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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车的警笛在深夜的街道上撕开一道裂口,李然握着方向盘,额角渗出细汗。后面躺着的是个车祸重伤的年轻人,血压一路往下掉。手术室门口,顾宸已经等在那里,白大褂没扣严实,露出锁骨上一道新鲜的抓痕——下午那台十二小时的肝移植留下的。
1 N( g7 X) q; A3 ]' C0 Z% ~- Z“快,胸腔积血,随时可能心跳骤停。”李然跳下车,和护士一起把担架推进去。顾宸没废话,直接接手,两人配合得像一个人。灯光下,顾宸的睫毛上沾着汗珠,李然替他抹掉时,指尖碰到对方滚烫的皮肤。那一瞬,两人都顿了一下,像被静电击中。' M1 l7 k$ H, e8 D
这样的夜晚太多了。凌晨三点的急救,凌晨五点的交接,凌晨六点在医院门口的便利店分一碗泡面。顾宸总把鱼丸夹给李然,说自己不饿。李然则记得顾宸只喝美式不加糖,每次都偷偷给他买。谁也没说破,只是默契地把对方的外套挂在救护车后排,冬天时谁先来谁就给另一个人暖着。% L$ v- O1 }& U' c* T, G3 o* i
直到那个雨夜。& y) d- r7 T; w" g( s- `# e
暴雨砸得救护车顶噼啪作响,任务取消,两人被困在医院地下停车场。车厢里只有呼吸声。李然侧头看顾宸,发现他睫毛上还挂着雨珠,突然就低头吻了上去。: }- ?9 B1 I0 |2 A |
唇贴唇的瞬间,顾宸僵住,随即扣住李然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探进去时带着薄荷牙膏的凉意,李然尝到一点血腥味——顾宸咬破了自己嘴唇。吻得急切又笨拙,像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克制都发泄出来。顾宸的牙齿磕到李然的下唇,疼得他嘶了一声,却被对方更用力地含住吮吸,像在安抚。
2 l: w* e6 i& b' o4 `衣服在狭窄的空间里被胡乱扯开。李然跪在驾驶座和副驾之间,顾宸的皮带扣冰得他手指发抖。拉链放下时,顾宸的性器已经硬得发烫,青筋缠绕。李然低头含住龟头,舌尖绕着冠状沟打转,听见顾宸从喉咙里挤出闷哼。口腔的湿热包裹住整根时,顾宸的手指插进他发间,不是推开,而是按得更深。. S8 w9 W" g2 a6 a' A0 V* u
换顾宸时更粗暴。他把李然按在后排座椅上,几乎是撕开他的裤子。舌尖从根部一路舔到顶端,在马眼处打着圈,偶尔用牙齿轻轻刮蹭茎身。李然仰头喘息时,后脑勺撞到车窗,发出“咚”的一声。顾宸含得极深,喉咙收缩的瞬间李然差点射出来,被对方捏住根部制止。
- G! I# v( C. k7 u# [后入时救护车在雨刷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摆。顾宸的性器顶开紧闭的入口时,李然咬住自己手背才没叫出声。润滑只有唾液,前几下疼得发抖,但顾宸吻着他后颈的碎发,一下一下往里送,像在哄他放松。等完全进去后,顾宸停住,低声问:“还好吗?”李然点头,主动往后撞了一下。
4 y% d! P- s8 U& }% t. j抽插开始变得激烈。每次顶到最深处时,李然都能感觉到顾宸的龟头碾过前列腺,快感像电流窜上脊椎。车厢里全是肉体撞击的水声和压抑的喘息。顾宸的手绕到前面撸动李然的性器,拇指不时按压铃口。李然先到了,射在顾宸掌心,精液顺着指缝滴到座椅上。顾宸紧接着埋进去射了,烫得李然又抖了一次。
% {4 }& T& D& t事后他们紧紧相拥,雨声像帘幕。顾宸把脸埋在李然颈窝,声音哑得不像话:“我早就不想只想当搭档了。”
: U9 h' i' g9 w接下来的几个月像做梦。手术室外的储物柜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下班后的救护车后排永远有两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顾宸会在切口缝合完最后一针时,突然用只有李然能听见的声音说:“今晚想被你操到哭。”李然则在送病人回病房的路上,把手指伸进白大褂口袋里和顾宸十指相扣。
$ h* T. i7 V+ t, i纸包不住火。
, \% Y) t/ T4 d+ m% @& _监控视频被护士长无意中看到——那天他们以为三楼走廊没人,在消防通道里吻得太忘我。院长办公室的谈话只有五分钟:医院名誉、医德规范、同性恋在保守家长眼里的影响……顾宸想解释时,李然先开口了:“是我主动的,处分冲我来。”
6 h+ d0 h7 Y: G3 s$ p结果是双双开除。
5 ]& c, b/ v0 B* q/ ~离开医院那天是初冬。李然把工作服塞进垃圾桶,转身看见顾宸站在雪地里,白大褂没穿,肩膀上落了薄薄一层雪。两人对视几秒,顾宸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下来:“……我们好像,连个家都没有。”
! E! y2 N4 z$ q3 @李然走过去抱他,雪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拥抱很紧,却像在道别。顾宸的声音闷在李然肩头:“我被家里安排去国外了,下个月的机票。”
% C! ]: T) y' p( e4 _, k; g m) _0 a8 `李然没问是哪个国家,也没问能不能等。他只是更用力地收紧手臂,直到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 j9 O3 I! M/ E3 G# D雪越下越大。分开时顾宸想吻他,李然后退半步,摇了摇头。不是不爱了,是怕一吻就再也走不掉。) K0 I: \! U/ ~0 R8 q+ \
顾宸最终上了去机场的大巴。李然站在原地,看那辆车消失在雪幕里。口袋里还有顾宸上次忘了拿走的听诊器,冰得像块铁。4 B9 ?+ Z Z* f' f
后来李然换了城市开网约车。每次夜里经过医院,都会下意识减速,看一眼那个曾经停满救护车的广场。现在那里停着新的车辆,新的司机,新的医生。
* d4 M$ O/ Y7 ^而他再也没有听见过有人在凌晨四点,用带着血腥味的嗓音,对他说“我爱你”。) ]/ Q0 h" S9 s% f2 ]# S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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