“离子钛前列腺康复系统、固态源MIC治疗系统、CRS前列腺超导系统、男性功能障碍康复治疗”所吸引,此时一个话音惊醒了我。“哥们,让一下好吗?我要拿那本书。”“哦,好的。”我抬眼一看,不禁一阵惊讶。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w, B& j+ v/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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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科医生的私人日记(六) ?( K; E3 O+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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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小宝吃惊的样子,我当胸就是一拳。“你还活着啊?靠!你怎么玩消失啦?你这家伙…?”小宝看了一眼周围,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在款台前他匆匆交了书钱,我发现那本书是“按摩技法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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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d" X4 S; N. x$ a" t( Z u' e走出书店,小宝偏着头嘿嘿笑,“哥,你很好吧?”“好什么好,都郁闷死了!”“现在做什么呢?”“我在三环边上刚开个店。”“什么店啊?”我迟疑了一下,努努嘴“和你那书名差不多的,按坏了,就会去我那里看。”小宝一脸纳闷,“骨伤科医院吗?”我“噗”地一笑,“难道你按摩都要把人家骨头捏碎了吗?哈哈哈,好了先不说我了,你现在做什么呢?”小宝未加思索“还老本行呗,保健按摩。”“在哪里?”知道他已不在华清池了,因为我曾去过那里找过,都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小宝神秘地说“现在给个雇主打工,在北太平庄那边,那人是导演。”我知道北太平庄不远就是北影,也许他遇到某个有名气的导演了。“是长期的还是短期的?”小宝慢条斯理地说“应该是长一点的吧!干好了他答应给我个镜头,演个配角色。呵呵,我可是很想演电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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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 I6 d! C9 Q0 i8 c看见他兴奋地样子,我心里有些泄气,也有些无奈。“那你干多长时间了?”“才一个星期。”天啊,我吸了一口气。“怎么才干呢?那你以前都干什么去了?”小宝还是没有犹豫,“监狱,去了监狱。哥,没想到吧?!”我惊讶地看了看他的脸,真是没想到,联想他的突然消失和手机的突然消号,看来有很多非常故事。“宝,我们去找个肃静地方坐坐,哥想知道一切。”小宝看看表,显得很为难,“哥,改天好吗?有人等我,一会儿有事的。”我只能点点头。9 F C/ b, ~! r0 S j1 l$ |1 g
1 @$ i! T+ y9 o% o: v' E% v0 U站在马路边我看着小宝,他也看着我,我们的眼圈不免同时红了起来。突然,小宝就搂紧了我,“哥,我想死你了!你都不去看我。”我揉着他的背,“宝,哥也想你,可是我却找不到你啊!”感觉我们的身体都出了状态,心跳加快。$ l( U9 w'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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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小宝放开我,从兜里掏出笔,撕下一溜烟盒盖,写了个号码。“哥,给你个号码,最好晚上别打电话,我现在真的来不及了,那边有人等我,以后再聊好吗?”未及我回答,小宝已经掏出手机:“喂,好…,恩,马上…恩。”合上手机后,小宝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转身就跑了。嘴里却飞出一句:“哥,对不起了,我们短信吧!”我张大了嘴想说,可是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心里很难受,刚才的喜悦荡然无存。看见小宝在很远的转弯处钻进一台黑色的别克轿车里,那车就飞快地消失在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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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 u$ k' Y3 x) h0 z" P" _我突然想起“包养”这个词。他不会是那样吧?什么原因使他进了监狱?监狱里是不是很遭罪?出狱后怎么遇到的导演?很多问题我都想知道,而且想立刻知道,于是我拿出手机按动了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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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l8 I, z% U5 A0 @彩铃一响,随后就是:你拨的手机号码不在服务区内或已关机。看来他是真不方便接听,那个导演难道就在他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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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蹒跚地回到了诊所,整个下午我都无精打采。我枕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不停地问自己:你来北京干什么?你活着的为谁?你怎么了?……渐渐地我做了个梦。梦见小宝在监狱里哭泣,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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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20日 星期四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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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超强台风“韦帕”北上黄海海域,波及到辽宁和吉林的东南部,北京却没有丝毫影响,天空格外晴朗。. n- C$ p8 _4 F. S- C3 g
* N |: g$ _3 o上午,接诊了第一个患者,一个瘦削地文质彬彬的眼镜男。我为他倒了一杯白开水,以消除他的自卑和顾虑,他怯生生地接了过去。听他吱吱呜呜地诉说病因和病位,我表示同情和理解,并仔细地做了诊断记录。通过了解和观察,我确诊眼镜男有早泄症状,这和他过度手淫有关。他那个“宝贝”可是我见到过最黑最丑的“宝贝”,简直黑得出奇。有戏言: “宝贝”黑的男人花钱仔细,抠门。果然,在诊疗完事后他便想少交费。我看他一身学生的模样一定是很清贫,遂笑了笑减免了费用,并为他尽早恢复和治疗提供了方法。眼镜男很感激,出门时还回头一个劲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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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c$ Z5 m% E! y午后,小宝终于来了短信,相约晚间在“便宜坊烤鸭店”吃饭。我喜欢吃北京的烤鸭,便让服务员上了一大只。酥皮鸭肉、青葱、甜面酱用薄饼一卷,美味、好吃。吃饭的过程中,我知道了他的一切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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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用忧郁地语气述说着自己两年来的遭遇,仿佛我是他第一个可以耐心倾听的对象,事实也是如此。原来,手机联系中断时他已经进了拘留所,原因是他用酒瓶砸伤了人脑袋,医疗诊断为轻伤害,刑事拘留一年。# b! n4 A" L/ S! u& m8 t% x
% N3 E% g4 U/ ^7 s, K小宝说被砸的那个家伙是诬赖,在东单公园认识的,说这话时他很气愤。他说那个人是在酒吧里招惹了他,那时他正和赫哥喝酒聊天。那人是赫哥以前的BF,看见他们在一起当众便骂了他,于是他就给了那人一酒瓶子。我问小宝:“赫哥就是那个导演?”小宝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赫哥替我交了罚金,并找人减了刑,要不然我还要在监狱里多呆上一年。”我说:“事情也是和他有关系,他应该出头。”小宝接着说:“赫哥拍过很多片子,有名气,这件事他过意不去。他对我很好,给我买了一个小房子,答应以后让我上镜。”我吃惊地问:“他给你买了房子?那…那房子只是让你暂住的吧,房本上的名字是谁?”小宝睁大眼睛说:“是我呀?真的,没有假!”我有些激动,问他:“就为这件事他就给你买了房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帮助啊?你是他的人了吧?”小宝显得有些羞愧,低头品茶时我发现他落泪了。“哥,我没有别的办法,当时别无选择,无法联系你。你知道那时我有多孤独,好想有个人关心啊!我答应了他。”我突然感觉刚才的鸭肉往上翻,遂急忙去了卫生间。/ z' P1 x/ }' g; g4 I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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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卫生间里呆了一会儿,没有吐,只是稳定了一下情绪。稍后,我用冷水洗了脸,发现镜子中的脸有些扭曲和苍白。突然,镜中小宝的脸出现在旁边,腰也被他紧紧地搂住。“哥,对不起!哥,知道你难受,哥…。”我感觉他的身体很热,感觉气息令人窒息,感觉他的凸起在顶撞,但是想着这个我深爱的大男孩已经扎进了别人的怀抱,郁闷袭来,浑身的不舒服。* ^ w8 g! ]7 T1 |3 @' b ?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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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拨开他的双臂,他却又拥进怀里痛哭起来。我没了办法,任他抽泣,陪着落泪,所幸这个时段卫生间没有旁人,要不然还以为我们是在拍电影。: p6 f: E$ f% o b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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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宝结束饭局的时候霓虹已经闪烁。我没有告诉他在蒲黄榆开了诊所,也没有告诉他是为了他而特意来的,因为现在这些已经失去了意义。我告诉他说来度假,还要回东北去上班。事实也该如此,我注定是要回哈尔滨的,尽管那里没有我的心爱,可是那里却有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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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要送我一部手机留作纪念,我没有收下,相反却送给他一块玉坠。那可是我从家乡带来的“猪”形玉坠,因为知道他属猪。小宝让我给挂在脖子上,趁机亲了我一口。以往我会兴奋,这次却没有惊讶,也没有激动。已经麻木的皮肤感觉不出什么了,我只想他将来平安幸福。最后他坚持开车送我去了南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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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落雨了。雨中的霓虹灯格外艳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